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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的誘惑.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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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的诱惑
作者:陶乐思
楔子
蔚蓝穹苍,万里无云,春风吹拂,带着花草的芬芳,绿意盎然的庭园草地上,布置了许多粉白色纱缎与气球,在风儿的嬉戏下轻轻摇曳,同色玫瑰绽放着绝美姿态,为这场婚礼添缀喜悦浪漫的氛围。
观礼席中的宾客,脸上净是祝福神情,在温馨甜蜜的进行曲中,转头看向挽着父亲手臂、一步步踏过红毯的新娘子,走向等在前方的新郎。
安旭臣嘴角上扬的高度保持在三十度角,望着眼前正一步步朝他走近的新娘,眸底盛载的不是温柔笑意,而是几不可察的淡漠疏离。
幸福轻快的音乐飘扬,却飘不进他心底;新娘子的美丽,勾动不了他心弦,场内的一切,似乎与他无关。
婚姻是爱情的延续,但这场婚礼,象征的不是爱情的结合,而是两家企业的结盟。
这是求之不得的好运,安旭臣也不否认,但凌驾于感激、庆幸之上的,是男性自尊的考验。
所以他无法融入此地的喜悦氛围,即使现在正从丈人手中接过新娘子的柔荑,他也没有一丝感动。
“安旭臣先生,你愿意娶况咏甯小姐为妻,即使她遭遇不幸、贫穷潦倒,你都能与她祸福共享,不离不弃吗?”
放空许久,安旭臣到此刻才有心口震荡的感觉,即使他对这场婚礼没什么参与感,神圣的证词仍令他不得不严肃以对。
“我愿意。”他启唇沈声回应。
“况咏甯小姐,妳愿意嫁给安旭臣先生,即使他遭遇不幸、贫穷潦倒,妳都能与他祸福共享,不离不弃吗?”牧师接着问向新娘。
况咏甯在开口前,嫣红唇瓣先是扬起一抹美丽而坚定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愿意。”
在众人的见证与祝福下,安旭臣与况咏甯从这一刻起,不论各自心思为何,已正式结为夫妻。
至于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只有神知道了!
第1章(1)
天亮了。
屋内的凉爽将三十三度高温阻隔在外,阳光仍顽皮的溜进窗帘缝,硬是在暗黑空间里洒落光影。
况咏甯幽幽转醒,掀起眼帘便瞧见躺在她身边的熟睡男人,嘴角慵懒的扬起轻浅微笑。
这男人,是她的丈夫安旭臣。
结婚三个月以来,她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和自己丈夫如此亲近,才能真切的确定他们俩是夫妻。
他们的婚姻不是以爱情为基础,循序渐进的堆栈到做出共度一生的决定,而是建筑在利益之上。
她明白,他是因为要取得新况金控的资金挹注,不得已才答应娶她为妻,没有感情,是无可厚非的。
然而,她嫁给他,并不是迫于无奈,相反的,是她主动向父亲提起,求来的。
她喜欢他,早在两年多前偶然在一个场合中遇到后,就悄悄的倾心于他,关注着他的消息,后来,知道他家的世安企业出了问题,恰巧找上了新况金控,于是她乘机向父亲提出请求。
当然,父亲一开始并不是马上同意的,除了对世安企业做过评估,也对她心仪的安旭臣做过调查,确定世安企业的根基稳固,真的只是一时周转不灵,也确定安旭臣是个有才干且优秀的男人,才愿意出手相助,并提出联姻的条件。
这是她选的婚姻,她选的男人,所以,她要努力。
这间屋子是父亲为她准备的嫁妆,位于大楼的十五楼,可以眺望一○一大楼,景观很好,室内坪数将近一百坪,是楼中楼的格局,一楼是客厅、厨房、饭厅、书房、客房,一套半的卫浴设备,二楼则是主卧、起居室,同样有一套半的卫浴,对于一对新婚小夫妻而言,空间是过大了,不过况荣基是为了他们往后生儿育女做打算。
况咏甯想想也是,组织家庭后,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趁早做准备,免得日后再烦恼。
“小姐早。”七点就上工的帮佣崔大婶,在厨房里为早餐做准备,看见况咏甯步下楼来便微笑扬声。
“妳早。”扬起甜美笑容,况咏甯很有元气的打招呼,直接走进厨房里接手工作,熟练的调配松饼粉,倒进机器里烘烤,然后用崔大婶做好的半成品去做洋芋黄瓜色拉,再打一杯新鲜果菜汁,所有动作利落迅速,俨然像个资深的家庭主妇,而不是结婚才三个月的新手。
“小姐,其实这些东西我来做就可以了,妳不必特别提早起床。”崔大婶被晾在一边,噙着笑容欣赏的看着应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况咏甯,却能将这些事情做得得心应手。
“不行,我要自己来。”况咏甯立刻否决崔大婶的建议,随即娇羞的红着脸蛋解释:“我想替旭臣多做一些事。”
崔大婶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啦对啦,新婚嘛,总是甜甜蜜蜜,热情洋溢!
况咏甯尴尬一笑,安旭臣的“冰冰有礼”太明显,同在屋檐下,瞒不过崔大婶的眼睛。
“是啊,不过这样也比较稳重呀!”她换了个方式形容,情人眼中出西施,透过她的眼,他的缺点也会是优点。
“说的也是。”崔大婶同意道,年轻人能这么沈稳的并不常见。
时间算得嘟嘟好,况咏甯才把所有东西张罗好,便听见楼上卧房里有动静,随即将摆桌工作交给崔大婶,笑咪咪的快步走上二楼,趁安旭臣漱洗,替他挑选今天要穿的衣物。
每个早晨,替他做这些事,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安旭臣踏出浴室,折回卧房,毫不意外的看见凌乱大床已经经过整理,铺得平整的丝被上,摆放了他的衣物。
一室明亮,空气中飘散着烤松饼的甜甜香味,气氛宜人,振奋精神,不过,他在定睛发现陌生的衬衫颜色时,眉心不由得蹙了一蹙。
粉红色?!啧啧!
他拎着像会灼人的粉红衬衫转向衣帽间,抛在绒质座椅上,随手挑了件海蓝色衬衫取代,再返回原处。
就拿这些新衣物来说好了,他穿几号、领围多少、腰围多大,他从没告诉过她,能拿捏得如此刚好,不是她神通广大,就是特别细心。
该怎么说况咏甯呢?
原以为,仗着新况金控的雄厚背景,她会是个骄纵任性的千金大小姐,甚至可能因为新况金控和世安企业的关系,而摆出高姿态,可是她没有。这三个月来,面对他刻意的冷淡和疏离,没有蜜月旅行、没有行房,和她相敬如“冰”,她都默默承受,不曾抱怨或使什么性子,还很用心的打理家务。
一开始见她兴致勃勃的准备早餐,他也认为八成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她居然可以持续到现在,只要是他的工作日就不间断。
坦白讲,她让他是有点意外的。
“我来帮你打领带吧!”确定早餐摆放妥当,况咏甯上楼来唤他用餐,见他正将领带挂上脖子,眼睛一亮,忙不迭上前抢下工作。
嘿嘿,她前阵子才为了他学打领带,暗暗练习几次后,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安旭臣本想拒绝,但瞥见她那闪烁着灼亮光芒的眼睛,像是打领带是多么令她开心的事,婉拒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很少在清醒的时候和他靠得这么近,况咏甯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双颊酡红,本来练习时很灵活的动作,这下子因为紧张而抖得像八十岁阿婆,快要打成蝴蝶结。
“咦?你换了衬衫?”为了转移紧张,她注意到他身上穿的不是原先她挑的那件。
“嗯,我不喜欢粉红色。”他酷酷地说,发现她打领带的功夫有点差。
“怎么会?男生穿粉红色衬衫很斯文。”打错了,赶紧扯话题拖延时间,重新再打一遍。
“很娘,那是女生的颜色。”他撇嘴,言简意赅的评论,拉下的俊脸摆明抗拒。
他的说法和表情,令况咏甯不由得联想到视粉红色为可怕颜色的小男孩,突然觉得他好可爱。
“好吧,我下午拿衬衫去换别色。”随即转念,笑咪咪探问。“那你告诉我,你特别喜欢哪些颜色?”虽然她应该知道,但还是希望他亲口确定。
他对她心有芥蒂,基于男性尊严,促成这段婚姻的理由对他而言是无形的枷锁,他不想听到任何因为以妻为贵,所以对妻子百依百顺之类的闲言闲语,所以下意识划开距离。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吓得小脸一白,连忙松手,迭声道歉。她可是很喜欢很喜欢她的老公的,绝对没有任何谋杀亲夫的念头哦!
重获自由,呛咳稍缓,安旭臣赶紧松开领带,自行调整。
“旭臣,我是不小心的,只是一时失手啦。”她用那媲美小鹿斑比的眼神,好无辜地说。
一时失手就差点勒死他,要是真把她惹毛了,下场一定很凄惨吧?
“我知道。”他僵硬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她的道歉,但对于她再度上前来想要帮他调整领带的动作已是敬谢不敏。
他要是再继续对况咏甯这小女人摆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恐怖哦~~
第1章(2)
一对结婚将近半年的夫妻,男的帅、女的美,年龄分别是三十岁与二十六岁,而且身体健康,每天同床共枕,可是,却迟迟没有行周公之礼,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啊?
当然奇怪!比两只老虎还奇怪!
为此,况咏甯在浴室的大镜子前自我检视,反省奇怪的是不是她自己?
一头青丝,她保养得犹如云絮般柔软,乌黑的光泽,闪闪动人;说到脸蛋嘛,她是不至于自满到认为无人能敌,但是,她有完美的眉型,无须描绘便弯如弦月;水灵灵的眼睛晶灿有神,秀气的鼻梁恰如其分,红嫩的嘴唇是人工色彩也妆饰不来的自然润泽。
就好比一朵只为一人绽放的花儿,她也是为了吸引安旭臣,想得到他关注的目光,而更加勤于保养打扮。
一开始,她还天真的以为是不好意思,毕竟两人并不熟,所以比较尴尬,还在习惯彼此,可是到现在,他们都已经结婚五个多月了,还一直保持距离,那就很令人纳闷了!
是她魅力不够吗?
站在镜子前的况咏甯,换上性感的黑色睡衣,看着若隐若现的胴体,连自己都脸红心跳,不认为这样会毫无魅力。
况且,在嫁给安旭臣之前,她可不是没人追的滞销货呀!
那是什么问题呢?
思绪乱转,她霍地悚然一惊。
妈呀!她该不会千挑万选,结果选了个同性恋当老公吧?
还是,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世安企业在新况金控的协助下已脱离困境,并重新步上轨道,不过,原本的董事长安恭平却在历经这场风波后病倒了,随着s en体愈加衰弱,他宣布退休,把经营权交到了儿子手中。
接任后的安旭臣,大刀阔斧的重新整顿世安企业,人事异动的过渡期让整个公司都陷入忙碌中,所有人都在适应,当然也包括安旭臣。
这阵子,他忙得不可开交,本来跟况咏甯就不够亲近了,现在更是疏远,但他无暇顾虑那么多,毕竟,这场婚姻一开始就不在他近期的计划内,而况咏甯身为富商之女,应该很能明白男人为事业打拚是什么状况。
不过,他不得不暗自称赞她的韧性,即便受他冷落,她依旧将家里打点得很好,虽然有请帮佣,但他很清楚她做了些什么。
他看见了她对这段婚姻的用心,或许,更贴切的说法是她对他的用心?
总之,他发现自己已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她了!
这晚,安旭臣惯性加班到将近十点才下班,一踏进屋子里却察觉到与平常不同的异样。
“在搞什么把戏?”他困惑嘀咕,猜想八成是况咏甯想庆祝什么节日搞的花样,她在这方面特别会花心思。
“嗨,你回来啦!”况咏甯端着热炖锅,从厨房走到饭厅,看见他便扬起甜美笑意,轻快的扬声招呼。
“这么晚了还在煮东西?”他纳闷地问,定睛一瞧,有那么一瞬间不由得瞠圆了眼睛。
在俏丽的花边围裙底下,她穿的是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质睡衣,而且长度连大腿一半都不到!
他眸光黯了黯,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
“只是熬汤。”她笑着搁下炖锅。“你最近太忙了,我想趁立冬,熬些营养的汤让你补充体力。”
看着巧笑倩兮的她,淌过心里的其实是一阵暖流,但安旭臣还是下意识拒绝。“我很健康,不需要进补。”
“可是做都做了,你就喝一点嘛,好不好?”她迎上前,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尾随他走进卧室,打理他脱下来的衣物。
因为对联姻的不满,他总是下意识和她保持距离,加上这段日子,接手世安企业忙得他焦头烂额,所以他没去想到那档事,可这并不表示他对异性毫无感觉,她今天穿成这样,还不经意的泄露春光,他严重怀疑,这是意图诱惑!
“妳说今天是冬至,还穿这么少,不冷吗?”她忽然转过身来,来不及收回目光的他一怔,只好随口找了话说。
“屋子里开了暖气啊。”察觉到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况咏甯暗自窃喜,笑得益发娇媚。
“难怪我觉得很热。”安旭臣敞了敞领子,把浑身燥热的感觉归咎于暖气所致,兀自朝浴室走去。
嘿嘿,应该是欲火焚身的热吧?她松了口气,初步判定他不是GAY,所以对她性感穿着有反应。
“旭臣,不先喝点汤吗?”她急急叫住他,担心心血白费。
“待会儿喝,我先洗澡。”他的嗓音紧绷,需要冲些冷水才能浇熄体内的无名火。
“好吧,等你哦~~”她故意放柔声调,听起来格外暧昧。
安旭臣脚步一顿,酥麻电流陡窜,不敢回头,火瞬间烧得更旺,赶紧加快脚步直奔二楼,走进浴室关门上锁。
冬天冲冷水澡,似乎不太人道,不过没办法,不这样的话,他就快要按捺不住了!
十五分钟后,他洗去一身疲惫,也洗去了那股燥热感,人才步下一楼,就又被况咏甯给拉到餐桌前坐下,幸好刚冲过冷水澡,他镇定冷静得多,性感睡衣的影响也大大降低。
“来来来,快趁热喝。”她舀了一海碗的补汤,推到他面前。
“嗯。”他没拒绝,拿起汤匙饮汤。
其实她没有不好,只是促成他们结婚的理由不好,想来承受他冷漠的她也很无辜,而她还能这么努力的经营他们的家,也着实难为她了,所以他多少还是会接受她的心意,没有完全拒她于千里之外。
当碗公快见底时,他忽然发现她支肘托腮瞅着他瞧,自己却没喝。
“妳怎么不喝?”他疑惑问道。
奇怪,那眼神,瞅得他毛毛的!
“哦,这只适合你喝。”她笑容可掬,甜甜应声。
“为什么?”他纳闷再问,然后端起碗公,喝光最后一口汤。
“因为这是壮阳的啊!”她用天真无邪的表情回答。
这下子,燃起的不会是小小火苗,而将是熊熊大火,就算再洗冷水澡也难敌补汤的威力了!
第2章(1)
况咏甯的爱心补汤效果如何?
那一大碗公的补汤在发挥效力了吗?
啪!
他霍地合上卷宗,决定离开书房,反正静不下心来,再看下去没有进度,只是浪费时间,不如早早上床睡觉。
哪知道,当他经过客厅时,却发现况咏甯窝在沙发睡着了。
“怎么在客厅睡?”他下意识蹙眉,改变方向朝她走去,定睛一瞧,顿时又口干舌燥了起来。
他眸光黯下,本就不平静的心湖霎时又掀起波澜。
正常男人面对这样的诱惑,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妻子,教他怎么再把持得住?
不讳言的,她成功了!
现在,他想顺从心里的感觉,不再压抑克制了!
“咏甯,回房睡吧。”他弯身轻触她脸颊,低声唤她。
讲什么鬼?!安旭臣困惑的皱起眉,随即又哂然失笑,没想到她睡着时的反应这么可爱。
他这回改戳戳她手臂。“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本来噙着淡淡笑容的安旭臣,嘴角僵住,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她口中的老公是他没错吧?可她居然说他是GAY?!他安旭臣浑身上下哪一点有GAY的倾向了?
不是他对同性恋者有什么意见,而是他堂堂一个性向正常的大男人,却被自己的老婆当成GAY,这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也就是说,这女人踩中他的地雷了!
他一把将睡得软绵绵的她扶坐起来,危险的眯着眼睛质问:“况咏甯小姐,请你说清楚,为什么说我是GAY?”
好梦正酣,突然被挖起来,况咏甯恍恍惚惚,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反应慢半拍,还乖乖的有问必答。
“衣服已经薄到我快感冒了,可你还是无动于衷啊!还有那个补汤,那可是我去问来的秘方,结果对你没有用!所以我有足够理由推断,你、是、GAY。”讲完,差不多回神了,尤其看到他眼中闪着危险光芒,她开始觉得坦白并不是明智之举。
“嗯哼,那我们现在就来证明,你的推断是对还是错?”他出其不意地横抱起她,转移阵地。
“啊!”她惊呼,下意识环住他颈项。“证明?什么意思?”
安旭臣勾起嘴角,两阶并成一阶走,迅速抵达二楼卧房,将她轻抛在大床,随即侧覆在她身上。
“意思是,今天我们要履行夫妻间的义务。”
语落,他吻住她的唇,封住她的惊讶疑问,大掌立刻抚上那令他想念整晚的曼妙胴体。
况咏甯震颤不已,他火热的唇舌和气息霸道的将她席卷,那灼烫煽情的抚触瞬间烧融她的理智与矜持,娇躯情不自禁的更加偎向他。
结婚之后的第六个月,他们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坐在夜店吧台前的安旭臣,在好友离座的空档,不由自主的神游太虚,蓦地想起几天前,况咏甯在他们欢爱时脱口而出的爱语。
自从一个多月前,他们改变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后,在性爱方面他便不再刻意回避她,或许,是停机太久需要弥补吧,而她对他的吸引力强烈得令自己都讶异,三不五时就会升起想抱她的欲望。
不过每一次,她都会在忘情迷醉时,说她爱他,而他每一次听着,都会觉得心口有种微妙的变化,这令他很迷惘。
由她口中说出的三个字,像带有魔力的咒语,宛如藤蔓般盘踞他脑海,蔓延他心房。
因为嫁给了他,所以就爱他吗?
那么,是否无论嫁给谁,她都会交出自己的心?意识到这点,俊眉不禁皱了起来,他不喜欢这个臆测。
她身心健全,优秀的环境背景和条件更是凤毛麟角,照理说,私人感情生活应是多采多姿,可她为什么会甘愿任由父亲安排,欣然接受一樁没有感情基础、只建立在利益上的婚姻?
他并不是妄自菲薄,也不认为自己条件输人,但事实上,能和新况金控旗鼓相当的,政商界大有人在,更何况当时世安企业是处于危机状态中,况荣基为何会执意要把女儿嫁给他呢?
“喂,在这么热闹的地方,你发什么呆啊?”从洗手间返回座位的郑允武,大掌使劲拍向安旭臣背脊,差点没把他从吧台外巴飞进吧台里。
“你断掌哦?打人这么痛!”安旭臣抚着被铁沙掌击中的背,没好气的抗议。
他和郑允武以及朱毅是高中就认识的好朋友,现在在各自领域中拥有一片天,不定时会聚在一起,交情匪浅,而今天因为是临时邀约,所以只有他和郑允武先来,朱毅晚点才会到。
“你这家伙把娇妻藏在家里,不带她出来跟我们这些好朋友见面,让她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本来就该打。”心直口快的郑允武调侃说道。
“男人的聚会,干么带女人来?更何况,她跟你们又不熟。”安旭臣口吻强硬了起来,摇晃杯子,发出冰块碰撞玻璃的声响,然后一口就喝光三分满的醇厚威士忌。
思绪差点又飘向她那儿,他立刻敛神,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
“啧啧,认识这么久,我现在才知道你大男人主义这么严重。”郑允武有点讶异,也明显感受到他似乎被什么束缚了自己,意有所指的探问。“我本来不觉得你有大男人主义,没想到娶了老婆后变得不一样,不过究竟是因为‘娶了老婆’这个原因,还是因为‘老婆是况咏甯’的原因呢?”
“又不是在绕口令,这有什么不一样?”话题即将深入,安旭臣下意识有些抗拒。
“当然不一样,如果是后者,代表你是针对她啦!”郑允武一副现代诸葛的模样。
婚前的单身派对中,安旭臣有表达过对商业联姻的不满,所以郑允武不禁猜测他到现在还没打开心结。
“我干么要针对她?”安旭臣撇了撇嘴,再为自己斟酒。
郑允武笑咪咪,假装客气地问:“要我直接说实话吗?”
安旭臣拿眼角睇他,冷冷反嘲:“你这人什么时候不直接了?”
直来直往的郑允武,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根本不懂得拐弯抹角,几年的朋友了,他会不清楚?
相对的,郑允武也是了解他的,甚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出连他也不了解的自己。
“哈哈,说的也是,有话直说才痛快咩!”郑允武爽快大笑,喝下冰镇过的威士忌润润喉,准备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根据我的观察和判断,安先生是因为况小姐家族的威名、声望、地位太不平凡,担心被人说成靠裙带关系咸鱼翻身,靠老婆娘家的帮助才飞黄腾达,所以碍于男性尊严,下意识表现出大男人主义,好证明自己并不是矮妻子一截,而且是握有掌控权的,我说的,没错吧?”
语末虽是问句,但郑允武看向他的神情却是肯定的,还露出洞悉他心结的自信微笑。
安旭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有窘迫的红晕浮现,内心症结被看穿,他心情纷乱,没有正面回答,但也代表了不否认。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郑允武很满意自己的铁板神算,开始热心劝解他。“欸,不是我在说,你明明是聪明人,怎么会有这些蠢想法咧?老婆娘家有钱又怎样?别人想求还求不到咧!会说闲言闲语的人,不是嫉妒就是羡慕,管他们呢!你就是娶了一个家世背景雄厚的美女老婆,怎样?你就是上辈子烧了好香,怎样?干他们屁事!”
安旭臣被好友跩跩的说法逗出笑容,紧系心头的结有了松动的迹象,尽管想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但好友的话对他很有鼓励开解的效果,压在胸臆间的沉重压力也减少了许多。
“是啊,人生是自己的,不干那些闲人的事!”安旭臣同意他的说法,举杯敬他。
第2章(2)
郑允武和他碰杯,仰头饮酒,眼角余光瞥见门口有人走进,仔细一瞧,正是熟悉面孔。
“太好了,朱毅来了!”他咧出笑容,告诉安旭臣,但未几,垮下脸又补了一句:“见鬼了,季蕾怎么也来了?!”
安旭臣转头看去,本来微扬的嘴角因意外出现的人而陡然僵凝。
季蕾,他的前女友!
“姓朱的就一定是猪头吗?你卡到阴了是不是?旭臣人在这里,你还把季蕾带来干么?”郑允武勾住朱毅的脖子,半拖半拉的把他带到厕所责骂。
“我有什么办法?蕾蕾这么会卢,我要是不带她来,光是被我妈骂,耳朵就已经要长茧了。”朱毅挣脱束缚,满脸无奈的解释。
季蕾是他的表妹,也是安旭臣曾交往一年多的女友,被众星拱月惯了,在家族也被大家捧在手掌心,所以人虽然漂亮,个性却骄恣得令人退避三舍。
“你最好祈祷平安无事,不然罪过就大了。”郑允武作势抡他一拳,没好气的低啐。
他对骄纵任性的女人很倒弹,也不吃这一套,所以从以前就不喜欢季蕾,知道旭臣和她终于分手时,他还高兴得请安旭臣吃饭咧!
“不会啦,旭臣婚都结了,还能有什么事?”朱毅想得很单纯。
旭臣都已经死会了,不会再吃回头草,蕾蕾也不可能再纠缠有妇之夫,这郑允武太大惊小怪了!
“没想到我才出国没多久,就听到你结婚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季蕾怨怼的瞅着安旭臣,语气哀怨。
本来分手了也应该还是朋友,见面可以友善平和的相处,但她一开口就是不悦的质问,让他不由得警戒了起来。
“在我婚前半年,我们就已经分手了不是吗?”安旭臣看向她,淡淡回应,以免让她产生不该有的期待。
但奇怪的是,曾经亲密的恋人,现在看着只觉得陌生,从前那种喜爱感觉,此刻已找不到任何心动的痕迹,而满满占据心中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他本来刻意不想去重视的女人!
“是暂时分手!”季蕾扬声强调。
“屁!”郑允武以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她听见的音量,发表看法。
季蕾皱眉瞥看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回头继续对安旭臣说话。
“我不是说过,我要出国游学一年,所以只是暂时分手吗?”
“屁!”同样的嗓音与音量,发表相同的看法。
“分手就是分手了,没有暂不暂时这回事。”安旭臣不由得蹙起眉心,重复从前说过的话。
两人的感情并不深厚,而他也很清楚她的个性根本定不下来,就算没有接受联姻,他也不可能为她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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