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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歡-婚在迷途.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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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欢-婚在迷途 / 杜雨 著 ]
书籍介绍:
明明只是一场契约,可她却误陷豪门三年。
“为什么找上我?”
他说:“你放心,这只是一场交易,绝对不掺杂任何其它成分。其实我找上你,也是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真到了要一拍两散的时候,你也不会像那些女人那样缠着人不放,是吧?”
于是:
他人前逢场作戏,她便同他虚以委蛇;
z他人后反复无常,她便同他小心斡旋。
*
明明约定好三年后离婚,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拉长战线,而且理由充足。
“离婚的事,你打算拖多久?”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正在办。”
“能不能快点儿?”
他扫她一眼,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在烟盒上墩了几下,然后叼进嘴里点着,吸了几口,吐着烟圈问:“怎么?这么急着摆脱我?找好下家了?”
是他出尔反尔,从头到尾都对她不公平,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根本不知道到哪里还能找到他这样一根救命的稻草,所以只好在薛家扮演着不被丈夫宠爱的女人,在公共场合满足薛家一切名誉上的需求,然后不断地找他要钱…
直到有一天,他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你赢了,离婚吧!
第一章 撞破
更新时间:2013-5-28 16:00:50 本章字数:2401
“你来看看,那件灰色的怎么样?”
简单笑笑说:“妈,那是这一季的新款,进去试试吧?”
季婉枫仔细端详了一阵,又突然摇摇头:“算了,参加婚礼还是穿的喜气一些为好,我们换一家看看。”
结果才一转身,就撞见了一个人。薛澜肖。
他赶紧松开手,敛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喊了一声:“妈。”
旁边的美女一见如此情景,倒也识相,正儿八经地喊了一声“伯母”。
季婉枫不为所动,应该是生了气,薛澜肖笑笑说:“妈,您不是约了王阿姨、陈阿姨他们打牌?怎么有空来逛街?”
“你表妹结婚,婚礼在海边举行,听说那边风冷的很,我打算买一件风衣。”季婉枫淡漠地瞥了那个美女一眼,便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你陪我逛逛。”季婉枫何等精明,早猜到薛澜肖想溜之大吉,于是先发制人,不等他点头,已然迈开了脚步。
简单知道季婉枫的脾气,没有当众发怒已是万幸,于是小心翼翼地跟上去。薛澜肖有苦难言,迅速扫了她一眼,又说:“妈,我是真的有事,小芬是我的助理,她眼光不错,不如让她帮您挑挑?”
季婉枫皱了皱眉,忽然停下脚步,却是转过头来对着司机说:“小李,我们一家人逛街,外人在场不太方便,你替我送送这位小姐。”
季婉枫倒底是出身名门,从来都是仪态芊婉,落落大方,但说话的语气却也向来不容置喙。
“是,夫人。”小李恭敬地应了一声,对着美女摊开手,做了一个“请”的手示。
大概是被薛澜肖甜言蜜语地哄惯了,根本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美女抬起头,脸都青了。她目光凄瑟地看着他,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人见犹怜,偏偏这个时候,薛澜肖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事不关己。
“薛澜肖!”美女见他如此,一颗心都凉透了,干脆咬牙跺了跺脚便悻然而去。
*
逛了一下午,收获颇丰。
简单以为季婉枫把下午的事忘的一干二净,结果吃饭的时候,她复又提起来:“以前那几个三流明星也就算了,这次又把人弄进公司里?说来说去,也终归是我把你惯坏了,当初,你死活要娶小单,娶进了门,你倒是又把她放在一边晾着。你们俩闹归闹,我也管不了,但是薛家的声誉不能败坏,薛家的规矩也不能破!”
薛澜肖眉头微微一拧,似是有些不耐烦:“行了,妈,我知道了。”
“这个女人我看着碍眼,你明白我的意思。”
薛澜肖不动声色,只顾低头喝粥,季婉枫不由挑了挑眉:“怎么?为难?舍不得?还是你想让我亲自动手?”
他满不在乎,光是笑:“一个女人,哪能劳您费心?我自然会处理。”
简单拿着羹勺轻轻地搅着碗里的海鲜羹,看着这风云暗涌的一幕,心里只觉得好笑。围在薛澜肖身边的女人哪个都不比那个小芬差,他挑都挑花了眼,岂会甘心在这一棵树上吊着?更何况对他而言,打发个女人就像扔掉一只宠物,也不需要花什么心思,何来为难二字?
大概是她眼里的笑意太过明显,待她收回渐飘渐远的思绪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薛澜肖坐在桌子对面,托着下巴,半眯着眼,莫测不定地看着她。
------题外话------
好久没开文了,忍不住和痒,新文,秉承一贯风格,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推荐多多,留言多多,我会更有动力哦!
第二章 契婚
更新时间:2013-5-28 16:00:51 本章字数:2344
薛家规矩甚多,加上季婉枫喜静,所以吃过饭以后也没有什么活动,于是便各自上楼。
简单的房间在左手第二间,是薛世槐在世时亲自给他们订下的婚房,开始他们还同处一室,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彼此相安,但自从那次吵架之后,薛澜肖便独自搬到对面去住了。对面房间面积也不小,是间书房,摆了几个书架、茶桌之后还有一些空地,他便叫人抬了一张板床来凑合。
别墅里一共有11间卧室,光薛澜肖自己就占了三间,用最贵最环保的材料,根据不同的喜好做了不同风格的装修,从选料到细节无一不是煞费苦心,可他偏偏不肯搬,就在那间书房里屈就了一年。
可怜无知的小姑子薛澜芝以为他们吵架了,还特意跑来替薛澜肖说情,简单实在是有口难言,只好继续扮恶人。直到后来,薛澜肖在外面的女人频频曝光,小姑子这才有所顿悟,又在一夜之间倒戈相向,扎到她的阵营里去。
时间久了,薛家的人都以为他们夫妻不合是因为薛澜肖风流成性,却不知道,其实她和薛澜肖之间根本就谈不上谁背叛了谁,他们不过是契约结婚。
她还记得当初薛澜肖信誓旦旦地跟她说,只要三年,只要她配合他演完这三年,他便能顺利的继承薛世槐留下的遗产,而她也可以拿到该得的酬劳拍拍屁股走人。她以为很容易,只要装装样子就好,可她嫁进来才知道薛家有一条不成文的家规:不许离婚。
这样的家规,薛澜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之前竟然只字不提,要不是季婉枫向她说起,他就打算一直这么守口如瓶。
尽管契约结婚这种事听起来很荒唐,也只有那些偶像剧、言情小说里会出现这样的桥段,但那个时候她确实是需要他的资助,脑子一热才答应下来。可如果她当时知道是这样,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急怒攻心之后,她开始想,就算薛澜肖是急着想要那笔遗产,以他的条件,心甘情愿陪他演戏的人多如牛毛,只要他手指随便一勾,那些人就会一哄而来,他实在没必要对她用这么重的心计。
薛澜肖,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越是纠结,就越是惶惑,越是惶惑就越是不安,最后跑去质问薛澜肖,结果他眼睛一眯,笑说:“你放心,这只是一场交易,绝对不掺杂任何其它成分。其实我找上你,也是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真到了要一拍两散的时候,你也不会像那些女人那样缠着人不放,是吧?”
他故意把“是吧”那两个字拉的很长,尾音微微挑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又带着几分试探。
简单点头承认,因为薛澜肖说的一点也没错,她不爱他,如果不是需要这些钱,她决不会这样委屈自己。
顿了顿,他又提醒她:“还有,如果,你努力扮演好你的角色,让我顺利继承遗产,也许我们会离的快一些,明白吗?”
如此一来,她果然就明白了,然后老老实实地在他身边呆了三年。
不得不说,这三年里,薛澜肖在某些方面挺君子的,谨守约定,从不逾矩,除了在人前装装恩爱夫妻之外,几乎没有提过什么过分要求。两年时间不到,他就顺利继承了遗产,但离婚的事却迟迟不提。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跟他摊牌,他却笑的全身发抖,然后忽然敛了表情,犀利而狰狞地看着她。
那目光仿佛是一把卷着利刃的削皮机,一下一下剜心剔骨一般地剐着她的勇气。她从来没有见过薛澜肖这样的表情,不由打了个冷颤,然后退到墙角里去,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
薛澜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去,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分寸不移。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那气势太过逼人,所以他每靠近一些,她便往后缩一些。
毕竟她身后的空间也不过半尺,最终还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最后,她咬咬牙,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却忽然停下脚步,嗤地一下笑出声来:“三年还没有到,你急什么?虽然家规说了不许离婚,但如果咱俩真过不到一块儿去,我妈也不能怎么样。不过,要是你实在着急,在背后搞点小动作什么的,我妈一生气,保证就答应了。”
她有些不明白:“小动作?”
“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声誉最重要,不如你去偷个人,这样我妈绝对不能容忍,一定将你扫地出门!”
------题外话------
亲们,好久没开文了,有点生疏,喜欢的就给个评价、留言,都是动力哦。
推荐家奕作品《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更新时间:2013-5-28 16:00:51 本章字数:1283
内容介绍:
奢靡的欢场,一夜放纵,她醉得不省人事。
醒来,满身痕迹揭示昨晚的荒唐,抓着衣服往外跑时,却被开门的男人一把拎回去:
“吃完了就想走?”
而她,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举动,拧起身后的花瓶朝男人头上狠狠砸下去。
*
她再次被安家放弃,像货物一样进贡给称霸京城的沈祭梵。
“又见面了。”她被人推进门,下一刻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眉眼。
片段1:
“无处可去了?”男人似乎早就料到,善良的给出建议:“我缺个做家务的。”
“哦?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
“家务做不好,不如换种方式还债?”男人再次善良建议。
“什么?”
“我缺个暖床的。”
片段2:
“别来找我了,我欠你的已经太多了。”她低声哀求。
男人怒红着眼,紧攥着她的手不放,良久才压低声音说:“你欠我那么多,不还点是不是说不过去?”
男人敛起一丝笑意,“不,我现在缺个和我领证儿的。”
当红本本领回来后,她傻了,望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盛世繁华 介绍
更新时间:2013-5-28 16:00:52 本章字数:10376
001
洛君惜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字,忽然加快了速度,朝着一个穿着暗花长袍,肥头秃脑的胖男人走过去。她伸出手指,打算顺手牵羊,却不料从对面来了一个同道中人,从那胖男人的身上摸出几块大洋就匆匆跑了。
什么情况?眼看就要到手的肥羊,就这么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的第三回了。
干这一行的有句俗话叫“贼不走空”,结果她一连失了三次手。洛君惜眨了眨眼,不自觉地晃动着两根手指想:她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哪,怎么会这么倒霉?
她咬着牙,转身想走,却不想领子突然一紧,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兔子一样,被人轻巧地拎了起来。接下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双脚站定,睁眼一瞧,发现那个胖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返了回来,正一脸愠怒地瞪着她。
“你干什么?”洛君惜盯着他光秃秃的脑门,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拿来!”
洛君惜奇怪地问:“什么?”
“臭丫头,还装算?我的钱呢?”
钱,自然是被刚才那人拿走了。她不想告诉他,于是挣脱他的手,偏过头去,没好气儿地答:“不知道!”
“不知道?”胖子上下打量着她,“刚才就是你离我最近,钱就是你偷的。识相的,赶紧拿出来!”
“真的不是我。”洛君惜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地说,“我知道你丢了东西着急,可也不能诬赖好人吧!”
搜身?洛君惜瞪大了眼,想象着那双“猪蹄”在身上摸来摸去的情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不,她才不要被搜身。
洛君惜悄悄后退了几步,转身想跑,却不料那胖子的动作比想象中的要快,一把扯住她的头发。
“哎哟!哎哟!快松手!快松手!”洛君惜疼的大叫,赶紧手扣住胖子的手,防止他再用力,然后又一脸谄媚地求饶,“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
那胖子想了想,果真就放了手,但脸色仍旧不好看:“小丫头,赶紧把钱拿出来!”
她揉着被揪疼的头皮,忽然听见身侧传来一阵轻笑声,扭头一瞧,就看见一个身穿深色灰呢军装的男人,正靠在墙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往这边看过来。
那男人长的很好看,英挺的眉毛仿佛两柄利剑一样斜飞入鬓,高高的鼻梁,薄毅的嘴唇,光从长相上看显得有些斯文,但那身板板挺挺的军装,又把他衬的特别英武。
看什么看?
洛君惜警告地瞪了他几眼,又把目光转移到胖男人的身上去。
那胖子显然不信,眼中露出一缕凶光:“小丫头,别往别人身上赖,乖乖地让我搜个身,要是没有,我即刻就放了你,要是真的在你身上,我就把你送官!”
胖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突然一亮,立即点头哈腰地凑过去,客气地问:“您是不是军需处的陆处长?”
陆昶鸿看了胖子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幸会,幸会。鄙人是春江织染厂的经理马户春,上次在交易会上我们还见过面的。”
“交易会?”陆昶鸿的眼神突然变的有些飘忽,似乎是在回忆交易会的情景,大概是对他没什么印象,只好客气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胖子有些尴尬,但还是摆出一副巴结的样子问:“您刚才有没有看见那个小丫头偷我的钱?”
陆昶鸿看看站在一旁满脸期待却又暗含着哀求的洛君惜,觉得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很是生动。她穿着一身男装,但又不太合身,特别是头上那顶明显大了一圈的小毡帽子在风里一颤一颤的,十分有趣。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子,突然生起捉弄她的念头。他歪着头假意想了一会儿,微微扬了扬嘴角,说:“她,的确是个小偷。”
洛君惜表情一凝,不由拧起了眉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喂,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处什么长的,说话可要讲道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东西了?”
陆昶鸿伸出两根手指,学着洛君惜的动作晃了晃:“我想,我应该看的很清楚吧?”
她根本没想到他的眼光这么锐利,居然连她的小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被他揭了老底,她到底是有些挂不住,正想着如何反驳,那胖子却忽然大怒了起来。
“臭丫头,听见了没有?快把我的钱拿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洛君惜像是吃了黄连,结结巴巴的,有些语无伦次。哀求中,不经意地瞥见陆昶鸿眼里的几分笑意,又有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只巴不得将他生蒸活煮,拆吃入腹才解恨。
就在纠扯不清的时候,突然从街边跑出来几个小毛孩子,神色匆匆,一边跑一边喊:“出事了,出大事了!快跑,快跑啊。”
路人不明就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都跟着一起跑,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陆昶鸿神色一凛,立即拔出佩枪,将枪口朝上举过头顶,逆着人群往前面冲。刚走了几步,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收住了脚步,再回头一瞧,果然发现混乱中,那个胖子被几个小孩子缠住脱身不得,而那个女偷儿早就没了踪迹。
002
朗城的秋天有点冷,淅淅沥沥的雨下过,风就冷冽了不少,树叶也几乎在一夜之间就黄了。每年一到这个时候,陆昶鸿就忙的不可开交,因为要置办军需,朗城大大小小的交易会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其实他极不想参加这些应酬,但军饷紧缺,为了防止有人损公肥私,他不得不亲自操办一切,所以忙完了公务,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到朗城会馆去。
朗城会馆里众客云集,衣香鬓影,很多商户老板一看见他,纷纷上前来跟他打招呼,趁机把家里待字闺中的女眷介绍给他认识。他有些疲惫,从车里一下来就打不起精神,于是同大家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找个角落去抽烟躲清静。
过了一会儿,吴作良从外面回来,在会馆里转了一大圈儿才看见陆昶鸿一个人坐在角落,于是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处长,我回来了。”
“事情查的怎么样?”
“都查清楚了。”吴作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压低了声音说,“听她们班儿里的人说,这个女人的‘这儿’有点问题,见着有钱有势的就想攀。别人给她三分颜色,她立马儿就能开上染坊。”
说着,吴作良又换了个姿势:“还有更绝的呢。我去后台找她,结果她一见着我,眼泪差点就掉下来,张嘴就问‘是不是他让你来的’。您是没瞧见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好像咱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儿。”
陆昶鸿一直没说话,脸上波澜不惊,眼睛半眯着,一口一口地抽着烟,仿佛事不关已。
是她?他突然来了兴趣,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烟灰,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攥在她正欲行窃的手上。
精神高度集中的洛君惜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心也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她猛地一回头,看见是他,不由脱口道:“怎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陆昶鸿看着她惊恐万状的样子,嗤地一笑:“为什么是冤家路窄,而不是自投罗网呢?你难道不知道,这场交易会其实是因为我才举办的吗?”
他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这些商家联合举办交易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跟他签下大额的订单以获取更大的利益,所以不管他出现在哪里,都是全场最受人瞩目的焦点。
见她抿着嘴不说话,陆昶鸿又笑着问:“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僻好?为什么老是盯着织染厂的马经理下手,就不能换个人偷?”
洛君惜对他没有半分好感,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更是不悦,于是冷声冷色地说:“我想偷谁,要你管?”
“你怎么想,我自然是管不着。”他说着,目光又沉了沉,“但是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得手。”
“你?”洛君惜咬了咬牙,“好狗不挡道!”
被她骂作是狗,他也不愠不恼,只是笑着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你跟我说话,就说明咱俩是同类。来吧,同类,我请你跳支舞吧。”
说罢,他抓了她的手就往舞池里去。
洛君惜是第一次穿高跟鞋,脚磨的都肿了起来,走路都很困难,更何况她根本不会跳舞,要是出了洋相,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出来混?
她拼命想逃脱,但他的手却像钳子似的,怎么也挣脱不开。
“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在讲武堂的时候,我的腕力可是数一数二的。”陆昶鸿低了低头,故作亲密地在她耳边吹着气:“乖乖地陪我跳舞,别再想去偷东西,更别想跑,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盯着我们看,小心你一动,那马经理就能认出你来。”
洛君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跟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离的这样近,虽然新鲜,但他如鹰一般锐利的深眸让她觉得压抑,仿佛有什么东西填在胸口,又闷又沉。
但她别无选择,只好攀着他的肩膀,跟着他的脚步缓缓地移动着。她是第一次跳,动作木讷,几圈下来,她的脚就开始吃不消,身上细细密密地伏了一层汗,手心也潮潮的。
这哪里是跳舞,分明是在上刑。
陆昶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居然似笑非笑地问她:“你这衣服有点大了,袖子也有点长,不太合身,是偷来的吧?”
她不置可否,他却仍不死心:“你干这一行几年了?平时都是在哪条街上?住在哪儿?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直不肯回答,只是机械地移动着脚步,偶尔还会在他的大头皮鞋上踩上几脚。
舞曲停了下来,洛君惜像是避瘟疫一样,猛地从他身边弹开,转身就走。他追上来,她也不耐烦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告诫他:“陆处长,我要去洗手间,你也有兴趣?”
“我当然不会去,不过,我的副官可以陪同,顺便帮你拿东西。”
洛君惜不禁气结,这家伙是打算跟她耗到底了。
“我偷不成,我走还不行?”她一边说,又突然调转方向往大门口走去。
他还是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说:“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送你到门口吧?”
“随便!”
从商务会馆里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天气微寒,而她穿的少,又出了一身汗,就觉得有一股小风顺着领子往里灌。她用手揽了揽衣领,打算回家,陆昶鸿却抬抬手,叫道:“黄包车。”
等在外面闲聊的车夫听见有人喊,立即拉着车跑过来,陆昶鸿一边掏钱,一边吩咐:“把这位小姐送回家去。”
洛君惜看他一眼,犹豫了几秒,说:“我可没钱还你。”
“不用你还。”他黠笑着替她拉起车棚,“至于你的名字,我早晚都会知道。”003齐志钊把汽车开到会馆门口,吴作良上前一步拉开车门。陆昶鸿弯腰坐上去,目光却始终望着黄包车远去的方向,怔怔地发呆。
夜色的深处是高矮鳞次的民宅,月色微凉,铺洒在房檐屋脊上,一团团影子叠落下来,将街巷掩进一片幽黯里去。
他目光半晌不移,直到那黄包车慢慢地变成一个黑点儿,再慢慢地消失不见,他才说:“走吧,周少他们还等着呢。”
车子箭一般地冲上马路,拐了几道弯之后,在全城最豪华的酒店门口停下。陆昶鸿下了车,直奔二楼包间。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包间里喧闹一片,周慕宸醉薰薰地嚷:“孙明凡,怜香惜玉也不带你这样儿的,咱们今天开桌之前就立了规矩,话可以乱说,百言不忌,唯独这酒可不许乱替!”
“哎呀,周少千万手下留情,这酒烈的很,刚才只喝了一小杯,我这头就晕了,要是再喝了这一杯,只怕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你小桃红的酒量谁不知道,甭跟我打马虎眼。我猜你这会儿忍着不喝,就为了等着那个人吧?放心,放心,你把这酒喝了,等他来了,我替你作媒。”
话音一落,包间里立即响起一片哄笑声。
陆昶鸿站在门口,哪里还听的下去,大手推开包间的门,笑骂道:“才迟了一会儿,你们几个就真的无法无天了?哪个要作媒?先同我干了这三杯再说!”
周慕宸也不甘示弱,抬起满是英气的一张脸,笑道:“喝就喝,我还怕了你不成?”
说完,他就连干了三杯,惹的大伙儿哄声连连,有几个人喝大了,就真的拉起小桃红往陆昶鸿的怀里送。
哄乱中,小桃红柔婉如饴的声音响起来:“周少就会取笑人,陆处长位高权重,哪里是我们这等人高攀的?再说,我那位师姐爱他简直要爱到骨子里去了,她在三合班儿算的上角儿,连师傅都听她的,我怎么还敢惦记?”
一提起小桃红的那位师姐,陆昶鸿便头痛,贫笑之间,不知道谁给他倒了酒,他端起来仰头喝尽。
之前,他在朗城会馆里已经喝了不少,这会儿已经是微醉,就觉得眼前的灯影酒色都融在了一起,怎么看都是朦胧虚化的一团醉影。
孙明凡吃了小桃红夹过去的一口菜,说:“要说朗城里大大小小的角儿,哪个不是识趣的,唯独小桃红那位师姐不好打发,昶鸿这回是捉了螃蟹夹了手,这几杯酒,十有八九是入了愁肠。”
周慕宸剥着花生米,满不在乎地说:“要说这事儿倒也不难办,改明儿我叫两个人带着枪壳子去,二话不说,只管往里搂梭子,瞧那大桃红还敢不敢。”
陆昶鸿闷头一笑:“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因为那陈家的小丫环,你凭空放了一枪,结果弄的满街骚乱,司令盛怒,差点没把你送到南洋去。这回要是再弄这么一出儿,被他知道,非抽死你不可。”
“要抽也是我挨着,你怕什么?”
“回回你挨骂,我没少跟着吃挂落儿。我最近事情多,席不暇暖,恨不得能长出三头六臂来,你要胡闹是你的事,别给我添乱。”
“原来你是怕这个?”周慕宸放下筷子,露出一口白牙,嘿嘿一笑,“那我就发发善心,先放你一马。再过一阵子,我四妹回来,你就是真的长出三头六臂来,恐怕也是分身乏术了。”
一听他提到“四妹”,陆昶鸿的脑袋便嗡地一声,像是掉进了解蚂蜂窝一般。他喝了一口酒,道:“你还嫌我不够乱,又搬出你四妹来做什么?”
周慕宸笑的暧昧:“你当我骗你?这回可是真的,前些天她从大不列颠发了电报,我们家小四儿是真的要回来了!”004
洛君惜因为跳舞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再被风一吹,结果还是感冒了,蒙着被子趴在床上直打喷嚏。都怪那个陆处长,要不是他,她早就得手遛之大吉了。
她没钱看病买药,只能硬杠,幸好体质不差,不然,真要被折腾死。
洛君惜脸色一垮:“要不是那个处长坏事,我怎么可能空着手回来?”
她一天没有吃东西,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再加上身体不舒服,小宝蛋在这个时候故意拿个红薯来诱惑她,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看了看那颗热气腾腾的红薯和小宝蛋一脸笃定的表情,心里把陆昶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然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小宝蛋,你想饿死姐姐吗?如果我死了,谁给你做饭、洗衣服?”
“如果我死了,谁上树给你们掏鸟蛋?”
“如果我死了,你们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洛君惜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悲愤地吸了吸鼻子,把头缩进被窝里去。
小宝蛋盯着床上的碎花被,鼓鼓的一团,就像是藏着一只生病的猫,可怜巴巴的。他看着看着,终于嘿嘿一笑,把红薯放在她的枕头边,开门跑出去。
*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场雨又连着下了三、四天,总算是停了。阳光驱散了天上的阴霾,整个朗城被雨水冲刷过后,焕然一新,仿佛被罩在一片水晶玻璃里,连空气里的灰尘都被擦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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