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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慾望.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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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欲望
作者:隔壁家的妞
第一章 找到工作
芬芳高兴的推着自行车走在田埂上,她刚从城里回来,去给自己找了一份很是轻松的活,一个月还有五百五十多块钱呢,并且还有额外的小费,想着就有点兴奋,这下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也会提升不少,自己还可以把钱给攒起来,以后想吃什么,想穿什么,全凭自己做主,看还有谁敢给自己脸色看。
芬芳是前年四月份嫁到王家屯的,也算不上是嫁,什么聘礼嫁妆的都没准备,就连吹喇叭的也没有,就是请村里的人吃了一顿饭就草草了结,这和芬芳心里的婚礼完全是两码事,自己长得也算是小有姿色,肯定能像同村的翠兰一样嫁到镇上去,成天就是美容打牌,什么事也不用干,可偏偏就白白的被阿贵这样一个赌鬼给糟蹋了,一辈子就在这破旮旯里呆着,芬芳心里自然很是委屈,夜里也不知道一个人偷偷的流过多少眼泪。
委屈的嫁过来也没有讨到什么好,芬芳的男人是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之徒,成天就是和邻村的地痞无赖喝酒打牌,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这也就算了,好歹对她也不错,可芬芳的爹妈却不认这个理,也是前年结婚的狗蛋,家里就花了大几千才娶到了一个乡下妇女,又矮又黑有胖,他爹妈心里就有疙瘩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没花钱就娶了进来,长得白白嫩嫩还水灵灵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对芬芳没有什么好脸色。
说实话嫁过来也就是图一口饭吃,虽然从自己男人阿贵口里知道这些话,但也不敢怎样顶嘴,看着阿贵爹妈成天一唱一和,不是摔盆就是砸碗,芬芳在心里每天就不停的诅咒他们早点死,那样自己也就有好日子过了。
没有进村,就远远的看见自己家红砖瓦房,别人家都是做饭的烟雾到处飘,阿贵的爹妈还在家里等她回来做饭呢。
芬芳腿一抬轻巧的跨上了自行车,就碰见了来河边洗菜的村妇们,梳着简单的马尾,围着油污的围裙,芬芳仿佛在她们身上看见了自己以后的样子,就觉得十分的害怕。芬芳觉得自己应该要活得跟别人不一样,她要自己盖屋,就像村长家的那样,两层的,还要有个露天的阳台,每天就翘着二郎腿看芬芳爹妈弓着背一天天的老死,到最后,那房子也是自己的了,还有那些田也是自己了,也就不用干活了,请一个人来专门伺候自己和阿贵,生活肯定是别有一番滋味,这样想着想着,不一会儿,芬芳就到家了。
在门口,芬芳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想起今天上午看到的黄头发,芬芳决定自己有钱了也要染去,那样一定好看,推开门后,果然,阿贵的爹妈正在院子里聊天,有说有笑的,看见芬芳进来了,立马就板起了脸,老太婆还把脸背了过去。
芬芳的肚子其实也不饿,在城里的时候别人还请她吃了一顿面条,到现在还在回味呢,停好自行车后就直接拐过弯到了自己的房间。阿贵也不在家,昨天晚上缠着芬芳拿了二十块钱后,一大清早就跑了,不用想也知道又去鬼混了,芬芳原来还说几句,到现在也懒得管,他过他的,自己过自己的,鞋也没有脱,就直接躺在床上休息,最近老是感觉到累,觉就好像不够睡似地。
迷迷糊糊之间芬芳就听见有人在敲门,声音都不算在敲门了,简直就是在砸门,芬芳知道肯定是要做饭了,揉了揉太阳穴就准备起来,门外又传来了老太婆恶毒的声音,“我说,你是想把我们饿死啊,回来还不做饭,装什么死,小心我让阿贵用条子抽你。”老头也跟着应付,吵得芬芳的耳朵都感觉一震一震的。
芬芳没有吱声,陡然的将门一打开,老太婆一个趔趄差点倒了进来,芬芳在心里偷偷的发笑,侧着身子走了过去,也没搭理老太婆在后面的骂骂咧咧,径直就到火房里准备煮饭。
纤细的手指在乳白色的水里面不停的搅来搅去,现在家里的大小事务芬芳也能忙得得心应手,手背上的这道疤还是刚进门的时候油炸的,老太婆丝毫没有可怜自己,还站在门口冷嘲热讽,芬芳真想买一包老鼠药把他们全都给毒死,让他们付出代价,看看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芬芳的脑海里恶毒的闪过毒死后的老太婆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口吐白沫,那每天还有眼屎的眼睛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呢,芬芳冲柴火旁吐了一口,想着就恶心,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来收拾他们。
做好饭后,芬芳就老感觉肚子不舒服,饭还在锅里就又躺在了床上,她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明天就去上班,这样就可以挣大钱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芬芳似乎还梦到了以前的事情,梦到了自己家门前的那颗枣树结满了大红枣,还有以前阿贵来找自己厮混的情景,甚至还梦到了自己爱吃的鸡腿儿,芬芳翻了一个身肚子就感觉有点涨,想到到嘴的大腿还没吃就没了,心里很是不痛快。
外面的天也黑了一些下来,阿贵还没有回来,揉了揉落枕的脖子就准备出去解决。家里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两个老不死的家伙也不知道又去哪里逍遥了,芬芳嘴里咕哝不清的咒骂着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推开大门就来到了厕所,所谓的厕所不过就是用几块板子搁在围墙上形成的三角地带,冬天的时候那吹进来的风扎的屁股生疼。
猫着腰解决完后,芬芳忽然想到这个月例假竟然没有来,算算日子也应该来了,便猛地一惊,记得芬芳二嫂怀孕的时候,还问过她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了,二嫂告诉她说没来红就算是怀孕了,那自己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这样一想,便觉得越来越是真的了,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芬芳觉得现在还很年轻,还没玩够,这有了孩子后可就不像现在这么自由了,投胎的孩子又不能打,这可怎么办呢。
芬芳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阿贵,明天顺便到卫生院去检查看看再说,芬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竟然感觉肚子也变得大了起来,这个时候,芬芳就看见了已经走到树下的阿贵了,看来全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就估计肯定是又输了,阿贵打牌就没有赢过什么,自从芬芳嫁过来后就还是只看见来全赢过一次,那一次阿贵就用赢的钱给芬芳买了一对黄金的耳环,气得老太婆在家直骂阿贵不争气乱花钱,阿贵就冲着老太婆说,“芬芳是我阿贵的老婆,我不给她买给谁买啊。”当时,芬芳就觉得特别的幸福,再大的委屈也就值了。芬芳站在门口等着阿贵,凉风吹在身上感觉酥酥麻麻的,撩得芬芳心里直痒痒,安奈不住,就直接坐在了门槛上,阿贵看见芬芳坐在门口在等自己,心里就有一丝感动,有个老婆就是好,自己这辈子能娶到芬芳,就算是死后放油锅里炸,放在肉板上剁也值了,赶紧小跑几步将芬芳扶了起来,又顺便将门给带上了。
来到里屋,芬芳就直接爬上了床,心里还惦记着去卫生院的事,阿贵看芬芳话也不说,脸色也不是很好,还以为是去城里没找到事的缘故,就赶紧凑了过来,替芬芳盖好了被子,又趴在芬芳的肉肉的胸脯上说道,“芬芳,没找到事就算了,我爹妈养我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出去受那份罪干嘛。”
芬芳最看不管阿贵的就是他这副没出息的劲,靠爹妈,靠爹妈,爹妈能养活一辈子啊,看着阿贵嬉皮笑脸的模样,就直接翻过了身,面朝里面去了,跟阿贵说出去做工的事简直就像是在放屁,根本就听不进去,也懒得多费唇舌,心里想着,那是你爹妈,又不是我爹妈,我可得自己攒钱搬出去。
阿贵自讨了个没趣,想到今天又输了,还差同村狗蛋的五块钱明天还得还回去,悻悻的打水洗脸,今晚又少不了磨牙,不过来全倒不担心芬芳不会给自己,人都是自己的了,她的钱不就是自己的钱么,只不过给的不痛快而已。
阿贵穿着裤衩出去倒水的时候顺便将芬芳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带了出去,结果发现里面半毛钱也没有,就有些生气,哪有老婆妨自己男人像防贼似地,倒完水后,洋瓷盆儿摔得也是“砰砰”直响,还在土地上转了几圈。
阿贵对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就打算回房,不管怎样,芬芳还是得哄好,要钱的时候也容易一些。
进来以后,阿贵浑身脱的光溜溜的才爬进了被窝,里面暖暖的,芬芳浑身的气息勾的来全浑身直发硬,胸口就好像有股火要喷发出来似地,就紧紧抱住了芬芳,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芬芳的里面,到处摸索,芬芳本来也就是欲火焚身,被阿贵这么一挑逗,身体早就迎合起来。
这个时候,看见时机成熟后,阿贵才不温不火的爬了上去,听着芬芳在胯下娇喘,阿贵就更得意了,芬芳再怎么厉害,在床上还不是乖乖的屈服,这个家还是自己最大,一番云雨后,阿贵悠闲的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这日子才叫一个美。
芬芳无力的躺在床上,嘴唇有些发干,又不愿意起来,就叫旁边的阿贵倒了一杯水给自己润润,阿贵早就知道会这样,水也就倒好后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扶着芬芳喝完后,阿贵就顺势将芬芳搂在怀里,每次芬芳在这个时候就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猫,温顺的躺在阿贵的怀里,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爱阿贵的。
一支烟抽完后,阿贵才张嘴提钱的事儿,这些话来全也早已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再后来根本就不用想,话就直接从嘴里溜了出来,就像是在大脑里设置好似地,芬芳想着明天就要去挣钱了,也没有磨嘴皮子,没有像平常一样让阿贵找他爹妈要去,直接就从枕头下打开了手巾,又怕阿贵抢,就使劲的捏在手里,抽出了两张两块的还有一张一块的。
阿贵接过前后并不满意,仍然一脸痞相的的在芬芳身上游离,芬芳就有点不情愿了,就对阿贵说道,“我也没有多少了,像你这样每天都找我拿钱,我哪有那么多啊,我明天就去城里做事,一个月五百五十块。”
阿贵一听芬芳要去赚钱,眼睛里又马上放起了光彩,抱着芬芳的脸就使劲的亲了一口,又讨好的给芬芳捶了捶了捶背,在阿贵眼里,芬芳出去赚钱就是他自己赚钱,现在男女平等,要是女人会挣钱那就让她去挣呗,以后要钱的时候也轻松多了。
芬芳并不愿意再给钱给阿贵,可阿贵,就抓住自己的软肋不放,弄得她心里直发麻,也知道阿贵不要到钱是不会罢休的,万一要是阿贵不高兴不让自己出去挣钱,那自己可就亏大了,就只好又抽出一张十块的递给了阿贵。
阿贵一见到钱就眉开眼笑,想到明天又可以出去好好的耍一把了,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兴奋的跳动,两人自然是又来了一番。
第二章 初试身手
一大早芬芳就先去了卫生院,还像个小姑娘似地害怕碰见熟人,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进去,忐忑不安的做了检查后,结果果然像芬芳猜的那样,怀孕了。
这下真的成了难题,芬芳不知道该怎么办,头一胎的孩子按乡俗是不能打掉的,打掉后以后生的孩子不是多灾就是多难的,难道真的要把这孩子生下来啊,芬芳只觉得这孩子现在是个累赘,来的不是时候,有了孩子后,阿贵肯定让自己在家带孩子,不会再让自己出来,那房子的事情可怎么办,芬芳现在已经打定主意要自己盖房,现在突来的事情让芬芳有些措手不及,头都快大了。
芬芳推着自行车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不大的县城里早已经开始热闹起来,送伢上学的,买菜的,卖瓜的,芬芳行车在昨天吃的面馆面前停了好久,里面的人熙熙攘攘的,从里面飘出来的那个酸溜溜的味道真是好极了,芬芳恨不得进去好好的吃个三大碗,但最后还是咽了咽口水,为了盖房能节约点就节约点,再过一会儿到工作的地方就多吃一点,又不要钱的。
何昆吃完面抹了抹嘴出来还回味着味道的时候就看见了推着自行车的芬芳,这女人他是记得的,昨天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女伢,就只有这个叫芬芳的看着顺眼,歌喉倒还是其次,关键是人长得不错,水灵灵的,一点都不像是农村人,倒有点像大城市里的千金小姐,皮肤白白嫩嫩的,吹弹可破,这在农村可是很少见的,看一个女人是农村还是城里,人们凭的就是那一身皮肤是白还是黑。
那双像狐狸的媚眼简直可以把男人的魂给勾去,一点儿小嘴就像是一颗樱桃,让人直想把它吃掉,还有就是那挺拔的胸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隐隐约约的有一抹胸意乍泄,直叫人浮想联翩。
何昆摸了摸油光发亮的头发,又整了整衣服,这才跑上前去叫住了芬芳。
“呵呵,你叫芬芳吧,这么早就来了啊,吃了没?”昨天他并没有和芬芳正面接触,没想到她还能记着自己,何昆心里自是十分高兴。
芬芳看见何台长这么关心自己,心里是又羞又喜,昨天也是唱歌的一个年轻女孩和她说过,能不能上台唱歌挣钱,全凭何台长一句话,何台长才真正的是自己的老板,可不能得罪,要不然就直接走人。
原本准备说吃了的芬芳嘴里却溜出一句“还没吃捏咧”,何昆于是赶紧趁热打铁说道,“那我请你去吃,是吃面还是吃饭,等一会儿就要工作了,可不能饿着肚子,到时候说我这个当台长的亏待你们了。”
芬芳也不好再怎么拒绝,吃就去吃吧,反正自己也的确是饿了,就说道,“那我们就去吃面吧,酸酸的很好吃的。”第一次也不好太让别人破费了,吃饭太贵了,芬芳就指了指身后的那个面店。
“行,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何昆倒是很爽快,和美女在一起吃什么都一样,接着又无所谓的帮芬芳推起了自行车。
芬芳就一直扎着头走在自行车的后面,也不知道是自己敏感还是什么的,总感觉何台长的那句话有些怪怪的,可何台长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芬芳就在心里骂自己神经兮兮的,老爱东想西想,人家何台长只是在关心新来的人而已,这样想着,芬芳心里也没有什么别扭的了。
芬芳看着端上来大半碗面条,上面还浮着一层葱花,热气中的酸气扑鼻而来,要不是何台长就在旁边,估计芬芳早已用筷子搅起一大转就往嘴里送,芬芳冲何台长笑了笑,就开始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半天也没有找到味。
何昆看着连吃饭都那么斯文的芬芳,心里就越发的觉得芬芳不应该属于这里,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这么好运气,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尤物,又想到自己家里的那个成天病怏怏的女人,和眼前的女人简直就没法比,要不是看在她是乡长的女儿,早就一脚给蹬了。
一碗面足足的吃了有大半个小时,芬芳还不忘在碗底里留了一点汤,不像别人一样恨不得把碗都吃进去,接着又从包里掏出面巾,擦了擦嘴,整套动作就像是一个贵妇人,看的何昆在心里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那个美。
何昆把钱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冲老板吆喝了一声,就笑眯眯的看着芬芳,“吃饱了吧,要是喜欢吃,明天我再带你来吃,。”
芬芳心里自然是十分乐意,但嘴上还是说了些客套的话,两个人一路上心满意足的来到了歌舞厅。
现在歌舞厅里也没有什么人,空气也比昨天好很多,昨天和自己聊得最多的那个女孩已经在台上扭着腰唱着老掉牙的情歌,唱得不怎么样,但那腰肢扭得就像是断了似地,看见何台长过来,还不忘妖野的抛了一个媚眼。
何昆点了点头就让芬芳也坐在自己的身旁,指了指台上的那个女孩说道,“台上的那个叫彩霞,以后你就和她轮着唱吧,上午你就先看看,下午你就去试试,多让她教你点儿技巧,胆儿放大一点,要放得开。”
芬芳对于这份轻松地工作很是重视,无论何昆说什么都点头,表示绝对的服从。
何昆又交代了几句就先离开了,芬芳觉得这个位置太引人注目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已经转向了自己,嘴角还带着比阿贵更为痞气的笑意,虽然再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芬芳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拎着包就坐到了墙角处的小木凳上,平时这里就是换台的歌女坐的地方,昨天那个叫彩霞的就是坐在这里跟芬芳说的台长的事情。
一曲下来,下面的喝彩声不断,吹着哨子要她再唱一个,彩霞在上面有说有笑的和这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打情骂俏,也不急着唱。
这个时候,一个高个子跳到了台子上,搂着彩霞的腰肢兴奋地说道,“大家静一静,我们让彩霞休息一会儿,让那个坐在旮旯那的妹妹给我们唱唱怎样?”
话未毕,早已有眼疾手快的人拉开了灯光,一下子全照到了芬芳的周围,芬芳有些猝不及防的用手挡住了刺眼的光,台上的那人见到又哈哈大笑,“人家妹妹还害羞呢,我们大家给鼓点掌,好好的打打气。”接着又对搂在怀里的彩霞说了几句。
彩霞扭着腰肢就朝灯光汇集的地方走了过来,芬芳闻到了彩霞身上那股很浓很浓的香味,就抬起了手对她说道,“彩霞姐,我还没做好准备咧。”
“这还有什么要做准备的,就唱你昨天唱的那首《心雨》,蛮好听的,可惜姐姐我不会唱。”彩霞边说就要把芬芳拉起来,半边胸脯都露了出来。
那些男人们也慢慢的向这边靠拢,一脸的讪笑,芬芳想想也是,反正呆会儿也要上台的,就提前上去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芬芳站了起来,不顾那些男人的目光,自己理了理头发,大步流星的就走了上去,不就是唱个歌么,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也是唱过,还得过奖呢,芬芳今天穿的是还做大姑娘是的那一件碎花洋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还未出阁的女伢,芬芳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了起来,这会儿才想起《心雨》是男女对唱,这女的倒还简单,这男的谁唱呢。芬芳一边继续往下唱一边在心里想着,总不能自己又唱女的又唱男的吧,芬芳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那个高个男人腿上的彩霞,可彩霞完全不知所以,芬芳只得干着急。
女声部分慢慢的结尾,就在芬芳打算硬着头皮继续唱下去的时候,下面的那些男人竟然一起唱完了男声部分,合作的很是到位,芬芳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有了拘束,放开了嗓子继续和下面的男人对唱着,情深意切的。
一曲下来,芬芳还意犹未尽,兴奋的芬芳觉得台下的那些男人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堪了,下面的男人还在继续起哄,芬芳已经好长时间没这样痛快的唱过歌,心里的那条虫也被勾了出来,自然而然的又唱了一首肉麻兮兮的歌。
不知不觉,芬芳已经连续唱了四五首,丝毫也没有感觉到累,看着下面的男人也越来越多,叫好声也越来越大,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芬芳也没有了刚刚的那点羞涩,反而越发的亢奋,觉得自己就像是全国有名的大明星,胆子也放得开了一些,芬芳想到阿贵说自己的胸脯很饱满,在唱歌的时候也故意的将胸脯挺得老高,两团肉球随着芬芳的动作也是一上一下的跳动,台下的男人更加疯狂的大喊大叫,这让芬芳又找回了以前的自信,很是得意,就更加深情的在上面发泄自己的情感。
第三章 芬芳怀孕
芬芳下来后草草的扒了几口饭,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头,等一下回去还要过一片小树林,芬芳心里不由得着急,那树林算不上大,可要是让芬芳摸黑走,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一直站在远处的何昆看见芬芳已经差不多了,就边拍手便走了过来,“芬芳,你唱得可真好啊,都快赶上大明星了。”
芬芳自己感觉唱的也不错,但这话从何台长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这就是对她工作的肯定,那股高兴劲也不由的喜于言表“何台长,我这才刚来,以后不会的还得多多教教我啊。”
“你说到这儿,我我就给你提一点要求。”何昆顿了顿,看了看芬芳的脸色又接着说道,“你看看彩霞那衣服,你明天也穿一件过来,现在也不冷,不用穿那么多的,我的意思你懂不懂?”
芬芳当然知道台长的意思,其实在芬芳的心里也早已经这样想过,那些大明星唱歌的时候不也是就滞留几块遮羞布嘛,就是不知大阿贵会不会同意这事,毕竟是男人,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在男人堆中露胳膊露腿的。
芬芳咬了咬牙,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可不能因为衣服这事给丢了,大不了阿贵以后要钱的时候多给一点,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
何昆看见呢芬芳也点了点头,就高兴的拍了拍芬芳的肩膀,“芬芳我就知道你这人前途无量,你身材这么好,要是你做得好以后我保证让你到更大的地方去唱,挣让你一辈子夜花不完的钱。”
芬芳一听还能到更大的地方去挣钱心里就特别高兴,还有比县城更大的地方有多大呢,肯定比这儿漂亮些吧,这样想着心里也平衡了不少,什么事情都不是白得的,有回报就必须要付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芬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台长,我家离这儿还有点远的,我想先回去,明早儿再来。”
芬芳又怕台长不同意,又连忙补充说道,“彩霞姐已经答应了,就等你点头呢。”
“哦,是这样啊,那好,你先回去吧,你最好还是给你男人商量一下,让你在镇上找个房子租下来,来工作也方便一些。”何昆觉得老是这样下去也不算个事,就对芬芳说道。
芬芳觉得也是,就点了点头。
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点黑了,芬芳没有再耽误时间,径直就跨上了自行车使劲的向王家屯蹬。
总的来说,今天的日子还是蛮美好的,走之前,何台长还给了五十块钱的衣服费用,明儿一早去那小商店里给自己再买几件短一点的裙子去,还有吊带的,透明的,一样都不能少,到时候肯定能迷倒一大堆男人,对于自己的身材,芬芳还是蛮满意的,一米六的个头就只有九十斤不到,长得也挺匀称的。
提到身材,芬芳就想到了怀孕的事儿,今天刚顾着唱歌,也忘记肚子里还有一个伢,心里也一下子变得黯淡下来,这要是怀里孩子,头几个月还可以,到了往后那可就不行了,芬芳想想这事还是跟阿贵说说,商量一下看怎么办。
接着芬芳又想到这孩子是男伢还是女伢呢,芬芳自己比较喜欢女伢,以后就要和自己一样,从小就要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后还要上大学,最后再找一个富得流油的人家给嫁过去,房子必须足够大,可不能像自己一样成天就为了一个房子生存,什么事也干不了。
至于名字呢,也不能改的太俗气,翠啊兰的,叫什么呢,芬芳就一直想啊想,过那片树林的时候也没有在意,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王家屯那些大大小小的灯光,这样芬芳觉得很是亲切,脚下也不由自主的使足了劲。
在村口的那棵大树下,芬芳看到好像有个人站在那里,正朝自己望咧。
竟然是阿贵。
阿贵看见是自家女人,他打完牌回家看见芬芳还没有回来,就在这儿等了有一个多小时,陆陆续续的也有几辆自行车过来呢,可就是没有芬芳的影子,心里也很是担心,这下看见之后就赶忙迎了上去。
阿贵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搂着芬芳,两个人的身高也很是合适,芬芳也搂着阿贵,把头靠在了阿贵的肩上,慢慢的朝家里头走着。
芬芳在想这事是待会儿说还是现在说,也不知道阿贵喜欢男伢还是女伢,就柔声的问道,“阿贵啊,你说要是我生伢了,你是喜欢男伢还是女伢啊?”
阿贵正在想芬芳今天挣了多少钱,又可以要多少钱,也没有多想就随口说道,“只要是我的娃就行,别的我无所谓。”
芬芳用手捶了捶阿贵的肩头,嗔怒的说道,“不是你的伢难道是你爹的啊。”
阿贵一听也嘿嘿的笑了起来,手又不老实的在芬芳腰上捏着,“你还要我爹有这个能力啊,要不然家里也不会就只有我这个独苗苗啊,你说是吧。”
芬芳听了也感觉好笑,就他爹那副样子,长得像只老鼠,也不知道满不满足的了那只死老太婆,说不定阿贵就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娃呢,芬芳当然没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之一个劲的傻笑。
阿贵以为芬芳还在笑自己说的话呢,就趁她高兴的时候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芬芳,第一天上班工作还顺利吧,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有你在谁敢欺负我啊,今天别人说我唱的很好听呢,还给了我五十块钱的小费,我打算去给自己买几件唱歌的衣服,这样赚的钱会更多的。”芬芳原本不准备说最后一句话的,因为这也只是她自己的揣测,又想了想,说不定阿贵会因为自己可以赚更多的钱就同意了这件事情。
阿贵一听竟然还有小费,还这么多,心想要是每天都有小费的的话,一个月就是一千五,比工资还多,要是把工资加起来,可就有两千多了,放眼望去,就连村长家的那个在镇上当书记的丑姑娘一个月也只有一千多块钱,阿贵就觉得自己很有面子,自己的女人可是村里挣钱最多的,而且也就是只动动嘴,很轻松的,阿贵笑眯眯的在芬芳的脸上使劲的啜了一口,美美了笑了,不知不觉间腰也挺得更直了,比乡长下来巡查的时候还要直。
芬芳看见阿贵这么高兴,当然也知道是自己能挣这么多钱,就故意的叹了一口气,“唉,这钱也挣不了几个月啊。”
阿贵一听连忙停了下来,有些失望的问道,“怎么,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嘛。”
“我怀伢了,今天早上刚到卫生院里确认了。”芬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阿贵愣了半晌,自己竟然是要当爹的人了,自己就要当爹了,一把放掉了手中的自行车,、把埋在自己怀里的芬芳一下子抱了起来,在原地里转了好几圈这才放下,又使劲的在芬芳脸上亲了几口,这才说话,“芬芳,我们就要当爹妈了,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好肚子里的种啊,我们家几代都是独苗苗,我爹妈肯定会很高兴的,要是你把伢给弄掉了,我以后可得好好地惩罚你,让你生一窝伢仔。”说完又使劲的亲了一口,满嘴的烟味。
芬芳看见阿贵这么高兴心里也很是高兴,女人嘛,生来的使命就是要给男人多生几个娃,亏得自己早上还想把他打掉,就对阿贵说道,“阿贵,那我的工作怎么办呢。”
阿贵一想也是,一方面是自己的伢,一方面又是每个月两千块钱的收入,两边阿贵都不舍得丢弃,也有些为难,将地上的自行车扶起来后才说道,“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要是你想唱歌的话,我每天晚上可以到县上去接你,要是你想在家养胎也行,反爹正我爹妈养活咱们一家三口还是可以的。”
芬芳觉得这话很是中听,平时看阿贵蛮横霸道的,倒也还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就又往阿贵身上靠了靠,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吗,“要不我在唱几个月,等肚子大了我就在家生孩子,这段时间我就在县里租一个小房子,也省去奔波之苦。”
阿贵皱了皱眉头,这要让芬芳一个人在县里住着,说什么她也不放心,别说现在肚子里还有自己的种,就算是没有,对芬芳他还是不放心的,搁谁娶了这么风骚的尤物,也都不会放心的,要不是看到芬芳能挣这么多钱,他恨不得把芬芳给塞到大门口的那个铁柜子里,谁也不许见。
芬芳见阿贵不说话,心里也有些失望,她就知道阿贵的那一根筋是不会同意的,又怕阿贵到时候连自己出去唱歌都不允许了,就又说道,“那就每天辛苦你了,趁肚子还没大之前在做几个月,挣点钱好好的养胎。”
只要能唱歌,能挣大钱,别的事情芬芳都不那种太计较的人,再说在家里多多少少也会方便些,晚上睡觉也有个人说说话,有个伴,芬芳尽量的朝这边上想,给自己一些安慰。
阿贵没有说话就算是答应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明星稀,每走到一家门前,那狗就隔着门拼命的叫唤,两个人都默默的往家里走,谁也没有说话。
第四章 扬眉吐气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阿贵的爹妈正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歇凉,看见芬芳现在才回来,免不了又是一番语言攻击,“怎么这迟才回来,都嫁人了还到处野,都不知道收敛一点。”
芬芳懒得和他们争吵,撇下阿贵直接就往房里走,老太婆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阿贵赶上前给制止了。老太婆看着阿贵直翻白眼,深陷进去的双眼里就像是死去的鱼肚皮,阿贵又挺了挺腰板,故意严肃的说道,“爸,妈,你们都是要当爷爷奶奶的人了,这以后対芬芳可要好点。”
两个人过了半会儿才反应过来,但没有丝毫的高兴,老太婆捏了捏老头枯瘦的胳膊,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老头子说,“成哥,阿贵说那个女人还怀伢了,你说她会不会靠孙子来欺负我们啊,我们的苦日子就要来了。”说完还忍不住干嚎起来,却没有一丝眼泪出来。
阿贵看了感觉只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搂着老太婆撒娇地说道,“妈,你想哪儿去了啊,芬芳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以后就别要她在干什么粗活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能不能成大器可和这有关啊,以前我上学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妈,怀伢的时候连席子都要摆正,肉切得不好还不吃呢。”
老太婆又拐了拐老头,这话她也听过,她怀伢的时候可是白手不伸,饭都是喂到嘴边才吃的,那也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时间,生下来的阿贵果然就生了一副好模样,也没有什么大病大灾的,看来看在孙子的份上就让他先逍遥几个月,就粗声粗气的对阿贵说道,“你回去跟芬芳说,这段时间她那都不许去,就在家里坐着,由我这个老婆子伺候她,看她生个什么仔出来。”
躲在门后面的芬芳听到老太婆终于肯屈服了,心里就有些得意,以前让我做牛做马的服侍你们这对老鬼,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终于该你们吃吃苦头了,芬芳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生个伢可真是好,还没出生就母凭子贵,终于享受到了高人一等的那种感觉了,于是她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也没管阿贵的爹妈,娇滴滴的叫了声阿贵,就招了招手,让阿贵过来掺着自己。
阿贵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芬芳,还不忘顺便摸了摸根本还没有起色的肚子,在进院子的时候还不忘提醒着芬芳小心台阶,简直就像是以前的贵妃和太监,芬芳是得意了,可阿贵他爹妈就不乐意了,就在一旁小声嘀咕道,“现在又不是不能走,用得着这样么。”
芬芳像肚子有多大似地撑着腰慢慢的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公婆跟前,又打了一个呵欠,有气无力的说道,“爸妈,这是我的第一胎,也没有啥经验,就怕这孩子让我一不小心就给整丢了,还是要多多麻烦你们哦,第二胎就好吗多了。”
阿贵连忙捂住芬芳的嘴,一连说了好几声“呸”说道“芬芳,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孩子可不能丢,你可要小心点啊。”
老太婆气得直发抖,这女人也太欺人太甚了,现在就这样,以后还不得把房子给掀了啊,她这是在嘲笑自己是只不下蛋的鸡,光打哨就连一个屁都不放,老太婆心里很是委屈,她这一辈子没啥对不起陈家的,唯独这确是她的软肋,搁以前她早拿起扁担打人了,可现在肚子还有一个伢,可不能再动粗了。
不过芬芳到没有这个意思,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想叫一下嚣,看着老太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提前享受一下这种至尊无上的感觉,看着老太婆没有说话,芬芳心里那个得意劲就别提了,她搂着阿贵转过身扭着腰肢慢慢的又回房了。
芬芳现在觉得这就是她人生的高峰期,事业也正一帆风顺,家里也是呼风唤雨,就感觉自己很了不起,话语间也少不了那些高兴劲,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就连对阿贵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不,她觉得自己口渴了,就躺在床上挥了挥手,“阿贵,我想喝水。”
阿贵乐呵呵的就把水端来扶着芬芳慢慢的喝了下去,可不能把肚子里的伢给渴上了,阿贵原本还准备像芬芳讨个几十块钱花花的,又怕芬芳生气对肚里的伢不好,也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忙里忙外的伺候着,一会儿是水,一会儿又要吃村头的辣豌豆,阿贵的爹妈站在门口心疼的看着从远处跑来的阿贵,拿起不知道洗了多少次已经泛白的手巾踮起脚也只是给阿贵擦了擦下巴上面冒出来的丝丝细汗,“阿贵啊,你也别太迁就她,这女人可不能惯啊,到时候就不好驯服了,知道么。”
阿贵现在的心思全在芬芳肚里的儿子身上,他可是全村最早当爹的人,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什么,他阿贵就是了不起,自己娶的芬芳没花钱,又是全村最漂亮的,还是最会挣钱的,现在自己又让她怀伢了,这可是一连串的壮举,不是是个人就可以做到的,还做得这么漂亮,对于他爹妈的话自然没有放在心里,一切以芬芳和肚子里的伢为中心。
阿贵以前听别人说过,这怀伢的人能吃东西是好事,还要吃有点营养的,阿贵决定明天要家里杀一只土鸡给芬芳炖了,以后生出来的儿子准是白白胖胖的,阿贵回来的时候,芬芳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阿贵蹑手蹑脚的生怕把芬芳给吵醒了,出去和爹妈交代几句后就在床上搂着芬芳美滋滋的睡着了,明天一定要把这事告诉那几个还是光棍的家伙,让他们也馋馋眼。
两人睡得是香,阿贵都已经有了轻微的呼噜声,可另一头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老太婆臃肿的身子才床上翻来覆去,手里的蒲扇不停的摇晃着,阿贵的爹妈现在感觉天就要给塌下来了,这算么档子事,自己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以后还要我去伺候他们,伺候阿贵她倒是心甘情愿的,可是那个外来的女人,让她心里堵得慌,老感觉喘不过气。
老头子倒还好,什么事也不用操心,原准备睡个好觉明天再和隔壁家的单身汉玩几盘小牌,被老太婆这么一搅合,睡意也全无了,就灯也没有开,摸摸索索的找到了鞋子准备出去倒杯水喝,又给老太婆也端了一杯过来。
水喝完后,老头这才说道,“花啊,你就当是在伺候你孙子,孙子可是咱们阿贵的,可不能怠慢了,等以后她生了,我再你出出气。”
老太婆一听也是,何必和那女人较真呢,万一真把她着了,苦的可是肚里的伢,就让她先威风一阵,到时候在教训她,老太婆又想到了以前老头子把芬芳一个人丢在深山里头的事就觉得好笑,当时还以为她回不来了呢,没想到半夜里竟然还溜回来。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大致上老太婆已经记不起来了,反正嫁过来也没有多久,老头子说上山采药材就把她一个人给偷偷的甩下了,刚好阿贵又没回家,那女人蓬头垢面的,连衣服也破了一块,回来后又威胁她不许说,结果那女人到真的没说,可不像现在那么厉害
老太婆咕隆了几句也就躺了下来,明早儿还得给自己的孙子杀鸡炖汤呢,现在她气儿也顺了,心里也想通了,不一会儿也就睡了过去,蒲扇也早掉在了地上。
第五章 吓死你们
早上一阵慌乱的鸡叫声把芬芳一下给吵醒了,芬芳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么一大早就把人吵醒,还要不要人活啊,就推了推旁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阿贵,见阿贵还没有动,就直接坐了起来,摇晃着阿贵,阿贵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可眼睛还是没有睁开,芬芳就有些生气,就从阿贵的身上跨了过去己,一个人麻利的穿上了衣服,反正天也已经亮了,睡也是睡不着了的了,不如趁早去看一下衣服。
外面的鸡叫声一声比一声叫的凄惨,芬芳心里也跟着鸡的叫声一扎一扎怪难受地,提了裤头就往外走,只见外面那叫一个乌烟瘴气,老婆子提着笤帚在满院子里追赶着一只全身黑毛的土鸡,土鸡现在正站在离芬芳不远处的土垛上,不停地叫着好像在示威,老太婆猫着腰扶着墙上直喘粗气,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可惜芬芳没有的听懂到底在骂些什么。
芬芳估计这鸡是杀了给她补身子的,心里也很是得意,这土鸡可是过年的时候都没有杀的,留着下蛋咧,看来这老婆子还算有点良心,就右有转回房去一把把阿贵从床上拉了起来,说道,“你妈在捉鸡呢,把家里搞得搞得乌烟瘴气的,你快去把那只鸡捉了好了事。”芬芳原本很好听的一番话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味道就变了,好像是在责怪老婆子把家里搞得不成样子。
阿贵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早就开始杀鸡了,随便穿了一条裤子就往外走,看见了那只鸡正立在那土垛上,离得也不远,就准备找个什么东西砸过去,这个时候老太婆抬起了头就看见了阿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阿贵啊,你快点把它捉住,这人欺负我也就算了,哪能让它也欺负我呢,这个要死的畜生。”老太婆说完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神看了一眼芬芳。
那鸡也看见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阿贵,就准备逃跑,翅膀刚一展开就被阿贵扔的扁担压住了翅膀,虽然没有捉住,但也瘸了,一脚一拐的还要跑,老婆子看了就来气,也不知道是在骂鸡还只在说芬芳,“我叫你跑,叫你现在得意,迟早我要把你捉住活活折磨死。”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把那只土鸡赶得惊慌失措,扑叫连连,鸡毛也掉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鸡屎味,芬芳突然觉得这只土鸡好可怜,原本垂涎的信也一下子发起了善心,就算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好了,于是就站在门口大声叫喊阿贵,这一叫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就连那只鸡也停止了扑打翅膀,用牙齿琢着羽毛,“别赶了,我不想吃这鸡。”
原本以为老太婆会很高兴的,没想到老太婆一把丢掉手中的笤帚,眼睛珠子都快翻掉了,说道,“谁说这鸡是给你吃的,这可是给我孙子吃的,你不过就是沾沾嘴而已,哼,要不然,我老婆子大清早的起来和着鸡怄气。”
芬芳也被气呛注了,还没见过这样的婆婆,简直死后就该被拔掉舌头,也毫不留情地说道,“那好啊,你的鸡宝贵,我没口福,我也不想沾嘴,我的肚子里的伢不吃你这一口也不会少一块肉,这鸡你留着你自己怀伢的时候吃吧。”芬芳说完就把旁边的洗脸水泼了出去,把门直接一关,搞得门闩“砰砰”作响。
老婆子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越来越不像话了,就一把拉住旁边的阿贵,哭天抢地的哭道,“阿贵啊,你看你你这女人,可得好好管啊,你看她刚才怎么说话的啊,在这样下去,我这名说不定就死在她手里了啊。”
阿贵本来也不想管他们婆媳之间的事,再说今天的事情也不能怪芬芳,自己还是芬芳叫自己起来帮忙捉鸡的呢,芬芳这是好心,于是就对已经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乱嚎的婆子说道“妈,芬芳怀孕了,火气是实有点大,你就多多包容啊,你就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嘛,好不好啊。”
这个时候老头子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一点晒干的蘑菇,一把将手里的蘑菇就扔在了门口的铁箱子上,就跑了过来扶着老婆子,“怎了了啊,这鸡捉不到就还哭起来了啊。”
老婆子一看老头子回来了,哭的就更厉害了,躺在怀里就一个劲的大哭,从鸡就直接骂到了芬芳的头上,搞的阿贵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他爹解释,这两老同穿一条裤子,心也是一块儿的,果然阿贵还没有开口,他爹就说到,“阿贵,你可不能就这么看着你妈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欺负啊,你还不快去把那女人叫出来好好地跟你妈道歉。”
芬芳在里面画着妆耳朵却没有闲着,现在她肚子里有货了,也算是有一个资本,叫她道歉未免也太幼稚了,依旧慢腾腾的把头发也给盘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头发乌黑发亮就像是一股绳子,芬芳就想到了要去烫个头发,还要染个色,剪头发的地方她都找到了,昨天从医院后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里挂着一个牌子,用红漆写着:烫发,染发。里面弄得老漂亮了,和镇上的剪头发的地方可没法儿比啊。
芬芳手里捏着那五十块钱,心里还想着去买几件衣服,不就是几件衣服么,别人卖了不就是要人穿的么,再说县城里也没有什么熟人,看见了也没事,这样想着,芬芳心里也好受了不少,这事就先不和阿贵说了,免得有吃哪门子醋。
芬芳弄好了之后又照了照镜子,越看越觉得顺眼,越觉得漂亮,等一下再换件衣服,和那明星也差不了什么,芬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着以后每天都过那样的生活,穿的体体面面的,那么多男人围着自己,还有不菲的收入,芬芳就觉得很是兴奋,谁说这年月挣不了钱,她芬芳不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挣到了吗么。
芬芳出来的时候看见那老太婆还在地上耍赖,就觉得好笑,她当她自己还是小姑娘么,人家小姑娘叫撒娇,是美态,一个满脸皱纹的肥大女人像狗刨土似地让人看了就想朝她吐一口。
芬芳故意从院子里走过,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小丑,心里不知道已经吐了多少口水,老头子一把拽住了芬芳,芬芳没料到会有这招,高跟鞋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阿贵一心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就连忙松开老婆子的手,关切的将芬芳扶了起来,朝他爹吼道,“你干什吗,芬芳现在肚子里口有我的伢,弄掉了你们赔得起么。”
老婆子也停止了哭号,也觉得阿贵的话有道理,要是这孩子没了吗可就是打过啊,但也不好示弱,就没有底气弱弱的说道,“她哪有那么娇贵,摔一跤孩子就没有了啊。”
芬芳原本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屁股硬硬的摔在了地上有些生疼,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也觉得该吓吓他们,加上老太婆刚说的话很是气人,什么叫没有那么金贵,这孩子的事能开玩笑的么,于是就故意用手抵着肚子,夸张的叫了起来。
这下三个人都慌了,尤其是阿贵,一把抱着芬芳,手忙脚乱的替芬芳把散下来的头发拨到了耳朵后面,就要抱起芬芳。
阿贵的爹妈现在肠子悔青了,你说没事干嘛要招惹她啊,这陈家三代单传,要是这样孙子没了,他们死后可怎么像那些老祖宗交代啊,老婆子面色发呆的撑着老头子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叨念,“我的老祖宗啊,我的老祖宗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阿贵小心翼翼的将芬芳放在了床上,连鞋子都没有脱,芬芳在床上捂着嘴偷偷地发笑,看着阿贵还要去倒水,就笑得更开心了,怎么这么容易就骗到了,芬芳把阿贵给叫住了,又把手放在嘴边“嘘”了声,这是阿贵才明白过来了,合着芬芳是在耍把戏啊。
阿贵看了看门外,发现爹妈没有跟过来,就把门给掩实了,然后飞快的来到了床边,捏着芬芳红嘟嘟的脸蛋说道,“都快吓死我了,怎么开这样的玩笑啊,以后可不许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完就把嘴往芬芳身上凑。
芬芳笑得更开心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不停的颤动,又不敢太大声,那想掩饰就掩饰不了,欲盖弥彰的笑声让阿贵的心里又有想法了,芬芳一把用手抵着阿贵,把头偏到了一边,“人家才涂了口红的呢,可别搞得到处都是,今天你爹妈可得下一饱餐,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对我。”
阿贵趁芬芳不留声还是在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又觉得好笑,“你呀,这个小妖精,就回答这些歪主意,以后可别再这么吓了,他们可经不起啊。”
芬芳也才没有那个心思去再吓他们呢,这次就够他们受的了。
第六章 都不爽
芬芳和阿贵在闹的时候,他的爹妈两个人正在窝在伙房里,拿出了一个破了一个缺口的碗,又哆哆嗦嗦的拿起了三根筷子,嘴里不停的叨念,筷子也不听的翻动,这种事情他们把它叫做立柱,要是筷子立着了就求这些鬼神保佑,在解放初期这种行为已经严厉打击,说是迷信行为,可老人们还是深信不疑。
阿贵的爹妈还在继续,时候也不早了,芬芳早已又整理好了衣服就准备去县城,还要看衣服呢。
早上的空气真是好,尤其是今天,现在正值仲夏,天气也还没有那么热,芬芳踩着自行车在绿油油的田野上飞奔,就像是一只快乐的精灵,到处都有人在田里忙活,那些稀稀弱弱的秧苗经过了一夜露水的滋润,现在也变得活泛了些,那种淡淡的绿色很是漂亮,空气混杂这泥土的清新,还有些不知名野花的香味儿。
路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芬芳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也不由的放慢了速度,林间的鸟儿飞上飞下,就好像是进入了另一番世界,芬芳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就是这些鸟儿中的一员,在林间展翅高飞。
芬芳的心情一直很愉悦,嘴里哼着那些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的歌曲,现在不用大脑想就可以从嘴里溜出来,这期间,还有一个在小路上坐着喝水的庄稼汉,在芬芳过去的时候评价她唱得真好听,芬芳就更加的得意了,唱的声音也就更大声了,她要让所有的人都听见她的歌声,都觉得她唱的好听,她不仅要在这里唱,以后还要去更大的城市里唱,这是何昆许诺过的。
芬芳觉得今天骑车骑得很是快,现在都已经看见到了县城里小学的那个红旗,红艳艳的,芬芳觉得这颜色就像是阿贵他爹的底裤,现在正挂着晒呢。
芬芳想到了还在伙房里的两个老鬼,他们在干什么呢。
那筷子终于给站住了,老婆子恭恭敬敬的退了两步,又把手往身上擦了擦,才双手合十,虔诚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接着又是阿贵的爹,同样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要是芬芳看见了,肯定又会在心底大笑一番,滑稽死了。
阿贵早上本来也没有睡好,刚才说要送芬芳去又想到家里就只有一两自行车,送了还得走回来,心里也就有些不情愿了,于是就赖在床上准备睡一个回笼觉,等饭做好了再起来吃饭。
阿贵忽然觉得这家里很是安静,也不知道他的爹妈怎样了,是不是还在担心的要死啊,就决定先去看一眼再回来睡觉,这个时候门被轻轻的而给推开了,阿贵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叫了一声“妈。”
老太婆佝偻着背,手里端着大半碗清水,尽量的保持平稳不让里面的水给洒出来,阿贵也知道他父母这是在做什么,小时候他生病了就全是这么做的,不过后来上学后,他就知道这是迷信,也就不再相信了。
阿贵下床之后连忙将老婆子扶着坐在椅子上说道,“妈,芬芳已经没事了,休息了一会儿就走了,还要工作呢。”
老太婆这个时候才发现床上竟然没有人,心里也气得不小,当下就把碗使劲的往桌子上一放,碗里的水都已近撒了一大半,还留着碗底的一点水,老头子也很生气,吹胡子瞪眼的对阿贵说道,“这还来了的,阿贵,这女人你说你是打还是不打,这家里还有我呢,什么时候轮得到她一个女人来乱套。”
阿贵本来还觉得芬芳这样做有些对不起爹妈,还在想着怎么安慰,一听他竟然这么说,牛脾气也上来了,也板起了个脸,严肃的说道,“芬芳是我的女人,是用来疼的,说什么我也不会打,再说他肚子里还有我的伢。”
老太婆现在觉得是芬芳故意装肚子疼来吓他们的,刚才她差害怕的差不多快要昏过去,现在倒好,原本还以为阿贵会向着自己,没想到阿贵这小子有了女人就忘了爹娘,现在还犟起嘴来了,这让老太婆心里很不痛快,她就不信了,阿贵是自己生出来的,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外人,于是就站了起来,拉着阿贵的手说道,“阿贵,我们也知道她肚里有伢,可是你看看,她竟然还拿着是来下我们,你说,她安得什么心哪,不说要打她的话,你也可得好好地说说她,我可是你的亲妈。”
要是平常阿贵可能还会马上答应下来说不定还会撒会儿娇,可这事关系到自己伢,可不能马虎,现在芬芳就是老大,就是他的宝贝,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也不得动他的芬芳一下,别说打她了,就连说都不能说,谁要是惹芬芳不高兴了,就算是自己的亲爹亲妈也不会嘴下留情,芬芳肚子里可有自己的伢啊。
阿贵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了老婆子的手,有些警告意味的说道,“我不管怎样,什么事现在都要听芬芳,你们也一把年纪了,就不要惹她了,芬芳的情绪以后可直接影响到下一代,你们也不希望你们的孙子有什么事吧。”阿贵走了出去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发现昨天晚上把烟放在了床边还没有拿,又折了回去,看见爹妈还在房里没动,就又交代道,“你们还是把那只鸡给好好地炖了,芬芳现在需要补身子,晚上回来呢看见你们给她杀鸡了肯定会很高兴。”
阿贵走出门的时间感觉脑子里好乱,以前不管芬芳和爹妈怎么闹,他都不管的,现在他不得不管,芬芳肚子里可有他的娃啊,要是因为爹妈让芬芳肚里的伢有什么闪失,别说芬芳了,就算是他自己,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可阿贵毕竟也是做儿子的,而且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孩子,不管怎样,他都希望双方都没有事,阿贵抬起头,不顾已经有些刺眼的阳光,硬是直直的看着那个可以看得清楚的小黄球,眼睛就只想流眼泪,阿贵现在只求他的爹妈不要在惹芬芳了,至少在她怀伢的这几个月,让芬芳平平安安的生一个大胖小子下来,至于以后,还是任由他们闹吧。
阿贵看着天也不算早了,就准备到起子家蹭一顿早饭,起子的那个女人很是会做饭,尤其是那道红烧鲤鱼,做的真他妈好,都快赶上镇上的小餐馆里的了,阿贵现在嘴里都开始流起口水,像是饿了。
起子的家也不算太远,阿贵的加在土包包上,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起子家,还有那一大片橘树,起子家可以算得上村子里的有钱人了,光那片橘树上的句子拖到5县城去卖,一季下来也是一千多呢,不过村里的人是不会吃的,大家都知道起子的橘子为什么那么皮薄发亮,那是用要打出来的哎,别人一桶水兑半瓶药水,起子就兑一瓶,原来还是一瓶半的,结果太猛了,橘树叶子都殃了,起子这才减了一点。
阿贵直接从橘树里穿了过去,起子的女人正在园子里弄菜,绿油油的让阿贵就想直接上去咬一口,橘树前面有一个水池子,都好长时间没有下雨了,都已经枯的差不多了,阿贵开着玩笑的说道,“我说,起子他家的,你这菜咋种的比你还水灵灵的啊。”
起子的女人一直猫着腰在弄红菜,就是一炒出来红红的那种,看见有人在说话,就直起身来,看见是阿贵,就扭了扭腰,又捶了几下,笑骂道,“好你个陈阿贵,寒酸我呢,看我不叫起子把你的赢的连底裤子都没有。”
阿贵知道这女人就像男人一样什么话都会说,就是那种耍起流氓来比男人都还流氓的那种,阿贵自知自己说不过她,两忙拱了拱手,说道,“这哪是的呢,我在夸你呢,菜种的好啊,嘿嘿。”
“阿贵,这么早就来了啊,蹭饭的啊。”起子一手拎着渔网,一手还提了一个小竹篓,一直走到篱笆跟前才看到在屋角下站着的阿贵,知道又是来蹭饭的了。
阿贵眼尖,立马就看见了起子手里拎着的鱼篓,拍了手直叫好,感情自己来的正是时候啊,在路上的时候还想着鱼,现在就真的来了,估计这鱼是在前面的河里捉的,前些天他就听别人说河里的水都的差不多了,好多人都跑去捉鱼呢。
第七章 阿贵醉酒
阿贵和起子在院子了玩起了两人扑克,阿贵几乎盘盘赢,阿贵心里就有些恼火,你说打钱的时候呢,半天都不赢回,不用钱的时候呢,盘盘赢,起子就觉的好笑,心里打趣说道,“我说阿贵,今天运气不错啊,待会儿把二娃叫过来,咱们玩玩?”
阿贵心里知道自己虽然火气好,可是每次打钱就不行了,可是他还是受不了不打牌的手痒劲,万一今天自己走狗屎运了呢,说不定今天就可以赢到钱了,到时候就给芬芳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好好的补补,于是嘴上也还是答应了。
这时候,伙房里飘来了一阵阵鱼香,勾的阿贵把牌一扔,就说拾桌子吃饭,气得起子在后面拿着牌直骂说自己起了一副好牌,但还是乖乖的收起了牌,起子的女人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大洋瓷碗鱼汤,上面还有一些刚撒上去的葱花,绿油油的,鱼太小了,要不然阿贵肯定要说做红烧。
一端上来,阿贵也没管菜有没有上齐,他和起子那是一起玩泥巴长的,就和自己家没有什么区别,直接跑到厨房让那了两双筷子就叫起子打开了还有大半瓶的高粱酒。
大清早的两个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这高粱酒和别的高粱酒不一样,劲特大,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了。
谁说只有女人婆婆妈妈的,两个男人喝的面红耳赤,说话连舌头都撑不直了,还搭着肩说些唧唧歪歪的话,一下子就扯到了自家女人的身上。
起子只顾着歪歪扭扭的倒着酒,直着眼睛盯着杯子,可杯子早就注满满了,起子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溢的桌子上到处都是,不知道起子是不是没有听清楚,到完酒后就扯着个嗓子让阿贵再说一遍。
起子听不下去了,就感觉阿贵像是在笑话自己似地,一把打断了阿贵的话,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爹骂娘的,“芬芳都给你怀伢了,你看我家的,半个蛋都下不出来,你起子哥心里憋屈啊。”起子仰起头把杯子里满满的一杯全喝了进去,辣的喉咙里就像是有火在烧,也不知道是酒味呛的还是心里发酸,阿贵觉得起子的眼角都有了一点湿润。
两个人结婚都五年了,起子的女人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该吃的药也吃了,就是没用,起子心疼自己的女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蛮有意见的。
起子的女人端着那红红的苋菜站在门口听了老半天,她没想到起子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而且还这样说自己,要是别的事情,她早就冲进去扇了起子耳刮子,可这事的确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起子的妈到死都没有盼到孙子,去年死之前最后几句话都还是孙子的事情,这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个女人不能生伢做妈,那就是失败的,这个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里面两个大男人还在谈着女人肚子的事情,起子的女人吸了吸鼻子,稳了稳情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呵呵的走了进去,看见两个大男人都快喝道桌子底下去了;就把酒瓶给夺了过来,扶着起子就要进屋,谁知起子一挥手,就张开嘴大骂道,“你他娘的有什么用,人家芬芳都怀伢了,你看看你,就是一直不下蛋的鸡,我起子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碰上这档子事。”
阿贵看了看被推到墙角的起子女人,扶着桌子就要站起来劝架,还没等阿贵开口,起子就又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她身边,一把拉起她的领口,好像积蓄多年的怒气就给爆发了,使劲的扬起了拳头,阿贵模糊的双眼就看见好像两口子要打架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管这事,这事换哪个男人心里都憋屈的,可这事也有他阿贵的责任,自己怎么就扯到这上面去了呢,起子的女人生不出来孩子是全村人心里都清楚的事,就算是哪家生了孩子也绝不会邀请起子,今天他阿贵还专门揭短。
起子扬起的拳头又慢慢的放了下来,无力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嘤嘤的哭了起来,起子的女人也慢慢的蹲在了起子的跟前,领口的扣子也被起子给扯掉了,里面的两个肉球,就快要膨胀出阿里似地,她把起子拦在自己的胸口,慢慢拍着起子的肩膀,嘴里说的话阿贵也没有听清楚。
阿贵也没有脸面再继续待下去了,他现在就想打自己的嘴巴,真是比他娘还要话多,桌子上的鱼汤还在冒着热气,阿贵也没了什么食欲,只想早点离开,绕着道从桌子的另一边扶着墙慢慢的朝门外走去,阿贵现在看东西都是双个,就感觉所有的事物都在晃动,他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就准备回家先睡一个觉。
眼睛中的那两个池塘让阿贵很是疑惑,刚来的时候明明就只有一个的啊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两个呢,阿贵感觉应该走左手边的,走了两三步就发现叫竟然踏空了,一下子栽倒在了池塘里。
阿贵现在眼皮沉重的异常,感觉就像是到了床上,也不管这是哪里了,先睡一觉再说,径直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甚至还发出了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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