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網PWA視頻評論

汴京名伶的風流史.txt

2023年10月17日

  1/39  下一頁 txt下載

本站所有资源部分转载自互联网!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作者:春风杨柳
1.-第一章
大学生戏迷
第一章大学生戏迷
灯火辉煌的开封剧场门前,簇拥着许多买退票的人,他们个个都睁着期待的眼睛,手里握着花花绿绿的人民币,笑吟吟地向入场的每一个观众询问:“同志有退票吗?”
在人群中,有一个年轻小伙特别引人注目,他二十一二岁,长的眉清目秀,英俊潇洒,穿一身藏蓝色学生装,胸前戴着一枚明晃晃的河南大学校徽。他扬着右手,手里捏着五元钱,嘴里不停地问:“同志谁有退票?”
人群中有个光头小伙轻蔑地对身旁的同伴说:嗬,大学生也看这土玩意?旁边一个戴鸭舌帽的驳斥说,别瞧不起这土玩意,它照样蹬大雅之堂,想当年,毛主席看白蛇传的时侯还感动的掉眼泪了呢。
这时有人退票,人们“轰”地一声蜂拥过去,唯独那个大学生岿然不动。
这时有个女人的声音:“高玉树,你也在这等退票呀?”
“伙计,把票让给我吧?”高玉树一看是光头,嘻嘻笑道:“对不起伙计,下次吧。”
高玉树走进剧场,发现票上的坐排号正好和白薇的紧挨着,她旁边正是那个戴礼帽的男士,他摇摇头,只好和后排的换了票。
戏很快开演了,头一初是《小二姐做梦》,这是一初独角戏,描写一位妙龄女子思春想嫁的渴望情景。那个年轻女演员真了不起,一个人演一台戏,既有闺阁中的思春与美梦,也有出嫁时的热闹场景,加上她炉火纯青的表演和优美婉转的唱腔,的确是一种高级的艺术享受。高玉树深深被感染被打动了。“这个演员叫什么?”高玉树问旁边的观众。
“她,你不认识,是这里的台柱子,绰号,震豫东”
“震豫东“,这个名字高玉树并不陌生,但名字与实体相结合却还是第一次。
散戏了,高玉树如痴如醉地望着再三谢幕的震豫东,手都拍红了。
当他随着人流走出剧场,推起自行车跃跃欲上的时侯,倏然听见有人叫他:“高才子,等等我。”啊,是白薇,她从轿车上跳下来径直向他跑来,车窗伸出的脑袋正是那个戴礼帽的男人。
“怎么,要票钱呀?”高玉树望着气喘吁吁的白薇说。
“不假,拿来吧,二百五。”
“什么,你想讹诈呀?”
“拿不出吧,那好,咱们做笔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我请你看戏,你驮我回学校,有来有往这合情理吧。”
“好,不嫌弃的话,你就上来吧,不过,我这两个轱辘的可没有四个轱辘的舒服啊。”
“这叫有钱难买愿意!”说着,她一跃便坐上了自行车。
夜阑人静,凉风习习,高玉树弯腰曲臂双脚猛蹬,自行车飞快前行。白薇情不自禁地抱着高玉树的腰,脸侧贴在他的后背。
“喂,看戏的时侯,你跑哪去了,怎么没看见你?“
高玉树知道她会问狡黠地说:“我远视。”
“你说今晚的戏怎么样?”
高玉树欣然答道:“棒极了,尤其那个震豫东,她不仅扮相好,做派好,唱腔好,而且气度非凡。”
“哦,她就那么好?”
“啊,这可是有口皆碑的,连我身后的几岁小姑娘都赞不绝口哩。“
白薇冷嘲热讽地说:“我看你是迷上了她,我发现你们男人对女戏子总是有一种奇异的感情。”
“哎,胆小鬼,心虚个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要是个男人也会对她怦然心动的。”
高玉树无言以对了。
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由白薇打破,她充满柔情与挑逗地说:“嗯,才子,若是让你娶震豫东你干吗?”
高玉树沉思一会,口是心非地说:“人家是个声震豫东一带的名伶,我是个穷大学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能有这种可能?!”
“事在人为,可能,当然可能。我问你到底想不想?“
高玉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难道她?不行,她一定是在捉弄我,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轻信。于是笑说:“我想想,想好再说。“
“你可快点,过这个村再没这个店!”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大门口,白薇也跳下车。看大门的王师傅笑盈盈迎出来。
白薇:“王大爷,您还没睡呀?”
“啊,白姑娘,你不回来我咋能睡呢?”
“王大爷真会说话”白薇笑着夸道。
校园里一片静谧,一轮明月微笑似的照耀着。
高玉树推着自行车大步走着,白薇在他左侧紧紧相随。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此时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心里并不平静。高玉树还沉溺在戏剧中;白薇却在打眼前这个才华出众的书生的主意。她情不自禁地问:“你还在想她?”
惬意亭在天鹅湖畔,仲夏夜的天鹅湖朦胧而神秘,几只青蛙在含情脉脉的唱着恋歌,一阵阵氤氲之气给湖面蒙上一块缥缈的面纱,使得凉亭犹如置身在云间仙境。
“我认为这是缘分,否则两人即使撞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高玉树侃侃而谈。
“你也喜欢读古龙的武侠小说?”高玉树脱口说。
“什么话,难道武侠小说是你们的专利?我们女士就没有读的权利?”显然白薇有些耿耿于怀。
“好了,别狡辩了,我问你,今晚咱们在这里是不是一种缘分?”
高玉树明白她问此问题的用意,但他并不乐意回答是或不是,他说;“缘分这东西我认为,是古人杜撰的,一件事的发生,不管是巧合与否,都有它的原因和表达方式,为了表达总要找个词语,于是便选中了“缘分”这个词。如果不用“缘分”而用“天意,”用“命中注定”等等不是也可以吗?
“我不想和你探讨理论,只想问你今晚我们算什么?”
“算,算是友谊的开端吧”
白薇如获至宝,猛然抓起高玉树的手并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才子,友谊离爱情远吗?”高玉树心里一阵狂跳,她怎么扯上了爱情?讨厌!他冷冰冰地说:“爱情和友谊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风马牛不相及。”白薇犹如头顶被泼一盆凉水,情绪一落千丈,愤愤然说:“真是块榆木疙瘩!”
高玉树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禁戚然一笑。
第二章情丝缕缕
他看看表,时针正指在二上。他下定决心闸住思想之门,赶快睡觉。
这是最慢长的一天,好容易熬到晚上,他蹬起自行车又飞驰在去剧场的大道上。
剧场门前依然是灯火辉煌,买退票的人有增无减。高玉树根本不抱什么幻想。他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那只大喇叭上,看不见,听听也不错。少顷,有两个年轻人大吵起来,正是为了一张退票。高玉树正想上前去劝,却听见有人叫他,啊,这不是玉树吗?高玉树扭头一瞅,原来是初中同学刘堂。那时两人每天厮守在一起,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一家名叫快活林的酒馆,要了两瓶啤酒,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一盘小葱拌豆腐,便推心置腹的聊起来。他们从学校谈到剧团,从过去谈到现在,又从家庭谈到个人。
“怎么,有对象了吧,大学的漂亮妞不少吧?”刘堂笑容可掬的问。“哎,大学漂亮的不但少而且眼睛都长在眼眶骨上,高不可攀呀。”高玉树叫苦。
“干脆我在剧团给你物色一个得了。”
“怎么,你看不上演员?”
“怎么会呢,我怕人家看不上我。”
“谁说,大学生是未来国家的栋梁,谁敢瞧不起?”
“那毕竟是未来的事,可现在?”
“没有现在哪有未来,放心,这事交给我好了。”
“是吗?我还以为她不食人间烟火哩。”
晨光熹微,高玉树霍地从床上坐起,他遵照刘堂的授意,迅疾穿好衣服,便跑步直奔龙亭公园。龙亭位于开封西北隅,原为北宋和金代的故宫,也是明周王府的遗址。解放后辟为龙亭公园。这里风光旖旎,花繁树茂,潘杨二湖波光粼粼,空气清新,是晨练游玩的好去处。
“谁?”震豫东戛然而止并喊道。
“是我”。高玉树挺身而出说:“对不起,我也是晨练的,见你舞的好,我看傻了。”震豫东扑哧笑了:“看就大大方方出来看嘛,这又不要票。”高玉树欣喜若狂,上前几步说:“您是震豫东吧?”
“啊哦,你怎么认识我?”
“这有什么稀奇的,豫东一带的人,不知道震豫东的,恐怕非聋既傻啦!”
“谢谢您的夸奖,看你像个读大书的。”
“我叫高玉树,河大的学生,您的戏迷。”
震豫东哈哈笑道:“夸张,夸张,比我唱的好的有的是,我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希望你这位大学生不要一叶障目,人云亦云呀,我期待你的批评。”震豫东这几句话像猛鼓重锤,狠狠打在高玉树的心上。是啊,眼前这个名传遐迩的年轻演员,不仅长的漂亮而且是德艺双馨,
在荣誉面前她非但不飘飘然,反而虚怀若谷,不骄不躁,尽力吸收批评意见,如此看来,她还能进步还能锦上添花,她的前途将是一片辉煌。想到这,高玉树真有些自惭形秽。
震豫东看看表,走向高玉树伸出右手说:“再见,我该走了。”
高玉树握着她的手说:“再见,我也该走了。“
两人松开手,恋恋不舍地再一次告别,震豫东背起挎包快步如飞地向玉带桥走去。
高玉树像棵树直直的愣在那里,目送她,直至消逝
傍晚,高玉树又走进快活林酒馆。刚坐下,刘堂就进来了。两人连碰三杯话匣子就打开了。刘堂快人快语,今天我诈她了,我问她,早上见到谁了?她丈二和尚,我说见到潘必正了吧?她先是一愣,继而,脸”刷”地一下红了。我正要往下问不巧这时导演叫她。嗯,你和她都说些啥?
高玉树兴高采烈地说,我偷看她练功,被她发现了,她不但没责备我还说是她的荣幸哩。刘堂连连含首说,看来有门儿,这丫头爱才。高玉树怏怏说,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刘堂说,万事开头难,你应当有信心。现在她正一心扑在事业上,演戏,走红,再演戏再走红,就是她当前的目标和追求,但,女人你不了解事业再大也占据不了她的全部,她总会给感情留下一块空地的。这就要看你的造化和能耐了。
高玉树一边嚼着酱牛肉一边咀嚼着刘堂的话,心想,我不会干扰她的事业吧?她正如日中天的时候,但愿我能给她些动力。他问,堂兄,明早我还去吗?刘堂心急火燎的说,去,要趁热打铁,不过,你要给她些好感,呃,你会打太极拳吗?会点,体育课上学过。你回去准备一下,注意,别弄巧成拙。
凌晨两点高玉树就把上床的史良招呼起来。史良揉揉眼问他几点了,他让他看表。史良借着电筒的光芒看了看,的确是两点。于是便穿衣下床。两人借着月光在校园里开始练起太极拳。高玉树练的特别认真,一招一式做的都很到位,这又引起史良的怀疑,他陡然停下问,喂,你到底想干什么?高玉树,我不是说了吗,有个朋友想学太极拳,叫我教他。史良问,你说实话,到底是男是女?是男,我不是对你说了吗?高玉树一口咬定。我不信,嗯,,你说,是不是校花?
她,还没有那么大道亨!高玉树对她并不感兴趣。
第三章台前台后
震豫东披着霞光走进柳树林,今天她带来一把宝剑。她照样先踢腿。这时她影影绰绰看见不远处有人在打太极拳,一招一式,刚柔并济,相当不错。
踢完腿,甩完腰她开始舞剑,她舞的是武当剑和连环剑,只见她闪展腾挪,龙飞蛇绕,寒光闪闪,只见光芒不见人。高玉树倒吸一口凉气,心说,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美的剑术,相比之下我这太极拳,简直是一钱不值!蓦然,一团火焰从剑光掠影中飞出,一直落入湖水中。
震豫东“哎呀”叫了一声,停下手中宝剑跑到湖边,见是自己的剑穗,一阵惋惜,她环顾四周想找个竹竿什么的,但一无所有,就在她束手无策之际,忽听旁边“扑通”一声,只见一个小伙已跳入湖中,正游向剑穗。然而,当他抓到剑穗的刹那,他却悠悠的沉了下去。
“啊,救命!”震豫东惊叫一声也条件反射似的跳了下去。其实她根本不会游泳,湖水又深,她扑腾几下眼看就要沉下去。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小伙却神出鬼没地钻了出来并稳稳地架住了她。她一瞅,原来是昨天认识的那个大学生。
他把她架上岸,两人瞅瞅自己落汤鸡似的狼狈像,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那个打太极拳的就是你呀,我说你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
“多亏我偷看你练剑,不然,这个宝贝早沉入湖底了。”
“没关系,一个剑穗值多少钱,看,全湿了,别冻着你。”说着她递给他一块绣花手帕。
“爱屋及乌,我知道从古至今,会武之人对兵器都情有独钟。”
“我不明白,你会水怎么还沉了下去?”
高玉树莞尔笑道:“我的裤腿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我沉下去处理一下,没想到却惊吓了你,哎,我要是不会水该多好。”
“为什么?”
“我们可以双双殉情呀!”高玉树情真意切的说。
震豫东明白眼前这个书生是个多情多义的人,也许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愿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殉情不好,不好,我要活一百岁。“
高玉树有些尴尬,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说着他拿起她的青龙宝剑,边欣赏边说,剑,曾是我国”百兵之君“,剑术古代称为”剑道“,《汉书·艺文志》中曾记有”剑道“三十八篇,是对当时剑术的理论总结,可惜现已失传。
高玉树的这段话深深打动了震豫东的心,她钦佩他的见多识广,她赏识他的博学强记,与此同时,她也感到自己的愚昧与无知。她想,要是能有一个这样的丈夫和老师该多好。她喜不自胜地说:“你知道的真多,快,还有什么关于剑的故事讲给我听。”
“真有意思,大学里什么都研究吗?”震豫东睁大好奇的眼睛问。
高玉树点点头说:《吴王春秋》中还记述一位女剑术家的故事哩。
“快说,快说,”她急不可耐。
一次越王勾践与大臣商讨强国之策,大夫范蠡推荐了一位武艺超群,剑术精湛的采桑少女,她先讲述了一套剑术理论而后当场舞剑。她的剑艺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
绝妙极了,跟我刚才看到的那位美若天仙的少女一样,她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捉影,恍若佛仿。舞着舞着忽然一道红光从剑尖飞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越王的鼻子上。卫士上来要杀她。越王捂着鼻子喊,舞得好!舞得好!
震豫东格格笑道,后面是你编的吧?
高玉树笑而不答,良久,脱口说:”我也保密”震豫东叫道,你坏,你报复.这时她看看表叫道,真快,时间又刭了。
当他们两手相握,四目相对时,两人的脸同时绯红了。
是夜,高玉树和刘堂又在快活林会合。刘堂见高玉树红光满面猜出事情有进展。高玉树把剑穗掉湖里,他扑进湖水去捡,假装沉水,震豫东跳水去救他以及送手帕给他等经过又从头复述一遍。
刘堂听后称赞说,好,你抓的契机很好,小于子(震豫东姓于名俊丽)是个重情义的人,你的形象已铭刻在她心中,关键是下一步。
她好象很喜欢我讲的关于古人习武练功的事。
这一点十分重要,你的优势是博学多才,你要充分展示发挥你的这个优势,去影响她,去吸引她,去感动她,这就是你的切入点。
是啊,这方面我已经尽力了,我连夜重又学习演练了太极拳,还翻阅了有关太极拳,太极剑等方面的书籍。
不要忘记她是唱戏的,戏剧方面的知识你也要学习掌握一些。
我从小喜欢看戏,这方面的知识我并不缺乏,但为了她,我还得多准备点。没想到谈恋爱还这么复杂。
刘堂呵呵大笑,你别忘了人家是个大名演,没有弯弯肚子就别想吞镰刀头,没有金刚钻就别想揽瓷器活儿。
散戏后,人们像潮水向剧场大门口拥,唯独两个人却向后台走。
白薇和于明辉悄悄站在震豫东一米远的地方,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卸妆。震豫东正在聚精会神地对着镜子往下擦油彩,根本无暇顾盼。蓦然,身旁的花常艳用胳膊肘顶顶她,震豫东转过脸。花常艳小声说:“你瞧。”
“哇,于部长,小白。”说着就要搬椅子。于明辉忙上前按住她的手。这时,高玉树和刘堂突然出现。刘堂假装不认识,声若洪钟地喊:“喂,诸位,团里有规定,后台外人不许进。”
“啊啊,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于明辉去拉白薇的手,被她甩掉了“:“规定在哪?我咋没看见。”刘堂不知所措,突然高玉树说:“在这,门上有!”众人仿佛向日葵一齐转向门。
“好,我们走,我们走。”说完他拽着白薇悒悒而去。
少顷,大伙火山似的爆发一阵笑声。
“玉树,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震豫东,小于这是我好朋友高玉树”两人佯装不认识相互握握手并使个眼色。高玉树心跳怦怦,他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白薇和她干爹,更没想到会发生刚才那一幕,这使他窥视后台秘密的欲望大打折扣。他望望刘堂,他依然故我,胸有成竹。
后台的人已寥寥无几,震豫东已卸妆完毕换好衣服。她穿一件软缎白色带花旗袍,身材更显得曲直有度,婀娜多姿,光彩照人。
“你发什么呆,走啊,”震豫东催促他。他如梦初醒,连忙支吾,旋即,跟着刘堂和震豫东走出剧场。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来,驾车的正是于明辉。这个宣传部长人称花花太岁,眼下,他左手揽着白薇右手却给震豫东留着,他自信,凭自已的地位和金钱取悦一个女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他也知道震豫东并不是一个省油灯,他必须费一番周折。这不,他刚把白薇送到学校,就急匆匆赶了来。
“豫东,上车吧。”他伸出脑袋得意忘形的说。
这时,震豫东正站在经常拉她的那辆人力车前。她扶着车笑说:“谢谢你于部长,我晕汽车,就不麻烦您啦!”说着便上了人力车。然后,向刘堂和高玉树摆摆手,便扬长而去了。
于明辉无可奈何也吊转车头飞驰而去。
“她说她晕车,这是多么好的借口,这样就顺理成章的拒绝了那个部长的纠缠,而且不得罪他。她要是不坐他的车而跟我们走,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和不满,你看她是不是很聪明很会左右逢源?”
高玉树恍然大悟,吸口气说:“真没想到剧团这么复杂。”
“不是剧团复杂是社会复杂,是演员复杂。特别是一个年轻女演员,要想同时保住名声和贞操是很难很难的。”
“你说她很危险吗?我怎样才能保护她呀?”高玉树心急如焚的问。刘堂安慰他说:“你放心,她是个机灵鬼,刚才你看到了,她有的是办法,再说了,我们全团的人都在保护她。”
这时,有个甜美熟悉的声音,他俩一瞅惊呆了。
来者是震豫东。她仍然坐在那辆人力车上。
高玉树和刘堂忙迎过去:“啊,你怎么又回来啦?!”
震豫东下了车,笑盈盈说:“来看看你们,尤其玉树是第一次来,我怎能不告而辞。走,跟我来。”不一会他们走进一家月亮门茶馆。茶馆很讲究,一色藤椅藤桌,烛光熠熠,音乐袅袅,仿佛步入人间仙境。震豫东要了一壶龙井和四个拼盘,三个人便谈笑风生起来。
2.-第二章
坠入情网
第二章坠入情网
他看看表,时针正指在二上。他下定决心闸住思想之门,赶快睡觉。
这是最慢长的一天,好容易熬到晚上,他蹬起自行车又飞驰在去剧场的大道上。
剧场门前依然是灯火辉煌,买退票的人有增无减。高玉树根本不抱什么幻想。他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那只大喇叭上,看不见,听听也不错。少顷,有两个年轻人大吵起来,正是为了一张退票。高玉树正想上前去劝,却听见有人叫他,啊,这不是玉树吗?高玉树扭头一瞅,原来是初中同学刘堂。那时两人每天厮守在一起,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一家名叫快活林的酒馆,要了两瓶啤酒,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一盘小葱拌豆腐,便推心置腹的聊起来。他们从学校谈到剧团,从过去谈到现在,又从家庭谈到个人。
“怎么,有对象了吧,大学的漂亮妞不少吧?”刘堂笑容可掬的问。“哎,大学漂亮的不但少而且眼睛都长在眼眶骨上,高不可攀呀。”高玉树叫苦。
“干脆我在剧团给你物色一个得了。”
“怎么,你看不上演员?”
“怎么会呢,我怕人家看不上我。”
“谁说,大学生是未来国家的栋梁,谁敢瞧不起?”
“那毕竟是未来的事,可现在?”
“没有现在哪有未来,放心,这事交给我好了。”
“是吗?我还以为她不食人间烟火哩。”
晨光熹微,高玉树霍地从床上坐起,他遵照刘堂的授意,迅疾穿好衣服,便跑步直奔龙亭公园。龙亭位于开封西北隅,原为北宋和金代的故宫,也是明周王府的遗址。解放后辟为龙亭公园。这里风光旖旎,花繁树茂,潘杨二湖波光粼粼,空气清新,是晨练游玩的好去处。
“谁?”震豫东戛然而止并喊道。
“是我”。高玉树挺身而出说:“对不起,我也是晨练的,见你舞的好,我看傻了。”震豫东扑哧笑了:“看就大大方方出来看嘛,这又不要票。”高玉树欣喜若狂,上前几步说:“您是震豫东吧?”
“啊哦,你怎么认识我?”
“这有什么稀奇的,豫东一带的人,不知道震豫东的,恐怕非聋既傻啦!”
“谢谢您的夸奖,看你像个读大书的。”
“我叫高玉树,河大的学生,您的戏迷。”
“啊,不知道,为什么?”
“哎,都是因为你呀,你的戏唱的太好·太绝妙了!”
震豫东哈哈笑道:“夸张,夸张,比我唱的好的有的是,我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希望你这位大学生不要一叶障目,人云亦云呀,我期待你的批评。”震豫东这几句话像猛鼓重锤,狠狠打在高玉树的心上。是啊,眼前这个名传遐迩的年轻演员,不仅长的漂亮而且是德艺双馨,
在荣誉面前她非但不飘飘然,反而虚怀若谷,不骄不躁,尽力吸收批评意见,如此看来,她还能进步还能锦上添花,她的前途将是一片辉煌。想到这,高玉树真有些自惭形秽。
震豫东看看表,走向高玉树伸出右手说:“再见,我该走了。”
高玉树握着她的手说:“再见,我也该走了。“
两人松开手,恋恋不舍地再一次告别,震豫东背起挎包快步如飞地向玉带桥走去。
高玉树像棵树直直的愣在那里,目送她,直至消逝
傍晚,高玉树又走进快活林酒馆。刚坐下,刘堂就进来了。两人连碰三杯话匣子就打开了。刘堂快人快语,今天我诈她了,我问她,早上见到谁了?她丈二和尚,我说见到潘必正了吧?她先是一愣,继而,脸”刷”地一下红了。我正要往下问不巧这时导演叫她。嗯,你和她都说些啥?
高玉树兴高采烈地说,我偷看她练功,被她发现了,她不但没责备我还说是她的荣幸哩。刘堂连连含首说,看来有门儿,这丫头爱才。高玉树怏怏说,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刘堂说,万事开头难,你应当有信心。现在她正一心扑在事业上,演戏,走红,再演戏再走红,就是她当前的目标和追求,但,女人你不了解事业再大也占据不了她的全部,她总会给感情留下一块空地的。这就要看你的造化和能耐了。
高玉树一边嚼着酱牛肉一边咀嚼着刘堂的话,心想,我不会干扰她的事业吧?她正如日中天的时候,但愿我能给她些动力。他问,堂兄,明早我还去吗?刘堂心急火燎的说,去,要趁热打铁,不过,你要给她些好感,呃,你会打太极拳吗?会点,体育课上学过。你回去准备一下,注意,别弄巧成拙。
凌晨两点高玉树就把上床的史良招呼起来。史良揉揉眼问他几点了,他让他看表。史良借着电筒的光芒看了看,的确是两点。于是便穿衣下床。两人借着月光在校园里开始练起太极拳。高玉树练的特别认真,一招一式做的都很到位,这又引起史良的怀疑,他陡然停下问,喂,你到底想干什么?高玉树,我不是说了吗,有个朋友想学太极拳,叫我教他。史良问,你说实话,到底是男是女?是男,我不是对你说了吗?高玉树一口咬定。我不信,嗯,,你说,是不是校花?
她,还没有那么大道亨!高玉树对她并不感兴趣。
3.-第三章
台前台后
第三章台前台后
震豫东披着霞光走进柳树林,今天她带来一把宝剑。她照样先踢腿。这时她影影绰绰看见不远处有人在打太极拳,一招一式,刚柔并济,相当不错。
踢完腿,甩完腰她开始舞剑,她舞的是武当剑和连环剑,只见她闪展腾挪,龙飞蛇绕,寒光闪闪,只见光芒不见人。高玉树倒吸一口凉气,心说,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美的剑术,相比之下我这太极拳,简直是一钱不值!蓦然,一团火焰从剑光掠影中飞出,一直落入湖水中。
震豫东“哎呀”叫了一声,停下手中宝剑跑到湖边,见是自己的剑穗,一阵惋惜,她环顾四周想找个竹竿什么的,但一无所有,就在她束手无策之际,忽听旁边“扑通”一声,只见一个小伙已跳入湖中,正游向剑穗。然而,当他抓到剑穗的刹那,他却悠悠的沉了下去。
“啊,救命!”震豫东惊叫一声也条件反射似的跳了下去。其实她根本不会游泳,湖水又深,她扑腾几下眼看就要沉下去。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小伙却神出鬼没地钻了出来并稳稳地架住了她。她一瞅,原来是昨天认识的那个大学生。
他把她架上岸,两人瞅瞅自己落汤鸡似的狼狈相,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那个打太极拳的就是你呀,我说你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
“多亏我偷看你练剑,不然,这个宝贝早沉入湖底了。”
“没关系,一个剑穗值多少钱,看,全湿了,别冻着你。”说着她递给他一块绣花手帕。
“爱屋及乌,我知道从古至今,会武之人对兵器都情有独钟。”
“我不明白,你会水怎么还沉了下去?”
高玉树莞尔笑道:“我的裤腿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我沉下去处理一下,没想到却惊吓了你,哎,我要是不会水该多好。”
“为什么?”
“我们可以双双殉情呀!”高玉树情真意切的说。
震豫东明白眼前这个书生是个多情多义的人,也许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愿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殉情不好,不好,我要活一百岁。“
高玉树有些尴尬,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说着他拿起她的青龙宝剑,边欣赏边说,剑,曾是我国”百兵之君“,剑术古代称为”剑道“,《汉书·艺文志》中曾记有”剑道“三十八篇,是对当时剑术的理论总结,可惜现已失传。
高玉树的这段话深深打动了震豫东的心,她钦佩他的见多识广,她赏识他的博学强记,与此同时,她也感到自己的愚昧与无知。她想,要是能有一个这样的丈夫和老师该多好。她喜不自胜地说:“你知道的真多,快,还有什么关于剑的故事讲给我听。”
“真有意思,大学里什么都研究吗?”震豫东睁大好奇的眼睛问。
高玉树点点头说:《吴王春秋》中还记述一位女剑术家的故事哩。
“快说,快说,”她急不可耐。
一次越王勾践与大臣商讨强国之策,大夫范蠡推荐了一位武艺超群,剑术精湛的采桑少女,她先讲述了一套剑术理论而后当场舞剑。她的剑艺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

  0/39  下一頁 txt下載

收藏

相關推薦

清純唯美圖片大全

字典網 - 試題庫 - 元問答 - 简体 - 頂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