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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畫眉.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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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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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正文
楔子
那是一个战乱已久却始终未见和平降临的乱世。
北国与南国之间隔着沈星江两国以此为界。东方是汪洋一片西方则有高山二十三峰高峰入云峰顶积雪终年不化。
北国立都龙城女王专政土地贫瘠、天候严酷以放牧为业全国不论男女老少皆是骁勇善战的勇士。
南国立都凤城皇帝昏庸文官专断武官蛮横政治**。然而南方气候和煦土地肥沃适于耕种粮食充沛虽是在战乱之中各业依旧繁荣鼎盛。
这场征战从最初的零星战乱逐渐演变成全面性大战双方投入无数财力、人力以及人命。
战久停、停久战战战停停这场战至今已逾百年之久。
第一章
正文
第一章
南国凤城
战火压境就像是一颗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口。
只是这场战实在打得太久久得让人麻木久得让人渐渐习惯了心上压着一块石。
就算在打仗百姓们还是得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事事都得张罗。而高官们则是耽于逸乐夜夜笙歌过得纸醉金迷。
凤城之内的各行各业愈来愈显繁荣昌盛。人们享用着南方运来的丝绸、茶叶、瓷器以及各式各样的美味珍馐、奇珍异宝。
这座城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昌盛、前所未有的繁华。
就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牡丹因为濒临凋谢所以这一刻的颜色显得分外艳丽、香气分外浓烈。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战马的铁蹄踏在石板上也像是敲在每个人心中的那块石头上。战马所经之处街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注视着那匹战马以及战马上那个一身军装的粗犷男人。
铁蹄飞踏旁若无人直到一间门庭宽阔的粮行前军人才扯缰停马俐落的跳下马背。
粮行前挤满车队人们吆喝着卸下一袋袋五谷杂粮。粮行的伙计点收各类谷粮、查验品质、确认与登录数目。
这是凤城中最大的粮行其规模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一日之中所经手的谷粮就足以喂饱一批军队。
稻、黍、稷、麦、菽等五谷以及大量的杂粮如米、小麦、燕麦、大麦、荞麦、稞麦、小米、高粱、糙薏仁、糯米、黄豆、红豆、黑豆、豌豆、扁豆、毛豆、花生、核桃、腰果、芝麻、松子等等各有专人负责一日之间的出货、入货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最后再由粮行管事收妥日落后拿进主屋里头交由主人过目。
军人走进粮行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半眯起眼。
他话没说完曹允便拧起眉头粗鲁的推开掌柜跨着大步迳自往屋里走去。「他人在哪里?」
「曹军爷说的是虎爷吗?」管事的态度还是那么恭敬。「虎爷正在议事厅里跟运粮的商队商讨新的路线。这会儿该是讨论完了。」
曹允脚下没停穿过粮行门庭再踏过几进门堂直走到粮行后方一座面阔三间的大厅前。
厅前有砖砌阶台石阶是青石所凿门厅大敞厅内的议事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几个中年人起身告退在离开时还多看了曹允一眼。
议事厅里只剩下一个身穿蓝袍的男人。
他年过三十俊朗的容颜上始终带着一抹笑黑眸内敛且温和从外表看来只是个寻常商人仿佛不带任何杀伤力。只有那身的宽松蓝袍在举手投足间偶尔紧贴宽阔的双肩或是臂膀泄漏隐藏在衣衫下的其实是个精瘦有力的男人。
夏侯寅生肖属虎人人都称他一声虎爷。他是凤城内最大的粮商人脉深广、消息灵通经商手腕更是高妙即便是在乱世之中也能打通处处关节将粮行经营得有声有色。
见到大步走来的曹允他笑意不减嘴角微扬神态从容。
「曹兄近来可好?」他扬眉问道。
曹允大手一挥。
「省省了我没时间跟你客套。」他迳自往椅子上一坐。
夏侯寅这才坐下问道:「有急事?」
「对。」
「曹兄尽管直说。」
曹允深吸一口气。
「我需要一批粮草。」他直视着夏侯寅。「愈快愈好。」
薄唇上笑意不减。
「军队的粮草不是都由朝廷供应吗?」夏侯寅问道慵懒却精光内敛深敛在眸底的光芒让人难以臆测他的心思。
曹允咬着牙抡起拳头往桌上猛地一捶。
「妈的他们拨的那些粮草连塞牙缝都不够!」他大声咒骂咆哮又连连重捶桌面出轰然巨响。「更***是那些粮草还没运到消息就走漏全被北国派来的人一把火全烧了!」
「曹兄是说如今前线不剩半点军粮?」
「军粮?」曹允冷笑。「我的那些弟兄们现在吃的是树皮、啃的是树根米粮早在三日前就已空了。」
夏侯寅伸出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深幽的黑眸直望曹允。「曹兄需要我帮什么忙?」
「把粮草卖给我。」
曹允呼了一口气神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往桌上一放。
「这是我卖了所有家当所凑出来的银两大约六百多两要跟你买五千兵马三个月的粮草。」他直视着夏侯寅。
照理来说军粮被烧是该回报朝廷请朝廷再拨一次粮草下来。但是这一来一往再加上官员明为商量实则想从中捞取好处层层苛扣延迟下来前线弟兄们不知要饿死多少。
等不及朝廷派粮曹允揣了银子直接到夏侯府来。
他有过多次惨痛的经验知道与其跟那些不知战况危急的官员周旋还不如厚着脸皮直接向夏侯寅求援。
曹允捏紧拳头。
悦耳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够的。」
白嫩纤细的小手撩开珠帘一个肤色白皙美若天仙的纤细少*妇端着一碗热呼呼的甜汤从偏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丫鬟。
少*妇的肤色光润粉嫩白里透红双眸黑白分明清澈如泉一身素雅衣裳上簪着金丝蝴蝶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饰。
她先望着丈夫柔柔的一笑才看向曹允。
「这是曹军爷为了前线弟兄奔走多时苦心筹出的银两比什么都还要贵重怎会不够呢?」画眉轻声说道嘴角含着浅笑表情温婉而娴静。
瞧见这天仙一般的美人曹允不自在的想站起来。粗鲁豪迈的军人遇上这白玉雕琢似的仿佛一捏就碎的纤细人儿简直是手足无措。
「曹军爷请坐。」她轻声又说。
咚!
他的身体比脑子更快有了反应立刻乖乖坐了回去。
画眉端着甜汤走到桌边搁下那双纤巧的柔荑被阳光照得略显透明。
「这几日入秋了天也渐凉请曹军爷尝尝这碗银耳红枣汤。银耳润肺活血、红枣补中益气都对身子有益。」她转过身从身旁丫鬟端的漆盘上取来十来个纸包。
纸包个个鼓胀里头飘出阵阵药香。
「这是疗伤补气的药本想派人给您送去没想到军爷今儿个就来了。这些药就请军爷带回去对您所受的箭伤多少能有些助益。」
曹允有些错愕愣愣的看着她。
「妳知道我受了箭伤?」
「虎爷说过曹军爷两个多月前遭遇暗算左肩中了一箭。这件事情虎爷念念不忘担心不已曾跟画眉提过几次。」她笑靥盈盈语声柔柔既软又暖像是要溜进人的心缝里。
曹允心头一热捏紧拳头感动得无法言语。
夏侯寅伸手宽厚的指掌握住妻子的小手。画眉柔顺的倚着丈夫如小鸟依人两人双手交扣恩爱之情不言可喻。
「曹兄关于粮草的事我会尽力而为。」夏侯寅说道。
曹允咬了牙。
「我知道这根本是在为难你。」银两不足只是其中一个问题。
夏侯寅的信誉绝佳对所进的五谷杂粮更是把关严谨绝不混杂次货因此所有商家全抢着跟夏侯家下订。
夏侯家的货纵然进得多但是该出货的老早都已经出货了要是尚未出货的也老早被商家订走有的商家就算捧着银两来求也拿不到货怎么可能再挤出粮草供应给军队。
「曹兄言重了。」夏侯寅淡淡一笑。「会有办法解决的。」
「是有办法。」柔软的嗓音再度响起。
画眉倚着丈夫眼波柔柔轻声说道:「岭南地区米粮一年可有三获前些日子虎爷才跟南方商队谈妥将岭南米粮往北运。按照估算第三期的米粮已可出粮若再以舟车兼程赶运到北方应该来得及。」
在寻常商家女人总是锁在深闺不许抛头露面、不许多嘴多舌更不许参与商事。
放眼凤城之内只有画眉是个异数夏侯寅给妻子的权力是远多于其他丈夫愿意给予的。他不但让她参与商事、愿意倾听她的意见甚至就连出入应酬也与她形影不离。
那双深敛的黑眸深深注视着妻子薄唇上笑意更深。
「这倒是个好办法。」他赞许的点头。「这么一来就可以解除前线缺粮之急。」
曹允双眼大亮猛地跳起来打翻了桌上的银耳红枣汤。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画眉浅笑眼睫轻眨。「虎爷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曹军爷粮草几日之内就会送达前线绝不食言。一会儿画眉会先请管事的开仓拨出五车粮草先行替曹军爷您运上让兄弟们垫垫肚子。」
曹允简直难以置信他在屋子里大步兜着圈子心里既高兴又感激半晌之后才停下脚步收敛激动的情绪慎重严肃的看着夏侯寅。
「夏侯多谢了。」
「该道谢的是我。」夏侯寅说道。「是曹兄在前线奋战守住北方战线夏侯一家与整座凤城乃至于整个南国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这是军人之职!」
「那么我这个百姓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曹允大喝一声。
「好!夏侯不愧是夏侯这份恩情我曹允没齿难忘。」他重重的往胸口一拍。「往后兄弟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曹允必赴汤蹈火、义不容辞!」他抱拳击掌星目晶亮、声若洪钟。「我这就赶回前线备战告辞!」说完他转身便要走。
「军爷慢走。」画眉开口提醒。「请别忘了您的药啊!」
「啊瞧我这记性!」曹允摸着脑袋又退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抱起桌上的药包。「多谢嫂子。」道谢之后他兜着药包大步往外走去。
画眉站在议事厅内透过镂空圆窗看着曹允逐渐走远的背影红润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
她轻轻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强健有力的双臂环绕着她的纤腰用的力道轻而温柔从后方将她揽入怀中。
夏侯寅抱着妻子靠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心疼吗?」
画眉点点头偎靠着丈夫的心口知道就算不言不语他也总能够明白她心里的思绪。
五千兵马三个月的粮草当然不是区区六百多两能买下的;而她还提出主意由南方运送米粮直达北方战线。如此一来粮行别说是赚上一分一毛了反倒还得赔上为数可观的银两。
但她不惋惜米粮、不在乎盈亏只心疼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却饥肠辘辘等不到粮草的士兵们。
「我们尽力了。」夏侯寅抱着妻子轻声安慰。夫妻多年他太了解她知道她的心肠比谁都软。
画眉再度叹息注视着窗棂之外隐约可见的秋季晴空。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天下太平呢?」
身后的男人沉默不语只是收紧双臂将她环抱得更紧更紧圈抱在他的心口那处最安全的地方。
入秋后夜凉如水。
粮行的灯光早灭了大门被密密实实的掩上粮行后的深宅厅堂也被仆人们掩了灯火。
夏侯府内外随着夜深逐渐静谧。
府宅深处有个被梅树围绕的精致院落正是夏侯家男女主人居住的地方。屋内的灯光透过折花雕的外方内圆窗棂照得门廊半亮。
精致的屋院只开了一扇窗从窗内看出去可见到院外黑枝绿叶的清雅梅影。
梅花是她从南方一并带来的。
她嫁进夏侯府的那一年带着一枝梅花从她的家来到他的家就此落地生根。
他们的婚姻全凭媒妁之言在掀开红纱盖头的那一眼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那年她才十六岁纵然是个大门不曾出、二门不曾迈养在深闺的千金闺秀却也听过夏侯寅的显赫名声。
关于他的传奇就连南方人也传颂不已。
据说他十五岁就参与夏侯家的商事十八岁时父亲骤逝时他展现惊人的魄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人心保住夏侯家的生意。不但如此在他的经营下夏侯家昌盛更胜以往几年之内规模就扩增了数倍。
能攀上这门亲事她的兄嫂高兴极了罔顾她的忐忑为她筹备了大量嫁妆就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她总觉得月下老人待她不薄。
他们之间的情意在一日一日中滋长虽然温和缓慢却也坚定。经商时他或许真如传言那么高深莫测、难以捉摸但是面对她时他却只有无尽的柔情。
当年带来的梅枝在他亲手照料下逐渐成长茁壮年年绽放。知道她最爱梅花他还搜集了名种梅树种植在院落四周陪着她年复一年的赏花。
成亲至今她仍能感受到他的温柔深深明白他对她的宠爱、呵护远比其他丈夫给妻子的更多更多。
书房的灯熄了她听到桌椅移动的声音。
「夫人水烧好了。」丫鬟低声说道。
「搁下就好。」画眉说道微微一笑。「夜深了妳也回去休息吧!」
「是。」
丫鬟的动作轻巧无声把铜盆搁在床边镜台前才福身告退离开的时候还细心的把门关上。
穿着蓝袍的身影离开熄灯的书房走过精致的蝴蝶厅进入卧房内。
「妳怎么还没睡?」他问道。
画眉只是笑了一笑盈盈走上前去白嫩的双手如穿花粉蝶般轻巧熟练的为他脱下那身蓝袍。
「我在等你。」她说道对他的作息一清二楚。知道他沐浴过后还会在书房待一会儿确认完今日的商事后才会回房休憩。
他总要她早些睡。
她也总是等着他不肯入睡。
画眉轻推着丈夫让他在床榻边坐下接着敛起湘裙蹲下纤弱的身子要为他脱去鞋袜。
夏侯寅握住她的手缓缓摇头温声说道:「妳别忙了。」
她笑着摇头。
「不我要亲手来。」她替他脱去鞋袜仔细收妥再回到梳妆镜前先将毛巾浸在热水里再拿出拧干。
她温柔的、专注的为他擦拭双手擦净他指尖的墨渍、擦过他掌心的粗茧。她伺候着他洗脸再用温热的毛巾按摩他宽阔的双肩解下他的外衣直到那精壮的身子上只剩下单薄的内裳。
然后灵巧的小手解开他的长她取来乌木梳一绺一绺的细心梳着直至他的黑乌亮如猛兽的毛皮。
虽然这一切都可以由奴仆代劳但是她却坚持亲自动手。
她想亲手照顾他、伺候他夜夜都如此就像是一个最亲密的仪式这样的动作该是专属于妻子的权利她不想由别人代劳。
擦拭完丈夫全身后画眉走回梳妆镜前先将毛巾放回铜盆中再收起乌木梳。
「虎哥你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她问道转过身来轻眨着双眼看着他温柔的目光中有着慧黠调皮。
人人都称他虎爷在别人面前她也唤他虎爷。只有入了闺房夫妻二人独处时她才会改了称呼较亲昵的唤他虎哥。
「什么日子?」夏侯寅眯起眼睛在心中计算。「九月十二。」
她轻笑一声。
「我是问你记不记得九月十二是什么日子?」
「妳生日后的四个月又两天。」
水嫩的脸儿微微一红。画眉咬着唇嗔瞪他一眼红晕染满粉颊。「谁问你这个了?」
他看着她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笑着舒展身子一脸舒适惬意。
「不然是什么日子?」
「就知道你不记得。」她笑着走回床榻边。
离床还有几步远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却倏地探出轻而易举的抓住她像是猛兽逮着猎物般转眼就将她拉回床上。
他的动作奇快优雅、迅却还带着一丝慵懒。成亲至今她还是不能适应他偶尔透露的迅捷身手。
她是知道他从小练武不论是体力或是身手不但胜过寻常商贾比起长征惯战的武将也毫不逊色。
但他伪装文弱的能耐让身为妻子的她偶尔都会被欺瞒过去。
除非是像现在他亲昵紧密的贴着她强健的身躯将她压进床榻结实的体魄只隔着几层布料贴熨着她的曲线她才会清楚「体验」到他的身子其实有多么的精壮。
「是什么日子?嗯?」夏侯寅笑着问呼吸吹拂着妻子的。
她的脸儿被他的气息吹拂得更嫣红了。
画眉镇定心绪垂下眼睫故意不去看他。「九月十二是船商陈老爷掌上明珠的生日。」
「喔?」他轻轻应了一声对她的娇红的脸色远比她嘴里所说的话来得感兴趣。
「陈姑娘今年十二醉心文墨陈老爷总是骄傲的说家里说不定要出个女状元。」她转开小脸避开他的骚扰。「我备好了一套新版线装的经史子集你明日过去时记得一同带上当作是陈姑娘贺礼。」
「嗯。」
「还有明天城北的王老板要来。他上回来喝的是铁观音但他说过秋天的菊花入茶最香所以我准备了菊花普洱。」
她心思细腻总能记得该在什么日子送出什么礼物甚至还记得每个来访的客人喝什么茶、吃什么茶点这些枝微末节的小事都不用夏侯寅担心全由她打理得妥妥当当。
他的生意手腕、她的细腻心思这些年来总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是此时此刻夏侯寅的一颗心可不是放在生意上头。
热烫的薄唇若即若离的游走着跟她娇美的轮廓、芬芳的丝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
「就这样吗?」他问声音有些嘶哑。
「等等。」她急忙探出手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东西塞进他怀里。「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荷包。」她轻眨着眼补充了一句。「我绣的。」
身为他的妻子她知道他的怀里总带着一个旧荷包。但原来的那个用了好多好多年早就破了惜物的他却迟迟不肯丢弃从几个月前她就趁他不在时亲手绣好两个荷包。
夏侯寅摊开手心看见荷包上绣着精致的黑色虎纹。深幽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柔光他的视线挪移瞧见枕头旁还有另一个荷包同样绣的是虎纹用的却是红色绣线。
「这个是我的。」画眉用小手盖住那个荷包脸儿又红了。
她绣了一样的虎纹只是绣线颜色不同任谁一眼瞧见就会知道他们属于彼此。
夏侯寅目光更柔倾身低靠将娇小的她抱入怀中大手握着小手两人的手心中紧握着那两个荷包。
「谢谢妳。」他轻声说道吻了吻她的。
画眉红着脸不知该回答什么只是静静躺在他怀中眷恋着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会冷吗?」低沈的嗓音靠在她耳畔问宽厚的双手将她的小手合握在掌心直到冰冷的小手渐渐变得暖和。
「不会。」她轻声回答。
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习惯了四季如春的气候嫁到凤城后的那个冬天才第一次见到雪。这儿的严冬对她来说实在是个折磨。
只是这儿的冬夜虽然冷只要有了他的怀抱她的身子、她的四肢甚至于她的梦就是温暖的。
她靠紧丈夫的胸膛闭上双眼微笑着叹息只觉得此生再也别无所求。
罗帐内春意浓浓他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她柔顺的回应承受他给予的一切在他的怀中娇喘着、轻吟着。
夜更深了。
第二章
正文
第二章
秋意渐渐深浓。
中秋过后的某日。
日出空气还是冷凉的。
画眉卧在床榻上睁开蒙眬睡眼小手往前探去滑过身下青翠欲滴、柔软滑溜的锦缎。
冷的。
她慵懒的撑起身子长如丝缎般垂落柔如轻雾的的双眸注视着床上的鸳鸯双枕。
一个上头还有凹痕是她刚刚睡醒的痕迹而另一个却毫无凹陷枕面上还留着夜里的凉意。
昨晚夏侯寅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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