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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將軍,你手放在哪裡.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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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将军,你手放在哪里》
作者:白肥水流
文案:
王絮儿嫁了两任都莫名死了,嫁第三任时,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她眼前,她想她是不是克夫。
王絮儿救了他两次,最后阴差阳错成为他的宠妾,本想好好过日子,不计较他杀了她两任老爷和一任未婚夫。
可这个白眼狼,闷骚装君子,想把她吃干抹净,没门?
“喂,将军,你不是答应不碰我的吗?”
ps:三嫁女跟一个闷骚将军你来我往的爱情故事
标签:穿越深情欢喜冤家甜文
第一章
春雷在天边响起,震得大地一颤。绵延细雨从空中掉落,给干冷的空气添上一丝湿气。
看着窗外断线般的雨滴,坐在窗边的王絮儿紧了紧身上的棉袄,见天边乌云低坠,叹了口气,已经连续下了三天春雨了,也不知道大哥的风湿腿在这样的天气受得不了。
“初春连续下这么久的雨,还是头一次见,”张三娘子收拾完东西又见门外淅淅沥沥的雨。
刚从里屋出来的玲儿见窗外的雨,脸色立马不好怒骂道,“破雨,还下,你打算让老娘在这地方呆多久,真是够了,要是天气好我们早就在府里。”
见窗边坐着的王絮儿,玲儿跟王絮儿抱怨道,“姨娘,这雨看来是不会停了,我们明天就出发吧?让张老头赶慢点就是了,”
张三娘一听要自家老头在这样的天气赶车,白了一眼玲儿,真是轻狂
,姨娘都不急,你急什么。
“要是再不赶回去,老爷怕是被那个秋姨娘勾得都把我们忘了,估摸时辰,信也早该送到府里了,可这么久也没见人来接,肯定是秋姨娘使了幺蛾子,姨娘,你说是不是?”
张三娘撇了撇嘴,怕是老爷忘记你吧!看了一眼玲儿胸前的波涛汹涌,不就是仗着胸前那对吗?再说也是王姨娘心好,在不舒服的几天让你伺候了老爷?不然老爷那会看上你。在见倚窗而坐的王絮儿,跟玲儿可是天差地别,那双杏眼水灵灵的跟会说话似的,小蒜鼻,嘴巴不大不小鲜艳欲滴,五官不算精致可配在一起就是让人感觉舒服,就是眼中的寡淡像似看破红尘,实在不像十六岁的年纪该有的,也就这寡淡的性子,才让玲儿蹬鼻子上眼,可是也就是这性子让老爷迷了很久。
絮絮叨叨的话让王絮儿自动过滤,可听到玲儿说她不该探亲时,嘴顿时一抿,正想开口说她几句,眉眼一跳,心猛地跳了一下,凉凉的,双眼连忙往屋外看去。
远处的山丘犹如一头潜伏的野兽随时要吞掉这里,眉头又是一跳,王絮儿用中指连忙压住,左眼跳灾。
小小的院内,除了玲儿的抱怨声,安静的让人害怕,压下心中的不安,要不叫张老头出门看看,耳边确传来玲儿越来越大声的抱怨。
眉头微皱,王絮儿回过头看着脸上扭曲的玲儿,想到她还要帮自己伺候老爷,压住心中的不耐和不安低声道,“玲儿,老爷要宠谁是他的事,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赶快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玲儿见王絮儿还是不咸不淡的模样,心中又是不争气又是鄙夷,装什么装,就知道装清高,心中说不定急成什么样。
本想静下心来压住心里的不安,可是耳边总是玲儿的喋喋不休,王絮儿不耐的捏了捏眉,真是够了,现在她可没有耐心再和她做戏,“够了,收拾好了就出去。”
见玲儿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王絮儿脸色略愠。
那时选丫鬟时,她一眼就看到了玲儿眼中的野心,再加上她不是很聪明,就把她留了下来,果然不负她所望,爬上了老爷的床,也肯费力讨好老爷,让她轻松了很多。玲儿帮了她,她也就不介意把有多东西分享给她,对她也心平气和,她的嚣张她也纵容着,因为她要的只是安逸的生活。
玲儿满脸惊讶而后就转为愤怒,刚刚还对她轻声低语,转眼就对她大声呵斥,难道她说错了,还是说中她心思了。要不是她努力帮她伺候老爷,让老爷满意的不得了,她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好啊!。
张三娘子被王絮儿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见她脸上的愠色,第一次见王姨娘发怒,再见玲儿还瞪着王姨娘,这家伙真是拎不清,这一切是谁给的,还不是王姨娘给的,不过主子的话还是得听,连忙拉住玲儿的手往外拖,“玲儿,王姨娘要歇息了,我们下去吧。”
玲儿整个身子都被张三娘子拉着走,想和王絮儿争辩,可手臂上的疼痛让她不得不腾出力气去应付张三娘,可是体力悬殊相差过大,正想骂张三娘是什么东西,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反了,居然还敢瞧不起她。
门被关上,听着屋外玲儿的不满声、呼喊声和张三娘子的劝告声,王絮儿微呼了一口气,耳根清静了,张三娘是个聪明人,也是当初选她的原因。
王絮儿自顾自的解了头发,往窗的方向望了一眼,想要看透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走向床,甩了甩脑袋,是不是想多了。正打算脱衣,手顿了顿,直接盖上棉被,手中紧握住簪子闭目睡去。
第二章
空中一道闪电闪过,大地刹那间亮如白昼。山丘上,一群黑衣人如魑魅般快速的穿插在低矮的树丛中,转眼奔袭出很远。
细看,最后两人时不时回头快速的清除印记,眼睛四处扫描警戒中,而最前的几人脚步略带踉跄,时不时从中间掉出几滴鲜红的血,滴在泥泞的路上。
‘轰’的雷声响起,又一道闪电接闪过,大地又亮如白昼,中间被搀扶的人抬起头,湿漉的头发紧贴那宽阔的额头,一双阴蛰的双眼在银光下如寒冬般,让人望之一冷,犹如被死神盯住。
靠山的小院在闪电侠一目了然,后面的山丘放佛随时张开血口大盆要吞下它。
转眼十多个黑衣人警惕的缓缓向那小院靠近。
‘轰’一声低空的雷鸣响起。
浅眠的王絮儿眼一睁,迅速的翻身爬进床底,手紧握簪子,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口,如果不是她一直保持警惕,再加上自小耳朵灵敏,刚刚外屋轻微的身体碰撞声肯定会被忽略。
过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打开一点缝隙,一双黑影迅速窜进屋靠近床。
王絮儿只看见一双湿漉漉沾满泥土的脚出现,就听见‘乒、兵’几声轻微的兵器插入床板的声音。
王絮儿一动也不敢动,马上屏气凝神的趴在床底,尽量把自己跟地板溶为一起。
‘咦’轻微的呼吸声,黑衣人发现床上没有人。
紧抓簪子骨节发白,王絮儿只见那双脚四处移动,心犹如要蹦出来。
“王靖,好了没,”屋外传来低声的询问声。
外屋传进轻微的脚步声,一瞬间外面的人走进屋内,“速度怎么这么慢,主子可等不起。”
四、五双泥泞的双脚挤进屋内,门被打开。
在那双脚转过来时,王絮儿就知道她暴露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放松,正全身警戒时。门大开,一抬眼就见玲儿毫无生气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像似在诉说着什么,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王絮呼吸略微一滞,很快尸体就被一双大手被拖出去。
一进屋的陆湛脚一顿,阴蛰的双眼一沉,冷冷的看向床底。
吴顺也发现了床底絮乱的呼吸声,严厉的瞪了一眼王靖。
王靖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次刑法肯定不清,他以为屋内只是普通人,所以大意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处理掉。
“出来吧,”轻又絮乱的呼吸声,不是习武之人还是女子,吴顺直接喊道。
没有感情的声音传进耳中,深知逃不掉的王絮儿只能认命,“各位爷,不要杀我,我马上出来。”
看着床底迅速爬出的女子,陆湛冷漠的看了一眼。
等女子出来,王靖剑迅速出手,必须弥补刚刚的大意。
“各位大爷,求求你们别杀我。”
看着刺空的剑,王靖愣了一下,看着突然跪下的女子,眼角抽了抽,这女人运气太好了点。
冷冽的杀气让王絮儿全身紧绷,血液回流,头脑飞快的运转,怎么解决,最后只想到跪地求饶。
一跪下感觉颈后凉飕飕的杀气,僵硬的转过头收回的寒光,心一沉,这些人杀人不眨眼,“各位大爷,别杀我,我什么都会,我会包扎、会煮饭,对这附近也熟悉,别杀我,杀我。”
陆湛眉一皱,他向来讨厌女人的声音,更何况现在这个语无伦次,声音还这样尖锐。
王靖余光瞄见陆湛的表情,心一滞,他今天好像中邪了,做什么都慢一拍,爷可是一想讨厌女人,得快点解决这女人。
冷漠如寒冰的眼神,王絮儿没有正面直视都感觉到那眼中传达的毫无感情,犹如她是个死人。顿时无奈、泄气、不甘,难道她今晚就交代在此了吗?正打算闭上眼。
“等等,”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低沉的声音连忙喊住。
第三章
王靖已刺进那柔弱颈项的剑一顿,看了一眼吴顺。
“你刚刚说对这块很熟悉,”吴顺乌黑的眼略带疑惑的问了一句。
陆湛阴蛰的眼略微一沉,这女人反应太快。
吴顺感受到陆湛的煞气,看了一眼软瘫的王絮儿,低语在陆湛耳边说着他的想法。
王絮儿双眼紧张的盯着那低声耳语的黑衣人,那无形的微动嘴唇牵扯她的心跟着一跳一跳。
听完吴顺的建议,陆湛眼一垂,随意看了一眼王絮儿,随后绕过去她坐到床边。
吴顺瞄了一眼软瘫在地上的王絮儿,“快点去准备干净的白布和热水。”
王絮儿楞了一会儿,他们放过了她,心里还来不及高兴,就连忙摸滚打趴的站起来,一起身因腿麻差点一个狗啃屎,连忙说了句不好意思,夺门而出。
门哐当的一响,陆湛的眉一挑平静道,“王靖,此次回去后自己去领罚。”
“是,爷,”王靖低头认命道,这次确实是他的大意掉以轻心。
陆湛撕掉面罩,苍白无血色的国字,浓密的剑眉挂着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雨水滴下,映入一双冰冷的眼,冷的水珠一分为二,滴到直挺的鼻上顺势滑下。
骨节分明的手把水滴拍飞,陆湛把头靠在床柱上,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下来,中厚的唇粗喘了几口气,一股清新的女子芬芳传入鼻中,剑眉一皱,还是忍了下来,“开始吧。”
王絮儿出来后,手用力按住快要蹦出来的害怕,深呼了一口气,至少逃过了这一劫。
看见墙角的悄声无息的黑影,吓得全身一个机灵,想到屋内的几个煞神,连忙匆匆处理了下脖子上的伤口,然后烧水。
看着前面紧闭压抑的房门,稳住颤抖的双手一步步走过去,脚刚跨入门槛,颈项就多了两把冰凉的剑,寒的心直哆嗦,想夺路而逃。
王絮儿轻轻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钻心的痛让她意识到差距,只能干涩道,“两位爷,我是来送热水的。”
像过了一个世纪之长,里面传来冰冷的声音,“放她进来。”
听见里面的吩咐,两个黑衣人迅速收回剑隐藏到角落。
王絮儿深呼了一口气,开门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看着床头围着的两人,迅速放下水,搬凳,放水,在床边放水的那一刻,无意一扫,那伤口简直触目惊心,窟窿般大的伤口不停的喷洒出鲜血,时不时闪过又快又狠的银光,一块块腐肉就被割下来。
整个屋内没有一丝声音,安静的诡异。
第四章
诡异的气氛让稍微分神的王絮儿立马回过神,抬头想偷瞄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心智坚定。一抬头身体本能一僵,一道实质压迫的眼神看向她,王絮儿感觉犹如被一条冰冷的蛇盯住,让她无法移动。
过了好一会,王絮儿才从那目光中稍微移动了一下僵硬的头,奋力压下那种死冷的感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后快速的逃离现场,在屋外磨蹭了好久,才把屋外装满热水的桶提了进来。
然后低头安静的呆在旁边,帮忙放水、倒水,再到她的小笼箱前找出干净的里衣,拿出剪刀一条一条的剪开做成简易的绷带。
陆湛紧绷着脸,努力忽视腰上的伤,眼神一瞥就见角落里安静剪布的王絮儿,心里闪过一丝不明,探子?普通人?
王絮儿一窒,直到那道实质般的视线离开,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王絮儿把做好的绷带递过去。
吴顺接过来绷带递给袁临,略懂医术的袁临接过简易的绷带开始往陆湛腰上缠。
王絮儿倒完水进来,就见拿缠的歪歪扭扭的绷带,看了一眼后低下头,随后又无奈的抬起头看一眼,再低下,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最后实在无法忍受,“我会包扎,要不我来吧?”
说完王絮儿就后悔了,她刚刚在干嘛?这群人可是冷血动物,强迫症什么的直接见鬼,刚直接出去不看就行了。
努力忽视朝自己看过来的三双眼睛,特别是那双特别可怕的眼睛,舔了添发干的嘴唇,“我会包扎。”
既然说了就豁出去,说不定她表现在他们面前留下好印象,说不定最后会饶了她一命。
陆湛盯着那双扭的发白的手,再看了一眼那随便一挽的乌黑青丝,腰口确实有点紧,看了一眼袁临,示意他离开。
“你过来,”等了一会儿,王絮儿以为他们不会答应,听见声音时还有点不敢相信,直到再次传来催促声,她才回味过来连忙上前。
吴顺警惕的盯着王絮儿,要不是懂医的王元断后惨死,也不至于现在急病乱投医,让一个陌生人上前。
凝滞的气压,让王絮儿的手不敢出一丝错误,好像只要她有异常动作,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会第一时间把她掐死。
不是王絮儿瞎想,而确实吴顺和袁临手微张着时刻准备出击。
第五章
腰间时不时传来一扫而过的温煦,陆湛低头看一眼那手法熟练的小手,眼扫过她满似细汗的额头,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抖努力隐藏着害怕,娴熟的手法,快速恢复的镇定,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十六女子该有的。
王絮儿最后稳稳的打了个结,看着面前满意的包扎,微呼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强打精神起身,“包扎好了,各位爷要是没有事我先出去了。”
忐忑的声音,陆湛随意扫了一下那张脸,一双水灵灵眼特别显眼,可是那眼中满似忐忑、害怕,鼻子不挺,嘴巴也不小,很平常的女子。
门被关上,一直站在旁边的吴顺连忙单膝跪地苦涩道,“爷,吴顺甘认领罚,这次要不是我的疏忽,也不会损失这么多兄弟,还让爷身受重伤,请爷责罚。”
“起来吧!不关你事,咳咳,只能说王匹夫这招请君入瓮实在高,但至少也折断了八王爷的一臂,你先下去好好休息,”陆湛阴蛰的眼一沉,漆黑的眼瞳布满寒霜,王照勇下次见面就是你死无全尸之日,“还有盯那女人,一有动静格杀勿论。”
此刻的王絮儿正紧靠着门,全身止不住颤抖,身体犹如没有枝干一样缓缓滑落到地面,口大张急促的呼吸着空气,整个人像刚刚溺水被救出来一般。
感觉胸腔能自由呼吸了,王絮儿紧紧抱住双臂缩成一团,以此来驱散心中的害怕,脑中回放着刚刚一幕一幕画面,慢慢的全身开始放松,‘啪’紧绷的神经一下断掉,浑浑噩噩的昏睡了过去。
“我不是不救你们,”王絮儿无声的大声呼喊,猛的一睁眼见是陌生的屋内,连忙坐起,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雨声。过了好一会,王絮儿看一眼暗沉沉的天,拖着冰冷疲惫的身子往拼凑简陋的床边走去,现在她这身子可不能出事。
‘轰’的一声雷鸣,王絮儿猛地一睁眼,摸了摸跳动的心口,见天色已灰白,连忙起身,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捏了捏头,死撑着身体缓缓起身。
轻轻打开门见院内空荡荡的,难道都走了,压住心里的狂喜缓缓向主屋靠近。
‘叮’轻微的剑器声,王絮儿看着近在咫尺的剑,连忙噎了下口水,“各位爷,我只是看看你们起床没,”连忙后退几步,转身快步朝厨房走去,进了厨房拍了拍胸脯,她真是想多了,简单的洗漱了下,开始做早餐。
“爷,送饭的,”王絮儿站在门口诚恳往里喊道,过了好一会,吴顺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王絮儿木盘上清淡菜色和枸杞乌鸡汤,退到了一边。
王絮儿熟练的布置好菜色,然后默默的站在旁边盯着地面,陆湛从床上起身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那乌黑的东西,眉一皱,最后还是皱着眉把那碗乌鸡汤一口气囫囵喝了下去。
第六章
吃完饭,王絮儿轻轻解开绷带上药,看着已不再像前天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口,这药真是神药。然后熟练的绑好绷带,起身打算去准备晚餐。
“等下你准备下,天黑之时出发,”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王絮儿抬头看了一眼陆湛,刚刚是他开口吗,但是那嘴巴紧闭。似发现她的打量,那双阴蛰的眼睛直直回过来,眼中的冷漠和随意,让王絮儿口中直泛苦,勉强扯了下嘴角说好,现在的她好像无从选择。
夜色暗沉,细细的雨织成了一张硕大无比的网,从云层里一直垂到地面。
绵延起伏的山丘上,一条隐蔽长满灌木丛的小路上,十几个人穿着斗笠缓缓前行。
爬到山顶,王絮儿紧了紧衣服,指了指对面那座小山喘气道,“翻过这座山,再直走三十里路就到了大兴县,离直隶只有二十多里路。”
陆湛掀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山丘,然后看了一眼王絮儿,辨别她的话是否是真伪。
王絮儿浑身一冷,连忙发誓道,“绝对没有骗你们,翻过这座山一定到大兴县。”
陆湛绕过王絮儿,望下看了眼,然后手一抬略微向前动了一下,队伍中马上走出两个人迅速消失于山顶。
山顶上虽然有十多人,确只听见哗啦啦的雨声,一点声息都没有,王絮儿死撑着发软的腿盯着前方等信号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回头点了下头。
陆湛看了一眼转过身的王絮儿,背后交叠的手一握,最后那人迅速抽出剑。
“啊,”心神全部集中在后面的王絮儿,没有看见脚前的一块石头,一个踉跄人重心不稳就直挺挺的沿着山坡滚了下去,条件反射的王絮儿连忙抱住了头。
王靖看着刺空的剑和突然滚下去的王絮儿,嘴角抽了抽,这是第二次刺了空,这女子是不是运气太好了。
陆湛听见声音迅速走过去,只堪堪看到一个人影翻滚了一圈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爷,”吴顺跟过来低头请示道。
陆湛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王絮儿略微动了动手指,全身疼得她差点晕过去,好想睡过去,可是心里确一直提醒她不要睡,最后眼一闭。雨势一下猛起来,王絮儿静静的躺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犹如一具尸体。过了好一会,那静止的眼皮一动,那双眼缓缓睁开。
王絮儿忽视掉落在眼中的雨水,望山顶看去,见没有人下来,松了口气,装死也是一种逃命的方法。艰难的起身,看着变形的右腿,苦笑了一声,撑起身子拖着右腿,忽视钻心的疼痛艰难的往回走,如果她刚刚想着休息一会,恐怕她将永远留在这。
第七章
春去秋来,四年时光匆匆而过。
江南同理镇李家村,重峦叠嶂,烟雾缭绕,黄土黑瓦房错落有致成包拢状,炊烟袅袅,随风飘来米饭与油菜的香味。一群满身泥巴小孩在干枯的稻田小径上奔跑,稚子童真的欢笑声,加上鸡啼声、狗犬声、牛叫声,汇成一曲世外桃源的歌曲。
离李家村五百米处,坐落着一座与村落格格不入灰白徽式建筑四方小院,门匾上写着李府二字。
简单干净的院内,一颗梨树下,两个婆子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懒散的磕着瓜子,神情坦荡大声的讨论着什么。
“啧啧,昨天张二把子从杭州回来,听说李老爷又纳了一房美娇娘,那模样貌若天仙,”一脸横肉的李婆子磕住瓜子啧啧的叹道,然后鄙意的望了一眼主房。
“李老爷是谁,方圆十里唯一一个当大官的人,那个村不羡慕我们,就是同理知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每次回村的气派,给我们的打赏都够我们半年的生活了,这样的人那个人不想攀着,要是我在年轻个二十多岁,我也会想着去试下,”矮瘦的王婆子吐了一口瓜子壳一脸羡慕。
“啧,就你这皮相,怕是做老爷的丫鬟都不够格,”李婆子在旁斥笑道。
“也是,我也就是想想,可是有些人就偏偏不知好歹,仗着一脸皮囊相,”王婆子音调提高,顿时整个院子都听到了。
“哼,这也是她活该,放着府里的姨娘不好好当,偏偏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要是李老爷,没有把她浸猪笼算好了,”李婆子满脸嫌弃。
“就是,这种人活该被阎王勾走,居然还好好的活着,真是老天不长眼,连小孩子都下的了手,真是造孽,”王婆子连忙附和的诅咒。
“府里都三个月没有派人来了,我看呐,李老爷现在有了美娇娘,肯定把她忘的一干二净,再说这种女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连我们这些婆子都不如。”
“就是,不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主屋一明一暗,里间窗下简单大气的木椅上,一身淡蓝色衣衫的王絮儿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用白玉簪随意的挽了舊,左手拿着刺绣框,右手娴熟的一起一落,整个人淡淡如玉,温和安静,绣完最后一针完美的打了个结。
王絮儿看了一眼绣帕上像样的兰花,果然练几个月有了进步,听着外面大声说着她的坏话的声音,淡然的笑了一声。把刺绣放在装满针线的小簸箕里,整个人懒散的往后一靠,潋滟的杏眼眯成一条缝,整个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沉淀的韵味,不再是四年前的稚嫩。
想到她刚刚被送到这时,临时找来伺候她的李婆子和王婆子,那阿谀奉承就差舔她脚底。半年过去了,当初讨好的脸现在都变成丑陋的嘴脸。
想到府里那温婉如水的赵姨娘,摇了摇头,知面不知心,当初自己刚刚进府时,恨不得当她亲姐妹拉她对付陈姨娘,后来为了对付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敢下手,也是她小瞧了她。
第八章
她的冷眼旁观,也差点让她成了一缕魂魄,要不是李斯对她有点感情,怕还真着了赵姨娘的道,也许就是这样,才让赵姨娘和陈姨娘联手害她,就连王氏也推波助澜。她只是想安隅一方,不争不抢,可是为了远在直隶的家人,她有时候不得不吊着李斯,让李斯在乎她,可她忘记了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可能人人都觉得她不知好歹,其实她现在很满意现在的安排,不需要时刻防着别人害自己,也不需要时刻讨好男人,没有人管她,每天睡到自然醒。至于家人,这三年她弄得银子也够他们五年内用了。
只是她的淡然让李婆子她们对她越来越嚣张了,现在就连敷衍都懒得做了,看来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她们,她可不想现在舒服的日子被打破。
王絮儿穿着自制的围裙,看了一眼墙角一排亲手种好的紫罗兰,擦了擦额头的汗。等夏天它们都开花了,窗台、栏上、院内石桌上都摆一盆,微风拂来,肯定漂亮得不得了,然后再弄个摇椅,躺在葡萄架下吃着水灵灵的葡萄,看着窸窸窣窣的阳光,这小怡小情生活实在太美了,哈哈。
‘嘭’轻微的碰撞声从杂房传来,王絮儿背脊一凉,连忙转身盯着半敞开门的杂房。
“二丫头,你又打了东西,”王絮儿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呼呼’回应王絮儿的是轻微的风声,心里突如其来的害怕让王絮儿咽了下干涩的喉咙。
‘啪,’早春的三月风猛的把门扇得一开一合,王絮儿被吓了一跳,连忙猛地拍了几下胸口,也迅速的把杂房扫视了一圈,没有任何身影,王絮儿顿时背紧绷,心蹦蹦直跳。
“嗞啦”一声尖锐拉长的声音又激的王絮儿一跳,只见小个子的二丫头踉踉跄跄的往屋外走来。
眼看快要摔倒的二丫头,王絮儿心一惊,连忙冲过去扶住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丫头虚浮的脚步和往前倒的身子。
王絮儿刚扶住二丫头,身一低然后一个翻身滚到一边,背脊的寒气逼得她直打颤,刚想起身逃跑,背被人压住,王絮儿头用力往后一磕。
沉闷的痛唔声,王絮儿趁机翻身,刚翻身就感觉刀尖锐的划进脖内,痛苦紧闭上双眼,难道要死了。
过了好一会,没有感觉血液喷涌而出的状况,王絮儿缓缓睁开双眼,阴蛰幽暗的眸子诧异的紧盯着她。
他,是他,四年前的那一行黑衣人,绝对不会错,这双眼睛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
一缕阳光透过井字形窗户金灿灿的射进满似尘埃的杂房内,一粒粒细小的灰尘在温暖的阳光中淡然的飞舞,地上交叠的两人默默注视着对方沐浴在恬静的阳光下一动不动,像似连理枝紧紧纠缠相连。
陆湛诧异的看着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女子,那双水灵的眼睁得大大的,乌黑的瞳孔清晰的印着他的脸,收回手中紧握的短剑,一个翻身离开压制住的王絮儿躺在地上,粗喘了几口气。
“在你走出门这之前我可以把你杀了,”冰冷的声音敲打着王絮儿的耳膜,那双阴蛰冷漠的眼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王絮儿脸色略微尴尬、懊恼。
陆湛看了一眼靠在柜架上死死盯着她的王絮儿,冷吸了口气,“帮我疗伤,你没有选择。”
那双冷漠眼中的自信,让王絮儿紧咬住心里的害怕和不甘,一段思想斗争,沉默了好一会,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好好的呆在这,不许出声。”
见王絮儿的身影消失,陆湛紧绷的身体半放松下来,顿时胸口因刚刚剧烈运动传来钻心的痛,脸色更加苍白,汗水涔涔流下。
王絮儿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分析着利弊,如果她出去叫人,有多少几率能把他抓住杀死,想到附近淳朴的农民,如果没有把他杀死,背脊一阵凉飕飕的,摸了摸脖子的伤,想到那双冷漠阴蛰的眼神,心一怯,他没有死到时候肯定能倒回来把她杀了,不行,这个想法不行,不能冒险。
王絮儿勺好一桶热水,吃力的提着往杂房走去,时不时往院门望去,幸好李婆子她们偷懒出去串门了,看来最近教训李婆子她们的事又的退后了,先把这煞神送走。
第九章
“先说好,这次帮了你,你不能再杀我,”王絮儿居高临下看着陆湛,见靠在衣柜上的陆湛神色不变,那双阴蛰的眼似像在嘲笑她,王絮儿底气一弱。
“先说好,我才帮你疗伤。”
见王絮儿又佯装恶狠狠的盯着他,陆湛心一晒,嘴角一弯低沉的嗯了一声。
“那说好了,如果你违反誓言,我会诅咒你不得好死,”王絮儿见陆湛点头答应,还是略不放心的威胁了几句,
说完蹲下身子拿起剪刀、小刀丢在滚烫热水中,然后把止血药、绷带、一壶高浓度的酒摆好。
陆湛看着这一系列的专业动作,只见那乌黑柔软的发丝不停的移动,直隶、江南。
王絮儿用水擦掉他身上的血,而后在伤口旁边用酒精消毒。注视着那略微起伏狰狞的小伤口,里面的箭枝已浸透了血,抬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陆湛,见他眼神无悲无痛,这人是不是没有痛的感觉,递过折好的帕子,“咬着。”
陆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咬过递到嘴边的帕子。
离心脏只有几厘米远,远远还能感受心脏的跳动,王絮儿深吸了口气,“我不是大夫,如果不小心没有拔好碰到你动脉,你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见对方的眼一冷望向她,压迫随之而来,王絮儿背脊紧绷干干道,“但我会尽力。”
陆湛点了点头。
王絮儿镇定的拿起刀往伤口划拉了一下把伤口弄开点,以好拔箭,胸口似感受到疼痛略微跳了几下,略抬头见他额头豆粒般汗珠往下掉,感受她的视线,那双眼转过来阴蛰的注视她,王絮儿连忙低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巴,“我开始了,你忍着点。”
王絮儿左手扒开伤口,右手拿起剪刀夹住那箭枝,稳了稳手迅速往外一扯。
钻心的痛让陆湛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沉闷的疼哼声,手臂和脖子上的青筋顿时爆起隐隐跳动,双手不由紧握以缓解疼痛。
王絮儿连忙拿绷带压住伤口,然后止血药一点点的往伤口洒去,弄完手轻轻的压着伤口。
只见陆湛脸色苍白如纸,汗水不停的从额头留下,脖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王絮儿伸出手打算扯开他紧咬的帕子,一扯没动。
陆湛强忍住疼痛松开紧绷的牙关,新鲜的空气灌入口腔,解渴的呼吸了几声,突然脸上呼吸一滞,一只手拿着帕子细细的帮他擦着汗水。
陆湛垂眸看了一眼专注的王絮儿,瞳孔一凝,见她瞧过来连忙转过眼。
王絮儿奇怪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帮陆湛擦汗水,往下擦见他脖上暴动的青筋,“你得放松,大伤初愈身体紧绷对伤口不好。”
陆湛余光见王絮儿皱眉,眉略微一动,随后身体还是慢慢放松靠在柜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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