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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道德經-4

2023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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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道德經第四卷
譯者序
獻給
執著的道中之人
願意為真理而捨棄利益的人
奧修講老子道德經共分四卷,本書是第四卷。其實奧修的演講是可以分別單獨閱讀的。
本書所講的內容有很多是非常寶貴,而且是其他書上所沒有講到的,使我不禁覺得,“道”雖然只有一個,但是它的呈現卻是可以非常多樣化的。奧修不厭其煩地從各個角度來闡述真理,真是用心良苦,雖然他的“道”本來就是要這樣走的,但是他何嘗不是為了愛眾生而承受一些對他來講並不需要的肉體之苦。在深深的感謝之餘,只有默默地融入“道”之中去跟奧修以及所有宇宙的神性會合。
就我的瞭解,奧修的“道”橫跨世俗面和修道面。“除了生活以外沒有其他的神”。我看到有一些奧修的門徒在觀念上躲入奧修那多樣化,有時候甚至讓人搞不大清楚的說法裏,專門挑一些適合自己個性的部份來執著,以奧修的話語作為擋箭牌,以靜心作為藉口,結果弄得連一般的生活都照顧不好,讓外界的人誤以為奧修在教人頹廢,筆者深不以為然。
奧修雖然崇尚老子的“無為”,那是針對修行面而言的真理。人生還有另外一面——工作。在工作上要有計劃、有安排,才能成功。如果在工作上加進靜心的品質,那是很好的;如果在工作上摻入求道者的精神和品質,那是很好的,那是工作的助力,不要因為瞭解奧修在修行面“無為”的真理,就變得沒有工作能力,這不是正確的人生。如果說你已經真正徹底放棄物質面的欲求,你已經達到無欲,所以你想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求道面,那當然沒話說,但我所看到的是:他們沒有勇氣去接受社會的考驗,不肯吃苦,所以不願意好好工作,因此潛意識裏帶著不滿足的物質欲望在做靜心。
奧修也曾經提過,在“有用”和“無用”之間要取得平衡。
我在一家小廟的牆上看到一則標語:“要修天道,先修人道。”我覺得頗有道理。虔誠地希望,所有鑽研奧修之道的人能夠在人生的各個方面都有妥善的安排。笑要笑得很全然,哭要哭得很全然,享受時要很全然,靜心時要很全然,工作時也要很全然。
在寧靜和祈禱之中,
謙達那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
於臺北
第一章 三寶
第二章 將另外兩個佛也拿來
第三章 他們不瞭解我
第四章 這算是哪一種天堂
第五章 病態的頭腦
第六章 這就是我所擁有的整個世界
第七章 硬的和軟的
第八章 它只是一個笑話
第九章 沒有比水更柔弱的
老子道德經第四卷
第一章 三寶
譯文:
老子說:全世界的人都說:我所教導的道很象愚蠢。因為它很偉大,所以它很象愚蠢,如果它不象愚蠢,它一定很久以前就變渺小了!
我有三寶,要好好地將它們保存:
第一寶是愛。
第二寶是永遠不要太過火。
第三寶是永遠不要在世界上當第一的。
透過愛,一個人就沒有恐懼,透過不要做得太過火,一個人就可以保存很多力量;透過不要敢於在世界上成為第一的,一個人就可以發展他自己的才能而讓它成熟。
如果一個人拋棄愛而變得表現神勇,拋棄節制而一味地擴大,拋棄跟隨在後而硬要衝到前面去,那麼他是死定了!
《道德經》原文:
天下皆謂:我大,不肖。夫唯大,故不肖;若肖,久矣其細。
我有三寶,持而寶之:
一曰:慈。
二曰:儉。
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夫,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今,舍慈且勇,舍儉且廣,舍後且先,死矣!
生命中最偉大的奇跡就是愛,它同時也是最偉大的奧秘,比生命本身來得更偉大,因為愛就是生命賴以存在最重要的本質。
愛是源頭,同時也是盡頭,所以如果一個人錯過愛,他就錯過了一切。
然而,不要誤以為愛是一種情緒,它不是。愛不是一種情緒,也不是一種感覺。愛是最微妙的能量,比電還更微妙。一切能量的最基層就是愛,它以很多方式展現出來。
首先試著去瞭解愛,那麼其他的寶就很容易可以被瞭解。如果你問我說我的三寶是什麼,我會說:第一寶是愛,第二寶是愛,第三寶也是愛。事實上,那就是老子所說的,但是我們必須加以瞭解。
人是一個三位一體,就好象基督徒也稱神為三位一體。神或許是三位一體,也或許不是,但人的確是一個三位一體:身體、頭腦、和靈魂。事實上,由於耶穌基督對人有深入的瞭解,所以他才說神是一個三位一體。
如果有任何神的話,他必須是一個三位一體,因為每一樣存在的東西都有三層,印度人稱之為三種品質,而基督徒稱之為三位一體。
當愛透過你來表達,它首先以身體來表達,它變成了性。如果它透過頭腦來表達,那是比較高的、比較深的、比較精微的,那麼它就被稱為愛。如果它透過心靈來表達,它就變成祈禱。
在你裏面也有某種東西是超出這個三位一體的,印度人稱之為“那第四的”。他們並沒有給它命名,因為它無法被命名。
前面三者都可以命名,因為它們屬於顯象的世界,“那第四的”無法被命名,因為它是不顯象的,但它卻是一切的最基層,他們只是稱之為“那第四的”。在“那第四的”,愛變成了三摩地、涅盤、或成道。
首先,當愛透過身體來表達,它就變成了性,它是同一個能量。如果每一件事都進行得很好,性是自然的,而且流動的,那麼它是一種很美的經驗,因為透過它,你就可以瞥見到那個第二的。如果性進入到真的非常深,以致於你在它裏面完全忘掉你自己,透過它,你甚至可以瞥見到那第三的。如果性變成一個全然的性高潮經驗,那麼在很少的情況下,你甚至可以透過它而瞥見到那第四的,或是那超越的。
但是如果性失敗了,那麼就有很多異常現象會發生在頭腦,這些異常現象被表達成恨。恨是一種性的失敗,是一種愛的能量的失敗。暴力、對金錢的貪婪、自我的持續衝突、戰爭、和政治手段等,這些都是性的異常。
一個在性方面沒有異常的人不會成為政客,那是不可能的。所有的政客都需要很深的性治療,否則他們的整個能量都會走向越來越多的權力爭奪。當性是自然的,你就會覺得很有力量,而不必再去追求它。性就是潛能,就是力量。你會感覺到它如陣雨般地灑落在你身上,你不會去找尋或追尋它。也是當你在那方面錯過,那麼就會有一股很強的內趨力產生,想要去追求權力,政治就是這樣誕生的。那麼戰爭和持續的暴力就會產生出來,恨、憤怒、和一千零一種異常現象都會產生出來。
當性失敗,人們就變得過份執著於這些東西,因為他們無法執著於人。要跟一個人關連,你必須流動,必須敞開,但是對於東西,你可以不需要流動,也不需要敞開。東西可以被佔有,但是人無法被佔有。東西是死的,但人不是死的。人的本質是自由,你可以愛他們,你可以高高興興地跟他們在一起,但是你無法佔有他們。那些性的自然功能失敗的人會變得過份執著於金錢,或是執著於世界上的物質。
科學也是性的一部份,是身體的現象,因此科學一直堅持說只有身體存在,因為性除了身體之外一無所知。科學甚至無法相信頭腦的存在,心靈的部份就更不必說了,當然,“那超越的”更是遠遠地超出了它的範疇。科學堅持說人只是身體,那顯示出它的傾向。科學的整個探詢都基於性的好奇,那也是一種異常。
如果科學是具有創造力的,那麼它就不是一種異常,那麼性就可以運作得很好,那麼能量就會流動,而不會停滯或腐爛,然而今日的科學卻是具有破壞性的,就好象過去也一直都是這樣。
人類居然能夠登陸月球,那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不久他們將能夠達到其他的星球,但是在另外一方面卻有一半的人類在挨餓。這真的是一件令人難以相信的事,人類可以發展出非常複雜的科技,原子彈和氫彈的製造都已經變得可能,但是他們卻連簡單的感冒都治不好,害我受了兩天的苦!
每一件事看起來簡直都很愚蠢,整個科學都是戰爭導向的,都是暴力導向的,都是具有破壞性的。如果有關性的每一件事都進行得很好——這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所有的宗教都反對它,他們毒化了你的頭腦。它很困難,因為整個文明和所有的文化都反對它,因為他們知道一項詭計:如果你想要剝削一個人,那麼就使他的性變得異常,如此一來,他就永遠無法變成一個他自己存在的主人。只要使他的性變異常,他就會成為一部機器,那麼你就可以將他送往戰爭,你就可以為了一些愚蠢的目的而將他犧牲掉。
一個知道愛的人不可能被強迫去恨。一個即使只是瞥見愛的人將會很有愛心,對他來講,很難成為具有破壞性的。但是所有的國家都需要具有破壞性的人,他們那個具有破壞性的內在在沸騰。就某方面而言,他們是瘋狂的,否則世界上的軍隊要怎麼辦?一個人如果要變成一個軍人,某種程度的瘋狂是需要的。
如果生命很美,愛如陣雨般地灑落,誰會想要去打仗?誰會想要去變成一個軍人?你在此並不是要去摧毀的,而是要去滿足的,因此每一個文化、每一個宗教、和每一個國家,毫無例外地,都試圖要使你的性變得異常,他們不允許你去享受你自己,他們不允許你成為自然的,一旦你成為自然的,你就超越了他們的控制。唯有當你是生病的,你才能夠被控制。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如果每一件事都進行得很好,如果性保持很自然,那麼透過較深入的性,愛就會產生。
愛不具性欲,但它是由性產生出來的,這一點必須被加以瞭解。它就好象一朵蓮花從污泥長出來一樣,蓮花並不是污泥,它是污泥經過了一個全然的蛻變。性與愛之間的距離就好象污泥與蓮花之間的距離一樣。如果你不是已經知道它,你一定無法想像說這朵蓮花是出自污泥,那是無法想像,也無法理解的,因為蓮花是一個如此地經過蛻變的現象,它是那麼地不同,它屬於另外某一個世界,它似乎不是這塊土地的一部份,但它的確是來自這塊土地。愛的產生就象蓮花的產生一樣。
就象科學——尤其是具有破壞性的科學——政治、金錢和金錢導向的追求、以及佔有等,它們都屬於身體,也屬於性,所以,藝術、詩、音樂、繪畫、和雕塑等都屬於第二層——愛。
當你的愛在流動,當你知道了某種跟一個人的和諧關係,跟一個人的某種合一!即使只有幾個片刻,也就足以改變你的整個生命。即使只有一個片刻,你能夠感覺到兩個人融合為一——在性當中,兩個身體融解而變成一個,在愛當中,兩個頭腦融解而變成一個——即使只有一個片刻,你能夠知道那個合一,你的生命將會變成一首詩,你的生命將會有一種歡舞,你的生命將會有一種很深的和諧和音樂在裏面。
第三個是祈禱。當你透過一個人而洞察了存在,透過你的愛人、你的先生、你的太太、你的朋友、你的小孩、或是你的師父而洞察了存在,如果你洞察了一個人,而你看到了無限,如果你洞察了一個人的窗戶,然後整個無限的天空都敞開了,那麼你就知道,那個愛可以走向更高,它可以變成祈禱。
祈禱是心靈與心靈的會合。性非常局限於物質的身體,它非常有限。愛則更寬廣一些,但是仍然局限於一個人。祈禱是不受限制的,那麼你就知道說,你可以從每一個人移向那無限的,那麼每一個人都可以變成一個跳板。你洞察你小孩的眼睛,神就在那裏,你洞察你愛人的眼睛,突然間你的愛人消失了,她或他已經不復在那裏,只有神在微笑,你洞察一朵花,整體已經進入到那裏,這就是祈禱。這些就是人的三個層面。
基督教或猶太教,他們只能夠達到第三個層面,他們對於“那第四的”沒有概念,但是在東方,佛陀、克裏虛納、馬哈威亞、和老子,他們都進入到了“那第四的”,進入到了那超越一切的彼岸,那個“第四的”是狂喜、歡躍、三摩地、涅盤、或道。在那個“第四的”裏面,甚至連別人都消失。首先在性裏面,身體消失,但是頭腦存在,在愛裏面,頭腦消失,但是心靈存在,在祈禱裏面,心靈也消失,但是其他的——道、或神,都存在,到了那個“第四的”,甚至連神也消失,沒有什麼東西被留下來,或者只有空無被留下來。
在那種全然的空裏面,在那個所有的二分性都消失的空裏面,愛完全被滿足了。愛是到達所有寶物的鑰匙,愛不是一種情緒,愛不是一種感覺,愛是能量,那個能量可以表達在四個層面上。永遠都要記住:能量必須被超越、被蛻變,被引導到一個更高的韻律或更高的狀態,但沒有什麼事是不對的,唯有當你陷住在某一個地方,那才是不對的。
性是很美的,在它裏面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如果你陷住在那裏,那就不對勁了,它就好象你陷住在門那裏,而無法進入宮殿裏。門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對,它是一扇門,你必須感謝它,它不是一道牆,但是如果你陷住在門那裏,它就變成了一道牆。是因為你的緣故,一扇門才變成一道牆,這樣的話,你就無法進入。
性是很美的,使用那個能量去流進內在,向前走,允許它改變成愛,也是也不要陷住在愛當中,允許它變成祈禱,但是也不要陷住在祈禱當中,除非空無被達成,否則一個人應該繼續向前走。當每一樣東西都融解掉,你就達到了蓮花最終的開花。那就是為什麼追求內在世界最深的印度人說:當能量達到了最高的頂峰,它就是蓮花的開花,頭頂最上方的薩哈斯拉是千瓣蓮花,它是你身體的最後一個能量中心。第一個能量中心是性,最後一個是蓮花——薩哈斯拉。
不要陷住在任何地方!這一點必須永遠被記住,如果你能夠記住這一點,那麼對你而言就沒有什麼事可以變成一個阻礙。
要將它使用成一個障礙或一個梯子,那要依你而定。有一塊石頭在那裏,擋在路中間,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障礙,但是你也可以把它當成一個墊腳石,然後它就變成你可以走向更高的一步,那就是為什麼我接受每一樣東酉,我不譴責任何東西。
不論你是什麼,不論你在做什麼,不要陷住在那裏,繼續走,除非你達到了全然而且絕對的寧靜,在那裏,你消失了,別人也消失了,只有愛在流動,沒有一個愛人,也沒有一個被愛的,唯有到了那個時候,它才達到蓮花最終的開花——愛開花了,沒有愛人,也沒有被愛的,兩個岸都消失了,只有河流被留下來,當兩個岸都消失,河流就變成了海洋。
現在試著來瞭解那非常強而有力的、非常有蘊涵的老子的經文。
全世界的人都說:我所教導的道很象愚蠢。
愛總是看起來很愚蠢——對那些被陷住在某一個地方的人來講很愚蠢,對那些不知道任何比身體更高的東西的人來講很愚蠢,對那些不知道任何似非而是的東西的人來講很愚蠢,事實上,那些人並不知道任何奧秘的東西,他們以邏輯來生活,他們是亞裏斯多德派的。
據說亞裏斯多德的師父柏拉圖慣常稱呼亞裏斯多德為“頭腦”(TheMind),那就是亞裏斯多德在他心目中的名字“頭腦”。每當他想要問說:“亞裏斯多德在哪里?”他就會說:“‘頭腦’在哪里?”
對於那些只有頭腦的人而言,心對他們來講是愚蠢的,因為心有它本身的理智,那是頭腦所無法瞭解的。心有它本身存在的層面,那個層面是頭腦所完全不知道的。心比頭腦來得更高、更深,那是頭腦所達不到的。它看起來很愚蠢,愛總是看起來很愚蠢,因為愛不具實用價值。
頭腦是具有實用價值的,它很會利用各種東西,那就是所謂實用的意義。頭腦是有目的的,是結果導向的,它將每一樣東西轉變成手段,但是愛無法被轉變成手段,那就是困難之所在,愛本身就是目的。
如果你愛一個人,你不會說為什麼你愛他,你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為什麼你愛?你只會聳聳肩而已。如果你真的很聰明,你會說:我不知道。如果你不聰明,你可能就會去找出一千零一個原因。然而真正有名的愛人從來無法說出任何原因,他只會說:它發生了,我就這樣墜入了愛河,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就是為什麼頭腦會說它是愚蠢的。如果你無法回答為什麼,你一定是走在一個愚蠢的道路上,趕快停止!回來!要理性一點!
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你一直都試著要理性一點,你可能永遠無法快樂,因為快樂具有某種無理性在裏面,快樂的一個重要的成份就是要成為無理性的。唯有當你能夠無理性地快樂,你才能夠快樂,否則是沒有辦法的。如果你試圖要去找出那個原因,你就會變得很痛苦。
痛苦有原因,但快樂是沒有原因的。你可以回答:你為什麼痛苦?但是你無法回答:你為什麼快樂?你的痛苦總是因為你,但是你的快樂一直都與你無關,它是沒有原因的。那個“為什麼”無法被回答。心並不是算術的,它是詩,它是似非而是的!它從一極走到另一極,它包含了所有的各個極,它非常廣大,它包含了所有的矛盾。
老子說:
全世界的人都說:我所教導的道很象愚蠢。
因為不論老子在說什麼,他是在說:要生活在此時此地!這是愚蠢的!因為一個理性的人總是為了明天而犧牲今天。他說:明天我將會好好地生活。當各種事情都被弄好,當時機對了,當我有空間,又有足夠的錢,還有一座大的皇宮可以住,我就會好好地生活,現在我怎麼能夠好好地生活?
每一位父母都教導他們的小孩說:要為未來而犧牲現在,要為下一個片刻而犧牲這個片刻,要為其他的事情而犧牲你自己。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理性延緩真正的生活。但是心說:現在就好好地生活。那也就是老子所說的:現在就好好地生活。事實上並沒有其他的生活方式,要不然就是你現在生活,否則你就只是假裝在生活。你從來沒有真正在生活,你只是在延緩,你只是在走向死亡,你從來沒有真正生活。因為要真正生活的話除了現在以外沒有其他的時間。存在一直都是在現在,但是理智一直都是在為未來思考和計畫。當然,如果有人說:現在就好好地生活。你將會說:那怎麼可能?我必須先作安排,我必須計畫,當正確的時機來臨,我就會好好地生活。它永遠不會來臨,有無數的人過世了,那個正當時機永遠沒有來到他們身上,它也從來不會來到你身上。
人們說:我所教導的道很象愚蠢。它必須象愚蠢,所有偉大的智慧看起來都象愚蠢。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傻瓜看起來好象很有理性,只有傻瓜是理性的,所有的智者看起來都有一點奇怪,他們不屬於群眾,他們不屬於群眾的想法,他們按照他們的本質來生活,他們看起來好象白癡。“白癡”(idiot)這個字很美,它來自希臘文的idioti,而希臘文的idiotiki意味著私人的,這是很有意思的!白癡就是一個過著他私人生活的人!不是一個群眾的生活,不是多數群體的一部份。一個按照他自己的方式來過他自己的生活的人就是白癡。
杜斯妥也夫斯基寫了一本很美的小說叫作“白癡”。如果老子看了它,他一定會很欣賞它。在杜斯妥也夫斯基小說裏的白癡剛好就是那個可以被稱之為愚蠢的人,也其實他是聰明的。世界已經變得很愚蠢,如果你想要成為聰明的,那麼你必須在你周遭的人的眼光中看起來是愚蠢的。
全世界的人都說:我所教導的道很象愚蠢。因為它很偉大,所以它很象愚蠢。
所有的偉大都離平庸的頭腦離得很遠!頭腦就是平庸的!記住:頭腦本身就是平庸的。頭腦永遠不可能是偉大的,從來就沒有偉大的頭腦。如果你曾經聽過偉大的頭腦,那麼你就是聽錯了。如果你去問所有偉大的頭腦,他們將會說:任何他們所達成的都是來自頭腦之外,而不是來自頭腦,有某種東西透過頭腦滲出來,也它並不是頭腦的一部份。
你去問居禮夫人,看看她是如何解決她的難題而變成諾貝爾獎得主。她嘗試了好幾年,幾乎有三年的時間,去解決一個數學難題,那是她的整個研究所仰賴的,她一再一再地失敗,有一天晚上,她感到很挫折,因此她放棄了整個計畫,然後跑去睡覺,在當天晚上的夢裏,那個問題居然被解決了,她趕快起床,將它寫在桌子上,然後再回去睡覺。到了早上,她已經完全忘了這件事。
當她再回到桌子上工作,她感到很驚訝,那個答案居然在那裏,如奇跡般地在那裏!她已經在它上面下了三年的功夫,它到底來自哪里?當時又沒有其他人在那裏,只有她單獨一個人在房間裏,即使有別人在那裏,別人也不可能解決它。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僕人,能夠玩出那個把戲,她本身已經在它上面下了三年的功夫,然後她想起一個夢,在夢中,她看到了所有的答案被寫下來,然後她想起說她曾經在晚上爬起來,然後她看著那個筆跡,那是她自己的筆跡。
這麼說,諾貝爾獎不應該頒給頭腦,但是它卻頒給了頭腦。現在,居禮夫人是一個偉大的頭腦,然而那個答案卻是來自頭腦之外。
事情一直都是如此,將來也會是如此。頭腦是平庸的,它對於一些小事情、一些街坊的小事還算管用,你可以經營一個小生意,你可以賺一些錢,你可以有一個銀行存款,就這個部份而言,它沒有問題,但是超出這個就不行了。
因為它很偉大,所以它看起來好象是愚蠢的。
在內在深處,如果你在你自己裏面找尋,你也會看到說如果馬哈威亞突然光著身子站起來,你也會認為他是一個傻瓜。他到底在這裏幹什麼?如果老子來到這裏,你將無法認出他,你不可能認出他,他將會看起來象一個十足的傻瓜!
菩提達摩去到了中國,整個國家都在等待他,國王本身也親自來到國界迎接他,有千千萬萬人聚集在那裏,因為有一個偉大的師父要來。然而當師父出現的時候,人們就開始格格地笑,簡直不可能相信他們自己的眼睛,甚至連國王都感到非常不安,因為菩提達摩這傢伙腳上只穿一隻鞋子,另外一隻鞋子擺在他的頭上,這算是什麼禮節?
國王說:請原諒我,先生,我不懂你在做什麼?我們是要來迎接一個神智健全的人,但是你難道瘋了嗎?
菩提達摩笑著說:你沒有通過測驗。唯有當你能夠瞭解這個,你才能夠瞭解其他我要說的事。如果你無法忍受這麼小的一個矛盾,這個矛盾並不是很大的,只不過是將一隻鞋子放在頭上罷了!如果你無法忍受和瞭解這麼多,我留在這裏也是沒有用的。因此他就折回去,他離開了那個槭市,進入森林,他說:不需要停留,沒有人能夠瞭解我,所以我只好在這裏等待,那些能夠瞭解我的人,他們應該來找我。從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進入到首都去。
對頭腦而言,矛盾是非常難理解的。頭腦活在常規裏,鞋子必須穿在腳上,那是被認為理所當然的,它不應該被放在頭上。如此天真的一件事,他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但是它卻無法被接受,我們對每一件事都想要弄成齊頭式的平等。
我在讀一個人的回憶錄,他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有一次,一個朋友開了一個玩笑,那個朋友邀了很多人來參加一個宴會,應邀的人有偉大的醫生、科學家、工程師、詩人、藝術家、和音樂家等,當他們都聚在一起,那個主人宣佈說:我不打算幫你們互相介紹,也請你們不要把自己介紹給對方,因為我不喜歡頭銜,所以你們只要以一個人來跟另外一個人碰頭,忘掉說你是一個工程師,或是一個醫生,我並沒有邀請醫生、工程師、或律師,我只是邀請一些人、一些朋友。
當時在場的這個科學家說:我們都覺得很困惑,要怎麼辦?要怎麼樣來跟對方攀談?因為我們無法以一個人來跟對方攀談。如果他是一個醫生,那沒有問題,如果他是一個工程師,那麼也可以找到適當的話題,但只是一個人的話?你無法跟他搭上線,要從哪里來搭線?要如何搭線?就只是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他描述說:那真的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人們變得很沈默,要如何打開話題?如果沒有頭銜,頭腦簡直無法運作。
他描述說: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沈默的一次宴會,人們都隨便找個藉口結束而逃掉,因為如果你不能夠說你是一個偉大的作家,你寫了這個和那個,那麼你是誰?那個認同消失了,如果沒有可以認同的,你就變成了一個無名小卒
全世界的人都說:我所教導的道很象愚蠢。
因為老子的整個教導就是要如何失去那個認同,如何忘掉世界給你的頭銜,如何不被貼上標籤,只要成為一個真實的人。
因為它很偉大,所以它很象愚蠢。
生命是一個迴圈。一個小孩是一個傻瓜,他天真到很愚蠢,那就是一個小孩的美。所有的小孩都很美,你無法找到一個醜的小孩,但是之後所有那些美都消失到哪里去了?就在那些頭銜或標籤的背後,所有的美都消失了,那麼在那裏的就變成面具,而不是真正的臉。在那些不誠實的背後,真實的存在就消失了。每一個小孩都很美,又美又蠢!而且很天真!之後你會學習很多,但是你卻在你的學習當中失去很多,然後你進入世界,你變得博學多聞,你獲得一些世俗的聰明,但是這麼一來,你卻失去了你的天真。然後一層又一層世俗的知識,或是所謂世俗的智慧就在你的周圍累積起來,你就被關在籠子裏。
如果你能夠瞭解老子,你就立刻可以從這個監禁跳脫出來——那個監禁是你自己攜帶在你身旁的。沒有人堅持硬要將它加在你身上,你只要拋棄所有的認同和所有累積在你的周圍那些死氣沈沈的東西,這就是棄俗。如果你問我,我會說這就是門徒。你只要拋棄所有那些你所聚集的,你只要卸下全部的重擔,再度變成一個小孩。
當然,整個世界都會說你變成了一個傻瓜,因為如此一來,世界就無法對你負責。
在耶穌的一生當中有很多寓言故事,有一次他去到一個人家,他是被邀請去的,主人是兩個姊妹,瑪莉和瑪莎。瑪莉坐在耶穌的旁邊,什麼事都沒做,只是很快樂地靠近他,按摩著他的腳,並且在流淚,她處於很深的祝福之中,喜悅的眼淚奪眶而出,另外一個姊妹在屋子裏面工作,在為耶穌準備食物,還有其他的貴賓要來,因此她變得嫉妒。她來到耶穌的旁邊說:你看,我一個人在這裏忙,而她就只是坐在那裏什麼事都不做,叫她來幫我的忙。
耶穌說:你是目的導向的,而她不是。你在為客人作準備,而客人就在這裏,她在享受客人。你以你自己的方式來做事,而讓她成為她自己。當然,平常你無法想像為什麼耶穌會這樣說,他在贊成懶惰。如果聖雄甘地在那裏,他一定會說:好,你去廚房幫忙。服務就是祈禱,去服務!但是耶穌卻說:你以你自己的方式來做事,讓她獨自一個人。前者是理智,後者則是非理性的心。
耶穌被邀請到另外一個人家,有一個女人來,她把非常昂貴的香水倒在他的腳上,整瓶都倒上去,那是非常稀有的現象。猶大在旁邊,他後來變成叛徒,他一定會如此,他是一個生意人,他是一個十足的猶太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猶大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你居然還允許它發生?(那個猶大一定是第一個共產主義者。)停止她!她在浪費高價的香水!那些香水可以拿來賣,就有很多窮人可以被喂飽。
當然,他這麼說是完全合乎理性的,沒有人能夠說猶大這樣說是錯的,他說:人們很窮,而你卻讓她象這樣在浪費金錢!
耶穌說:窮人永遠都會存在,你可以去服務他們,但是我不會永遠都在這裏。
很難瞭解,這是非理性的,完全非理性!耶穌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社會主義者。那是一個簡單的數學。聖雄甘地一定會支持猶大,而不會支持耶穌。當人們正在饑餓,耶穌竟然允許浪費,這看起來很愚蠢。
基督徒對這些故事並沒有談很多,因為他們本身也覺得有一點罪惡感。當人們那麼貧窮,它看起來好象是有罪的,他應該阻止它,不應該有那樣的事發生在他的周遭,但是耶穌所說的的確很了不起,他說:我將不會再在這裏,我在這裏停留的時間也不會很長,猶大。窮人永遠都存在,你可以去服務他們,不必急,但是讓她做任何她想要做的。問題不在於理性,而是在於愛。
如果它不象愚蠢,它一定很久以前就變渺小了!
老子說:如果它不象愚蠢,它一定會變得平庸、渺小。但是我的教導永遠都不會變平庸,因為頭腦將永遠都無法瞭解它,而將它轉變成渺小的東西,它將永遠保持超越頭腦。
甚至連一個佛都可以透過頭腦來瞭解,克裏虛納可以透過頭腦來瞭解,但是對於老子,那是不可能的。
有很多人問我說,為什麼沒有人以老子的名義創造出一個大的組織化宗教,那是不可能的,那個人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個人非常聰明,聰明到看起來很愚蠢的程度,所以很難在他的周圍創造出一個機構。他保持是一個孤獨的叛逆者,在他的單獨當中呈現出一種美,但那是無法理解的,它離得非常非常遠,就好象遠方的埃弗勒斯峰,你可以眺望著它,但是要在他的周圍創造出一個眾人的組織,並且去引導眾人走向埃弗勒斯峰,那是不可能的。
我有三寶,要好好地將它們保存:
第一寶是愛。
第二寶是永遠不要太過火。
第三寶是永遠不要在世界上當第一的。
事實上第一個就夠了,另外兩個只不過是更加講究的第一個,這一點你要試著去瞭解。
第一寶是愛。事實上,愛是什麼?發生了什麼?愛這個現象是什麼?首先,在愛的時候,你是以一個心來運作,而不是以一個頭腦來運作。你不是以理智來運作,而是以感覺來運作,你不是去思考,而是去感覺,這就是關於愛必須加以瞭解的第一件事:你變成一個感覺的現象,而不是一個思考的實體。你存在的核心從頭掉到心,你變成沒有頭的,你不跟頭腦認同,你變成跟心認同,而心是十分愚蠢的,就世俗的眼光來講是愚蠢的,但是它有它自己的智慧,你開始去感覺。
它已經變得非常困難,因為每當你去感覺,事實上你只是在思考說你在感覺,它並不是直接的。
有時候人們來到我這裏說他們已經墜入愛河,我問他們說:你們確定嗎?他們說:我們想我們已經墜入愛河。甚至連感覺也必須先經過思考,然後它才能夠來到你身上。你的心必須向頭腦乞求,允許給你一點自由。
這是荒謬的,因為思考是一種設計,它是有用的,但它並不是你的整個存在。它就好象一個雷達,它幫助你去看周遭,它幫助你窺進一些未來,好讓你可以好好地去行動,但它並不是你。不論你如何訓練你的頭腦,你都將永遠不會對它感到高興,因為快樂並不是頭腦可以感覺得到的一種品質。它就好象你試著透過眼睛來聞東西,眼睛並不是要用來聞東西的,它們是要用來看的,或者,它就好象你試著透過耳朵來看東西,那兩個耳朵並不是要用來看的,它們是要用來聽的。
頭腦是一部生物電腦,它的運作機構是用來幫助你在一個未知的世界,或是一個陌生的世界裏很安全地行動,它只是一個安全防護,並不是說你必須透過它來感到快樂——那是你一直試著在做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在你的周遭創造出了地獄。你試圖透過頭腦來得到快樂,那是不可能的!
用頭腦的人是世界上最不快樂的人,事情本來就是這樣。頭腦就好象一隻看門狗,它可以四處看,去感覺那個路,每當它被需要的時候,它必須被使用;每當它不被需要的時候,就將它擺在一旁。但是你已經變得非常依賴奴隸,以致于奴隸已經變成了主人,而真正的主人已經完全不見了,你甚至感覺不到主人在哪里。
老子說:掉到心裏面來。去愛事物,而不要去想事物,去愛人,而不要去想人。感覺多一點,思考少一點,你將會變得越來越快樂。樹木比人來得更快樂,小鳥比人來得更快樂,動物也比人來得更快樂,那簡直是難以置信!人到底怎麼了?他被陷住在頭腦的運作機構裏。
頭腦的存在是很好的,如果你能夠使用它,那是很美的,但是你不應該成為一個頭,你必須成為頭的主人,你必須使用它,就好象一個人在使用一個運作機構一樣,就好象你在開一部車一樣,不要跟車子認同。成為駕駛員,保持是一個駕駛員,當你不想開車,不要讓車子來逼迫你。當你需要的時候,你就使用它,當你不需要的時候,你就不使用它。
頭是在你周圍一個微妙的運作機構,你就好象是一個駕駛員,隱藏在那個運作機構的背後。
拋棄跟頭腦的認同,唯有如此,你才能夠知道愛是什麼,因為一旦你拋棄了跟頭腦的認同,你就會突然掉到心。
心就是那個駕駛員。但是要怎麼做呢?因為只是籍著說首要的寶物就是愛並無法使事情變得更明白,重複地去述說它無法達成什麼。
慢慢開始走向那個方向,坐在一塊石頭的旁邊,閉起你的眼睛,去感覺那塊石頭,不必思考,也不必說出它很美,這些都是頭腦的運作。只要躺在石頭上,將你的手和身體攤開來,就好象你依偎在母親的懷裏,閉起你的眼睛去感覺那塊石頭,用你的舌頭來碰那塊石頭,吻那塊石頭,讓它給你一個感覺。
在剛開始的時候或許不是很容易,因為石頭已經變得害怕人,它們不相信你會這樣做,它們會認為:你到底在幹什麼?因為你從來沒有做過這麼愚蠢的事!在剛開始的時候,它們或許會擔心:這個人一定有什麼不對勁,他瘋了嗎?因為一般人不會做出這麼美的事,而他卻這樣做,只有瘋子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或者有時候象老子一樣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事。
然而,你要讓石頭習慣於你,不久你就會發現石頭有能量產生,直接打擊到你的心。
去擁抱一棵樹,將你的頭靠在樹上,在它上面休息,感覺樹木的能量如何開始流進你裏面,如何賦予你生命力,如何使你變得全然新鮮和潔淨,如何在突然之間從你內在的深處有某些花朵開始在綻放。傾聽小鳥的聲音,只要聽,因為小鳥並沒有在說什麼,它只是在歌唱。傾聽流水的詩歌,傾聽樹木和它們的顏色所發出來的詩,然後去感覺。
在剛開始的時候將會很困難,你會一再一再地開始去思考,但是要記住:停止思考,再度去感覺,漸漸地,你就會抓到那個竅門,一旦你知道了感覺的竅門,你將會笑,你以前是怎麼錯過的!你隱藏在那個運作機構的背後。駕駛員消失了,車子變成了全部。現在那個駕駛員是分開的,現在你可以來,你可以將車子熄火,或者你可以將車子發動,由你來決定。頭腦是一個運作機構,它可以被熄火,也可以被發動。
當我在跟你講話的時候,我必須將它發動。當你走掉,我就把鑰匙拿起來,它就不運作了,它就停止了,但是在你的情況,你的車子一直都在發動著,馬達一直都在轉,它們在你裏面產生出很大的噪音,一直在內在喋喋不休。
第一寶是愛。
走向愛的第一步就是用感覺多一點。走向愛的第二步就是:更加地存在。不要太注意那個你所做的,而要注意那個你所是的。
你一直都以“作為”(doing)來思考,你是一個工程師,你是一個醫生,你已經做了這個或那個……忘掉所有這些作為!只要存在就好了,去感覺你的存在,只要坐著,感覺你的“在”。“如是”和“存在”必須成為你的咒語,只要去感覺你的存在,讓這個感覺深深地根入你裏面。
永遠不要跟你所做的事認同,那並不算什麼,那只不過是一些垃圾,不要去沾惹那些東西,只要去感覺你是誰,那就是為什麼在東方最偉大的咒語就是:我是誰?
並不是說你開始去思考關於你自己的事,因為在西方所發生的情形就是這樣。你要知道,在東方,那個教導一直都是:知道你是誰。有很多人就只是靜靜地坐著,在內在重複地問:我是誰?如果你這樣做,那麼你是在愚弄你自己,那是愚蠢的。不要說:我是誰?否則你就是再度在思考。只要去感覺,只要存在,只要閉起你的眼睛,在黑暗中探索你的本性,探索!
新的一代有一句很美的話來形容它,那就是:“挖出一條溝”(groove),挖出溝來,集中於它。在黑暗中,試著去探索,沒有什麼東西會象它。一旦你能夠挖出溝來,一旦你能夠焦聚,一旦你能夠集中注意力在它上面,那是可能的最美的事。
首先要放棄思考而變得更接近感覺,然後放棄作為而變得更接近本質的存在。如果這兩件事都能夠被做得很好,你就能夠首度瞥見到愛是什麼,然後你的生命將會越來越充滿著愛和愛之光,然後你就能夠進入一種不是性的關係裏。性或許是它的一部份,但如果它是愛的一部份,性本身就會變得很美,而且,如果愛是祈禱的一部份,那麼愛就變成宗教的和神聖的,如果祈禱是靜心的一部份,它就變成那最終的,超出那個之外就沒有目標了,那是最終的達成。
第一寶是愛。
第二寶是永遠不要太過火。
為什麼老子會說:永遠不要太過火?:這種病我稱之為“過量”或“做得過火了”——因為頭腦總是會做得過火,而心永遠都會很平衡。一個具有愛心的人永遠都會很平衡,他一直都會處於中間,從來不會太靠向左邊,也從來不會太靠向右邊,即使有時候他必須靠向右邊,他的靠過去也只是為了要取得平衡,就是這樣而已,否則他會剛好停留在中間——靜止的、鎮定的、寧靜的,他一直都處於平衡之中。
頭腦一直都在追求極端,它是為了極端而存在的,頭腦是一個極端主義者,那個我稱之為“過火”的病就是頭腦,它一直都做得過火——不是太靠向左邊就是太靠向右邊,一直都做得過火。每當你做一件事做得過火,你就變成頭腦的奴隸,每當你很平衡,不走極端,你就會走得比頭腦更深,你是走在心裏面。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不要拋棄世界。有時候人們拋棄了世界,但那變成是他們頭腦的做法,因此我不說:只要放縱在世界裏,而忘掉宗教,因為那也是用頭腦的人在做的事,那也是具有破壞性的。我說:在世界裏棄俗。不要拋棄世界,而要在世界裏棄俗。要處於世界裏,也是不屬於它。
要處於世界裏,但不要讓世界在你裏面,然後就會達到一種平衡,那就是為什麼我的門徒會看起來很矛盾、似非而是,因為我所點化的門徒將要生活在世界裏,我不叫任何人搬到僧院或寺廟裏,我堅持說:要停留在市場裏,如果市場和靜心兩者可以在一起,將會達到一種平衡。那就是老子所說的:第二寶是永遠不要太過火。
即使是太多的神也是不好的。太多的靜心是一種病,不論任何事物,太多都是錯誤的。它發生在東方,我們做了太多的靜心。在禪寺裏面,他們每天要靜心八個小時到十個小時,似乎他們生下來就只是為了要靜心,其他沒有。他們的整個生命似乎就只是靜坐,他們不去使人生變得更豐富,他們不籍著人生的經驗來豐富他們自己,他們不敢進入世界,因為他們害怕,他們對世界有恐懼,他們所有的靜心只不過是很深的壓抑。
靜心,但是也要進入市場,因為在那裏可以測驗出你的靜心做得對不對。
第三寶是永遠不要在世界上當第一的。
那是非常美的,那也是愛的一部份。每當你有愛,你就不會想要在世界上成為第一的,那就是為什麼我說:當愛變得不對,政治就誕生了。政治就是努力想要在世界上成為第一的——成為總統、成為首相、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人、成為世界上最有名的人、成為世界上第一的。
你是否曾經看過?如果你愛某一個人,你就會喜歡他成為世界第一的,而不是你自己去成為第一的。如果你愛整個世界,你就會喜歡成為最後的。
那就是為什麼耶穌說:那些在這個世界上是第一的人將會在我神的王國裏成為最後的。反之亦然。
老子說:第三寶是永遠不要在世界上當第一的。那個想要成為第一的野心就表示你錯過了生命,你並沒有受到祝福,你並沒有很喜悅,你並沒有很滿足
野心是瘋狂,有野心表示你不是很自在地跟你自己在一起,你並不“在家”。野心表示你想要別人知道你是很偉大的,其實那只是在隱藏你的渺小。你想要整個世界都知道說: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這只是你內在感覺的相反你覺得你是較低劣的。唯有較低劣的頭腦才會有野心,一個優越的頭腦不需要野心,成為有野心的對他來講並沒有什麼意義。他已經非常滿足,如果你把他擺在最後,他在那裏也會很快樂,他已經知道如何成為快樂的!所以,不論他在哪里,他都是快樂的,如果你將他丟進地獄,他在那裏也會很快樂。
我聽說:有一個英國的思想家,名字叫作愛德蒙柏凱,他通常在星期天會上教堂,他並不是一個信徒,但是他喜歡那個牧師,以及他談話的方式。
有人問他說:你並不是一個信徒,你也不是一個宗教人士,為什麼你那麼有規律地在每個星期天都上教堂。他說:偶而我喜歡去看一個虔誠的信徒。只是去看一個有信仰的人本身就很美。我沒有任何信仰,但這個牧師是一個有信仰的人。他或許是錯誤的,我知道他是錯誤的,也是那沒有關係,他在他的信仰裏是很美的,似乎他已經達成了。或許他還處於幻象之中,但那並不是重點。我一直試著要去達成某些事,也是他已經達成了,所以,只是為了要去看他,我就去了。
有一天他問那個牧師,因為那個牧師在當天晚上說:那些很好、很有美德,而且信神的人,將會上天堂……。講完道之後,伯凱問牧師說:一個很好、很有美德但是不信神的人會怎麼樣?他們會去哪里?他們會上天堂嗎?如果你說會,那麼信神並不是必要的,那麼那個相信,以及那整個假設都是沒有用的!如果一個人只是籍著成為美德的就能夠上天堂,那麼信仰有什麼意義。如果你說那些很好、很有美德但是不信神的人將會下地獄,那麼成為很好、很有美德又有什麼意義?只要信神就可以了。
這個柏凱是一個邏輯家,那個牧師覺得很困惑,他說: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必須去查詢,我目前並不很清楚地知道它是怎麼一回事。
他嘗試了七天,絞盡腦汁,左思右想,也還是想不透,因為那個困惑還是存在。如果他說會,那麼就會有一個難題,如果他說不會,那麼也會有一個難題。
到了第七天,他去到教堂,在他要講道之前的一個小時,他去到了陽臺,在那裏閉起眼睛沉思——昨天晚上,他整個晚上都睡不著,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思考——因此當他在沉思的時候,他睡著了,然後作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看到他自己搭了一輛火車,他問說:這輛火車要開往哪里?鄰座的人說:要開往天堂。他就:這很好,這就對了,我將可以問那裏的人看看說那些很好、很有美德,但是從來不相信神的人——比方說象蘇格拉底——他們都到那裏去了?所以他就進入了天堂,但是他不喜歡那個地方的樣子,它看起來有一點破爛不堪,沒有快樂,有點無聊,沒有令人興奮的東西,當然,那裏很寧靜,但是它看起來死氣沈沈,他簡直無法相信這就是天堂。
然後他問說:這輛火車什麼時候要開住地獄?當那輛火車準備好,他就坐上去。他去到了地獄,他再度不能相信他的眼睛,因為那裏的東西真的很美。有很美的樹木、青草、花朵、小鳥在歌唱,每一個人都很快樂,他說:事情好象不對!這裏似乎就象天堂。
他去到了市區,他問人們說:蘇格拉底有在這裏嗎?他們說:有,他在野外工作。所以他就去到蘇格拉底那裏,他說:你在這裏嗎?你很好、很有美德,但是因為你不相信神,所以你就被丟進地獄,是嗎?他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麼地獄,但是自從我們來到這裏,我們已經將它轉變成天堂。在一陣震驚之後,他睜開了他的眼睛。
愛德蒙柏凱在樓下等待,他下了樓,他說:現在我還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作了一個夢,我可以將它告訴你,在夢中我瞭解到:那些很好、很有美德的人,不管他們去到哪里,那個地方就變成天堂,而那些沒有美德同時也不好的人,即使他們相信神,不管他們去到哪里,那個地方就變成地獄,這就是在我的夢中所顯露給我的。
世界已經變成一個地獄,因為沒有人信任他自己,沒有人是滿足的,沒有人可以快樂地自處,每一個人都具有野心,野心創造出地獄。
如果你問我說誰不是宗教人士,我將會說:有野心的頭腦,如果你問我說誰是宗教人士,我將會說:沒有野心的頭腦。一個沒有野心的頭腦就是宗教的化身,他具有那個品質,因為他非常滿足,在他的周圍你可以找到滿足的氣氛,他不跟其他任何人競爭,那是不需要的,他覺得已經夠了!太夠了!他覺得很感激,不論他擁有什麼,他都覺得很狂喜,更多是不可能的,他不跟其他任何人競爭,因為不需要,他的內在非常豐富,所以不需要去競爭,那就是內在財富的意義。如果你去追求外在的財富,你將會處於競爭之中,如果你追求內在財富,就不會有競爭,因為不需要,有一個無限的天空,整個天空都是你的,其他沒有人來跟你競爭。
那就是宗教和政治之間的不同。政治吸引較低劣的人,吸引那些充滿著自卑情結的人。成為具有宗教性的就是拋棄自卑情結。那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堅持說:你不必去達成任何事,它已經在你裏面,你不必去變成神,你已經是神。
你不必將它延緩到明天,不需要,你在當下就可以享受它,問題不在於去達成什麼事,問題在於:你要能夠高高興興地在它裏面,它已經在那裏了!你並不缺少什麼!如果你想要快樂,你在當下這個片刻就可以快樂,一個片刻都不需要延緩,因為一切要快樂所需要的都已經具備了,你只要變得很警覺、很覺知,你只要睜開你的眼睛就會找到,每一樣東西都具備了,所有的賓客都已經來到了,食物已經準備好,慶祝會已經開始,你只要睜開你的眼睛來參加就可以了。
我不是說:要變成神,因為那是政治,這樣的話,你就是在追求要達成什麼,你就變成有野心的。我說:你就是神。瞭解它,它並不是要被達成的,你只要稍微去注意它就可以了,你已經忘掉那個事實說你就是神。
第三寶是永遠不要在世界上當第一的。
如果你已經是神,誰會想要那麼麻煩去當世界上第一的,你已經是第一的,每一個人都是世界上第一的,那就是它的意義。沒有人可以跟你相比,以前從來沒有,將來也永遠沒有,你是無與倫比的,獨一無二的,你已經是第一的。
透過愛,一個人就沒有恐懼。
除非你達到愛,否則你將永遠都會有恐懼,有一種很深的動盪和恐懼將會存在於你的整個人裏面,你將會一直顫抖,因為除非你達到愛,否則你將無法知道你是不會死的,恐懼將會存在。
一個愛得很深的人會變成不死的,一個愛得很深的人會超越死亡。一個知道愛的人同時知道說死亡並不存在,因為在很深的愛當中,你會知道死亡,你會死!然後復活。
十字架和復活兩者都發生在愛當中,那就是為什麼人們害怕愛。他們來到我這裏說:我們想要去愛,但是我們害怕。男人害怕女人,女人害怕男人。即使你處於愛之中,你也不是全心投入,你以非常非常安全的步調在進行,你一直都會走到那個可以很容易退回來的點,你永遠不會走到那個不可能退回來的點,你從來不會走到那個不可能退回來的深度,你張開你的雙手,但是如果有危險的話,你隨時都準備收回來,那就是為什麼你的愛依然是膚淺的。
愛是一種死,自我之死。唯有當你死,你才會知道你不可能死,你才會知道某種在你裏面的東西是超越死亡的。
透過愛,一個人就沒有恐懼;透過不要做得太過火,一個人就可以保存很多能量。
當你不是一個“做者”,你就會有很多能量,你就會變成一個蓄水池,一個很大的湖,充滿能量,那個湖變成一面鏡子,整體就被反映在那個鏡子裏。
平常如果你是一個做者——所有的人都是做者——你一直都會感到挫折,你的能量一直都會比你所需要的來得少,來得低,你一直都處於低潮,你從來不會進入高潮,你很少能量洋溢,如果偶而能量洋溢,你就立刻進入活動去摧毀它、去散發它,然後你一直都會覺得好象你的能量被吸走,其他沒有人應該負責。
一個做者永遠都會保持低能量,處於這麼低的能量之中你怎麼能夠達到那最終的。能量必須被保存,它必須在你裏面變成一個很深的湖,好讓你能夠反映出整體。
透過不要做得太過火,一個人就可以保存很多力量;透過不要敢於在世界上成為第一的,一個人就可以發展他自己的才能而讓它成熟。
如果你處於競爭之中,試圖在世界上成為第一的,你將會完全錯過你的本性,因為將會沒有時間讓它成長和成熟。如果你不去競爭,也沒有野心,那麼整個能量都可以用在使你自己的本性成長、成熟、和開花,否則整個能量會走到很多方向去……有人買了一輛很漂亮的車子,你就覺得無法忍受,你必須比你的鄰居擁有一輛更好的車,你必須為了一輛更好的車去浪費你的能量,然後有人擁有一間更好的房子,你就必須買一間更好的房子,因為你怎麼可以被普通的鄰居所打敗?就這樣,你的整個生命都被浪費掉了,到了最後?你會發現在跟你的鄰居競爭當中,你是在自殺。
記住,你在此是要成為你自己。生活在世界裏,就好象你只有一個人,生活在世界裏,就好象沒有人生活在你的旁邊,沒有鄰居,只有你單獨一個人,然後選擇你的路,將不會有競爭,只會有內在的成長和成熟。
唯有當你能夠變成那個你已經是的,才會有滿足。你可以變成其他某一個人,但是將不會有滿足,你可以變成一個洛克斐勒,或是一個亨利福特,你可以變成任何東西,但是當你達成它,你將只會瞭解到,那不是你的命運,你達成了別人的命運,它怎麼能夠滿足你呢?你的命運或許只是小小的一個,或是很簡單的一個,可能你只是要變成一個吹笛子的人,但是你卻變成了美國的福特總統,現在要怎麼辦呢?整個生命都浪費掉了。
現在如果你開始去吹笛子,人們將會認為你是全然的愚蠢。那個時間已經不對了,如此一來,你將會變得非常混亂,你會變得不知道,所有的方向感都喪失了。
記住:你在此只是為了要成為你自己,而不是要成為別人,不要讓其他任何人來駕馭你,也不要試圖去駕馭其他任何人。你在此並不是為了要去滿足其他任何人的期望,其他任何人在此也不是為了要滿足你的期望。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神聖的,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命運,他必須去滿足他自己的命運。當他自己的命運被滿足,他就滿足了整體,如果他自己的命運沒有被滿足,他將會在整體的心中保持好象是一個創傷。
如果你問我,我可以告訴你,只有一種罪惡,那個罪惡就是:沒有去滿足你的命運。只有一種美德:去變成那個你應該成為的,不必競爭。
只要想想,如果整個世界都消失,只有你單獨一個人在地球上,你將會做什麼?只要想想,如果整個人類都消失,而只留你一個人在地球上,你將會做什麼?有時候只要閉起你的眼睛,然後看看你將會做什麼。如果你將會去跳舞,那麼那就是你的命運,那麼就去跳舞!或者如果你認為你將會只是在一棵樹下放鬆地睡覺,那麼你就去到樹下睡覺!那是你的命運。只要想想,只有你單獨一個人——事實上你也是單獨一個人——那麼你將會覺得很滿足。
有時候只要一些小事就能夠令你滿足,如果它們跟你的本質很調和;有時候甚至連偉大的事情也無法令你滿足,如果它們沒有跟你很調和。
透過不要敢於在世界上成為第一的,一個人就可以發展他自己的才能而讓它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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