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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好春.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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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楔子
楼玉长得很平凡,平凡到她扔到人海里,一个眨眼,就会被人忘了长相。楼玉很出名,她每次公开的露面,都会被围得人山人海。
有 人称她为巫婆淫妇,可在某些特殊的人群当中,她却被尊称为“春师”。
有一天,她却死了,死时无声无息轻如鸿毛,但在死后轰动全国,重若泰山。
有人为了她的死而仰天长笑拍手欢庆,也有人为了她的死伤心落泪彻夜难眠。
那一年,那一天,她正好二十五岁。
楼玉来自一个春药世家,在她家的族史上载,她家从事这一行业,已历经两千年。古时不为公众所知,直到20世纪末,人们对春药业有了客观和正确的认识,这个世家才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楼玉是她父亲唯一的孩子,也就是这个春药世家在这一代唯一嫡传传人,从她三岁开始接触春药,十八岁时就制作出了名震一时的“美女倒提散”,为无数的女性男性带来福音,二十二岁时制作了药效超过伟哥的“超级丸”,被无数的男性奉若神药,而在二十五岁时,她开始挑战家族的难度最高的极限配方“玉女仙丹”。
玉女仙丹是家传的春药药典上排名第一的药。据说配成此丹,就能以玉春仙身登上极乐世界药化成仙,但从有史以来,只有祖师记下配方,却无后人配制成功的记载。
楼玉正是在配制玉女仙丹时死的。
在她幽暗的实验室里,在经历了一百次的失败后,她有一点心烦气燥,在第一百零一次的实验中,在雾化配方时,她不小心打开了盖子,吸进了一点点的药,结果,体爆而亡。
死的那一刻,她苦笑:“常年捉雁,终被雁啄。”
二、
年少抛人容易去。(晏殊《玉楼春》)
楼玉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是春天好时光。
一个拥有二十五岁成年女子灵魂的十岁女娃,也叫楼玉。她有一个美貌的母亲,叫班惠,还有一个英俊的父亲,叫楼遇春。
她所在的朝代并非是她在历史上曾经学过的任何一个朝代,而是一个类似于汉的国家,地域庞大,国力强盛,当朝的皇帝叫昭明帝。
父亲楼遇春是当朝的礼部侍郎,而母亲则以史学大家名满天下,人称“班大家”。
穿越过来的三个月里,楼玉时常觉得憋屈,她堂堂一个春药大师,居然再无用武之地。比如此时,外面正是炎炎夏日,鸣蝉四起,正是躲开烈阳上床的好时候,往年此时,她家的生意会好上很多,越热,大家越爱呆在家里干些房中的勾当,这干得多了,再加上温度又高气喘费劲,力不从心的时候也会多,春药便会卖得比较好。可是如今,她只能呆在闺中看书。
母亲班大家挺直了腰背坐在她的前面,一板一眼地说:“生男弄璋,生女弄瓦,女子生来就比不得男子,倘若你再偷懒不好好学习,那就真的低如尘埃,丢我的脸了。”
楼玉心里一阵呜呼哀哉!生不逢时哪生不逢时。
穿越便穿越了,古代便古代了,但怎么能让她投胎到班大家的肚子里呢?班大家作为女子德才皆备的典范,写出了专门教导女子谨言慎行尊夫重道的《女诫》,为人端庄威严,行为一丝不苟,关键她一生最恨开口说房事,不仅痛恨白日宣淫,就连夜晚的宣淫,那也最好不提。
班大家甩了几个眼刀子,严肃地说:“顽劣不堪,给我抄《女诫》一百遍,两天后交给我。哼!”
班大家拿着戒尺,迈着碎步离去。
楼玉将书往自己脸上一盖,暗叹:“我的娘啊,怎么不让我就死在春药下哇!”
大丫头如春有些好笑地看着楼玉,走过去把书从她脸上拿下来,温柔地说:“小姐,不如奴婢陪您到院子里透透气吧。”
院子…楼玉马上精神了,她的院子,有宝贝呢。
楼玉对春药的执著是到了骨子里的,前世三岁时,她便迈着小短腿,每天兴致勃勃地跟着父亲呆在春药实验室中,一直到死,她都满怀着振兴春药业的伟大愿望,如果有一天不碰着春药,她就会浑身难受,手痒脚痒全身痒。
在穿越过来的三天时,她难受得快抓狂了,整天像狼一样在闺房和小院子中逡巡,终于被她发现了一颗长在院里最西边角落里的野韭菜,那时小小的才冒着嫩芽,叶子娇羞地半躲在土里,那散发的淡淡菜香,楼玉闻了一阵舒爽,如获至宝。
夏天,小小的韭菜已长成茂密的从林,绿油油的,生机盎然。楼玉蹲在它的面前,温柔地摸着它条形的叶子,沉迷地闻着它的浓香,内心的烦燥也平息了下来。
如春看着自家小姐恨不得把头埋进菜地里的情景,嘴角不由得抽了几抽,楼家花园里多提珍稀植物,为什么小姐偏偏就对这韭菜情有独衷呢?
楼玉摸着韭叶,开心地说:“等再过时间,你结了果子,就有大用场了,哈哈~~”
如春忍不住开口问:“小姐,奴想不通,这韭子有什么用处?”
“韭子可是宝贝,能治肾虚呢!”楼玉顺口说了出来,却看到如春脸色一脸的疑惑。
如春皱着她秀气的眉头问:“小姐,啥是剩虚?”
糟糕…楼玉脑子转了一下,扯着脸皮笑了两声说:“就是胡须的须,吃了这韭菜,胡须会长得很茂盛。”
如春听了,两眼放光地看向韭菜,开心地说:“奴的爹爹头发早秃,胡须与头发差不多,那是不是这韭子也能治秃发啊?”
楼玉无语,点头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汗!还好如春没想着人下半身的头发,要不然她估计连盛阴都要说出来了。
三、
风前欲劝春光住。(辛弃疾《玉楼春》)
三日后,楼玉抄好了《女诫》一百遍,趴在桌子,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快废掉了,幸好以前的楼玉十分讨厌写字,并没有留下多少字帖,她在前世又专门练过了书法,模仿了几个月,写出来也似模似样,更何况小孩子的心性本就未定,字迹稍有些变化,旁边的人也不以为怪。
此时已到盛夏七月,正是多种壮阳滋阴药物长成的季节,楼府的前院有一个非常大的花园,边上是菜圃,只是那里有很多客人和男仆来来去去,一般后院的女眷都不允许去那里。但楼玉很想去府里的大花园菜圃地里逛逛,说不定有很意外的收获。
一早,楼玉就带着大丫头如春和如夏到母亲的房里请安,班大家已经从婆婆处请安回来,奴仆们摆出了早餐,她正准备吃饭,一看见楼玉,她淡淡地抬了一下眉,说:“玉儿,过来一起吃饭吧。”
楼玉规规矩矩地半会在杌子上,略抬了抬手,如春就端着一个白色小陶罐走到班大家身旁,楼玉指着小罐,笑眯眯地说:“母亲,女儿特意做了一道汤给您,您尝尝?”
班大家看着那汤,神情很是犹豫,从未听说女儿下过厨,也不知这汤能不能喝,她瞄了一眼楼玉,看见女儿满含着期待的脸,终是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从如春手里接过了汤,小小地尝了一口。
汤入喉咙,味道竟然意外地鲜美,班大家又喝了一口,抬头慈爱地看着楼玉说:“这汤有芹菜的清香,又带着酸酸甜甜滋味,若是再冰镇一下,必是消暑的好东西,小玉从哪学来的?”
楼玉早有准备,说:“是女儿前几日翻了大哥的书房,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母亲如果喜欢,小玉天天为母亲做汤。”
班大家欣慰地笑着,旁边的大丫环紫琼瞅着情景笑嘻嘻地说:“没想到大小姐三月前病了一场,不仅人聪明了,连厨艺也高明了许多,夫人有福啊。”
楼玉趁机说:“母亲,女儿做汤,需要亲自去采摘各式食材,不知母亲能不能允许女儿自由地出入花园菜圃?新鲜的食材才能做出汤的鲜味呢。”
班大家皱了皱眉头说:“花园里人多杂乱,还有很多男丁出入….”
“母亲,女儿会扮成男装,女儿才十岁,扮成男装别人也瞧不出差别,何况还有丫头们跟着,不会有事的。母亲….看母亲成天为女儿劳累,就让女儿表表孝心吧。”
楼玉扑到班大家的怀里,抓着她的袖子撒起娇来,班大家很是无奈,开口说:“让你去也可以,但一定要扮成男孩子,若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声也就大受影响。”
班大家又叮嘱了如春和如夏一番,就将出入前院的对牌交给了如春。
回去的路上,楼玉脚步轻快,满脸笑意,如春迈着碎步跟在她的后面,忍不住问:“小姐,您刚才给夫人喝的是什么汤啊?为什么食材还需要到花园菜园子里找?”
楼玉神秘地笑着,嘿嘿声不绝,说:“这汤叫找情汤,原料是大枣和芹菜,至于功效么,那得问我的父亲了,嘿嘿嘿嘿…..”
如春和如夏听见自家小姐的笑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不由得为夫人担心起来。
回到楼玉所住的玉春楼,才进了门口,就听到一阵细细的哭声,楼玉急步往前,看见三岁的小弟楼晏青蹲在门口,抱着头呜呜地哭。
楼玉跑上去抱住弟弟,小声地问:“小青,怎么哭了?”
楼晏青抬起头,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看见楼玉,哇地哭得更大声了,但怎么哭都不肯说。
楼玉抱着弟弟进门,示意如春和如夏领着房内的丫头们都站在外面去,自己把门关上,温柔地拍了拍弟弟的头说:“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告诉姐姐,谁欺负你了?”
楼晏青抽抽噎噎地说:“是刘奇,刘海兄弟,他们说我的鸡鸡比蚯蚓都小,哇哇~~~~我和他们对比了一下,是很小哇,姐姐,为什么我的这么小?”
该死!她早听说过福王府的双生两兄弟特别调皮,虽然没见过面,但听见自家弟弟这么说,心里就暗自恨上。
如果弟弟从小就因此有了阴影,将来雄风不振那是指日可待。
楼玉让弟弟脱下裤子,楼晏青犹豫了一下,解开了裤头,晾出带给他伤害的部位,楼玉低头仔细瞅了瞅,果真是….有点小…
皱眉想了一下,她有了主意,让楼晏青穿上裤子,开门,叫了如春进来,写了一张方子,让她去药房取药。
然后又走到自己的床底下,翻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掏出了三根暗褐色的长长的东西。
楼晏青止了哭,好奇地探着脑袋看了看,脸色大变,说:“姐姐,这不是蜈蚣吗?你要拿来做什么?”
楼玉将蜈蚣去头去尾,用一个捣药罐捣碎,边做边说:“小弟,蜈蚣厉害还是蚯蚓厉害?”
楼晏青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蜈蚣厉害了,我曾经看到过蜈蚣咬死了一只小兔子。”
楼玉将碎成粉的蜈蚣用一个白纱布包起,在楼晏青面前晃了晃,说:“一会如春会拿回甘草和甘遂药,配上这蜈蚣,你每夜睡前挂在自己的鸡鸡上,过不了多久,你那里就变得和蜈蚣一样厉害了….”
楼晏青歪着小脑袋想了会,再次看向楼玉时的眼睛闪闪亮地,语气透着急切,说:“姐姐,要不用大蟒蛇代替这蜈蚣入药?”
……
一、月照玉楼春漏促(作者:顾夏)
夜深时,班大家躺下,总觉得有些寝枕难安,腹部好似一只小虫子从三角腹部往身上五腑六脏走,不痛,有点点的痒,她翻了翻身,用双腿紧紧地夹了夹被子,觉得舒适了不少,正想入睡,外室传来陪睡的大丫头紫琼的声音。
“夫人,是不是要喝水?”紫琼边说边走了进来。
“觉得晚上挺热的,给我端杯水吧。”班大家半坐了起来。
紫琼用白瓷的小杯倒了些水,端过去,侍候班大家喝下,她瞧了瞧夫人眼下的青影,小声地问:“夫人是否在为小姐的事烦恼?小姐想去前院花园,可不太合闺礼啊。”
班大家叹了一口气,忧愁地说:“小玉出生的时候,蓬莱岛的姚生道长就曾登门看过她的命,说她十岁时会有大劫,如果劫过,则必不能以常礼拘着她,否则还会有大灾。想我堂堂历史与礼学大家,自己的女儿却管不严,传出去必是一个笑话,唉~~”
紫琼小心翼翼地接过空杯,说:“夫人,小姐才十岁,穿上小厮衣服,旁人看去最多是一不起眼的小男孩罢了,等她长得大些,再拘着也行,闯不出啥祸来。”
班大家又静静地想了会,复又躺下。躺下后,腹部的小虫子,又在她的身体里漫漫游走,她伸出手,想要挠,但怎么挠都挠不到地方,于是,又用双脚紧紧地夹住了被子,才算睡着。
第二日清晨,夏晨的露珠还不曾散去,楼玉穿上了如春拿来的小厮衣服,假扮是弟弟楼晏青的小童,如春不放心,只好充做楼晏青的贴身丫环,三个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前院的花园菜圃。楼晏青挂了一晚上的蜈蚣双甘袋,第二天起身时就觉得某处有着与众不同的活力,好像小树迎风成长,充满了蓬勃生机,一下子觉得腰杆直了不少,走起路来雄纠纠的,顾盼生辉。
到了花园菜圃,楼玉让弟弟顾自去玩,她自己则爬上了园子里最高的一块假山顶,等着太阳升到枝上一尺的时候,顺着钭钭照进的光线,找到光线的终点:整个园子里阳光最早照到的地方,也是全园最向阳的地方。
那是一块略微突起的黑色土块,上面有一珠大叶的绿色植珠迎着阳光展开,有一些白色的花含苞待放,还有几根像辣椒的绿色果子,朝天立着。
楼玉开心地从假山上爬下,一蹦一跳地到那绿色大叶植物前,嘿嘿地笑着,小心地绕着走了一圈,再蹲下小心地看着,两眼迷离起来。
有多久没见过这种植物了,真是亲切得像娘一样啊,楼玉心里感叹着,想伸手去摸,又怕碰坏了那绿色果子上的白色绒毛,这可是极其珍贵的毛啊,每一根毛都是非常重要的,可惜现在还不是采摘的好时候。
楼玉又在花园的其他地方逛逛,如进了一个大的宝藏,她看到了许多自己需要的原料,暗自高兴,以后不用发愁做不了春药了。
到了午饭点,她们回到了后院,楼玉去向母亲请了安,又十分乖巧地在闺房里读书写字绣花,等月上柳梢后,她原本闭着的双眼在暗夜里睁开,闪出了绿油油的光,悄悄地爬起来,穿上小厮装,光着脚轻轻地绕过了外室的如春,晚饭的时候,楼玉在如春的饭食里悄悄地加了些远志,一般的声响,如春是醒转不过来的。
拉开门,弯月如钩,照得一切朦朦胧胧的,真是做贼的好日子。
后院的与前院的花园之间的墙下,有一个狗洞,成人是肯定过不了的,但楼玉身子很小,爬过去完全没有问题,而且更有利条件是狗洞的外面,正好是前院的一个假山后面,她白天的时候就考察过了,就算爬出去,也不会有人看到她的,她可以在假山后面观察好情况后再出去。
可惜的是,千算万算,不如人算。
越是规矩大的地方,背地里的奸情越是遍地开花。
比如此时此刻,楼玉刚把脑袋探出狗洞,一只手掌抓着旁边的一颗小树,使劲地把自己从洞里趴出来,就在此时,就听得假山前面一阵男女气喘,接着她的手就被一张软席子类的东西盖住,两俱庞大的春情勃发的身体就压了下为,痛得楼玉直抽抽的,可又不敢喊出来,只能咬着牙忍着。
“唔…唔….”那个女的明显被亲嘴了,都空不来说话。
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天雷地火,听得楼玉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激动不已。
这世上最好的春药,莫过于偷情了。偷情时的刺激,身体里产生的催情物质,如果能被提取出来,那绝对是万金难求的春药。
楼玉趴着,越来越津津有味,传来的交配气味,对她来说如春风拂面,熏得她都快醉了。那对男女搅活了一个时辰,总算收了工,到最后的那刻,那男子低吼了一声,小玉感觉自己的手不停地感觉到了软席上面颤抖的娇躯。
“去去,你还想做一夜三次狼啊。”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楼玉终于从狗洞里爬了出来,保持一个姿势久了,刚想站起来,又不小心扑倒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随便抹了一下脸,楼玉便走向白天看见过的绿色大叶植物处,月光上的绿色果实,上面的白毛散发着淡淡的晕光,楼玉拿出一个黑色的布,悄悄地转在绿色果实的底部,用嘴轻轻一吹,白毛惹小小细细的精灵,飘飘而下。
每一个绿色果实都如法炮制,一会黑布上就躺满了透着晶莹亮光的白毛,楼玉小心翼翼地将黑布包好,又伸出手去摘绿色果实。
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捏住了她的后脖,卡住了她的脖子。
五、红酥肯放琼苞碎。(李清照《玉楼春》)
楼玉小小的身子被提了起来,两只小脚凌空蹬着,脖子上的手冷得她后脊阵阵发凉,喉咙被卡住了,话也说不出来。
是鬼么?难道她第一次走夜路就碰着鬼了?然后被鬼杀死?
就在她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冰手松开了,将她甩在了地上,“唉哟~~”楼玉侧身着地,左手臂撞到了地上的石头,痛得叫了出来。
一个修长的黑影,伸出手去摘那绿色果实,手起果落,那绿果子被摘得一颗不剩!
楼玉惨叫了一声,说:“小贼,快把我的黄秋葵放下!那是我的,我的!!”明明知道她不是黑影的对手,可心里对黄秋葵的占有欲望让她勇敢地扑了上去…..
黑影没扑着,她又一次悲催地和大地来了第二次亲密接触,鼻子撞到了,鼻孔里涌出了两股热热的细流,瞬间见了红。
黑影站在她的身边,冷冷地看着她,就如同看着一只落入陷阱中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兽一般,楼玉抬起头,恶狠狠地朝着黑影瞪去,他的脸在黑夜里很模糊,只看见是一个约摸二十岁的男子,两只眼睛发出的光,像冰冷的刀一般。
对视了一会,男子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转过身打算离开,楼玉一急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往前扑了过去,这次没扑着地,而是扑到了男子的裤子。
劈~~~裤带禁不住楼玉往前扑的冲力,直接告别男子的腰间,往楼玉的手里滑下去。
楼玉抬起头,看见的是白白的两条大腿,肌肉紧致,不弯不屈,真是一双修长的好腿啊!
在楼玉大脑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她的后领直接被冰手抓了起来,远远地抛进了后院,再回过神来时,她已落进了后院的池塘,扑了一声,平沙落玉,玉过无痕。楼玉从水里浮出来,爬到岸上,摸了摸自己的后脖,恍惚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刚才就像飞一般,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那个男子,是人是鬼?
若是鬼,却能摸到脉搏的跳动,若是人,为什么他的体温能冻得楼玉发抖?
楼玉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里还拽着半条裤腿,那料子摸上去特别的光滑,在月光下黑得发亮,是金丝缎料,还是金丝锻料上的极品黑金锻,朝中只有侯爵以上的人才可以用的,看来,那黑影的身份并不一般。
楼玉将破裤收了起来,朝着前院花园的方向恨恨地自语:“生命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春药故,两者皆可抛。把我的植物伟哥抢走,我总会抢回来。”
拖着湿透的身体,楼玉慢慢地往玉春楼走,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小花园,此时已是三更过,钩月往东移,深夜里,一切的寂寥下,反而更能听清周围的声响。
嘿~~~嘿~~~~嗯哧~~~~~哼哧~~~~
奇怪的声音,吸引了楼玉的注意,她脱下了鞋,踮起脚,悄悄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如果没有听错的话,正是她心爱的韭菜所在的角落。
走近,一步一步走近的,隐约看见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正吃着些什么。
浓重的韭菜香味漫延开来,难道是有人半夜来偷吃韭菜吗?
不可能吧!?楼玉心里有些不敢相信,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那个角落里的人,慢慢地站了起来,捂着脸,发出了细细的呜咽,楼玉听见她说:“春哥,我美么?我美么?”
春….春哥…楼玉满头黑线,莫非传说中的春哥也跟着穿越了?穿越过来吃韭菜的吗?
楼玉停住了脚步,蹲下来,她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半夜浑身湿透地在外面,要是被母亲知道,以后都甭想到前院去了。
才一个转念,那角落里的女子,慢慢地走到了月光下,开始,一件,两件,三件,脱下了衣服。
月光如水,寸寸照过她洁白的肌肤,一个完全赤裸的娇好的女子,沐浴在了月下,也完全暴露在楼玉的眼前。
这人,居然是魏姨娘!是父亲楼遇春所有老婆中最漂亮的,楼玉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曾经为她的美震惊得嘴都合不拢。
绝世的美女,拿着一根长长的韭菜叶子,在月下,用叶子,安抚着自己。
六、红杏枝头春意闹。(宋祁《玉楼春》)
第二天起床时,楼玉抱着枕头,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这不能怪她,一个晚上先是爬狗洞,再看活春宫,后遇冰山抢菜男,又见美女自wei(和谐了…)图,刺激得她回到床上后心神荡漾了很久,近四更了才睡着。
五更一过,如春起床端好洗涑水打算叫醒楼玉去夫人那请安,结果楼玉被她晃了半天,嘴边的那颗口水也随着晃荡了半天,才总算回魂,半眯地睁开了眼。
“如春,让我再睡会,好困哪!”楼玉又闭上眼,继续睡。
如春有些好笑地看着再度睡得东倒西歪的小姐,悄悄地趴到她的耳边说:“小姐,夫人来了!”
楼玉迅速地爬起来,眼睛还闭着,身体却挺得笔笔直的,等眼睛睁开一看,知道被骗了,肿着两只眼睛恶声恶气地说:“如春,你又不乖了!”
“小姐,奴婢也是为了您好,今天可是楼府邀请官家公子小姐游园的日子,是老爷夫人为了庆贺您大病得愈特地办的游园会,您可不能迟到了。”如春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床铺,又让如夏帮楼玉穿衣打扮。
游园会,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前几日班大家曾经对她提过,一方面为了庆贺她身体完全康复,另一方面也是正式地以楼府的大小姐身份亮相。
不过,如果不去,班大家怒火….楼玉想想,不寒而栗。
丫环们的手艺是久经考验的,不到半个时辰,眼皮发肿脸色发红头发凌乱精神不振的楼玉,居然被打扮成了一个挺精神的小姑娘,在她平凡的脸上,涂涂抹抹,看上去也有几份秀色夺人。
到了班大家的房中,老爷居然也在,看上去满脸严肃的样子,似乎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女儿给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安。”楼玉碎步向前,做了一个蹲的福礼。
“小玉,坐吧。”紫琼听得班大家的话落,连忙将一个小杌子放在楼玉的身边,半扶着她坐下。
楼玉偷偷看了一眼班大家,又看了一眼父亲,心沉了沉。
楼遇春咳嗽了一声,慢慢地开口:“小玉,今天的游园会,你是主人,要让客人们都宾至如归,可不能妄为。”
楼玉低着头说:“父亲请放心,女儿都省得的。”
楼遇春犹豫地看了看女儿,眼里透出一股为难的神色,他抬头看向班大家,班大家瞪了他两眼,抿了抿嘴,说:“小玉,有两位公子,你需要特别留意一下,一位是福王家的嫡长子,也是福王世子刘瑕,另一位是丞相家的嫡子秦桑梓,在他们面前,要注意大家风范,更要多展示自己的才华。”
晃当~~~我的娘喂~~楼玉被震撼了,她才十岁,难道就要去为了家族勾引男人了么?十岁,连奶都没长齐呢。
楼玉心里想骂娘,但又没胆骂出来,眼前的两人可真真正正是她的生身父母和衣食父母,即使她的心里并没有生出很深的孺慕之情,可也知道没了他们,她就在这世道上寸步难行,所以她只能低着头,假装听不懂。
楼遇春又咳了一声,说:“小玉,再过两年你就要开始议亲了,提早些做准备,总是好的,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楼玉只嗯了一声,就没有再多话,楼遇春也没再说什么,倒是班大家,看向楼玉的眼神里,总透着心疼。
等楼玉吃饭早饭,再由着母亲的大丫头和陪房管事班嬷嬷一起做接客准备,忙好就已经是午时将过,又吃了午饭,客人就陆续到来。
女客们由楼玉接待,男客们由大哥楼晏殊接待,点心和茶水都摆在前院的花园里,男女虽然不同桌,但两边只用了一层紫纱隔开,夏日鲜花盛开,花香人美,娇客盈门。
楼玉笑得脸都要僵了,迎来送往的客人,她统统不认识,但得不停地陪着笑。
按正常的程序,紫纱会在黄昏时移除,那时公子小姐们能聚集在一起游湖赏花赏月赏钭阳,当然实际上,赏人是最主要的。
楼玉昨天睡得晚,又坐在一堆无趣的小姐们中间,被各种脂粉熏得昏昏欲睡,而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坐在楼玉对面的丞相家的大小姐秦子莲,一位比莲花还要娇美的十五岁小姑娘,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掀开紫纱,奔向男客那边,猛地抱住一位修长的身影,疯狂地亲了起来。
“你是我的!!我要你!!”秦子莲边啃边喊,宛若疯癫。
巨大的骚动让楼玉瞬间清醒,她的鼻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是依兰!依兰香!”楼玉惊呼出声。
而在此时,秦子莲已将那男子的衣物扒得差不多了。
七、未语春容先惨咽。(欧阳修《玉楼春》)
依兰花开依兰香,是专治女子xing冷淡的药物,若是正当盛年的正常女子服食或大量吸入,就会呈现xing狂燥的症状,强烈诱发女子的xing欲,并出现幻觉。
楼玉闻到了一股很淡的依兰香,但看见秦子莲的行为,应该是服食了依兰花提炼出来的依兰精油。
楼玉快步走到混乱的现场,指挥两个小丫头将秦子莲拉开,解放那个被压得很惨衣服一条条的男子,那男子脸色吓得惨白,嘴唇一阵一阵地哆嗦。
楼晏殊扶起了那个男子,说:“世昌兄受惊了,来人,快带周公子下去更衣。”
秦子莲撕不到男子的衣服,转而开始进攻自己的衣服,边撕边笑:“瑕哥哥,别走,等等我!”
在场的公子小姐脸色大变,都仰头朝着假山看去,那里悠哉地坐着一个男子,约摸二十来岁,手里还拿着一杯酒,对月饮杯。
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脱下自己的衣服将秦子莲包了起来,并抱了出去,花园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不同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有些神秘莫测,还有一些,暗自得意。
那个紫衣男子应该就是秦子莲的哥哥秦桑梓吧,长得倒是真的不错,楼玉对秦子莲并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也不会为她觉得难过或遗憾,但楼玉很好奇,是谁设计了这个阴谋。
楼玉不玩阴谋,可并不笨,别人或许闻不出依兰香,以为是秦子莲莫明其妙发疯,可她却清楚得狠,秦大小姐必定是被人暗中下了药了,而下药的人,应该是同一张桌子上的人。
她暗地里观察了一下诸位小姐,结果就在兵部尚书家的小姐赵紫阳脸上看见了隐含着快意的神情,赵紫阳的嘴角微微翘起,假装的震惊掩饰不了她心里的开心。楼玉特意走近了些,果然,在赵紫阳身边的丫环身上,也传来了极淡的依兰香。
赵紫阳长了一张甜美的天使般脸孔,一笑,脸上还会带着特别天真纯洁的表情,如果不是楼玉有证据,怎么也想不到这般可爱的小姑娘,会如此心狠手辣,秦子莲,怕是这辈子都难抬起头来了。
无瑕公子,难道就是母亲说的刘瑕世子?
听到不是用到亲哥身上的啥哥哥之类的称呼,楼玉总会有一种肉麻的感觉,她可不想加入到那群娇小姐当中,于是一个人就特意退了几步,坐回原来的桌子边,瞅着一堆零食没人吃,她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嗑了起来。
“小玉,快起来见过刘世子。”楼玉正看得浑然忘我,侧边突然响起了大哥的声音,她侧过头,看见了较远的地方,大哥正带着一个人往楼玉的方向过来。
等他们走近,楼玉看清了刘瑕的样子,看得她暗暗地咬碎了银牙,这男子,长得这般祸水,还让女人怎么混哪。长得祸水倒也罢了,可身上的气质为什么这般的正义凛然呢?
狐狸精一般美艳的外表,偏偏配上英雄般强硬的气质,这亦正亦邪的矛盾,可不正是会让女子思慕如狂吗?莫说是女子,怕是这世间的男子,被他迷走的也不少吧?
“咳….小玉….这是刘瑕世子。”楼晏殊看见自家妹子眼睛都看得直了,不由得出声提醒了一下。
楼玉回过神,低身福了一礼,捏着嗓音轻声轻气地说:“楼玉给世子请安。”
“楼小姐,不用多礼,今天我是客人,不是什么世子。”刘瑕的声音很低沉,冷冷的,带着明显的距离感。
楼玉抬起头,对上了刘瑕的眼睛,幽黑的眼底带着些琥珀的亮光,那眼神,好似不食烟火。
楼晏殊拉着刘瑕又走近了些,想拉近他们三个人的距离,可是随着刘瑕的接近,楼玉突然觉得很冷,昨天晚上那种冰冰冷的感觉又来了,楼玉又走近一些,居然冷得她发抖了,冰山抢菜男!这感觉,错不了。
楼玉伸出手去抓刘瑕,刘瑕眉头一皱,迅速了闪到了一边,还特意用手拍了拍可能被楼玉抓过的位置,好像上面有很多灰尘一般。
“小贼,快把绿色的果子还给我!”楼玉压低了声音,朝着刘瑕说了这句话,声音虽轻,脸色可不好看。楼玉本来就带着要在今天的客人中找出偷菜贼的心里,如今正好找到了,她不马上大喊出来已是极力克制自己了。
刘瑕的脸上闪过了惊讶的神情,但马上恢复回平静无波的样子,淡淡地开口:“楼小姐,刘某从不做贼,你应该是看错了吧。”
楼玉冷哼了一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那块破裤子,说:“你难道忘了这条裤子了?”
楼玉将裤子在手上扬了扬,本想着方便刘瑕看得更清楚,没想到一个眨眼,那条破裤就被人抢走了,一个小姐模样的抢过了裤子,在裤脚位置翻了翻,然后满脸大受打击地对着楼玉喊:“你怎么会有无瑕公子的裤子!没想到堂堂楼家的大小姐,居然会去偷一个年轻男子的亵裤,真是无耻之极,无耻之极哪!”
霹雳!晴天!
四周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楼玉的身边都是带着刀子似眼神的姑娘们,楼玉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我的裤子….”
“敢做还不敢认么?这明明是男子裤子的式样,而且这京城谁不知道,无瑕公子的亵裤是黑金锻做的,在裤子的脚边会缝上一个金色的瑕字,你看看,这裤脚上的是什么字!”那个小姐愤怒地把裤脚展了开来,一个小小的金色字迎风招展。
挖个坑埋了我吧!!楼玉在心里呐喊,坑是没有,她只好两眼一翻,假装晕了过去。
八、城下烟波春拍岸。(钱惟演《玉楼春》)
后来,楼玉是真晕了过去,因为她假装晕倒时,正好一脑袋砸在假山的石头上,痛得直接晕了,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楼玉看见一个金光闪闪的乌龟,笑得很猥琐地说:“小玉啊,摸大人的内裤,是要倒霉的,嘿嘿嘿~~~。”
等醒过来时,天色已暗,如春如夏几个丫环陪在身边,看见楼玉睁开,脸上都泛着喜色,赶着上前来服侍。
楼玉看了看周边,问如春:“那些客人们呢?”
如春脸上有些不自然,她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来的这些小姐们都特别的兴奋,见您晕了,直嚷着是您心虚来着,后来大少爷请了夫人出来,总算把客人都送走了。”
楼玉无语凝焉,不管什么时候楼玉身边都至少会跟着一个丫环,类似于24小时的保镖和监视器,一条莫明其妙出现的男子裤子,又能什么时候到她的手里呢?总不能说是自己梦里所得….才十岁就做梦见男子,并脱了人家的裤子?楼玉马上否定了这个解释。要不就说是自己做给大哥的?可为什么是一条扯得破破烂烂的裤子呢?何况,她从来没有得到了黑金锻的料子。
借口遍寻不获,班大家的却如期而至。
看见楼玉,班大家走近就打了她两巴掌,一向矜持的仪态,居然完全没了以往的镇定。班大家愤怒地说:“你这败家的丫头,楼家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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