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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終將蒼老.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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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时光终将苍老
作者:陆胖胖
文案
年少时的心是多么充满朝气,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会去努力的拼搏,
就算最后撞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也许,青春,就是用来尝试的,尝试过很多,到了最后就不敢再往前迈进了,
这就是青春结束后的后遗症。
因为我们受过的伤害多了,所以便会不敢再去尝试;
刚开始我们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后来被投入了生活的洪流中,逐渐被抹去了棱角,被磨得圆了;
因为年少,所以无畏。但是时光终将苍老。
☆、第一章 桃夭无忧初相识
高一下学期的第一个星期天,刚好白天没课,只有晚上有晚自习,所以季桃夭在家里睡了一个大懒觉。吃过了中饭,季桃夭见季建国还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连季桃夭叫他他都没有听见,季桃夭心想,不就是要他去找一张新的餐桌布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找到?于是季桃夭推开了季建国房间的门,没想到却是看到了一脸泪痕的季建国,季桃夭又惊又怒,她很为这个父亲不值,毕竟是那个女人抛弃了他们,为什么被伤害的人还要去思念一个伤害他们的人呢?于是季桃夭砸碎那个相框,被季建国甩了一个耳光之后就冲出了家门。
其实季桃夭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像是有无数条线缠绕着,无论怎么解都解不开,找不到那个线头。于是她在街道上晃悠了几个小时以后就回到了学校,坐在了后山的花坛边。季桃夭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连有一个人靠近了都不知道。
“喂,是你呀!”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季桃夭的耳边,季桃夭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人?”
那一个穿着大红连衣裙的女生笑得很开心,关键是,她和季桃夭穿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也就是说,她们两个撞衫了。大家都知道,撞衫,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
季桃夭不急不慢的起身,然后淡淡的拍着裙子上的灰尘,睨了一眼眼前这个笑得这么豪迈的女生后,再不看她,然后又自己一个人坐回了花坛边,并不说话,神情淡漠而疏离,仿佛她眼前的这个女生是个隐形人。
莫无忧自己一个人在一旁傻笑,傻笑完了之后她发现这个女生居然一句话也不说,被她吓成这个样子居然一句话也不说!!莫无忧开始认真审视着这个女生,白皙的皮肤倒还不错,只是长了一张太平凡的脸,而且脸上淡漠的表情就好像是写着:生人勿近。莫无忧更加好奇了,这样一个女生,在花一样的年纪,为什么是会这样?至少不该是这样。
然后莫无忧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季桃夭身边,“嘿,你好,季桃夭。”
“嗯。”
“这样就完了?”
“嗯。”
“你都不会回我一句‘你好’吗?”
“你好。”
“你,你都不问我叫什么吗?”
“我知道。”
“那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叫什么吗?”
“有点。”
“那你干嘛不问?”
“不想。”
“你,我还真是,你还真是......没办法。”莫无忧彻底被打败了。
其实从莫无忧出现的这一瞬间季桃夭就已经认出她来了,不,应该说整个十一中没有人不知道莫无忧这个名字,当然你也会意外为什么季桃夭这种性格的人会知道莫无忧,很简单,因为这个星期季桃夭曾经目睹过莫无忧在全校同学的面前给一个男老师递情书的场景。那个场景确实够......霸气!只能用‘霸气’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因为莫无忧是在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递的情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男老师当时正在进行全校演讲,演讲完毕之后,大家就听见了莫无忧同学扬着一张杜鹃般的笑脸,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个男老师,言辞恳切的说:“李老师,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的男朋友。”然后手中还递出了她写的情书。
这个事件曾经一度成为十一中的热门事件,据说那个男老师是莫无忧她们班的班主任,人长得帅而且又有钱,也就是典型的高富帅。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人还温文儒雅,待人有礼,见识广博;如果这些都还不是重点的话,那么重点就是,这个男老师还没有女朋友。
在莫无忧做出了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之后,如果季桃夭还不认识她的话,那么只能证明两点:要么是季桃夭星期一没去升旗仪式;要么是季桃夭不是十一中的学生。很遗憾,两点都无法证明。综上所述,季桃夭认识莫无忧。
至于莫无忧为什么会认识季桃夭,那季桃夭就不知道了。其实她有点想知道,但是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多问。
季桃夭对于莫无忧没有什么太大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女生张扬、外向、敢作敢为,当然,从这些形容词中,你可以看出季桃夭并不反感莫无忧。相反的,季桃夭很是羡慕莫无忧,因为这个女生随性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季桃夭的意识里,只有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平时那些规规矩矩、墨守成规的生活实在无趣。
你一定想不到吧,这样的两个人居然会有如此相似的灵魂。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相似的灵魂,所以季桃夭和莫无忧成了朋友。
“你真的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吗?”莫无忧还不死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话也太少了,无趣,太无趣了,真没意思。你一定不知道这个女生前一分钟还在说季桃夭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
季桃夭觉得这个女生话真是多,吵到她了,于是不得不回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嘿嘿,我就是不告诉你,谁让你不和我说话的。”
季桃夭看也不看她,“难道我现在是在和外星人说话吗?”
“哼,本来就是。”莫无忧想也没想的就回了一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笑得一脸开心的季桃夭。
“我还以为你只会板着个脸呢,没想到你也会笑。呵呵。”莫无忧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季桃夭这才认真的看向莫无忧,她承认,莫无忧真的长得很漂亮,即使是站在女生的欣赏角度,她也是很漂亮的,特别是穿着这样的一条大红裙子,像什么呢,有位作家的小说里说的:一朵盛开的红玫瑰。以前季桃夭觉得这句话矫情,现在她反而要用这句话来形容眼前这个女生,可见世事难料,凡事都不能太绝对。
难怪敢去追老师呢。人长得漂亮,有这个资本。更令季桃夭不解的是,莫无忧居然没发脾气,在她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可见这个女生是个有胸襟的。季桃夭喜欢这样的人。
“说真的,季桃夭你不开心吗?我看你都一个人在这儿坐了好久了,也不说话,呆呆的。”
季桃夭有些震惊,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一般她都是这个表情哪,而且几乎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开心?”
“有点吧。”季桃夭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一句。
莫无忧也不像一般人一样,这种时候要问一下原由,她只是笑着对季桃夭说:“既然不开心,那我们就去玩好了,别管今天的晚自习了。”
季桃夭想也没想,“好!走吧。”
“你都不问我们去哪儿吗?”
“我们去哪儿?”
“季桃夭,你还真是,慢半拍呀你。缺心眼吧。”
“也许。”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莫无忧手指着季桃夭笑个不停,“既然你这么有趣,我就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一定没去过。”
“哪儿?”
“酒吧。”
“那走吧。”
“季桃夭,你的思维,我还真是,跟不上。有时候吧,像个木头;有时候吧,又像个男人一样豪爽。哈哈哈,我决定了,以后就叫你‘笨木头’,哈哈哈。”
季桃夭依然面无表情。
两个人就这样准备去酒吧了,然后,就在今天之后,两个人成了朋友。
但是这件事的后果是她们俩各自回到家时都已经凌晨了,两边的家长都找人找疯了。家长找到学校,学校那边也是很焦急,最后还报了警,但是警察说如果报人员失踪的话,必须48小时以后,还好没有闹到警局。最后学校没有给处分,因为之前承诺回来就好。这当然还要感谢莫无忧父母的努力。
那是季桃夭和莫无忧成为朋友后出现的第一件“大事”。往后,还有好多这样的“大事”等着这两个女孩,但愿她们无所畏惧。
☆、第二章
陌生校友变朋友
就这样,莫无忧拽着季桃夭冲出了学校大门,两人穿着那套撞衫的大红连衣裙,引人注目,在那一瞬间,季桃夭突然觉得以前的时间她都白活了。
“像一对孪生姐妹。”这是无忧的原话。
季桃夭知道无忧要带她去哪里,一个她不会去的地方,一个无忧习以为常的地方---酒吧。那是无忧偶然认识的朋友开的,他叫张哥,道上混的,这个酒吧的名字也挺有意思:七号街。桃夭的第一反应是,这名字挺文雅的。“那当然,张哥取的,会差吗?”无忧一脸的得意,仿佛那间酒吧就是她的一样,她还没有听出季桃夭的弦外之音,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转过身,神情严肃的说:“笨木头,张哥不是那种人,他以前是被迫的,被迫辍学,被迫小小年纪就出去挣钱,你以为他想干这行吗?这不是他能选择的.....”
突然的沉默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季桃夭张张口,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哎,算了,反正你也不懂。” 无忧抬了抬手,脸上出现了季桃夭从未见过的神色,无力、怜惜,或者说,是一种叫沉重的东西。
季桃夭有些慌了,“对不起,无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很惊讶,他会取这样一个名字,对不起,我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桃夭忙着解释。
“哎呀,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无忧恢复了一脸的无所谓,又继续拽着桃夭走向七号街酒吧,桃夭也不想再说些什么,毕竟她和无忧也不太熟。
季桃夭是这样一个女孩,上学从不迟到,总是在周一到周五穿着学校规定的校服,整整齐齐,斜斜的刘海,永远的马尾,黑黑的眼镜,成绩在班上中等偏上,却不招老师喜欢,你知道的,老师总是喜欢成绩好的孩子,季桃夭算不上。而且关键是长了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隐匿于人群中你总也找不见。当然,也许你不信,她的妈妈长得很漂亮,当初她父亲娶她妈妈的时候,大家都说是他父亲赚到了。就是这样一个女生,今天居然答应一个跟她并不熟识的校友---莫无忧,去了酒吧,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一路上, 莫无忧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多话,桃夭并没有听进去,只大概知道她说的都是“张哥”,桃夭想着,这女生话真多,怎么会永远都这么快乐呢?真让人费解。
当她们快到“七号街”酒吧的时候,桃夭觉得很奇怪,她的心异常平静,似乎驱使她翘掉晚自习的,只是一个叫做好奇和放纵的东西。无忧熟门熟路的走到“七号街”门口,正准备推门,忽然拍了一下脑门,惊叫道;“笨木头,我忘了这里是8点30才营业!”
桃夭有些错愕,恍然间才道,“哦”。
无忧侧过脸,对着桃夭说:“笨木头,你敢不敢不要这么云淡风轻,好歹给我一个惋惜或者无奈的回应吧,像个木头。不对,本来就是木头。”
“嗯。”
无忧突然就笑了,拍着桃夭的肩膀,“哈哈,看来‘笨木头’这个外号不太好呀,如果一直是这个外号,那不是更木了吗?是吧!”说完,得特意扬了扬眉毛。季桃夭依旧没有多大的表情,仿佛莫无忧是一个陌生人在自说自话。
当她们终于气喘吁吁的爬墙进入这所幼儿园的时候,两人却放声大笑起来,也许就是这样,有些人,不用过多的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轻轻地荡着秋千,两人各自失神的望着夜空,季桃夭记得,那一晚的天空格外的黑,星星格外的亮。
那些星子总是闪耀着,怎么不嫌累?这是莫无忧一贯的想法。耳边却飘来季桃夭干净的声音,“真羡慕这些星星,总是那么自由。”两人各自沉默着。
“无忧,你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吗?”季桃夭突然开口。
“不信,但我希望有,这样就可以守护我想守护的人了。”
“是吗?我也不信”
“那你信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我连自己也不信,季桃夭在心中如是想。
“也许什么?啊?快说呀!说啊?说吧!”
“没什么。”
“你还真是,惜字如金。”莫无忧将头靠在秋千上,不再看季桃夭。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切又归于沉寂,似乎夏夜的蝉鸣也休止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莫无忧正准备开口,季桃夭却说:“你一定不信吧,世上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了几个臭钱,抛弃了深爱他的丈夫,抛弃了她年幼的孩子,抛弃了一切,她的家庭,她的誓言。”季桃夭已滑下了秋千,将脸深深埋在手臂里,用双手紧紧抱住双腿,只是哭泣;莫无忧有些慌乱,她隐约能猜到什么,却只是下了秋千抱着季桃夭,“笨木头,别哭了,乖,别哭了,也许,也许她有什么难处呢.....”
季桃夭却猛然将她推开,“你懂什么,你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小姐,你有疼爱你的父母,你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你不知道她抛弃的那个孩子甚至还在病中......”
莫无忧不小心就一个趔趄在地,还在疼痛间,听到季桃夭的话她有些茫然,随即一个起身也猛的将季桃夭推翻在地。怒吼道:“我不懂?我凭什么懂?别人的破事我干嘛要懂?关我毛事!还有你,你算什么人?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关你什么事?你羡慕嫉妒还是恨?我是千金大小姐?你又知道多少?我不懂,我当然不懂!”
被推倒在地的季桃夭也愣住了,止住了哭声,愣愣的看着近乎发狂的莫无忧,不懂她为何突然疯狂。在这一刻,似乎有什么在悄然变化着,蜗牛脆弱的心总要揭了那一层厚厚的壳,才能为他人知晓。
她们却都不懂,除去那一层壳,蜗牛便会慢慢死去。当然,人不会是蜗牛,人从来都比蜗牛坚强,不然怎么生活下去呢?但有时人心却比蜗牛脆弱,只需伤一次,便永远有道伤口,尤其是女生。
她俩忽然相视一笑,莫无忧说:“以后不许那么推我了,屁股好疼!”
“我也疼啊,你不也推我了。”
那一夜,季桃夭知道了一个关于莫无忧的秘密;莫无忧也知道了一个关于季桃夭的秘密。女生从来都是如此,只要互相知道了一个秘密,就会成为好朋友,至于为什么,也许女生总是爱倾诉,她们缺少安全感,总觉得放在心里的不够安全,展示给世人的才是真的。
那一个被抛弃的病中女孩叫季桃夭,那一个女人叫杨雪。当时季桃夭的心脏已经快到衰竭的地步了,先天性心脏病折磨得这个家庭苦不堪言,父亲只是一个小学的老师,工资根本支付不了她的医药费,而那个女人只是一个护士,也无力承担这样的一笔换心手术费;正当季桃夭的父亲为医药费四处奔走借钱的时候,那个女人却说要离婚,理由是她过不下去了,这个孩子太磨人;季建国为此苦苦挽留,不愿离婚,结局是那个女人找的有钱老公帮季桃夭付了医药费,季桃夭活了下来。
那一年,季桃夭11岁,她说那天她偷偷从医院回家,想看看家里的小狗,却听到了这样的对话,她当时甚至想到了死,她觉得她是个累赘,如果不是自己,也许他们不会离婚。幸好没有!而她今夜失控的哭泣只是因为看到她那个被抛弃的父亲依旧手中拿着那个女人的照片在哭泣,在思念,她知道,他有多爱那个女人。季桃夭恨这个女人,所以她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照片,一边将其狠狠砸碎在地,一边大声控诉着:“她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她干什么?啊?你说啊?她不要你了,她只爱钱,她不配你这样待她,她不配......”
后果是季桃夭得到了季建国的一记耳光,她的父亲从不打她,除了这一次,为了那个女人,然后季桃夭狠狠摔门而出,那一耳光,她并没有哭。冲出门去,在外面兜兜转转就又回到了学校,独自一人坐在后山的花坛发呆,而后就遇见了撞衫的莫无忧,两人决定去酒吧玩玩。也许是那天心情真的糟透了,也许是季桃夭心底的反叛精神被拯救了,总之,她决定放肆一次。
那一个美满的家庭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美好,那样华丽光鲜。父亲是市里的重要领导,母亲是画家,但由于工作关系经常分居两地,近些年更是关系紧张,见面就吵,两人为了各自的名声并未离婚,却堪比陌生人,越行越远。莫无忧为了得到他们的注意,让他们和好;开始学会抽烟、喝酒、打架、泡吧,学习成绩迅速下降,开始成为不羁的问题少女,得到的却是反面效果,甚至是让父母和老师对她心灰意冷,原来的朋友也相继远离,天知道,其实她还是原来的她而已。
那天之所以拉着季桃夭去张哥的酒吧,只是一时想看看好学生兼乖乖女是一种什么态度,最令她好奇的是季桃夭居然和她撞衫了,要知道,她这条裙子是大红色,多么热烈热情的红色,但是居然穿在了季桃夭的身上,她很费解,她一直觉得季桃夭该是那种喜欢冷色调的人,因为她本身就很冷,又冷又淡,像杯白开水。
其实季桃夭当时买这条裙子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也许她也适合红色。莫名的,看上了而已,这与她骨子里透出来性格并不违背。
人都是两面的,何必压制自己,但我从来都在克制,所以,我还是自由洒脱,我想要追求,仅此而已。这是季桃夭为什么会买那条大红裙子的答案。
☆、第三章
无忧转班怪事多
第二天季桃夭一如既往很准时的在早读之前到了教室,安安静静地拿出英语课本早读,7点40 ,早读铃声在每天的这个时候雷打不动的响起。班主任也在这个时候到了教室,清点人数,人员全部到齐。季桃夭高一的班主任是个男的,三十多岁,一头平头,像是从60年代穿越过来的。7点45分,一个只穿了校服上衣下身穿着牛仔裤的女生悠闲的走到了十九班的教室门口,说到这里,不得不提的是一个十一中的传统,那就是:周一到周五必须穿校服,而且是全套。她刚想跨进去,眼睛一转又退回原地抬头看了看班级门牌号,“一年19班,没走错”,然后笑容满面的走了进去。
这是个美女,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一来,几乎全班男生的眼睛都盯着她,然后故作深沉的低下了头,不再看这个美女。
季桃夭的同桌方安宁用手捅了捅季桃夭,见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就用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季桃夭,你快看,门口,门口。”
“看什么?”季桃夭把头从英语课本转向方安宁。
“你快看呀,是那个女生。”
“哪个女生?”季桃夭疑问着把头转向门口,然后在看清那个人是谁之后,季桃夭也惊讶了。
门口的女生环顾了一下整个教室,在对上季桃夭眼睛的时候调皮的眨了眨眼,她并没有先跟教室里的一年19班的班主任打招呼,而是对着全班同学说道,“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啊,我是莫无忧,以后就是19班的一员了。请多多照顾我啊。”
没有人开口,大家只是有些愣愣的看着她,这个全校闻名的“表白姐”现在要转来19班了吗?她不是1班的吗?跑来19班干嘛?
班主任看着莫无忧一时有些头疼,但是班主任还是一脸笑意,“同学们,大家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欢迎新同学吗?”
班上的男生热烈的鼓掌,女生们则是漫不经心的轻拍着手。
然后班主任就开口了,“这个,莫无忧啊,你,想坐哪里呀?要不,就坐班长旁边吧,那个座位是空的。”
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班主任把张青和楚家凯座位调分开了,原来是为了给莫无忧找位置呀。
“不用了,我已经想好我要坐哪里了,我要坐那里。季桃夭旁边的座位。”莫无忧说着,然后用手指着季桃夭旁边的座位,也就是方安宁的座位。这让季桃夭有些不耐。
“我这里?可是我已经坐在这里了呀,这个位置是我的。”方安宁有些生气的反驳道。
班主任暗自抹了一把汗,“莫无忧同学,你看,那个位置已经有人坐了,还是换个别的吧。”
“不,我就要坐那里。我只坐那里。”
“凭什么?这里已经是我在坐了,不让。”方安宁满口的坚决。
莫无忧却理也不理她,依然对着班主任说:“老师,我就要坐那里。”
老师实在有些为难,“无忧呀,这个座位的事,不是......”
就在大家看好戏的时候,季桃夭慢吞吞的说:“老师,让莫无忧坐我这里吧,我去坐班长旁边那个位子。”季桃夭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收拾书包,准备换座位,让莫无忧坐她这里。
莫无忧急了,“喂,笨木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就是为了要坐你旁边才去争那个位子的呀,你怎么可以换位子,你换了位子,我还怎么和你做同桌啊。”
这时班长张青说,“老师,要不我和方安宁坐一桌吧,让季桃夭和莫无忧坐我这桌。”
班主任一脸赞许的看着张青,“嗯,可以。”
莫无忧赶紧附和,“好哇,好哇,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坐吧。这样安排我很满意。”
最后的结果是季桃夭和莫无忧坐了一桌,张青和方安宁坐了一桌。
“怎么样?笨木头,我还是和你坐了一桌吧,嘿嘿。”莫无忧一脸讨好的对着季桃夭说着。
“无聊。”季桃夭瞥了莫无忧一眼,一脸的无所谓。
“哎,笨木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幼小的心灵怎么经得起你这么打击呢? ”莫无忧作出了一个特别可怜的表情。看的季桃夭忽然一笑。
“嘿嘿,笑一笑就好了嘛。不要一天老是板着个脸,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的。”莫无忧开玩笑说。引得季桃夭一脸黑线。
“哈哈哈,季桃夭,你知道吗?你一脸黑线的时候,像爆了日本动画片里的犬夜叉。”
“犬夜叉不是只狗吗?而且,是个男的。”季桃夭一边看着英语课本一边回复着莫无忧的话。
“他是个男的不假啦,但是他是只半妖啦,半妖,不是狗。”
“不是有一半还是狗吗?”
“......总之,他是只半妖。”
很奇怪,季桃夭对着每一个人都是冷淡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一对着莫无忧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心里的话,全无顾忌。也许只有在我们放心的朋友面前,我们才会有如此的做法,不会隐藏任何东西;因为在真正的朋友面前,你的悲伤快乐怎么都隐藏不住,而你对着她的时候,你只有一种轻松和放下戒备后的愉悦。季桃夭在莫无忧面前就是这样。
“嗳,笨木头,我问你呀,这个班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怎么回事?”
“就是不怎么样。”
“......你是这个班的人吧?”
“嗯。”
“那你为什么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莫无忧彻底无语了。从那天开始,她体会到一个深刻的道理,那就是: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和一个叫季桃夭的家伙对话,或者是争论,不然你不是被气死就是被气死。庆幸的是,在和季桃夭同桌的两年半时间里,莫无忧都还好好的活着。
“嗳,笨木头,这个班有没有哪个老师的课要特别注意的呀?”
“没。”
下午,莫无忧在被“灭绝师太”陈大婶罚抄一百遍全书物理公式之后又懂了一个深刻的道理:下次不能问季桃夭任何关于周围情况的问题,因为季桃夭这货不是人哪,不是人。她每节课都会认真而仔细的听课、做笔记,所以对她来说,任何老师,任何课堂都是一样的。而莫无忧的一百遍公式完全来自于“灭绝师太”的提问,“这位睡觉的新同学,麻烦你起来说一下这个题目的公式。”
季桃夭用手拐子碰醒了正在跟周公吃饭的莫无忧,莫无忧站起来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而又弱弱地问了一句“回答什么?”
“既然不知道,那就先把书上的所有公式抄个一百遍吧。”
就这样,莫无忧度过了转到季桃夭这个班上的第一天。
☆、第四章
七号街里遇熟人
时间总是在我们不自觉间溜走,一晃,莫无忧已经转到季桃夭这个班上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里,莫无忧感觉季桃夭就像是一个苦行僧,每天除了上课吃饭和回家,她什么也不干;当然,季桃夭从来不这样觉得,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安稳平淡。明明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却像是已经到了中年。对此,莫无忧问道:“笨木头,你到了三十岁的时候怎么办,过六十岁的生活吗?”
“其实这样很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你说的话总是这样,干嘛那么多大道理。及时行乐你不懂吗?人家李白好几千年前就告诉大家了。”
“没有好几千年那么久远。再者,各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态度,我只是和你不同罢了。”
“好吧,反正每次你都是最有道理的。”
两人收拾好书包往学校正门走去,莫无忧突然心血来潮,“嗳,笨木头,要不我们去‘七号街’怎么样?庆祝我转班。”
“不去。”
“为什么?你上次不是还很想去吗?去吧。”
“上次是上次。”
季桃夭突然停住步伐,“撒娇这种东西只对男的有用。”
“哼!木头,到底是不是朋友,不是朋友的话就不去。哼!”
“不去。”
莫无忧彻底没辙了,这家伙一哭二闹三上吊对她没用,威逼利诱也没用,看来只有出杀手锏了,“季桃夭,你这家伙不会是怕了吧。不就是去个酒吧吗,你至于吗?难不成还会把你给吃了。”
季桃夭前进的步伐又停了下来,莫无忧以为她终于要答应的时候,这家伙徐徐说了一句:“不去。”然后提步继续走路,理也不理莫无忧。
“你一个人不是在那儿碎碎念得很开心吗?我都不忍心打扰你了。”
“死木头,你背叛革命,背叛组织,背叛党,哼。”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莫无忧还在一旁使劲劝说着季桃夭,只见季桃夭不急不慢的拿出手机,流利的拨通了季建国的号码,“喂,爸爸,我今天不回来吃午饭了,我有一些题目不会做,就在同学家做了,也许会晚点回来。”
电话里传来季建国的声音,“嗯,你去吧,早点回来,自己小心。”
“嗯,我会的,尽量早回来。”
“那要不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吧,或者你打车回来,我下来接你。”
“好。”
季桃夭收了电话,莫无忧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样就答应去了,刚刚不是求她那么久都不去吗?可见女人都是善变的,从小就可以看出来。
“走吧。”季桃夭看了看表,“现在才五点四十,离酒吧开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不是不去吗?怎么变得这么快。”
“你没听过‘女人都是善变的’这句话吗?”
“撒谎是人的本能。”
季桃夭,这家伙够狠。“那我们去吃什么呀?”
“老粥记吧。”
“好啊,下午正好可以喝点粥消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
两人开开心心的喝了粥,然后又在各饰品店闲逛了一下,时间一下子到了八点半。两人就直奔‘七号街’而去。
其实季桃夭要去‘七号街’的原因很简单:张哥。季桃夭在这一个星期里已经无数次听到莫无忧提起他,这让季桃夭不得不好奇,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可以让无忧这样每天挂在嘴边。
是谁说过:如果一个女孩每天都会提起一个异性很多遍,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喜欢上他了,要么是已经在一起了。很显然,莫无忧属于前者,莫无忧喜欢张哥,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莫无忧自己早已经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当季桃夭和莫无忧到达‘七号街’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一些客人了,莫无忧熟门熟路的和这里的服务生打着招呼,然后她们就坐到了大堂的一个角落里。莫无忧说:“在酒吧玩必须在大堂,只有在这里你才能体会到,什么叫灯红酒绿,什么叫人群涌动,所有人的狂欢你都能看到,这就叫气氛。”
季桃夭却忽然想起一句歌词,‘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现在这一堆狂欢的人里,有几人回到各自的生活以后不是孤单的,他们,是一群群居的独居者。
莫无忧叫了两杯啤酒和一些小吃,她本想问季桃夭要不要果汁的,后来一想,来酒吧不喝酒是要干嘛。于是果断叫了啤酒。但是让莫无忧惊讶的是,季桃夭这家伙居然会喝酒。“笨木头,我现在才知道,你绝对不是你表面的这个样子,至少没有那么乖。”
“现在知道也不晚。”季桃夭说着,和莫无忧碰了个杯,“庆祝你转班。”
“好。”
季桃夭静静的观察着这间酒吧的布景和摆设,格调和品位均是不俗,大气和简单中又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服务生也是训练有素。虽然她以前没去过几个酒吧,但是正如莫无忧所言,这个酒吧确实很特别。看得出这个酒吧的主人是一个挺有生活姿态的人,至少,并不俗气。
“无忧,你来了。”季桃夭还在观察间,就听到一个男声在向莫无忧打招呼。
“是呀,二筒哥。不会不欢迎吧。”莫无忧开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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