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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是首輔.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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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是首辅
作者:青灯妖夜
文案
当朝首辅成亲四年有余,竟还无子嗣,有传闻他家那位妻子不仅貌丑凶恶,还是个生不出蛋的母鸡。于是给首辅送美人,很快衍变成京师一种时尚。
对此,纪.宁表示很怨念,自从流言出来后,她家那位坐怀不乱不近女色的相公,竟然完全变了性子。
ps:谢绝扒榜,拒绝拍砖。苏甜欢脱甜宠小白文~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甜文 天之骄子
主角:纪.宁,施墨
☆、第1章 贼囚
大理寺后院一处荒凉的牢房,虽然破败,倒也还算干净。
纪宁坐在地上,靠在墙角,盯着角落里穿梭的两只小老鼠。
天渐渐暗了下来,她朝外喊道,“牢头,有灯吗?”
牢头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笑的有些狰狞,“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敢要灯?你真把自己当成以前的老爷了?给老子老实点,小心吃不了兜着走,给你一顿板子。”
这牢头可是听说这家伙犯了好几样大罪,掉脑袋都是轻的,在这大理寺的牢房里,关押的犯官多了,管你之前多么人五人六,到了这里就什么都不是。
入夜蚊蝇多,牢里又冷,带着几分腐烂的湿气,纪宁睡不着,蜷缩着身子抖了抖。
“牢头,有被子吗?”
等了半天没人理,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又叫道,“牢头,有吃的吗?”
那牢头正在外面瞌睡,被她这么一吵醒,立即骂骂咧咧起来,“半夜叫什么叫,叫什么叫,再叫老子不打死你!”
纪宁摇头苦笑。
被吵醒后那牢头李通也没了睡意,不知道从哪摸来两个馒头从窗口给丢了进去。
纪宁捡了起来,一看,硬的,又丢出窗外。
“狗东西,老子好心好意给你弄吃的,你他娘的还不领情,是不是皮痒了叫老子找人把你打一顿。”外头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纪宁无奈叹口气,为何这人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一夜无眠。
她缩着身子又饿又困又冷的蜷在一边。
牢头惬意的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还打着盹,便听见匆匆的脚步声。
李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男子,男子生的端的是清新俊逸,举手投足颇有些名士的风范。后头则跟着一个大理寺堂官,那堂官朝李通大叫一声,“开门开门,这位是翰林院的编修李大人,来探监的。”
李通一听,眼睛睁的老大,这翰林院编修虽然品级不高,但很是清贵,要是混的好将来少不了要入阁为相。而这李大人,牢头早有耳闻,乃是探花郎出身,其父是当朝堂堂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可是吏部的副长官,正三品的官职,主管官吏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班列次序,在其他各部之上,乃是朝中响当当的大人物之一。
那李通只是个牢头,哪见过这等清贵的人,不免腿有些软,他忙挤出一丝笑,“大,大人,随我来。”
好在那李大人进去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牢头候在门外。
李言亭皱着眉走上前去,朝蹲在墙角一动也不动的纪宁试探的叫道,“纪兄?”
纪宁听见声响,抬起脸看见来人,不免失笑,“是李兄啊,来,坐坐,不必客气。”
李言亭瞧了一眼脏乱潮湿的四周,神色略过一抹尴尬,“坐就不坐了,言亭这次来,是想给纪兄提个醒,外头现在闹大了,可以说腥风血雨也不为过。不过纪兄不必太过担心,此事是非曲折还未有定论,言亭一定想办法救纪兄出去。”
纪宁感动万分,老脸一红,“李兄如此恩情,纪某谨记于心,此生得李兄一知己,也算是不枉此生。”说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李兄欠我的那五百两银子,是不是该还了。”
纪宁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的背影,“李兄,诶李兄且慢,能不能给我送几个包子过来再走?没包子烧饼也行。”
李通站在门外,看纪宁的眼神稍微没之前那么阴冷。
中午叫人买了几个包子,往洞口给她塞了进去。
哪知纪宁却并不识相,仍旧丢了出来,“冷的,不吃。”
李通翻了个白眼,暗暗骂道这家伙坐牢也这么嚣张。骂虽骂,心里头却有点慌,要是饿坏了这小子到时候有人找自己算账怎么办,可是不饿吧,又觉得失面子。
李通正不知如何是好,又见一个堂官来了,这一次堂官带来一个穿着绯袍的中年男子,上绣小团花。
那堂官道,“这是礼部尚书大人,速速开门。”
李通吓到了。
礼部尚书何许人也,那可是部堂级别的大臣,随便翻个眼皮就是让这地皮抖三抖的人物。完了完了,要是那贼囚当着礼部尚书说我一句坏话,这性命怕是得不保。
李通哆嗦着去开了门,礼部尚书陈阶同样示意他候在门外。
陈阶进去后,苦笑着连连摇头,“你说你诶,怎地这么不安生,这次捅了多大的篓子你知道吗?连陛下都惊动了。”
纪宁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此刻有些有气无力道,“恩师息怒,学生知错了。”
陈阶压压手,“罢罢,谁叫老夫收了你为徒,此事你也不必太过惊慌,老夫会想办法保你出去。”
纪宁热泪盈眶,“学生做错的事,岂能连累恩师。”
陈阶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心下一叹,当初是你这家伙死皮赖脸的要老夫收你为徒,弄得天下尽知,老师此刻若是不保你,名声只怕也得跟着臭。
“你也知道连累,哎,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出去后你好自为之吧。”
陈阶说完,长袖一甩,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陈阶身形一怔,脸色缓和下来,这徒儿虽然顽劣,好歹平时也还算孝敬。
陈阶老脸一拉,快步走了出去。
李通锁门的时候,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这囚犯后台挺硬的样子,要是真洗脱了罪名,报复起自己来,那不是跟踩死只蚂蚁一样。
李通有些惆怅,他坐在桌边喝了几口酒,忽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跑了过来,大声嚷道,“太子殿下到,还不都跪下。”
李通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酒全部洒在桌上,浸湿了裤子。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玉面少年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小太监。
少年生的细皮嫩肉,可浑身上下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他没好气的朝李通嚷嚷,“我师父呢?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敢把我师父关在这种破地方。喂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太子开门。”
李通此刻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他浑身瑟瑟发抖,拿钥匙开了门。
少年大步走了进去,惊叫一声,“师父,你变得又丑又黑。”
纪宁跳起来脸色难看的瞪着少年,“三日不打你上房揭瓦,连你师父也敢消遣。”
“呵,本宫消遣就消遣,还怕了你不成。”
“那好,你过来。”
“你说过来就过来,本宫偏不。”
“你真不过来?”
“就不过来,你能拿我怎样。”
“那好,为师就不客气了。”
“本宫就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听着里头的动静,李通暗吐了口气,这家伙看来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呵,得罪太子殿下的人还能有好果子吃。
可随即,他傻眼了。
“师父你赖皮,竟然偷袭。”
“打不过就打不过,还赖为师偷袭,你是不是皮痒得多挨几次揍。”
“打人不能打脸,本宫还要靠这张脸吃饭。”
“为师打的就是你的脸。”
李通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中了邪。
里头两人闹腾一番后,忽然消停下来。
太子赵堂佑衣衫虽凌乱,带着股桀骜不驯,此刻语气难得认真,“师父,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保师父出去。”
纪宁爱怜的摸摸赵堂佑脑门,“为师知道你乖,这几日为师不在,你要听话,休要胡闹。”
赵堂佑稚嫩的脸上微微一红,“本宫何时胡闹了,这乱七八糟的地方你先待着,本宫先走了,改日再过来。”
太子走后,纪宁才想起来好像忘了说一件事。
她幽幽一叹,这徒儿也不省事,竟然也两手空空的来看为师。
一个个的,还真把这牢房当成茶楼了不成。
纪宁轻瞥了他一眼,“你跟我跪什么,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对了大人,您还没用过饭吧,小的这就叫人去买。”
“不劳费不劳费,小的现在让人去给醉香楼给大人订一桌最好的酒菜。”
李通说着还生怕纪宁不答应似的,磕完几个头,一溜烟往外跑了去。
可还没跑两步,便瞧见有身影走了过来,他还没看清此人长相只觉气度不凡,正要抬眼去看,跟在那人后面的堂官喝道,“这么慌慌张张干什么,没瞧见首辅大人来了吗?要是冲撞了首辅大人,这责任你可担待的起。”
李通只觉两眼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栽了下去。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通骂咧声,“这狗东西也不太不晓事,快来人,把他给拖下去。”
☆、第2章 苍天无眼
施墨走进来便瞧见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惬意模样,面上不喜不怒,“纪大人真是好雅兴。”
纪宁轻咳一声,转身看向眼前进来施墨,弯腰作揖,“首辅大人好。”
来人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一双眼光射寒星,若不是身上那簇新的一品官服显露着身份,很难让人联想起来这位龙章凤姿,风流韵致的男子便是当朝执掌天下的首辅大人。
施墨冷眼瞧着她,并不言语。
纪宁顿觉一阵尴尬,弯腰用袖子擦了擦脏兮兮的地面,很狗腿的朝施墨笑了笑,“首辅大人,坐,坐。”
施墨微微眯了眯眼,“知道错了?”
纪宁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住,“大人说的这是何话,下官不知错在哪里。”
“你深得皇恩,并无功名却入翰林任编修,又忝为詹士府洗马,教导太子读书。理应以身作则,好好报效朝廷,为天子分忧,而你却成日不务正业,兴风作浪,惹得朝野上下非议一片。如今更是仗着陛下对你的几分恩宠,在外横行霸道,草菅人命。你说,你现在不知道错在哪里,嗯?”
施墨说的不紧不慢,语气也没有多大起伏,可就是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让人心生胆意。
纪宁眼观鼻鼻观心,心想老娘被你这么一说怎么真感觉自己好像十恶不赦似的。
“大人,此言差矣。下官并非草菅人命,昨日下官所杀的那些人,都是奸贼乱党。”
纪宁虽是文官,又在清贵的翰林院,按理来说怎么也和杀人还有乱党之事联系在一起。只是因为当今太子顽劣,不喜读书,又好武,当朝陛下为他请了很多大儒也没能让太子学进去,为此天子不甚烦扰。偏偏纪宁却能让顽劣的太子乖乖听话,可谓是一物降一物。
她除了教太子读书,也还教太子一些拳脚功夫,管理太子府上一卫亲兵。
就在昨日,她在街上一家酒楼吃饭和人起了冲突,结果就带人把客栈给砸了,还杀了两个人。
本来朝中大臣或是那些皇亲贵族,哪个私底下没干过一些龌蹉事,诸如杀人之类,有权有钱之人都很好摆平。
纪宁身为太子的老师,又得陛下厚恩,按理来说这种事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你胡乱杀人也就罢了,竟还不知悔改污蔑对方是乱党,纪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站在纪宁面前的施墨明明生的是那样风流韵致,温润如玉,可周身的气场,却威严十足,带着极强的震慑力。
纪宁那张原本还带着几分谄媚笑意的脸,不免冷了几分,哼哼两声撇过脸去懒得理会他。
施墨刚才还冷着的面孔,此刻却透着几分无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要杀人。”
纪宁望着墙角的蜘蛛网,“那贼人污蔑我是登徒子,轻薄调戏良家妇女。”
“他们叫来一群人围着我,说要扒了我的衣服游街示众。”
施墨顿时拉下脸来,“大胆。”
“还要切我命根子,丢去喂狗。”
“可恨。”
“咒我生孩子没屁/眼,子孙后代不得好死。”
“该杀!”
纪宁忽然跟兔子似的跳到施墨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哼哼着,“你都说该杀了,是不是现在该叫人把我给放了。”
施墨也不动,任由她拉着衣袖,神色缓和下来,“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
纪宁忙不迭点头,委屈的就差眼里噙着两行泪了,“这里又黑又脏,我一晚上又怕又冷又饿。”
施墨长袖一甩,走到牢房门口,对堂官厉声道,“还不快给纪大人换个好点的牢房。”
候在门外的堂官身子抖了抖,心说这哪是关了个囚犯,简直就是关了个大爷。
“来人,快去把咱们院里的那间东厢房收拾赶紧。”外面乱成一片。
大理寺后院里一间厢房里,虽不是雕栏画栋,但甚为整洁,应有尽有。除了床榻,桌椅,屏风,还有书画茶具,就连那尿桶都是红木做的。
此刻那牢头李通已经醒了,战战兢兢的候在门外,因惊吓脸色显得苍白无比,他时不时擦着额头渗出的汗,小心翼翼的往里张望着。
受到不少刺激的李通身子瑟瑟发抖,顶着烈日,额头的汗细密如雨。
堂堂首辅大人亲自来牢房探望也就算了,还又吩咐人换新牢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
施墨正襟危坐,只是看着她吃,并不言语。
纪宁一个人吃的许是无趣,看了一眼门外的李通,大叫道,“李牢头,进来陪本官喝一杯。”
那嗓音带着哭腔,不知道的见状还以为他丧了考妣。
纪宁脸一拉,“怎么,瞧不起本官。”
好在这时有人过来,打断他的话。
“纪大人,这是太子殿下特地吩咐府上厨子给您做的吃食。”
几个太监模样的人手中提着精美的食盒徐徐走了进去,很快琳琅满目的菜肴摆满了一桌子。
纪宁咂咂嘴,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吃食,忍不住感叹,“我那徒儿倒是有几分孝心,为师甚慰啊。”
施墨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立即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还是徒儿知道心疼为师,为师平日没白宠他。”纪宁惬意十足的吃着太子送来的吃食,长吁短叹,“这东坡肘子做的,简直人间美味,想不到太子平时顽劣不堪,对为师倒是上了心,连为师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自说自话的叹了一番,她瞧见首辅大人好像有点不开心,立即拉着施墨的袖子道,“施大人,怎地一直板着个脸?是不是为下官悲惨的遭遇感到愤懑?圣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此等小事,下官还不曾放在心上,施大人不必介怀。”
那几个小太监刚走,外面又响起一阵匆匆脚步声,“快快,这是礼部尚书大人特地给纪大人送来的。”
没多久,便有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提着食盒小跑进来。
为首的一个人上前笑道,“纪大人,这是我家老爷特地吩咐小的从醉香楼买来给纪大人的。”
醉香楼是京师里有名的酒楼,里面消费可不低。
来人纪宁认识,是她恩师府上的管家。
“你回去禀告恩师,就说他老人家恩情,徒儿谨记于心感激涕零,往后定当誓死为恩师效力。”
那管家闻言老脸不由一抽,这话说的好像他因做的那些龌龊事而做牢是受尚书大人指使似的。
“纪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纪大人在朝中好高的架子,先是太子,现在又是尚书大人。”施墨冷言冷语。
纪宁颇为惭愧的笑了笑,“哪里哪里,首辅大人抬爱了。”
门外的李通经历过这一连串的事,已经开始仰望苍天自暴自弃的怀疑人生。
怪只怪自己有眼无珠得罪此人,老夫一世英名,如今竟毁在了这黄齿小儿手里,天可怜见啊。
正待那李通一番感慨时,又是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看着眼前景象,李通一双眼睛睁的老大。
只见两个人抬着一头宰杀好洗干净的全羊,后头有人拿着柴火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群人迅速的在这后院里搭起了架子,俨然一副就要在这大理寺后院烧烤的模样。
“纪大人,我家公子说您喜欢吃烤肉,而且一定要吃现烤的,便特地吩咐小的请那聚贤居的大厨过来,您看是喜欢吃七分熟的还是全熟的?”
“想不到李兄待我如此厚恩,实在是让纪某感动,回去告诉你们家公子,就说欠的那五百两银子,可以下个月再还。”
施墨脸色一沉,冷呵一声,留下一句“纪大人好自为之”便起身甩袖而走。
那李通见首辅大人沉着脸走出来,绝望的心头总算看见一丝曙光。
呵,叫你得意,叫你嚣张,叫你把这大理寺当自己后花园,惹得首辅大人不快,就是尚书太子又如何,还不是分分钟收拾了你。
正当李通暗暗幸灾乐祸之时,头顶传来一个威严生冷的声音。
“好好当差,要是里面的人饿了冻了少了半根汗毛,本官拿你是问。”
李通经过几番惊吓,心脏早就变得脆弱不堪,此刻被施墨这番一训斥,当即冒了一身冷汗,双腿一软的再次栽了下去。
☆、第3章 给我打
荒凉许久的大理寺后院,许久都没呈现出如此欣欣向荣热闹哄哄的局面。
院子里,大树底,生着火,烧着烤。
“二万。”
“碰。”
“三条。”
“糊,快给钱给钱。”
“大人,小的们再输下去,裤裆都没了。”
那些个差役此刻全都哭丧着脸,心里早已把那家伙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人性,还知不知廉耻,堂堂官身,却沾了满身的铜臭,竟然连他们小吏的钱也骗。
大家只希望现在天空一声巨响,一道惊雷把那奸诈之徒给劈死。
大理寺堂官吴成看着眼前这一片乌烟瘴气的景象,一张老脸气的通红,可又偏偏发作不得。
这混账东西,还真当这大理寺是他家后院,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吴成上前,不忍直视眼前的情景,把脸瞥向一边,“纪大人,该上堂会审了。”
纪宁拍拍衣服,笑嘻嘻的站起身,朝吴成作揖,“那就有劳大人带路。”
那吴成身子一侧,表明受不得她这份大礼。
纪宁尴尬的望了望天。
她这次杀人事情闹的很大,据说连陛下都惊动了,示意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
审问的地方,就在大理寺衙门里。
纪宁虽是犯官,却一点也不像个犯官的模样,走路闲庭信步,脸上红光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刚逛了窑子回来。
穿过后院,到了大堂,此刻两边都立着十几个差役,手中拿着水火棍,气势撼人。
正厅里摆着六张案牍,刑部尚书刘敬,大理寺卿萧世然,左都御使李齐坐在中间,边上则是几个陪同的官员。再底下,则是大理寺的主薄司直。
萧世然见纪宁慢悠悠的走进来,惊堂木一拍,威严十足,“堂下何人。”
纪宁老老实实回答,“下官翰林编修纪宁。”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自从这家伙进了大理寺,可谓是把整个大理寺搅得不得安宁,又是吃肉喝酒,还他娘的拉着一众差役在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着烧烤打马吊。
别说他萧世然主持这大理寺数年,就是国朝百余年,也从没听过如此荒唐之事。这要是传了出去,整个大理寺没面子不说,他萧世然的清名也得尽毁。
大理寺卿萧世然本来就对纪宁一肚子火,此刻见她还一副慢悠悠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气得老脸通红。
纪宁轻飘飘朝萧世然一笑,“大人,下官就是想跪,只怕大人也受不起吧。天地君亲师,下官乃太子老师,连太子见了本官也得尊称一声师父,我要是现在给诸位大人跪了,岂不是说太子见了大人也得跪下?”
歪理,绝对的歪理,可是偏偏萧世然又反驳不得,只能朝她吹胡子瞪眼。
刑部尚书刘敬这时道,“翰林编修纪宁是吗,你可知罪。”
纪宁摇头,“下官不知。”
“天子脚下,你竟敢当众行凶,还敢说不知罪?”
“大人,那些人是乱党,下官为君分忧捉拿乱党,不仅没罪,而且还有功劳。还望诸位大人明察,千万不要听信了小人谗言,污蔑下官。下官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翰林,但同样也是太子老师,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的,请诸位为下官主持公道。”
这个家伙简直可恶,胆大妄为倒打一耙就罢了,竟然还搬出太子殿下来威胁这堂上的诸公。要知道这哪一个在朝中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要是被她一个小小翰林威胁,传了出去大家那一张老脸还往哪里搁,官威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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