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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廢柴鬼探.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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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笑,像是对我轻蔑的嘲笑。她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没了眼睛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她同样毫无血色的唇一张一合似乎要说什么。
她离我很远,我却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阵阵寒气。
我能感觉到全身血液都汇聚在脚上,身体也跟随着她一起冰冷。她穿着一身不合时令的白色的高领连衣裙,她的脖子被羊毛高领遮住,但仍是有血从她的羊毛裙慢慢渗出,血流得越来越多,甚至快要沾满整条连衣裙。
更多的血从她的裙下顺着她苍白的小腿在她赤?裸的脚下汇聚凝成一片血海。
她在说着什么,可我听不清。
她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慢慢靠近我。一股更加浓重黏腻的血腥味越来越近,她伸出那只几乎只剩下骨骼的手伸向我,似乎是要把我拉进地狱的深处。
我想后退,脚却像是被钉在地上无法挪动。
看着她步步逼近,我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同学!”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转过头是个个头不高梳着平刘海穿的像是个小学生的女孩子,她无镜片的框架眼镜下一双灵动的眼带着深深的笑意。
我再回过头时那个穿着白色高领连衣裙的女生已经不见了,老实说我松了一口气。转头卸下一脸沉重用一种尽可能轻松的表情看着面前足足矮了我一个脑袋的女孩子。“你好,请问一年级组办公室往哪里走?”
她指着不远处一幢暗红色教学楼说:“你穿过这个四号教学楼就能看到一个竖着国旗的小广场,再过了一片湖直走就是教师楼了,一年级组办公室就在教师楼五楼,那里有门牌很好找的。”
我点点头,向她复述了一遍这条路线,老实说这条路线真的是有些复杂。
向她说了声谢谢我正准备按照她说的路线前去办公室报个到,然而她却又突然叫住我,我回头时她仍是那样的笑容。她的笑却让我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
“同学你的鞋带松了。”
她指了指着我的鞋子,然后趁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转身小跑离开了。
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正准备弯下腰系携带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根本没有穿要系鞋带的鞋子。这个女生分明就是故意来找我的,这种情况下来拍我的肩膀只有两种原因,要么她是看上我了,要么她也看见了那个站在不远处慢慢靠近我的女鬼。
按照那个女生给的路线,我找到了那片湖,也就是说找到这片湖直走就是教师楼了。这片湖比我想象中要小一些,四周栽了些花草,但不知道为什么靠近湖一带的花草明显比最外围的要枯败很多,甚至有的植物已经光秃秃的了。
转来这所大学时我就听说这个大学有一个很浪漫的湖叫爱心湖,看这架势估计就是这个了,这么一说这个湖的形状修得还确实像颗爱心,只不过稍微有点畸形。
突然被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不停震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我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不是普通的一串电话号码,而是“未知”两个字。
估计又是哪里来的骚扰电话。我这么想着手指按了挂断键决定挂断这个电话,但明明我是按了挂断键电话却自动接通了。画面上出现的通话计时却让我觉得背后有些发冷。
“喂?”我停下脚步,把手机放在耳边,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显得有些发抖。
电话的另一边没有人说话,但依稀可以从手机里听见一些水流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水下拨了电话打给我。
这种声音保持了三十秒,此时我决定相信这是一个恶作剧或者是有人用这种方式骗长途电话费。当我正准备挂断电话时,手机里明显传出了区别于水流的其他声音。
“找到你了......就是你......”
那是略带着幽怨的哭声,如果不仔细听这个声音可能会被水流声淹没,那是女人的声音。
此时我感到四周有人在注视我,我转头看了看却没有看到有任何的人影,四周安静得甚至连夏季的蝉鸣也听不见了。
“你逃不掉的......”
突然我完全愣在那里,直觉告诉我,我的左眼余光瞥到的慢慢从爱心湖发绿的湖水里浮起来的疑似红黑色的物体绝对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因为我能感受到来自那团红黑色物体冰冷的注目和幽幽的寒气,这种寒冷是依然炎热的九月不应该有的。
于是我挂了电话,迈开步一路不停沿着小路一口气跑到了教师楼。
我再打开手机通话记录时,根本找不到那通未知的来电,就好像刚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经过一系列的“转学惊喜”,我的身上已经是一身的汗。明明是九月了,天气却丝毫没有要入秋的样子。站在教师楼一楼的电梯前,我看着正在慢慢往下降的数字,心里像是有一块东西堵住一样,而且数字越是小电梯越是近,心里却是难受。
于是我放弃了电梯,按照往常的惯例进了电梯总能看见电梯是满员的,即使在普通人看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宁愿走楼梯,也不要再跟那些东西一个电梯。
五楼还确实是高,真是累得够呛。
好不容易在五楼找到信息系一年级办公室门牌,正准备敲门里面就像是知道我来了一样打开门。于是我差点和一个男老师撞上,顺着男老师裁剪得体的西装外套向上看是一张认真而严谨的脸,方框眼镜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的手一直托着脖子,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在他从办公室出来时我还能听见办公室里的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估计是落枕了”。
男老师看见我时点了点头,我也点了点头。
他不是落枕,只是除了我没有人能看见,有个穿着红色真丝睡衣的女人正骑在他的脖子上,女人的手放在他头的两侧,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
当然,我是不会告诉他的,因为那个女人看见我的时候丢给我一个冰冷的眼神,大概是谁管谁死的意思。不过就算不给我这个眼神我也不会告诉他,我还不想转了学还被人当成是怪胎。
办公室里坐着另一个男老师,八成刚才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相比起刚才那位男老师,这位传说中我今后的班主任老师明显穿的休闲多了,三七分的发型下有一双精明的眼睛,他也戴着一副眼镜却没有之前的男老师看着严谨。看见我来了他停下手里正在写字的动作,抬起来和我开始唠家常。
其实我并没有很多话想说,但因为办公室里除了我们也没有其他不好的东西在,所以我也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继续听班主任童老师唠叨他的辉煌事和我即将进入的这个班。
趁着下课的空隙,我跟着班主任走进一年三班教室。还未走进时就已经听到这个班下课时特有的热闹声音。当我站在讲台前看着下方坐着的一张张陌生面孔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了。
因为我有一双阴阳眼,时常会被同学称为怪胎,经历过许多次转学我也意识到每个学校都会有这样的灵体存在,再怎么逃避我也避不开,除非我挖了眼睛。
比如在这间教室里,我看见有个中年的男人站在教室后面的阴暗角落里,他双鬓微白眼神黯淡容颜像是被岁月打磨过。他一直盯着教室里坐在窗边垂着头的男孩子,眼光留恋不肯离去。
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刻意地隐去了转学的理由。班主任安排座位时我被分在最后一排,而我前面的位置放着课本人却不在。
我坐在位置上时班里所有人看了我一眼,只要我不表露秘密,他们就不会知道我能看见鬼这件事。我眼角瞥了瞥依然隐匿在阴暗角落的中年男人,那个他一直盯着的男孩子此时也正随大流地看着我,而我也看见了他的脸,与那个中年男人长得真像。
我的余光瞥见那个中年男人向里挪了挪,然后后门就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个女生互相笑闹似乎在聊什么。之后其中一个女生就坐在我前面,似乎是有人对她说了有个转学生就坐在你背后那个什么的她就转过头来了,接着我就听到她叫了一声,那声音就像我无意中闯进浴室恰巧她在洗澡的那种叫喊声。
“同学,原来你是我们班的啊!”她惊喜地又叫了一声,吸引了班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但很快大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继续回到热闹的聊天氛围里。
就是她,之前说我鞋带松了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瞪着眼一脸好奇地歪着头看我的眼睛,一张小脸慢慢靠近我,她用几乎轻到只有和我这么近的距离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不是能看见鬼?”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承认,可现在我丝毫不想和这些东西沾边。我摇摇头继续埋首整理我的东西,可那女孩子依然孜孜不倦继续问我同样的问题。
就在她一个人自顾自说话的时候,能让我解脱的上课铃声终于响了。
漫长的四十五分钟我却是在发呆中度过的,尤其是当我回想起在校门口遇到的那个白衣连衣裙女鬼,我始终在想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发呆神游的时候我的眼神飘到了窗台边,而在窗外出现的那张惨白的脸。她的半个身子被窗户挡住,只能看见她沾着血的白色高领连衣裙。她扬起只剩下白骨的手朝着我摇摆,似乎是在向我挥手。
这里是四楼,她却就这样出现在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四楼,她却就这样出现在窗外。
她苍白的嘴唇动着像是在说什么,我试图从她开始淌血的唇看出她在说些什么,但她口中的血越流越多,甚至在我全神贯注看着她嘴唇的时候她一口血喷在了透明的玻璃上时我是真的吓了一跳。
突然有张纸团被丢在我桌上,我转过头正好坐在我前面的那孩子转头对我一笑,等我再转回去的时候窗外已经没了那只女鬼,窗户也是明亮清透。
我松了一口气却也感到有些失望,于是我心情不太好地打开桌上被揉成一团的纸,上面的字迹规规矩矩像是小孩子写的。果然这女生不但装扮像小女孩,写的字也像。
“你能看见鬼对不对?下课了别走,我有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纸条上的末尾还画着一个看起来有些严肃但也卖萌的颜文字表情。
我内心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坐在原来的位置等待她说所谓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但明显过了半个小时,她依然是瞪着她那双眼直勾勾看着我,像是怕我逃跑一样。
期间她也介绍了一下她自己,她让我叫她杨叶叶,真是个特别的名字。
“你不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和我说?”我靠在椅背上翘着腿问她,角落里那个中年男人已经随着班里同学下课跟着离开了,那个白衣高领女鬼也没有出现。
她重重地点点头,打开手机摆弄了一下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说:“社长很快就来了,不要着急!”
“社长?”
正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教室的后门被打开。走进教室的一共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高高瘦瘦穿着连帽短袖,女的也是个子不高,圆圆的脸顶着披肩的黑发,嘴里还咬着一根棒棒糖。
这是要打架的阵势吗?
“社长,”杨叶叶站起来,对着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喊了一声。然后走到那个男生身边,带着一脸猫腻的笑着对我说:“我们是超自然研究社团的,这是我们的社长陶徽,那边那位呢是我们的社员方晓,鉴于你之前的表现以及你超凡的能力,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社团。”
超自然研究社团?
果然这个世界上怪胎真的很多,为了逃避这些超自然的东西我经历了N次转校,却有人会想故意去接触这些东西。
我笑了一声,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包连看也不看那站在我面前的三个人,径直出了门。但在走出门前,我被叫住了,这个教室里只有两男两女,叫住我的应该是个男生,估计就是那个什么社团的社长。
“打个赌怎么样,明天15点前你一定会加入我们。”
“别再研究这种东西,等有一天你能看见的时候,你会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我连停也没有,开了门就直接出去了。
不论这几人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都不想再和这种东西有任何交集。
回寝室的路上我看见一个女生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里面像是装着很多的东西以致于整个旅行包显得鼓鼓的。在她周围嬉笑的其他几个女生似乎在商量什么,只有她阴着脸低着头眼神飘来飘去一副很不安的样子。
我住的寝室是39幢,对楼是37幢女生宿舍,从学校回来要路过女生宿舍楼。在男女生宿舍楼中间有一块空地,在这里往往是男生女生最佳的见面场所。
而这个时间正好有一对情侣站在那里,我原本只是看了一眼没太多关心,但走了两步我停下来了,我看见在那对情侣旁不到1米的位置站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她正笑着向那对秀恩爱的情侣中的男生伸出手。
“喂!”
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我还是出声吼了一句,那个白衣高领连衣裙的女生在我喊了一声吼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对情侣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我也没说什么,见那女鬼走了我也不想给那对情侣解释什么,转身往39幢楼走去。
我住的是213寝室,这个在外人听来一定是个好兆头,因为在我搬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长相清秀,头发修剪干净的男生坐在桌前打游戏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看起来有些黑,我顺手把灯打开了。
213寝室原先只有他一个人住,我搬进来也只是因为这个寝室比较空,与其和三四个人挤在一间房倒不如和别的班级同学混合成一个双人寝。
“我要叫外卖了,你要吗?”他摘下戴在耳朵上的耳机,转过椅子把一张画着彩色广告的小卡片丢在我桌上,说。
我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卡片,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式各样的外卖餐点。
“牛肉炒饭,谢谢。”我把卡片还给他,一屁股坐在我的座位上。我选择了和他背对背的座位,我打开电脑时正好能听清他拨通的外卖电话里的声音。
他还特意叮嘱了他的盖浇饭里千万别放牛肉。
他叫金月海,是工程系一年二班的,他的QQ总是不停滴滴响,他说是他那些妹子来找他的,他有很多妹子,他喜欢别人叫他Chris。
在他利索叫外卖的时候,我已经打开了电脑登陆了QQ。QQ跳了很久才终于登录上了,右下角跳动着班级群的头像,我点开看了看是之前群里的聊天记录。除了闪烁在右下角的班级群头像以外,还有一个闪烁的头像。
之前的朋友多数都已经失去了联络,这个空白的昵称也不知道是谁,头像还是一片黑的。
我打开这个闪烁的头像,聊天框里只有简短的两个字,用红色宋体打出的“你好”。看起来只是像一个普通的搭讪聊天,我打开这个人的个人资料,资料里除了性别地方写了个女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空白。我没有回复和她的聊天,顺手把聊天框关闭了。
我关闭聊天框的两秒后右下角黑色的头像又开始闪烁,我打开依然是红色的“你好”。我继续选择关闭,背后的金月海正在和他其中一个妹子打电话聊天。
我翻出放在柜子上的书,正准备好好看书时,我突然感觉到视野里出现了一片红色,抬头我才看见我明明已经关闭的聊天框却自己弹出来了,而那个聊天窗口正是和刚才那个没有昵称只有黑色头像的人。
于是我满眼都是触目惊心的“你好”,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看得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难以呼吸。
也许是因为红色字体的关系,看起来就像是屏幕上被泼了一片血迹。我这么安慰自己,一切都只是我神经太过敏感了。
突然我看见右下角在QQ图标不远处的那个被打上了红叉的网络连接,我控制鼠标去点击了一下网络连接的图标出现的是正在连接网络的滚动条。
也就是我一直都没有连上网络,可仍然被印在桌面上的聊天窗口却让我挪不开目光。在这一瞬间我感到背后泛起了一阵冷汗,因为聊天窗里还在不断发着相同的字眼,就像是地狱来的催命符。
突然有一种我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我正在敲击键盘的手微微有些抖,我尝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是谁。
我在屏幕上打出这样一行字。
几秒钟后那一头回复了一张图片,那是一个人坐在同样摆设的寝室里的背影,我看着有些眼熟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图片里就是我的背影,而拍这张照片的角度恰巧就是从金月海那里拍摄!
我转过头,映在我眼前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女人的脸,她的嘴大大地咧着,两边甚至已经裂到了耳根。
“你好。”她张合着嘴,血从她的口中溢出。
我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虽然她在笑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的眼神带去了寝室大门,熟悉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是金月海特有的腔调。我再转回头的时候那个女鬼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逼近我向我要外卖钱的金月海。
我神情呆滞的把钱给他,他摸了摸钱确定是真的以后走向门边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像个小孩子的人手里正拿着一袋盒饭。我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但那人低着头我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金月海付了钱关了门把其中一盒盒饭分给我后就又回去了座位上戴着耳机和妹子聊天,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拿着自己的那份盒饭放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坐下,电脑屏幕上原本的QQ聊天框已经消失了,右下角网络连接依然在坚持不懈地努力连上。
刚才的事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打开盒饭盖,有一张纸条被粘在盒饭的盖子内侧,我咬着筷子把纸条撕下来。上面写着,“还有20个小时40分钟!”后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鬼脸颜文字。
瞥了瞥电脑右下角的系统时间,正好18点20分,离那个奇怪社团社长所说的时间正好相差20小时40分钟。
我好像知道那个送外卖的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点的时候金月海接了个电话说是妹子打来的要一起去操场看星星。他临走时炫耀的对我眨了一下眼,他是认为我不知道明明是他先在QQ上约好那位妹子的吗?
当然,他似乎不喜欢我拆他的台。
稍晚的时候我发现寝室里的矿泉水不多了,于是穿了鞋拿了钥匙出门去楼下超市买水。天很黑,路上没有路灯,全靠着周围寝室和小卖部照下来的光才能勉强看清楚路。
外面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在转悠了,接近晚上十点半时由于门禁的关系大多数情侣都已经依依惜别地回去了,门禁时间过后还没有回来的只能爬窗进去了。
估计金月海又要展现他超强运动力爬窗进来了。
超市离寝室楼不远,我穿着人字拖鞋也没走多少路,在超市门口正准备进去时有四个女生从我身边走过,超市里明亮的光打在她们身上也照亮了她们的脸,等我看清她们脸时才发现她们的身后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跟着,那团东西有些模糊我看不清究竟是什么,可看着它的时候却有一种它也在看我感觉。
这不是下午看见的那四个女生吗?之前看见她们的时候有三个女生是谈笑着的,还有一个女生是低着头的,可现在她们四个都是低着头而且脸上一片苍白,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脸惊慌失措。
此时她们手上也没有拿任何东西,包括那个黑色的旅行包。
这个黑影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甚至跟着她们一起进了女生楼。我一开始并没有多想,买完了水路过37幢女生楼时我抬头看了一眼所有亮着光的寝室,只有一间虽然是亮着光但却显得很暗,像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光,或者说是挡住了光射出来的地方。而那个看起来很像之前我看见过的黑影。
回到寝室我拉开帘子站在阳台上,那间有黑影的房间正巧在我正对方的上面,也就是在三楼。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我知道当我被开门声吵醒时我正躺在床上而且我睡得很熟,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离零点还差三分钟。金月海果然是从一楼窗户爬进来的,他开门进来时踢到了地上的脸盆还叫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尿意让我不得不从床上起来跑去解手,此时金月海正在外面摸黑挤牙膏,我听见他骂了一声shit,估计是牙膏挤到外面去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在阳台上一边吹风一边刷牙,我本来是打算爬上楼梯去睡觉的,突然想起什么又从爬到一半的楼梯上下来走到阳台。金月海看了我一眼,转身吐泡沫去了。
我扶着栏杆看着在黑夜中有些银色的女生宿舍楼,现在的时间点除了有些寝室还打着床头灯,其他寝室多数都黑了。
我看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打算回去继续睡觉。突然我眼睛瞥到对面寝室的楼上站着一个红色衣服披着长发的人,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我隐隐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的阴冷的气息。
她的红裙很长,把她的脚遮盖住了。她的长裙连着地上,像是她身上的血流在了地上甚至从阳台的栏杆渗透出,甚至快倾泻到了一楼的地上。
她就是跟在那四个女生背后的黑影,我之前也见过把鬼魂带回家的事情,但很少见过以这样形态被带回来的。即便是站在这样远的距离,我都可以感觉到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戾气。
此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声音,金月海叫了我一声,我在进屋前最后看了一眼在对面的红衣女鬼,她依然面对着我们的方向站着。
手机响是因为不知道是谁发来了一条短信,时间正好是在零点,号码显示的是未知。由于之前我在爱心湖前接到过的未知来电,我突然对未知这两个字有点深深的寒意。
我点开未读短信,明亮的屏幕上显示的文字让我触目惊心,我紧紧攥着手机,脑后一阵冰凉,像是有人用冰冷的手正拂过我的后脑勺,尖锐的指甲甚至要刺入我的脑壳中。
“我一直在看着你。”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红衣如血站在阳台的女人的身影,我又走到窗前拉开帘子,她依然站在那里看着我们这边,或者说是在看着我。
接着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显示的号码依然是未知。有些颤抖点开短信后,我只觉得那一道锐利的目光正在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盯出一个洞来。
“我会一直看着你。”
我一刻不停立即爬回自己床上把手机放在外面连看也不想再看。
静静的黑暗里,我听见金月海爬上床的声音,还有窗外树上不知疲倦的蝉鸣,以及我久久难以平复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的光暗了下去,我翻了个身准备好好睡觉。我闭着眼侧过身面向墙入睡,却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说不出的感觉。我皱着眉睁开眼,虽然是一片漆黑但我仍能隐约看见面前是个人,而且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
她那双阴冷的目光,正在黑暗中看着我。
今天上午有课,所以我醒来得很早。昨晚临睡前看见的那一张脸我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我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昨晚连续两条的手机短信已经不见了,就像在爱心湖旁边接的那一通电话一样。
不过早上发生了一件不太好的事,差点让我以为我还在做梦。
我睁开眼时金月海已经下床了,他站在我的床前,仰着头瞪着眼看我,甚至一眨也不眨。他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却让我觉得这笑容背后的毛骨悚然,像是一匹饿了很久的狼正在欣赏他的盘中美食。
他为什么这么看我?我皱着眉做起来看着他,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像我认识的金月海。
脑中突然闪过昨天晚上他被女鬼附身的场景,这大白天应该不会也被附身了吧?
“你好。”他手撑着我床边的围栏,像是小女孩一样对我咧着嘴笑,不同于昨天晚上的血肉模糊的一张脸,现在的脸是金月海的,却让我有一种违和感。
我抚着额叹了口气,果然是被附身了。
他大概是看见我没有什么反应,还嘟起嘴貌似是表示抗议的样子。
“你干嘛不理我!”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眼睛里晶光闪闪的不会是眼泪吧?
这种诡异的感觉以前从没有碰到过,更不会有一个身高一米七五的大男人对我撒娇。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是昨天晚上QQ上找我的那位吗?”
他听见我这么一说眼睛突然发亮,带着一脸很欣喜的笑容瞪大了眼看着我,原本眼中晶光闪闪的水渍更显得双眼闪闪发亮。金月海原本就长的很清秀,这样一来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风味,我也不能直接告诉我的这位室友他外秀内媚吧?
他点点头,接着又嘟起嘴说:“你都不理人家。”
我再次抚上额头,我不好这口啊。虽然是个女鬼,但一定要占我室友的肉身吗?
“这位......小姐,”我默默地拿起放在床脚的衣服,又默默地把衣服穿起来,看了看手机发现时间不早了再不出发早自习就要迟到了。“我要去上课了,小姐你能不能让我下来一下。”
我发誓这绝对是我第一次跟女鬼这么平心静气交流,直觉告诉我这位小姐虽然是个女鬼但似乎不像对面的红衣女鬼一样戾气那么重一副很凶悍的样子。
金月海又瞪大了眼睛,欢欣鼓舞地看着我慢慢从楼梯上下来,老实说这样被人盯着也是十分的难受。
“你去哪里上课,我也要去!”我一下楼梯他就抓住我的手,本来违和感稍微降下去一点了现在又升上来了。要是他真的跟我一起去上课,一路上还不被人当成是个gay!
于是我断然拒绝了他的邀请,并且告诉这位小姐她现在占的这个肉身还要去别的班上课,请她先把我的室友还给我。
显然这位小姐并不情愿,她嘟着嘴一脸很不开心的样子坐在金月海的座位上。我拿起洗漱的东西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我以为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至少我那位正常的室友能好好坐在他座位上跟妹子打电话发短信,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幅很妖娆的样子坐在桌子上!
“小姐,请问我的室友呢?”我放好了洗漱用品和脸盆,问道。
于是我转过后时又看到了金月海的脸上摆出了一幅很不开心的样子,一般的女鬼被这样了基本都是发狂杀人的,但出乎意料这只女鬼脾气甚好只是一脸很委屈地看着我。
“说,你要我还是要他!”女鬼小姐嘟着嘴委屈地看着我,一双晶晶亮的眼又要流眼泪的样子。
“我只想要我的室友。
“你爱他不爱我!”
“我真的只是想要个正常的室友!”
于是,我上课迟到了,不止是因为女鬼小姐不肯从金月海的身体里出来,更严重的是因为我选择了我要室友,所以女鬼小姐连门都不让我出了。
天知道我竟然能和一个女鬼在男生寝室里讨论我到底是爱金月海比较多一点还是爱她比较多一点。结果最后女鬼小姐还是一脸不高兴的妥协了,条件就是以后她找我的时候我必须要搭理她。
于是当我能成功离开寝室的时候我发现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很多人,甚至附近还停着许多辆警车。而和我同一个班级的同学也混在人群当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当我能成功离开寝室的时候我发现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很多人,甚至附近还停着许多辆警车。而和我同一个班级的同学也混在人群当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今天是不用上课的节奏吗?
一群人聚集的地方恰巧就是女生寝室楼下,而且正对面就是我的寝室。我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这个地方垂直向上看就是之前红衣女鬼站的阳台。我又想起那四个面色苍白害怕的女孩子,她们的寝室也正好是在这个位置。
我抬头看时那个寝室的阳台上站在两三个警察,心头本就不太好的预感这下更明朗了。
“同学!”我的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在转过头之前我已经猜到了拍我肩膀的人是谁,一看还果然是她。今天穿的衣服虽然和昨天不一样,但总体的风格还是卖萌。
想起昨天那位送外卖的和她的体型还真是一模一样,当时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我问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把手插进衣服两边的口袋里,表情沉重说:“是我们系一个一年五班的学生,今天早上被人发现跳楼死了,警察说是学业压力太大自杀的。一个大一学生哪来那么大的压力啊,你是说是不是?”
我看了她一眼,又回头重新看向那个阳台,昨天那个女鬼就站在那里,而今天就有一个女生跳楼自杀。
是巧合吗?
“你是不是看见过她们寝室里出现过鬼啊?”她轻声说道。“我昨天可是看见她们偷偷摸摸在爱心湖附近徘徊的,然后她们回来的时候你又一直盯着她们看。”
我突然绝对她是不是在我们寝室装了摄像头,为什么能对我看见了什么了如指掌。
“还有六个小时!”她笑着走出人群,然后小跑回到了女生寝室楼。
爱心湖?果然是她们把爱心湖附近的女鬼带回家了,看她们之前拿着包回来的时候却没有,十成十是去爱心湖玩招魂游戏了,以前在学校里也遇到过这样作死的女生。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打开是一条短信,是班长董小姐发来的,说是今天早上停课。
我想寝室是回不去了,那女鬼指不定还附在金月海身上,这会儿我要是回去指不定迎接我的还是多妖娆的姿势。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一种想去爱心湖看一看的念头。
之前在爱心湖附近遇到过不太好的事,为了防止再发生这样的事我特地把手机给关了,省得这里的鬼每个都给我打个未知来电。
当我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走过空荡荡的校园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大概也会是这么个情况,所以一旦有学生自杀或是不明情况的死亡就好比是整个学校的世界末日,可能还有一种情况也是末日,那就是校长也挂了。
我走到爱心湖时只看到一个人坐在湖前的长椅上,干净利落的短发贴着他的脖子,他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连帽T恤,他翘着腿抱着手臂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本来只是单纯的路过,但恰巧也走到了他坐的那张椅子坐下。
“那个跳楼的女生叫袁薇,是本系一年五班的女生,平时和寝室的室友关系比较好,也是班里出了名的“四人?帮”之一。”那个什么社的社长坐在长椅上,但视线一直是看着爱心湖,好像那片湖里随时会冒出什么东西一样。
我看着他,说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转过头略带些笑意,说:“你不是也想知道你看见的那些鬼为什么要跟着你吗?鬼魅这种东西一旦找上了谁就会认定了他,你甩也甩不掉。”
“你见过鬼?”我皱眉问他,即便我知道他应该是晓得我能看见鬼的,突然我有一种被他看透,可我却看不透他的感觉。
他摇摇头,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疑似面包的东西,他站起来很有耐心的把面包掰成一小块然后丢到爱心湖里去。
我也站起来随着他的目光看,只见湖里一条条红色鲤鱼正摇着尾巴围过来分食面包块。
“你看,这些鱼活的多好。”他又一面撒面包块一面说着。
我皱着眉表示我的确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他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过头竟然是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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