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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光的誘惑.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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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二十三世纪
在别人的眼中,回到过去是件非常不可能的事,换言之,这根本是极其荒唐的。
桑妮十分明白这个道理,她晓得这趟旅程的危险性,也愿意冒这个危险。
她知道在这整件事情当中,只要她稍稍走错一步就立刻结束了,包括她的生命;不过,这并未阻碍她所下的决心,反而使得她更加的兴奋莫名,并且蠢蠢欲动。
从小到大桑昵一直认为生命即是一场牌桌上的赌博,有输也有赢;且由于个性使然,她常常但凭一己之冲动,不考虑成败后果,即投入危机四伏的游戏中。
但是,惟独在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上,她却超脱以往的漫不经心,极其投入的估算它成功的比率。
事实上,桑妮整整花了五年的宝贵时间在研究室里。这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必须要有超强的恒心及耐力,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计算、重组、模拟及改良,每个小小的细节都得经过严密的分析及反覆的审查,她必须模拟种种可能发生的危险,历经重重关卡的突发状况。
总而言之,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是极具耐性的。
按理说,只要是认识桑坭的人,都知道她对科学的研究有着一份别人无法认同的狂热与饥渴,因为每每一提及有关科学的字眼,她的眼神中就会自然而然的迸发出一种奇特的光芒,那是对某样事物热中到极点才会有的眼神。
其实也难怪如此,除厂父母均是有名的科学家所带给她的优良遗传之外,打从包尿布起,她便是庄研究室里长大的,每天生活的昕听所闻,全部是些跟科学有阙的事,门然加入科学研究的行列,也成了她惟一的兴趣和喜好。
当然,也有不少研究总署的人看上桑妮的天赋异禀,不惜以重金礼聘她去主持研究开发的计划;问题是,她统统都不为所动,甚至是不屑一顾连理也懒得理睬。
因此,令众人纷纷纳闷不已,为何她会放弃如此一个轻易就—步登天、飞黄腾达,甚至是名利双收的机会?
深究其原因,不外乎是她加入科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金钱及权势的争夺,更不是为了汲汲于求名求利,地只想做自己的主人,不受任何拘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说起来,大可算是她的任性吧!
在—些朋友的眼光中,美丽顽皮的桑妮有着过人的脑力,一般而言-是指介于天才与疯狂之间。
老实说,这并不夸张,试问有谁能在五岁之稚龄,就懂得怎么利用科学之精密零件,制造出足以让一个国家于一瞬间毁之于一旦的掌上型炸弹?想当然耳,她的才智的确堪配如此之称,而且还绰绰有余呢!
然而,自从桑妮提出了有关时光转换机的理论之后,她的能力遭受到科学各界不同程度之抨击。
对桑妮昕提出的理论感兴趣者,虽为数众多也表支持与鼓励,但也不禁担心地做得太过火了,为她忧心不已;反之,也有不少人嘲笑桑妮的不自量力,因为即使在二十三世纪太空科技精进的现今,理论与实际之间,到底还是存在着那么大的一段距离,要是时光转换机的理论能这么容易,随随便便就化为事实,那么人类自古以来几千、几百万年的历史,不就统统为之一乱了吗?
话虽说如此。但一般人的意见左右不了她坚定的意志,毕竟这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所以,不管实验最后如何,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静坐在椭圆形的时光转换机里,桑妮看来就像是个弱不禁风、精致易碎的唐瓷娃娃,而不是有着天才头脑的少女科学家,她深深的明白,不管这次实验之旅的结果如何,这都将是她梦想的实现。
看着仪表板上坐标指位的太空标图,错综复杂的交通路线网,那种理想与梦想成真的踏实感,是任何人都无法去体会到的,尤其是自从她成功的完成时光转换机之后,这亲密的—刻,即便是她时时所期待的。
穿越千古时空-回到过去历史的洪流之中。思及此,桑妮不禁兴奋的露出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她简直是乐歪了。
至于时光转换机要是真的成功的话,桑妮心想,这都将永远只是她心中的一个秘密,她并不准备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可能提出发表。当然,不发表的结果,一定会有许多人嘲笑地是在作白日梦;但是,桑妮耸耸肩,这些她都不在乎,他们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好了,毕竟时光转换机这玩意儿,要是使用不得当,可是会成为野心分子扰乱历史的最佳武器,她可不想做千古的罪人。
抗拒着银河美景的浪漫诱惑,桑妮锁定了仪表板上的目标-时速、距离、轨道,以及最重要的时间设定。
她白葱般修长的手指,灵敏的在键盘上不断的移动着,电脑萤幕上所发出的银光,与她戴在手腕上的控制器相互辉映着,在她姣美细致的脸庞上投下一圈如天使般的光环,
随着时间一滴一滴的流逝,桑妮专注的颦起秀眉,轻咬着艳若桃李般的鲜红下唇,她知道她必须谨慎小心,如果大意的忽略了其中的一个微小细节,或者是在计算中有任何闪失或些微的差错,那后果将会是如何。
宇宙中的各种不同磁场会毫不留情的把她吸进去,只需短短一秒的时间,她就会平空消失,甚至可说是死于无形,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她这个人存在过似的。
但她并不因此而害怕,纵观天地沧粟之间,生命本来就是如此,不成功便成仁!呵,多简单啊!
桑妮紧盯着萤幕上那一张世界地图,其至在那些闪着红灯的某一小点箭头中,有一处是她即将动身前往之处,此时此刻,紧张和兴奋都不足以用来形容她的莫名的心情。
桑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考虑的就直接按下仪表板上,右侧的第一颗绿色启动按钮。
当第一声清脆悦耳的钤银声响起时,时光转换机在四方动力及磁场的拉扯下慢慢的转动了起来;电脑的声音平静无波的引述着,向她报告目前所在时速、位置、轨道,以及这趟时空旅程中最重要的关键所在-时间。
桑妮绷紧着神经,她几乎能听到由自己胸口所传出来的心跳声,在耳际波涛汹涌的翻滚着。虽如此,但她的手仍一如平时般,万分稳定的操作着电脑按键。
第二颗按钮!桑妮的心怦怦的跳动着,再按下手腕上与电脑连接的控制器上这颗圆形的红色按钮,就能决定她的成功失败-是生抑是死了。
调整了下正前方的控制盘,桑妮禁不住的急急喘了一口大气,然后,仿佛下了重大决心似的,纤细的手指往控制器上的按钮一按,不消片刻,时光转换机如她所预料般迅速的传送了起来。
在这一刻,桑妮深切的体认到,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她整个的世界天旋地转了起来,澄清的视线由光明转至灰暗,终至模糊,再至无意识。
桑妮-这个由二十三世纪,穿越时光飞梭而来的阳光女子,直奔她遥遥未知的命运…
第一章
二十世纪台湾
“对不起,我有紧急的要事,希望能见到龙扬龙社长。”站在大厅正中央的陈文彬,脸上虽平静无波,但内心却早巳翻腾不已,天啊!好一个危险的人物,打从一脚跨进这扇形大门起,不消一眼,就注意到他了。
这个人很高,也很强壮,但使他鹤立鸡群,教人一眼就注意到他的,并不是他那一身黑衣黑裤的冷酷打扮,也不是他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接近放浪形骸的冷漠气质,而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煞气,就是这股煞气让人毛骨悚然,令陈文彬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生活在北美洲丛林的狮子。
而且要是传闻没错的话,他眼前的这个人肯定是“龙门社”里,地位仅次于社长龙扬,为人精明冷静,有着外号“雷狮”之称,也是“龙门社”的副社长之一的个雷杰。
“我是明伦调查公司的陈文彬。你们加拿大总部的人告诉我,龙社长已于五天前来到了台湾,并住在这里,而我有一份重要的资料要亲自交给他。”他快速的道出来意,并下意识的拉松颈上显得有些紧的领带,紧张的看着雷杰。
雷杰挑了挑眉,仍一派状似轻松的倚着墙壁,眼神不可捉摸的打量着他。
就在此时,距离他不到一哩远的一间卧房内,传来一阵绝不会错认的女性呻吟声。
陈文彬的脸顿时燥热了起来,“呃…对不起,如果龙社长正在忙的话,我可以稍等一下没关系。”他的脸色十分尴尬,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巧去碰到这种特殊状况。
这里是“龙门社”的众多企业之一,是由国外最新引进的摩天科技大楼。这栋大楼就像是个迷你型的小城市,除了一楼到十楼是百货商圈,十一楼到二十楼是五星级的高级饭店,二十一楼到二十七楼分别为各高级主管的办公室之外,二十八楼就是公司最高级的幕僚人员来时的休息之处了。
不消说,他此刻站立的地方当然就是大楼的二十八楼了。
陈文彬微微放松了原本十分紧绷的肩头,趁着雷杰打量他的时刻,强迫自己以着好整以暇的心,流览着室内的装潢。
这层楼大致上划分为五房一厅,他看着厅内布置的格局,发觉这里俨然只有用富丽堂皇四个字可以形容。
他身处的这个大厅将近有三、四十坪左右,四面八方全铺着猩红色的进口地毯,除了正中央的一套深蓝色大型沙发组之外,四面墙柱则各摆满了四具不同风采的乳白色雕像。
反观之,他头顶上的一盏吊灯,那是由十二道恍如彩虹般放射状的水晶而组成,尤其是那白金色的天花板,更是精绘着细致典雅的浮印雕花,纯白的色彩背景,被柔和的浅蓝色落地窗帘调配成高雅的味道。
陈文彬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这里所有的装潢组合,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搭配,格调高雅不低俗,令人赞叹至极!
他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个厅内,这里除了刚刚那名招呼他的危险男子之外,还有一个面孔白皙、英俊,看似温文儒雅,但却又掩藏不住帅气逼人的男子。
这男子,此时正优闲的摇晃穿着高级皮靴的脚,坐在大厅右侧的一处小酒吧后,有意无意的自斟自酌着。
陈文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敢打包票肯定,这个人绝对是“龙门社”的另一个副社长之一,头脑敏锐、能言善辩,素有“银狐”雅号之称的白皓然。
只不过,天哪!一下子就让他见识到了这么两个平常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陈文彬还真是自觉得有点吃不消哩!
唉!要是此刻能来上一杯酒,镇定一下他紧绷不安的神经,那该有多好!
雷杰似乎已打量完他,目光深沉,终于闲闲的开口道:“他正在忙,但一会儿就好了。等的时候,你要不要先来杯酒?”仿佛探得他心思似的,雷杰态度慵懒,不怀好意的引诱着。
陈文彬连忙摇摇头,随即打消了刚才想藉酒逃避的念头,虽然他非常想喝,也渴望纡解,但是万万不能!
喝酒会使他的神经变得迟钝、不灵光,老天为证,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颗冷静的脑袋,以及全副的注意力,来面对“龙门社”的最高总指挥,这个他闻名已久,既崇拜又畏惧的传奇人物。
据他所了解,“龙门社”的最高首脑兼发号施令的总指挥官龙扬,是一个既冷酷无情又精明厉害的人,这点由龙扬能在短短的六年内,一手创下“龙门社”这么庞大的事业组织,就可轻易印证龙扬这个人,绝对是个令人忽视不得的厉害角色。
犹记得当年,“龙门社”原本只是黑社会里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帮派;但自从换了新的龙头老大龙扬接续上任之后,他为了扩展帮派的势力范围,大刀阔斧的整顿帮里的旧有的不良帮规,并有计划的吸收各地黑白两道的精英分子,加以训练有素的统合及管理。
不仅如此,为了壮大并坚固帮派里的实力,龙扬在两年的时间之内,将帮派内所有在黑暗中建立起来的事业全部“光明”处理,改为正正当当的清白经营,并有远见的一步一步朝向企业化、国际化的多元性管理,使得“龙门社”一词,已俨然成为商业的龙头黑马,人人口中的经济奇迹。
事实上,凡是与“龙门社”有关的任何人、事、物,此时此刻,正如一股突如其来的飓风,在世界各地造成一股疯狂的热潮。
但他们并不因此而满足,反而更加野心勃勃的扩张组织势力,不断的吸收大量资金和栽培优秀人才,如今的“龙门社”可说是已荣登上顶尖的经济统领霸主,在国际上的地位更是代表着绝对权威与财富,不是任何集团或财阀可瞠乎其后,望其项背。
所以有藉于此,只要是还能站着、坐着、躺着喘气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对于“龙门社”想要的东西,其他人最好闪到一边去凉快、凉快,绝对不要有与之争夺的这个蠢念头,否则其最终的结果,多半只是白费心力,徒然树立一个大敌罢了。
总而言之,现今不论是政坛上的官员,商场上的大亨或黑社会的大头目等黑白两道分子,他们无不处心积虑甚至是想尽办法,期望去巴结上这个能撼动山河的大组织,他们人人恨不得能和“龙门社”攀上关系,好为自己带来利益与好处,这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因此,当他们公司在一个月以前,突然接到由“龙门社”的加拿大总部所打来的越洋电话时,上至公司的老板,下至扫地、洗厕所的欧巴桑,才会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陈文彬由自己的思绪中返回现实时,十分讶异的发现,原本轻松的倚在墙壁的雷杰,不知已在何时走到一扇刻有精致花纹的门板前。
他敲了敲卧室的门,门后响起了阵低沉有力的进来声。
雷杰轻轻的推开房门,“龙,外面有人找你。”
透过约莫三十几公分的门缝,陈文彬首先看到的是两具赤裸裸相拥的身躯,窗门斜射进来的月光,将在卧房背向着他,黑发闪着银光的龙扬照得闪闪发亮。
凭着一点五的视力,陈文彬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原本躺在龙扬怀中的那名丰满女郎正娇笑的起身,穿了一袭酒红色的紧身小礼服,而龙扬本人则毫不在意的套上斜披在一旁的黑色丝质睡袍。
当龙扬不经意的转过脸时,惊愕、瞠目结舌、傻了眼这些字眼,都不足以用来形容陈文彬此刻脸上呆滞的表情,俊美,是停留在他脑中的惟一念头,
这位集权势于一身,挥一挥手就可撼动风云的超重量级神秘大人物,“龙门社”的最高首脑,简直俊美得无以复加!像极了古希腊的优雅雕像,那浑然天成的男性魅力,由他敞开的丝质睡袍领口中,所露出的古铜色肌肤表露无遗。
龙扬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转身面对已整理好衣容的女人,绽开一抹性感中混合著邪气的迷人笑容。
这笑容,又再度让陈文彬看傻了眼,并经历到另一波的超级震撼,他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简直是看呆了。
老天哪!要不是他今天有幸亲眼目睹,他绝对不相信这就是人们口中争相竞传,那个既严厉又冷酷的“龙门社”社长-龙扬的庐山真面目。
陈文彬实在无法相信的轻喘着,这个人简直英俊得可以去当电影明星了,而且还绰绰有余。
此时此刻,陈文彬甚至没有办法移开目光,还是愣愣的直盯着他瞧。
龙扬,他有着一张令男人羡慕,女人嫉妒的完美脸孔,高耸的鼻梁,性感饱满的下唇,一对黑色深邃的眸子,充满神秘与力量的光芒,他几乎是陈文彬所见过最完美的人类典型。
难怪那名女郎仰望他时,那种既贪婪又渴望的表情,就好像是巴不得狠狠一口把他给吞下去似的,异地而想,若换作自己是这名女子,想必也应当是如此吧!
陈文彬就这样一直呆呆的站立着,直到龙扬亲自将那女人送出门口,关上大门时,他这才如梦初醒,顿时回过神来。
“如何啊?龙。”一个充满了促狭意味的男低音。
陈文彬顺着声音转过头,微微讶异的发现,开口的竟是从方才一直坐在小酒吧后,那个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关他事的“银狐”白皓然。
龙扬扮个鬼脸,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走到他的旁边坐下。
白皓然难以置信的一愣,“不可能吧!”他怪叫着。
“为什么不可能?”龙扬淡淡的瞥了他—眼,顺手又倒了杯酒。
“因为,光看刚才金海妮瞧你的那副活像是吃足了甜头的满足表情,我想,你的表现应该是可圈可点,让她满意至极才对,不是吗?”白皓然止不住的调侃着,眼中闪着迷人的笑意?
龙扬不屑的冷哼一声,“谁知道?”他的唇角讥讽的扬起,“女人代表的通常是麻烦,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们是最擅于玩欺骗游戏的一种动物,你可别看她们表面虽然温柔可人,处处顺着你的心意行事,其实内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可厉害的了,咱们这些男人要是不自个儿当心一点,总有一天,可能连骨头被啃光都不知道。”他缓缓的品啜着手中的酒,一脸不以为然。
“哇,啧啧啧!-”白皓然听了之后,眼神变得好邪恶,“好深的一番见解啊!难不成这是你亲身的经验之谈?”他暧昧的眼神意有所指。
“闭上你的狗嘴!”龙扬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一拳打在白皓然的肩上,“你别把我的话给想歪了!”
“我哪有想歪,”白皓然的表情再正经不过的了,“这可是你刚才自个儿说的,不信的话,我还可以叫雷杰为证。”白皓然一副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模样。
龙扬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缓缓扬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我的话挺不赞同的,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将你的见解说出来,好让我洗耳恭听—番呢?”他带着好深沉的表情,双眼发亮,不怀好意的嘲弄着白皓然,睡袍下一双修长的腿,此时,正懒洋洋的横放在所坐的高脚倚上,百般无聊的抖着。
哈!白皓然老奸巨猾的呵呵笑着,就算是白痴也看得出来,龙扬正挖好了一个陷阱等他跳下,更遑论他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让龙扬如愿以偿呢?白皓然带着笑意的眼神出现了—抹淘气之色。
“不,我没有什么意见,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并且举双手双脚大大的表示赞成。”白皓然开心的说着,露出了个大大的、迷死人的春风笑容。
“是吗?”龙扬眯起了眼,十分怀疑,“我怎么觉得你笑的好奸诈!”龙扬似有若无的揶揄着,这家伙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老狐狸!想反将他一军,还真不容易?
“奸诈!”白皓然惊呼了一声,用手摸摸自己俊秀的脸蛋,满脸无辜的表情,“不会吧!很多人都觉得我笑起来挺可爱的,怎么会奸诈呢?肯定是你看错了,要不然,就是你嫉妒。”他扬起下巴,好有自信的笑着。
“我嫉妒?!”龙扬听了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雷杰则是按照往常一样,习惯性的翻了翻白眼,一副不予以置评、见怪不怪的酷样;而陈文彬则是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嘴巴错愕得阖不拢。
“你真的是愈来愈不要脸了!”龙扬嗤哼着,满脸嫌恶。
白皓然这下可威风了!他慢条斯理的朝龙扬抛了个大媚眼,带着一脸掩不住得意的贼笑说道:“谢谢你的夸奖!不要脸可是我全身上下最引以为傲的优点,难得你会如此的欣赏,果真不愧为咱们龙门社的社长,奸眼光,”他哈哈大笑着。
龙扬简直拿他没辙,低声的咕哝了几句,懒得再跟他继续抬杠了,然后,视线终于飘向了久候一旁的陈文彬,目光充满询问之意。
回过神来,陈文彬急忙向他行个礼,“龙社长,我叫陈文彬,是明伦调查公司的经理,我们曾经透过你的秘书通过好几次电话,讨论关于当年你父亲龙绍德先生死亡的事实真相。”他有些紧张了!
龙扬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殆尽,他倏地站起身子,朝陈文彬走去;当他来到陈文彬的面前,一同在大厅上的沙发坐定时,他脸上的柔和表情已由严厉取代。
龙扬高大结实的身子整个陷入椅背中,“如何?已有眉目了吗?”他的语气非常的冷硬,眼睛中的冰冷、阴寒,教人不寒而悚,“是真自然意外?还是人为谋害?我对贵公司的办事效率已经开始渐渐不耐烦了。从我派人委托你们调查这件事情开始,至今也已有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或许贵公司卓著信誉只是浪得虚名,也或许我应该要联络上和你们敌对的和升调查公司,我怀疑他们会像你们一样,这么没有效率。”他冷冰冰的挖苦着。
陈文彬简直被人给狠狠的打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老实说,他刚才看到龙扬的时候,原本还以为传闻有误,毕竟龙扬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冷酷阴狠的人;但他错了,而且是错得非常离谱,他这时才顿然明白,外边所有对龙扬个性狠绝阴冷的形容,绝对没有半点夸大与不实,他深深的吸进一大口气,几乎不敢正视着坐在对面那个杀伤力特强的危险男人。
他苦笑的发觉,即使他们之间还隔有些许的距离,但他仍可以感受得到龙扬话中的犀利与冰冷,霎时忽然觉得通体冰凉了起来,牙齿几乎冷得打颤,他强迫并阻止自己想抱手摩擦温暖的冲动。
陈文彬向来自认为是个擅于观察的人,也因此,他才能从一名微不足道的职员,爬到今日的经理位置;不过,眼前的这名看似无害,实则危险无比的男子,让他感觉到莫测高深且捉摸不定,就好像和一头凶猛的老虎关在同一个笼子里,时时都得提心吊胆的,否则,只要一个不小心,就有被猛兽生吃活吞的生命危险。
他局促不安的急忙赔罪,“龙社长,请你别生气,这就是我今天会那么着急的赶来这里见你的原因。”
陈文彬边说边战战兢兢的打开他带来的公事包,由里面拿出一份显然是刚刚整理好的资科,然后,将资料送到龙扬的面前。
一接过资料,龙扬面容一肃,低下头便迅速的阅读了起来;而原本无声无息的站立一旁的雷杰以及坐在酒吧后的白皓然,也不着痕迹的踏着大步走过来,纷纷凑近观看。
龙扬俊逸的脸孔,愈看愈冰冷,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犹如暴风雨将至前的阴霾灰暗,让人很容易明白,充满了肃杀、暴戾之气。
陈文彬在公司一向以冷静沉稳著称,并颇引以为自得,但是在看到了龙扬-这个曾经是黑社会老大出身,如今在政商界呼风唤雨的冷酷男子,在阅读资料的阴森面孔时,他开始感到惊慌了起来,一颗心也像吊着十五个桶子般,七上人下的。
他从不曾在任何人的脸上,见过如此犹如严冬中霜雪般阴冷凝滞的表情,他本能的支撑着自己,全身绷得跟拉满弓的弦一般,在他虚幻缥缈的影像中,突然有好几颗被人当作球踢的人头飞出窗外,且惊恐的发现,其中的一颗便是他自己的。
顿时,陈文彬非常的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来这里以前就先立好遗嘱,现在他只能暗暗的祈祷,希望自己还能在酷寒肆虐下留有一口气,活着走出这扇门。
就在这种剑拔弩张,既紧张又严肃的气氛下,龙扬终于抬起头,脸上严厉冷漠的表情是变幻莫测的,令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我怀疑得没错,我爸当年果然是被人给谋杀的。”龙扬的声音显得遥远又冷淡,冷峻的黑眸里带着明显的杀意,“调查出这件事情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了吗?”他的目光冷幽幽、阴森森的直射向陈文彬。
陈文彬不自在的动了动,若非他端坐在沙发上,只恐怕此刻早巳因双腿虚软,而瘫坐在地上成了一滩泥巴了。
唉!说起来可笑,像这种虚弱无助的感觉,还是他生乎以来的头一遭,真不晓得他干么怕成这个样子?
“到底怎么样?”龙扬冷着脸,声音中充满寒气。
陈文彬努力的保持着平静稳定的声音,“目…目前还没。”他讷讷的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回答。
“什么?!”龙扬眯起眼,露出一副要把陈文彬生吞活剥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有关这个幕后指使者的任何蛛丝马迹?”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温和,令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浑身颤抖。
“不,不是这样的,龙社长。”陈文彬紧张得脸色发白,额头及手心上的冷汗,像是忘了关紧的水龙头般直冒,“目前我们已经掌握到初步的线索,只是碍于发生的年代太过久远,而我们的时间又太过紧迫,所以,还没能来得及更加深入的调查;因此,我是想…能不能请你再多给我们公司一个礼拜的期限,—个星期后,我一定将最完整的资料交到你的手上。”他抖着声,有气无力的说。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看起来就好像一副快虚脱的样子,天哪,要是这模样让人给瞧见,那他以后就甭做人了!陈文彬暗忖道。
“你确定?”龙扬眯起眼,脸色十分冰冷。
陈文彬硬着头皮点头道:“是的,我确定!我保证一个星期后,绝对会给你一个完整的答覆。”否则我就提头来见。妈呀,乖乖隆的咚!他差点吓得连这句话也把它给抖了出来,还好没说,幸好、幸好!
龙扬沉吟了一会儿,才冰冷着脸,点头淡然道:“好吧!那我就再给你们公司一个机会,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他神色凌厉的看着陈文彬,“记住,只有一个星期。”他最后冷冷的提醒着,淡漠的结束谈话。
陈文彬猛点着头,几乎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是的,龙社长,那我先走了。”
他慌忙的站起身,朝着龙扬以及坐在另一端的白皓然和雷杰打了个招呼,然后,提起公事包,像是后面有什么猛兽追赶似的,转身匆匆离开这个让他少活了好几年寿命的地方。
白皓然呼啸了声,“龙,怎么你父亲这件事,我们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
龙扬淡然一笑,目光是深思的,“那是在我还没加入帮派之前的事,所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原来是这样啊!”白皓然了解的点点头。
“那这么说来,你这次来台湾的目的,名义上是为了视察分支业务,实际上,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罗?”雷杰意有所指的问着,一向严峻的脸上,有着罕见的担心。
“没错。”龙扬淡然道,眉是紧锁的,脸是僵硬的。
他的目光隐含深思的直盯着玻璃窗外那漆黑的夜,怔愣了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白皓然和雷杰似乎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整个偌大的客厅里,因此是一片肃静。
“龙,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们吧!”雷杰在沉寂了半晌后,面容严肃的看着他,首先开口道,也该是让他们了解的时候了!
龙扬抿紧了唇,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似的继续沉默不语,直到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由窗外移向他们身上,并僵硬的转着头,强健的肩紧绷的僵直着。
“其实我的生父是个酒鬼。”终于,龙扬从喉咙迸出浓浊的声音,竟显非常紧绷,犹如拉满弓的满弦,“他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因为酗酒过量而死了。”他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许波动,“在我五岁的时候,我母亲带着我嫁给了我继父龙绍德,他养育我,待我犹如亲生的儿子一般,让我有了一个非常幸福的童年。
“就这样直到我十五岁的那一年,某天半夜里,一通警方打来的电话吵醒了我,”龙扬有条不紊的说着,原本十分紧绷的声音,愈来愈稳定,也愈来愈平静,丝毫不带感情,就好像是在说一些跟他无关紧要的事一样,“我一接起电话,他们就告诉我说我爸出了意外,他的车子在经过回家的一处山谷时,因煞车不及,不慎滑落谷底,当场死亡。”
“好了,龙,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了。”雷杰不知何时已从沙发的那一端来到他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加重于臂的力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雷杰安慰着,一向不轻易显露表情的脸,此刻竟充满着关心。
龙扬听了嘲讽的扬高了嘴角,深幽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瞅着他,“是过去了。”他疏离的说,“不过,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不是单纯的意外,我不会让他就这样白死的。”他的声音中有着一抹森冷的阴狠。
“那你想怎么做?”白皓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语气平静。
龙扬的脸色霎时变得好阴沉好阴沉,冷峻的黑眸里更带着明显的杀意。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刺目的光芒消失后,桑妮眨了眨眼睛,呆立了没多久,一颗心立即像是要蹦出心口似的,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哇!成功了,她成功了,真是太棒了!
桑妮兴奋得简直想大声尖叫,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时光转换机,将她由二十三世纪送到这个-要是预先设定的时间无误的话,这里肯定就是二十世纪来了。
天呀!桑妮几乎不敢相信她竟成了二十几世纪以来,第一个成功的完成时光转换机的发明,并且顺利搭上时空之旅的幸运儿,哟呼!老天爷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桑妮开心的笑着,令她全身的细胞都兴奋的活络起来,四处奔窜。她跃跃欲试的张大了眼睛,这儿东看看,那儿西望望的,渴望能亲手摸一摸二十世纪文明下的产物。
桑妮眼前所触及的这些东西,在他们那个世纪里,因年代过于久远,相差约为几百年左右,因此,能留下来并保存的东西并不多,大慨全世界加起来,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二十件而已,所以,全部被列为保护级的古物,并放置在历史馆里,供人参观欣赏。
而如今,她不仅能亲手触得这些东西,而且还能在这历史洪流中畅游一番,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不教她欣喜若狂呢?
兴奋之余,桑妮不加思索的,一手就抱起了眼前所见到的第一样东西-一个绘有精致花色的葫芦型花瓶,像只刚得到释放的小鸟般,快乐的翩翩飞舞着。
只是她很显然的忘了一点,老天虽然是慈祥善良的,但也是顽皮爱恶作剧的,紧跟着大喜来的,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小玩笑。
就在桑妮极度的狂喜之下,她的脚一个不小心,居然去勾到琉璃茶几下的桌脚,就这样“砰”的一声,她的人四平八稳的跌坐在沙发上,而那支花瓶-唉!可没她那么幸运了。
顺着椭圆形的抛物线曲状,那只花瓶落点极美的躺在距离法式酒柜前不到半尺处,并且支离破碎,这情况,让桑妮就这样一时吓呆了!
第二章
客厅里,一阵清脆悦耳的碎裂声,将昨晚熬夜晚睡,至今仍犹在睡梦中的龙扬等三人吵醒。
他们三个人虽然睡在不同的房间,不同的方向,但却动作一致的纷纷往肇事地点跑。
第一个到达出事现场的龙扬,在看到了距离他面前不到一码处,那个跌坐在那套大型沙发上,并穿着一袭奇怪、不像是这个时代该有的服装的女孩时,倏然如遭电殛般,全身静止住不动,害得紧跟在他身后,犹然睡眼惺忪的白皓然和雷杰没提防,狠狠的撞上了他坚硬如石的背,顿时乱成一团。
“见鬼的!”白皓然咒了一声,“龙,你在干什么啦?要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害我全身上下最引以为傲的鼻子,差点撞毁在你的手上。”他不断的揉着发红的鼻子,“该死的!要是我的鼻子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到时候拿什么来赔我。”他嘟哝的抱怨着,恨不得狠狠的踢龙扬一脚以泄愤。
有生以来,龙扬第一回全然不知所措,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生平所见过最美的女孩,只消这么一眼,她全身上下就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她真的是美得惊人!
长如丝缎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后,粉嫩白皙的雪肤,闪耀着瓷一般的光滑,似在邀人去碰触,教人不能抗拒诱惑;还有她如梦似幻的星眸-长而卷翘的睫毛,覆盖在黑又有神的眸子上,充满活力、梦幻及热情,一如她那两瓣优美的红唇,散发着清纯、性感的气质,就像是…对了,就像是个不小心失足而落人凡间的天使,有着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张,既优雅可爱又不失细致的脸庞。
一股许久不曾有过的饥渴及欲望在龙扬的体内窜动,看着女孩那纯洁的脸庞,他第一次为自己居然有这种生理反应而感到羞愧。
桑妮从刚才花瓶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直盯着她眼前这个少说也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俊美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短于刹那,长于永生的那一刻。
哇塞!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桑妮心里啧啧称赞着。
虽然在他们二十三世纪的帅哥俊男,形形色色多得不计其数,但却没有一个是像他这样的-融合了天神的优雅英俊,以及魔鬼般邪恶性感的外发魅力,具有侪辈超韦,能不怒而威的男人。
尽管此刻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但却掩饰不了他所挟带的危险。
这个男人应该被摆到博物馆去才对,这样才能让他们这些属于二十三世纪的后代子孙,欣赏到这么完美的人类模型。
当下,桑妮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待会儿地一定要发挥她那三寸不栏之舌,努力的说服他,要他死后做成木乃伊放到展示馆去,这样才不至于浪费上天创造了他的原意-嘻嘻,供人欣赏。
“天啊!谁来告诉我,我是不是还在睡觉作梦?否则,怎么会有个天使降临在我们的大厅,”推开挡住视线的龙扬,在看到沙发上的人儿之后,白皓然双眼猛然睁大,满脸不可思议的喃喃低语道。
接着,他一个转身,像是急需要证明他不是在作白日梦似的,朝着也跟他一样诧异不己的雷杰,狠狠的揑了个一大把,痛得雷杰眼泪直流,差点没大叫了出来。
其实也并不是雷杰这么不堪一揑,而是白皓然下手的地方,是所有人类最脆弱的部位-眼皮,所以,这也难怪雷杰这个堂堂六尺以上,高峻剽勇的男子汉大丈大会气成这样。
“白皓然!”雷杰咬牙切齿道,“我是哪里去惹到你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雷杰怒眼瞪视着他,怎么这个家伙老爱找他的碴,真是岂有此理!
“行!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我捏你的时候到底会不会痛?”白皓然好奇的问。
“废话!”雷杰大声咆哮,差点一拳揍过去。
白皓然闻言竟然笑了,而且是笑得很开心、很得意,嘴巴几乎笑咧到耳根,阖不上嘴,“太好了,会痛就好,你会痛,那就表示我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是真的,并不是我大白天里在作白日梦,真是太好了!”
雷杰听了简直是气炸了,“该死的!”他诅咒了声,沉下脸死瞪白皓然,“需要证明,你自己为什么不捏你自己,凭什么拿我来做实验品,你是不是活得太久,嫌不耐烦了?”他的声音非常的冰冷。
忽然间,雷杰脸色一变,露出了个更恐怖、更阴森的笑容,“唔唔-我明白了,莫非你是想要我做做好人,现在就送你上黄泉路是不是?”他边说边威胁似的活动着双手,把指关节弄得卡卡作响,并且眼神凶狠的瞪着白皓然。
白皓然见苗头不太对,赶紧笑着脸拍马屁道:“我说亲爱的雷杰达令-”
他学着那小女子嗲声嗲气的轻声细叫着,害得雷杰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见鬼的!这小子该不会是被他的威胁给吓疯了吧!
雷杰—时纳闷,这家伙又在搞什么把戏了?不过,他还是顺着白皓然的话问:“绝对怎么样?”他冷沉着声。
白皓然朝他绽出了个好甜蜜、好温柔、好危险的春风笑容,“我绝对会挑个你比较不会痛的地方下手,以确保你应有的尊严与权利,你说这样可好?”一说完,便得意的仰头狂笑着。
雷杰这才发觉自己被耍了,他铁青着脸,危险的眯起眼睛,一口遭人戏弄的郁卒之气,卡在他的胸腔里急待发泄。
他承认,他承认白皓然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揍得他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实在是不行了!
当雷杰正要举起自己那已达一千万吨火力的超重量型拳头,朝白皓然那白皙的俊脸上挥去时,一串如天籁般的银铃笑声阻止了他,他暂时放下超火力的硬拳头,转过身子,望向笑声的来源处。
“哈哈,真的好好笑哦!”桑妮止不住的咯咯笑着,然后,像是意识到他们两个为了她的笑声而忽然停下来,急忙挥挥手,要他们不要介意地,“别理我,你们继续吵你们的,千万别为了我而打断。”她兴致勃勃的鼓励着,脸上是一副看得津津有味,仍意犹未尽的表情。
雷杰差点当场吐血,天哪!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个女孩是不是疯了,还是她身上流有暴力的嗜血因子?否则,怎么人家是劝合不劝打,而她则是跟人唱反调,劝打不劝合。
他扁着嘴转过身,这才发现原来踢他的不是别人,是从一开始就呆站在一旁,露出满脸蠢相,只差没有流口水的龙扬,他不禁露出了个顽皮的笑容,没好气的调侃龙扬。
“哦,原来是你啊!你终于醒过来了,呵呵,本来我还以为得去请茅山道士来帮你收收魂,你那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去的游魂才回得来哩!”白皓然邪恶十足的瞅着他?
龙扬不理会他的戏谑,侵占刚才他站的地方,蹲下身来,与女孩平视。
“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他的声音虽低沉,却不失慵懒迷人,与他俊逸的外表相配极了。
“我?”桑妮朝他展开一抹阳光似的灿烂笑靥,“我姓桑,我叫桑妮,你们可以跟我的朋友一样叫我桑妮或者是阳光。”
“唔-”龙扬眼里有着欣赏之意,“很特殊、很有活力的名字。”
“接下来呢?”桑妮笑望着他。
“什么接下来?”龙扬纳闷。
“你真没礼貌耶!”桑妮顽皮的朝他扮了个鬼脸,“难道你不知道问人家姓名之前,你应该先要报上自己的名字,或者是自我介绍一番吗?”她故意擦着腰,装出一副老师教学生的表情。
不止龙扬,就连此刻已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的白皓然和雷杰等,眼中都露出一丝惊讶神情,但不消片刻,却也忍不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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