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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轉愛傾城.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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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爱倾城(出书版完结)
作者:梁夏
内容简介
她把自己缩进龟壳,冷眼旁观他与红颜知己出双入对,不管不问,只为在围城中获得一心想求的安稳,不被伤得遍体鳞伤。
他倾其所有,不动声色地为她精心打造稳固的城堡,不想换来的不是她的深情以许,而是指责和冷漠以对。
爱情握得太松容易流走,握得太紧容易彼此刺伤。
他步步紧逼,她一再退缩,在这场爱的角逐中,两人将走向何方?
1.第1章 独树一帜的婚礼(1)
我同周与深的婚礼也算独树一帜的精彩。
交换戒指的仪式结束后,我回到新娘休息室换了礼服,刚坐下让造型师为我梳头,就听到有人敲门。
作为伴娘的思思走过去,将门拉开一条缝,问外面的人:“什么事?”
罗浩站在那里,我面前的镜子里映出他的脸,可以看见他的眼中有一丝嘲弄之色。
“周与深接了通电话就走了,丢下大厅里的客人,独撑大局的周宁女士看起来要昏倒了。”
他口中的周宁女士正是我的婆婆,周与深的母亲。
我的这位婆婆,作为一位成功的职业女性,这点小场面自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不过说她被周与深的任性给气到,倒是有可能,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我知道罗浩心里的想法,他应该是希望这场婚礼办不成。可是有件事他大概不了解,中国式的结婚,大多都是领证在前,婚礼在后的。
思思立刻转过身来看我。
连造型师也下意识停住了动作,从镜子里观察我的脸色。
我转过脸看罗浩,说:“麻烦你去跟我婆婆说,辛苦她再应付一下,我梳理完就出去。”
罗浩大概是期待从我眼中看出慌乱或是动怒的情绪,我平静的态度让他失望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思思了解我,自然也了解我此时的心态,所以就对罗浩催促一声说:“快去吧,你也帮忙照看一下。”
然后关上了门,回到我身边来。
造型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见她迟迟不动,便对她微笑着说:“麻烦你,梳个简单的发式就可以了。”
因有外人在场,思思的脸色虽然很难看,却还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并未与我聊深入的话题。
在我的认知里,所谓婚礼,从来都是为了应付场面上需要应付的那些人。就好像一场大戏,一对新人扮演着男女主角,用假惺惺的微笑去博得来客的欢心,骨子里其实无比厌烦。
当然,真心相爱的人可能除外吧。
所以同理,没有真心的一场婚礼,便是一出做作的大团圆剧。
原本一切都按部就班,只等最后的喜宴散场,这出戏就可以圆满落幕了。不过以我对周与深的了解,他应当不会轻易任人摆布,所以中途离场这种状况在我看来,一点也不意外。
造型师的动作很快,展现出来的效果却并不潦草,斜绾的发髻插了一支成色很好的玉簪,与我的修身旗袍造型十分配,让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十分明艳动人。
我站起身,思思随我出门。
待身后的门掩上之后,她才皱着眉低声问我:“你准备怎么办?这一出去可真就要成笑话了。”
我无声一笑,心情并未受到影响,“思思,你忘了我以前说过的,只有我在乎的人,才有本事伤到我。”
与我毫不相干的人,我向来是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的。
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有服务生端着托盘穿行而过,那样匆忙也不忘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已经来到正厅门前。
婆婆正站在那里不停地拨着电话,素来端庄优雅的形象已经消失不见。
她闻声迅速回头,片刻的怔愣之后便眉头紧锁,脸上全是歉疚与担忧之色。
看来罗浩并没有将我刚才的话带到。
我握住婆婆的手,说:“妈,宴席已经开始了,怠慢了客人总不太好,与深不在,我自己一个人敬酒也是可以的。”
婆婆显然很意外我会是这样的态度,按照常理,受了羞辱的新娘子没有大吵大闹已是极限,所以她看我的眼神里写满了诧异。
不过我的异常大度却并未能换来她的赞同。
“这也太不像话了,哪有新娘子一个人敬酒的?”
我对她笑了笑,说:“没事,我们可以向来宾解释一下,就说与深临时有要紧事去处理。”
我的婆婆是位成功的商人,经营自创的连锁餐厅,结交了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今日闹出这样大的一个笑话,面子上难看也就罢了,倘若不能好好地收场,日后再与人交往,心中总有一个难堪的阴影。
而我既然已经嫁入周家,就意味着未来很长一段日子,我的一切都是与周家关联在一起的。我在嫁给周与深之前已经在连锁餐厅总部做了几年的公关经理,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也没有道理让今日这出戏,成为我日后人生路上的一个污点。
婆婆仍有犹豫,我知道她是真心体贴我,不想让我去面对难堪。
“妈,如果我躲着不见,人家才真的会胡乱猜测。即使实际情形再糟糕,那也是关起门之后只属于我们自己家的事情。”
婆婆沉吟了片刻,以她处理事情的能力,眼前的这点状况并不足以令她手足无措,她的犹豫,不过是因为担心我。
可是她见我面色平静态度平和,便知我不是在强装大方,我方才对她说的话句句都切在要害上。事后如何跟周与深计较,那也都是后话,眼前的状况总要先应付过去再说。
“玉林,难为你了。回头见到与深,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教训也许是真的,但我心里很清楚,只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口头教育罢了。
周与深愿意跟我结婚原本就只是为了顺从母亲,他对我并不感兴趣。若说有感觉,大概也仅是觉得我公关工作做得不错,才会成功拿下婆婆的心,麻雀变凤凰,顺利成为富人家的媳妇。
而我愿意嫁给他,自然也不是因为他这个人,的确如他所认知的那样,不过是为了成为有钱人,从此过上富贵的生活。
在各有所求的前提下,我倒并不希望他因为我而受到责难,那无疑只会让他将怨气转移到我身上来。
所以我随口应付着,并未将婆婆的话放进心里去。
立于门旁的服务生为我们拉开了大厅的门。
里面原本有些嘈杂,全是低声议论的声音,只是在我们出现之后,那些声音开始变得零零落落。一分钟之后,我扶着婆婆站上主席台,底下已经一片安静。
婆婆环顾四下,脸上的微笑不失从容优雅,“与深因为公司突发状况要赶去处理一下,实在是抱歉。我与我儿媳一定会代他多敬在座的各位一杯,当作替他赔罪。”
这当然是很拙劣的一个借口,不过我婆婆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已经足够让一些想非议的人失去议论的兴趣。
何况一旁还有平静且得体的我在场。身为新娘的我既然没有一哭二闹,外人也就无从多看好戏。
在婆婆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我随着她走下主席台,取了香槟,从第一桌开始敬。
敬前面几桌的时候,满桌客人看我的眼神尚带着几分探究或同情,待到后来,大家见我一路都面带着微笑,且丝毫不见强颜欢笑之态,那种看好戏的雀跃心情想当然也被打消了大半。
酒敬到场中央的一桌时,婆婆牵起了我的手。
桌旁的一位客人也站起了身。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孙征。
他的身份其实很难定位。
按照台面上的说法,他是我婆婆周宁的恩人,当年资助了第一笔资金给她开餐厅。可是即使已经过去多年,流言仍遮遮掩掩地被遗留了下来。
按照私下的说法,那钱当然不是白给的,中间不外乎牵扯着一段桃色传闻。
不过这些旧事原本与我无关,我只是对他这个事业有成却又身世神秘的人有一点好奇而已。
看他虽年逾五旬却依旧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我在想,以我婆婆并不算倾城倾国的姿色,当年身边还带着个孩子,她是用怎样的手段才让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臣服的?
面前的孙征对我露出长辈般的和善微笑,我亦端庄又乖巧地回了他一个笑,礼貌周到地寒暄:“孙叔您好,您公事那么忙,还特意从外地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真是过意不去。”
孙征摇摇头,笑起来眼中仿佛也带着暖意,他保养得很好,所以今时今日来看也依旧是一个美男子。
“我不是外人,你同与深的婚礼我当然是要出席的,再忙也会抽空来。”
以他特殊的身份,他却只是神态自然地寒暄着,一句也未提起周与深离席的事,更未以亲近的长辈的姿态来嘘寒问暖,果然是聪明人,聪明得不露丝毫痕迹。
我的寒暄结束了,无声看了一眼身旁的婆婆,刚好看到她对孙征投去一个有内容的眼神。
我将视线移开,对席间的其他客人微笑,举杯敬酒。
此桌坐的都是与孙征有交情的一众客人,其中不乏常常能在电视上见到的知名企业家,都是些很有分量的人。
礼数尽完,婆婆领着我往下一桌走。
此时门口方向却忽然传来动静,抬头看去,待看清来人之后,我想不只是客人会惊讶,连我也有点意外。
周与深竟又回来了。
客人们的议论纷纷显然并不只是针对他一人而已,因为他还带回了另一个人。
那人我自然是认识的。相较于她那一身桃红抹胸小礼服,我这个身着红色旗袍的新娘子,倒真是瞬间就被那四射的光芒给比下去了。
唐佳君,雅格公关公司经理,与周与深的公司一直有密切的业务往来。
只是我有点不太懂她此时出现的原因。如果是想阻止周与深同我结婚,早在我们公证结婚那天她就该出现才是。看她穿得那样明艳动人,也不像是来踢场子的。
我若不是今日的半个主角,遇上这样精彩的戏码,通常都会满怀兴奋地围观一番。无奈受身份所困,总是不能表现得太置身事外,那样会让这出好戏的精彩程度大打折扣。
周与深领着唐佳君,于众人渐渐高涨的议论声中旁若无人地走到了面前来。
我婆婆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即使眼前的状况已经注定让今天这场结婚典礼变成一桩笑话,她也没有失态到破口大骂。
不过脸色却很难看,比我要难看太多。因为她是真生气,我却是为了配合身份才强绷冷脸。
婆婆故意漠视唐佳君,只皱眉看着周与深说:“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不过唐佳君既然敢来,自然不会接受这种被无视的待遇。在公关这个圈子里她是我的前辈,应对起这样的场面从来都是得心应手。
她落落大方地对我伸出手,笑容明朗地说:“姜小姐,恭喜你结婚!”
可能是见我一直态度平静,估摸着我未打算责难,所以打算从我这里下手寻找突破口。
我伸出手回握她,“谢谢。之前让与深拿请帖给你,他却说你临时出差无法出席,我心里还遗憾了好一阵子。”
唐佳君回道:“刚下飞机,就打电话让与深接我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错过呢?”
我淡淡一笑。
她一身价值不菲的小礼服,可真不适合这句台词。匆匆忙忙中赶来还能以这样精致又得体的形象出现,她是将礼服随身携带的吗?丝质的料子应该容易皱吧。
婆婆终于开口说道:“唐小姐真客气,不过既然是来道贺的,不知道带了什么贺礼来?”
我觉得婆婆很可爱,她连给人难堪都可以做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想她心里和我想的一样,即使已经颜面扫地,作为主人也仍要维持最后的一点风度,此时若大吵大闹翻脸的话,那才真是丢人。
唐佳君显然没想到我婆婆会突然给她来这么一下,一时被问得噎住了,神情尴尬。
周与深在一旁安静观战,此时他本是唐佳君护航骑士的身份,可是看见美人受刁难居然也没有出言维护。不过这倒是很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看似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冷漠且不近人情的,心思诡秘多变,外人通常很难猜出他真实的想法。
我发现,他的目光竟然停留在我的脸上。
短暂的困惑之后,我立刻明白过来。他不会违逆母亲,所以将压力转移到我的身上来,那眼神分明是要我出言表态。
是吃定了我一直都未发难,所以认定我只能一路装好人下去吗?
好吧,其实他猜对了。我要做一个优雅的新娘,与人大打出手的彪悍形象实在很破坏画面。
于是我握住了婆婆的手,劝说道:“妈,我们请唐小姐入席吧。与深既然回来了,后面还有客人要敬酒。”
婆婆显然气未出尽,却又碍于情势和身份,发作不得,于是冷冷地说了句:“都坐满了,哪还有多余的位子。”
孙征在一旁态度平和地说:“就请唐小姐坐我们这一桌好了,让服务生加个椅子。”
他都开口了,婆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何况一行人都僵持在这里,满大厅的人端着碗盏看戏,也实在不太雅观。
唐佳君会如此高调地让周与深亲自接她来,周与深也愿意丢下客人去配合,不知两人到底想唱怎样的一出戏。只是看唐佳君此时的表情似乎有点余兴未尽的意思,大约是事态的发展未如她希望的那样闹哄哄,影响了她闪亮登场的效果吧。
在座的客人当中不乏媒体朋友,我可不愿因为这样的新闻而上报纸,要上也要风风光光才行。
服务生动作迅速地搬来了椅子,多加一个位置并不会显得拥挤,只是十一个人的坐席有点不伦不类,让我想到了光棍节。
婆婆已经示意我离开。
我看了一眼周与深,微笑。
他嘴角扯了一下,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有点搞不懂他这个笑容的意思。
于情于理来说我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他应该重重感谢我才是。到哪儿去找像我这么懂事的老婆,没哭没闹还替他收拾局面?
婆婆先一步朝下一桌走去。我们随后。
周与深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香槟,与我并肩而行。
未走几步,他忽然开口了,声音很低,“你公关的本事快要超过佳君了,着实令人佩服。”
讽刺我?这样的话听起来似乎与“友善”二字挂不上钩。
一向不太搭理我的周先生,居然也会用如此语气同我说话了,我该回敬一声谢谢吗?
“不要这样说,唐小姐是专业公司的业界前辈,我只是个混口饭吃的小员工。”
“若是混饭吃的小员工,就不会抓住任何机会,让自己出尽风头。”他静静地看我一眼,面色平静。
他这样说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直努力维护周家形象,几时出风头了?所以当然要辩驳一下:“这话从何说起?”
2.第2章 独树一帜的婚礼(2)
周与深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我看来却是没有感情和温度的。他生得一双漂亮眼睛,陌生人见了通常容易受其表象迷惑,觉得他是个气度温和的谦谦君子。只是我认识他并非一两天了,自认为修炼了能看穿他本质的本事。
他说:“还好你我都非娱乐明星,否则今日能上头条的,你觉得会是唐佳君吗?”
我心中了然,果然还是在替唐小姐鸣不平呢。她一番精心打扮登场,我却没有给她拓展戏路的机会,扼杀了她成为焦点的可能性。
这样看我的确是有错的,应该深刻反省一下,公关做得仍不够细致入微。
但此对错只是于我个人而言,外人却没有指责置喙的权利。
于是我无辜地回他:“当然了,唐小姐穿得那样明艳照人,只是遗憾未能提前得知,否则就通知今日出席的媒体朋友带上相机来,唐小姐必定会秒杀无数菲林。”
周与深只是淡淡嗤了一声,没有再回我。
身为一间公司的老总,通常只负责重大决策就好,而我是靠口才混饭吃的,如果他在说废话上也能赢过我,那我还混什么饭吃。
事实上,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容我们像两个幼稚的小学生那样继续争论,还有正事未完,下一桌已经抵达。看在婆婆的面子上,我们总还要将这出已经被演得七零八落的戏唱至落幕。
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我们并未与婆婆同住,各自都有自己的私生活,所幸不必上演那种婆媳同一屋檐下住,各自不习惯还要装亲近的悲剧戏码。
周与深自己做房产生意,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挑了自己公司一处地段与市值都很好的小区,选了一栋楼中楼作为我们的新居。
婆婆与我们同站在门口,等孙征的车来接她,趁着空当,她竟没忘记兑现要对周与深实施一番思想教育的承诺。
周与深对她极其孝顺,我至今未曾见过他出言顶撞她。我在“清平悦”上班这几年,对他这个人也有一些了解。
他大学毕业后不愿到餐厅上班,说是对餐饮行业不感兴趣,向婆婆借了一笔创业资金,跑去与人合伙搞房地产。那大约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F市的房地产业才刚刚兴盛起来,他的公司算是赶上了大形势。加上他脑筋够灵光眼光也够精准,一路下来,公司顺风顺水发展成了本市同行业中的名企。
婆婆平时教训人,也不是走疾言厉色路线的,她一贯从容优雅,只是多年修炼下来的气场很强,单是面色冷淡地看着对方,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说话,就已经足够让人生出怯意。
她看着周与深说:“今天的事,在我这里还没有过去。等你们的假期结束,我等你给我和玉林一个能说得过去的交代。”
周与深安静地站在那里,看不出心中喜怒。
我觉得有点头疼,婆婆这种为我鸣不平的做法,却会成为我同周与深接下来相处的一个负担。
虽然我没有做苦情小媳妇的打算,但若是挂着丈夫身份的那个人天天与你形同水火的话,一直维持战斗状态也是很累的。
按照预期,互不干扰才是我最理想的婚后相处模式。
孙征的车开过来了,他风度十足地下了车,为在台阶上等候他的女士打开车门。
婆婆坐进车里去,关上门,摇下车窗,微笑是赠与我的。
“玉林,今天一天够累了,回去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不明就里的人若是见了,一定会误认为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周与深不过是个不招待见的上门女婿。
车子驶上马路,渐渐远去,终于只剩下我跟周与深两个人了。
沉默的气氛有点让人窒息,我其实已经困了,所以先开口说:“你不去开车吗?”
他将礼车司机打发走了,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自己要开车。
周与深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有说要和你一起回去吗?”
我是聪明人,愣了一秒就明白了。
唐小姐虽然提前离席了,不代表人家两个人之间的活动就此结束了。
我点点头,“了解。”
我摸出手机,也随即有了我的打算。
“那在唐小姐来接你之前,我们聊聊吧。”
周与深转过脸来看我,眉梢微扬,大约是觉得等候的空当太无聊,所以开始了一个更无聊的话题,“你为何确定我是要跟她一起走?”
周与深这话说得可真是太侮辱我的智商了,都直接将人带到婚礼上来了,难道不是想向外人展示他们之间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亲密关系吗?
不过,我并不打算让他有可以炫耀或将我对比至可怜境地的机会。
“我本来就很确定啊,还是周先生的香巢其实不止一处?”
一口一个周先生,终于见他微微皱眉。
可是,谁有空顾及他的心情,他不是也没理会过我的心情吗?甚至,我觉得他根本有意在刁难我,想让我出丑难堪。
思思说,我这人有个很大的本事,就是能用看似无辜的态度将别人气得半死。
不过因为周与深轻慢的态度弄得我有点不爽,导致我无心恋战,所以打算早早结束了回去洗澡睡觉。
看我多识大体,处处恪守着一名好媳妇应该遵从的守则。体谅丈夫,还照顾婆婆的情绪。
周与深眯眼看我,大约是在揣度我此时的想法是什么,是真正的大方,还是故意在使激将法。
我对他笑了笑,无比诚恳地说:“请务必相信,我只是希望未来我们都能生活得自在一点。你如果不回去的话,我就会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者你现在无法回答我,哪天若是回去,提前给我打电话也是可以的。”
周与深扯了一下嘴角,我觉得他是在嘲笑我。
我表情认真的样子演得有那么糟糕吗?
“在新婚的第一天,你就打算将那栋房子的户主给扫地出门了?”
瞧这话说的,不是他自己刚刚说不回去的吗?随便就被扣了个恶妻的帽子,我也太冤枉了。
“所以我说了呀,你哪天想回去,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这些话,我知道周与深在看我,他似是被挑起了一丝兴致,不介意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跟我纠缠下去。可是,我已经很困了,所以没力气再陪着周与深多聊,得先把自己今晚的着落问题解决才是首要问题。
从手机里翻出思思的号码,拨过去,“思思,你晚上要不要来我这边,或者你方便,我去你那里也行。”
思思在电话那边一头雾水,“姐姐你没喝高吧,我才刚离开啊,正在出租车上呢,你这又是演的哪出?”
我很严肃地跟她说:“叶小姐,我是说真的,请赶紧给我个答复,我现在很困,赶着找个床卧倒睡觉。”
思思在那边半信半疑,回答说:“你来我这里可以啊,反正我一个人住。明天我要起早上班,家丢给你随便折腾。”
搞定了去处,我打算礼貌地跟周与深道个别,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一辆车已经停靠在了台阶下。
车窗摇下,唐佳君侧过脸来向我微笑,风度维持得很得体,脸上并未露出炫耀或挑衅的神色。只有足够自信的人,才会以嚣张外露的气势压人,很显然她对周与深还是很有自信的。
我回了她一个客套的微笑。撇开身份客观地看,她跟周与深其实挺般配的,无论外形上还是工作上。只可惜人跟人之间的缘分却很奇怪,如我这等中人之姿的普通人,也不知为何会那样深得婆婆的喜欢,从我一到她身边工作开始,就一直受到她的诸多照顾。或许,是上天愧觉它曾经对我太狠了,所以才给我送来了翻身的机会?
周与深并未立刻离开,目光停留在我脸上。
我催促他:“不走吗?唐小姐等你很久了。”
他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一圈,在这严寒天气里,我虽穿着羽绒外套,里面却是旗袍,一双腿露在寒风中,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他终于问:“需要送你一程吗?”
我倒是未料想他会突然给我来一出良知觉醒的戏码。他亲自接了唐佳君来参加婚礼,于我来说已是最大的侮辱。不过幸在我并不爱他,所以才不屑与之计较。
我的漫不经心是否让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很乐意没心没肺地再去跟他和他的****共处一室?
我终于失去了耐心,也失去了好脸色,“周先生,你有佳人在等,还是管好她跟你自己吧。我有我的朋友和去处,不劳你费心。”
他想来是没料到我会突然翻脸,微微怔了一下。只是那种神色稍瞬即逝,不露声色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可是随即他的反应却是撇嘴一笑。
我懂那个笑的意思。
没心没肺才是我的态度,动脾气就意味着我输了。是自己修炼得还不到位,也怪不得别人嘲笑。
我直接下了台阶,走到马路边等出租车。
时间太晚,出租车很难打。天气实在冷得我有点受不了,所以又给思思打去了电话。这些年我也没结交什么真心朋友,思思的存在于我来说,就是冷时的去处,伤时的依靠,我们俩是很铁的姐妹。
我想让思思把车掉头回来接我,电话接通,没等我说,她已经在那边说:“玉林你再等几分钟啊,我已经让师傅把车子掉头来接你了。”
铁姐妹就是这样,遇事不必多言,却总能想到一起去。
唐佳君的车从酒店驶了出来,驶过我的身边。
周与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车窗早已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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