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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劍神.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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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少年囚徒
忽如一夜东风,漫天的雪花便如同纷飞的柳絮,从天空中飘落了下来。不多时,整个天地便被染成了银白色。远处的山峰重重叠叠,再盖上一层皑皑的白雪,就如同是大海卷起的滔天白浪,四处翻腾。
已是寒冬腊月,朔风如刀,滴水成冰。山上的树木早已萧条,就连灵兽也已开始了冬眠。偌大的一座高山,竟是出奇的安静。
然而就在这冰天雪地间,竟有一小队人马挣扎着行进在无路可循的雪地里。
为首的是一个光头大汉,他骑在一匹棕色的双峰骆驼上,肩上扛着一柄巨大黑色重剑。在他的脸上如沟壑般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远远望去甚是骇人。
在大汉的身后跟着两个身着赤色锦衣的武者,他们懒洋洋地趴在骆驼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玄气,以此来抵御严寒。
再往后的十几个人竟像牲口一样被镣铐栓成一片,双手双脚都冻得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在几个武者的呵责鞭笞中,勉强挣扎着向前蠕动着。
这是九品宗门“铸剑山庄”的一支武者小队,他们此次的任务是将这十几个“罪大恶极”的囚犯押往“黑石山”服劳役。
前方一片荒芜,除了皑皑的白雪,几乎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光头大汉叹了一口气,勉强抬起头,放眼向更远处望去。
只见在那皑皑白雪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亮点。大汉定睛望去,只见一座孤零零的驿站出现在了远处。
驿站的旗杆上,飘着一面赤色的锦旗,锦旗上还绣着“铸剑”两个大字。看到那面旗帜,原本懒洋洋的几个武者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欢呼,猛然抽动手里的鞭子,大喝着众囚徒加快脚步往驿站赶去。
此时,在驿站的门前,一个老者早已远远地迎了出来。
老者大约五十几岁的模样,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沧桑,一股淡淡的玄气在他的周身萦绕着。熟悉的人都叫他“山老”,至于他具体叫什么,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山老便是这座偏僻驿站的管理者。
“山老!快准备热水和吃的!这鬼天气,简直是快要把老子冻成冰块了!”光头大汉远远喊道。
“已经准备好了,四爷!”山老边答应着,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热水和食物。
光头大汉名为“姜四”,是黑石山矿场的一个统领,玄脉七重的修为。经常负责押送囚犯,因为常常要经过这座孤零零的驿站,一来二去,便与山老熟络起来。
几个武者翻身跳下骆驼,争先恐后地拿起热水和馒头狼吞虎咽起来。十几个带着镣铐的囚犯则是一屁股瘫坐在了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山老看着这十几个囚犯,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怜悯,然后便提上一桶热水向他们走去。
发配到黑石山这个荒凉偏远之地来服苦役的囚犯,大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本不值得同情。但山老一个人在这孤零零的驿站呆了十几年,除了偶尔窜出的几头灵兽,一年到头难得看到几个活物,所以就算是囚犯,在山老眼里也十分亲切。
山老将木桶放到地上,俯身舀起了一瓢水,几个囚犯见势立刻争先恐后地伸手来接。
就在这时,山老的身后一个武者却突然大声喊道:“山老,等等!”
山老诧异地转过头,只见一个武者放下手里的馒头,抹了抹嘴上的馒头渣,一脸坏笑地跑了过来,武者接过山老手中的水瓢,粗暴地扔回到了木桶中,然后两腿分叉,扯下裤子对着水桶就“哗哗哗”撒了一泡尿,然后才提起裤子,一脸坏笑地对山老笑道:“山老!去给他们喝去吧!”
山老转过头,用一种颇为为难的眼神望向姜四,却见姜四非但不制止,反而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神情。
山老的眼神里,透漏出了一丝怜惜,无奈地舀上一瓢混着尿的热水递到一个囚犯面前。只见那囚犯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闭上眼,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众武者见势,不禁大声哄笑了起来。
“怎么着,本大爷的‘琼浆玉露’味道如何啊?”撒尿的那名武者笑道。
在众武者的哄笑声中,山老拎起水桶和水瓢一个个地递了过去,十几个囚犯虽然满心怒火,但在极度饥渴和疲倦之下,还是咬咬牙喝了下去。
当轮到了一个少年囚犯时,却见他别开了头,一脸倔傲地拒绝了山老的水瓢。山老叹了口气,劝解道:“喝吧,从这里往黑石矿场还有百里路,不喝水怎么撑得住呢?”
“我是人,不是畜生,怎么能受到这样的羞辱?”那少年囚犯的嘴唇虽然已经干裂,声音虽然因为干渴而已变的嘶哑,但话语中依然透出一股不容侮辱的硬气。
山老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他在这荒无人烟的驿站待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这样有骨气的囚犯,不由地细细打量起对方来。
只见那少年囚犯大约十几岁的模样,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想来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虽是满脸肮脏,但眼神却如同明珠般明亮;虽是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但却让人感到一种不凡的气势。
山老的心里再度涌现出了一丝怜悯,张了张嘴还想再劝一句,却突然感到背后涌起了一股杀气。
山老转过头,看到了一脸凶相的姜四。
此时的姜四就像是一个看戏的戏迷,正看到兴头上的时候,演员突然罢工了,这不由地让他怒火滔天。
“怎么回事?叶君临,你为什么不喝?”姜四一边大声问着,一边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夺过了山老手中的水瓢,“呸”的一声,往里吐了一口浓痰,然后递到那叶君临嘴边,“怎么了,嫌没有料吗,老子给你加点!”
叶君临愤怒地转开头,一脸不容侮辱的倔傲与骨气,顿时与其他囚犯的那种唯唯诺诺,卑微胆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叶君临的这份骨气却像是在明显地在挑衅姜四,瞬间让姜四的怒火烧的更旺了。姜四一把抓过叶君临的头发,迫使他的脸朝向自己,然后把手中的水瓢强行往叶君临的嘴中塞去,大声的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怎么着,敬酒不吃吃罚酒,要让四爷我亲自伺候你?”
叶君临不停地挣扎着,拼命地想要阻止水瓢中的水进入到自己的嘴中,终于把水瓢撞翻到了地上。
姜四顿时火冒三丈,一股黄色的玄气瞬间覆盖住了他的左脚。姜四抬起脚,一脚踢在了叶君临的胸口上,叶君临痛苦地发出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在了雪地上,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姜四大喝道:“叶君临,你休得跟老子放肆!”
叶君临挣扎从雪地里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姜四:“你们这帮‘铸剑山庄’的狗贼,士可杀,不可辱,有种的,你就给我一个痛快!”
“痛快?”姜四冷笑一声,“叶君临,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你?你以为老子喜欢在这鬼天气里陪着你受罪?要不是我们少宗主吩咐下来,不要让你死的太痛快,老子早就一剑砍掉你的脑袋了,让你***跟老子横!”
“不过,你小子也是个人物!”姜四顿了顿说道:“在我们‘铸剑山庄’的地盘上,跟我们的少庄主抢女人,你叶君临也算是独一份的了。”
那名叫叶君临的少年听完,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我和雪儿是真心相爱的,是姜州横刀夺爱,用卑鄙的手段逼雪儿嫁给他!”
“是吗?”姜四不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铸剑山庄的少庄主,远远比不上你这个囚犯?”姜四说完,重新舀起了一瓢尿水递到叶君临嘴边,“老子再问你一次,你喝是不喝?”
“不喝!”面对姜四凶狠的目光,叶君临丝毫不惧。
“嘿嘿。”姜四不怒反喜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挺硬气!”
姜四笑着,扔下手中的水瓢说道:“好!既然你这么硬气,那老子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姜四的眼神中泛起一抹凶色:“来人!把他给老子绑到栓马桩上,看他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见姜四是真的动怒了,几个武者连忙跑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将叶君临绑到了马桩上。
叶君临背倚着马桩,恶狠狠地瞪着姜四。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一股黑气从他的眉心中涌现了出来。
“姜四,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叶君临恶狠狠地说道。
不知为什么,迎着叶君临的目光,姜四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谁也不许管他!老子倒要看看他到底能硬气多久!”姜四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驿站。
天色渐渐地黑下了来,夜晚的雪山开始变得更加寒冷。叶君临被绑在马桩上,静静地看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再一次袭上心头......
第002章 不堪回首
记忆像是远去的流年,惊涛与洪水过后,留下的尽是殇。品 书 网 (w W W . V o Dtw . c o M)
此刻,在叶君临的脑海中,曾经的记忆像电影一样,一幕幕激荡开来。
画面中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他们偎依在一起,时而欢笑,时而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雪儿,你会嫁给我吗?”叶君临问道。
“你猜。”少女顽皮地冲叶君临笑道。
爱情固然美好,但是在纷乱的现实面前却如同脆弱的玻璃,不堪一击。
在两人十六岁那年,叶君临为筹集给少女的聘礼,和父兄进山打猎。
可是刚进入深山没多久,却突遭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追杀。叶君临的父亲为掩护兄弟二人逃走,拼死拖住了黑衣人,叶君临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惨死在了黑衣人的的乱刀之下。
叶君临的兄长,被黑衣人打伤在地,却硬是拼着最后一分力,拉着一名黑衣人跳下了悬崖。
叶君临被几个玄脉六重的黑衣人包围,无奈之下,纵身跳下了山崖,所幸跳进了一个深潭中,才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
当叶君临历尽艰辛走出深山时,却突遭晴天霹雳:少女将于今日嫁与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为妾!
叶君临顿时如遭雷击,顾不得破衣烂衫,也顾不得身体虚弱,却是发了疯一样地向少女家冲去。
此时,少女家的门前热闹非凡:大红的花轿,簇拥的人群,一匹高头大马,以及胸戴红花、骑在高头大马的新郎官。
此刻,叶君临突然明白了什么,却也顾不得细细思考了。
叶君临发疯一样地冲到花轿前,大喊道:“雪儿,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不是说好要嫁给我的吗?”
姜州瞥了叶君临一眼,冷笑道:“哪里来的叫花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穷酸相!像你这样的穷鬼,也配娶这样貌美的小娘子?识相的赶紧滚开,今儿个大爷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倘若再不滚开,大爷便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姜州说完,冲一干家奴使了个眼色,一干家奴争先恐后的向着叶君临扑去。
叶君临拼了命一样地冲向花轿,玄脉五重的力道全开,巨大的玄气之力,霎时将一干家奴震飞了出去。
姜州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快来人,给我拦住这个穷鬼!”
“轰!”两名武者从后冲出,两股玄气与叶君临的玄气冲撞在了一起。
两股强大的威压,将叶君临压得跪倒在地,“玄脉六重!”叶君临惊讶道。
就在此时,花轿的轿帘突然掀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探出头来。她的目光落在叶君临身上,然后又飞快地移开了。女子冲姜州撒娇道:“相公呐,外边怎么这么吵啊?”
姜州对女子的做法十分满意,尤其是那一声“相公”,使姜州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姜州淫笑道:“没什么事情,只是一条挡道的狗而已。娘子莫急,晚上为夫一定会让你比神仙都要快活!”
“哎呀!相公,你讨厌啦!”女子嗔怒一声,放下了轿帘。
叶君临再次如遭雷击,花轿中的女子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雪儿”,还会有谁?
叶君临目眦决裂,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开始由他的内心滋生,然后一点点在他的全身扩散开来。
叶君临大喊一声,淡黄色的玄气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一股巨大的黑气直冲云霄。只听“轰”的一声, 两名玄脉六重的武者被叶君临震得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叶君临拾起地上的一柄短剑,飞一样地向姜州刺去。
“喂…穷鬼…你要…冷静!”姜州看着叶君临向自己刺来,双腿吓得不断地颤栗,几乎要从马上跌了下来。
“锵!”就在叶君临要刺中姜州之时,一柄飞刀突然弹开了叶君临的短剑。
“唐师兄!”姜州看到了救星,脸上的恐惧一扫而空。“唐师兄,快帮我教训这个穷鬼。”
叶君临打量着来人:一袭白衣,飞刀在手,浓眉大眼,长发飘逸。若在别处遇见,当真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但是此刻,凡是挡在叶君临面前的人,都要死!
叶君临一剑掠空,四路剑气袭向白衣武者,黑色的玄气如同一条巨蟒,欲把白衣武者直吞下去。
白衣武者左拳推出,很简单的一个招式,便破了叶君临的攻击。下一刻,叶君临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威压,将自己死死地禁锢住了。
姜州见势,得意地冲手下吼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拿绳子把他给我绑了!老子要把他带回去,让他亲眼看着我跟那小娘子风流快活!”
姜州说完,一群家丁冲了上去,将叶君临五花大绑,置在了牛车后头。叶君临玄气消耗过度,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啪!”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君临被一盆冷水从昏迷中泼醒。叶君临睁开沉重的双眼,姜州猥琐的脸和奸淫的笑容映入眼帘。
正在叶君临诧异间,姜州淫笑道:“穷鬼,没想到我派出那么多人,竟然没能杀掉你,你竟然能活着回来。”
想起父兄的惨死,叶君临顿时怒火滔天:“姜州,你这个狗贼,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哟,哟,哟,穷鬼,你好像还没有搞明白状况啊!”姜州笑道:“现在的情况是,我一只手便可以捏死你!”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叶君临大喊道。
“那多没意思啊!”姜州淫笑着,朝叶君临走了过来:“白天的时候,你竟然想要杀我。礼尚往来,我就让你亲眼看着,老子是怎么与你的心上人风流快活的!”
姜州说完,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婚床,侍女急忙放下床幔。而后,一阵**的**声传进叶君临耳中。
叶君临目眦决裂,钢牙咬碎,只觉得心在瞬间崩碎了,眼前再度一黑,昏了过去。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叶君临与姜州之间已经可谓是不共戴天了,所以姜州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一个隐患活在世上的。
但姜州却并未杀死叶君临,因为他要让叶君临尝尽世上的痛苦,然后再幽怨地死去。
铸剑山庄的地牢中,头发散乱的叶君临被绑在了一个巨大的行刑架上,在他的面前站着六个武者,其中的一个最猥琐的面孔便是姜州。
“哟,醒了啊!”姜州笑道:“既然你醒了,那么我们便来玩个游戏吧!”
姜州转过头,朝一个狱卒模样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会意,拎着一条皮鞭朝叶君临走了过来。
“啪!啪!”
三指多粗的皮鞭如狂风暴雨般打在了叶君临的身上,叶君临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但他却硬是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皮鞭掠过的地方,瞬间便形成了一道血印,鲜血顺着叶君临的身体便流了下来,不多时叶君临便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
不知过了多久,那挥鞭的大汉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嘘嘘的站在了一旁,显然是打累了。此时大汉的心里,涌起了一丝钦佩:他在这地牢呆了八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硬气的人。
不过此时的姜州却是十分的不爽,原以为在这样的酷刑之下,叶君临会不停地向他求饶。但叶君临却自始至终没有一丝的声响,这让他很没有成就感。
“你。”略有怒色的姜州,指着另一名狱卒说道:“去给他来点更刺激的。”
狱卒会意,走到火炉旁,拿起了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
“你要是现在求我,兴许我会放过你!”看着略有惧色的叶君临,姜州得意道。
“哼!”叶君临冷哼道。
“不知死活!”姜州大骂一声,劈手抢过烙铁,使劲摁在了叶君临的胸膛上。
叶君临的血肉被烙铁烧的嗞嗞作响,叶君临痛苦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哟,又昏过去了?本少爷刚刚玩的起劲呢!”姜州饶有兴致道:“来人,给我用水把他泼醒!”
“啪!”又一盆冷水将叶君临从昏迷中泼醒了过来。
姜州看着狼狈不堪的叶君临,笑道:“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便放了你,如何?”
“呸!”
叶君临一口鲜血吐到了姜州脸上:“你做梦!”
这一口突如其来的鲜血,瞬间让姜州勃然大怒,只见他聚起全身玄气,向叶君临打去。叶君临只觉得仿佛有无数的拳脚击打在自己的胸上,脸上,腿上,却再也感受不到疼痛。
许久,姜州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他打累了。
一名身着黑衣的大汉走到叶君临跟前,略有愧色地说道:“小兄弟,对不起了。”
大汉说完,抓住了叶君临的手臂。顿时,叶君临只觉得有一股极为狂暴的玄气在自己的体内肆虐着。这股玄气就像是一条巨蛇,不断地在撕咬着自己的玄脉。
五条玄脉一一被震断,叶君临痛苦地发出一声声惨叫,
在近乎地狱般的折磨中,叶君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
清晨的太阳,一点一点地升上了天空,一抹暖色照射到了叶君临的脸上。叶君临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暗暗道:“总算是挺过来了。”
此时,叶君临的手脚早已冻得僵硬无比,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悔色。
当姜四再次看到一脸硬气的叶君临时,心里也是不由地暗暗佩服:“真是个硬气的小子,这样都能挺过来!”
“解开他的绳子。”姜四冷冷地说道。
十几个带着镣铐的囚犯,在几名武者的呵责和鞭笞下,冒着刺骨的寒风,继续踏上了艰难的路程。
前方,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峰在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第003章 黑石矿场
黑炎石,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灵石。将它投入到铸造炉中,能在一瞬间滋生出一种黑色的火焰,将铸造炉内的温度瞬间提升两倍,极大地促进了兵器的铸造。
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铸剑山庄对这黑石矿场颇为重视。
在黑石矿场中,除了一名玄者阶的外门长老常年坐镇之外。铸剑山庄还派出了近百名玄脉境的武者在这里维护治安。
在铸剑山庄高层们的眼中,黑石矿场是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乱子的。
……
……
五日之后的一个中午,一路风餐露宿的姜四等人,总算押送着十几个囚犯进入到了黑石矿场。
“他***,总算是到了。”望着高耸入云的黑石山,姜四大骂道。
“哟,四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一名哨兵模样的武者笑道:“弟兄们都想死你了。“
“想我揍你啊!兔崽子。”姜四道。
哨兵听完,翘起了兰花指,猥琐道:“哟,四爷,瞧您说的,我长得这么可爱,您舍得打我吗?”
“去你妈的!”姜四略有怒色道:“快去把我三哥找来,我有事跟他说。”
“好咧。四爷,您稍等。”哨兵说完,飞一样地往矿场内跑去。
叶君临抬起头,望了一眼那座漆黑如墨的矿山,胸口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黑石山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
不多时,哨兵跑了回来,跟哨兵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名为“姜三”,是姜四的结拜三哥,也是这黑石矿场的统领之一。
“三哥。”姜四见到姜三,脸上的倨傲和凶狠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恭敬。
“四弟,一路辛苦。” 姜三冷冷地说道:“知道四弟回来,我已经准备好了酒宴,为四弟接风洗尘。”
“如此,便多谢三哥了。”姜四笑着,满脸欣喜地走到姜三面前,轻声耳语了几句。
姜三听完,转过头,望向叶君临。
顿时,叶君临只觉得一股浓重的杀气朝自己射来。顷刻间,冷汗就打湿了他的后背。
“好强的杀气。”叶君临暗暗道。
所幸,姜三只是看了叶君临一眼,然后便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因为他觉得,这个少年的身上仿佛蛰伏着一只毒蛇,多看一眼就会有失明的风险。
姜三冷冷地看着众囚犯,缓缓说道:“你们这些人,本都应该被处死,但是宗门开恩,饶你们一命。希望你们能知恩图报,好好地用余下的生命为宗门服务!”
姜三说完,抬起脚狠狠地往地上跺去,瞬间,姜三原本站着的地方,被砸出了一个深达数米巨大坑洞:“倘若谁有不良心思,这就是下场!”
“玄脉八重!”看着那个巨大的深坑,叶君临暗暗心惊道。
在姜三的吩咐下,囚犯们一个个地被押往了牢工居住的工棚。当轮到叶君临时,姜三突然对手下的武者耳语了几句。那武者听完,狠狠地点了点头:“三爷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当叶君临被押送到采矿囚犯们所住的工棚时,天色已经渐渐地暗淡了下来,此时工棚内的囚犯们已经下工休息了。
叶君临抬起头往工棚内望去,只见原本就不大的工棚内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由于没有床铺,囚犯们大多都睡在地上,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睡在了一块发霉的木板上。
工棚内的囚犯,个个衣不遮体,浑身上下皆裹满了尘土,除了眼睛和牙齿外,几乎再也看不到别的颜色。
囚犯们个个瘦骨嶙峋,眼神中没有一丝神采。繁重的劳役和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已经将他们彻底摧毁了。现在的他们早已不能称作是人了,简直就是一群古墓中爬出的僵尸。
“刀疤。”押解叶君临的武者朝着工棚内大喊道。
武者的话音刚落下,工棚中立刻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点头哈腰地迎了出来。
在大汉的脸上,有一道巨大的刀疤,从额头一直横贯到下巴。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张张开的巨嘴,甚是可怕。
“这小子是新来的,我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他。”武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你可记住了,千万不能弄死了,这可是‘三爷’吩咐的。”
“是,是,是,大哥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听到‘三爷’二字,刀疤突然变得惶恐起来,连忙答应道。
“嗯。”武者点了点头,指着刀疤对叶君临训斥道:“他就是你们这个工棚的工头,以后干活的时候,要多听他的。”
武者说完,不再理会刀疤那边的恭维,丢下二人,转身离去。
刀疤转过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叶君临,那种眼神就像是饥饿的乞丐突然看到了一桌满汉全席,看的叶君临的头皮直发麻。
“还愣着干嘛!跟老子进来!”刀疤大喝道。
叶君临跟着刀疤慢慢地走进了工棚。这时,原本躺下的囚犯全部都站起身,围了过来。各个都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叶君临,眼里闪烁着一抹光亮,确切地说是一抹兴奋,就像是猫看见老鼠时的兴奋。
“老大,今儿个咱怎么玩啊?”一个囚犯淫笑道。
另一个囚犯插话道:“看着小子,细皮嫩肉的估计还是个雏,要不老大你把他开苞了,再让弟兄们爽爽?”
囚犯说完,工棚里立即发出了一阵哄笑声,一股**的氛围慢慢地激荡开来。
刀疤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不断地在叶君临的身上移动着,“还别说,这小子地这身皮囊还真像个大姑娘。”刀疤说着,舌头飞快的舔了一下嘴唇。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脱下裤子让我们老大爽爽!”一囚犯踹了叶君临一脚,恶狠狠的说道。
叶君临听完,心头轰然一震,不由得愣在了当场。早就听说矿场里的囚犯变态,可没想到竟然变态到了这般地步!
看着渐渐扑过来的刀疤,叶君临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严刑拷打他不怕,可要是这么变态的事情,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叶君临挣扎着欲往工棚外跑去,却突然发现,门口却不知在何时被几个囚犯挡住了。
“放弃无谓的挣扎吧!乖乖从了我们老大,我们以后还要叫你一声‘大嫂’!”一囚犯淫笑道。
面对这帮丧失人性的囚犯,叶君临知道自己今天是难以逃脱了了。
“与其让这帮畜生**,倒不如跟他拼了!”叶君临咬了咬牙,抡起拳头向刀疤挥去。
“砰!”
猝不及防的刀疤被叶君临一拳打倒在地,一颗门牙被硬生生地打落了出来。
“你***找死!”刀疤大骂一声,爬将起来,一脚向叶君临踹去。
叶君临的玄脉虽被姜州的手下给毁掉了,力量上与普通人无异,但曾经修炼过的“身法”,却仍能发挥出两三成功力。
面对刀疤的这一计飞踹,叶君临勉强地侧身躲了过去。刀疤一击落空,不由得恼羞成怒。连忙大喊道:“给老子上,把这小子给我打残!”
见刀疤发怒了,众囚犯不敢懈怠,纷纷往叶君临身上扑去。
“砰!”
“砰!”
“砰!”
叶君临拳脚齐出,瞬间把当先的几个囚犯打倒在地,剩下的囚犯见势,变得更加疯狂了。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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