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網PWA視頻評論

願化長風入君懷.txt

2023年10月16日

  1/7  下一頁 txt下載

愿化长风入君怀
作者:真的江湖
1.-越俗越要穿
马克思作证,我李随遇也穿越了。我一直积极的支持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友情,当然即使他们超过了友情咱也不会反对;也是一直积极的唯物论信仰者,自认为老马和老恩从地上爬出来,咱也能和他们说上几句。可现在我穿了,活生生的穿了,不,应该是死透透的穿了。妈的,这实在把老娘活了二十五年的精神信仰给弄得灰飞烟灭。
先不管是如何穿的,总之现在的情况有点让我发懵,带不带穿得那么变态的。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台轿子里,头重的快把脖子压断,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鲜红,如果我有点常识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凤冠霞帔,而我则附在了一个准备去结婚,不,应该是去成亲的新娘身上。从头上这凤冠霞帔和这轿子内的装饰上来看,应该是已经迈上康庄大道的水平。奶奶的,我的下半生就这样被定了,一过来就由青春少女变为他人妇了。
我不禁有点想哭,想姐姐二十五岁了才谈过一次恋爱,到现在还只是停留在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阶段,连接吻都只有过两次还是浅尝辄止。现在忽然让我跟一个不知是恐龙还是蜥蜴的人就结婚了,我冤不冤哪。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一阵鞭炮声和一阵更尖锐的吹打声忽然响起来,我连忙把那沉的要命的玩意戴上去,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新郎踢轿门!”轿子慢慢倾斜,一只穿着红色缎面的脚忽然踢进轿门又缩了回去。
“小姐,可以出轿了。”轿旁一个小女孩压低的声音,估计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听声音应该还是个孩子。
我站起来走到轿子门口,透过盖头底一只手伸了过来。恩,不错,白皙修长保养得不错,是一双年轻有力的手,看来嫁的也不是个老头。这么说来,出了没看见长相,咱没费劲也找到个钻石王老五?
我把手搭在他手上,他忽然轻颤了一下,瞧这孩子纯情的连碰个手都激动成这样,至于嘛。我也有点激动,话说咱就这么荣升为贵妇还真有点不习惯。我捏了下他的手,孩子,姐姐以后的幸福全靠你啦。身边的人忽然一僵接着忽然握紧了我的手,我一愣,搞什么?
我有点晕菜,这位仁兄你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更何况咱俩还没见着脸呢。
那人牵着我向前走去,迈过门槛到一处蒲团处跪了下来。这一跪我跪的真有点不是滋味,我这身在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从小到大还真没跪过谁。就在我这里不是滋味的时候就听到一声高叫:“一拜天地!”还别说,这气势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二拜高堂!”不知道这高堂是长什么样子。“夫妻对拜!”这一拜我还真有点拜不下去,这么一拜可就这成了黄花菜了。算了,看在经济条件还不错,人也应该年轻,最主要的是这样子想跑也没法跑,先试试再说吧。于是我怀着无比悲壮的心情“葬送”了我的后半辈子。
拜完了,我硬顶着那顶美丽压人的凤冠等着下一句“送入洞房”,不知道洞房之前新郎是不是要陪客应酬,最好喝的烂醉如泥,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但也得给点时间考虑一下我的贞操问题。
旁边的人扶着我跪下,只听得屋内一阵跪拜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只听得一声清朗的声音:“大家请起,朕今天是微服而来,礼俗可免了。”听声音是个沉稳深厚,估计有三四十岁。不过说什么微服而来,你也太搞笑了吧,皇上驾到喊那么大声难道是给自己听的。
我迅速站起来,今天这十几分钟比我二十五年跪的还多。“逸贤侯和莫将军的遗愿朕总算替他们完成了,今日终于促成两家连理也算是他们在天有灵了。”皇上的口吻悲凉而感慨,倒像是藏了无可言传的情意。
“谢皇上这么多年来的关心,爹和莫叔叔也可以瞑目了。”不错,倒挺沉着的声音。
“尤爱卿,既已娶妻朕就免你三天假,三天以后再上朝。要好好对待莫将军的爱女。”接着又对我的方向“你爹爹是个爱国的好将军,以后要做个好媳妇。”我默了,我老爸明明就是个老学究,这又一会荣升为护国大将军了。只得点点头。
“好了,大家继续吧,朕还有事要处理。”亏你还算明白,你在这估计婚礼就变上朝了。接着又是一阵山呼海啸:“恭送皇上!”于是那道送入洞房就又顺利的进行下去了,一群人拥着我们进入一间屋子走到一处床前,又扶着我坐了下去,搞得我觉得自己像个二等伤残。一群人看我坐好又一阵散去了。
只见那人顿了一顿就闪出屋去了。诶,这人,跑那么快做什么。透过薄纱的红色盖头,看见屋里影影绰绰只剩下一人,估计就是刚刚陪在轿子旁的小丫头。nnd,实在不行了我扯下盖头拿下凤冠吁出一口气,我的天哪实在是重的快疯了。只听那小丫头一阵惊呼:“小姐?这个要等到姑爷揭开才可以。”我看了她一眼,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团孩子气,不知道这算不算雇佣童工。
2.-所付之人身份
先不想这个,赶快趁着时间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不然待会连自己的老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事情可就没那么妙了。不要怀疑我旁敲侧击、转弯抹角、循循善诱的能力,在这两年职场的跌爬滚打中,我能混的不错可不光是靠一张脸,我就不信连个孩子也搞不定。
果然,这孩子太过单纯,三句两句就被我收的服帖,我也听出个大概原委来。原来我所付之身叫做莫长风,一门都是忠烈之士,父亲曾携母亲戍守边关,夫妻二人皆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只留下一个女儿流落边关民间。而莫长风所嫁之人叫做尤彦昱,今年已是二十四岁,他老爸也曾经是戍守边关的一员大将,和莫长风的父亲英雄惺惺相惜,两人算是莫逆之交,后来尤彦昱他爸因战功显赫被调回京师册封为侯,又娶得一贤妻两人互相恩爱,就生下了现在的尤彦昱。莫长风的父亲听说之后非常高兴,因为此时莫长风的母亲也正在怀胎之中。于是两家立下誓约,若两家皆为女子则要金兰结义,若两家皆为男子则要结为兄弟,若为一男一女则需结为连理。
哪知后来竟传来莫家夫妇战死沙场女儿流落之事,尤彦昱他爸终日惴惴派人拼命寻找,却始终不得结果。尤彦昱的母亲本身就是体弱,等到尤彦昱十七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不久尤彦昱的爸爸也因爱妻去世终日郁郁最后竟至成疾,一年左右的时间竟也去世,但一直也没有忘记莫家的婚事,留给尤彦昱的遗愿便是要找到莫将军的女儿,并要早日成婚。
就在几天前莫长风也就是现在的我终于被寻得,皇帝立刻派人接进皇宫即刻准备婚事,看来尤彦昱的爸爸也没少跟皇帝提起这事。
听到这些我不禁有些崩溃,这故事真狗血。不过照这么说来,莫长风已然有二十三岁。若说尤彦昱有父亲遗愿致力于寻找莫长风而一直没有成婚,还情有可原。这莫长风并不知自己身世,却已二十三岁仍未成婚就有点奇怪了,这个年龄在古代不就是个剩女了?
不过指腹为婚和刚来中原这一点倒是为我提供了不少便利,这样我就不用顾及以前的那个莫长风了,反正也没人知道她以前的性子。就连这个叫小青的宫女也是两天前才指派给我的。刚听到小青的名字我汗了一下,这让我想起那条妖娆的蛇。不过我对小青把尤彦昱吹嘘的如何青年才俊、英明神武有点半信半疑。
我懵了,我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哭的人。记得当初读高一的时候把一个一米八的男生弄哭之后,我李随遇就一举成名了。虽不至于被传成一名女魔头,也算是没什么好名声。从那以后咱就特怕看到别人哭,尤其是美女的眼泪更是招架不住。
3.-洞房之夜
我怎么对你好了?没给你买吃的也没给你买喝的更没给你买玩的,再说我们也没呆在一起多久。我站起来扶住她的手臂:“小青,你的爹娘呢,他们应该会对你很好吧。”
小青听着这话又忽然笑开来:“爹娘他们也对我很好,很疼我。但是小姐是第一个不骂我的主子,还对我说‘谢谢’。”果真是个孩子,一会哭一会笑的什么都藏不住,不过我忽然觉得心疼起来。这么大的孩子就要做奴为婢,整天听人呼来喝去,一个伺候不小心招来的不是骂就是毒打,这就是人吃人的制度。
“哭哭笑笑,小狗撒尿。好了,我以后也不会骂你,不过现在要麻烦你去给我找点点心来。”我真的已经饿到要晕了,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安慰这个孩子。
“是。”小青退了出去。我趁机打量了一下这洞房,富丽堂皇到也称不上,一切物件却也算精巧细致。不过这满屋子的红扎的我眼都疼,真是艳丽的够水准。
终于摆弄好的时候,吱呀一阵推门声。我的神经忽然紧张起来,不会吧,要直接提枪上阵了,我纯纯的小吻还没接过几回,就这么直接到本垒了?小青低唤了一声:“姑爷。”就退了下去。我现在只想把小请给拉回来,好妹妹,你们家小姐的贞 洁就要不保了。
尤彦昱走到床边立在我的面前,良久也不见一点动静。靠,晾着姑奶奶在这涮呢,如果不是听到耳边有呼吸声我还以为你石化了呢。我一把扯下盖头,山不动我动。尤彦昱似乎被我吓到了,这次是真的石化了,不会是被我的倾国倾城色给惊得吧。忽然我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镜子镜子,镜子在哪?我望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扑过去,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不禁也呆了一呆,倒和我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也更显稚嫩更显温和一些。算了,这剩下的二三分就慢慢适应吧。
我呼出一口气,这才想起尤彦昱其人。仔细看清眼前这张脸,哇靠,姐姐这回赚大了,我真的是词穷。不能算是美男也不能算是帅哥,但总体的五官给人看起来就是舒服,不缺冷峻也不乏柔和,恩,中等以上的水平。再综合一下经济实力和家庭背景,可不就是赚翻了。怎么看都比我老妈给我看的那些相亲照片的条件都要好,不过我似乎忘了,条件再好的古人也不能给我提供马桶淋浴和电脑。
“好。”良久,此石像终于憋出一个字。不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害得我把已经准备好的演说词全硬生生吞下去了。
“那你先睡吧,我先去吃点东西。”尤彦昱还是一言不发,忽然拉开一个像暗格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食盒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精致的点心。我汗,古人就是古人,连这种东西都要藏着掖着,难道盗贼竟会无聊得来偷吃的不成。
“谢谢。”我已经饿的有点头晕眼花了,现在谁给我东西吃,让我喊妈都行。中国五千年的礼仪形象尽数在那一晚我的吃相上毁灭了。
我抹抹嘴,靠,刚刚吃的连什么味都不记得了。一抬眼,尤彦昱还在那站着,难道他一直在看着我吃,这倒无所谓。不过一直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难道说,我竟然遇到个面瘫男。应该还是根木头,到现在才对我蹦出过一个字。
“不是说你先睡嘛,快点睡吧,现在好像也已经不早了。”他看了我一眼,忽然转身就走,吓了我一跳,等到他快走到门口时我才反应过来,等等等等。“你去哪?”
“休息。”
“我知道是休息,但是床在这里你要去哪?”我指指那张从帐幔到被子甚至连柱子都是红色的床。
“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名义上的夫妻,谁规定睡在一张床上就一定要做实质上的事。
“不过难道你很想?”他被我的大胆弄得瞠目结舌,似乎有点害羞的样子?面瘫的头衔先帮你脱去。其他以后待定考察。
“莫长风!”莫长风?谁?我大脑闪动了三秒钟忽然警铃大作,我现在是以莫长风的名字和身份活在这里,以后也将以这个名字活下去。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不过那又新娘新郎新婚之夜新郎却不留宿洞房的道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人,指不定哪一天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以后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看着尤彦昱那张仍旧是没什么表情的脸我有点无奈。
4.-第四章 成亲翌日
“名节。”此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名节?能当饭吃?再说我们已经算是夫妻了,全天下都知道我已经是尤夫人了。”这人长得是人头猪脑?真不知他是怎么位居高位的。说到夫人这词我真是心酸不已,由小姐一夕变为夫人,我情何以堪。
尤同学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去整理他的窝了,算了,不鸟姐姐姐姐还懒得鸟你呢,好心没好报。我开始解扣子,这盘扣倒还算好解,脱掉外衣看看自己身上的亵衣亵裤和罗袜,包的跟粽子一样紧实。正在‘佩服’古人对身体发肤的尊敬,忽见尤彦昱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然后一直埋头理他的地铺。
我低头看看自己,很严实啊,没有丝毫春光外泄。买疙瘩,瞧这孩子纯情的。走到梳妆台,左一根钗子右一根簪子的,是想在我的头上开首饰店吗?光是拿掉这些东西就快弄疯我了。还有耳坠,我之前就对这玩意儿敬而远之,我抖抖索索了半天总算把这东西给拿下来了。
走回床边,尤彦昱也已经脱掉外衣钻进他那个窝了,只是半坐在那拥着被子不知在想什么,那神情有五分怔忪五分平和,倒像是一个有些迷茫的孩子。我踢踢他:“想什么?还不睡。”他惊醒过来,只是神情还有几分迷茫。看到我光着两只大脚丫子踢他被子,忽然把脸一侧并倒头就睡。这是什么状况?
等我反应过来还真是有点哭笑不得,想当初套个吊带穿个小热裤外加一双拖鞋满世界乱跑也没人在意,这会儿就露出一双脚就惹得人不自在了。我翻身上床,摸到旁边的一只枕头精准的往尤彦昱的脑袋上扔下去,睡觉!
然而,一会想到爸爸妈妈,一会想到那个既漂亮还会煮一手好菜的妹妹,一会又想到那几个大学死党,直到这身体实在扛不过疲劳终于睡过去。
……
我睁开眼睛便看到满眼的红,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往地下一看,东西早收拾干净人也早没影了。我走下床推开门,只见小青和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孩正站在门前,一见我便道:“夫人,请洗漱吧。”小青的脸上还微微带着些不自在。虽说准备好了,这一叫出来还真让我恶寒了一下,小青都适应的还真快,昨天还喊着小姐今天就改夫人了。我看了看那个低头的女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低声答道:“奴婢叫汀兰,大人吩咐我来给夫人梳妆。”神情冷冷的,倒是有一种不俗的气质,表情也是淡淡的,说不是跟尤彦昱一家门出来的我都不信。
“进来吧,不过你们大人去哪了?”明明就是小孩一个,什么大人。
“大人说他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去上朝了。”小青担心的看着我,这孩子不会以为我是个新婚便遭抛弃的弃妇吧。
“别瞎想了,你们家夫人我好得很,没那回事。”我捏了捏她的脸,手感真不错。小青似乎被吓了一跳,接着又朝我傻笑。不过这个尤彦昱难道是个工作狂,明明听到皇帝说放他三天假,这人倒好主动加班去了。
我很别扭的用青盐漱完口,关于洗脸的问题我和小青争夺了许久,最后在我的强硬命令下才抢回自主洗脸权。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一头及腰长发实在头疼。“夫人,您想要梳什么发髻?”汀兰拿起梳子一边帮我打理一边问。“越简单越好。”要我说拿根头绳往上一束就行了,哪来那么多事。
“夫人,这是汀兰姐姐,老爷说她以后要每天伺候你梳洗。”伺候?我是半身不遂还是瘫痪在床?这事得和他商量一下。
“夫人,梳好了。”汀兰退开一步。我看看镜子里,还不错。这是活在别人的屋檐下也不能挑。
“很好看,谢谢。”汀兰一呆。这是现代人的习惯我改不掉也不想改,在我心里汀兰、小青自然也是平等的,然而我也无意打破这种她们认为的主仆关系,毕竟我要适应这个时代,而不是让这个时代适应我。
“现在几点了?不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问。
“现在已是巳时了。”我默,这个巳时到底是几点?我现在是两眼一抹黑,要先学会看这里的时间。不过看这日上三竿,估计也不早了。
一顿饭消停完了,我正准备把碗筷收一收。忽见尤彦昱进来,我一面叠起碗碟一面道:“回来了?不是说去上朝吗?”他却不回我:“怎么自己收拾?小青和汀兰呢?”得,又是一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让她们先去忙了,再说我已经做惯了。”因为在外地读的大学,后来便在外地工作,什么事都得自己来。此后尤彦昱又不说话了。我暗地翻个白眼,此乃一根木头。我收拾好碗筷噔噔噔从他身边迈过去,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这地方完全不熟,要送到哪去洗。我回头冲着尤彦昱:“帅哥,厨房在哪?”尤彦昱忽然喊了一声:“王伯。”我一个激灵,王勃?那可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哪,我曾经的梦中情人,只可惜英年早逝了。只见一个满脸皱纹和满头华发的老人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并且笑的跟朵花似的。尤彦昱又道:“把碗筷拿去洗了,下午带着夫人熟悉熟悉府里。”
5.-第五章 别扭的尤彦昱
“是,大人,您去忙吧。”我戏谑道,看着尤彦昱的背影往右边的小道走过去,我理理衣裳也出了门,刚吃饱饭得消化消化。反正也不认识路,就随便捡一条吧。
走了半天看到一处亭台便走了过去,这哪是一座院子,整个就一公园。所以说这些官宦人家就是有钱烧的,整天拿着我们老百姓的钱住好的吃好的。抬头看看太阳已经日挂中天,应该已经正午了。顺着原路摸索回去,虽说我永远分不清东西南北,但原路返回去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等我直径走到厅堂时,已经见桌上摆好了饭菜。不会吧,刚刚消化完,看来早上确实起得太晚了,我的人生就要像猪靠近了。
“夫人,你回来了,大家都在找你呢。”小青这丫头满脸兴奋的迎过来,“该用午膳了。”
我呻吟一声坐在桌边,看看桌子上的四菜一汤,还好,不算奢华。“小青,大人呢?”
我百无聊了的等着这个尤大人,直到饭菜渐渐散了热气。到底忙什么,连饭也不吃,敬业过头了吧你。我站起来往右边小径走过去,不久就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还大张旗鼓的挂着“揽书斋”,尤彦昱的思维果然不同凡人,人家书房都设在住屋旁侧的内屋,他倒好,这么个鬼地方做书房,i服了you,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快要毁灭的马厩呢。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人住惯了,还真没有养成敲门的习惯。一进门就看见尤彦昱满头大汗、闭目忍痛的表情。这是什么状况?
“你怎么了?阑尾炎?心脏病?中毒?”不要吓我,难道刚嫁进来第二天就要守寡?他睁开双眼摇摇头:“老毛病,过一会就好了。”好什么好,桌子都要被你捏碎了。看着他手抵住腹部,这里是?胃?难道是胃病。
“你今天不吃也得吃,不然,疼死你也是活该。”小样,这可由不得你,我又把桂花糕送到他面前,在几回合的斗争中他终于乖乖张了口。
我倒去了他杯子里的茶叶倒了一杯白水给他,喝掉之后脸色终于好多了。
“好了,现在可以回去吃饭了吧。”我被他给折腾的也有点饿了。
“你先回罢。”这人真是不识好歹,竟然又拿笔。“等什么等,那个皇帝到底给你多少加班费,这么给他卖老命。吃完饭再写不行啊,大不了下午我叫汀兰带我到处看看。”我夺下他的毛笔。
尤彦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后再不可说这般大逆不道之话。”说完便走出门去。我暗嗤一声,我又不是白痴。跟着尤彦昱来到大厅,那人竟坐下就吃。“你是不是嫌命太长啊,就你那胃还能吃冷的,先喝碗汤我叫人把菜热一热。”
“不用了。”
“什么不用,这是家务事得我做主,我可记着皇上对我说过要做个贤妻。不过看你这生活习惯估计以后我得升级为你妈了。”
“妈?”
“妈是什么?”
“妈就是妈,菜热好了,吃饭吃饭。”我无力,感情您说的是疑问句。
吃完饭尤彦昱倒是很守信用的带我走了一遍侯府,整个侯府七七八八的全部算来也有十几人。这个府果然跟尤彦昱一个德行,除了王伯,其余的都是一副面瘫死人脸,估计都是尤彦昱带出来的。足足走了我差不多四个小时。简直是要命了,幸亏没让王伯做向导。
刚走完,尤彦昱又钻到他那个马厩书斋。晚饭过后我就回到房屋里睡觉,而尤彦昱又说要先到书房过会再睡。我真的是忍无可忍,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人永远都是一副死相。您爱干嘛干嘛,我是对你仁至义尽了。第二天才发现这人根本就在书房里过了一夜。
于是再过了三天混吃等死的日子之后,我彻底崩溃了。小假怡情,大假无聊。府里每个人都忙忙叨叨的,就连小青这丫头也每天忙得很,当看到她抱着一大队绣线在那绣花时,随口夸了她一句,这丫头立即盛情邀请我和她一起绣,我很没出息的逃了。这三天我和王伯以及厨房吴妈已经混的相当熟了,就差没称兄道弟、姐妹相称了。再说说,尤彦昱其人,简直就是个工作狂人,只要工作没完成府里的人是谁也请不动吃饭。不过想想也知道,他那张面瘫脸活像人欠了他八百两,谁见着谁觉得晦气。只有我这个‘妈’每天去碰钉子,每次都要忍受他那张死人脸和“抗议”的眼神。
对于我能请的动尤彦昱这尊大佛按时吃饭,王伯一直感激涕零,据他说,他是从小看着他的少爷长大的,从小就是个才子级的人物。只是后来娘爹的先后去世让本来就不大说话的他更加沉默了。自此以后便一直醉心于公务。别说吃饭了,连睡觉都是极不规律。
我不禁有些心惊,长期这样下去迟早会体力透支,恐怕到时候猝死在哪都不知道。幸亏你遇上我这个爱管闲事的‘妈’。
6.-初遇二皇子
次日,我早早的起床了,一问小青,尤彦昱又去上朝了。这早朝也忒早了点。真的好无聊,无聊到我这个每天巴不得睡到日上三竿的人都开始早起。我躺在床边长吁短叹。
“夫人,你为什么要叹气?”
“没什么,对了小青,有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小青丢过来几本书继续绣花。
“还有没有别的?”小青丢过来一堆绣线和一块布一根针继续绣花。
“没有别的了?”小青站起来抱了一张琴放在我面前还在绣花。我大汗淋漓,这个会不会是太过高雅的娱乐休闲?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穿越女不是带着麻将就是带着纸牌了。总不能一直呆在这混吃等死吧,我虽然前世极想做个米虫,现在真的梦想成真了,倒觉得这日子无聊的令人发疯。我得想一想以后的日子,
现在肯定不能出去抛头露面打工,这便是现实,不管是现在的封建制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民主社会总会有一些无形的枷锁锁住人。更何况尤彦昱现在在朝中为官,估计他那张臭脸肯定没叫什么好朋友,说不定朝中还有什么敌人,政治问题本来就复杂,我也不能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再说了,也保不定尤彦昱将来找到个他喜欢的人再娶个妾,那我还不得退出,我可不想做感情上的小三,怎么着也得存点私房钱给自己留着后路,不然将来尤彦昱和她老婆在大厅里吃着肉喝着热汤,我却躲在破庙里啃着青草瑟瑟发抖,想想就觉得自己凄惨。虽说看尤彦昱也不像那种人,但离婚的时候咱也不想拿别人的钱,再说这整个侯府除了这座院子好像也没什么财产。
恩,这件是得先筹划着,慢慢来,照目前尤彦昱的死人面瘫脸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有人喜欢。我瘫在床上竟不知不觉想了一上午?不然为什么我好像看见尤彦昱回来了。
“小青,你慢慢绣着,我出去一下。”我追出门去,这人怎么又去书房,我看这座侯府除了书房厅堂是他的家,哦不对,还有个厕所。啧啧,典型的三点一线式生活。
“什么事?”三人愣了一会儿,尤彦昱发话了。
“啊,相公,我只是想问你累不累,如果累了的话我给你做碗冰糖雪梨。没想到你有客人,那么我就先退下了。”莫长风,你就恶心死自己吧。
“莫将军的千金果然是生的不俗,尤彦昱,你可算是糟蹋人家了。”那人如果不是一副二流子的口气,我真想和他握个手,组织啊。这个尤彦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跟他一起生活的女人得需要大勇气。不过这人长得真是不赖,修眉细眼,玉冠高束,眼眸流动处,竟也生出一种顾盼生辉的神态,一袭白衣映出修长的身形,虽说言谈不羁却带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要命了,这简直是妖孽啊。
“尤夫人,怎么?在下长得还算入眼吗?”罪过啊罪过,姐姐生前生在丑男基地,看到长个稍微好看点的就要跑过去看半天,以洗一洗这多年来惨遭荼毒的眼睛。如今看到个极品我不走神能对得起自己的眼睛吗?
“你出去吧,我和二皇子有要事相商。”靠,现在知道说话了,还是逐客令,看着老婆被人调戏而无动于衷的男人,活该没女人喜欢。不过,二皇子?没见着皇帝老子的庐山真面目,倒见着皇帝儿子了。
“是。”这二皇子虽说长的养眼却让我觉得阴气森森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咱先撤了。
“嫂子,等一下,这事可还与你相干呢,过几日便是太皇太后的六十大寿,父皇特意叮嘱到那时候大嫂可也得出席。”凤眼上挑,嘴角微扬,这种表情叫什么来着?对,邪肆。我看了一眼尤彦昱,你小子有本事,和这种妖孽当兄弟,一转眼尤夫人变成嫂子了。
我看了看尤彦昱,他也是一脸惊异的表情,看来也还不知道。
奇怪,皇帝特意召见我?这事真有点蹊跷,我一不碍他权二不阻他位的,就算是对忠烈之后的宽慰也用不着特意召见。难道是看上我的美貌,我抽搐了一下,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我觑了一眼此二皇子,打趣道:“二皇子拿这事开玩笑可算是假传圣旨,欺君之罪。”
他一扬眉,眼中竟显狂放,双唇微微上翘:“何以见得这是假传圣旨?”
妖孽啊妖孽,我以前对于书中所写所谓邪肆的男子,一概全无好感,总认为那是小女人心中的大男子依靠,没想到原来邪肆竟有这种风情。再看看尤彦昱一袭简单的长衫衬着清俊的面庞,那就是一激动人心的帅哥美男配。大学四年和三个女人一同生活在耽美狼窟里,难免会沾染一些同人女的气息。
我收了收心神:“皇上日理万机,怎会想到我们这等草民。”
“草民?”二皇子微微诧异,瞥了一眼尤彦昱,笑道:“嫂子,先不说你作为忠烈一门的后代地位如何,单单是丞相夫人的身份便不可妄言。”
我脑子里轰隆隆闪过一阵雷,“丞相夫人”?丞相?我一直以为尤彦昱只是身居高位,并且大部分沾了他老爸的光,没想到他竟然身居丞相之位。听着那皇帝怎么也不像个糊涂昏庸之人,肯定不会是徇私而拔,难道他竟真有这等才气和胆魄。
不过,为什么我这个做人家老婆的竟连自己老公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会不会太过悲哀了点。
“怎么?嫂子难道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身居何处?”声音里带着嘲讽,妈的,这是在挑衅?你不会真的跟尤彦昱有一腿吧。
“二皇子说笑了,我只是惊讶自己原来还算个重要人物。”我咬咬牙,恨不得能变出两把小李飞刀把那两个碍眼的人扎在墙上。
“赵胤亿,你该说的也说了,可以走了。”尤彦昱忽然冷冷的蹦出一句,我和那个二皇子具是一愣。帅啊,果然此木头男爆发的气场够强大,连二皇子都镇得住,我就差没星星眼乱飞。
“大哥,你这么说我可是真伤心了,好心来提醒你,却被下逐客令,我情何以堪。”此邪肆男立马化为风骚男,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直恶心的我想跟着马哥和恩哥一起去了。
“我这就走。”那个好像叫做赵胤亿的二皇子忽然之间从我眼前消失,我瞠目结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移形大法?凌波微步?
我正郁闷的当儿,就听得赵胤亿二皇子的一声“娇笑”,我从那门走过去,便看见赵胤亿一袭白裳跃上侯府墙头,回眸一笑:“嫂子,下次赵某再来看你。”
如果不是刚刚知道此风骚男的本性和那句让我想揍他的话,我肯定会被这谪仙一样的气质给电晕,现在我只想冷静一下,默念三百遍,色即是空,再念三百遍波若心经。
我一转身,吓了一跳,尤彦昱也跟着出来了。一袭青衫在月色的映衬下变成一种淡淡的白,月光使他本来就清俊如玉的脸镀上了一层白亮,原来他竟还有浓密的睫毛,月影使他们映衬在眼皮上留下一层细密的阴影,更添了一份柔和。我不禁有点嫉妒,一个男人皮肤这么白睫毛这么长,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我看他,只见他双眉紧蹙,看着赵胤亿离去的方向望了半晌,似有什么心事。他忽然转过目光,正好和我的火辣辣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我听到空气中噼噼啪啪一阵响,那是我嫉妒的电流(别想歪了)。他一怔,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抿抿唇垂下眼睛,从那出小门进去了。
我倒被他给弄得呆了。看着那个清俊挺拔的背影,我有点楞的也跟着进了书房。
7.-我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没想到你小子挺能耐,这么年纪轻轻竟然位及丞相。”尤彦昱一回到屋里就埋首案间,也不管我,我只得没话找话。
“出去。”他终于说了一句话,还不是人话。他仍旧头也不抬的给我认出了这么一句。
他猛然抬头,清俊的双眸眯了眯,我倒真是被吓了一跳,果然是官场打磨出来的人,这一眯眼竟有一种骇人的气势。
“出去。”还是这么一句。我望着他,那眼竟要把我刺穿一般,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怵。
“我有事情,说完就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忽然真的生出一种无限悲凉来,一种寄人篱下的孤单与凄凉漫透了我的全身,想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妹妹,眼眶忽然一阵阵发热。
“算了,下次再说。”我咽了咽嗓子,把哽咽压住,往门口走去。尤彦昱,你有本事,竟能惹得老娘想哭,当年连爱得要死要活的初恋情人也没这个能耐。
“等等等,等你妈个头,你说走就走,说等就等,我他妈的为什么要听你的。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离婚,完全找不到共同语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擦眼泪。其实,我也知道这是迁怒,本来借尸还魂就是一件极让我无法接受的事,还要背负着莫长风的身体小心的生活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更何况一夕嫁作他人妇,而这个他人还是块木头,一块朽木。再加上不时想到甜蜜的家庭往昔和尤彦昱的冷漠,我这就是典型的恼羞成怒引发的悲从中来。
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汗多,连眼睛都流。”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唇,却最终没吐出一个字来。
我看了看他拉住我衣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他像被电触到一般立刻收回手,我眼泪朦胧也看不见他有没有脸红,我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有点变态,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看人脸红?
“对不起。”他卡了半天只蹦出这么三个字来。
我冷哼一声,你对不起谁也不用对不起我,男女授受不亲估计只有你这种古董才那么相信,我只相信人不风流枉少年。
我抬起脚,准备往回走。却在下一秒被他的话给差点震趴在门槛上“今晚我会回房睡。”
我僵硬半晌,这便是代沟,世纪代沟,敢情你以为我是因为被冷落才跑过来闹得,原来我就是那传说中的弃妇。我收回那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从今天起我也开始相信“男女授受不亲”了,您还是在你的‘马厩’里呆着吧。
我正想反驳,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王伯道:“少爷,御史大人苏弘求见。”
“让他在大厅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尤彦昱答道,他抿了抿嘴唇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抬脚开门走了出去。
我有点懵,这人一直自说自话,然后就这么走了?我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被关上的像机关一样的洞,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回到房里看小青仍然在那绣花,连我到了门口都没发现,我不禁有点崩溃,这孩子完全是痴迷了。着整个府里的人果真就是除了我都有事的人。
我蔫蔫的走到院子里,忽然想起一事,我似乎到现在都没有出过王府大门。真是罪过罪过,明天一定要出去看看。我回屋里翻了翻古诗词集,发现这里的文化似乎像是中国文化的唐代以前,竟然有李白杜甫等人的唐诗,然而现今的这个朝代却并非晚唐也非宋朝,而是一个叫翼的朝代。
我在连猜带蒙的情况下磕磕碰碰的读了一会诗,因为是繁体字,虽然不会写但大多都认得。我认命的翻了一下午的诗集,终于到了晚膳时间。
这次尤彦昱倒是挺准时的坐在了饭桌边,我也不看他,径自拿筷子吃我的饭。尤彦昱也一直埋首吃饭,我心里暗骂,让我这个话唠遇上一块木头简直就是要命。
吃完饭我立刻站起来走人。回到屋子里洗完澡躺回床上翘起腿继续看我的书,忽然眼前一暗,我抬眼看过去,尤彦昱正抱着一间女式长裙立在我面前。我皱皱眉,从床上坐起来。
“有什么事?”别跟我说你要穿女装给我看。
“这是后日太后六十生辰的衣物。”他把衣服递给我。速度够快的。
我接过衣服展开一看,做得挺细致,胭脂红色的主面料因丝地光滑而显得柔和,虽然喜庆却也不显妖艳,金丝绣线不失雍容也不显庸俗。
“后日?这么快?”我把衣服放在一边,尤彦昱的面庞在烛光的照耀下竟有些显得不真实。
……又是沉默
说句话有这么难吗?算了,我不想理你也不跟你计较,我放下书拉过被子,闭上眼等着他出去,得了,爷要睡觉了,您请回吧。
半天没听到一点动静,我不禁睁开眼却见尤彦昱仍像根木桩处在那,眼神倒是在看着我,两眼却没有焦距,却流出一种淡淡的东西,像是悲伤像是疑惑又像是压抑着情绪。
我忽然觉这种表情刺的我头痛,一下子翻坐起来:“不睡觉,大晚上的装什么深沉。”
他终于拉回他辽远的目光,用清俊的目光瞥了我一眼。然后走到衣柜那面去找他的被子准备打地铺去了。不出所料的他诧异的转过头来。
“我看你一直不回来睡,就叫小青都拿去拆洗了。”我是无所谓,你爱睡哪便睡哪,别来烦我就行了。都没有被子我看你还不是得回你的马厩书斋。
他沉默半晌,却稳步走到床边坐下,开始解衣服。我瞪大眼睛,天塌了地陷了尤彦昱开窍了。难道竟是要和我做夫妻之实?
“等等等等。”我抓住他将要继续解下去的衣扣:“你现在是想要行房?”
他一惊,看了看我不怎么规矩的手,依旧四平八稳道:“是。”
哦,是,什么??是?!我崩溃在一个不知名朝代的一个秋日夜晚,一个木头男人面无表情声无波澜的对着我说,要跟我上床。这是什么世道。并且此人一夕之间由纯情男化为一头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又或者说我遇上一个人格分裂症者。
“什么理由?”我并没有白痴到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我。
“理由?”他忽然微微上翘嘴角,并发出一声冷哼。我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出一身冷汗。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事,难道之前莫长风竟跟他有什么纠结?不应该,莫长风刚找回没几天便立刻嫁入侯府,他们之间不可能碰面,何来纠结。
只是眼前那个尤彦昱似乎变得不同往常,以前虽然以冷酷如此,却比不得今晚,冷冷的双目竟散发出一丝无情的味道。
“对,理由。“我坚定道,妈的,我可不愿意就这么无缘无故被人上了,并且还是一个我一直认为不错的人。
他却不再说话,只看着我的眼睛里更散发出讽刺。拨开我的手继续解扣子。我看着他坚定不移的解扣子的手和似乎不再愿意说话的样子,很是无奈。“生活就像强(和谐)奸,当无法反抗的时候就躺下来享受。”说话这话的人的确有才学,但绝对没有真正体会被强奸者的感受。
人就是这么的变态,如果成亲尤彦昱对我来硬的说不定我就半推半就的从了,还从的郁闷中带着点高兴。但如今他忽然来这么一招,我却有被强了的悲壮感。
我看他那副不达强上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不禁有点心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想喊非礼。哪知道此人好像已经知道我的意图,突然一阵掌风往我袭来,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这么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脑子里先后闪过两个念头,第一,原来尤彦昱会点穴,我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点穴。第二,尤彦昱,没想到你喜欢奸(和谐)尸。
迷糊晕过去的瞬间还迷蒙着一丝悲哀,原来这便是真实的世界。我,前世的李随遇,今世的莫长风,竟在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时空里,嫁给一个丞相,更不会想到原来竟会在这一夜遇上这等事。这世间最难料的不是世事而是人。
8.-尤彦昱的怀疑
我是在一阵酸痛中转醒过来的,想到昨晚之事心中涩然,不知是苦楚或是悲哀,混在一起我自己也无法辨出这是一种什么情绪。房中没有动静,估计尤彦昱已经走了,我慢慢坐起身来却发现除了没有着外衫倒是穿戴整齐,我努力回想昨晚晕过去之后的事,却发现只是徒劳。
我浮起一丝自嘲的笑,妈的,这世上还能有谁像我这么倒霉,嫁了个老公没有新婚之夜,倒落得个毫无印象的被强的下场。
我抬眼往桌边望去,却是一愣。尤彦昱!他仍旧是一张清冷的脸,仍旧是一双清俊的眼看着我,可是现在在我眼里却变得可憎。我一直盯着他,他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倒像是对昨晚的事毫无愧疚。我不禁怒从中来,也想变一回疯妇。我若无其事的走到桌边,冲着他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冷不防朝他头上砸过去,我真想打碎这张面无表情的脸。
尤彦昱慢慢起身,从身上扯出一方手帕擦拭了一下额头的血迹,冷冷的对我说道:“从现在起你哪也不能去。”说完径自扬长而去。
我浑身虚脱的坐在凳子上,不过短短一下午准备尤彦昱竟变成这般摸样,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从书房就开始不对劲,再到从书房出去回来的短短一段时间,竟然变的这般冷酷。
我昨天本打算出去逛逛街,莫说尤彦昱不让我去,我自己也没有这种心情,我不认为自己有这种脑子去理清楚这莫名其妙的事情。至于尤彦昱的被砸,说实话我真是没有愧疚。虽说不至于因为失去初夜就要死要活,但心里总有一种悲切之感,除此之外还有尤彦昱这头猪实在是让我心生恶气。
“小青。”我平复一下心中的郁结,喊道。却听到应声的是汀兰:“夫人,小青有别的事要做,老爷让我来服侍您。”我不禁更添一口堵,我自己的人倒要让你来支使。
我打开门,却见汀兰端着铜盆埋首低头,脸上神色不见半分有异。“进来。”我先进了屋里,汀兰随后跟着进来。我和汀兰一时无话,她也仍是默默低头帮我束发。
“汀兰。最近府里有什么事吗?”我状似无意的问道,却明显感到汀兰手上一紧,我从镜子里偷偷看过去,那张明艳冷漠的脸上却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神情,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或许汀兰有所察觉,立刻敛去又变成一副淡然冷漠的表情:“回夫人,奴婢不知。”
我心里凉了半截,只觉得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或许我还是一颗可用可丢的棋子。我看了看汀兰那副如昔般的表情,也没有心思再去问她,刚刚汀兰那副表情竟生生的刻在脑海里。
这一日仍如往常一般,王伯和吴妈仍旧待我像平时一样亲近,只除了我不能出入门口。于是这一日我几乎都在厨房里过了,和吴妈闲扯闲扯了大半日,再和两三个小丫头笑闹一会儿竟也不知觉得到了晚上。
晚上尤彦昱没有回来吃,我也不知道他是去了书房还是仍旧在皇宫里商讨国事,反正老娘现在是没心情管他,我管你是胃病疼死还是积累猝死,老娘现在心情也不好。倒是王伯觉察出点端倪来:“小风,大人现在在书房。”不过经过这几天我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王伯总算能比较正常的不喊我夫人了。我就郁闷了,他在书房关我什么事,我这辈子来就该当他的妈?还那么不招待见?
“我管他在哪,是要死还是要活。”我真是受够了,这么一个王府里这么多不正常的人我要管哪一个,说不定我自己都是命在旦夕间。
“夫人。”王伯声音几乎变调。我吓了一跳,立刻回过神来,明知道王伯最担心他们家的宝贝少爷我还这么诅咒他。
“对不起,王伯,我今天和他闹了点别扭,我现在就去喊他吃饭。”我立刻安抚王伯,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竟要掉出泪来,我不禁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小风,我们少爷虽然不懂体贴却是情深义重之人,唉,你多体谅体谅他。”王伯总算平静下来。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会找他来吃饭的。”尤彦昱你上辈子真不知道积了什么德,竟然会有一个人对你这般不所求的付出。
送走了王伯,我坐了一会,还是往书房走去。估计他也不怎么欢迎,我这就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典型。这次我没有直接推门进去,我还是有点分寸的,知道这此人不好惹,光是看他昨天晚上到今天的冷厉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我可不想这个时候摸老虎屁股。
我敲敲门,没人应声。再敲,还是没人。难道竟出去了?“吃饭了。”我简短的说完,连名字都懒得喊。反正我也喊过他了,算是对王伯有个交代。说完便打算走,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尤彦昱站在门前冷冷的看着我,看什么看,爷不想伺候你了,爱怎么看怎么看吧。我转身便走,他却忽然出声:“你是不是莫长风?”
我惊出一声冷汗,僵硬的转头,借尸还魂你都看得出来?我盯住他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却追问道:“是不是?”我一咬牙道:“当然是,不然我怎么会嫁入尤府。”
作者有话说:看书的大大不要害怕,俺是不会虐的,我有个外号叫“一直虐不动。”哈哈
9.-进宫
晚上睡觉之时尤彦昱仍然到了房里,只不过这次我们之间隔了有一人的距离。尤彦昱本来就不是爱说话之人,我也因有所思没说话,于是一夜无言。
第二天早上我终于看到了小青,说是大人让她出去采办了一天的衣物首饰,晚上回来太晚怕打扰我休息就没有来。我笑笑,倒也无所谓,直到给我换上尤彦昱那日拿来的华服,在我的头上插了一堆首饰,我才想起来今天是太后的六十大寿。
这么磨磨蹭蹭了半日一直到下午时分才开始准备进宫出发,才夸工作效率高就开始磨蹭。才出的门就看见一辆华贵的马车,走到马车下刚想爬上去就见王伯拿出一个凳子放在马前,我汗了汗才踩着凳子上去了,如果我刚才就这么爬上去不知会不会惊倒一干人。进的车内才发现果然够气派,马车内有两条柔软的坐背,一只黄铜的暖炉放在一张小小的几案上,几案下有四方小抽屉,都做得精巧细致。这就是腐败。
我听得外面忽然静了下来,估计是尤彦昱来了,这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别人出府都是山呼海啸的声音,这人一出场大家便没了动静。正寻思间,忽然门帘一掀尤彦昱进来了,他目不斜视的径自坐入车内。冷冰冰扔出一句:“走吧。”随即便闭上眼靠在车上休憩起来。

  0/7  下一頁 txt下載

收藏

相關推薦

清純唯美圖片大全

字典網 - 試題庫 - 元問答 - 简体 - 頂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