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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倫敦之愛上血族王.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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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雾城梦魇·死地
正文
题记
“白蔺儿,到我身边来。”
“如果是你的话,一切都值得。”
“上帝让我永生,只是给我时间,等你出现。”
“嫁给我,让我拥抱你,用你滚烫的心跳,温暖我冰凉的胸膛。”
原来,情话说的再动听,到了耳边,就散了,和一阵风似地,捉无可捉,留无可留。
只当是一场醒不来的梦,试图寻着你的痕迹,看看尽头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第一章 意外(一)
【1】
“叮铃铃。”正睡得酣熟,不料枕边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喂?”我皱着眉头,眼睛也没睁开。
“蔺儿啊,”电话那头,老妈说的很匆忙,“我今天要加班,午饭你自己解决啊,乖。”
老妈是一家服装公司的高管,平日里忙,加上性子要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得在家过个周末。也因她是个工作狂,我早早的就学会了煮菜洗衣,从某些方面来说倒算得上独立。
当然,说到底我也是心疼老妈。早些年前和老爸离了婚,她便一个人带着我,好吃好穿的一样不落,相反还比同龄人优越些。担子都落在她一人的肩上,已经够辛苦的,我怎么好再忍心去给她负担。
这样想着,没了睡意,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门。想买些菜,做点可口的,送到她公司去。
周末的菜场,总是嘈杂喧嚣的很。往来的车辆行人,大都神色匆匆,唯独上了年纪的,还有闲情在与摊贩子杀价。
“啧,人真多。”我嘟哝着往里挤去。
我总是改不了自说自话的毛病,为此老妈也没少唠叨:“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是神神叨叨的,没个正经样。”
可是怎么办,有些东西一旦养成习惯,甩都甩不掉。
“大娘,这鱼怎么卖?”我兜了一圈,停在菜场角落的鱼摊旁。
“三块五一斤,”老人有些佝偻,拿着袋子把鱼指了指,“是我家老头子自己钓上来的,姑娘你自管挑,都是活的。”
我挑了条稍大点的,把钱付了,就听老人说:“小姑娘,这鱼要趁新鲜的煮了,过夜可就不好养活了。”
“嗯,谢谢大娘提醒。”确实,这鱼是挨不过中午的。
我一面挑挑拣拣的买了些别的,一面想着待会儿老妈眉开眼笑的样子,心情很是不错的哼着歌。又逛了会,估摸有三四个菜了,我也决定打道回府。
出来时,菜场正对的大马路上不知什么原因,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其中隐约看见几个身影扭打在一起,偶尔还夹杂几声歇斯底里的咒骂。
“别叫他跑了!”不料,没走出几步,身后顿时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抓小偷!”有人喊。
我一惊,连忙回过头去,那狼狈落魄的男人正迎面撞上来。
“别挡老子道!”他恶狠狠的对我吼。
“啊!”没等闪身,急红眼的人就一个大力将我推了出去。他身后,是十几号追上来的路人。我被推的重心不稳,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一头栽进了小道边的河里。
在掉进水里的一刻,我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今天不能过晌午的鱼,这下子就自由了。然而下一秒,我才反应过来:靠,我不会游泳!
再等到铺天盖地的水往我耳朵、鼻子、嘴巴里猛灌的时候,我彻底慌了,不甘心的胡乱蹬着脚,企图可以让自己划到浅滩上去。这样扑腾了一会,不仅没有靠岸,反而越沉越往下,很快水就没过了我的头顶。
这个时候,怎么没有人来见义勇为呢?我看着岸上混乱的人群:算了,见义勇为的都在忙着抓小偷呢。
口里吐着泡泡,我无助的往下沉。就在心灰意冷的一刹那,混沌的水中突然出现一道红光,急速向我逼近。潜水艇?虽然我知道小河里有潜水艇这样的说法搁在平时,我一定会被自己笑死。但人在濒死前,就算看见一根稻草也会当作救命绳。
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这刺眼的红光就到了眼前。又极快的一闪,像剑一样没入了我的身体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玩意儿?我大骇。可转念一想,不痛不痒的,而且自己都要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就这样,意识终于模糊起来,眼皮沉沉的往下坠。
【2】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相信自己还活着。至少地狱和天堂,在我的想象中,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此刻正值傍晚,高大的马车往来穿行,碾压过铺了石板的街道,发出一阵咯噔声;古老的钟楼耸立在路口,像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沉而悠远的钟鸣声笼罩在上空;金发碧眼身形高挑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三两结伴,从身旁走过。一切,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等等,外国人?
“见鬼!”愣了好一会,我才渐渐反应过来:“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机械的靠着墙站起来,看身上还穿着掉下河时的衣服,我脑中空白一片。
“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也许是看我蓬头垢面,表情迷茫的样子,一个约莫三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过来,低头询问。
“不,不用。”我下意识的拒绝,把头发从眼前拨开,也将男人的容貌看的更清楚些:高鼻眍目,络腮胡子侵据了大半张脸,给人一种极为粗犷的感觉。
那人歪着头,耸耸肩,显得有些不置信:“你确定?”
“那个,”环视了四周,仍旧没有熟悉的景物,我有些犹豫了,“您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么?”
“伦敦。”男人看我狼狈,想上前来扶,见我摆摆手,只能站在原地。随后又示意我活动一下手脚,是不是可以行走。
“什么?”我刚想说谢谢,结果话未出口,就定在那里,“伦敦?”
“有什么问题吗?”他显然被我吓了一大跳。
“现在是,”我看着男人身上略带巴洛克风格的衣着,心里不祥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什么年份?”
“1666年,”他疑狐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有礼貌的回答。
“1666年?”
“是的,小姐。”男人肯定的说,“斯图亚特王朝。”
斯图亚特王朝?一瞬间犹如坠进了冰窟窿,我一面心里叫嚣着想歇斯底里,一面又竭力克制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很难,努力几次,最终决定放弃,爆了粗口:靠,老娘穿越了?!
浑身冷的发紧,我靠着墙不让自己滑坐下去。想到前几天看电视,还在嘲笑“穿越”这老掉牙的俗梗狗血透了,没想到就遭报应了,还是抢天不应呼地不灵的现世报!
“小姐,你还好么?”陌生男人再次好心的问,拿手指了指巷子口不远处的门,“那是我家,需要的话,可以进去喝杯热茶。”
“谢谢,”我还想拒绝,踉跄了几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打扰了。”
话落,我感激的一咧嘴,却看对方吃了一惊,估计这笑比哭还难看。
【3】
进了门,我随意打量了几眼,房子看着挺一般,或者还是属于比较贫寒的那种。除了一个大书架和老旧的圆桌稍稍看得过去之外,其他的也不敢恭维。
“我叫杰姆,”大胡子男人依言给我煮了热茶,还拿了些饼干,“你呢?”
“白蔺。”我并不客气,说了声谢谢,狼吞虎咽起来。
确实,从早上九点多出门到现在,除了掉进河灌了一肚子水以外,我还没吃过果腹的。
“你从哪里来,”他倒不介意我的吃相,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与我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了想,还是打算先胡诌蒙混过去再说:“我来自遥远的东方,今天刚和父亲到这里。”
“不小心和他走散了,等找到他就没事了。”
我啃着饼干,摇摇头。
“如果小姐不嫌弃,可以暂时在这里留宿一晚。”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身上只带了出门时的一些零钱,当然能不能用还是个问题,听他这么一说,也乐意接受。
等过了今晚,明天再做打算吧!如今,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你英文说得不错,”他见我答应,嘴角一咧,话更多了,“打哪儿学的?”
“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对!突然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擦,我从头到脚说的都是中文。更诡异的是,在我听来眼前的大胡子男人说的也是中文,而且是相当标准的中文。这是怎么回事?
不禁琢磨:难道说,老天爷为我精心策划了一场穿越的戏码,怕我不能融入剧情,还好心的赐予了我超级语言翻译机?
“你怎么了?”看我突然不吱声,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没事,我很好。”嘴里这么说着,却管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起来:不知道这机子在我的世界管不管用?
我想着自己在总是骂我不开窍的英语老师面前,讲着一口流利的英文,看他那脸变得红橙靛蓝紫的,就觉得大快人心。当然前提是,我得回的去。
“还要续杯么?”也许是我拿着饼干傻笑的德行太过惊悚,男人小心翼翼的询问我。
“谢谢,我饱了。”我从幻想中清醒过来,连忙应声。
说实在的,眼前这个叫杰姆的大胡子男人和我素不相识,愿意收留我,心地已算不错。所以当他给我安排到顶楼的小阁楼时,我也不敢再提过多的要求。只是陪着笑,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晚安。”
“晚安。”他轻轻将门带上,就下了楼。
我看着被关上的门,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临窗坐下来,也没有睡意,开始做接下来的打算。
说来,莫名其妙到这个世界,除了一身因为湿透没有及时晾干,此刻显得褴褛皱巴的衣服,和几个买菜剩余的钢蹦,是两手空空别无其他。
我有些沮丧,老天爷,您好歹让我带身换洗的衣服吧!
“诶,手机?”这时摸到口袋里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顿时又燃起了希望,“兴许可以打通呢!”
然而不等我拨号,这不争气的玩意儿“嘀”的一声,就黑屏了。伸手要丢出窗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将它重新揣回了口袋。带来的东西本就不多,丢一样少一样,就算是个报废的,也至少是自己的。
我仰头凝视着窗外三百多年前不曾被污染的夜空,心里简直一团糟。
要在这里活下去,填饱肚子肯定是首要的。快二十岁的人了,找份养活自己的工作,总不成问题。但真正棘手,也是唯一要努力的,是怎么想办法回去,可偏偏我又无从下手。
想到这个时候,老妈肯定挨家挨户疯了似的在找我,蓦地就觉心酸:“老妈,我想回家。”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尤其是现在这种不能预卜未来的情况,更是令我无助。终究没有忍住,埋着头抽泣起来。
也不知哭过了多久,睡意上来,就跌进了冗长的梦境里。
第一章 意外(二)
【4】
“就这点钱?”迷迷糊糊,听见房外有争执声,“这可是个新鲜货,还是个东方来的妞!”
“可我只有这些。”另一个声音道。
“小点声!”是杰姆,“不行,起码再加一倍!”
这下,我完全清醒过来。隐约觉得不对劲,也不敢在床上躺着,借着窗外的月光,猫腰走到门边,贴耳仔细听。
“瞧瞧你,杰姆!我们的情谊可告诉我,你不能这么计较。”来人锲而不舍,继续讨价。
“听着伙计,那是以前,”声音又压低了一些,“这妞可不一样,都便宜了你个醉醺醺的酒鬼。”
听到这里,我大骇,冷汗也下来了:那敢情,是掉进狼窝了!
难怪一开始就这么好心,嘘寒问暖不说,还包吃包住,原来是另有企图。等反应过来,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然而走到窗边才醒悟过来,丫孙子为什么找一间阁楼了,分明就是叫我逃无可逃。
难不成我千里迢迢穿越过来的使命,就是为了做一棵摇钱树?呸,见鬼去吧!
我暗骂一声,将门轻轻反锁,虽然只是个不顶用的插销,那也比没有的好。即便如此,我心里清楚,时间紧迫,一旦等门外两个男人谈妥,这锁被撞开,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到时候,什么都由不得我。
趁着他们还在讨价还价的当口,我赤着脚开始在房里搜寻可以顶事的家伙。这阁楼,本就跟个杂货铺似地,被人放了很多闲置的工具,铁锹锤子也是不缺。我随手掂了掂,想到万一失手,这结果的很可能是自己,而且以一敌二,显然毫无胜算,最后还是放弃了。
听着门外争执声渐渐小了,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面要抓紧时间,一面又要想个权宜之计,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完成的。
“再加十先令,”杰姆仿佛做了最大的让步,口吻有些恶狠狠的,“不能再少了!”
“厄,好吧。”对方有些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完了完了,我看着三层楼高的窗外,心急如焚。门外的两个男人正拿我做交易,我却只能坐以待毙。
匆匆估摸了一下长度,我只来得及将绳子系在窗框的木架上,门外的人就发现了不对劲。
“杰姆,她把门反锁了!”
“糟糕,一定是她发现了!”杰姆骂了声娘,开始撞门。
我听得浑身一紧:怎么办,现在顺着绳子爬下去,只能到一半,到时候不上不下的,反倒更危险。
眼看着门就要被撞开了,我索性心一横,豁出去了。是福是祸,就看这一遭!
想罢,赶紧脱下一只鞋,扔出了窗口。而自己,则迅速猫腰,钻到了床底下。
【5】
也就是前脚跟后脚跟的事,我刚趴下,那老旧的插销就彻底报废了。
“人呢?”两人一进来,就是悉悉索索的一通翻找。
我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极力屏住呼吸,还是忍不住一阵发紧。
“那女孩不见了!”陌生男人有些激动,“杰姆,你必须得把钱还给我!”
“闭嘴,”是杰姆,他正往床边走来的脚步一滞,转身踹了那人一脚,“她一定是顺着绳子逃走的!”
“逃不远,你看还掉了一只鞋。”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我故意丢下窗的鞋子,“快追!”
两人说完,都急匆匆赶了出去。
“呼。”我长长吐了口气,刚要出来,谁想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我顿时浑身僵直的定在那里。
难道他们发现了?我捂住嘴巴,不敢往下想。
“杰姆等等,我拿绳子。”来人一边说,一边把系在窗框上的绳索解下来,随后追出门去。
这回我没敢动,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深巷的犬吠中,才匍匐着爬出来。没做停留,也不敢停留,漆黑的楼道里,我一脚深一脚浅几乎是连滚带摔的跑下来。
等出了门,索性把另一只鞋也脱了,不顾脚底被石子咯得生疼,一口气跑出去好几条巷子。也亏得运气好,没再倒霉的和那两人打照面。
不知道自己疯了似的跑了多久,直到钻进一个草垛子里,才告诉自己,安全了。
可能是太过紧张了,也可能实在害怕,一时间我只会蜷着身子发抖。等到心情稍微平复,胡乱抹了一把脸,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哭,”我懊恼自己不争气,“哭什么哭!”
下一秒,劫后余生的侥幸和孤独无助的委屈立马把我包裹的严严实实。到最后,任由眼泪刷刷的淌着,却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这样哭了一会,也觉得累了,想靠着草垛睡一会,结果只是闭着眼睛辗转反侧,一点睡意都没有,只能重新坐起来。
抬手一看手表,六点三刻,我的世界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了。距我从家里失踪也有一天了吧,不知道老妈有没有睡好,还是满世界的在找我,忘了吃饭顾不上睡觉?想到这里,眼眶又有点涩涩的。
但愿这真的,只是一个梦。
第二章 朋友(一)
【1】
睁眼到天亮,趁着路上行人不多,我从草垛子里撤了出来。晴好的天气让我暂时忘了昨夜里的恐惧不安,心里也对如今这个处境接受了不少。
我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蓬头垢面,赤着双脚,衣服皱巴巴。这要搁在老妈面前,就是一活脱脱的丐帮帮主。她保不准会把我一锤子敲晕,再外三层里三层的来个大清洗,直到铮铮亮了才罢休。
顶着这造型,一路上走来,我也算引人瞩目。要么好奇打量,要么唯恐避之不及,还有就是冷眼旁观的。
一开始我还觉得挺难为情,谁整这德行会觉得舒坦才怪了。可后来就麻木了,爱看看去吧!到了最后,除了想填饱肚子以外,形象什么的都是浮云了。
也是,快临近中午了,我仍是滴水未进,好几次路过面包铺,眼睛停在橱窗上抠都抠不下来。
“好饿。”我漫无目的走着,一面想着怎么犒劳五脏庙,一面自言自语试图分散注意力。
正当我都有了找个破碗往墙角一蹲了事的念头时,却听见从路边的巷子里传来几声低弱的啜泣:“呜唔,呜唔。”断断续续,稚嫩而沙哑,犹如矮树丛里的猫叫声。
我向来好奇心重,一时没忍住,就循声过去凑热闹。
“给不给?”个子稍高一点的男孩背对着我,身后是三四个差不多年纪的。
“不,呜唔。”角落里有人在哭,只是被挡住了看不见。
“老大,给他点教训!”其余几个附和。
啧啧,原来古惑仔的戏码哪个国度和年代都是存在的,我摇摇头。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啊,”就在我走出没多远,身后传来少年困兽般的低吼,“就是不给!”
“往死里打!”
紧接着,是一阵拳脚的踢打声,每一记都很沉闷,回荡在狭窄的巷子里,像是病人垂死的挣扎。
当作没听见,我又走出去一段路。那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在我的年代里,都还在上小学吧?
离巷子越来越远,我想象着男孩被人强迫摁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面上,鼻青脸肿,却依旧瞪着倔强的双眸不服输的样子,莫名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没等搞清楚是正义感使然,还是同情心作祟,我就往回跑了过去。
“放开他!”当眼前一群小屁孩表情诧异,动作一瞬间僵在那里时,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谁说女生不想当英雄来着,这感觉好极了!
“你是哪来的丑八怪?”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大无畏形象中,一句不屑的轻蔑彻底将我泼醒。
靠,他说谁是丑八怪?
我顿时就急了,几步上前,拽起带头打人的男孩衣领:“你们为什么欺负他?”
“我们干什么要你管?走开点,丑八怪,等会连你一起揍!”
被我拽住衣领的男孩还差我半个头高,可是口气却比我老沉的多,一副我能拿他怎么样的表情,让我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一拳就招呼在他鼻梁上。
“狗屎,你竟敢打我!”
他一下子懵了,等反应过来,捂着鼻子就要还击,我见势抬起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快跑!”也没细想,随即拉起从我出现就一直没搞清楚状况的男孩,往巷子口逃去。
【2】
我一边拉着男孩无头苍蝇似地在巷子里乱窜,一边感叹自己来到这里以后就光做长跑训练了。要说别的收获没有,那一身赘肉准能被甩掉。也许连跑带饿,盈盈一握的二尺小蛮腰离我就不远了。
“我们去哪儿?”虽然是被我拽着,但男孩跑得很快,看起来很轻松。
“不知道,”而我则气喘吁吁,显然逊色很多,“我不认识路。”
“上帝!”他有些不可思议,回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追上来的人,拉我钻进了另一条巷子,“跟我来。”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由他带着,一会儿上大街,一会儿穿小巷,我们终于将身后的跟屁虫甩掉了。
两人弯着腰喘了会气,就顺着墙根坐下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路见不平而已。”我看着他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心里挺不是滋味:“你几岁了?”
“十一了。”他仰起头,口吻里带着不容忽视的骄傲,“等我再长大些,就可以踹着他们的屁股,叫他们滚蛋啦!”
我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欺负他的人。
“一定会实现的。”我郑重的拍拍他的肩,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唱起了空城计,“呵呵,不好意思。”
我难为情的挠挠头,突然想起来,问:“对了,他们要拿你什么东西?”
他听我这么问,一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踟蹰了一会,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袋给我看。
“面包?”而且是两个长了白毛的面包。
“我的妈妈,快死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句,被自己咽了回去。
“她三天没吃东西了。”
他说完,谁也没再开口,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只有风从我们身边穿过,飞向更远处。
“我回家了,谢谢你,朋友。”这样坐了一会,他站起来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我叫凯特,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白蔺,”我依旧坐着,鼻子发酸,不敢看他的眼睛,“很高兴认识你。”
“这个,给你。”他朝我丢来一个东西,就挥挥手跑向远处了,“再见!”
我错愕的看着手中,一个长了毛的面包,心里五味陈杂。
良久,才抬起手,在空气中挥了挥:“再见!”
【3】
我不得不说,这是我吃过最糟糕的午餐,却也是我吃得最心酸,最感恩的一次。
我几乎不知道那长毛的面包是怎么塞进嘴巴,又怎么被我咽进喉咙去的,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个念头:让凯特和他的妈妈,吃上新鲜的面包。也是这样想着,我此刻就真的站在了街头一家面包铺里。
和别家相比,这家的橱窗小的可怜,我都担心过路的行人看不见这些松香可口的面包。而店里,除了做面包用的工具以外,只有几个松木做的架子陈列着,上面被人放满了竹篮子,里头就盛着各色的面包。
不要问我为什么挑这家不起眼的,它店门口贴着招人启示就足够了。
“你确定能胜任?”眼前体态臃肿但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上下打量我,显得有几分怀疑。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心怀诚恳的鞠了一躬:“请相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而且我不要工钱,您只需要让我在这里工作,每餐给我三个面包就可以了。”
“三个面包?”她有些吃惊,“你这细胳膊腿,吃这么多?”
“我自己留一个,剩下的送给我朋友和他的妈妈。”我如实说。
“嗯,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会,终于面色一松,“先留下来吧,我看看你的能力。”
就这样,我如愿留在了面包铺里,开始为这个叫丽萨的老板娘卖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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