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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面女優.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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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面女优/萧楚生]
人生安能做草状?
第一卷
第一卷 题 记
题记
她,是三千梦想世界的苦行僧
谨以此文献给表姐和挚友安可菲,她们都是百折不挠的坚强女性
第一卷 序 言
序言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人类是这个星球的主宰,我们无所畏惧,可是,要知道,进化和食物链子是真实存在的。
进化是规律,而食物链子则是法则:
本故事,只要你们乐意,它能在任何地方,不拘时空地上演。
第一卷 遗憾之殇
冰冷的夜雨铺天盖地,密密匝匝,不辨前途,不识后路,齐声高颂安魂曲,划破了浓墨天空那缄默的沉寂。
一辆时速200的宝蓝色7系BMW恍如乳燕在雨幕里穿行,它没有遇见任何阻碍,轻易飞上了A城郊区高速桥。
“清姐,你为什么不去死?”霍瑞儿狠踩刹车,恨恨地侧过脸盯着程清。
程清来不及反应,脑袋差点磕在挡风玻璃上。
尽管现在是凌晨4点半,但是贸然停在雨天的高速桥中央,还是有很大危险的,尤其开车的人情绪不稳定。
“瑞儿,你疯啦?有什么事情咱们下了高速桥再说,现在很危险。”程清假装没注意霍瑞儿的目光,头痛地揉着太阳穴。
霍瑞儿是程清5年前挖掘出的一颗璞玉。
彼时,霍瑞儿是16岁的早熟李子一枚,虽然表皮清涩得让人看了酸掉牙齿,可是里面已过早的熟透了,小小的年纪谈了4次恋爱,流过7次产,父母早已放弃她,她无家可归,也去无可去,成天在街上溜达,和一些混社会的无业小青年夹缠不清。
她晦暗的人生在前方等待,只有变成命运的流莺。
当然,如果霍瑞儿没有遇见程清,她的命运会那样地铺展下去。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街上的大学生一毛钱一打,研究生一毛钱半打,博士生贵点,少林寺方丈类男博士5分钱一打,灭绝师太类女博士5分钱两打。
若去一个有点“技术”含量的企业混混,每年的什么复合型人才培训和证书能把你压死,还没修炼成什么“白骨精”,搞不好白骨一副已经摆在朗朗乾坤之下。
更何况,就算你想拼了老命给资本老板们卖命,资本老板还要掂掂你这个二、三流大学毕业生的斤两,够资格给他卖命不。
何苦来哉?!
所以,程清头昏脑涨之下,跑到了一家演艺娱乐公司做演艺经济人助理。
她一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上没有可以利用的演艺圈人脉,下没有可供掌握的明星演员,拿什么去和人家在圈子里混了10年的王姐比呢?
乖乖的听骂吧,谁让你是演艺经济人助理呢?当初,老总设置这个职位时,考虑的是经纪人受了气,没地出,担心工作效率,专门找个受气包来着。
行内人一瞧,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有程清这种想当然的傻瓜大学生才屁颠颠一头扎了进来。
其实,程清进这个公司并不完全因为无路找工作,更重要的是,她爱戏剧,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能站在水银灯下,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喝彩。
事实证明,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她是个遗腹子,父亲早早见了马克思,母亲抚养她太辛苦,她一岁时,母亲改嫁给了另一个拖儿带口的男人。一家子过得倒还可以,可如果供她上艺术学院,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艺术院校,没有十万、八万,根本读不出来。
再者,她的外在条件差点,矮瘦不说,还长着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儿,勉强走上演艺之路,就她那样貌,估计一辈子的路人甲乙丙丁是跑不掉的。这也就不要怪为什么上司王姐喜欢骂她了,欺负她这样儿的,心底里总有一股子施虐的快感。
大学四年,程清什么都没学到,她光把热情投进了大学戏剧社里,形体训练课之类的,场场不落。
学长看她可怜,每次演出,分配给她的角色清一色路人甲,那种在舞台上露一个脸就下场的角色。她知道学长照顾她,否则偌大个戏剧社要什么人没有?学弟学妹排着来,怎么算也轮不到她头上,毕竟要给新人机会不是。
她每次拿到一个角色都要高兴好几天,高兴过后是伤心,因为,不论自己多么努力,那个主角的位置永远不是自己的,甚至连传说中的大配角都没自己的份。
程清明白,她的梦想无人理解,也不能实现,无论,你演得多么好,所谓的“外型条件”能让你早死早超生。
她在找一个能代替她实现梦想的影子,无疑,进入演艺公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挨骂不要紧,关键是能够找到一个自己培养起来的绝顶明星演员,完美演绎各种人物,看着那个人,也就等同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也许,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美好,进入公司半年,她除了挨骂就是跑腿,杂事之外的事一律搭不上边,后面进入公司的新人也能拿她来开涮。
那天,是两个同样落魄的人的相遇。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程清淋了个透心凉,两只手分别拎着10个盒饭,瑟瑟发抖地站在一家发廊的屋檐下等着雨过去。尽管已经是初夏,可是淋了雨还是会冷,尤其不知那里又吹来的风,只吹得她手里拎的两大袋盒饭抖成一团。
“死妞,少把屎盆扣老子头上,滚。”
发廊的玻璃门突然拉开,随之走出一个叼烟的小青年,他还没走出门口就被一个女孩紧紧搂住了腰。
程清立刻鸡皮掉了一地,好恶俗的戏码,八成是两人在一起有孩子了,男方不承认,女方死缠烂打。
离远点的好,免得波及到自己,自己手上还掌握着公司十人份的午餐呢!要是出什么意外,十个人的唾沫星子能做一大锅汤。
程清暗暗吐了一下舌头,准备转移阵地,却没注意旁边的一对男女已扭做一团。
“那你把流产的钱给我。”
“我管你去死。”
男子不耐烦起来,抬起一脚揣向女孩。
程清刚挪出了第一步,下一刻两眼一黑,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屎,手上两大袋盒子脱手飞出,汤水饭菜泼了一地,好不狼狈。
她抽身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地上的女孩缩成了一团,两只手只管捂着肚子乱叫,身下缓缓渗出深红的鲜血,雨水一冲,四散开来,宛如摊开一副血淋淋的经络,有生命似的顺水爬行。
程清没见识过这种场面,一下子呆住了。
那男的显然也后怕了,猛然打个激灵,转而注意到一旁脏兮兮的程清,溜一眼,看起来是个冤大头,再说那女的是撞在她身上才出血的,和自己没啥关系。
想好以后,他叫道:“是你,你撞到她,害她流产,你得负责。”
男子的大叫引来一些路人围观,人们站在一旁围着程清指指点点,他觑空趁机溜了。
在男人不负责任的情况下,迫于群众舆论的压力和自己的良心,倒霉的程清只好叫计程车送女孩去最近的医院做人流手术。
手术后,程清认识了这个名叫霍瑞儿的16岁少女,通过交谈知道这是她第七次有孩子。程清用脚指头猜都猜得准,这次一定也是她的第七次人流。
不可思议,难道她不懂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避孕套吗?
不可想象,自己16岁还在干嘛?好像整天不是做题,就是幻想自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演员。一句话形容,单蠢着呢!
真不知道霍瑞儿是情商太高,还是太低,明明一脸的青涩,状况却不少,早恋4次已经够吓人了,还人流7次,身体健康堪忧啊!
霍瑞儿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敏感而又哀伤,她似乎看出程清的想法,嗫嚅地解释说她觉得如果有了孩子,男的应该不会轻易离开她。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
程清觉得很头疼,霍瑞儿太好骗,简直天生是男人们的玩物啊!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她再次打量霍瑞儿,撇开高佻修长的少女肢体不论,更长了一张纯似春水的脸蛋,偏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着明媚的水波,仿佛往里面透一粒小石子,那水波能立时荡成漫天星光。
好好培养一翻,正宗的少男杀手!
程清在心里暗暗盘算,说不定她就是她要找的人。最近有个大导演执导电影《青涩的苹果》,讲述初恋的故事,还没找到合适的演员,如果,她向公司推荐霍瑞儿,说不定会被看上。如果,霍瑞儿成功上位,那么她在公司的好日子也就来临了。
她当即拉着霍瑞儿到了公司,首先推荐给顶头上司王姐。
王姐阴着脸连声冷笑,告诉二人她手底下有个新人比程清找的垃圾强多了,是公司最近力捧的对象,并且和那位导演吃过饭了,主角人选初步定下,并严厉警告她不准去捣乱。
程清吃了鳖,不死心,越过王姐找到老总。
老总笑说,小程啊,你的眼光有待加强啊,回去和王姐多学学吧!然后,把二人打发出办公室。
程清特委屈,她觉得自己就像千年之前怀揣璞玉而不得人赏识的和氏,一样的冤枉。
她决定主动找那位导演,假如他也那么说,她认栽,继续回公司做她的受气包。
她托人找到导演,试过戏,导演迅速通知演艺公司换人,要霍瑞儿做主角。电影还未拍,程清已一夜在演艺经济人圈子里扬名。
之后,程清和霍瑞儿的运气就像坐了上帝特赐的好运直升机,在演艺界风生水起,家喻户晓,好片不断。
一晃五年过去了,当初的亲密无间却渐渐变成今日的貌合神离。
程清降下车窗1/3,试图贯入一点清新空气降降车内过高的温度,她揉着太阳穴,不断思考,是什么让她们的关系转变?
霍瑞儿是个依赖性很强的人,同时她的占有欲也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就像一朵贪婪吸取养分的鲜花,而程清在猛力灌输“养分”的过程中累了,她也需要关爱啊!
同时,她意识到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能仅围着霍瑞儿打转,她需要工作之外的娱乐。
她陆续尝试着交男朋友,奇怪的是,这些男人或是背叛,或是无缘由的远走它乡,一次两次情有可缘,三次四次不可原谅,次数一多,程清交男朋友的心反而淡了不少。
每次失恋,为转移情绪,霍瑞儿的事情又会排满她的整个时间。
事情的性质总是在渐变中,慢慢积累变化,等待察觉的时候,不可逆转的结果呈现出来,导致我们无法改变它。
程清不是傻瓜,她敏锐感觉到身边男人的转变和霍瑞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她暗自忍耐想要询问她的冲动,只是不断观察。
一次醉酒,程清得到了她的答案。也许,是霍瑞儿等不下去了,那次醉酒是她有预谋的一次行为也未为可知。
原来,她竟然是深爱着她。
程清啼笑皆非,又毛骨悚然,且不说自己是个性向正常的女人,就算接受霍瑞儿的百合之爱,依照她那种爱人方式,自己非被她缠死不可。
自此,她小心翼翼拉开了与她的相处距离,逐渐把霍瑞儿的事情交给助理张晓明去做。
霍瑞儿没有任何表示,只会常常漠然地注视她,再长久的痛。
程清时常猜测,霍瑞儿是不是在怨恨着她呢?
她问自己,答案是无解,因为她不是霍瑞儿本人,也难以理解女人之爱。
大概,用渐渐的疏离隔成一堵墙,处理二人曾经亲密今而陌路的状态,对双方都好。
她好崇拜清姐,没有清姐,就没有她霍瑞儿。
谁也不知道,所谓的偶像兼实力派明星霍瑞儿,其实是个一点不会演戏的戏盲。如果不是清姐一遍又一遍的教,她只能是个花瓶。
那些男人不是冲着清姐的人脉,就是想通过清姐接近她,没一个真心的。他们只会伤害清姐,只有和她在一起清姐才最安全。
“傻瓜,如果死了,还谈什么爱不爱呢?”程清强忍全身鸡皮,硬着头皮安抚她,先下高速桥再说。手底下还有好几个新人等着她调教呢,万一在这里“壮烈成仁”,简直是亏大了!
“清姐,你接受我了?”霍瑞儿面露喜色。
“当然。”
“你骗我,你又在骗我,答应得这么快,是不是怕死?”她擦着眼泪,凄厉叫喊。
程清一头的冷汗,糟糕,答应太快了,她情绪失控了!
程清忍无可忍,一个刀手将她击晕,准备自己坐主驾驶座位。
雨天路滑,车灯未开,再加上大货车高速路段高速行驶,两车对驶,一场车祸在所难避。
第一卷 意外的今生
(1—2)
四周安静到了极点,程清除了知道一团浓浓的迷雾裹着自己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她只感觉到自己被白雾挟着无声地飞速前行。
就在她一路胡思乱想的当口,白色的雾气渐渐变成了黑色,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居然动弹不得。
脚下的黑雾似乎有一股力量扯着她不断下坠,像潜藏水底的水妖找到了替代的溺水亡魂,一旦缠上,绝不允许挣脱。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黑雾越缠越紧,程清初时还能听见两耳的呼呼风声,待黑雾缠紧,甚至侵入她的身体时,她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如此无意识的状况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脸颊一阵抽痛,火辣辣的难受,程清甩甩头,迷迷糊糊睁开眼,暗想:我这是到地狱了?
视线迷朦,恍惚中,只看见一个铜紫面色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站在她面前,指天跺地地大喊,样子激动非常。程清皱皱眉,暗叫不妙,关键时刻怎能耳鸣?!
不错,耳鸣!
她一只鬼竟然耳鸣了!
两耳朵嗡嗡地响,什么都听不到!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莫非,她面前的就是一只小鬼?
呃,虽然这鬼年纪大了点,和“小”字不搭扎,但他还是鬼就对了。
看他比划得那么激动,想必火气不小,八成是自己听不见造成的。如果,换做是自己对着一个貌似听力正常,和他说了老半天话,而那人还没半点反应,自己不吐血才怪!所以,“鬼大叔”激动不足为奇。
可千万不能得罪“鬼大叔”啊,她还想再世为人,完成未了心愿呢!
缓缓地,舒展地,咧开嘴角上扬60°,她朝“鬼大叔”露出了一个谄媚非常的笑脸。她笑,她笑,她再笑,通常看见这种笑脸的人,十有**败下阵来。
她心想:这会他不生气了吧!想她生前做经济人时,为霍瑞儿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单凭这一招,几乎称得上无往不利。小样,对付你一个地府小鬼,我还不手到擒来。
谁知,“鬼大叔”并没有被她这一招蛊惑,反而是更生气了,“激动”得两眼睛喷火,顺手抄起靠边的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抡圆了往她头上砸来。
“啪”,一阵巨痛降临程清的脑袋,像要把她的头强行裂开似的,她不可置信地瞠大了眼望着“鬼大叔”。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是谁说的?
完了,你害死我了。
黑暗再次袭击程清的意识,她眼一翻,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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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是谁在我耳边呜呜乱嚎,死了都要被你哭活了,程清没好气地腹诽。
不对,我已经死了,怎么鬼还能昏迷啊!想到这,她倏地睁开了眼,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耳朵边乱哭。
程清眨巴眨巴眼,好几下才看清楚周围环境。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上有个醒目的红十字,整个房间八张同样的床,清一色躺着包胳膊包腿的人,墙壁的一侧写着“一区”。
“二区”在哪?程清惯性思维,眼睛直接搜索“二区”。
“二区”两个大字,在墙的另一侧出现,正对着“二区”的是一排排坐满人的椅子,每个人的边上均有一个挂满玻璃瓶的架子,一根细细的管子连接瓶子和人。
室内靠近大门的边角建有一个小房间,两侧整片玻璃墙面,与一、二区隔离,坐着几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年轻女子,墙壁上写着“护士室”,刚才在程清身边的那个女人似乎正在与她们谈论什么。
护士室一侧是大门,气窗玻璃上写着“输液室”。
程清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嘻嘻,我没死,又回来了,被人救到了医院。
可是,这医院条件怎么那么差啊?一看就知道是公立医院。她程清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好歹是玉女派掌门人霍瑞儿的经济人吧!
且不说去贵族医院,就是个特级病房,她也住得起啊!
她转头张望。
鲜花呢?
哭泣的亲人呢?
老板的慰问品呢?
狗腿的张晓明呢?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车祸后住公立医院,连象样的病房也没有,只能住输液室?!
该死的张晓明,你身为我的助理,居然让大姐我住到这里来,等你来了,看我怎么炮轰你!你死定了!她在心里恨恨地想。
是“我”?
“我”是谁啊?
哪个知道你是谁啊?
程清隐隐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加上苏醒后看见如此之差的医疗环境,一气之下用力捶了一下床,坐了起来。
瞧她看见什么了?!
她刚发现自己死了没多久,去地府逛了一圈,被人打了回来,正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又发现自己可以看见疑似鬼魂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她变小啦!
程清两眼一翻,再次光荣晕过去,眼里最后一幕是那女人和一个护士慌张地跑了过来。
“严医生交代了,你小孩是轻微脑震荡,需要观察两天,你刚才是不是刺激她了?”一个清脆年轻的声音在她头上方说。
“哼,你们怎么教育孩子,我们管不着,可不能这样打小孩,你们这是家庭暴力。”年轻的女声有点忿忿不平。
“家庭暴力?什么是家庭暴力?”中年女声似乎挺茫然。
“没那个意思?!那怎么把烧炉子用的铁钳招呼到孩子头上来?”看样子,这小护士刚毕业没多久,挺有热血,看不惯打抱不平来着。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么说她没死,那她这情况算什么呢?
不死重生?!
哈,太有戏剧性了!
程清吓了一跳后,马上接受了目前的状况,没有什么比死亡更糟糕的事,她经历过死亡,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等等,那么说,先前见到的所谓“鬼大叔”,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这孩子被她爸爸亲手打死了!程清全身一颤,不寒而栗,身上明明盖着暖和的被子,一丝阴寒气却宛如蛇行,吐着蛇信子从脚底往头上舔。
轻微脑震荡,右边脸颊尚疼,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有疼痛的感觉,想必这位父亲没少打,是什么样的亲子关系导致亲生父亲对孩子下狠手?
程清一岁时,母亲再嫁,但是继父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把她当作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哥哥也从来不欺负她,好吃好玩的都让给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自己一向藏着掖着的存折正是要为哥哥的新房子付首期和二期用的。
自己在外无论受到多大的委屈,回到家之后,只要母亲炒个小菜,听爸爸说几句,和哥哥诉苦,那么,一切的委屈都会烟消云散,家是最温暖的地方。
程清心中黯然,老妈他们知道她的死亡消息,这会恐怕是要哭死了。
她无法想象,也想象不出,一位父亲对孩子的责难竟然深到致死的地步。
孩子,你的父亲呢?
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
不可原谅。
绝对不可原谅!
第一卷 新路新人生
(1—3)
程清虚眼睁开一条缝,病床旁边,小护士犹自喋喋不休“教育”中年女人,中年女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唯唯诺诺,不断点头。
“大姐姐,你能不能让那个姐姐不要这样说我妈妈,我不喜欢。”一个虚白的小身影趴在她床头说。
她初时一惊,转而斜睨这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样子的人影,小声调侃,“你不哭了?”
“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让那个姐姐停下来,我再告诉你。”小人影很介意小护士的叽叽歪歪,坚持她走人,自己才说话。
程清咳嗽一声,假装被她们的声音吵醒,“呜,这是什么地方?”
“晶晶,你终于醒了。”中年女人高兴地直掉眼泪,凑上来东看看西看看。
小护士一边为程清做常规检查,一边嘟囔,“真那么宝贝,早干什么去了。”检查完毕,她又温柔地问,“小朋友,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吗?”
小人影紧紧搂着中年女人,哭泣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妈妈,妈妈,我在这里。”
中年女人毫无所知,一迳慈爱地注视程清,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她缠着纱布的脑袋,仿佛这样做可以使她减轻痛苦。
程清定定地看了一会小人影,蓦然对着小护士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姐姐,我没事。”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姐姐姓陈,你可以叫我小陈姐姐。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了,可以按床头这个电铃,小陈姐姐会来看你的。这颗巧克力是对小乖孩的奖励。”
“谢谢小陈姐姐。”程清道谢,接过巧克力,拨开糖纸,一口含在嘴里,两只眼弯月似地眯起来,“好吃,我最喜欢酒心巧克力了!”
“喜欢就好。”陈护士轻笑,拨拨她额前的头发,端着检查器具回到护士室。
“晶晶,你从那里来钱买巧克力的?”中年女人疑惑地望着她。
“大姐姐,巧克力是什么味道的?”小人影语带羡慕地说。
我倒!
程清差点没噎住,演戏露陷!
什么家庭啊,小孩连巧克力都没吃过。
她搓搓手心里的汗,脸上是极其自然的笑,“同学请的。”
“大姐姐,同学从来都没请过我。”小人影幽幽地说。
她妈妈却相信了,“晶晶,你想吃点什么,妈妈去给你买。”
“皮蛋瘦肉粥。”程清脱口而出,生前她最爱吃妈妈熬的皮蛋瘦肉粥,她想念妈妈的味道。她沉浸在追忆里,没注意她说话时,中年女人身子一僵接着下意识摸口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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