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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的煩惱.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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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妙妻的烦恼
作者:黑田萌
章节:身教的重要 黑田萌
二十岁时的某一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只被撞死的小黑狗,孤伶伶的横躺在路上,当时正是下班下课的尖峰时间,路上满满的都是赶着回家的汽机车。
为免小黑狗被碾成肉酱,我向路边卖水果的店家要了一个纸箱,将小黑狗装进纸箱里带走。
店家老板觉得我实在很大胆,但是对我来说,那却像是随手关灯般稀松平常的事。
因为,从小到大,我就是看我父亲这么做的。(父亲也经常为横死马路的猫狗收尸。)
又记得有次父亲载我出门,行经一条产业道路时,路中间有颗约莫五个拳头大小的石块,父亲毫不犹豫的停下机车,将石块移到路边。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是怕其它人因为闪避石头或撞上石头而发生意外。
孩于是看着父母长大的,父母的一言一行都在孩子的心中留下根深蒂固的印象,也许短时间看不出来,但久而久之便可觑见其影响。
每当看见新闻中有父母经通知,到警局领回闯祸惹事的小孩,就对警察及访问的记者说:“他本性不坏,都是交到坏朋友才变成这样。”我父亲总会一脸不以为然。
“为什么做父母的没教好自己的孩子,却让别人带坏了孩子?这是别人的问题吗?”他常措词严厉地这么说。
现在的人生得少,孩子都是宝,很容易将宠溺视为爱,自己舍不得责骂,也不准别人教训孩子。
“唉呀,他还小,以后他会知道”或“其实这也没什么嘛”之类的话,常自为人父母的口中说出。
其实在孩子有一点点小错误时,便要态度坚定且立刻纠正他,绝不能因为觉得孩子还小而作罢。(小孩也许无知,但可不像我们以为的那么懵懂。)
“勿以恶小而‘纵’之”,很多父母或爷爷奶奶之类的长辈,似乎都忽视了这一点。
爱绝不是毫无底限的宽待他、纵容他,当然,为人父母的也要严格检视自己的行为。
常在路上看见父母亲做出一些坏的示范给小孩子看,却不以为意,甚至毫不自知时,心里总觉得有点难过。
想想,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行差言错,都有可能对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不说别的,光是交通安全方面,许多家长就每天让孩子看着“错误的示范”。
大人也许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在日后可能会带来多大的危机及伤害,等到有一天,孩子因为不遵守交通规则而受伤或是伤到他人时,为时已晚。
每个孩子在出生时都是白纸,他日后会成为什么颜色的纸张,不是老师的责任,而是家长。
在他小小的心灵注入对的力量,为他打下对的基础,日后他才有足够的定力及判断力去抵抗诱惑。
教养孩子不是老师的责任,孩子的成长需要的是父母,不只是呵护、不只是宠溺,而是确实的、即时的指正教导。
其实没有哪个人天生就懂得如何为人父母,大家都是在不断的错误及矫正中,跟着孩子一同成长。
也许无法尽善尽美,也许无法如我们所愿,但只要有心且用心,就能让孩子感受到父母的努力及付出。
各位辛苦的爸爸、妈妈们,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章节:楔子
站在门口,南瓜怔怔的看着搬运工人将原本属于她家的东西,一件件、一样样的从屋子里移出,搬上了那辆大货卡。
这一切好像不是真的,因为就在昨天以前,她还拥有这一切。
小野家遭逢剧变,但身为家中独生女的她却浑然不觉,这一切都是因为家人对她的保护及宠爱。
在父亲过世之后的近十年,家里的公司一直由母亲及奶奶支撑着。父亲在的时候就已经经营得相当辛苦的事业,对一直是家庭主妇的母亲及奶奶来说,更是艰巨无比的苦差事。
当工人将她的钢琴搬出屋外,她的心怞痛了一下。
相较于失去心爱钢琴的她来说,不能帮她保住钢琴的母亲应该更痛苦吧。在一直承担着家计的母亲面前,她自知不该露出半点的不舍及难过。
那架钢琴是她十岁那年,父亲为她购买的名琴。当时她在学琴,是老师眼中及口中所谓的资质优异的学生。
疼爱她的父亲为她买下了这架价值数百万的白色钢琴,让当时的她成了其它同学们羡慕的对象。
虽然她后来并没有朝音乐的方向发展,却经常在家庭聚会上为其它亲族演奏几曲。
想着,她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泪来。
“妈,”贤子忍不住悲观地道:“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小野吉子眯起眼睛,眼角满布皱纹,但眼里却闪着睿智的光芒。“换个方向想,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不是吗?”
看着奶奶眼底的那一抹锐芒,南瓜突然一震。是的,她已经大学毕业了,可以去工作养家了。
一直以来她都被保护着,现在是她保护家人的时候了。
近八十岁的奶奶都可以如此的坚强且充满斗志,只有二十三岁的她,有什么理由灰心丧志呢?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手揽着母亲,一手搂着奶奶。
“奶奶,妈妈,以后就看我的吧!”她说。
章节:第一章
搬到这间又破又旧的小公寓已经一个月了,但南瓜找工作却不太顺利。
这是个竞争的社会,纵使拥有不错的学历,也不见得能觅到满意的工作。
一早,南瓜就拿着报纸的分类广告出门找工作,而在附近餐厅打工的贤子也随后出门,家里就只剩下年近八十的吉子。
吉子翻出了一个搬家时找到的老旧铁盒,里面是一些战前及战时的旧照片跟信件。
泛黄的老照片上,是年轻时扎着两根麻花辫,身穿大正时期女高中生制服的她,而站在她身边的则是她的闺中好友斋川静子。
她跟出身名门的斋川静子是初中及高中的同学,在当时,她娘家的家境还不差,于是能就读跟斋川静子一样的贵族学校。她们同进同出,无话不说,简直比亲姐妹还要亲。
斋川静子是独生女,于是,两人结为义姐妹,并约定了日后结婚生子,同是女孩便为姐妹,同是男孩便成兄弟,若是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为夫妻。
这约定在现在看来是有点蠢,但在当时,她们都相当的认真。
但一场战争打乱了一切,也使得她们各分西东,从此不曾再相见。
几十年过去,她的儿子都走了,她还不知道斋川静子生的是男是女。
如果她们当初没失去对方的消息、如果她们至今还有联络,那么小野家应该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吧?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她起身走向门口,“谁啊?”
“请问是服户吉子女士的家吗?”门外传来的是陌生的男子声音。
她一怔。服户?这是她娘家的本姓,在她结婚后,已经有数十年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谁要找她?谁又知道她本姓服户?
“哪位?”她不安地问。
“小吉。”突然,另一个苍老但有元气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话。“是你吗?”
她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而他身边是一名衣着高雅的老妇。
老妇先是一惊,然后细细地看着她,她的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唇片歙动着。
“来,进来坐。”吉子拉着斋川静子走进屋内,也顺便招呼着那名叫清水的男人进来。
“清水先生是吧?你也进来坐吧。”吉子说。
“不了。”清水弯腰一欠,婉拒了她的盛情,“服户女士跟斋川夫人多年未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搅二位了。”
“也好,”斋川静子点头一笑,“你先到楼下等我吧。”
“是。”清水又是态度恭谨的弯腰一欠,然后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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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屋里,看见桌上的旧照片及书信,斋川静子很惊喜,“唉呀,小吉,你还留着?”
斋川静子睇着她,拍了拍她满是皱纹的手背,“这也许就是人家说的心有灵犀吧?”
“你坐,我替你倒杯茶。”吉子说完,走进了厨房。
斋川静子在椅子上坐下来,环顾着陈设简朴的屋内,若有所思。
此时,吉子端着茶出来,递给了她,“喏,先喝口茶吧。”
“嗯。”斋川静子接下,优雅的啜了一口。
“小吉,”她放下茶杯,深深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吉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是吗?”吉子咧嘴一笑,“没想到我这个人还真长命呢。”
“道冢?”吉子想了一下,“喔,家里开和服店的那个。”
“对,就是她。”静子续道:“她说曾在三鹰附近见过你,于是我就雇了征信社寻人,没想到真的让我找到了你。”
“这真的是太巧了,你们居然会在关岛相遇!?”吉子惊奇地道,“你们去那里旅游吗?”
“她住在我的饭店里。”斋川静子说。
“咦?”吉子一怔,“你在关岛开饭店?”
她点点头,“不只关岛,斋川家在南洋有十几家连锁饭店。”
“想不到你的事业版图居然扩展到南洋去了。”
“应该说是在那里开始。”斋川静子一笑,“战争开始不久,我便在父母安排下到南洋避难,然后便在那里定居下来并结婚,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的孙子?”
斋川静子点头,“现在斋川家的事业由他一手打理,而他在东京、大阪及福冈的饭店也都盖好,正准备开业。”
听完,吉子惊讶得张大了嘴,“你的孙子真是了不起。”
吉子点点头,“是啊,我唯一的儿子在好几年前就先走一步了。”
“我的女儿跟女婿也是早早就丢下我这个老太婆跟孩子走了。”
“你生的是女儿?”吉子微怔。
“嗯。”斋川静子点头,“就她一个女儿,所以我替她招了一个赘婿。”
“一点都没错。”斋川静子语带惋惜,“真是可惜啊,本来我们可以亲上加亲的。”
“小吉,”突然,斋川静子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她,“你们家孙女还没结婚吧?”
吉子摇摇头,“她才刚大学毕业,还在找工作呢。”
“静子,你是认真的吗?”吉子惊疑地望着她,“我们家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啊!”
“有什么关系?”
“斋川家是名门望族,如今又是拥有连锁饭店的财团,我们怎么高攀得起?”吉子一叹。
“小吉,”斋川静子握住了她的手,“说什么高攀?我们是好姐妹啊!”
斋川静子拍拍胸脯,“他是我一手带大的,绝不会反对我为他作的决定。”
“放心吧。”斋川静子咧嘴一笑,信心满满地,“我一定能搞定他的。”
斋川家既是名门,又是豪门,要是南瓜能嫁进斋川家,那实在是天大的福气。再说,静子跟她的交情如此之深,就算南瓜笨手笨脚,静子也绝对能包容体谅。
南瓜是小野家的宝贝,是她、媳妇贤子及死去的儿子一直守护着的宝贝。她老了,贤子也不再年轻,在她合眼之前,最大的希望是看见南瓜能有个好的归宿,而贤子的晚年也能有个保障。
“好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她感激的注视着静子。
“你说什么傻话?”静子拍拍她的手,“就这么说定了。”
“嗯。”吉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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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吉子跟贤子低声讨论着,两人的表情显得相当的兴奋。
“可不是吗?”吉子说道,“我原先还以为静子她拿了什么明星照片来唬弄我呢。”
贤子看着那照片上英俊挺拔、轮廓深邃的年轻男子,嘴角微微的上扬,甚为满意。
“我原本还担心静子的外孙要是长得抱歉,很难说服南瓜接受这门亲事,但看到照片后,我总算放心了。”吉子续道:“这孩子听说拥有很高的学历,工作方面的表现也十分的杰出,像这种又帅又能干的单身贵公子上哪儿找啊?”
“南瓜都二十三岁了。”吉子说。
“等她嫁了人,她会长大的。”
闻言,贤子微怔,“妈,您已经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吉子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然后点了点头。
“是什么办法?”
“安啦,”吉子咧嘴一笑,“只要是从我们两人嘴巴说出来的事,她什么都信。”
贤子思索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那好吧,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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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颓丧又疲惫的回到了家,一脸的哀怨。
“小姐,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是直接找到好男人嫁了吧,何必出来找工作呢?”
这是今天面试她的那个猪头对她说的话,而在之前的几次面试时,也有人对她这么说过。
可恶,就算现在有一卡车的好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只要一听到娶了她之后,就要概括承受她家的负债,外加妈妈奶奶时,也会立刻作鸟兽散。
打开门,屋里静悄悄地,而她妈妈跟奶奶就坐在客厅里,满脸愁容,像是世界末日就快到了般。
“妈,”见贤子哀声叹气,一脸忧愁,南瓜更焦急了,“到底是怎么了?”
贤子假装低头拭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见母亲不说话,南瓜转而询问奶奶:“奶奶,发生什么事了?”
“咦?”她心头一惊。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你听好,”吉子直视着她,神情严肃,“我跟你妈妈可能会去坐牢。”
“几个债权人要联合对我跟你妈妈提出告诉,短时间内要是我们还不出三分之一的钱,就得去坐牢。”
她妈妈跟奶奶得去坐牢?天啊,她妈妈已经五十,而奶奶也年近八十岁了啊!那些债主怎么那么没良心?她们已经把能变卖的都卖光了呀!
此时,吉子跟贤子互觑一记,但焦急的南瓜毫无察觉。
南瓜微顿,疑惑的看着她,“奶奶,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对方要你嫁给她的外孙。”吉子一脸“我绝对不会牺牲你”的坚定表情,“对方是奶奶年轻时候的朋友,她知道小野家目前所遇到的困难,也愿意帮忙我们,但是她希望你能嫁给她三十岁的外孙。”
“咦?”南瓜十分惊讶。
如果对方富有到足以解决小野家的困难,想必是什么豪门望族之类的世家,像他们那样的家庭要什么门当户对的媳妇没有,却要找她这种家道中落、一贫如洗的家庭的女孩?
不,眼前就算对方是全世界最丑、最矮、最笨、最坏、最恶心的家伙,她都必须牺牲自己以报亲恩。
“ㄟ?”她一怔。对方只是要她生小孩?
惨了,那个人该不是什么“生人勿近”的恐怖怪物吧?
“你看,”此时,吉子拿出了照片,“这就是她的外孙。”
南瓜瞥见照片上的帅哥,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骗人!这一定是对方拿来骗人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根本是个让人见了会流口水的型男,怎么需要以这种条件交换的方式娶她来生小孩?
“啊?”吉子微顿,“不,听说他有高学历,会说多国语言,而且是个商业奇才。”
“我朋友说他对婚姻没兴趣,一直专注在事业上的开拓。”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娶我?”
“是我朋友希望他娶你。”吉子说,“虽然他不想结婚,但他毕竟是她家的单传,她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能亲眼看见斋川家的下一代。”
闻言,南瓜沉默了一下。
“所以说,我只要为他们生个孩子,小野家的问题就能从此解决?”她问。
“我去!”未等吉子把话说完,南瓜已打断了她,神情坚定地说。
她答应得如此干脆痛快,吉子跟贤子反倒吓了一跳,虽然她俩早有把握能说服她。
“嗯。”她肯定的点点头,眼神笃定而坚强,“只要生完小孩,我就可以回来,不是吗?”
“是的。”她撇唇一笑,乐观地道:“只要妈妈跟奶奶不必去坐牢,要我做什么都没关系。”
看妈妈及奶奶一脸自责歉疚的表情,南瓜贴心的安慰着:“妈、奶奶,不要难过嘛!”
纵然天性乐观开朗,但南瓜的心里还是有心酸、有不安、有犹豫,也有忧虑。但是她不想在妈妈及奶奶面前泄露她内心的彷徨犹豫,这次她要守护着她们。
章节:第二章
田园调布,斋川宅。
一辆黑色宾士开进了这栋风格简约的豪宅,驶进了可停放五部车辆的车库里。
自车上下来的是一名身形高大,有着浓眉大眼,高挺鼻子的男子。他目光锐利,微微下压的唇角让他看来有些许的桀傲冷漠。
他是今年三十岁的斋川宙王,斋川家眼前唯一的继承人及传承香火的唯一希望。
因为工作关系而经常飞来飞去的他,一直以来都跟外婆住在大马,但这次因为大阪、福冈及东京的饭店即将开始营业之故,他头一回在日本置产。
日本的事业刚起步,他预计自己会在东京住上一段时间。
饭店的筹备进行得很顺利,而久未归国的外婆似乎过得相当的快乐,也是,日本对他来说有点陌生,但对外婆来说,可算是她魂牵梦萦,心心念念的故国。
说来,他外婆也已年近八十了,虽说她身体还硬朗,但毕竟年事已高。
对她而言,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比在日夜思念的祖国度过余生还欣慰的吧?
“斋川少爷,你好。”他们非常恭谨有礼地向他问好。
他先是一怔,然后礼貌地点了头。
“宙王,你回来了?”这时,坐在沙发上的斋川静子抬头看了看。
“斋川老夫人,那我们先走了。”那一对陌生男女向她告辞。
“慢走,那件事就麻烦你们了。”她说。
“是,您尽管放心。”说完,那对男女便在佣人的引领下离开了。
他疑惑地走到斋川静子身边,发现桌上满是筹办婚礼的相关资料。他一怔,“外婆,他们是谁?”
“喔,”斋川静子神情认真的看着手边的资料,头部没抬,“他们是婚礼公司的人。”
他眉心微拧,“婚礼公司?谁要结婚?”
斋川静子慢条斯理地抬起脸来,拿掉了老花眼镜,然后眯眼笑望着他,“当然是你。”
闻言,宙王一震。“我?”
见鬼了,他要结婚?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结婚?再说,跟谁结婚呢?
“外婆,您在说什么?”他蹙眉一笑,觉得她根本是在跟他开玩笑,“这是恶作剧吗?”
“恶作剧?”她挑挑眉,神情无比认真,“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见她一脸“谁跟你开玩笑”的表情,宙王心头一惊。该死,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已经帮你物色了一个对象。”斋川静子气定神闲,“她今年二十三岁,是我朋友的孙女。”
“外婆?”看来她是说真的,而这让他相当错愕。
“您别胡说。”他浓眉一纠。
“草率?”斋川静子眉梢一挑,“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这门亲事的。”
深思熟虑?这算哪门子的深思熟虑?别说他连对方的脸都没见过,他甚至是到了现在这一刻才被告知他要结婚了。
“宙王。”她打断了他,脸一沉,“你以为外婆还有多少日子?”
他一震,迎上了她的目光。是的,他当然知道外婆已经年近八十岁了,但是要结婚的是他啊,她怎能要求他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外婆,我无法跟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结婚。”他说。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爱上她?”
“我根本见都没见过她。”他神情懊恼。
她一笑,“就是啊,你根本没见过她,怎么知道不会爱上她?”
他外婆是个叱咤商场数十年的女强人,话锋犀利,思路清楚,反应灵敏,即使她现在已年近八十,还是少有人能说得过她。
“宙王,”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他的罩门何在了,她知道他会反抗,但不会太坚持,也不会太久,“相信外婆的选择吧,你爸爸不也是我替你妈妈选的吗?他们有多相爱,你是知道的。”
是的,他父母的爱情是如何的坚贞不移,他非常的清楚。
当年他父亲因车祸过世后,她母亲就一直郁郁寡欢,不到一年时间就跟随着他父亲的脚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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