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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賦之和紳.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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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赋之和绅》
作者:轻罗小扇
作品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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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皇四子弘历生於雍和宫邸。弘历十二岁时随父雍王初侍康熙帝,宴於牡丹台,康熙帝见皇孙弘历聪颖过人,十分喜爱,便接至皇宫去读书,亲自抚养,并称弘历是“福过於予”因此弘历经常入宫侍驾,康熙死後雍正即位。
和绅,字致斋,姓钮祜禄氏,满洲正红旗人。生於乾隆十五年(公元1750年),父亲名常保。和绅曾祖父尼雅哈纳曾因战功赐巴图鲁,授三等轻车都尉世职。和绅10岁即与其弟和琳到咸安宫读书,除主修满、汉、蒙古语文和经史典籍外,还接受军事锻炼,学习骑射。天资聪颖、出类拔萃的和绅却在结婚後的第二年参加顺天府试落第,只能成为一名三等侍卫,挑补黏竿处。
!!和绅一生兼任清政府数十个重要官职,在太上皇乾隆训政期间,更是成为出纳帝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皇帝。
他的官职主要有“九大一多”(引自《百家讲坛》):
领班军机大臣,即:首辅、宰相
军机大臣
理藩院尚书
首辅大学士
文华殿大学士
御前大臣
内务府大臣,即:内务府总管
正红旗领侍卫内大臣
镶蓝旗领侍卫内大臣
此外,他还兼任步军统领、九门提督、兵部尚书、吏部尚书、户部尚书、正红旗都统、四库全书正总裁、殿试读卷官等
正文
第一回
延熹宫
“皇额娘吉祥,恭祝皇额娘万福金安。”弘历单屈膝跪在其母妃钮祜禄氏面前,微微抬起的小脸,明眸皓齿,清秀俊俏。“是弘历呀,起口客吧” 钮祜禄氏自从生下弘历以後就被尊封为了熹妃,一点也不似生过孩儿一般,已近三十的她依旧千娇百媚,明?动人,只是做了额娘以後,旧时的风情万种渐渐被成熟的风韵所替代,殊不知两种风情结合的她因此更深受雍正的宠爱。既而她又被封为熹贵妃,而去年皇後乌拉纳喇氏病重去世,她就一直执掌凤印代管後宫,虽名为贵妃,实则众人皆明了,中宫之位非她莫属。宫廷上下都已经把她当中宫皇後看待了。
钮祜禄氏上前搀起弘历,“ 弘历啊,最近少傅教的功课学的怎麽样了?”
“回皇额娘话,少傅昨儿还表扬儿臣诗词作的好呢。” 弘历清澈的眼眸闪著炫耀的光彩。“而且昨天安达也夸我功夫有长进了。”
钮祜禄氏笑容渐渐隐去了,“这些奴才,净爱嚼嘴皮子,改明儿本宫就封了他的嘴。”随後轻叹了一口气,她一直明白後宫佳丽三千,又有谁能专宠圣前?年华终究会老去,这就是後宫女人的命运啊。“是啊,就在东边的璃华宫里头。”
善解人意的弘历见皇额娘脸色一变便马上转离了话题,可他心里不由纳闷,到底是什麽样的妃子,竟然能入住离乾清宫颇近的璃华宫里头。还让一向不太在意的皇额娘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
离开了延熹宫的弘历若有所思地走著,忽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他抬起头,看见窗内一个妃子正对著镜子梳头,一头飘逸的青丝轻盈地随风飘动。童心未抿的弘历不禁想和她开个玩笑。於是轻声轻气地走了过去,忽地从後面用双手捂住了那个妃子的眼睛, “是谁呀?”妃子不知就里,她一时惊起,就用梳子往後击打著弘历,正好打到了弘历的额头上。“哎哟。哎哟。” 弘历疼的不禁叫了起来,那个妃子一听,急忙转过身来,看见蹲在地上喊疼的弘历,慌忙将他扶起身来,“四阿哥你没事吧。”弘历捂著额头站了起来,见这个妃子秀丽可人,一时间羞红了耳根,只得侧过身淡淡嘀咕著没事。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出来散步的钮祜禄氏看见了。
“弘历你怎麽晃到这儿来了?” 钮祜禄氏一进门就看到羞红了脸的弘历捂著额头站在一边。
“皇额娘吉祥。”
“臣妾给熹贵妃请安”
“弘历,你的额头怎麽了?” 钮祜禄氏拉开他捂住的手,瞧见额头有些红肿。
“是臣妾的疏失,臣妾罪该万死。”那名妃子不等钮祜禄氏开口就先跪了下来。钮祜禄氏并不赐起,回首望向弘历,“弘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可知罪?”
“是。”一边的侍女答应道。弘历无法制止,只得气馁地站在一边静观事态的发展。
“臣妾知罪。”
“好,很好。钮祜禄氏顿了一下,厉声训斥道,大胆玉妃,作为皇上的妃子,竟然私下勾引皇子,来人!赐白帛。”
第二回
第二回
“皇上!皇上!”娇嫩的嗓音呼唤着被噩梦缠绕的枕边人,忽地,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额边的虚汗如雨淋下,喘着粗气的男人神情恍惚地盯着一边轻柔为他擦汗的女人,眼睛也渐渐有个神采 ,黯淡也隐了去。
又是那时候的场景,这个梦曾经把儿时的他折磨得瘦骨嶙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慢慢摆脱了梦魇,如今,多年后的今朝,“她”又回来了,是否预示着什么?
“皇上,时间不早了,该早朝了。” 富察兰柔声催促
“ 恩,兰儿你就不必起身伺候了,天色还尚早。”回过神来的弘历起身唤道:“小张子,更衣。”一番梳洗过后,弘历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长春宫。只是,近日的梦境究竟作何解释呢?那个被他尘封已久的回忆也渐渐浮上了心头
早朝过后,见天色尚早,弘历兴致忽至,吩咐道“小张子,去准备龙辇,朕要上贤良寺。”想起最近的梦境着实奇怪,上贤良寺也好向木陈主持讨个说法。弘历侧目望着曾经璃华宫的方向,转眼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20年了。
入寺以后,弘历便与木陈主持进了那专门为他而准备的厢房里头。“皇上突然造访,是否遇到挂怀之事,” 木陈主持和弘历相识多年,两人之间也算的上是忘年之交了。两人一边下棋,一边弘历一五一十地把过往的事情以及近日来的梦境告知了木陈,“大师是否能帮我解开这个多年的迷瘴?”
“听了大师一言,朕的心里就通明了许多。看来朕没来错。天色已晚,朕就告辞了。” 弘历一身轻松地走出厢房,却见远处的龙辇顶上竟然没有象征身份的明黄色伞盖,顿时大怒“小张子!龙辇顶上的伞盖呢?跑哪里去了?”周围的太监侍从看到龙颜大怒,都紧张地齐唰唰地跪倒在地上,吓的头也不敢抬,生怕一不小心给连累了去。此时,一名英俊的少年站起身来向弘历作揖,谦逊地说道:“启禀皇上,奴才认为管此事者,应付此责!”看着一地的奴才正想大发雷霆的弘历听到这话,顿觉有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个不怕他的人能如此冷静自若。不简单。一时煞觉有趣,“你是何人?”
“奴才名叫和绅,乃皇上的一个轿夫。”和绅依旧低着头,弘历也并没有在意。
“喳…喳,起驾回宫!”一行人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伺候着弘历上了轿。"奇-_-書--*--网-QISuu.cOm"
第三回
第三回
崇敬殿
看着眼前的奏章,弘历眉头深锁,神情也越来越凝重,霍然怒而起身,奏折被重重地摔在御案上,奏折上清晰地写着:桂林遣部将薛琮领兵3,000人,携五日粮,进入墨垄沟(今小金县西南),却被土司兵截断后路。而桂林竟然闻警不救,最后导致全军覆没。“混帐桂林,朕一定要革了你的职!”愤怒的声音令一边伺候的小张子也不由得心里一震。
“内务府大臣和绅求见。”
“宣!”弘历听闻和绅求见,怒气渐渐被脑海里那张眉清目秀的面容所代替,他究竟是不是当年的玉妃?“小张子,替朕去查查和绅的底细,速来回报!”
“是”小张子正巧与和绅在宫门口擦肩而过。
“和爱卿,有何事禀报?”想起那天的失态,弘历只是冷冷地丢下话来,并不抬头瞧和绅。
聪明如和绅,自然知道皇上冷淡背后的原因, “微臣是来向皇上您禀报今年仲夏皇室成员前往热河行宫的行程细节和安排。”
“和绅,你可知如今小金川战役还在继续,而如今已经用兵4万有余,耗银几千万两,内务府的银子能省便省,以备国库开支,所以朕早已吩咐下去,今年仲夏的行宫之程取消。”
“皇上,微臣知道。”和绅脸上平淡得看不出一丝表情。
“胡闹!”
哪知,那个小太监竟然腾空越起,“狗皇帝,拿命来!”说罢抽剑直直地挥向弘历,弘历一惊,“护驾!”刚想闪躲,却见和绅冷静地双臂一振,身子笔直越起,挡在了弘历和那名小太监之间,两人竟在空中过起招来。
来人似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招招夺命,险象环生。和绅一不留神被刺客刺了一剑,只见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回手进攻,招招凌厉,引的刺客不得节节败退。出乎弘历意料,和绅温逸尔雅的表面下身手竟是如此地不俗。只见他反手运劲,挥掌而出,转眼间对方手中的剑就被震落于地。
弘历正惊讶于和绅利落的身手的同时,对方似乎仍作着垂死挣扎,空拳攻向一边的弘历,和绅见状,凌厉地身形一闪,踢起地上的铁剑,眼看铁剑唰地飞向自己,那个小太监只得回身闪挡,反而被后面早已候着的侍卫围个正着。
混乱平息后,弘历镇定地坐在龙椅上,低头睨着那个跪着的假扮太监的女子。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朕!” 弘历厉声问道。却见这个女子毫不畏惧地抬头怒视着他“狗皇帝,你杀我父母,灭我族人,今日我虽杀不了你,但是就算化为厉鬼,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的!”忽然,只见她七孔流血,歪身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冰冷了。
“启禀皇上,刺客已经服毒身亡。”
弘历闭上了眼靠在龙椅上,“拉下去,命刑部追查出这名女子的身份和动机,都下去吧!”
不一会儿,殿上的人尽数散去了。弘历起身,盯着和绅看了许久,最后眼神落在了他被刺伤的颈部,“为什么舍身救朕?”
和绅单腿屈膝,跪了下来“微臣只是尽了一个做臣子的本分而已。” 弘历微微一哂,只道自己问了一个笨问题。忽然和绅身子一歪,压抑的低声呻吟了一声。弘历上前扶住他,发现他颈部的伤口很深,刚想出声宣太医,可是却发现在血迹当中,有一个黑点,它在鲜红的血液的印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弘历心绪一动,急忙擦去周围的血迹,那并非是个黑点,而是一颗如朱砂般红艳的痣。
“启禀皇上,那是臣自小便有的胎迹。”和绅虽然有点惊讶于弘历的反映,却也不动声色地回答。
“皇上,臣的名字叫和绅,而并非是皇上熟识的玉妃。”和绅很快镇静了下来,淡淡地望着弘历说道。也许皇上认错人了吧
弘历似乎也觉得自己高兴得有些失态了。他咳了咳“和爱卿,朕的心底一直挂念着一件事,这件事曾让朕堕入了自责的深渊。你可愿意听朕说这个故事?”
“请皇上明示。”
于是,弘历转身回到龙椅上,细细地开始说起了这段他尘封已久的痛苦往事。也许是他可以解脱的时候了吧
……
……
和绅沉默地低着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朕一直以来一直觉得自责愧疚,当初要不是朕的贪玩胡闹,也不至于害了玉妃。而老天有眼,又把你派到了朕的身边,朕相信你就是玉妃转世,是玉妃给朕赎罪的机会。”
好半晌和绅才挤出话来“皇上,能否容臣告退。臣需要想一想。”此刻的他心乱如麻,心里却也不得不相信,难道真的有转世还魂之事。
“好,朕给你时间,你跪安吧。至于你说的热河行宫之行,我们改天再谈。” 弘历意喻深长地凝睇了他一眼,才应允了他的请求。
第四回
第四回
长春宫---
“皇上驾到!”
“臣妾恭迎皇上。”富察兰笑盈盈地放下手边的女红,“皇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朕正好路过,就想来看看你,怎么?不乐意朕来瞧你?” 弘历兴致颇好得假装虎起了脸逗着她。却见富察兰只管抿着嘴笑,弘历牵起她的手,在炕上坐下,“你要是真不乐意朕来,朕坐会可就走了。”口气硬撑在了那儿,可眼睛里怎么瞧怎么都是逗人的笑意。
“看皇上说的是什么话,臣妾可是整天巴望着您来呢。” 富察兰媚眼如丝地倒在弘历怀里“皇上要是没什么事儿就留下来陪臣妾用完膳再走吧。”
弘历不作声响,好半晌才笑道“好,朕也有些饿了。”说毕,扶正了富察兰的娇躯,端起炕边桌上的杯子轻抿了口茶:“好茶,是西湖龙井吧。还是爱妃了解朕,知道朕心思。”
“谢皇上,只是,皇上最近像是瘦了不少,国事虽然重要,请皇上也要保重龙体呀。” 富察兰担忧二字都写在了脸上,弘历见了不由心生怜惜。
“皇上,张公公求见。”总有些不识相的人。
弘历本想吓退他们霎时想起那天叫小张子办的事,兴许已经办成了。他放开俏脸酡红的富察兰“朕还有事,你先退下吧。”声音沙哑缺不容质疑。
“是,臣妾先退下了。”
轻喘了口气,弘历才唤小张子进来,“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皇上,奴才已经办妥了。”
“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次和大人提议的热河行宫之行并没有动用内务府一分一毫银子。
“他不用内务府的银子,难道还自己出银子不成?” 弘历打断小张子,冷冷地丢出了一席话。
“奴才听闻和大人创立了一种叫“议罪银”制度,这次热宫之行的开支就是由此得来的。”
“议罪银制度?”
“奴才听说就是让有过失的官员交纳罚银代替处分,少则数千两,多则数万、数十万两。而这些议罪银不像罚俸一样交到国库,除少数作为河工海塘经费或解充军需外,都直接交到内务府存入,以备皇上的不时之需。”
见皇上陷入了沉思,小张子也识相地自个儿退了出去。
弘历心里暗道,原来是朕错怪了他,他为了替朕分忧真是动足了心思啊。而朕又让他受委屈了,帐幔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声“兰儿你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偷听。”
富察兰慢慢地从帐幔后面探了出来,眼角羞笑地一下子跪在了弘历前头:皇上英明,臣妾知罪了。” 弘历俯身拉起她。
“皇上,这个和大人究竟是何许人也?臣妾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富察兰顺着弘历起身坐在他旁边,轻轻地依偎在他肩窝,好奇地问道。
“摆驾崇敬宫!”
“这个和大人究竟是谁?可以让皇上这么在乎?” 富察兰失望地倚靠在门柱边,不明就里地咕哝着,天上的皓月渐渐被乌云所笼罩了,如同富察兰心里拨也拨不开的浓雾似的。
崇敬殿--
“和大人到!”
“宣!”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知道朕找你什么事吗?” 弘历微眯着眼看着他不卑不亢地埋首作揖:“是因为先前臣提议的热河行宫之行。”
“我听说你推行一种叫“议罪银”制度来筹措这次去承德行宫的银子?”
“是的。”和绅的态度谦卑地合乎礼节,但在弘历眼里却怎么看怎么生分。像是在故意疏远他,从他出生以来,哪个人看到他不是极尽全力地巴结他讨好他,就除了眼前这个人,偏偏和别人相反。
“那好,这次前往热宫的行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 弘历停顿了片刻“小张子,你们都下去吧朕与和爱卿有话要谈。”
“喳。”
和绅心底明白弘历想说什么,他也明白弘历在等他提起,他需要放一个台阶出来给弘历踩下来。
思考了片刻。和绅扯开紧抿的薄唇,淡然地说:“皇上定是想提那日玉妃娘娘的事。”四目相对,见弘历浅笑地盯着他,他索性也放任自己盯着弘历的眼睛,说道“皇上其实并不必多虑,www奇書com网无论臣是不是转世的玉妃,此时,臣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皇上的臣子,内务府总管和绅。所以请皇上就把臣当作一般的臣子对待,这件事皇上看作是午夜梦回的一个幻境,彻底的忘却它。这就是臣的想法。”
瞧见弘历面无表情地背过身去望着龙椅,和绅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也不敢妄加揣测。
第五回
第五回
承德避暑山庄(热河行宫)
此时,处理完政务的弘历悠然自得地躺在烟波致爽殿里,半盍着眼,吃着富察兰拨好的葡萄,两人轻声说着话,偶尔富察兰会痴痴地笑出声来,即使是楼外恼人的知了声也破坏不了此刻平静祥和的气氛。
“皇上,臣妾的生辰可就要到了,皇上准备送臣妾什么礼物呢?” 富察兰星眸闪烁,直直地瞅着弘历,手上喂葡萄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停顿下来。
弘历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富察兰,“那爱妃想要朕给你些什么呢?”
他会这般宠爱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名门望族之后的富察兰兰论品性,她知书答礼,温婉可人,体贴节俭;论相貌,她檀口点樱桃,粉鼻儿倚琼瑶,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十乘十的美人胚子。这样的她,怎么让他不心生怜惜,宠爱有加呢?
“臣妾斗胆,请皇上把送给臣妾的礼物折合成军饷拨给小金川战役的将领们。说着垂眉敛目的在锦榻旁跪了下来。
弘历一时愕然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拉起富察兰,颔首微笑“朕答应你,不过的你的生辰朕一定要给你好好热闹一下,作补偿,可好?”
“臣妾谢皇上。” 富察兰喜上眉梢地重新坐了回去,望着她欣喜的模样,弘历握住了她的柔荑,感叹“朕感谢皇祖父给朕找了这么好的福晋啊。” 富察兰眼角羞笑,笑靥如花地深情回望着弘历,“能侍奉皇上才是臣妾的荣幸。”
外边传来阵阵欢笑声,心情颇佳的弘历被声音吸引,“兰儿,你拨了这么久了,也累了,就在这儿好好歇息吧,朕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看是哪帮小家伙在嬉闹。”
“谢皇上。”
弘历悠悠地朝声音的地方步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被一群孩子们围绕在中间,走近了些,发现那个中间的人竟然是???和绅。四周围满了小格格小阿哥,一群小家伙在他周围闹了起来,被他们拉扯的和绅,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态,但神情波纹不兴,好像周遭立变的气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过了一会,看四周的小格格们都跳着拍起手来,想必是和绅答应了他们什么事,弘历站在原地,感兴趣的看着事情发展的动向。
只见和绅为难地蹲了下来,任后面的永琏替他蒙上了眼睛,四周的小家伙们也开始欢呼雀跃了,四处跑来跑去的,玩的不亦乐乎。
弘历浅笑,原来是捉迷藏啊。看着他跑来跑去抓那些小家伙,弘历微微一哂。没想到冷酷的他还如此的一面,和绅爽朗的笑声渐闻于耳,脸上的冷淡逐渐被另一种无暇的表情所替代。
弘历又走近了些,四周的小调皮一会儿就跑散了,和绅突然站住了脚,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他纳闷地试走了几步,像是听到了呼吸声,他猛地一下抱住了弘历的腿,迟疑了一阵,急忙放了开来,他扯下蒙眼布,呆呆地楞在原地。
“皇上赎罪。”和绅喘着气急忙跪了下来。
“喳”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知不觉,镜湖就在咫尺之远了。此时的镜湖在午日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偶有微风拂过,阵阵涟漪轻轻的荡漾开来,山色,云影,怪石倒映湖中,婀娜的镜湖此刻就像万丈光芒下的一颗闪闪发亮的明珠。
和绅缓下脚步,痴迷地望着这片明镜般的湖水,镜湖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啊,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午后格外毒辣的艳阳,正肆无忌惮地照射在湖边这两个悠悠走动的身子上面。
瞧着和绅俊逸不凡的侧脸,弘历想起了貌美如花的玉妃,犹记得当年玉妃也是后宫三千佳丽中姿色最出众的那个,连倍受宠爱的母后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一时间,弘历心思恍惚的抚上了和绅的脸颊。
一番兵荒马乱后,弘历被众人抬进了烟波致爽殿,“皇上!皇上怎么了?” 富察兰看到明明出去还好好的皇上,竟然是被抬进来的,心里一慌,急忙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也不知道。方才我和皇上出去的时候瞧见了和大人陪小格格小阿哥们在玩耍。后来皇上就叫我们退了下去,所以后来的事情我们并不知道。”
“和大人?” 富察兰疑惑着这个名字,难道就是那天皇上和小张子讨论的那个人么?
富察兰刚想问和绅的身份,被太医的话打断了“启禀娘娘,皇上是因为天干物燥而中暑了。只要休息几个时辰,服几副草药便会痊愈了,请娘娘放心。”
“小张子,跟着太医去煎药。” 富察兰松了口气,吩咐了小张子几句就返回床边。轻轻地帮沉睡中的弘历擦了擦汗,心里却惦记着一件事。
第六回
第六回:
和绅坐在厢房里,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响着弘历惊人的话语。
翌日
“禀告皇上,臣原本今天想和内务府的和大人商讨要事,可是怎么也寻不到和大人的踪影,臣就前往和大人的厢房,发现和大人的衣物均已消失,床铺也似乎没有动过的痕迹,臣料想,和大人昨日夜里就私自潜逃了。请皇上发落。”耿直的黄图如实禀告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弘历霎时冰冷的眼神,浑身上下散发着
夺人的暴戾之气。但很快,弘历渐渐平静了下来,作为一个帝王,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所谓情绪不外露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
不等黄大人把话说完,弘历淡然却不失严厉道“够了,宫里的禁卫军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在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逃出去了,朕还要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干脆全部拉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以和大人的身手,臣等就算瞧见了也阻拦不了他呀。”黄图恐慌地频频磕头,声音脆亮。
他竟然给朕落跑,好小子。转头瞧见黄图依旧哆嗦地在那里磕个没完,想想黄图的话也不无道理,“好,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朕给你7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朕把和绅给我挖出来,否则你们全部给朕脑袋落地,明白了吗?”
“皇上,7天是不是太短了些,想必这时候和大人一定是有多远就跑多远,臣等不一定追的上他呀。”
眼看着黄图仍是傻楞在原地,弘历吼道“还不快去!嫌5天还太长是不是?”
黄图被吼得回过神来,脚步不稳地慌忙往外冲去。
“皇上还有何吩咐?”
弘历思考了片刻,狡邪的笑道“他一定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一定是回京城了,你们着重搜查京城。“
“喳”
“你们都退下。”
弘历独自一人迳自坐下,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可以放纵自己的情绪,忽地,他拍案而起,踹翻了龙案,为什么一听到他离开了自己,他的心就狠狠的颤了一下,心底的恐慌似惊涛骇浪般,淹没了他的冷静,更淹没了他的理智。甚至他差点冲动得就想亲率兵马捉回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弘历捏捏双眼间的鼻梁,到底是何时开始,他在自己心里有着如此之重的分量了?
京城--
一个白衣男子疾步穿梭在拥挤的街道上,他俊逸的外貌,冷漠的气质,引起了街上众多姑娘的侧目。可是他似乎并不在乎,只是朝着目的地走去,迎面走来一群人,人群中间的那个男子如众心捧月般地被围在中间,锦衣玉袍,狭长的双眼东张西望,色咪咪地直盯着路边漂亮的姑娘看。
白衣男子走的稍快,不经意撞上了锦衣男子,锦衣男子踉跄的几步,险些跌倒“那个杀千刀的,敢撞老子?”
白衣男子拱手作揖,说了声抱歉漠然继续往前走。不料,被后面追上的那群爪牙围了起来,
“臭小子,你撞到了我家公子道歉了一声就想走啊。”一个爪牙恶狠狠地挥舞的手爪子,嚣张地撩下话来“最起码磕十个响头!”
四周的百姓看着这个情况,敢怒不敢言,都知道这个作威作福的锦衣男子乃是当朝兵部尚书阿瓜多尔的儿子,有他爹的庇佑,他横行多时了,是街头巷尾有名的恶霸。大家都不禁为这个纤细的美少年担心。
锦衣男子大摇大摆的走向白衣男子,细细一瞧,心里一惊,如此如花似玉的容貌,即使此刻的他俊目含怒,可依旧是一副美人胚子
“哟,这个小哥长的够标致的了,干脆跟爷回去好好伺候爷,包准你下半生荣华富贵享不尽。”说着便要搂上白衣男子的腰。谁料,他的手被白衣男子反拧住了手腕,僵持中,锦衣男子顿时半弯着腰哇哇叫个不停,而白衣男子则借力退开了他,转身而去,把一干人等都甩在了脑后。
“ 来人,给我拿下,抓回去,看爷怎么教训你。”疼的涨红了脸的锦衣男子怒不可支地大声吼道。
顺天府
“报告李大人,我们已经掌握和大人的踪迹了。他如今住在来福客栈里头,我们已经在他房间里吹进了迷烟。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大人,你说我们要不要马上行动一举抓住他?好向皇上交代”
顺天府府尹李侍德来回跺着步,思量着,自从前些天他收到黄图的快鸽传书,搜寻和绅的下落时,他就有些纳闷,皇上何必劳师动众地寻找一个出走的总管。虽然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但是由黄大人的描述看来,这个和绅在皇上面前必是一个大红人,怠慢不得啊。
“你们先把他抬到顺天府来,命人看住他,等我回复了皇上再作定夺。”
“是”
承德避暑山庄(热河行宫)
“皇上,不出您所料,和绅的行踪在京城被发现,现在他正被关在顺天府中。李大人向皇上请示该如何处置。”得到消息马上来晋见的黄大人报告道。
果然,弘历一听龙心大悦,急忙下旨“命李侍德即刻押和绅前来。顺便告诉他,和绅不是犯人。下去办事吧!”
“遵旨。”黄图乐颠颠地走了出去,还可以听到走远后的他哼起了小调,毕竟上下的命都保住了,能不高兴么。
第七回
第七回
承德避暑山庄(热河行宫)
厢房里,弘历意存怜惜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知道自己那天的话吓到了他,才会促使他这么着急地逃开自己。也知道他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的感情,叹了口气,弘历侧身倒了杯茶,一口喝下。
眼角却依稀看到床上的和绅眼眸转动了一下,弘历不动声色,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和绅艰难得睁开星瞳,低吟了一声撑起身来,茫然恍惚地望着前方的弘历,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匆忙地想从床上爬起来,无奈迷药的药效似乎还没有过去,他一下子瘫软在床上,却踉跄地硬是爬了起来,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他转起身单膝跪在弘历面前“参见皇上。”
弘历仍旧不发一言,沉默的看着和绅,深邃的眼底蕴涵着的点点苦涩和无可奈何,垂首的和绅并没有瞧见。
“请皇上治臣的罪吧。”
“朕只当你出门帮朕办事去了,李侍德和黄图也是明事理的人,事情压下去了。你好好休息。”
西暖阁
“皇上是不是为什么事情烦心?”轻抚着弘历皱得象远山一样的眉头,富察兰柔声道。她头一回看到皇上为一件事烦心至此。好几天了,乌云深深地笼罩在皇上眉头,丝毫没有消散的痕迹。她想抚平他的烦恼。
弘历眉宇攒得更深,硬朗的脸上蓦地多了一份怜惜,他摇了摇头,又转而回过身来咳了一声,抓住富察兰“兰儿,你一直是最了解朕的人,朕也不想瞒你。”
富察氏浅笑地偎进弘历怀里,感觉到他微微颤了一下,也并没有太在意。
“皇上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压抑住心底苦涩的醋意,富察兰陪着挤出笑容,“皇上是一国之君,这大清土地上所有的不都是皇上了,皇上直接要了她便是,何必自寻烦恼?”深知要不是这个女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极其重要,皇上肯定不会如此慎重的。
富察兰偷觑了弘历一眼,却见他烦恼的的眼神倏地转为温柔,心里一惊,她实在很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可以让皇上如此神魂颠倒地迷恋着。
“皇上,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富察兰挥挥手,“李大人,我听说你前些天是因为要事刚从京城赶过来?”
“启禀娘娘,臣奉旨替皇上紧急押了一个人犯至此。”
富察兰不解的反问“只是一个人犯?最近皇上总是神情忧虑,本宫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困扰到皇上。”
“其实皇上颁下密召,此人并不是什么犯人,只是要臣抓着了马上送到别宫来。” 李侍德低头禀告道,虽然这是密召,可是皇后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他可得罪不得,只得一五一十地道出了所有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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