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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炮灰?.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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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现世报
看见谢晴的那一瞬我基本明白了,这副身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配,还是个两姐妹争抢一夫败下阵来的那个。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证实。丫鬟绿茶借着给我掖被子的动作低声说,“三小姐,您好不容易身子好了些,可别再生气了。二小姐若是说了什么,也别往心里去,宋先生心里是有小姐的。”
我在这间古怪的房子里已经躺了三天了,不知道填了什么的枕头一动就会哗啦啦的响。绿茶说我不知为何吐血,然后就没能醒过来。刘妈拉着我的手哭着说若醒不过来就对不起死去的娘亲。外面的丫鬟嚼舌说这次即使我挺过来估计也得受罚,因为那一口血直直喷到了二小姐脸上,二小姐昏厥了一天一夜方才醒过来。我躺在床上想,一口血就把那个貌似比较能耐的二小姐给喷晕了,估计这还是个有鬼怪有神仙的世界,那个二小姐估计是狐狸精或小鸡妖附体,被这一口血一喷就灵魂出窍。后来一想,也有可能是个武侠世界,毕竟那是一口人血不是狗血,说不定这身子的前身会武功,被压迫到在沉默中爆发的程度突然就来了一招葵花点穴手。可不管怎么说,这身子不受待见就是了,不然不能老二还活着她却死了,也不会直愣愣的躺了三天,除了身边的丫鬟绿茶和刘妈再没其他人过来。
这么一比较,我觉得自己的前世还真算得上阳光明媚。最起码和我抢男朋友的那个人不是我亲姐姐,最起码我和那个挨千刀的林晟恩爱过,虽然后来有一天,我去送早餐时突然发现闺蜜柳莹玉不知为何面色潮红的从林晟的房间里出来。我还等着林晟解释说,敏敏别误会,我们俩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可是林晟大大方方的说,谢敏,我们分手吧。
我和柳莹玉从高一就是好朋友,猜想一万遍都不会想到闺蜜会爬上自己男朋友的床。为了扳回林晟的心什么招都用了,还是没能挽回,还落得个自己颜面无存。其实日子若是这般过下去也就没了以后,可林晟不知道是酗酒还是犯晕,自己把汽车开到了路灯桩子上。从医院出来就少了半条腿,真是半条,从膝盖往下晃晃荡荡。紧接着,身边也少了一个人。
我本算不得恨柳莹玉,顶多不过是恶心,可看着林晟一蹶不振还是气的不轻。发了条短信告诉她公司楼顶见,柳莹玉刚到,我还没来得及斥责她见异思迁不懂珍惜大楼就晃了一下陷了下去。起先我还扒着围栏等着它彻底陷下去跳到大街上,谁知道高楼半路就倾斜出去。我在高空来了个后翻滚,看见柳莹玉依旧顽强的吊在围栏上,然后,就躺在了这里。
“妹妹?”黄鹂出谷的声音。
我抬抬眼皮又瞄了一眼。这个二小姐是真漂亮,说是芙蓉面一点都不为过。眼睛也够亮,嘴巴也够红。比起我这个面色发青眼窝深陷,连两颊都瘦出骷髅形状的病秧子美了不知多少倍,也怪不得那个什么先生会喜欢她而不喜欢本尊。
“谢敏?”谢晴探头又喊了一声,许是床上的味道不好闻,皱皱鼻子略退了一步。
“二小姐,三小姐这几日一直不大好。三天前刚咳了血,之后就一直没开口说话。”绿柳略挡开一些,眼神有些戒备还有些惶恐。
刘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汤药进来,冲着绿茶打了个眼色笑着说,“二小姐怎么来了?呵呵,别把病气过给二小姐才好。绿柳,还不赶紧送二小姐回去?”
绿茶应了一声准备送客,谢晴却转身接过刘妈手里的汤药说,“我来吧。”
我看看面色诚恳的谢晴,依旧挺尸状不言不语。她不至于弄死我这个貌似快咽气的人吧,虽然我正在努力活过来。
“二小姐,您这新皮嫩肉的,怎么能做这些粗活?还是让我来吧。”
谢晴绕开一步坐在床边,舀了一勺还放在嘴边吹了吹。我扫了眼她的红唇暗想,那嘴唇上不会是沾了七步断肠散吧。
还没想出她出奇热情的原因就听见她趴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是柳莹玉,地震,穿越。”
我吸了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心里一股酸气涌上来抬臂就打了出去。丫的穿越竟然是一张美人脸,我却要穿到一具半死不活不受待见的女人身上,竟然前世也和我抢男人。
药汁整个扣在柳莹玉身上,身后的刘妈和绿茶“扑通”就跪下了。我想都没想,带着大楼上没解决的气愤翻身就压了过去。
可能是躺的时间太久,憋了一口气起身终是没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趴在她身上直接摔到了地上,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
“你真是谢敏?”
话没说完就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刘妈扑过来拽着我就往床上推,一面还喊着,“不好啦不好啦,三小姐又昏厥啦。”
02 又是炮灰
如果我知道醒来是这种境况,说什么都不会飞身一跃压倒柳莹玉;如果我知道在谢府身份如此之低微,说什么也不会欺负他们的宝贝二小姐。
醒来时手里攥着一个诡异的类似盘旋大便状的长木条,还是没有磨光的那种。屋子里烟雾缭绕,耳中充斥着铃铛声和“咿咿呀呀嗯嗯”的声音,还没醒觉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抓住了手。那手很粗糙,纠结的筋脉突出在手背上。就那么紧了紧我握着大便木条的手,就像是磨砂纸在皮上过了一遍,涩涩的疼。
那精瘦的老头子用桃木剑指着我的鼻子张口喝道:“何妨妖孽,还不快快现形!”
难道又穿了?我盯着老头鼻子上的白灰和两腮的黑绿油彩想,这次不知是鼠妖洞还是道士山?如果是这样,给我一具健康的身体吧,床上躺了这几天,真是够了。闭上眼缓了口气,再睁开看看帐顶,还是狗屎黄的绣花床幔。眼睛搜了一圈儿,终于看见一个熟人,端着一个铜盆站在床尾的刘妈。
眼前一晃桃木剑又飞了回来,瘦老头在我鼻尖处晃了晃,再来一声,“妖走妖道,鬼走鬼道,滞留人间是何缘由?还不快快显形?”
显什么形?让我凭空长出来一双猫耳朵或是狐狸尾巴,这难度实在是大了点。
瘦老头弄了一张符文在舌头上舔了舔,我一哆嗦,果然,下一秒就贴在了我脑门上。
我心里有点冒火,他要是再敢沾着唾沫贴我脑门,这笔帐还真的好好算算。好在瘦老头又念叨了几句一蹦三跳的退回了屋子中间。烟雾中一张白皙的脸凑到眼前,皱眉打量我的同时我也不眨眼的盯着他看。
说实话,是个帅哥,皮肤白皙,两道眉清秀有型。丹凤眼,抬眼间右眼有浅浅的一道线。鼻梁挺直,嘴唇温润。眉头轻轻皱着,活脱脱一枚俊秀斯文的白面书生。
这般互相盯了片刻,我听见帅哥叹了口气转头问身后的人,“可还有救?”
“怕是难了。三小姐郁结已久,屡次吐血,上次能熬过来已是不易。”
帅哥又叹了口气,拍拍我握着木条的手准备离开。我在意识到自己动作之前扔了木条抓住他的手。这么出脱的一个人,应该就是绿茶嘴里的宋先生吧,只不知道为什么谢老爷没来,他一个教书先生却出现在这屋子里。难道是看着这身子要死了,终觉得辜负我一片深情,过来看我最后一眼?
哎,既然是要死了,那就替这身体争取一回,死之前给这宋先生留点念想,以报他不懂怜香惜玉之恩,也省的那个柳莹玉白白捡一个大帅哥。
我咳了一声,只觉得胸口闷疼更严重了,唉,看来是真的快不行了。没想到刚穿过来就得死,想想自己的命运,瞬间就悲从中来。
“宋先生。”我尽量让自己的公鸭嗓听起来温婉可亲。
“三妹莫怕,大夫说病情不重,吃吃药就好了。”
看来这宋先生和谢敏的感情还不错,竟然都称呼三妹了。
我再接再厉,“宋先生,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咳咳,临死,临死,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宋先生漂亮的眉又皱了起来,我眼泪哗啦啦的流,不是可怜前身,是害怕一会儿真死了。前世摔下来没落地就晕过去了,这次却是清醒的,死起来一定会很难受吧。想着我也算人生路坎坷不平,好不容易钻了空子到了这地方,刚露了个面,谢府的人都没有招呼个遍就得挥挥衣袖入土去。
宋先生没听我说下去,直接转向瘦老头说,“三妹这可是回魂了?竟然忆起宋先生了?”
我自然是知道你了,不是因为你,这身体能病成破烂儿吗?害得我一口好吃的没吃到就这般撒手人寰。我泪眼婆娑的转头看屋子中间跳的正欢的一群人,还有那个瘦老头,你老斜着眼睛看我做什么?
刘妈过来把那个桃木棍又塞回到我手里,眼眶红红地叹息,“可怜见的,人都认不出来了。这哪里是宋先生哟,这是大少爷啊。”说着就嘤嘤噎噎的哭了起来。
刘妈哭声更大了,“三小姐又厥过去了,夫人,老奴对不住您呐。”
一只软软的手抓着我的,耳边有人说,“谢敏,你不会真又死了吧?也好,见到我妈就说我好好的,等我找到法子回去就离开。”
柳莹玉怔了一下,片刻就拍拍我的手说,“别害怕,闭上眼再睁开就好了。”
我眼中怒火飞射,柳莹玉却似是真的有点伤心了,红着眼眶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我都吓坏了,本以为有你陪着,谁知道你这么快就又要死了。要不我把我丫鬟弄晕了你再附她身上?”
你以为穿衣服呢说穿就穿,再说我要是穿也要穿成你身体的娘,不让你吃饭关你小黑屋,两天一抽三天一打,让你倒夜香刷马桶,睡草庵嫁穷光蛋。
话没说完就被刘妈抓住了手,老人家抖抖索索的把那木头塞回来,嘴里还念念叨叨,“阿弥陀佛,让我家可怜的小姐好好的走吧。你这鬼魂,和柳莹玉有仇就找她去呀?附在我家小姐身上做什么?”
柳莹玉身边有丫鬟扶着她的胳膊往外拽,一面还念叨,“二小姐赶紧回去吧,晚了沾了晦气夫人又该骂了。”
嘴巴被瘦老头捏住,我看看碗里黏稠的液体上还在烧着的符咒,一瞬间就后悔了自己的行为。虽说要死了,可是死前再灌一肚子这玩意儿可真是不得善终。
生活经验不足直接导致我满嘴黏稠的下场。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印象中的符水不是白开水加一点纸灰吗?怎么这碗符水就稠的像钡餐,还是褐色的。被瘦老头捏着两颊灌了几口,直觉的想,即使还有口气,估计这一碗符水下去也差不多断气了。
这身体还真是给面子,脸颊上的手刚回去,整个食道就火辣辣的疼起来。我用尽力气往外吐唾沫,吐了两下就动弹不得了。这是大限到了,我瞪着眼睛看那瘦老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刚才给我灌的不是符水是毒药。恍惚间就看见他眼中流光一闪,我心里一颤,基本确定这碗符水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许我这小命,就要被这一碗稠巴巴的东西带走了。
天呐,谁要害我?
眼睛不受控制合上的时候我又听见了刘妈的哭声,这次不是一个人的哭声,刘妈之后就是绿茶,接着一声一声的往外传,整个院子里的人仿佛都哭了起来。我混混沌沌的想,虽然刚来几天就又死了,但是最起码走的时候这礼节还挺上台面的,最起码大户人家老爷夫人或者是皇家主子死了才有群人一起哭的待遇。
感觉有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搭在我手腕上,然后刚睁开眼时看见的那个大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准备后事吧。”
按照小说或者是电视剧的情节,这时候灵魂就该出窍了。我甚至应该是飘在床顶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看着下人给尸体洗脸穿衣入殓,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身体不但没轻起来反而越发的沉重了呢?
“谢少爷,三小姐死之前被冤魂附体,不好久放,还是尽快葬了的好。”瘦老头的声音。
“贫道会安排好的,定不会让三小姐黄泉路上还受鬼魂打扰。”
柳莹玉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为我的不幸悲叹。我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吊着,一激动那团气就往上窜了窜,耳中嗡嗡一响彻底陷入寂静。临了那一瞬间我还在想,原来死是这样子啊,除了那碗黏液,一切还不算太糟。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跟苏苏感叹了,我说我第二章就把女主写死了肿么办?苏苏说,那正好,标个完结又是一本,神速啊。
可是真的,炮灰真死了
03 飞来横尸
烈日收起来一半,温度却有升无减。半山腰上的石头吸了热,正趁着这好时机可劲儿的往外散发。一片基本显出形状的石头地,一个戴着被太阳晒蔫了的手工大叶杨纯天然遮阳帽的女子。晚风吹过去,手编遮阳帽上垂下来的树叶就会飘起来,露出来女子一张红彤彤的脸,和一副扣在耳朵后面由两片杨树叶组成的太阳镜。如果忽略女子哈哧哈哧喘粗气的声音,这幅画面勉强还可以称得上优美。虽然女子穿着旧了点,帽子逊了点,遮阳镜也远古了点。
“丫头,该做晚饭了。”一旁那个躺在两树之间吊床上的老头子闲闲的开口。
女子一把扯掉头上的帽圈摔到地上,擦一把脸上的汗气哼哼的喊,“臭老头儿,就知道吃吃吃,撑死你!”
“嗯。”瘦老头摇着芭蕉扇不急不缓的说,“丫头,志向还挺远大,不过恐怕实现不了。撑死我之前是不是该让我先把肚子填饱?”
女子呲呲牙,戴着那两片树叶子叉着腰就进了一间茅草屋。
别怀疑,其实这个打扮时尚有个性的人是我,真的是我。刚醒来的时候我也不信,看着破褥子下面那几张破木板做成的破床就嗷啕大哭。上天该有多不待见我啊,让我一次比一次破落。在谢府时最起码还有一个丫鬟一个刘妈,床上最起码还有一个床幔,这下可好,一个破茅草屋里只有我一个人,连褥子都不知道什么地方捡来的破烂货。我很悲伤的想,这不会是穿成乞丐了吧。
正当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这个瘦老头端着药碗就进来了,看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呵呵一笑,捋了下胡子说,“看来这药真好用,才灌了三天,哭起来竟然中气十足。”
这老头就是那个灌我黏液的臭老道,我一抹鼻子就往外走,身子太弱,没走到门口就顾自坐下了。臭老头语重心长的盘腿坐到我对面说,“丫头,我救了你一命,你该如何回报呀?”
历经生死,我反倒没了和他计较的劲头,他既然能一碗药把我灌死再一碗把我灌活,也就有本事再来一碗把我灌死。这道理说出来有点纠结,但我犯不着和这个神经兮兮的糟老头子对着干。
“你打算怎么样吧。”我看着四周的荒败样子心情有些不佳。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这么一比,我算是明白了一些。我和柳莹玉根本就没法比,要是一件一件的数,就算我的心是一颗钻石也得被眼泪侵蚀出一个洞来。
“其实你先前死透了,可是填土的时候我看见你头上有一道金光,贫道琢磨着若是能把你救下来,以后你富贵了也能跟着享点清福。这么一合计,贫道就把你的尸体搬上山了,还喂了你一颗耗了我大半辈子心血才练出来的唯一的、名贵的、有银子也买不到的大还丹。接着每天三碗药的往你肚子里灌呐。”瘦老头弹弹手里的药碗,叹了一声做出大方的样子继续道:“可是谁让贫道心善呢?既然救了你,那药丸也不能再掏出来。这样吧,念在咱们俩也算旧识,我三年就给你招了四次魂,这三天的药就算送你了,可是那大还丹如此之名贵,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补偿补偿贫道哇?”
死那么容易,我眨眼间就死了两次;活着是如此不易,我一定要珍惜。可我这一决定直接导致自己从都市小白领沦为臭老道的私人丫鬟。后来想想,和做秘书也差不多,只不过除了给人家洗衣服还得做饭,除了做饭还得应老头的要求在院里是的石头地上辟出一块田种蔬菜。
其他的都还好说,就这块地我用镢头夯了三个半月,细瘦的胳膊已经练出了一个小白鼠似的肱二头肌,可那“菜园子”还没能辟出来两平米。把碎石头淘出来土壤留下来,可毕竟是土少,这么久也没看出可以种菜。
“丫头,今天有没有肉?”
我放下手里的菜刀,郁闷地叹了口气。人在一定时期,渴望就会变得很奇妙很单纯。半年不曾照镜子,我忽然就很想看看胖起来的自己是不是不那么炮灰。每天睡前自摸两把,可怎么都不能把鼻子眼睛组成一整块。方才准备杀鱼时多磨了两下刀,顺便将鱼头一跺,挤着肉抹在上面,捧着照了半天,除了一刀子的油什么都没看到。
小说里都说,趴在小溪边一低头就能看见一个美貌如画的倒影,可我每次抱着衣服去洗,照过来照过去,最多都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脸依旧小而瘦,细节没有。
扔了被刀磨去一小半小手指长短的白鲦在竹碗里,又捡出来一条两手一挤扔了进去。小鱼好收拾,我很喜欢,当然,如果有朝一日我掌握了叉鱼的技术,不排斥搞一条大的炖来吃。逆境中总能激发人的聪明才智,我觉得我在山上生活这小半年,智商嗖嗖的就上升了五分之一还要多,曾经不会的都会了,曾经会的更熟练了。
“丫头,有没有肉啊?”
“有!”我熟练的用指甲刮着细小的鱼鳞,琢磨着什么时候说服臭老头下山买个镜子上来。
老头有一点还是比较好的,毫不吝啬的夸奖出色的人。吃饭的时候臭老头一口小酒一口鱼,心情颇好的说,“丫头手艺越发好了。”
好久没被人夸过,我忍不住就小乐了一下。
老头儿再品一口酒,“虽然长的丑了些,有这个手艺以后也不愁嫁。”
我一把夺过臭老头的酒杯,眼睛一眨不眨的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哎呀呀,我还没吃好,莫急着收!”
“吃鱼鳞去吧!本姑娘长得丑,吃了本姑娘做的鱼人也会变丑。”
“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讲究什么美丑?虽然年轻的时候是风流倜傥,但是既然老了,不在乎再丑一点!”
我呕!
举筷敲掉他又伸向盘子的手,臭老头虚晃一招,趁我往右挡的时候一把抓走剩下的小炸鱼,三两步出了门,扬扬手道:“不懂事的丫头。回头教你溪里摸螃蟹,这算是束脩。”
“傻子才学,回头也不知谁吃的多。”
臭老头打了个“嘿”音,拎了一条小鱼扔到嘴里,顺道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我若是朽木,也不是最丑的那一个。晚上睡的时候照例一摸,手下粗糙的面皮告诉我,也许老头子说的是真的。抱着竹枕猛撞了两下,气的尖叫两声,“天爷,你不分好坏妄做天!地呀,你不辨忠奸怎做地!”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一道光下来,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传了过来。我打了个寒颤立即用薄被蒙住了头,心里默念,其实我炮灰做的挺好,不用一道雷劈飞我再重生一次。对于上天给我的机会,我还是很珍惜的。
下了一夜雨,石头地那少之又少的一点土就被冲走了。臭老头摸着胡子说,“说你朽木不可雕,你还非得把自己当作香楠木。其实若是从山下往上担土,菜园子早就成了。”
我只做是没听见,有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作为有内涵的文化人咱不和他计较。
“说实在的臭丫头,这菜园子若是捯饬出来将来吃的人还是你,我还不知道在这儿能呆几天呢?”
“您病重啦?”我目光灼灼。
“呸,你怎么就不巴我点好?”臭老头又捋捋胡子,一手背后倒是有些要升天的架势。
“丫头啊,以后你自己走的路长着呢,我要是哪天不在你眼前了,你可怎么活呀?”
“您真病重啦。你别说,想着你马上就要羽化,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我看看篮子里的脏衣服和床单被罩有些气闷,忽然很怀念洗衣机,哪怕是单筒的呢。
臭老道一脸深奥的看着我,铿锵有力的念了声“无量天尊”,顾自点点头道:“既然你没心没肺,贫道就放心了。”
我怒。
“臭丫头,照贫道的意思,你今天洗完衣服看看附近有没有土,还是担过来些吧。若是已经弄好,这一场雨就正好菜蔬发芽了。”
我卸下肩膀,夹着篮子准备去溪边,老道拦住我说,“丫头,记得,富贵不富贵,不能只看眼前,你如今吃的苦,都是为了以后的甜。嫁不嫁得出去,也不能只看那张脸,重要的还是内心啊。”
我心中眼泪小溪似的淌,我是得丑成什么样子才能被这臭老道三句不离“丑”字的编排呀。
“切记切记!”臭老道拍拍我的头,很洒脱的甩了一下补着补丁的道袍,风转向就带来一阵酒气。
瞥了眼神经兮兮的臭老头,趁着天还不太热,冲着小溪边去了。
说实话这是一处好地方,若是这里也时兴矿泉水,直接用瓶子灌就是优质免检的。泉水很清,入口很甜。照旧用绳子绑了掏了小眼,用石头加重且放了馒头的粗竹筒在浅水处,自己在不远处找个位置坐下洗衣服,顺便观察一下有没有笨鱼钻进去。
找石头压着衣服在溪水里,两只脚踩上去看风景。我才不告诉你我是在找传说中深山老林常出现的高手和武功秘籍。因为昨天那个响雷来的太及时,一夜噩梦连连,一会儿是我站在雨下被雷劈成了两半,一会儿就头发成了方便面站了起来连带一脸焦黑。这般坐了会儿就有点困,伸了个懒腰往后一靠,美滋滋的想,生活还是挺小资的,这环境,这氧气,美容。
空气好睡觉就香,一觉醒来高手没等到等来了一具尸首。看着眼前那个几乎□,胡子和头发缠绕在一起,露出半张古铜色脸的男人从眼前飘过,我郁闷的想,这就是炮灰的命,冥冥中等着你的从来不是帅哥,而是野兽或死尸。这尸体也太猥琐了点,□的衣服不知道是被人脱了还是泡的时间长自己散了,袍子飘起来竟然裸了出来。
没什么好看的,我避开□那黑乎乎的一团东西,看着他飘飘悠悠继续前行。照常理,他会一路向下直到山下河流里,却不知老天是不是报复我昨夜那句无心之语,只见那尸体撞到一处延伸到溪水里的石头,裸体一斜,竟然横在那里不动了。
我磨磨牙,抬头看看天空,忍了又忍还是抱住头比了个中指。太坑爹了,我睡前喝了几口水,一觉醒来就飘来个这玩意儿,那我方才自信满满赞扬的山泉,不是成了尸水了吗?
04 初做女主人
等了半天没见那尸体横回去,这般侧面看着,除了盖了半张脸的大胡子有点囧,其他的都还好。那边几条小笨鱼又钻进了竹筒,小跑着过去捞出来倒进一旁的石坑里,又塞了块馒头进去。衣服被水泡的差不多了,捞出来踩了几下,捡出来臭老道的扔到一遍,仔细地搓洗自己的。这般忙活了半天,那横尸还是没能竖过来。
倒不是我多好奇,实在是觉得什么事情都得有一定道理,想这死活赖着不走的尸体,上天一定是想让我做点什么。本来不准备把他葬了的,但是看在他固执地横在我面前的份上,还是拖出来找一处石坑扔进去得了。
走进了才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低头可以看见尸体下面有几条小鱼在他那破衣服片里钻来钻去,估计是想看看哪里下嘴比较容易。也正因为近了,才发现这人并不像在水里泡了许久的死尸,皮肤很紧致,烂布片下抱过的胸腔露出几块腹肌,脸上的皮肤也并没有泡得发胖,嘴唇也紧紧抿着。
伸手探了探鼻息,似乎有气流,但不大感觉的出来。又放在自己鼻子下感觉了一下,没结果。最终鼓起勇气将手放在他脖子上,竟然还会半天动一下。我舔舔嘴唇,搓搓手架住他的胳膊往外拉。如果我救活了他,就能像臭老道一样指使他干我现在干的事情,那样,我的身份就从丫鬟变成了半个主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害怕,大概是因为这样一个随时会死翘翘的人对我的人身安全造不成威胁,随意听见他轻哼了一声的时候我还乐的“呵”了一声。
山上托着一个比自己高一头还要多大块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掐着他的胳肢窝拽了半天也没见他怎么动弹。深吸了口气猛拽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呻吟。
猛地松开手,男人“嘭”的一声砸在石头上。我呲呲牙替他疼了一下,准备弯腰再接再厉,竟然对上他的冰冷的视线。
你别说,若真是尸体我还一点不怕,这人突然张开眼我心里倒是瑟缩了一下。人本来就不白,眼神又那么冷冽,一般人都得被冻住咯。这么互相看了半天,我以为他会突然间活过来掐死我或者是站起来自己走人,没想到一大男人弱弱的说了一声,“快走。”
有危险?我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别,别走,我、我腿断了!”
哦~原来是想让我带着他一起走。我笑眯眯的转回来,“本来你已经死透了,好在我随身携带一枚师父传下来的灵丹,这灵丹是好东西,不但能补血还能增加灵力。方才喂给你,你别说,还真好用,一会儿就有气了。说吧,你该怎么报答我?”
男人眉头皱了皱,“这么丑的仙女?”
我瞪眼,气场还没完全发挥,就听男人急忙道:“快走!”
这次我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本来安静的树林子里有了杂乱的脚步声,还不止一个。我伸手一推将男人推到一旁的小斜坡下,麻利的折了些树枝扔下去,顺道编了一个环戴在头上,又将一堆湿衣服抱到这边晾着。
脚步声越发进了,我埋头搓衣裳,眼睛瞟向被鱼拖出来的馒头块,竟然不敢起身去捞。正心疼那几条小鱼呢,脖子上一凉多了个东西。我扭头看过去,还是男人,黑衣裳黑裤子黑头巾,大白天的有点傻逼。
“有没有看见一个人?”
“有啊。”
脖子上的刀压的更重了,“在哪儿?”
我指指河对岸他们的同伙,“好几个。”
一身黑露在外面的眼睛眯了眯,“你住在这里?”
我摇摇头,“上面,我住在上面。看见没?就那两间小破房。大哥是县太爷派来查户口的吗?”
想想自己的身世,不用刻意去编就惊天地泣鬼神。
手指头一伸,我话没说完,听见一身黑“嗤”了一声,然后憋出来两个字,“丑女!”
靠!我跳起来准备和他理论,卷上袖子,眼睛扫到他手里闪着寒光的大刀又蹲了下去。你美,你美还穿的跟黑寡妇似的,你脑门上怎么不再画俩红三角呢?我搓,我搓,我再搓。
“这女人留不留?”一身黑后面另一身黑问。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过河拆桥。我猛地抬起头,“你杀了我吧,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懂不懂怜香惜玉?我可告诉你,我虽然被送上山,但是身份在县太爷那是有备案的。你今天杀了我我明天就变成厉鬼喊冤去。”
一身黑又“嗤”了一声,抬腿踢踢我的胳膊,“怜香惜玉?嗯哼?”
我嫌弃的扑扑土,看着他们抬起尊贵的腿准备离开。
“男人的衣服。”一身黑挑着臭老道的道袍晃了晃。
“我爷爷的衣服,不行啊?”
“嗤。”一身黑将道袍往树枝上一扔,“老道与尼姑?啧,饥不择食。”
古代人怎么都这么不讲理呢?我气哼哼的洗完衣服,见一群人没有去而复返,跳下斜坡拽着半昏迷的人往上拉。
“我告诉你,你别千斤坠似的往下压,我要是真拉不动你扔着让狼吃了你你信不?靠,为了你竟然被人骂尼姑,我再丑也不会饥不择食。咱是有骨气的,宁可饿死不食腐肉。咱是有原则的文化人,你们古代人懂个屁。”
转头看看裸男,虽然是各种小黄书小视频滋补过,可还是有点受不了。扯了老道那件半干不干的袍子给他穿上,吃力的将人两条胳膊扛在肩头,男人在我耳边又呻吟了一声,配合着呼出来的热气,跟我怎么了他似的。
“你能不能先别喘气?你一喘我就腿软,扔了你别怪我啊。”
“胳膊,断了。”
您哪儿没断呐?可真是大爷!我郁闷的用洗好的衣服将他捆在腰上,拽住一条貌似没断的吭哧吭哧往上爬。
“喂,你以后就欠了我一条命了,要惟我命是从知道吗?”
背上的重量又重了几分,我赶紧停住脚步,两臂支在大腿上,等能稳住了才喘着气道:“你怎么就这么沉呢?我可算明白什么叫死沉死沉了,半死不活的时候最沉了。”
手绕后身后想托着他的大腿使点力气,老道的衣服太薄,一抓下去像是直接抓在他腿上似的。捏了捏,还挺结实。
“色女!”
我翻了个白眼,手下又捏了捏,很健壮,看来是练过的。那肉要是烧来吃一定很有嚼头。哦不,等他伤好了一定可以抓到野鸡野兔什么的,那样的话我的生活就直接迈入小资了。这么想着就浑身都是力气,乐呵呵的抱住他的胳膊一边拖着走一边道:“知恩图报才是真君子,你要记住我今天跋山涉水千辛万苦的救你。嘿嘿,以后不用称呼小姐,直接喊我主人吧。”
察觉背后的人又哼了一声,我只当他是疼的。
院子里臭老道又坐下树下睡觉,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真得了什么绝症,不都说人岁数越大瞌睡越少吗?
哈哧哈哧拖着人进了房间,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当然,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头发就是胡子。不知道小说里那些俊男靓女都是哪里来的,我见到的为什么除了这类猿人,就是一些神经兮兮莫名其妙的人。
把他身上的袍子脱了,顺便连里面那件烂得游街大侠才穿的几片布也脱了,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背上三刀,深可见骨,因为水里泡的时间太长,周边的肉泛着白茬,也许是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这么一番折腾也没多少新血出来。大腿一刀,洞穿的。胸腹还算完整,那几块腹肌还闪着悠悠的光。一条腿貌似断了,若是我没记错,一条胳膊也断了。
去老道房间抱了一壶酒,回来时看看老头,还闭着眼睛睡觉。耸耸肩进屋。
处理伤口不算很在行,但觉得在没有消毒意识的古代还算有两把刷子。但当沾满酒的纱布塞进刀口的时候,趴在地上的人突然张口嚎了一声,脑袋还往后甩了甩。我吓的手里的酒壶都差点扔了,看着他两眼一翻,彻底的昏死过去。
“臭丫头!?”老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口,声音有点惊悚。
我手下不停,头也不抬的道:“男人没见过呀,我给自己找了个小厮。告诉你老头,以后别什么事儿都指使我干,你看看他这粗胳膊腿,两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你你,你还是不是女娃娃?”老道很无语的凑过来,揪着昏迷人的头发将脸露出来,打量了半天眼睛眯了眯。期间还偷瞄了我一眼,咳了一声道:“既然扛回来了,就得救活知道吗?救人一名胜造七级浮屠。”
我只做没看见他的小动作,嗤笑一声问,“你不是老道吗?怎么说和尚的话?”
“非也非也,道教佛教讲的差不多就是一个理儿,都要人不要有贪欲,少欲知足。”
捆破烂似的将后背的伤口扎住,舒了口气对老道说:“你下山给请个大夫吧,再买点药。算你1/4个他的恩人,回头让你使唤一阵子。”
老道捋胡子笑笑,“好,我这就下山,你这次也算有个伴儿了。”
05 特级护理
老道答应的爽快,只是下了山就没再回来。
大胡子半夜发了烧,嘴里嘟嘟囔囔说些呓语。弄了盆水给他擦胳肢窝和额头,一面心里还惦记着臭老道。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大了,爬山的时候摔进了山涧沟,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恐慌。
睁着眼睛伺候大胡子,等第二天天刚亮就听见外面有人招呼。
我打着哈欠出门,看一眼不认识的人,有些神游的问:“找谁?”
“道长说山上有人求医。”
我眨眨眼,面不改色道:“谁告诉你的?我怎么没听说。”
那人也不急,转身对身后那个年纪大点的说了几句话,转头又道:“史道长让我捎过来一封信,还有点猪肉和镜子什么的。他让我转告你说‘臭丫头,别瘫着脸装中风,临走前给你割了两斤猪肉算是告别。以后别趴在水边左照右照了,你那张脸再照也长不出花儿来。面由心生,以后多想想花草少想肉’。”
我皱眉,不客气的接过拴着猪肉的草绳,直接对他后面的人道:“大夫,大胡子发了半夜烧,您进去给看看。呵呵,那什么,开药方的时候能不能捡点便宜的药?”
大夫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忙道:“不是我抠门,实在是我除了两身破衣裳什么都没有。”
“这个你不用担心,史道长说他房间枕头下面有诊金。”
我瞪一眼那人,请大夫进门。大夫处理起来麻利的很,刀片在火上烧着,放在伤口上都能闻到烤肉的味儿。我撑不住出了门,去老道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其实没箱没柜,只把枕头下的一块碎银子收进荷包,又把其它能藏东西的地方搜罗了一遍,一无所获。
“小婶子,大夫让少点热水。”
“哦。”我放下手里的被子,跑出去生火烧水。
也不知道大夫用了什么招数,里面时不时就能听见大胡子的哼哼声,等烧好热水,里面一盆血水已经端了出来。我皱皱眉舀了热水递给那人,站在门口不想进去。大夫又擦洗了一遍伤口,包扎好一面收拾东西一面道:“都是外伤,静养一阵子就好了。腿上和胳膊上两处骨折,还有点错位,这两处倒要好好照看,没好透之前别下地走动,免得以后坡脚。”
我心里打了个突,这不是给自己捡了个爷回来吗?敢情还要我伺候着。
大夫说完就盯着我看,我只做不懂,眨巴眨巴眼问:“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旁边那人道:“小婶子,大夫给你男人包扎伤口也没少花功夫,诊金总得给吧。”
我瞬间愁容满面,不情愿的拎出那两斤猪肉递过去,“要不大夫收着这个吧,我去找了找,老道说的银子根本就没有。虽然在山上月把不沾荤腥,但我就是喜欢吃素,这肉,您拿回去吃吧。”
大夫颇无语的又看了我两眼,将药箱递给一旁的人,转身出门。我赶紧跟出去,情真意切的又将赠肉的意愿说了一遍,大夫似乎忍无可忍,长长出了口气说:“罢了,只以后若是在山上得了什么草药送到医馆去抵了银子就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郁闷的想,凿石头的那力气若是用来挖草药,估计现在已经是小富足了。
按着大夫的交代先在山上挖了半筐小蓟,在溪边洗干净了,顺便把竹筒和衣服捡了回去。坐在屋子用木头在石板上捣药的时候听见大胡子呻吟了一声。
我郁闷的倒了半碗水,因为人趴着,只能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大胡子闭着眼吸啜了半天,许是我勺子放的位置不太好,他半途还懒懒的抬抬眼皮。我安慰自己说,人家不是在翻白眼,是在感谢你,只不过失血过多,一不小心眼白翻多了。
等他吸啜够了放在竹碗,将捣好的小蓟整个糊在他背上。手下的肌肤明显一僵,我哼了一声说,“你想让我看我还不看呢,放心吧,虽然没穿裤子,可□裹着呢。”
这倒是实话,虽然上身裸着,下面却用老道的袍子缠着了。从内心来讲,我也不想和这大胡子发生一段穿越时空的爱情什么的,他吧,胡子太多了,长的还老成。若非要在这边有一段经历,那也要找谢怀仁那样的。君子谦诚,温润如玉,这才不枉走一遭。
大胡子没说话,眼珠子跟着我滴溜溜转了一圈。我提着篮子出去,想了想又回来,蹲在床边说,“我不知道这里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但是我这样照顾你比高级护理还贴心。你看,喂你吃喝,你刚来的时候还给你擦身子了(虽然只用湿衣裳划拉了一把),以后估计还要照顾你大小便。这么一算,一天一两银子不算多吧?你一看就是贵气人,不像我这么个山民没个朋友。等你能拿笔了给你朋友写封信让他来接你,顺便把银子给我。”
我啧啧嘴,“要不是看你我有缘,说什么都会这么便宜。一两银子你去哪儿请我这么好的护工?啊,就这么说定了,一天一两,吃喝另算。”
我趁热打铁翻出纸笔,笔还是老道用过的,好在还没洗,墨干在上面,若是化开还能写两个字。倒了点水在桌子上,仔细的蘸湿,回头问大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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