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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乾隆廢后翻身記.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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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废后翻身记》全集
作者:纯属胡诌
1、慈宁佛堂...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唉!”
舒倩再次叹口气,敲一声木鱼!苍天啊,就算要惩罚我坏人婚姻,也不至于这么彻底。直接让我穿成乾隆继皇后,还是她断发直谏之后才穿过来。你就算让我提前一天穿来,我也能保住头发啊!呜呜,历史上废后何其多,唯独这个,说废不废,生前、死后待遇,连个废后还不如,最令人无语啊!
而此时,舒倩最为担心的是,乾隆这家伙,太能活了。他要死的早,上位的,一定不是如今还流鼻涕的小十五。不管谁吧,自己总要好过点儿。问题是,乾隆你老不死,我想溜出去,都不容易呀!
佛堂清净,日上正午,老嬷嬷带着一个小宫人来催,“主子娘娘,该用午膳了。”
舒倩暗暗撇嘴,乾隆废后的标配容嬷嬷啊,你在哪儿啊?碍于老嬷嬷素日权威,只得软语回答:“知道了,尹嬷嬷。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尹嬷嬷随之叹气,“主子,前两天,您因为不吃饭,都晕倒了。难道,您还想再这样吗?主子,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十二阿哥着想啊!”
舒倩冷笑,那个十二阿哥,八成正在令贵妃延禧宫里,享受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呢!
尹嬷嬷皱眉,主子怎么大不一样了呢?
舒倩自幼随着老爸见人,求官儿的、求财的,什么没见过。尹嬷嬷那点儿小心思,未必不清楚。只是,她实在懒得装了。何必呢,现在的乌拉那拉氏,还有什么值得装的地方?不能活的舒适,总不能再故意压抑自己吧?就是那个宠冠六宫、三十之后接连生了十来年孩子的令贵妃,也未必舍得在这里浪费眼线。
想想令贵妃,真是个锲而不舍、坚定地朝着皇后宝座进军的人儿呢!只可惜,令贵妃出身,不可能登上皇后宝座,最多捞个圣母皇太后当当。遗憾的是,她也没活过五十!距离她死,也不差七八年了。
想到这里,舒倩精神上来了,对着尹嬷嬷感慨,“嬷嬷说的是,就是为了十二,本宫也该打起精神来。我可怜的儿啊,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一面。”说着,拿帕子挡住脸,作势哭泣。
尹嬷嬷急忙领着宫人劝。舒倩借坡下驴,“嬷嬷,端饭来,本宫要吃,吃饱了,才能等十二获准见我。”
尹嬷嬷抹抹眼泪,“奴婢这就去。”
舒倩拉下帕子,看着老嬷嬷扭动着不甚灵活的腰身,快步走出去,暗暗祷告,“佛呀,让我活过乾隆老头儿吧!”
慈宁佛堂另一位宫人站在一旁悄悄看着,将皇后表现,一一记在心里。
等到饭端来,舒倩不由叹息,不受宠,就是皇后,也仅仅能维持小康生活啊!
抬眼问尹嬷嬷身后宫人,“你叫什么名字?”
宫人低头回答:“奴婢小巧。”
“嗯,你做的饭?”
“回主子娘娘,正是。”
舒倩摇头,“本宫是想说,东西太多了。先帝在位时,就常常教导我们,要保持勤俭节约的良好作风。更何况,咱们在慈宁佛堂,是为皇上、为太后、为大清国祈福。生活上,不可太过奢侈,吃的饱,穿的暖就是了。你们记住了,往后,撤了四菜一汤,一菜一汤,一碗白饭,那就够了。省下的东西,你们或是想法子折成银钱,或是自己做了吃,本宫又不会计较什么。跟着本宫,你们都受委屈了。不能在生活上,再苦了你们。”
小巧则是磕头谢恩。
舒倩扭头,看看一直在身后充柱子的那个宫人,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人略微颔首,“奴婢小平。”
舒倩点头,回过头继续吃饭。果然,人在落魄之时,最能看清身边的人是好是坏,是忠是奸。这个尹嬷嬷和小巧,一个忠心,一个单纯,背后,都没什么背景。至于这个小平,八成是哪个大人物放在自己身边的钉子。不是来监视,就是来监督。反正,不会是诚心诚意伺候乌拉那拉氏的。见过伺候人的如此不卑不亢、气势十足吗?
吃完饭,扶着尹嬷嬷的手,在慈宁佛堂外的小院子里,转了一会儿。怕引起老嬷嬷怀疑,故意当着小平的面,念叨几句,“十二,我的儿啊!”意思意思哭两声,就回去睡午觉。
晚上,躺在床上琢磨,这几年,可该怎么过。
慈宁宫西暖阁,一个老女人靠在炕上,端详着指甲套,衣着华贵、神态安详,“怎么?皇后今日心情,似乎轻松一些?”
小平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太后,正是。主子娘娘今天中午,还安睡了半个时辰。”
钮钴禄氏太后点头,摆摆手。一旁贴身嬷嬷陈氏急忙上前,带小平出去,嘱咐她好好伺候主子娘娘。
陈嬷嬷回转时,就听到钮钴禄氏几不可闻地叹气:“不争气的东西!主子娘娘,这就是您和主子亲自挑选的族侄女?”
唉,太后这是可怜当今皇后呢?还是幸灾乐祸呢?她老人家的心思,可真难猜啊!
作者有话要说:天可怜见,又抽了。偶可怜的新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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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孝逆子...
佛堂无日月,遥遥不知期。
也不知道日复一日地在这里过了多久,舒倩习惯了尹嬷嬷、小巧、小平等人。她们三人也习惯了皇后每天努力调试心情、争取好好活着的生活态度。当然,舒倩争取活过乾隆的目的,仍然是不可告人的。
每天夜里,都梦想着,等乾隆死了,小皇帝就算不把自己放出来,碍于孝道,至少也得提高一下福利待遇才是。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舒倩领着嬷嬷、宫人,坐在小院里赏月。原本慈宁宫小佛堂,与慈宁宫大殿连成一体。乾隆为了圈禁皇后,特意建起围墙,自成一处。倒给了舒倩不少方便。
摇着秋扇、扇着不知存不存在的流萤,舒倩叹息,“不知不觉,我都这么老了!”呜呜,偶才二十八呀,二十八,一下子老了二十二岁呀,二十二!
尹嬷嬷侍立一旁,跟着感慨,“是啊,奴婢当年刚来到您身边伺候的时候,您才十三岁,刚刚嫁给当今万岁爷。那时候,您整天都是笑的。”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低头闭口不提。
舒倩笑着回头看她,“嬷嬷又糊涂了,你看我,这不也是笑着的吗?”就是看着有点儿苦涩。
尹嬷嬷急忙收拾心情,跟着笑语:“可不是,主子娘娘笑起来,最是好看不过。”
舒倩抿嘴,看看小平。那孩子急忙低头,做出一副老实模样。
放下扇子,摸摸手中杯子,轻声问:“本宫一直忘了问,小平今年多大了?”
小平沉声回道:“回主子娘娘,奴婢今年二十四了。”
舒倩点头,“二十四了呀,好年纪,再过一年,就能出宫嫁人了。”
听皇后这么一说,小平一咬牙,强自吞下眼泪,不再说话。
舒倩背对小平,没看到她这反常模样,倒是小巧在一旁看的仔细,心中暗暗称奇。琢磨着,等回去一定要偷偷告诉主子娘娘一声。
舒倩接着问小巧,“你今年十四五了吧?”
小巧点头,“是,主子娘娘,奴婢今年十四岁了。刚从内务府出来,就派到娘娘身边伺候。”
原来如此。怪不得,依旧保留着人性的单纯与良善。舒倩长舒口气,对二人说:“嬷嬷我就不说了,她家里,儿孙都有了。你们俩,好歹跟我主仆一场,等将来你们出宫的时候,我一人送你们一份礼物,权当是压箱,尽尽主仆情分。嬷嬷到时候提醒我,别给忘了。”
尹嬷嬷笑着福身应下,对着小平、小巧道喜。小巧娇羞着磕头谢恩。小平则是磕个头,什么也没说。
尹嬷嬷刚觉得小平这丫头不懂事,忽然听到墙边树枝折断,紧接着扑通一声。便再无下文。
小平上前安抚皇后,“娘娘,奴婢去看看吧。”
舒倩冷笑,“不过是谁家小猫过来了,瞧你们紧张的。这里是佛堂,佛光普照,还怕有鬼祟不成?”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小巧更是怕的要死。
小平无奈,只得上前几步问话,“什么人,敢夜闯佛堂?”
那边窸窸窣窣一阵响动,紧接着,一个黑影站了起来,怯怯回话:“爷是十二阿哥。皇额娘在吗?”
“十二阿哥,当真是十二阿哥!娘娘,十二阿哥看您来了!”
舒倩冷笑,“看我做什么?去看延禧宫那位才对,那才是他的亲额娘!”
尹嬷嬷满脸错愕,“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十二阿哥是您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从小到大,为了十二阿哥,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操了多少心。怎么能这么说呢?”
听着他哭,舒倩心里也不好受。不管怎么说,还是个孩子。想要搀扶起他来,又替乌拉那拉氏不值。索性,让他一口气哭个够。从今往后,不知道想哭的时候,有地方让他哭没有。
十二哭了一通,心里郁气发散开来,抬起头,看看皇后,正托着腮帮子看他,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嘟囔,“儿子无状,叫皇额娘笑话了。”
舒倩摇摇头,“在母亲面前,你还想要什么状呢?”说着,笑着拉起十二,叫他在身边坐下,问:“吃饭了吗?我让她们做了芹菜锅盔,端来你尝尝?”
不等十二回答,尹嬷嬷早就兴高采烈地拉上小巧,一同去端饭。舒倩又吩咐小平,“去看看有跌伤的药没,取来给十二阿哥敷上。”
十二连忙制止,“皇额娘,儿子没事。”
“知道你没事。可总不能回去再敷药。叫人看见了,会起疑心的。”小平见皇后如此说,转身取药。
十二听了,想想这些日子阿哥所的所见所闻,顿时心寒,低头不语。
舒倩叹气,摸摸十二脑袋,还别说,小孩儿后头一条尾巴,还真好玩儿。“你呀,皇额娘以前太过强势,总是想着,要比过你去世的嫡母孝贤皇后,比过宠妃魏氏。纵然,不能比的上,也要成为留名青史的好皇后。结果呢!唉,还是我想岔了。自己这样不说,还害了你呀!”乌拉那拉氏,你到底咋想的?
十二低头,“是儿子不孝,不懂得皇额娘一片为国为民之心。”
舒倩冷笑,“为国为民?算是吧。可我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我的男人!”死男人,竟敢跟我离婚!
十二不语,对皇阿玛,他无话可说。
母子俩正在沉默,尹嬷嬷和小巧端着饭回来,小平也捧药进来。
舒倩亲自动手,给十二上药。好在只是轻微跌伤,不大碍事。又把剩下的药膏放到十二腰包里,“记住,自己抹药,别叫外人看见。即使是你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能叫他们看见。万一传出去,往后咱娘俩再想见面,就更难了。”
十二狠狠点头,“我知道了,皇额娘。”
舒倩满意点头,推推桌上东西,“吃饭吧。”
小巧熬的大豆红枣小米粥,配上芹菜鸡蛋锅盔,用料不贵,但贵在滋补,膳食平衡。
舒倩看小十二吃的狼吞虎咽、满头是汗,不由想起以前。自己求子艰难,每每看到别人家小婴儿在母亲怀里吃奶,用尽全力的小模样,总是羡慕不已。如今,自己居然平白得了个儿子。虽然大了点儿,不能看他吃奶吃的满头汗的样子,现在这个,也是不错的。
看着看着,咯咯笑起来。十二吃的香甜,刚要抹抹嘴,听见皇后笑,抬头问:“皇额娘?”
舒倩伸手擦儿子嘴角饭粒,“你呀,喝碗粥也能吃的哪儿都是。”
十二不好意思,自己伸手抹。
小巧不解,悄悄问小平,“指甲变成紫色,不好吗?”
小平心下跟着一惊,听见小巧问,随口说:“那是中毒的症状。”
“天呐!”小巧赶紧握住嘴。居然敢有人如此大胆地谋害皇嗣嫡子!这个皇宫,太可怕了!
小平则是琢磨,这件事一定要赶紧报给太后得知。她老人家,就算不喜欢十二阿哥,但得知有人谋害亲孙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否则,以如今皇后母子状况,怕是只能乖乖等死了。
舒倩对着灯,仔细瞅瞅,微微舒口气,“还好,只是淡紫色,若是颜色再重一些,可就真没办法了。”
十二震惊之余,想了想,“儿子指甲,好像是皇额娘住到佛堂之后,才开始变颜色的。”
尹嬷嬷恨恨不平,“落井下石!那些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舒倩笑笑,“就是婴儿,他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之子。碍着有些人的路,如今这样,有什么奇怪的。”
想了想,问尹嬷嬷,“太医院有咱们的人吗?”
尹嬷嬷想了想,“咱们的恐怕没有。不过,先头孝敬宪皇后去世时,好像留下一两个人,说是您什么时候用,尽管支使。这么多年,您也一直未用。不知道还在不在。”
舒倩暗暗埋怨,乌拉那拉氏你个笨蛋!早知道这样,还至于落到这一步?事不宜迟,赶紧吩咐:“不管在不在,先问问再说。孝敬宪皇后的人,定然都是不错的。实在不行,十二,你想办法到宫外去,找民间医德医术高超之人,好好看看。我听说,仁和堂、百草堂,都有名医坐诊。记住,你一定要微服出去,不可泄露行踪。悄悄出去、悄悄回来,不能让人知道,明白吗?”
十二一听,急的快哭了,“皇额娘,儿子怎么才能坐到悄悄出去、悄悄回来,不惊动一个人呐?”
舒倩扶额哀叹,“是啊,十二年纪小,身边又没个忠心的,怎么才能做到呢?”
尹嬷嬷想了想,出主意,“娘娘,不如,先试试孝敬宪皇后那边?”
舒倩叹气,“好吧!”
十二跟着低头,“都是儿子无用。让皇额娘担忧。”
3
3、少年侍卫...
舒倩摇头,摸摸儿子光溜溜的脑袋,问:“和你十一哥最近还常来往吗?”
十二摇头,“很少了。”
舒倩笑笑,“本该如此。你要是他,纵然不忍心,也要先保全自己才是。”
十二低头,不说话。
小平在身后催促,“主子娘娘,十二阿哥该回去了。再晚,会让人起疑的。”
十二依依不舍给舒倩行礼,舒倩站起来,把孩子搂到怀里,轻声说了几句话。十二抬头,“有用吗?”
舒倩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再差,也不会比现在差吧?”
十二点头,起身走向围墙。舒倩一把拉过,仔细教他如何爬墙、如何躲过巡逻侍卫。
尹嬷嬷和小巧合力搬来一把高凳,又摞上一把凳子。十二踩着凳子上去,朝舒倩看看。舒倩笑着挥挥手,十二这才小心翼翼趴在墙上,观望许久,候着无人了,悄悄抬腿,借着墙边槐树,慢吞吞地爬下去。落地之后,学着鸟叫,叫了几声,这才借着夜色遁去。
尹嬷嬷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哎呀,可是吓死老奴了。”
小巧担心地拉拉尹嬷嬷,“嬷嬷,十二阿哥的身体,不会有事吧?”
小平在后面回答,“当然,十二阿哥有太后、皇上保佑,怎么会有事呢?”
舒倩瞥小平一眼,心下生疑,“这孩子,也不是面上表现的冷冰冰的。到底,她是谁的人呢?
第二天,太后就接到十二中毒之事奏报,闻言大惊。回想起无端夭折的许多皇孙,顿时坐不住了,将太医院院正叫来,好一番敲打。
尹嬷嬷趁乱,托以前好姐妹,如今浣洗局主事田嬷嬷,找到孝敬宪皇后留下的一位白太医。
双方想了个好法子,对外宣传皇后重病,太后心里正烦,听说皇后病了,也不问乾隆,直接叫太医院派人。
别人都不愿意来,三推两推,叫那名白太医进来。十二阿哥趁机装扮成太医医童溜进来,诊脉看病。
白太医看了十二脉象、眼睑、舌苔、指甲,又检查身体多处,这才叹息,“主子娘娘,当年孝敬宪皇后留在太医院的老人,就只剩臣一个了。没想到,您还能想起老臣来。”
舒倩暗暗撇嘴,口中安抚,“白老先生不要这样讲。其实,这件事要不是关乎到十二阿哥性命,本宫就连你,也是不愿惊动的。你们跟着姑母大人辛苦了一辈子,本宫不想你们到老,还要牵连进这下一辈人的风波之中。今日之事,实在是没有法子了。”说着,两滴泪,就滴了下来。
皇后一哭,十二阿哥也跟着哭,尹嬷嬷倚在门框上,不住抹眼泪。小巧低头,红了眼圈。小平站在走廊上,唏嘘不已,暗道,原来皇后居然这么心细。
白太医听闻,摇头劝解,“主子娘娘不要担忧,十二阿哥这病,虽然难解,好在中毒不深,故而,您不用太过担心。只是,要麻烦十二阿哥多吃点苦头。至于阿哥所那边,还要主子娘娘多想法子,找出下毒的人来才是。”
十二则是拉拉舒倩的手,“皇额娘放心,我会小心在意的。实在不行,儿子往后自己做饭沏茶。”
白太医一听乐了,“仅仅防备毒从口入,还是不够的。像熏香、笔墨纸砚、衣物,都可能是下毒的手段。”说着,老头儿凑近了十二,伸鼻子仔细闻闻,冷笑,“原来,他们用的是熏香啊!”
知道了毒源,自然就好办。白太医仔细嘱咐十二,又为他扎针排毒。完结之后,跟着小平出去开药方。
十二扭头看皇后,“儿子是不是很笨?别人这么害我,都不知道。”
舒倩摇摇头,问:“那天跟你说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嗯,您说的那个钮钴禄氏善保,儿子已经找到了。不过,他现在改名,叫和珅。听说,过两天就要成亲,娶的是大学生英廉的孙女儿冯氏。”
舒倩点头,“这么快?唉,这孩子,总算熬出来了。”
十二跟着感慨,“是啊,十一哥说,他从小没娘,跟弟弟受尽继母欺凌。现在,总算能熬出头了。”
舒倩奇怪,“你十一哥怎么肯理你了?”
“没有,儿子就是去上书房的时候,随口问问。没想到,十一哥居然记下,帮儿子问六哥、八哥。皇额娘,儿臣听说,这个和珅很有学问,又不摆架子。这就是您让儿子跟他交往的原因吗?”
十二点点头,“确实挺有缘的。那天夜里,儿子回去,不小心碰到巡逻侍卫,差点儿捅到皇阿玛那里。还是那个叫和珅的侍卫,帮着儿子遮掩过去。儿子觉得,受人恩惠,不能不报,所以,第二天,就托十一哥,给他送去新婚贺礼。也不知道,十一哥那么贪财,会不会在当中截下来。”说着,微微皱皱眉。
舒倩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孩子,到底是呆呢?还是太纯呢?或者,是真蠢呢?
白太医进来,拿着方子,给皇后回话。嘱咐十二阿哥回去之后,如此这般行事。另外给皇后开了个安神方子,想吃就吃,不想吃权当应付抽查。
至于十二的药,每天由白太医亲自煎制,十二阿哥只需每天在上书房多呆一会儿,错开与众位阿哥回去的时间。回阿哥所的路上,自然会有人送药。
舒倩想了想,“送药的人,可靠吗?每天也不要同一时间去,免得让人抓住规律,反而生疑。”
白太医想了想,“老臣亲自去。十二阿哥只需每天去上书房时,带上一个小水罐。准备两个一模一样的,您与臣一人一个。到过宫巷的时候,臣与您错肩而过,趁机互换就是了。”
十二拍手,“这主意好!”
舒倩见这孩子又犯傻了,往上翻个白眼,怪不得活不过二十五岁。这模样,生在平民百姓家,倒是个有福的。
事情商量定了,约定下次为十二阿哥放毒时间,白太医便带着十二阿哥离开。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一老一少背影,舒倩笑笑,“尹嬷嬷,你说,要是十二跟着学医,会不会要好很多?”
尹嬷嬷摆手,“皇子阿哥,怎么能学那个呢?”
舒倩摇头,转头问小平:“小平说呢?”
“奴婢认为,多学点儿保命的手段,不是坏事。”
舒倩点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要是愿意,本宫不会拦着。”
这件事,虽然舒倩手中势力薄弱,但好在钮钴禄氏太后暗中帮衬,总算捞回十二一条性命。
至于下毒之人,还是没有查出来。
为此,钮钴禄氏吃不下,睡不着。几个月后,便消瘦不少。乾隆这个孝子见了,心疼不已。恰好,太后寿辰快到了,吩咐下去,个人卯足了劲儿,也要叫太后高兴高兴。
于是乎,众嫔妃、皇子、公主,各个忙里忙外,争取给太后献上寿礼。从金银玉器,到刺绣字画,无一不有,无一不精。
看着阖宫忙碌,十二傻眼了。身边又没个能商量的人,总不能老去麻烦皇额娘。故而,趁着和珅当班之时,巴巴地跑过去问:“和珅,你说,皇祖母寿辰,我应该送什么礼物啊?”
和珅一身侍卫服饰,对着十二阿哥笑笑,心中感慨:“这个十二阿哥,还跟上辈子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和珅有可能是重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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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前尘旧事...
见十二阿哥问,和珅微微一笑,拱手道:“十二阿哥,太后母仪天下,奴才不过是个守门侍卫。奴才哪里知道,送什么礼好呢?”
十二歪头想了想,摇头说:“不对,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皇祖母喜欢什么。就算不知道,你不也姓钮钴禄吗?回家帮我问问吧。”说着,巴眨巴眨眼睛,盯着和珅看。皇额娘悄悄吩咐了,要烧冷灶,扒上和珅的小细腿。这样,永璂才不会被人害了。
贴身太监小林子低头站在三步外,微微叹息:十二阿哥,皇贵妃那边吩咐了,要我盯着你。可是,你这个样子,就算我一五一十地说了,皇贵妃那里,也未必信呐!不过,这个钮钴禄氏侍卫,长的还真好看。
和珅微微一笑,对着十二说道:“其实,您还未出宫建府,找些小玩意儿,孝敬一下就是了,太后未必不喜欢。”皇帝之母,她能缺什么?不过是好听话而已。偏偏这个,你未必会。
十二想了想,点点头,“那好,我回去看看。”说着,招呼上小林子,回阿哥所去了。
和珅继续站岗。心中暗暗琢磨,十二阿哥怎么会找上我。他跟我没见过几次吧?或许,他的背后,有人指点呢?
回到家里,院子里,和琳正在耍刀,冯氏领着娘家陪送的嬷嬷冯妈晾晒洗好的衣服。见哥哥回家,和琳急忙迎上去,“哥,我今天见了富察家三少爷,他说我根子不错,叫我以后跟着他去军营。”
和珅接下腰间钢刀,坐在院子里,点头,“想去就去吧。建功立业,才是男儿本色。”
和琳高高兴兴应了。冯氏甩干手上水珠,问:“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二弟要去军营,一会儿我把行李给你收拾好。”
和琳急忙躬身,“不用了嫂子,我都弄好了。后天才去,不着急。”
冯氏摇头,“不是我急。你一个孩子,哪里懂什么东西必要。等着,做完饭就给你收拾。衣服鞋子倒平常,伤药什么的,都得带着。”
说着,领着冯妈进了厨房。
和琳挠头直笑,“哥,嫂子真贤惠。一点儿架子没有,不像学士府出来的大小姐。”
和珅感慨,“是啊,贤妻难得啊!”冯氏,上一辈子,让你跟着我,受尽了累,吃尽了苦,操碎了心,这一辈子,我定保你平安和乐!
吃完饭,冯氏领着冯妈给和琳收拾包袱。衣服、鞋子、上药拾掇了一大堆,好容易收拾好了,又悄悄取出一袋银子塞给和琳。和琳年纪虽轻,毕竟打小儿从苦日子里过来的。知如今家道不易,死活不肯要。
冯氏一把搁他怀里,低声嘱咐:“好好拿着。你当是军营里不花钱呐?告诉你,那里头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进去以后,跟着富察家三少爷,多看少说、多练少做。同僚要兑钱吃酒什么的,只管去。但有一点,违纪的事儿,不能做。花酒什么的,更是不能喝。可记住了。”
和琳摸着银子,笑嘻嘻地应了。
冯氏这才高兴起来,拍拍手,“好了,早点儿睡吧。”领着冯妈,回到正屋。
和珅正在灯下观书,听见冯氏打帘子进来,便抬头看她。冯氏端过针线筐,拾起鞋底,捻针刚要纳,瞅见自家男人盯着自己不住看,不由羞红了脸,“耽误你温书了?我到冯妈屋里做活。”说着,滑下炕,就要走。
和珅急忙起身拉住,“没有的事,我也是累了,想歇歇眼。你只管做活,不碍的。”
冯氏这才重新坐回炕上,嗤啦嗤啦纳鞋底。
灯下看冯氏,一双手,原本葱段儿似的水嫩白皙,如今,也渐渐磨上了一层薄茧。和珅幽幽感慨,“夫人,跟着我,叫你受苦了。”
冯氏一怔,随即抬头笑起来,“爷这是那里话。夫妻一体,既然嫁了你,就该跟你好好过日子。你穷我就过穷日子,你富我就过富日子。只要平平安安,我没什么埋怨的。”
和珅跟着笑笑,“放心吧,如今的日子,过不了几天了。”
冯氏皱眉,“你可别想着法子贪污。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更何况,如今你也不过是侍卫,族里顾忌西边的,不肯相帮。万一出了什么事,可该如何是好?”
和珅摇摇头,“你放心,如今我不做那事了。以我之才,定为你挣得诰封。西边儿的,呵呵,她不把我当晚辈,我又何必把她当继母。看见了,不搭理也就是了。”
冯氏心中疑惑,想起出嫁前,爷爷叮嘱,只得作罢。唯有在心中暗暗祷告,自家男人可千万别干那刀口儿上舔血的买卖。
夜深人静,月光如同水银般,从墨蓝的高空泻下来,穿过窗棂,洒在床前地上。和珅从梦魇中醒来,转头看见妻子冯氏睡颜平和,心中渐渐安定。
上一辈子,二十年,为乾隆皇帝跑前跑后,搜刮银子,揽上一堆罪名,供他父子挥霍。最后呢?成了他儿子掌权后,立威的最大筹码。呵呵,冯氏啊,夫人,多亏你去的早。如若不然,看到我悬梁狱中,该要肝肠寸断了吧?
想到痛处,和珅难以自禁,轻轻亲上冯氏额头。冯氏睁睁眼,呢喃:“怎么了?”
和珅微笑,柔声说:“没事,睡吧。”
“嗯。”迷迷糊糊中,冯氏点点头,翻身睡去。和珅却再无睡意,轻轻越过冯氏,披衣而起。
院子里,月色正酣。遥望星空,和珅低语,“苍天啊,你送我重新回来,是想要我弥补上辈子的过错。还是准我报仇雪恨呢?呵呵,命我自尽,嘉庆,你好手笔!只是不知道,最后,被雷劈死的滋味儿,可好受吗?”
是我的错,我会弥补。该报的,我也会报回来。
想想今日白天在皇宫见到十二阿哥。那小阿哥眼神清澈明亮,尽管眉眼中,有些许忧愁,仍然压不住内心纯净。唉,这样一个皇子,怕是不能与令皇贵妃所出的儿子对抗。只是,他的背后,又有谁在指点。他怎么会找上我?如果是位聪明的后宫娘娘,与她联手,各取所需,未尝不是条捷径。毕竟,一个外臣,再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干涉后宫之事。恰如后宫不可干政一般。
如果十二阿哥背后没有人指点,又该选择哪位皇子呢?
夜色深沉,月隐星藏。
皇宫内外,俱是一派安宁祥和。
只是,这样的祥和,能维持多久呢?
第二日,和珅不当值,上午看完书,下午就到街市上转转。自从到宫里当差,跟上司同僚关系处理的好。偶尔别人得了好处,总是少不了他的一份。和珅故作胆小,东西收下,银钱从来不碰。如此一来,更叫那些大家出身的公子少爷喜爱他乖巧和气,好东西得了不少。
趁着今日无事,到外头转转。那些个东西,卖了也好,当了也好,拿回银钱,给冯氏贴补家用。纵算请不起丫鬟,多买些胰子,润润手也好。
正逛着,迎面走来一群人,个个衣着华丽,气质非凡。眼看为首那位爷走至近前,和珅不好扭头避开,只得躬身上前施礼,“八少爷安好?奴才给您请安了。”
永璇打眼一看,微微一笑,“原来是和珅侍卫。今日不在宫中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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