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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越愛情底線.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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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爱情底线》
作者:蓝蒨翎
楔子
“郁娴,请你嫁给我。”何文贤鼓足了毕生最大的勇气,怯怯地打开绒盒,将一克拉戒指推到她眼前。
谭郁娴垂眸看了一眼,接着便拿起握在手中,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细细品鉴着,脸上看不出是何种心情。
接着,她在一路歇斯底里的狂叫下,由着他陪她进了医院。他,也就是何文贤,现在坐在她对面和求婚的男人。这也就是他们相识的开始,意外、突然、惨烈,而且不浪漫!
尔后,他们很自然就走在一起了,没有谁追谁,因他是个闷葫芦,内向、羞涩,又不善表达自己,自然不懂得如何去追求女孩子;而他在她的眼中,是个不及格的男人,自信如她,当然更不可能放下身段倒追他喽!
那么,他到底有多不及格呢?
和他交往以来,她不是没有留意过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也不放弃另觅发展的可能,说穿了,就是有那么一点“骑驴找马”的心态。可是,想是一回事,能不能成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三年下来,被她看上而有好感的男人,也算是不少了,私下也暗自约会过,可就仅只于此罢了,谈不上更进一步;换句话说,连开始都没有,当然也就没所谓的结束了。
不过,她这个当事人虽然对他有诸多不满,可她的家人,也就是她的妈妈、大妹、二妹这一组“娘子军”,对他却是满意得不得了,大赞他是难得一见的优质好男人,还要她快快把他定下来,不要让他给跑了。
哎!这是什么话?通常人家都是说男方把女方给定下来的,哪有女方把男方定下来的道理呢?嗟!
“别动,我在思考呢。”谭郁娴打掉他伸过来的手。
“思考?你在思考什么?”他不甚明白地皱紧了眉头。
“思考你为什么会突然向我求婚啊?”她把绒盒合上,放到一边,两手交握放在桌上,一副好整以暇聆听的姿态。开玩笑,本来能拖就拖的绝佳借口,到了今日已经瓦解了,她总要弄个清楚,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说啊!”
“就是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向我求婚呢?”
“郁娴,你知道我们公司在上海开分店的事吧?”
何文贤任职于一家知名的KTV连锁店,担任行销副理。
“知道啊,你跟我说过了嘛。怎么?这跟我们要不要结婚有关?”
“郁娴,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候鸟?”他不答反问。
“候鸟夫妻?!什么意思啊?”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
“所以你要我们做对候鸟夫妻?”
何文贤略点了一下头,不太敢正眼看她。
天哪!谭郁娴在心底哀号一声,往后一倒,将背贴靠在椅背上,显示她知道答案后的无力感。
没想到相恋了一千多个日子的男友,终于提起勇气向她求婚,竟然是在这种“情势”下,即使她对婚礼没有憧憬,也教她哭笑不得了。
“你可以不要去上海?”她挑眉问道。
“喔不,你去,我赞成你去。”谭郁娴坐直了身子,以简短的字言,残忍地戳破他在三秒钟前才有的好心情。
要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呢?她正在天人交战。
虽然,他没有抢眼的外表,可是他有丰沛的内在;他孝顺、顾家、心地善良、待人温和、做事又认真、积极进取、努力向上。最重要的还是他真的对她很好,细心呵护、百依百顺的,把她捧在手心上当个宝,不让她受到丝毫委屈。这样的男人,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反观自己,除去亮丽的外貌,还有什么是可取的呢?说聪明,谈不上,勉强从一所三流的二专混个文凭,已是祖先有保佑;讲贤慧,烧菜、煮饭、洗衣,样样都不会;论个性,又懒脾气又坏。说穿了,就是内在一无可取就是了。那么,她还有资格嫌弃他什么吗?一个外在条件不足,一个内在修养不够,不正好互补,半斤八两吗?
“郁娴、郁娴。”何文贤连声呼唤她。
“啊?”她回过神来。
第一章
结束了十天东南亚蜜月之旅,何文贤和谭郁娴回到了他们即将一起共度下半辈子的爱的小窝。
这一趟蜜月之旅,在何文贤的精心安排下,可说是过得既充实又精采,去了好几个国家,走遍了许多地方,不但让谭郁娴眼界大开,也玩得十分尽兴。不过,满意归满意,在玩的途中直到回来,她仍是不时的在想:如果嫁的人不是他,也许她就能去欧洲了,更或者还能够环游世界呢!
哎,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深谙自己的毛病。看看他一回到家就忙上忙下的,可她大小姐一进门就赖在沙发上不动,想想,小小的良知浮现,她还是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了,否则太对不起他了!
以他现有的能力而言,她想,他是尽了全力。该知足了,不是吗?
“绿茶。很累吗?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何文贤送上一杯冰凉的绿茶到她面前,并在她身旁坐下。
谭郁娴看了他一眼。“家里只有绿茶吗?我想喝西瓜汁耶。”
“喔,那我现在马上去榨。”他立刻弹跳了起来。
“我们冰箱里没有西瓜吧?”她提醒道。
“喔,对哟,那我马上到楼下去买。”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等。”她伸手叫住了他。“你到哪里去买啊?”
他站定、回头。“前面有个夜市,我想应该有卖吧。”
“开车还是走路?”
“那怎么可以?你刚刚说想喝的啊!”他飞奔回到她面前,一副慎重其事的态度。
“想喝也不一定非要喝不可嘛,要是我现在说我想吃荔枝,那你怎么办?”
“那什么?你坐下来吧,我跟你开玩笑的。”
“也是开玩笑的。”她对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好让他相信她现在说的才是真的。
“喔,那你肚子饿不饿?我去下碗面给你吃上他对她的玩笑丝毫不以为意,又殷勤的探询她的民生问题。
“好啊,那我先去洗个澡。”
“嗯。”
半个钟头以后,两人相偕坐在餐桌旁,吃着热腾腾的阳春面。
“好吃吗?”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不用问也知道答案,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多此一问。
“好吃、好吃,没想到你煮个阳春面也这么好吃。”这可不是她“吃人手软”的说词,而是她的肺腑之言。谁想得到阳春面里面除了青菜,还有肉片、香菇、蛋,连汤喝起来都有浓浓的香味,这要是换她来煮啊,可能就只是一团面,外加几根葱而已,汤能不能吞得下肚都还是未知数呢,
“谢谢,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吧。”听到她的赞美,何文贤柔柔的笑开了,还带着几分羞怯。
谭郁娴也没有想到原本是自己的罪恶感,居然反倒引起他对她更多的担心了,感动之余,不忘连忙安抚道:“你放心吧,你不在家的这段期间,我会努力去学做菜,上烹饪课或是买食谱自己自修,总之,我一定会让自己尽快上手的,不会一直要吃外面的东西。你看着好了,下次你回来,绝对让你大吃一惊!”为了安抚自己的丈夫,她也只好夸下海口了,至于结果会是怎么样,那就再说了吧。
“真的?”
“当然是真的,别小看我喔。”她威胁的眼神看向他。
“怎么会?我知道你最棒了,学什么都很快的。”他对她极具信心。
谭郁娴吐吐舌头,连忙将头低下,继续吃她的消夜。
这就是她的男人,从来只会给予鼓励,加强她的自信心,不会落阱下石,更不会冷嘲热讽。哎,这下可好了,到时她要是一道菜都做不出来,不是更让他失望了吗?
“不过,要学会做菜没那么快,我看一开始你还是到妈那里搭伙吧,她老人家也会很高兴有人陪她吃饭的。”他指的妈是她的妈,因为他自小丧母,家里只有爸爸和一个妹妹。
“我知道啦,我这么大了,会注意的。”谭郁娴温和地打断他关心的叨絮。对于他这一点,她早习以为常了。
“会会会会。”她点头如捣蒜,可又刻意的有点反效果,反倒教何文贤起疑。
“真的会吗?”他很担心。
“真的。”她低下头去,没敢看他。
“真的!”他还是不相信,因为她的反应在在显示了“心虚”这两个字。
“真的、真的啦。哎哟,你好烦喔,就算不会也没关系嘛,大不了送洗衣店啊!”她还是说了实话。
何文贤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明天找时间再教你。”旋即收起她吃空的碗及筷子,起身准备拿到厨房里去。
谭郁娴手快的抓到了他的手,也站了起来。“碗我来洗啦,你还没有洗澡,先去洗吧。”
他愈正经,谭郁娴愈火大。
“去你的啦!何文贤,把我说得这么粗手粗脚,老娘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啊?拿来啦,你再不给我,碗真的就要破了!”她再度伸手去抢。
这次,何文贤乖乖地把碗交出来了,但不是因为他真的怕碗在抢夺中打破了,而是因为她生气了。
谭郁娴接过碗后,一语不发地走进厨房,开水龙头,拿起洗洁精、菜瓜布,刷刷刷的,很认真的洗起来了。
何文贤跟进去,杵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啦?”
她像是没听见,不语。
“别这样嘛,我会这么说是故意的。”
“你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提醒他。
顿时,谭郁娴呆看着他,不晓得要做什么反应,只好慌忙别过头,把头低下,继续洗她的碗。
又不说话了?何文贤跟着低头,搜寻她的表情。不讲话的她,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怎么了?他只好从旁去臆测。
但是看了半天,他还是没有答案。
“好了,别看了。”碗洗好了,一双还没有拭净的双手往他脸上甩去,甩得他一脸的水渍。
他下意识的抹了两下,没有生气,只是一径的追问:“你还在生气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对他呢?
“是啊、是啊,我还在生气,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气你会把我宠坏了!”她再洒了他一脸的水后,才甘愿的把手擦干。
“把你宠坏了?”现在的他一脸的水也不管了,傻愣愣地问道:“我是你的丈夫啊,宠你是应该的,你干嘛要不高兴?”
“我啊,怕你会把我宠成四肢无用武之地的生活白痴!人未老,心先衰。”她脸色缓和不少,有了一点笑意。
他笑笑。“哪有这么严重?你太夸张了。”见她有了笑容,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才不咧!算了、算了,我们别再讲了,你还是赶快去洗脸、洗澡吧,你脸上的水一直往下滴呢。”谭郁娴推着他出厨房,往卧室迈进。
“啊?你说什么?”她当然没听清楚。
“还好啊,你问这个干嘛?”
她的反问,教何文贤语塞,脸上更泛起红晕。
谭郁娴看到他的反应及表情,当然明了他的意思,夫妻嘛,不就是那一回事吗?
她将他换洗的衣物放到他双手上,接着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在床上等你。”
“喔。”他直觉的应了一声后,捧着衣物走到门口,才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惊喜地回头再确认:“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在、床、上、等、你。”
够清楚、够明白了吧?
何文贤咧嘴灿笑。还是他老婆阿莎力,直接多了!
他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了浴室,迅速洗个战斗澡,好迎接下一个挑战!
谭郁娴手托着腮,坐在中正机场出境大厅的椅子上,听着她身旁的丈夫三令五申地叮咛着。表面上,她不时的点着头,一副非常受教的听话小妻子模样,可实际上,她只知道她的丈夫嘴巴一张一闭的在动着说话,声音也好像听到了,可是内容呢!她完全听不上心,因为这两天来已不知道听过多少遍相同的话了,她早麻木了!
现在的她,思绪暗暗的转到他的身上去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原本他就是不多话,不擅言辞的人,怎么这两天突然全走了样,嗦得像个更年期的老女人似的,从大事到小事,从小事到鸡毛蒜皮的事,他无一不放过,叮咛再叮咛。还什么瓦斯关错,关到小火而不自知?!嗟!她又不是小孩子,哪会这么白痴啊?!
“啊?什么?你说完了吗?”猛一回神,她脱口而出就是这句令人错愕的话。
何文贤吁叹一声,很是沮丧。“原来我在说话,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在听。”
“哎哟,还听什么?我都会背了!”她坐正身子,将背往后一靠,一副悠闲、舒适的模样,看都不看他一眼。
“真的吗?”
默默的,他把头低下去,一句话也不说了。
这怎么能够说不放在心上就可以不放的呢?何文贤苦笑地扯动着嘴角。别说她一笑一怒都牵动他全身每一根神经,她对他的态度,更是攸关他整个人生,甚至生命啊!他对她的在乎,他想,她是永远也不能了解的吧?
“怎么会?其实我自己也很清楚,我真的是太嗦了,都怪我自己不好。”善意的谎言除了是为了他自己好过外,更是为了不让她内疚。她的自责,同样教他心疼。
“你别这么说嘛,你也是为了我好啊,是我太不懂事了,以后我不会这样了。”他愈低姿态,反倒让谭郁娴愈觉得理亏,一反常态的谦和了。
“OK。”何文贤也笑了。
就在两人相视的笑声中,飘浮在他们头上的乌云散得无影无踪了。
每次都是这样,有任何小小的不愉快,就算来得突然也去得快,因为何文贤个性朴实、善良,教他们总是吵不起架来,就算谭郁娴有心,也无对手,自然没戏唱了。
“对了,你爸和你妹呢?他们没有来送机啊?”都快上飞机了,她才突然想起嫁人的她多了个公公和小姑。
“那就好。”他再度温和的笑开了。
“哎哟,时间到了,你还不进去?”看了手表一眼,谭郁娴旋即弹跳起来,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他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还早嘛,还有二十分钟,不用这么早进去啦。”
“二十分钟还早?!不早了啦,你看每个通关的队伍排的那么长,你快赶不上飞机了!”谭郁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到通关入口。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现在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正事要紧。
“好了,我知道,进去吧!别再那么依依不舍了,反正三个月后,候鸟就要飞回来了,不是吗?”三个月又不是三年,一眨眼就到了,她真不懂,有那么舍不得吗?
“进去吧,拜!”不再给他嗦的机会,以一个临别之吻,强迫他们为这“十八相送”划下句点。
挥着手道别,何文贤进入关卡后,随便找了一列队伍排队,等候验照。再回头,却不见谭郁娴的倩影,她居然已经离开了?!他大失所望,还以为她会一直在外面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她眼前去登机为止。
今天是谭郁娴婚假过后第一天恢复上班。
整个公司热闹烘烘的,感染了她的喜悦。
大伙一一拆阅她在国外采买回来的小礼物,惊叫连连。
“哇!这丝巾颜色好漂亮哦,很配我的衣服耶。”
“这皮卡丘背包很可爱,我儿子一定会很喜欢的。”
“我的领带也不错,郁娴的眼光没话说!”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喜悦的脸庞显示了他们收到礼物的满足。
“郁娴,你这次蜜月去东南亚玩,玩得开心吗?”拿到帽子的女同事问道。
“开心。”她笑着回道。不过,要是能环游世界,她会更开心。她默默在心底补上这一句。
“什么这次?你这样说,好像她还有下一次似的,你真是乌鸦嘴。”一旁的男同事揶揄她。
“我才没那个意思,你干嘛挑我语病?”
“开开玩笑嘛。”
“对了,郁娴,你现在已经从谭小姐变成何太太了,心境上有没有什么转变啊?”手拿皮卡丘背包的已婚同事问道。
“转变?”她偏头想了一下,好像完全没有!夫妻分隔两地,各过各的生活,就跟婚前的她没两样。因此,她对同事摇了摇头。
“她呀,才刚开始呢,心境上当然没有太大的不同,可是行情是肯定明显的下跌。你们看她自公布婚讯以来,就再也没有收到花了,过去的追求者一个个识趣的消失躲起来了呢!”
以往,她不时会收到花和小礼物,不过这些事她没敢让何文贤知道。
“就是啊,结了婚的人毕竟不一样喽。”
“那接下来的桃花运会不会转到我身上来?以后换成我的桌子上堆了满满的花?”还没有对象的年轻女同事径自陶醉作着美梦。
“你呀,慢慢等吧!”男同事不客气的吐槽她。
一阵打屁后,大家各自回到座位工作,为着不景气的房地产而努力。
“永仲房屋仲介公司,您好。”她以公式化的开场白说道。
“你好,小姐,敝姓李。”
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声音!她如是想。
“喔,你好,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她差点失了神。
“是这样的,我想买一间房子,新、旧没关系,大约六十坪左右,而且要在一楼,你们手上有这样的房子吗?”
“有当然有,而且还不少呢!”她一面说,一面翻动相关的资料,更是一面在心底赞叹:声音真是该死的迷人啊!
“小姐,请问贵姓?”
“我姓谭。”
“谭小姐,因为我工作比较忙,所以没空到贵公司走一趟,能不能请你先帮我决定一间,我有空暇时间再直接和你到房子那会合?”
“没问题!对了,你说房子要一楼的,难道你不怕淹水吗?”就她的经验,现代人愈来愈不爱买一楼的房子了。
“不怕,只要不是买汐止的,我就没有顾虑了。”
“呵,买汐止的也不用怕,假如你跟我买的话,我附赠你游艇。”
“骗你的啦,我们公司服务的范围不到那里,只在T市市内。”
“内湖的我也不要喔。”
“放心,我现在帮你看上的是民生东路五段的房子,如何?可以接受吧?”
“可以,离市区不会太远,又满清幽的,正好符合我的需要。”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现在就把时间定下来吧。”还好,她庆幸自己没被他好听的声音迷得晕头转向,还记得工作至上。
这么忙啊?只有一小时?他是大老板吗?谭郁娴暗暗揣测着他的身份、职业。
“谭小姐、谭小姐?”对方突然不答腔,他试着叫她。
“啊?什么事?”
“明天下午两点可以吗?”
翌日。
中午在公司用过午餐后,谭郁娴便赶往和客户相约的房子,还不到一点钟她就到了。
这个房子已经搬空,屋主移民到加拿大去了。她来过这里大约有七、八次了,过去,是平常心,这次,她却是心绪波动,紧张得久久无法平息。
为何?她始终没答案。
等待是难熬的,她百般无聊地在偌大的空间里踱过来又踱过去的,时间无形中更显漫长,她觉得她等了像有一世纪那么长久。
那是一个绝对会吸引所有女性目光的男人。
第二章
“你是永仲房屋仲介的谭小姐?”
还是男方此较主动,率先打破了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僵局。
“是的。那么你是李先生喽?你好。”谭郁娴快步走上前去,和他礼貌的一握。而就在她走上前的瞬间,她快速的两手交握在背后,拿掉了结婚戒指,紧握在左手掌心上。
“你好。”
她拿起皮包,从里头掏出一张名片,并趁机把结婚戒指丢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是我的名片,请指教。”
他接了过去,看看。“谭郁娴,很美的名字。”收了起来后,他也礼尚往来的送上自己的名片。
“李安裕,很帅的名字。”她学他夸了回去。
“是我笨嘛,你夸我,我当然也要夸回去喽,可是又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一看到你的长相,就直觉想到那个字。其实,我倒觉得还不差嘛,是不是?”她大方的直言不讳。
“也对,名字既然可以形容美,当然也可以形容帅,还是你说得对,我认同你。”人家间接称赞他的长相,他当然乐得照单全收了。
“你以为我唬弄你啊?”他笑笑地问道。
“钦,总经理也会说‘唬弄’这两个字?”她啧啧称奇。
“那是当然,总经理也是一般人啊,不然你以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只会讲官话?”
她诚实地点点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你就错了,我只会在工作的时候说官话,而私底下和一般人、和你,没有两样的。”
“我想,我是可以相信你的,和你短暂的两次接触,你真的和我想像中的总经理不太一样,起码不严肃,亲和多了。”
“看对象?”她被他看得呼吸急促,紧张起来了。
“是啊,我很少在初次见面的人前开怀大笑的,更遑论在电话中了,你是第一个。”
“真的啊?”她有点受宠若惊,不自禁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生来就爱笑呢,没想到问题是在我身上。”
“你是个很有趣的女孩。”他下了一个结论。
“错了!”
“怎么说?”
“我是个很有趣的女人才对,都快三十岁了,早就没资格被人称做女孩了。”
“年龄我根本就不在乎,这是逃不掉的,再在乎也无济于事,你说是不是?”她在乎的是外貌,只要她能永远这么美丽,年龄数字是次要的。
“我认同,而且年龄是人生智慧的累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根本不必避讳。”
“不用了,谭小姐。”李安裕唤住了她。
“如果真的没有的话,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每一楼的坪数再缩小点,我们家里人口简单。”
“现在我必须赶回公司去开会,很抱歉让你白跑这一趟了。”他颔首致意。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一下头,即举步转身,往大门口的方向而去。
走到门口的李安裕,突然停下脚步,他转头往回走,谭郁娴愣愣地看他朝自己走来,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另外给我电话了,晚上你直接和我约时间。”
“啊?”她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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