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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古代找個好老公.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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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 董舒 整理
到古代找个好老公
作者:天远大
文案
都市彪悍大龄剩女一心只想找个英俊多金还宠妻如命的好老公,无奈二十九岁过去了,依旧孑然一身。
一朝穿成古代神力小萝利,没有相公不要紧,满地都是无人要的小萝卜头,捡几个回来养
某人做着种田养家奔小康的美梦,却实际上是带着一群孩子,艰难度日
数着身后的一二三四五个小萝卜头
某人头疼的想,什么时候相公才长大啊。
内容标签: 近水楼台 穿越时空
主角:辛湖陈嘉钧 ┃ 配角:陈嘉平陈嘉山辛芯辛馨 ┃ 其它:养家种田找老公
作品评价:
粗枝大叶心事简单的穿越女辛湖对上细心有爱满腹心事的重生男陈大郎 数着身后的一二三四五个小萝卜头,辛湖表示,都不错嘛,小不要紧,慢慢养呗。于是,她从此过上拉扯孩子,辛苦养家的日子。在细水长流的日子中,爱情和亲情如约而来。本文风格轻松语言平实,男女主青梅竹马一路相扶,种田文的模式,有种田,也有斗争,作者用平实的语调讲述了一个温暖而清新的故事,值得一读。
第1章 新身体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吃货无法相信自己还会穿越,并且还是穿越到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身上。过份的是,这还不是最坏的,她居然还是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下面,空无一人的小山洞里。初冬的寒风凛凛的吹着,透过这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衫,辛湖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寒战。
这就是说好的,能找到好老公的地方,辛湖愤怒的回头,大骂道:“骗子,老娘不要来这里。”
说完,一头往山坡下冲,想摔死了再重来。
“哎,真的能找到好老公的。马上就会来了。你可别想不开啊。”耳边适时的想起了那个阴森森,冷冰冰的声音。
“就是,要不然,就又会象上世那样,成了万年老剩女。”另一个更加阴沉可怕的声音跟着起哄道。
“哼,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这里荒山里岭的,空无一人,一看就是穷乡僻壤,去哪里找好老公,就算找到,怕也是个穷得饭都吃不起的穷小子吧。”辛湖停下来,不相信的反驳。
“就你这一无心计,二无谋略的傻大妞,不找穷小子,还不成还想当皇后。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那块料嘛。”某人提醒她。
“那也不能找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啊。人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啊。”辛湖看着自己一身的破烂货,不满的说。
“都说是好男人,哪里会让自己老婆吃不饱饭。”先头的那个好心好意的劝了一句。
正说着,突然一个物件咕噜噜的朝着辛湖滚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辛湖抬头看到那个滚落到自己脚边的东西,原来是个包袱,粗布的包袱皮,包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下意识的捡起来,发现沉甸甸的,难不成是金银珠宝,辛湖暗喜,解开一看,原来是一包糊糊,还散发着芝麻的香味,那早就饿了的肚子立马咕咕叫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就抓起了一把塞进嘴里,果然是熟米糊,香喷喷的,很好吃。
但这种米粉末虽然香,吃起来却十分干,噎得荒,她捡起身边的一个小葫芦,打开塞子,连喝了几口水,才吞下口中的粉末,粉末很香,还加了盐,她就着凉水一连吃了好几把米粉,搞饱了肚子,身体终于暖和多了。
却不想,那两个鬼差早就走了,这回人家是真的走了,不管她了。
穿过来已经三天的辛湖,无奈的接受了这个新身体。原主是个八岁的小姑娘,与父母弟弟逃难而来,经过此地时,原主染了风寒,一家人在此里休养了两天,见原主不仅没有好,还陷入昏迷,牙关都咬紧了,以为她活不成了,又急着往前逃命,就抛弃了她。
家人离开后,小姑娘抵挡不住寒冷与病痛,一命呜呼,被辛湖捡了这个身体。
前面的三天,辛湖迷迷糊糊的,家人给她只留下来了一只装满水的葫芦与一个粗粮饼子,就着这些水和粮,她居然也撑过了三天,烧也退了,病也走了。这不,完全清醒后,她就四处查看,找吃的,耐何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家人留给原主的东西,少的可怜,除了身上穿的这身破烂衣服,和一个容身的小山洞,加一大堆的干草,原主就是睡在干草中,什么也没了。现在她身边唯一的财物就是那个装水的葫芦。唯一的饼子早就吃完了。等她想清楚了,才明白自己得到了这么一个蛋痛的身体,于是,才和鬼差讲起条件来。
辛湖原本是现代一名普通女性,因长得人高马大,工作又普通,年过二十九还没能找到男朋友,唯一的爱好是吃,最大的本领是,有一手好厨艺。但她心地善良,做过很多善事,就连死也是因为,救了一群落水的小学生,在体力不支时,遇上了两鬼差,被鬼差惊吓到沉入水里,一命呜呼了。
两鬼差本来是来拘魂,却无意间吓死了原本应该长命百岁的辛湖,偏偏辛湖的尸体还因沉入水中过了三天才被找到,早就泡得面貌全非。想让她回到自己身体里都不行了。
于是,犯了大错的鬼差,只得带着她寻找适合的身体。奈何辛湖命格奇特,一连找了好几具身体,她都无法融入。没法子了,上头算到了一些天机,让鬼差开启了时空之门,带她来这个时代找身体。
辛湖跟着两鬼差,飘飘荡荡的,经历了很多事情,看到了这个时代逃难的人群,知道因为战乱,灾荒,老百姓举家逃离原生地,这样的时代,辛湖一点儿也不想留下来。活在古代,她一样都不会,还是个乱世,活得下去吗?可是,偏偏她的灵魂与这小姑娘的身体融各的相当完美,而且现在鬼差已走,她也再无其他机会了,只得先顶着这具身体过活了。
第2章 救人
因这一包食物,辛湖以为自己多少有点活路了,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她一个人也不敢呆啊,前两天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怕,这会儿清醒了,才知道害怕啊。不管前面多么危险,她一个人还是不敢呆在这荒郊野外的啊。她还是得逃命啊。
辛湖背起包袱,带上满水的葫芦,慢慢往上爬。准备回到正道上去,这条路上有不少的逃难百姓,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只要她能混在人群中,跟着大部队,逃到人多的地方去,等到官府安排难民时,她再想个办法找个落脚处。
哪里知道,才爬了一半,她就听到一个粗暴的男声骂骂咧咧的,然后又听到了撕扯衣料的声音,女人的哭骂声,与小儿的怒骂声。她吓了一跳,放下包袱,偷偷的捡了一块石头,借着遍野人高的荒草与灌木丛,沿着声音来的方向潜过去。
这两天,她已经发现了这个新身体,虽然瘦不拉几的却天生大力。这也算是老天给她开的一点金手指吧,她自嘲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不管怎样,总算有点金手指吧,要不然她真害怕自己根本就活不了多久呢。作为一个深资吃货,她可不想被饿死啊。
等到她悄悄爬过来时,才发现一个大汉扯着一个女人的衣服,很显然是想施暴行,女人身边有个半大的孩子,正在被一个汉子拳打脚踢,但他却拼命的挣扎,怒骂着。想要救回那女人。看来,这是落单的逃难母子俩,遇上了大坏蛋。
辛湖瞬间就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在飘荡期间,她也早就见识过了不少丑恶了,比如抢弱小者的食物者和钱财的比比皆是,但逃难途中,还想施暴的倒真没见过。辛湖被气得七窍生烟。她看了手边的石头,选了两块有着尖锐棱角的石头,掂了掂重要,满意的点点头,准备过去偷袭施暴者。
那原本是背对着她的汉子,突然被脚下的男孩子死命一拽,整个人扑倒在地,差点儿和辛湖来了个亲密的头碰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令满眼凶光的大汉吓了一跳,可见辛湖不过是个黑廋的小丫头,他愣了一下,就伸手来抓辛湖。
可就这一瞬间的发愣,男孩子找到了机会,扑上来,辛湖只见眼前寒光一闪,然后那汉子痛呼一声,刚刚叫出嗓子的“有人”两字,被自己的痛嚎声阻断。
正在施暴的大汉,瞬间回头,正被辛湖扔出的石头砸了正着,脑袋开了花,鲜血沿着脸往下滴,身下的女人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往一边滚开了。
地上二个大汉虽然身受重伤,但却也没有瞬间毙命,都疯狂的拼着最后一口气,作垂死挣扎,特别是那个倒地的大汉正在与男孩子殊死博斗,辛湖下意识的又摸到两块石头,冲那两大汉一人一块石头砸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一二分钟,待二个大汉死得不能再死了之后,辛湖与那男孩子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特别是辛湖,这还是她第一次杀人。害怕与紧张令她不住的发抖,连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孩子冷静下来,扶起滚在一边的女人,女人一身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但却还没被那男人占了身子,只是受到了惊吓,有些神智不清了。
“娘,娘。你怎么啦?娘。”男孩子小心的给女人拢好衣服,按了按她的仁中,低声叫道。
辛湖这才被他惊醒,她挪了挪身体,发现自己居然全身发软,显然吓坏了。
女人醒过来,大哭起来,男孩子立马低声喝止:“别哭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要是再有人来,就完了。”
男孩子的话,令辛湖与女人都醒过来神,辛湖急忙转过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山洞休养。男孩子却冲她说:“过来,帮我扶着我娘。”
辛湖原不想理他,但见他也不过是和自己这身体差不多大小,又因为刚才的一战,这男孩子显然也受了不少伤,那女人虽然瘦弱,但男孩子想背她却也不易。
辛湖返回来,给男孩子搭把手,男孩子却连地上的包袱也没放下,辛湖想想自己一身所有也跟着捡了个包袱,两人架着女人背着两个大包袱,跌跌撞撞的往山坡下走。
辛湖寄身的小山洞算不上多隐蔽,但眼下,他们三人却也没力气再走远了。只得先在山洞里歇下来。
“多谢。”直到此刻,勉强算是安全了,男孩子才对辛湖道谢。
女人倒在草堆上,还在全身发斗,显然根本就还没有恢复过来。
辛湖瘪了瘪嘴巴,来了一句:“不谢。”她这会才后怕,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杀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男孩子却似不在意她的态度一样,连忙打开包袱,取出一个小药瓶来,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准备给他娘吃。他伸手在身上一摸,才发现带的水早就不知踪影了。没有水怎么吃药。男孩子皱了皱眉,正想问辛湖哪里有水源。
倒在草堆上的女子却惊慌的说:“大郎。这里哪里?”
“娘,我们先在这里休养一下,这就是个山洞。”男孩子连忙过去扶起女人,安抚起来。这女人很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又惊又怕又羞,状态极不好,随时都有可以晕过去。
女人触到他的伤处,男孩子疼的“咝咝”几声,辛湖这才发现他受伤不浅,嘴角青肿还留有血迹,身上估计也挨了好几脚,就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呢。
“大郎,哪里受伤了?”女人焦急的问道。想扶着儿子先躺下,奈何自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眼见着两母子就要倒下了,辛湖连忙上前又搭了一把手。
“多谢了,小姑娘。你家人呢?”女人这时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黑不溜秋的小姑娘,情知刚才就是她救了他们母子俩。
“就我一个人了。”辛湖答。
闻言,女人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现,那叫大郎的男孩子却是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这里有水源吗?”大郎问。
“有,就在下面不远处。”辛湖答。她可是去打过水,并且还洗过手脸。自然知道此地有水源,要不然当初原身的爹也不会选择这个地方藏身了。
“麻烦你帮我照顾我娘一下,我去弄点水回来给她吃药。”大郎用力撑起身子来,说。
辛湖点点头,没说什么。
第3章 大郎的打算
大郎从包袱里拿出个铜碗,匆匆的出了洞,没一会儿就打了水回来了。很显然,大郎这会儿已经在水里匆匆洗干净了手脸,稍微处理了自己的伤。
他虽然嘴巴角青肿了一大块,却不妨碍这长相俊美的小公子哥样。辛湖一向最爱看美男子,虽然眼前的只是个半大孩子,但她眼里也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大郎根本就没看到辛湖的目光,他直接拿冷水给他娘吃了药,他娘身体本就不好,又受惊受了些小伤,支持不住,很快就半晕半睡去了。
大郎取出包袱里的厚衣服给他娘盖上,又对辛湖说:“我再上去找找其他的包袱,我们还有一包食物。我先前扔下来了。”如果没有食物,想活下去就更难了。
“是不是米糊糊?”辛湖想到自己捡的那包食物,脱口而问。
“是的,炒熟的米与大豆等还加了芝麻和盐一起磨的。”大郎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说。
“哦,原来是你家的啊。我捡到了,我去拿吧。”辛湖说。
大郎见状,突然笑了笑说:“你真的一个人在这里过吗?”刚才他已经仔细的查看过了,附近很荒凉,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大胆呆在荒山野外的。
虽然这里不是大山区,但却也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头呢,没有狼虎类的大型猛兽,也说不定会有野猪类的,伤人可是容易之极呢。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在这种地方活下去?
“本来是我们一家四口的。跟大家一样是逃难的,走到附近时,我和娘都染病了,走不动了。我爹娘就带着我们在这里先安歇下来了。过了三天,我娘病好了,而我却快不行了。他们以为我死了,就走了。”辛湖说着,低下了头。
她心里也为原主有些伤心。这狠心的爹娘居然都等不及女儿咽气,就走了。不过,要不是这样,她也不能放心大胆的占据这个身体了。
“哦,你几岁了。我叫陈大郎,今年九岁了。”陈大郎又问。
“我叫辛湖,八岁了。”辛湖说。这个原身,就叫辛大丫,她给自己取名辛湖,其实是幸福的愿意。而且她前世的名字就陈星湖。大家都叫她星湖。
“我看你力气颇大啊,是天生的吗?你们也是从后土县过来的吗?”陈大郎不动声色的套起话来。
辛湖哪里知道什么后土县啊,原主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只知道跟着父母身边跑。在路上疲惫不堪的逃了几天后,哪里想到,一向身体健康的她居然在淋了一场雨后,发起了高烧。五六天前,下了一场大暴雨,他们一家找不到足够的避雨之地,自然是先紧着她爹与弟弟两个男性,她与她娘只得共同披着一件破旧的蓑衣,最终都发起了高烧,不过她娘挺过去了,而她却换了个芯子。
“我爹是个铁匠,力气好大,我从小也帮着他干活。”辛湖答。这也是辛家的实况。
陈大郎没有得到足够的信息,不过一想到一个八岁的土妞,什么也不懂也很正常。两人沿着山坡往上爬,果然很快就找到那个被辛湖藏起来的包袱与她的水葫芦。
等两人回来时,陈大郎的娘居然发起了烧,辛湖其实一早就发现这个女人不健康了,要不然一个二十多的年轻女人再怎么样柔弱,也不能靠个儿九岁的儿子照顾吧。就比如辛大丫的娘估计和这妇人差不多大年纪,那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这一路可是背着五六十斤的重物呢。
“我娘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一路上又吃了不少苦。”陈大郎默默的说,拿打湿的布巾压在他娘的额头上,给她降烧。
接着他又取了铜壶出来,打来水想烧点开水,但看看外面的日头,还是没有烧,怕烟火引起他人的注意。这一路上可不太平,刚才算是好运遇上了辛湖,要不然两个大汉,他可不一定搞得死呢。说不得,还陪上了自己的命。
只是,他无法,当时也是拼死一博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娘受辱吧,其实这件事也给他提个了醒,原本他只以为,会被别人抢夺身边之物,就想架着马车快点赶路,先到达前面的府城,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哪里曾想到,这逃难的路上居然还会遇上这种恶人。其实当时有好几拔路过的人看见他们这边的情景,可却没有伸出援手。最后还是辛湖这个半大的孩子救了他们。现在他看到辛湖孤身一人,又有一把子力气,就起了念头带在身边,也是个帮手。
天黑下来后,陈大郎终于点了火,开始烧开水,同时也拿了碗筷子勺子出来,和辛湖两人各用开水冲了一碗米糊糊吃了。香喷喷的米糊,算是原主这辈子吃到的最好食物了,辛湖也觉得味道很好,这种米糊与她在现代吃过的五谷杂粮米糊差不多,但更加香一些,而且以前吃的都是加糖的,没想到咸味的更加好吃。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现在这具身体太饿了。总之一大碗米糊糊,她吃得一干二净。
陈大郎带着个病歪歪的老娘,居然还能带着三个包袱,辛湖估计了一样,怕是不下于一百斤呢。就这包米糊也有二十多斤呢,另外两个包袱,辛湖虽然不知道都装的是些什么,但见他拿出来的厚衣服,铜壶铜碗等物就知道里面装的东西可不少呢。
象是知道辛湖的疑问一样,陈大郎说:“我和我娘本来是有两个随丛护送的,但是兵荒马乱的,他们丢下我们跑了。不过,他们也不算太坏,知道把东西给我们留下一些来。”
其实随丛哪里是丢下他们跑了,而是被他设计的,那几人他并不信任。而这些行李,是他精减之后,才保留下来的。其他的故意让随丛们拿走了。要不是他娘身体太差,他原本可以带更多的东西。他虽然不象辛湖一样天生神力,但却打小习武,身体底子很不错,力气也不小。况且他虽然披着九岁孩子的身子,却是个重活一次的成年人呢。
上一世,他活到了二十多岁,一想到他上辈子的悲苦人生,他就恨得不行。可是,他醒来的时间太短,偏偏是在逃难的前半月,让他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不过,那时候,如果不是他醒过来了,他娘就会消无声息的死去,而他就会象上世一样,跟着父亲等人先离开,连他娘的是怎么死的都是他临死之前才知道的。
不过,这一次,他可不会象上次那样傻了。他要带着他原本该早死的娘,远走他乡,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回到那个没有给他任何温暖的,令他恨之入骨的家里。
第4章 去世
陈大娘只勉强吃了几口,喝了点热水,就吃不下去了。并且她的身体越来越烫了,虽然吃了药,也不见好。
大郎焦急的不行,却又无计可施,他再有想法,在这个破地方,也找不到治病的良医,虽然他出门之前还特意花大价钱做了一些药丸带着,但却没想过,他娘的身体会这么没用啊。这会儿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娘硬挺。
入夜,呜呜的北风吹得空气都好象冻住了似的,天冷得很。三个人紧紧的挤在小山洞里。辛湖还得到了陈大郎给的一件厚衣服当被子,可能是因为有了这个被子又吃饱了,也可能是因为身边有人,她不再那么害怕,这一夜她居然睡得极好。
第二天,辛湖发现陈大娘下身居然流了好多血,那个样子完全不象是来月事,按照她有限的知识,她知道这个女人血崩了。这样的毛病,就是放在现代也很危险,而在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她很显然是活不下去了。
陈大郎看着血,脸色苍白如雪,抱着他娘哭了起来,陈大娘倒象是松了一口气,抚着儿子还没长开的后背,轻声说:“别怕。娘这个身子,早就不中用了。再说了,我就算能好好的活到回去陈家,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还不如早早去了,别拖累了你。”
陈大郎并没有大哭,眼泪却象流不完一样,不停的淌下来,弄得辛湖都受不了,抹着眼泪悄悄的走开了。
“大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将来娶妻生子,给你外家过继一个儿子传承香火。也不枉为娘生了你一遭。”陈大娘说。她吃过了儿子给她吊命的药,虽然血没怎么止住,但人的精神还不错。
“娘。别费这些心了,您歇着吧,咱们在这里休养几天,等您身子好了再赶路也不迟。”大郎抹了一把泪,说。
“不行,你还不快点,哪里赶得上你爹他们。没有他们,你一个小儿如何过活?”陈大娘猛的抬高声,着急的反驳起来。
陈大娘可顾不得自己的身子,着急的劝说着儿子。这种时候,她怎么能拖住儿子的行程。多停留一天,危险就多几份。况且,儿子才九岁大,又在这个吃人的乱世,独自一人,要如何活下去啊。
见母亲这个样子,陈大郎越发心酸,他发狠似的说:“您别担心我。我不会回陈家去的,那家人要是想让我们活着,就不会把我们丢下了。听他们说,我那好爹爹早就又说好了一门好亲事呢。我这原配嫡子回去,岂不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只可惜,就算这样,太奶奶一去,他也没落着好处。那年,他才十四岁几乎是被赶出家门似的去了军中,用性命给陈家拼好处,最后还落了个不得好死。而陈家那些人却一个个享受一着他用生命筑建的前程。
“你总是他的嫡长子,他陈家就算再狠毒,也不至于连自己的血脉都容不下吧。再说了,你已经九岁了,再养个三五年,也可以给陈家出力了。陈家怎么说也是高门大户,就算为掩人耳目,也不会做得太过。”陈大娘正色的说,她不敢相信儿子的话,而且她也明白,没有家族,就算儿子一个人能活下去,那还不是只能做个平头百姓,一辈子还能有什么出息?
眼前就有个好例子,她的娘家,原本也与陈家门当户对,只因为父兄获罪,她失了母家的支持,陈家才敢对她下手,要不然,她和儿子怎么会落到现今这个地步。
“娘,您怎么就不相信呢?您想想,如果陈家真的容得下我们,我们就不会落到会被歹人欺负,还是靠个小丫头才活下来的地步呢。”陈大郎直言道。
虽然是他设法子让那几个随丛离开的,但如果陈家有心,就绝对不会只留下几个这样的随丛,并且连他母亲的心腹下人一个也不剩了。陈家还不是打着,在路上令他母子二人无声无息死去的主意啊。反正这一路上不说是遍地尸骨,但死的人可真不在少数,而且往后只会死得人越来越多,情形越来越坏。死了他俩也不多,甚至连点水花都泛不起呢。
儿子的话,令陈大娘原本就灰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咬着唇,好半天才恨恨的说:“可你只是个孩子,就算有些武艺,又如何比得过青壮年,一个人要如何活下去?”
这个时候,她无比后悔当初没有留点后手,没有给儿子留下一些人手。要是有自己的人照顾,儿子的生活会好很多,哪里会到今天这山穷水尽的地步啊。
“我现在可不是独自一个人呢,我这不还有您吗?并且那辛湖,有那么一把子力气,又是独自一个女孩子,我把她收在身边,我俩个人互相扶持,也比得过一个壮男人了。”陈大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难得遇上一个出手帮他娘俩的人,而且还是个被家人遗弃的小丫头,他相信辛湖一定会同意跟着他的。
陈大娘眼前闪过辛湖那黑瘦的模样,再想想她那力气,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那丫头是还不错,虽然年纪小,但力气那么大,趁着她年纪小,你好好笼络着,也算是个帮手。”
看着儿子这份稳重从容劲,陈大娘又是自豪又是心酸,儿子好象一下子就长大了。以前那个不知俗事的小儿,居然都有点小小男子汉的气概了。这样出色的孩子,长大了该是如何有出息啊,也不知道儿子以后娶什么妻,又不知道哪家的女人能配得上自己儿子啊。
她这样想着,越发不舍得死去,但身体早已破败不堪了,活着对儿子真真是负担。以前拖着不肯死,是不想让儿子这么早就没了母亲,受后母的搓磨。现在,却觉得自己就算马上死了,儿子也能好好活下去了。
眼见着母亲脸上突然出现的光彩,大郎心里一突,知道母亲这已经不行了,眼泪马上又涌了出来。
他握紧母亲的手。说:“娘,娘,你一定要活下去,活到给我娶妻,我还要给您生一堆孙儿呢。”他知道,眼下,也只有这件事,能给娘一些活下去的信念了。
“好孩子了,娘也想啊,娘要是能看到大郎娶妻,死而无憾啊。”陈大娘笑道。
没一会儿,她目光开始换散,笑声也渐消。大郎清楚的感受到生命力从他娘身上流逝,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张着嘴想说又说不出话来,明显的还有好多的心愿呢。
陈大郎心都要碎了,他脑子里突然有了个念头,连忙叫道:“辛湖,辛湖,快过来。”
辛湖原本就在附近,听到他的叫声,连忙跑过来,大郎一把拉过她的手,跪在母亲面前说:“娘,娘,我这就和辛湖成亲,您现在就能娶媳妇儿了。”
听到媳妇儿,陈大娘脸上又勉强有了光彩,却也只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把手放在他俩交握在一起的手上面,然后才慢慢合上了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辛湖觉得陈大郎把自己的手都抓麻了,腿也跪得生疼了,而那位陈大娘的手已经变冷了。但她身边的陈大郎却依旧直挺挺的跪着。
辛湖动了动身子,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去,再慢慢撑着自己爬起来,小心的说:“大郎,起来吧。你娘已经去了。”
陈大郎好似刚从梦中惊醒,迷迷瞪瞪的看了她好几眼,再看看面前的母亲,才猛然醒悟过来。他颤抖着伸手到母亲鼻下一探,果然早就没了气。他颓然倒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母亲的身体大哭起来。他没想到自己重活一世,还是没能救到母亲。
辛湖陪着他哭了好久,眼睛都红肿了,太阳也渐渐沉下去了。
寒风一起,吹得枯枝败叶呜呜作响,令辛湖的心更加沉重。
这一夜,两人陪着陈大娘早就硬了的尸体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辛湖本想好好劝一下陈大郎的,却见他自己已经开始有条理的打理点母亲的尸体来。这个荒凉的破地方,什么也没有。丧礼显然是没办法操办了。陈大郎让辛湖帮助给母亲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给她擦洗干净手脸,然后两人在不远处找了个地方,陈大郎身上只有一把砍柴刀,再加上辛湖捡了的一块尖锐的石头,俩人很是花了些功夫,累了个半死,总算是挖了个土坑。
陈大郎看了看,最终还是不舍得让母亲就这样入土,辛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一切都是跟着陈大郎。
结果,她就看到陈大郎砍了一堆约小儿臂粗的树枝,再剥了些有韧性的藤条皮,编了个简易的树枝棺材,两人把陈大娘放进去,再埋土,最后又捡了不少石块垒上去。
陈大娘的坟,垒得十分结实高大,而且陈大郎还特意做了不少的记号,打算以后再来此地祭拜母亲。
“娘,儿子无能,连张钱纸都无法烧给您。您一路慢走,保佑儿子好好活下去,待来日,再来这里拜祭您。”陈大郎在母亲坟头念叨着,满脸是泪。
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娘终究死得这么凄凉。只不过,他总算是给他娘送了终了,还拉上了一个媳妇。没让他娘象前世那样可怜。
辛湖一直陪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第5章 谈婚论嫁
安埋好老娘后,陈大郎看着身边一直默默帮他的辛湖,沉思了好半天,才说:“你愿不愿意跟我成亲?”
辛湖惊讶的看着他,好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么个小屁孩,居然一本正经的问她愿意不愿意嫁,实在是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她很恨嫁,但现在这具身体才八岁,难道就要嫁给一个九岁的小毛孩子吗?
陈大郎看着辛湖,把她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这会儿,他倒是越发对辛湖感兴趣了。要说一开始是为了了却母亲的心愿,让她走得安心一些,现在他却觉得就算娶辛湖也不算太亏了。
等来等去,等不到辛湖的回答,陈大郎心里隐隐生气,说:“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个,在这个乱世想活下去可不容易。就算是太平日子里,你这种独自一人的小姑娘也不可能自己安家立户。跟着我,起码还有点奔头。”
辛湖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她完全没想到自己恨嫁了一辈子,这世为人居然能这么轻易的嫁出去。这可真和她想象中的剧情不一样啊。而且被个毛头小屁孩求婚,很搞笑啊。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以后我俩以兄妹相称,一路也有个帮手。等你长大后,我也会帮你寻个好人家的。”陈大郎又说。
辛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小老公,还是个非常俊俏的,并且有能力的小老公,心里百感交集。陈大郎虽然才九岁,但在辛湖这个多活了一世的人看来,他可比自己更加成熟。
“你个小屁孩子,拿什么娶我啊?”辛湖忍不住逗问他。
这几天的相处,让辛湖很明白,跟着这个陈大郎,有出路。要不然,就凭她一个外人,在这个时代要活下去,还真不容易呢。而且,独自一个人过活,在这人生地不熟还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她极需要找到同伴,就算大郎不乐意,她都打定主意跟着他了。只是她怎么也按不住自己心中的别扭啊。一个小屁孩子啊,居然这么一本正经的向自己求婚啊。
这句话,令陈大郎那张俊俏的脸刷得红了,好半天才羞恼的说:“你才小屁孩子,我可比你大一岁呢。你就说肯不肯,我保证有聘礼给你。”
他完全没想到,辛湖考虑的居然是自己有没有能力和钱财来娶她,难道自己不比她有钱有本领吗?一个小丫头,就算有怪力,又怎样?女人独自生存可比男人要艰难好多呢。
辛湖忍住笑,又说:“跟着你有肉吃吗?”
陈大郎被她这句话问的差点反应不过来,实在不懂她为何又从聘礼这些事情上跳到吃肉上了。过了好半天,陈大郎才说:“有,保证能让你吃饱暖。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绝对少不了你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不管以后你多发达了,就算当再大的官,也别忘记了今天的话啊。”辛湖又叮嘱道。
“好。所谓糠糟之妻不下堂,我保证以后发达了,也只有你一个妻子。”陈大郎又看了辛湖几眼,掩下眼中的惊奇,给了她一个郑重的保证。这小丫头还真是的,一条一条的,哪里象个八岁的土妞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哦,还有一条,不能纳妾啊。我可不与一群女人共用男人。”辛湖忽然想起,这可是古代啊,古人可是讲三妻四妾的啊,连忙又加了一句。
“你这小丫头哪来这么条件。我什么时候说要纳妾了,还共用男人呢,这是你个小姑娘家该说的话吗?”陈大郎被辛湖这直白的话,弄得脸都红了。
“嘿嘿,我这不是得给自己多谋点福利吗?”辛湖挑起眉,想笑又没好意思笑出来。这要是在现代,她还得要房要车要老公的工资卡呢。
“好啦,我同意了。不纳妾就不纳妾。”陈大郎对于这一点反倒不在意。他最恨他爹的妾了,要不是因为那个妾,他娘也不会因为小产而身体一直不好。
就这样,两个小人儿居然一本正经的谈妥了婚事。陈大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了一对沉甸甸的,做工精致的金手镯递给辛湖,说:“这是我娘留下给儿媳妇的,给你了。”
辛湖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一手呢,这对金手镯一看就不是凡品,别的就不说了,光这份重量,就知道老值钱了。
“哇,好漂亮的金手镯啊。”辛湖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半天,最后还学着小说中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据说金子是咬不动的。
虽然来古代的时间不长,还没怎么见识过古代的物价,但辛湖也是个看惯了穿越古代小说的人,自然知道古代金饰品价值不凡。其实别说是古代了,就是现代,金子也是硬通货啊。只可惜,辛湖如今还是个瘦小个,这小胳膊戴上金手镯,显得空荡荡的,可没给她增添什么光彩。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十分仔细的贴身收藏起来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她到古代来得到的第一个值钱物品,可得好好收着。如果实在过不下了,多少可以换回点银子花用啊。
陈大郎见她这副样子,嘴角抽了抽,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抽了,居然会相信这小丫头,绝对不是毫无见识的乡下土妞。
辛湖却在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果真立马找到老公了,虽然还小,但自己也小嘛,就在这个破地方,还能搞到一对金手镯当聘礼,真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啊。就凭这对手镯,她敢说,陈大郎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以她从原主记忆中接受到的生活知识,寻常穷苦人家,连个银手镯都不太可能拥用,哪里会有这么漂亮的金手镯,而且现在想想,当初陈大郎杀那混蛋的利器,也绝对不是凡品。在古代,平常百姓家最多不过有些菜刀柴刀之类的利器,绝对不会拥用其他的专用杀人利器。古代平民是不能拥用兵器的。这一点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陈大郎却不知辛湖的这些想法,他又累又伤心,疲惫的睡着了。
天渐渐黑下来了,辛湖心情极好,就差要哼着小曲儿,很快打来水,开始烧开水,虽然主食是米糊糊,也没有配菜,但这年头能搞饱肚子就不错了。她现在可就指着这一包米糊糊度日子了。
第6章 艰难求生
虽然无法给陈大娘好好操办丧事,陈大郎还是规规矩矩的和辛湖在这里给母亲守了三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实在是因为他们再不走,也不行了。天气越来越冷了,要是下雪了,还不能找到地方安身,迟早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走之前,陈大郎带着辛湖,在母亲坟前说:“娘,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日后再来看您。”
辛湖原本就不知道该去哪里,再说这几天,也就认识了陈大郎一个人,不跟着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而且陈大郎,根本就不象个九岁的孩子,成熟的惊人。她相信这人一定能带着她活下去。所以当时大郎求亲,她没作多想就一口就答应了。
不过,她相信以后他们长大了,无论哪个不想真的成亲,也不是大问题。反正也没外人见证这场婚约嘛。想毁婚其实也很简单啊。古代不是很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他俩自己做主定下来的婚事,其实也很不合规矩。
两人沉默的背起包袱,小心的爬到大路上,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见证了一场恶性抢杀事件。两队人马混战在一起,地上还倒了好几个。路上四处是血,可见死伤惨重。他俩吓得连忙又顺着山坡下来了,两个半大的孩子,一定是别人打劫的好对象。陈大郎没想到才担搁了几天的功夫,这路上简直都不能走了。
“怎么办?太可怕了。”辛湖担心的问。
幸好两人机灵,个子又小,要是给刚才的那帮子人看见他俩,说不得小命就丢在这里了呢。辛湖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暗地里狠狠的骂了几声贼老天,妈蛋带着她到这个鬼地方,吃不饱穿不暖就不说了,还时刻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的小命。这哪里是给她的好补偿啊,说起来都是泪啊。
这几天,她很担心,他们俩还来不及找到安身地方,就会被坏人杀了,何况他俩还背着三个大包袱呢,这不是明显的靶子吗?
可是这个地方,她太不熟悉了,天气又一天比一天冷了,虽然穿上了大郎给她的厚袄子,她还是觉得冷。这要是下雪,他们在外面能活得下去吗?
陈大郎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心情也很不好,好半天,才说:“走吧,我们不往前面走了,干脆往山里走吧。找个地方先住下来,过了冬天再说。”
因为他很清楚,再这些日子,前面的府城,就不会再接纳他们这些逃难的人群。而且随着形势越来越严重,死的人越来越多,还会发生大规模的杀伤抢掠事情,甚至发生了人吃人的事情。最后还爆发了瘟疫。
在他的记忆中,当年逃到府城附近的人,并没有几个人能活着进城,绝大多数被关在城外,不管染病没染病都被官府派重兵把守,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真正能活下去,不过十之*。
“山里,就我们俩,不怕猛兽吗?而且没有吃的,连被子也没有,怎么活下去?”辛湖反问。
“总有办法的,说不定还能在山脚下,遇上山里的猎户呢,我还有点银子,总能活下去的。要不然,只得等着被人吃了。”陈大郎说。
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总比在路上与一堆人拼命挣扎求生,要容易点吧。反正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和辛湖的怪力,应当能活下去。山里怎么着也能找到点猎物啊,不会饿死的。
辛湖没有再反对,因为她根本就想不出比他更好的办法来,而且她也很怕面对那些可怕的事情。
她也明白,当人类丧失底限时,会吃人的,弱小的人在乱世里想活下来可不容易。就他俩个半大的小孩子,再有办法,再力气大也比不过成年男人啊。她可不想被别人当食物呢。就算是被猛兽吃掉,都好过进入人的肚子里。
两人开始沿着羊肠小道往大山走。两人都不认识路,只能朝着大山的方向走。饿了就吃点米糊糊,渴了就喝点冷水。累了就随意找个能挡风遮雨的地方休息。特别是晚上,天寒地冻的,俩人只得紧紧的抱在一起,才能入睡。一开始,辛湖还不好意思,后来发现陈大郎一样也会害怕,两人不知不觉的就抱在一起了,也就不在乎了。
在野外生存很不容易,特别是黑漆漆的夜里,听着呜呜的北风,树枝枯草发出的吱吱声响,两人虽然是披着孩子的皮,但在这种环境下,也一样会害怕啊。
陈大郎带的东西还算齐备,他有一块大油布,睡觉的时候,一半垫在地上,一半盖在身上,能抵挡一些风寒。但是,就算这样,他们也把全部的厚衣服都当被子裹在身上了,也一样觉得冷。辛湖估计这晚上的温度在五度左右。所以,每天晚上,两人只能紧紧的搂在一起,互相取暖和互为依靠。
靠着陈大郎带的这些东西,最起码目前来说,他俩还能活得下去,毕竟有吃的有厚大的衣服。白天他俩一般都在赶路,天黑前,他俩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捡些柴草把白天一路上偶尔得到的野菜和米糊煮在一起吃。如果得到的野菜多,就会单独煮一壶野菜汤,陈大郎的包袱里带了一包精盐,约三斤重,两人省着点吃,应当能吃很久。
这个时代无污染,一路上虽然没见到大河大水水潭,但就算是小小的水坑,水也一样很干净,土地也算肥沃。这一路的荒野的地方多,他俩发现过少量的能吃的野果。当然了,很多东西辛湖并不认识,是陈大郎说可以吃,她才敢吃。
虽然这些野果野菜并不太好吃,这个季节野菜野果都过季了,还少得可怜。他们也一样当宝,一点点儿都不放过。有这点子东西的补充,总比天天光米糊要好的多了,辛湖自己的嘴角烂了,陈大郎一样也开始烂了,这是典型的缺少维生素的表现了。这些野果野菜,能给他们补充维生素和营养,同时也减少粮食的消耗。
十天过去了,以他们的脚程,再加上小路也并不好走,所以他俩并没有走多远,可食物已经少了一大半。要不是这个季节,陈大郎也不会选择往深山走,不过他也没打算真的走到深山去,只是想去山脚下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有小村子,先落下脚来。深山,以他俩现在的能力还不敢去,要是遇上猛兽,哪里躲得过去。
就这十天,辛湖已经不知在心中暗骂过多少次老天了。这个鬼地方,穷的要死,又没得吃又没得穿,俩人全部的食物,也不过一包米糊糊一包盐。武器就一把杀人的利器,一把砍柴刀,一把他娘留下来的剪刀。再加上几件厚衣服与一张油布。至于张大郎身上有没有银钱,她并不太在意,而且就算有,她估计也不认识。而且拿着银钱在这里又能买到什么呢?
这还真是上天见他俩可怜,虽然天冷,但却一直没下过雨,这要是下雨,她完全不敢想象,他们该如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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