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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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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配鸳鸯之庶女谋嫁
作者:代姐2013
潇湘高收藏VIP2015-02-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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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奸臣的女儿赵红岫要嫁给忠臣的儿子陈有卿,而且她赵红岫还是‘聋哑人’,并且为的不是拉拢人家而是羞辱人家,赵红岫表示:她嫁过去,确定不是上赶着找虐吗?
可是为了脱离奸臣之家,生怕以后被皇上一刀给灭了,赵红岫只能硬着头皮嫁。
所以男方有怨气,没有问名、纳吉,直接下了聘礼,赵红岫眸光一转:这好啊,到时她正好赶上好事,不能洞房,可不是她的原因啊!
婚期定在鬼月七月内,她淡淡一笑:忍,反正她也没指望这段婚姻能走下去。
可是当她出嫁时,拦着她不肯让她出嫁的一群举子是怎么回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是说配不上陈有卿吗?可本姑娘出的对子,就算你对的出来,也让你不敢对,否则就有谋逆之心。哼,连本姑娘的对子都对不出来,到底是谁配不上谁呢?
小姑子找茬?来一个整一个,来两个整一双;妾侍找事?好办,一切奉行正妻原则:我坐着,你站着;我吃着,你看着;我在屋里睡着,你在门口守着。
总之一句话,找本姑娘的茬,绝对把你整的有苦难言又死去活来。
本书标签:女强 庶女 婚姻 专情 重生 古代
☆、第一章 圣旨赐婚之聋女接旨
赵红岫跪在地上听着宣旨的公公读着圣旨,可是作为主角的她却是一句也听不懂,因为她是一个聋女,并不是她装出来的,而是她先天性的就是聋子。
十聋九哑,读完圣旨的公公也没有指望跪在地上的赵红岫能听懂,于是对着跪在旁边的赵夫人说道:“赵夫人恭喜恭喜啊,这陈有卿五官中郎将可是年轻又为的后生啊!以赵小姐的条件,能嫁给这样的人为妻,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若是仔细听的话,自然能听出公公的讽刺来。也对,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当上五官中郎将的陈有卿,那可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乘龙快婿,京城中的王公大臣谁不想将女儿嫁给他,可是最后却便宜了一个聋哑之女,京城中谁不愤怒,对陈有卿道一声同情。
要说这么好的亲事怎么会轮得到一个聋哑人呢!自然是这赵红岫有一个好父亲了,谁不知道赵京兆尹是大大的‘清官’,只要去京兆尹衙门告状,一准让你倾家荡产的‘倾官’。
今天早朝陈有卿的父亲陈御史,照常弹劾京兆尹利用职权谋取钱财。以前要是他弹劾赵倾官,赵倾官多半是置之不理的,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即使知道他贪了财,可是却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可是今天不一样,赵倾官一看就是心情不好,恰好陈御史又找他的事,所以很不巧的陈御史正好成了赵倾官的出气筒。赵倾官声称陈御史拿不出证据就是诬告,请皇上为他做主。
而很显然陈御史确实拿不出证据来,于是这诬告之罪算是成立了,赵倾官本来打算弄得陈御史直接丢官或者停职一年半载的,可是皇上隐晦的暗示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因此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赵倾官想着,陈御史家不是有一个人人夸赞的好儿子吗?正好便宜了别家不如便宜自己家,又想到自己不是有一个聋哑女儿正好年龄合适,所以便大胆的提出赐婚的要求。
对于陈御史来说,或许他宁愿停职一年半载或者丢官也比这道圣旨来得好,这是赵倾官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他你不是有一个好儿子吗,那也只能配我的聋哑女儿。
听到公公讽刺的话,赵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确实是小女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公公请到内堂吃茶,老爷还在上朝,文斌去招待公公,不得怠慢了。”赵文斌是赵红岫的嫡出大哥,娶了右扶风廖家的千金为妻。
三辅自来多寇盗果然不假,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翊京师的三辅大臣官职,可是就出了俩个贪官,一个是京兆尹赵倾官,一个是右扶风廖无事,两人在朝廷互成犄角鼎力相助,再加上老皇帝的疼爱和两人暗中提拔的不少官员,几乎到了可以左右着朝政的地步。
赵红岫回自己屋的时候,丫鬟便告诉她了,刚刚那道圣旨是为她和陈御史的三子陈有卿赐婚的圣旨。赵红岫看着丫鬟的嘴唇说出的话,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这不是在替她结亲,而是在替她结仇,她嫁过去,真的不是去找虐?一个京城人人称赞的青年才俊,却逼着他娶一个聋哑之人,他会泰然处之吗?
赵红岫真的猜对了,当陈有卿听到圣旨的内容的时候,确实怔愣住了,平时沉稳老成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直到大哥陈有忠碰了碰他,陈有卿才反应过来。
他很想站起来抗旨,却被陈有忠死死地摁住了,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陈有卿才冷静了下来,手上的青筋因为握成拳而全部爆了出来,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叩头,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到陈有卿再站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全部隐了起来,又变成了平时那个面无表情的模样。这样大的耻辱却能片刻之后风轻云淡,可见心性有多坚硬。
赵红岫回到自己的院中,问道:“圣旨上可有说,什么时候成婚?”传说中的聋哑之人,却是能说话的,要是让人看到了,不知道有多么的吃惊。
丫鬟青杏回道:“说则日完婚。”赵红岫看着青杏的唇形,听懂了她说的。则日完婚自然就是两家合了八字,再定日子了。可是这是圣旨赐婚,就算陈家不愿意,也不敢拖不是吗,所以她单身的日子也就快结束了啊。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赵红岫看了一眼无云的天空,已经七年了,她来到这里已经七年了,她在现在死于车祸,和古代一样两世都是聋子。不同的是她在现在是聋子的事情,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因为她懂唇语,所以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她自己也很小心的不让别人发现,怕受到别人的歧视。
在现在变成聋子是被化工厂爆炸震成聋子的,七岁之前她还是能听到的,父母都是化工产内的工人,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化工厂的集体宿舍内,那天发生爆炸之时,别人都向外跑,她却向里跑,因为她的父母还在工厂的车间内。
当她跑到离车间门还有十米的距离的时候,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她的耳朵嗡的一声,等她醒来的时候,她便彻底的聋了,耳膜震破了什么也听不到了,同时她的父母也死于那场爆炸,一瞬间她便成了孤儿。
七岁的孩子这样的打击,无疑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但是这还不是全部,工厂的老板还算有人性,赔了她一笔巨大的补偿费。可是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那就是一个婴儿掉进了饥饿的狼群一样的危险,她的那些从来不走动的亲戚找上门来,争着要求抚养她
然而当她跟着亲姑姑回家之后,才知道那才是她灾难的开始,她的姑姑姑父逼着她签一份合同,要求把她所有的财产无偿的给他们。虽然七岁的她识字不多,但是从他们面上的表情来看,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拒绝了。
之后在姑姑家,她开始了非打即骂的生活,直到十岁的时候,她才逃出姑姑的魔掌。那时一家亲戚来姑姑家借钱,是冲着她来的,她当着他的面清晰的说道:“带我离开这儿,我便借给你。”
姑姑没想到她还会说话,自从七岁时出了事,她便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可是她只是聋了并没有哑。有了别人的帮助,她终于逃出了姑姑家,之后她将姑姑一家告上了法庭,姑姑姑父两人行为构成了故意勒索罪,判了五年的刑期。
当时姑姑姑父在法庭上破口大骂,说她忘恩负义,虽然她听不到,但是三年的时间她为了能逃离姑姑家,她逼着自己学会了唇语。她知道他们在骂她,可是那又怎样,现在他们进监狱了,她的仇也算报了。
在当时她的事件轰动了整个市,其中有媒体采访她,今后打算怎么样,是自己生活吗?她却回道:“我会将我一半的财产捐给聋哑孤儿院,我也会进聋哑孤儿院,但是条件是聋哑孤儿院必须保证她的安全,若是她意外死亡的话,孤儿院必须将她捐赠的钱全部退还给我,再将这些钱全部捐给福利机构。”
她的这个条件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保障,若是孤儿院也起了害人的心思,那么不但得不到好处,还会惹上一身骚,因为只要她非正常死亡,一定会有媒体关注这件事的。
而她留下的一半的财产,是为了长大后为自己准备的,父母用生命换来的钱,就是为了让她好好的生活,她没有必要要一个好人的名声,而让自己过的惨兮兮的。
之后她在孤儿院长大,因为那里面的孩子都是聋哑之人,所以她并没有受到什么欺负和歧视。因为她懂唇语,又会说话所以她上的都是正常的学校,直到大学毕业,也有和她较好的朋友,有的无意中知道了她是聋子也没有歧视她,反而更加照顾她。
学校的生活给了她很多快乐,之后她走向社会,用父母的另一半钱做各种投资,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不过在学校她学的就是理财投资,还算比较成功,转的比亏得多。
直到二十五岁的那年,她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在宴会上喝了一点酒,若是平常出了门她就会坐出租车回家的,可是那天她非常的想要透透气,于是听不到声音的她,与拐弯处与开出来的大卡车撞了个正着,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便上了赵红岫的身体内。
想到上一世的自己,总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场梦,然后她就突然醒了。
七年的时间足够她熟悉这个世界的法则,可以说这个光武王朝,和中国古代的西汉很相似,三公九卿的制度,而她的父亲担任的是京兆尹,和右扶风、左冯翊是京师的三辅,与九卿地位平等,甚至因为京兆尹和右扶风的能力,已经超越了九卿,隐隐与三公平起平坐的趋势。
本来成为了赵家的二小姐的赵红岫对此还有些窃喜,以后她的后半生有保障了,就算她不嫁人,赵家也能养的起她。
可是就在不久前,她才知道她想的太简单了,因为她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便宜父亲是一个贪官,而且是人人知道的贪官,并且还深得老皇帝的赏识。然而老皇帝却到了迟暮之年,没有几年活头了。
这一切,让她想到了清朝的和珅,也得乾隆的赏识,可是乾隆一死嘉庆一上台,便是和珅被收拾的时候到了,想到这些她便翻了光武王朝的法典,这不看还好,一看竟将赵红岫吓了一跳,原来这里的刑法实行的是连坐之罪,也就是说若是她便宜老爹倒台了,她也逃不过去。
依着光武王朝的律法,赵倾官这样贪赃枉法的人要是证据确凿,便是杀头之罪,其家属男的成为罪奴,一辈子做苦役,女的成为官妓,这可把赵红岫吓得不轻。
这个年代的官妓,那可是最低等的存在,别说人权了,就连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没有保证,死了给官府报备一声就是,根本就不用追究是怎么死的。
让赵红岫紧张的根本原因,就是现在的皇帝已经老了,正好快到了换位的时候了,也就是说她的便宜老爹,很有可能成为新皇帝的杀鸡儆猴的鸡,而她也很有可能过上古代最悲惨的生活。
想到这些,赵红岫层一度的忧虑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后翻阅了光武王朝的最权威的法典,终于让她找到了一条出路,那就是嫁人。嫁人之后就被冠上了夫家的姓氏,也就不算是完全的赵家的人了,然而这也只是第一步。
找到了解决的方法,赵红岫自然也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依着古代对聋哑之人的歧视,她是很难找到人家的。一般的大家族,这样残缺的孩子都是被养一辈子的。正在她愁着如何将自己嫁出去的时候,她的便宜父亲已经将她推进了火坑了。
☆、第二章 待嫁、出嫁
赵红岫为什么说她的便宜父亲将她推进了火坑,因为赵倾官请的这道圣旨根本就没有顾及她的死活,赵家和陈家的关系,就像是清朝的和珅和刘墉的关系,不是和珅弄死刘墉,就是刘墉弄死和珅。而根据邪不胜正的原理,很有可能是陈家弄垮赵家。
那么这时的她嫁进陈家,不就是上赶着被人家收拾送命吗!她也看过几本小说,古代人内院整死人的法子,可是有几十种啊!就算不想方设法整死她,让她犯七出把她休弃回家,她不还是逃不过冲妓的命运吗?
所以摆在赵红岫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嫁进陈家,然后千方百计不让陈家把她弄死或是找理由将她休了。只要坚持下来才有活路,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就是在一片水深火热中度过,赵红岫全身便升起一抹无力的感觉。可是这是她要走的路,就算她再想逃也要坚持下去,除非她不想活了。
可是尽管是一个聋子残疾人,赵红岫也从来没有想过轻生,因为命运从来都是公平的,不是先苦后甜就是先甜后苦,现在的苦楚只能说是为以后的幸福做铺垫吧!
赵红岫猜得不错,陈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愿意的,陈御史回家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一天一夜没有出来,要不是陈有卿在书房外跪求陈御史,估计陈御史就要把自己饿死在书房了。
过了五天,陈家终于派媒婆将聘礼送到了赵府,同时也定下了婚期就在下个月的初五,赵红岫听到丫鬟青杏说道,却是勾起了唇角,还真是摆明了对这桩婚事的不满啊!没有问名、纳吉就算了,居然把婚期定在了鬼月七月初五,这是在咒谁呢!
依着赵红岫在赵府的地位,自然也没有人帮她出头。赵红岫是赵府的庶出小姐,她的姨娘生下她就难产死了,长到半岁的时候被发现是一个聋子之后,便被扔在了偏远院子自生自灭。
多亏了她姨娘身边有一个情深意重的丫鬟,带着赵红岫到了七岁才嫁人,可是那丫鬟走了之后,赵红岫的日子便惨不忍睹了,浑浑噩噩的活了三年,终于有一天得了严重的风寒,在没有人管的情况下死了,然后就是现在的赵红岫进了她的身子里面。
赵家确实没有苛待她,对于一个聋子一样的存在,对嫡女和嫡子根本没有任何威胁,若是赵红岫没有缺陷的话,赵夫人或许会养在身边亲自教导,然后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为自己的儿子添一个助力。可是偏偏赵红岫是有缺陷的人,赵夫人为了显示大度,也没有苛待过她,只是她的份利都被贪心的丫鬟瓜分了。
赵红岫用了四年的时间,将自己院中的偷奸耍滑,欺上瞒下的丫鬟,全都清理出去了,然后留下来的就是对她还算忠心的丫鬟。红岫知道,这些丫鬟没有绝对的忠心,只不过是她能满足她们的利益罢了,若是有人给她们更大的利益,背叛了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婚期定下来了,所以赵红岫离出嫁还有十五天,她要做的就是在十五天之内将嫁衣绣出来,可是别说死去的赵红岫不会,就是现在活着的赵红岫也不会啊!于是为了出嫁那天有衣服穿,只能让丫鬟待她做了。
其实这场婚嫁,不管是她还是陈有卿都不愿意,或者两人都有以后的打算,并没有将这场婚事当回事。对于陈家来说或许是多了一个出气筒,而对于赵红岫来说则是理她摆脱命运更近了一步罢了。
过了十天之后,在几个丫鬟分工合作的情况下,嫁衣终于绣完了,赵红岫只是看了一眼便放下了,没有意义的婚姻,嫁衣再好看又有何用。
“你们可愿跟着我去陈府,若是不想我便求了夫人将你们放出去也可。”四个丫鬟青杏稳重,青桃活泼,青梅细心,青橘泼辣果敢,这是七年中红岫为自己找的四个丫鬟,每一个人背后都有一个心酸的故事,而赵红岫多多少少帮了她们一把,所以她们选择跟着赵红岫。
青杏和青橘立刻说道:“奴婢跟着小姐去陈府。”她们两个受到红岫的恩惠最多,选择跟着她走也不奇怪。赵红岫点了点头,又看向青桃和青梅,这两人应该不愿跟着她,因为她们已经与外院的奴才订了亲,唉,想要留下就留下吧!
“青杏去拿十两银子,给她们一人五两,算是我给她们添妆,主仆一场我只能做到这些了。”红岫说道,青杏点头应是,去了十两银子给了她们。
“没关系,你们的老子娘都在府中,让你们跟他们分开确实不太可能。”红岫自己不想留在赵府,但是她也不能说出她的担心,毕竟那是以后的事情,当今的皇上能活多长时间,赵府就能享多少年的荣华。她若是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宣扬,估计赵倾官都得亲自灭了她。
待青桃和青梅出去之后,青橘哼了一声说道:“养不熟的白养狼,小姐哪次有了好东西不是想着她们,这时候倒好,用上她们时,一个个都成了乌龟缩进壳里去了。”
赵红岫看着青橘的唇形,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说道:“好了,她们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和青杏去院子中问问,可有愿意跟着我出嫁的,去的带过来我看看,不去的一人赏一两银子。”
两人下去询问,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跟着来了三个人,两个是三等丫鬟映月和映日,一个是二等丫鬟赏荷。赵红岫看着她们进来就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映月和映日进来之后,就低着头等着吩咐,而赏荷则是偷偷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眼中也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赵红岫的屋子除了一等丫鬟,其他的人是不允许进来的,虽然她的房间内的摆设也算不上好,但是也比丫鬟住的要好太多。
赵红岫淡淡的一笑,说道:“映月和映日以后那二等的月利,赏荷不变还拿二等月利。”红岫说完,映月和映日是惊喜,赏荷则是不满的撇了撇嘴,但是三人还是道了谢才下去的。
青橘问道:“小姐,那赏荷一看就是个狐媚子,您干嘛还要留着她。”赏荷长得还是有一分姿色的,特别是那双狐媚眼一翘,真的有做狐狸精的资格。
红岫只是但笑不语,陈有卿不想娶她,她还不想嫁他呢!既然两方都无意,她也没有必要搭上她的清白,等到时机成熟了,两人散伙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岂不是更好。而这赏荷就是为陈有卿准备的,人给他准备了,要不要就是他的事了。
又过了三天,离结婚的日子还有两天,赵红岫却在喝药,是她请人去抓的催经的药,她的月事一直都没有规律,正好赶上成婚当天来了,也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吗?这样她也有理由避开洞房了。
到了成亲的那天,赵红岫果然在前一天来了月事,或许是用药的问题,所以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疼痛,由着青杏和青橘给她上了妆,可是还是遮不住那苍白的脸色。
“小姐,要是难受就那个烫婆子捂着,现在离吉时还有一个时辰呢!”青杏说道,眉眼中有一抹担忧,小姐这样做的含义青橘不懂,但是她还是知道的,无非就是不想与姑爷洞房。
赵红岫摇了摇头,说道:“一会儿蒙上盖头之后,你们两个不要松开我的手,拜堂的时候,你们捏我的手心提示我,出了什么事都不要慌,实在解决不了的,在我的手心中写字告诉我。”她是个聋子,一旦遮住眼睛,就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青杏和青橘纷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要是小姐不提醒她们,她们都忘了小姐不能听到声音了。因为她们已经习惯看着小姐的眼睛说话,好让小姐读到她们的唇形,太过习惯了,就忘了小姐听不到声音的事实。突然感觉上天对小姐真的不公平,明明小姐这么和善的一个人,却要承受这些。
赵红岫像是看出了两人的心思,说道:“没有什么不公平的,虽然我听不到,但是我懂唇语,不影响我与其他人交流,要知道世间有很多成为聋子就成了哑巴的人,人要知足才能常乐。”她所求的不多,只是想摆脱冲妓的可能。
听到外面的声音,青橘说道:“来了,小姐给您盖上盖头之后您不要慌,我们会一直扶着您的。”
☆、第三章 拦路
当红盖头盖在赵红岫的头上时,她突然捏紧了青杏和青橘的手,她的世界永远都是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是她懂唇语,这种寂静也被她刻意的忽略了,然而当眼睛被遮住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很恐惧,听不见声音又看不见东西,极度的不安全感让她抓紧了青杏和青橘的手。
青杏察觉到了赵红岫的不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赵红岫极力的隐下扯下盖头的念头,慢慢地调整呼吸,才放松下来。有什么可怕的,她那便宜老爹在前面摆着呢!料想也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找她的事,剩下的事青杏应该能应付了。
可是赵红岫还真的想错了,还真有不知死活的敢拦路。赵红岫被扶进大堂之后,在青杏的暗示下,跪在软垫上对着赵倾官和赵夫人磕了个头。
赵倾官嘴角一直带着笑,这样羞辱陈家的事情,他怎么早没有想起来,要是早想起来早就把这事给办了。那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赵夫人对他提到他还有一个女儿已经十七了,但是因为耳聋还没有许亲,问他是一直养着,还是嫁人。
赵倾官在朝上就想着这个问题,嫁给他的党羽内的人家,人家肯定看不上,还以为是在羞辱他们,一直养着虽然没问题,可是再大些就要嘲笑他有一个嫁不出去又聋哑的女儿了。
就在这时陈御史找他的事,再加上皇上暗示求情,终于让他想到了这个办法,原来聋哑女儿还可以这样用,就是拿来羞辱政敌。
赵夫人知道赵红岫听不见,于是对赵文斌说道:“背你妹妹上轿吧!”赵红岫便被赵文斌背了起来。
在赵文斌背上的赵红岫却是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和男子这么近距离接触,紧张是再所难免的,而且赵红岫和赵家的任何人都不熟,接触最多的也许就是赵夫人了,那便宜父亲她可是一面都没见过,所以赵红岫才能这样安然的考略着自己的将来,对其他人她便没有在乎过。因为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顾及这么多的人。
当赵文斌出了赵府大门之后,却没有将赵红岫放进花轿内,而是背着她站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将她放在了地上。
这样的举动让赵红岫的心一沉,看来还是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赵红岫猜的不错,确实是一群闹事的人,而且是来京城赶考的举子,因为陈有卿是上一届的探花,竟然要被逼着娶一个聋女,这不是对他们这些读书人的侮辱吗?
所以在有心人的刻意煽动下,来京城赶考的举子,纷纷聚集起来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收回圣旨,一部分则来到赵府阻止赵红岫上花轿。不管这是谁策划的,到了现在才让赵府知道,无疑是给赵府狠狠地一记耳光。
五十多个举子聚集在赵府门口,不让赵红岫上花轿,这些人身上有功名,所以家丁也不敢对他们动手,就这么僵持着。
赵红岫摇了摇青杏的手,她听不到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青杏白着脸在赵红岫手心写出了原因,明白了情况,赵红岫的心又沉了一下,今天若是她真的回去了,那么她们赵府就成了京城的笑柄了,而她赵红岫更是不堪的被当门退轿,等着她的就是再无人敢娶,老死在赵府或者将来冲妓的命运。
想到这些,赵红岫一把撤下了盖头,闹得不可开交的两边人,因为她的举动自动的停了下来,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赵红岫因为是姨娘生的,所以容貌自然是上乘极佳的,再加上因为来月事脸色苍白,红红的嫁衣更衬得她柔若无骨,弱不胜衣。可是那站的笔直的身躯,却在告诉众人,她没有想象的那么柔弱。
赵红岫扫视了一眼众举子,然后将视线停留在高高坐在马上的陈有卿身上,深刻的五官,刀削的面容,还有那深沉的眸子,让赵红岫知道此人不简单。
也对,当年他可是一举拿下了文武的探花和武状元,那时他才十八岁,三年之内就坐上了五官中郎将的位置,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是简单的人物呢!
他就像是一个执棋者,摆好了棋局就在旁边看着,看着敌人的丑态百出,无助的挣扎,等到玩够了再给敌人致命一击。
赵红岫勾起了嘴角,可是他算错了一步,一个被他忽略的人不愿当他的棋子,也不愿他给她制定的结局。赵红岫纤细的食指伸出,指向陈有卿,对着闹事的举子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嫁他?”
清晰悦耳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畔响起,让众人惊疑的看着她!不是说是聋哑女吗,为什么她还会说话?那淡定自若的气质,真的是京城传的那个不堪的赵府聋哑女吗?
见没有人回话,赵红岫看了青橘一眼,青橘立刻泼辣的喊道:“我家小姐问你们话呢,都聋了吗?”众举子被青橘一喊,才回过神来,然后就是一阵面红耳赤,被聋子问自己聋了吗,确实是很令人恼怒的事。
其中一人回道:“她是一个聋哑人,难道就配得上陈探花吗?”
赵红岫看到了说话之人,自然读懂了他的唇形,说道:“聋哑人就配不上了吗?光武王朝就有慧花公主,虽是哑人却和亲高晶,此后两百年保持两国昌平。前朝还有王皇后,虽然是聋哑人,却辅佐出了一代明帝。连一代明帝都能娶聋哑人,他陈探花为什么娶不得?”
赵红岫的话让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先不说她的话对不对,就是她准确的回答了举子的话,就说明她能听到,这让他们都糊涂了,不是说赵府有个聋哑女吗?现在不但能说话,而且还‘听’得到别人说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再说赵红岫说的那番话,慧花公主哑人能和亲,王皇后聋哑人能辅佐明帝,他陈探花却配不得聋哑人,难道他比高晶王比明帝还要高贵?赵红岫最后一句话不着痕迹给陈有卿挖了一个坑。
还有这些举子,这样前来拦截,又将慧花公主至于何地,皇上已然下旨,他们却公然违抗,这又将皇上置于何地,这不敬皇家的人,皇上还敢用吗?赵红岫嘴角轻轻的勾起,想要拦她的路就要付出代价。今天这一切必然有人会报给皇上,举子的举动从来都是受到重视的。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陈有卿这时说道:“慧花公主和王皇后都是学富五车,大才惊艳天下之人,难道你也有那惊天之才?”
赵红岫给陈有卿挖了坑,陈有卿自然也给赵红岫挖了回去,承认有惊天之才就展示展示,没有惊天之才就没有资格那慧花公主和王皇后说事,也不配嫁给他。
赵红岫暗暗地撇了撇嘴,果然是只成精的狐狸,她要是展示了才华,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他似的,就算举子们没有请下圣旨,也算全了他的面子,因为还是赵红岫展示了才华,上赶着嫁给他的。
若是她不展示才华,那就更不用说了,拿慧花公主自比是不敬,对于不敬皇家的人,他请旨不娶更是名正言顺,而赵红岫的下场自不用说了,不用等到赵府被新皇灭了,她就先被便宜老爹给灭了,不敬皇家可是大罪。
所以摆在赵红岫眼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展示她的‘惊天之才’。可是她有什么惊天之才才能震住这么多的举子,要是平平常常的一首诗,估计为了维护脸面,这些人一定会批的一无是处,说她滥竽充数装模作样。
☆、第四章 才华初绽
就在所有人以为赵红岫会窘迫到无地自容的时候,她却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低着头让众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红红的嫁衣衬着她纤细可见的身子,所有人都知道不管今天结局如何,赵府的聋哑女已经不是不堪的人了,而是敢于站在众举人面前为自己力争,又是哪个闺阁小姐有这份胆量,有这份气度。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众人即期盼她能再度引人惊叹,又希望看到她傲骨弯曲的一刻,所以没有人催促她做决定,因为所有人已经陷入了纠结。
终于赵红岫想到她最擅长什么了?于是对陈有卿说道:“小女子有一个上联,可否请陈探花赐教?”
赵红岫挑衅的看着陈有卿,战书她可是抛出去了,敢不敢接就是对方的事了,赵红岫巴不得他不敢接呢,这样他直接认输,可就是他陈有卿配不上她了!
自然不敢接只是赵红岫自己想想而已,陈有卿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面无表情的等着赵红岫出题,本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但是他的新娘子却让他意外了。
赵红岫薄唇请起,绵软的声音,却是让众举子臊的面红耳赤。“五人共伞小人全仗大人遮。”直言的讽刺,今日这些人中若是以后走向仕途,自然是要仰仗陈有卿了,所以他们不光是为了奸臣对忠臣的逼迫,更是为了自己的将来。
“四口同图内口皆从外口管。”陈有卿想都没想便接了下来,就像没有听出赵红岫的讽刺一样。可是他却隐约的言明,今日对他有帮助的人,他自然不会忘记。
“今世进士尽是近视。”本来是说这些举子们为了学习,熬坏了身子。但是被赵红岫说出来就成了隐讽他们眼瞎了。
“前臣乾臣潜沉前忱。”赵红岫讽刺他们眼瞎,而陈有卿则讽刺赵倾官明为人臣,却违背为官之道做尽伤天害理之事。
赵红岫见陈有卿答得很快,便知道平常的对子难不倒他,古人才子见面除了吟诗作对,也没有什么别的乐趣了。她虽然擅长对对联,但是也是在拿自己的优势挑战对方的优势。
又对了几组对子,赵红岫拿出了她的杀手锏,“天为盘,星为子,你可敢下?”赵红岫知道她说出这样的对子,即便陈有卿能对出来,他也不敢对。以天下为棋局,只能是皇上才能下,他若敢对就是他有不臣之心,便是诛心了。
赵红岫的对子,又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根本就不是对子,因为在这里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对出一个工整的下联,可是却没有人敢说出来,众人全都差异的看着赵红岫,这样玲珑的心思又有几个女子能及?
果然赵红岫猜对了,陈有卿脸色阴沉的看着赵红岫,却没有对下联。赵红岫薄唇轻勾,“所以即便皇上改了圣旨,也是你陈有卿配不上我。”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是一句至理名言。陈有卿若是安安分分的娶了赵红岫,就不会有今日之辱,上一次是赵倾官给了陈家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次的耳光绝对是陈有卿自找的。
可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赵红岫是陈有卿,她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没有人会对自己的敌人宽宏大量,只是若想反击,就要考虑清楚所有的状况,包括失败后自己能不能承受。
显然赵红岫低估了陈有卿的承受能力,面对她的侮辱,他仍然面不改色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就连赵红岫也不由佩服起他的能屈能伸了。
陈有卿确实是适嫁女子的良人,可是却不是她赵红岫的,他们两个注定走不到一起,除非陈有卿变成赵倾官一样。可是有些原则是一些人一生的信仰,哪怕杀了他们也不会改变,她不知道陈有卿是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不像是轻易改变原则的人。
就在赵红岫说出那句话不久,一人骑着快马而来,嘴中喊道:“传皇上口谕:圣旨以下,不可更改,若有异议,廷杖三十,钦此。”所有人全都跪地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赵红岫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却在人群中瞥见一人,看到他的唇形,她便愣住了:这便是你的选择吗?选了一条比嫁给我还要艰难的路。
赵红岫眼中聚集起了眼泪,右扶风廖府上的四公子廖易直,此人俊美无比,同时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不是不谋而是没有理由为自己谋划,若是他想,右扶风府上的局面瞬间迎刃而解。
看着低下头的赵红岫,廖易直嘴角勾着一抹笑意,那一丝浅笑却毫无温度也没有进入眼底,终究他的犹豫她的考虑让两人错过了。
噙着微笑廖易直转身离开,今日的局面他猜到了,陈有卿不是任人宰割的羊,可是他知道她能化解,看着她聚集所有人的目光,却还镇定自若的扳回局面,他为她高兴亦为她难过,以后她的路更加艰难,可是即便再怜惜,他也不能做她的护花使者了。
赵红岫再抬头时,眼中情绪已经隐去,若是知道她的考虑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或许会答应他。可是现在已经没得选了,那丝没有入心的好感,也只会随着一声叹息消失吧!
赵红岫的眼前再次被盖头遮住,就像隔断了她的过往,从此便是一个全新的人生。不管这条路怎样,她若是想要活着,就必须坚持下去。
迈步走进花轿的赵红岫没有看到,一直面无表情的陈有卿顺着她看着方向望去,只看到蓝衣一角闪过拐角处。
花轿抬起来,陈有卿今日娶赵府的聋哑大小姐,这件事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所以两边观看的人几乎都将路给堵了。有人议论道:“这赵倾官也欺人太甚了,竟然将聋哑女嫁给陈探花,你说我们要不要向花轿扔个臭鸡蛋,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听到的人赶紧拦着他,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这聋哑女可了不得,不仅会说话,而且还能听到别人说话,最奇怪的是,这聋哑女还将陈探花给难住了,连陈探花都对不出她出的对子,我看啊这赵倾官是拿女儿拉拢陈探花呢,要不怎么和传言的不一样。你要是再扔鸡蛋,不是将陈探花和赵倾官都得罪了吗?”
平头百姓根本就不知道陈有卿对的出来,甚至当时在场的举子都对的出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对。在他们眼中所见,就是所有的举子和陈探花都被赵府的聋哑女给难住了。
“什么?聋哑女不仅能听能言,还才华横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给我们说说。”不知道赵府门口发生的事的人,都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就是刚刚我邻居说的,他在赵府门口看了一出大戏,所以我才跑到街上来看看,能不能看到新娘子呢!我那邻居说,这新娘子长得跟天仙似的,他就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那眼神一扫比醉花楼的头牌还娇媚呢!”那人痴迷的说道,仿佛就像是他亲眼见到了一般。
青杏和青橘随着花轿走,听到那人拿妓女和自家小姐比,不由愤恨的瞪了过去。
坐在枣红马上的陈有卿,捏着缰绳的手也不由紧了紧,不管他承不承认,将他的妻子与头牌相比,就是将他也侮辱了,再讨厌赵红岫,在外面他也要维护她的脸面,否则就连他的也会被一起践踏。
陈有卿对着身边的小厮使了眼色,小厮会意立刻不动声色的向那说话的人靠近。议论大人的妻子,确实该打。
坐在花轿内的赵红岫听不到,或许就算能听到也不会在意,同时也不知道陈有卿对她的围护。
花轿很顺利的到了陈府门口,可是在陈有卿牵着红绸领着赵红岫进大门的时候,她的嫡亲妹妹陈白玲却拦在了赵红岫面前,“三哥,玲儿不要这样的人做我的嫂子,她也配不上三哥,将她赶出去。”
☆、第五章 反击
陈白玲不知道赵府门前发生的事情,若是知道她也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过了今天,还有谁敢说赵红岫配不上陈有卿。“退下。”陈有卿面无表情的喝道,他在家人面前也从来都是板着脸,所以兄妹们都很怕他。
陈白玲被陈有卿一呵斥,吓得倒退了一步,眼中也弥漫出了泪水,三哥竟然为了一个聋子呵斥她。看着陈白玲伤心的样子,陈有卿眼中闪过不忍,“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想让我抗旨,全家都砍头?”
陈白玲无言以对的张了张嘴,只能看着三哥拉着赵红岫去拜堂。可是对于陈白玲来说,又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这个废物可是赵家用来羞辱他们陈家的,哪有资格嫁给他们陈家的骄傲。
或许是老天也在给陈白玲创造机会,被陈有卿拉着的赵红岫正好要经过一座小桥,下面是一米深的小池塘。也许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陈白玲猛地冲上去,走到赵红岫身边借着身体的力量用巧劲对着赵红岫挤去。
若是别人听到声音,肯定会提前向旁边闪去,可是赵红岫根本听不到声音,所以等到陈白玲向她挤来的时候,因为惊慌向旁边迈了一步,可是旁边根本就没有空了,一脚踩空赵红岫的身子向池塘栽去。
出于本能的,赵红岫伸手抓紧手中的红绸,希望能稳住身体。红绸的另一端自然握在陈有卿手里,若是陈有卿撒手,赵红岫铁定会栽进池塘里。
青杏和青橘因为小桥狭窄,所以在过小桥的时候,青橘后退了一步,让青杏扶着赵红岫,因为陈白玲的突然向前挤,导致没有赵红岫站的位置,若是将赵红岫拉上来,必须给她腾个位置。
在赵红岫身边的青杏,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使劲将她拉了过来,而她自己则主动跳下了池塘给赵红岫腾地方。而原本在陈有卿手中的红绸被拉紧,在听到身后的惊叫,陈有卿本能的拉紧了红绸,所以就算青杏不跳下池塘,赵红岫也不会有事。
因为红绸的力道,赵红岫向着陈有卿倒去,正好的倒进了他的怀里。赵红岫的额头‘砰’地一声撞到陈有卿的胸膛上,那坚硬的胸膛,差点没有把赵红岫撞晕过去。
陈有卿听到怀里传来的一声闷哼声,脸色没变,但是眼中却闪过一抹神色,红绸上的力道自然是他加大的,他的胸膛有多坚硬他自己清楚,这样的力道撞上来,赵红岫无疑跟一头撞到墙上有一拼。
可是当听到她那疼痛的闷哼声时,他忽然感觉自己这样对付一个小女人,是不是太过了?陈有卿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也会为了达到目的用常人不能接受的方法。所以这是他对赵红岫暗中的报复,算是惩罚她赵府门口落他面子。
今天让举子搞的那一出,便是陈有卿暗中计划的,依着皇上对赵倾官的宠信,十有*不会改变圣旨,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给赵倾官一个警告,既然他赵倾官敢让他难堪,他陈有卿迟早会将这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回去。
可是没想到赵红岫却将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让他在人前差点颜面尽失,本来打算娶回来就扔后院的女人,却不得不让他重新考虑该怎么对待了。
此时的赵红岫本来身上就难受,再加上这一撞,可以说几乎要了她的半条命。她伸手抱住了陈有卿的腰身,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然后顺着力道抬起了头,入眼的还是一片红。赵红岫再一次果断的将盖头扯了下来,先看到的就是水中的青杏,再看到站在小桥上离自己一步远的陈白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红岫注意力全在陈白玲身上,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抱着陈有卿的腰身。陈有卿压下心思,正想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的时候,却看到了她掀开盖头后那几近透明的脸色,还有那额头上清晰的几滴冷汗,脚步就这样的停了下来。
赵红岫看到陈白玲脚下踩着的被自己扔掉的红绸,眼中厉色一闪,似是才看到池塘内的青杏,慌张的喊道:“青杏。”
然后向着陈有卿右边迈出了一步,这一迈步,陈有卿手中的红绸便兜住了赵红岫。被这么一兜,正好向池塘张望的陈白玲,脚下一滑也惊叫一声也向着池塘栽下去了。
她身边半步远的青橘见此,赶紧向前去扶,可是却故意慢了一步,没有扶住她的身子,却踩住了她的脚背,于是原本可以直接跳进池塘内的陈白玲,只能头朝下栽了下去。
看着陈白玲向池塘栽去,陈有卿本来打算把她拽住,可是迈出去的赵红岫被红绸一挡,又向他倒了过来。若是陈有卿躲得话,只能向旁边闪,可是他的左边是青橘,右边是赵红岫,后面则是池塘,退无可退的陈有卿,只能再次接住赵红岫的身子,可是这样一来便不能顾上陈白玲了。
当赵红岫再次倒在陈有卿怀里的时候,陈白玲则注定的栽进了池塘里,而且是头朝下栽下去了。
算无一漏,赵红岫知道依着青橘的性子,肯定会补上那一脚;而自己则挡住了要救援的陈有卿,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其他人反映过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陈有卿也同样明白,陈白玲栽进池塘,正是怀中的赵红岫所为。可是当他低头看着她的脸色的时候,她却愕然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很疑惑陈白玲为什么自己栽倒池塘里去了。那清澈的眼神,好像真的不是她干的一样。
看着陈白玲也进了池塘,赵红岫又慌张的从陈有卿怀中出来,吩咐青橘,“快把青杏拉上来,再将那位跳下去的姑娘拉上来。”经赵红岫这样一说,竟似陈白玲主动跳下去一样。
池塘水不深,青杏又是主动跳进去的,水只漫到她的腰际。青橘和跟在最后这才上前的映日和映月,合力将青杏拉了上来。然后看着头顶上顶着一头淤泥的陈白玲,要不是小姐发了话,她们还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看着一身污泥的陈白玲被拉了上来,赵红岫咯咯的笑了,“看来这世间很难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啊,这一头栽下去,总要沾一身腥啊!”赵红岫这样说,也是警告陈白玲,别以为刚刚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既然做了就要想到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所以掉进池塘也是你自找的。
赵红岫声音带笑,看着陈白玲的眸子却寒冷无比,让想发飙的陈白玲脊背一凉,想要指责的话卡在了嗓子处,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况且不是说三哥娶得是聋哑人吗?为什么还会说话,而且那凌厉的眼神,跟偶尔发怒的三哥竟然如出一辙,让她不敢再吱声了。
赵红岫看着陈白玲不敢在吱声,对着青杏说道:“去把衣服换下来吧,我身边有青橘就可以。”青杏应是,跟着映日和映月去了给赵红岫准备的院子,映日和映月是前两天便来了陈府,在给赵红岫准备的院子内,替她看着嫁妆。
光武王朝的规矩是嫁妆要先放到男方家的,并不是随着出嫁一起抬进来。跟着出嫁抬在后面的是男方给的聘礼,男方重不重视看后面抬得聘礼便知。
陈家准备的聘礼不出众也不差到哪里去,主要因为是皇上赐婚,若是太差的话,赵倾官肯定又要找事,所以聘礼准备的挑不出事来,但也没有几样能用的,只是面子上好看的罢了。
陈白玲一身的淤泥,更是又咽不下这口气,震慑与赵红岫的眼神不敢惹,看到青橘想到刚刚害的她头朝下栽下去了。不敢惹赵红岫,难道还怕一个丫鬟吗?于是喊道:“大胆贱婢,你竟敢踩本小姐的脚!来人,把她拉下去仗毙!”
☆、第六章 抬通房
陈白玲是陈府的嫡女,上面有两个疼爱她的嫡亲哥哥,还有陈夫人的溺爱,自然便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动不动的就对下人打骂,便是常有的事。可是说仗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吩咐,以前再不喜最严重是卖出去,今天说仗毙,可见是怒极了。
赵红岫‘听’到陈白玲这样说,立刻站在了青橘面前,“这位姑娘,就算她犯了什么错,也应该是我这个主子惩罚,还容不得姑娘越俎代庖。”看来有些人还是没有把她的警告放在眼中,那么她不介意让她长点记性。
赵红岫知道适当的软弱,可以让人知道你是弱者,从而来赢得别人的同情,可是在别人欺负到头上的时候,再示弱的话,那就是让别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所以第一次交锋,不管是在陈有卿那里,还是在陈白玲这里,她都不能示弱,否则自己就会被他们欺负的连渣都不剩。
还没等陈白玲说话,旁边的陈有卿斥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不快将衣服换了。”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陈白玲是头朝下栽下去的,所以全身全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而身段显露无遗,要不是衣服上有淤泥,陈白玲这样可是全被人看光了。
自从陈白玲掉下池塘上来之后,所有的男子包括陈有卿都背过身去了,显然都是怕污了陈白玲的声誉。可是陈白玲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只顾着出心中的那一口恶气了。
所以听到陈白玲还不赶紧去换衣服,竟然还在为难一个丫鬟,陈有卿立刻呵斥了出来,这丫头确实被他们宠坏了,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
被陈有卿这么一吼,陈白玲虽然感觉难堪,但是现在这样子确实很狼狈,于是狠狠地瞪了赵红岫和青橘一眼,“你们给本小姐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然后转身离开了。
待陈白玲离开,陈有卿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赵红岫,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的讽刺道:“赵姑娘难道不知道这盖头不是随便揭的?”第一次也就罢了,还来了第二次。
“多谢陈探花提醒了,再怎么不吉利,也赶不上在鬼月结亲来的厉害吧!”赵红岫淡淡的讽刺了回去。
陈有卿无言以对,他本来就是沉闷的性子,让他看着不顺眼的赵红岫讽刺一句,已经是很难见到了,更不肯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争吵了,于是转身向前走去,被仍在地上的红绸也没有捡。圣旨只说让他娶亲,没有说让他待她如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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