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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今夕是何年.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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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今夕是何年
作者:杨佳妮
第一章一个傻孩子
“若,你出来,若!”
火光熊熊冲天,一名男子冲着眼前愈烧愈烈的大火歇斯底里地喊着。他身旁的众人拼着全力稳着他欲冲进火海的身子。
任凭他如何叫喊,火光仍只是火光,那被叫做若的女子,只在屋梁坍塌之际幽幽地发出一声无意的悲鸣,随后,再无了声息。
角落里,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睁着大眼无意识地望着这一切,既无泪也不见悲。一个老仆人上前拉住她的手,呜咽地说着:
没错!她是个痴儿,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哭不闹也不笑,长到八岁,仍不肯开口说一句话。整日里吃过饭就是呆呆地坐着,要么睡觉。她的阿玛只是满军旗内一个小小的六品宫员,不用上朝,更从未见过皇帝。只是,三十几年来一直恋着一名叫若的女子。无奈家中老母对于安静的若有一种不知名的抗拒。好不容易说服母亲同意若进了家门,却没想到几年来只生下了西娅这个痴儿。若终是受不住婆婆的刁难,一把冲天之火断送了生息。
哦,对了,忘了说,这一年,是康熙三十八年。
西娅在额娘死后的第六天,被一个老家妇带去京城西郊。在一片林子前,老家奴拍拍西娅的头说:
“小姐等等,老奴去找一辆马车,去去就来。”
西娅呆呆地站在林子口,老家奴相信她绝不会乱跑,因为她是个痴儿,也就是傻子,从小到大,她都不会由着自己的念想做任何事。当然,一个傻子也不会有什么念想的。
马车很快就找来了,老家奴把西亚抱进了车里,棉帘子一放下了,就听到“驾”地一声,马车飞般向前奔去。车外,哪还有那家奴的影子。
看着马车距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老家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刚进家门,就见老太太的丫头等在门外,见老家奴回来,拉了他就走。
老家奴将自己所做之事一一回禀,见老太太面露喜色才略放下心来。做了这般亏心之事,若是主子还不满意,那才叫一个屈!
入夜,老太太听着隔壁儿子发疯一般地叫喊,遂告诉丫头:
“去跟少爷说,小小姐是自己走丢的,我已经派了人去寻,却如何也寻不到。”
马车里的西娅如何也不会知道竟是自己的亲人嫌弃了自己,只因她的呆傻。这马车最初还是暖暖的,可上了夜,凉风阵阵地自棉帘外吹来,她的小身子开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第二章四贝勒胤禛
“爷,这么晚了,就别寻了,许是您多心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我了?”
一句话说得小随从哑口无言,自己分明是好心提醒,怎么到了主子口里就成了管教?
被这随从叫做爷的男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青衫着身,眉宇间看似有些傲。此刻,他正在琢磨一件事。刚刚在路上看见一个老头儿领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急匆匆地向这林子走来,那老头儿一路上东瞧西望,那神色分明写着:我在做坏事。一路上,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杯茶还没喝完便喊了随从向这林子追来。正一路寻着,却见那老头儿独自离开,心下更为诧异。
“你说,那老头儿为什么一个人走了?那孩子呢?”
见主子发问,随从马上答道:
“爷,依小的拙见,许是这林子口有接应的人,把那孩子给接走了。”
“快,看到了!”一声喊,令小随从立马儿拉回了精神。
抬头一看,只见一辆马车发疯般地向前冲去,不看速度,单看那马急驰的样子便知是受了惊吓。两人同时快马加鞭,一边一个向那马车奔去。受了惊的马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追得上的?两人随着马车足足跑出了五六百米,却始终有着五六米的距离。
这时,车中的西娅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追赶马车,伸出小手抓到窗上正要向外探头,怎料那车突然压到硬物,怱地一下便就着她欲探身的姿势将她抛出了车外。
追车的两人怎也想不到马车一个颠簸竟将那孩子从窗口甩了出来。那主人见事不妙,蹬开马纵身一跃,正好抱住快要坠地的西娅,两人一同翻落,落地的一刹那,年轻人紧紧地抱住了西娅,虽然自己的背垫在石头上痛了一下,可见怀中的女孩毫发无伤,便也略安了心。
小随从见主子落地,当下心里一惊,万一爷伤着了,那家中的夫人还不生剥了他的皮?连忙上前欲接过女孩再看看主子有没有伤着,可这女孩见有人上来抱她却吓得死死地勒住了在她身上的年轻人的脖子。随从试了几次都没能将他们分开,无奈,只得用眼神寻问了主子该如何是好。那年轻人知这女孩是受了惊吓,当下便对随从说:
“不碍的,我抱着吧!咱们赶快回府去。”
随从见主子发了话,便也不得不由着他,赶忙牵了马过来示意主子先上马。
西娅刚被那马车惊着,此时再一见马匹,竟掐住了年轻人的脖子开始颤抖。年轻人见女孩这个样子也不好再上马了,只得命随从牵好两匹马,自己抱着这女孩一步一步的向林子外走去。
步行哪里比得上马,发了疯的马车尚且用了个把个钟头才跑到这里,此时,三人两马步行出林,却是从这一天走到了下一天。
约莫四更天时,三人终于走到了府门口,刚欲扣门,里面即有人出来:
“贝勒爷,您可算回来了,福晋等了您一夜。”
“嗯。”只一声答应,继续向里走去。
“这孩子是我和锁子救下的,在马车上受了惊吓,你先带到房里让下人们帮她洗洗换身衣服,过些时辰再找个大夫来瞧瞧。”一边说着,一边欲将怀中的西娅交给面前的福晋那拉氏。
那拉氏见这孩子挺招人疼的样子,着实也喜欢起来。刚伸手来接,西娅突然醒来,看了看眼前的人,呆呆地出神。胤禛见她醒来,便不再抱着,将她放到了地下。那拉氏拉过西娅的手要带房里,同时,胤禛也正欲离去。可是刚一转身,衣角就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抓住动弹不得。回身一瞧,却见西娅眼巴巴地看着他像是在说:不要你走!
第三章敏格格的心思
挣脱了几次,始终无法摆开那小手,胤禛无法,只得对那拉氏说:
到了书房,着人帮着西娅洗了脸换了衣服,胤禛把她放在平时休息的躺椅上。见西娅并无睡意,便问: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西娅眨了眨眼,似乎听不懂前眼人的问话。
“你家在哪里?”
……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马车里?”
……
此景重复几次,胤禛便不再问了。独自踱到桌前坐下,边喝着下人刚上端上来的茶边寻思着躺椅上的女孩。
第一次见到她与那老头儿走在街上时,呆呆的样子像是被人下了迷药,后来见她知道粘着自己就觉得她已经清醒了。可现在,她那双很漂亮的大眼睛透露给他胤禛的就只有空洞和迷茫。除了死活都要跟着自己之外,这女孩好像不会对任何事做出反映。就连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也未对新上身的衣服多看一眼。按理说她这个年龄正是对新鲜事物好奇心最重的时候,特别是女孩子见了新衣服更应该有所表现才是。可是她只是任由下人对着自己摆弄来摆弄去,自己则用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胤禛,只要他远离她超过五步,这丫头马上就会向他伸出手,然后死命地挣脱开下人,跑过来拽住他的衣角。就像此时,她虽然安安静静地坐在躺椅上,可那双眼睛就没从胤禛的身上离开过。胤禛无奈,只得将她放倒在躺椅上,又拿了一层被子。许是真的累坏了,西娅倒在躺椅上没个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胤禛见她睡去,由衷地松一口气,整了整衣服离开了书房。
那拉氏回到房里还没安歇,看到胤禛走进来,连忙从柜子里拿了身干净衣服侍候他换上。系扣子时随口说道:
“爷,我那个远房表妹齐敏,就是前年曾来咱们这儿住过的那个,明年就要参选秀女了,我想让她来咱这儿住些日子,顺便教她点礼数。我怕她入了宫后不懂礼节受了委屈。”
“哦!”胤禛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一句含糊算是回答了那拉氏。
那拉氏也不再追问,她心里明白,自己个儿的丈夫自打大婚那天起,就把这个管家婆的活交给了她,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只要不违了规矩,还都由了她做主。
自她来到这儿的那一天,就听下人说,东院住着一个小姑娘,整天缠着贝勒爷,只要一天见不着,晚上肯定就不睡觉。想她齐敏来到府中这么久了,却连贝勒爷的影子都没见过,好歹也是亲戚,难不成还不如一个捡来的野丫头?
“敏格格。”
“回敏格格,正是,刚刚小姑娘准以为是贝勒爷回来了才急着奔出来,冲撞了敏格格,还请敏格格多多担待。”
第四章身陷险境
服侍西娅的两个小丫环一个叫春花一个叫秋月,此时,她们正帮着西娅准备洗澡水。自打西娅住进了这院子,她们就被调到这里专门负责西娅的饮食起居。说起来,这可能是整个儿贝勒府里最轻松的一个活计了。西娅整天除了吃东西就是静坐,到了晚上,只要看到了贝勒爷就乖乖地上床睡觉,不习惯早起,这让她们两个也能跟着多睡会儿。少了主子的白眼,连下人做起事来心里也觉着舒坦。唯一让她们为难的是,西娅从不开口说话,贝勒爷吩咐过,没事的时候记得跟她说说话,问问她的名字和家事。这么些日子了,春花和秋月早就把它看成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是不知道告诉了贝勒爷他会怎么说。
西娅安安静静地洗澡,春花和秋月不时地将热水倒入桶里,还有些花瓣,她们觉得,女孩子总是喜欢这些的,果然,西娅见到有花瓣洒落伸出手来接住了一片。这时,秋月很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
“贝勒爷外出办差了,要明儿个一早儿才能回府,今晚咱见不到了。”
西娅接着花瓣的手突地落回了水里,一片水花溅到了桶外。春花和秋月哎哟了一声,赶忙安慰:
“不要紧不要紧,明个儿一早儿就能着了,贝勒爷一回府,一准儿先到咱们这儿来。”说完,扑哧一声笑了,这话儿怎么听着像是女人在争宠啊。
西娅再也不去理水里的那些花瓣,由着春花秋月帮她擦身、穿衣,然后走到房间里呆呆地坐着。
春花秋月对望了一眼,心里明白,这一夜,恐怕小姑娘又不会睡觉了。
上了夜,西娅果然只坐在床上,躺都不肯躺一下,任凭春花秋月怎么说劝都不予理睬。说累了,春花秋月索性陪着她一起坐着,要不睡都不睡,反正明早儿见了贝勒爷之后小姑娘自会睡觉,到时候她们也可以补觉了。
这一边是三人静坐,齐敏那一头儿可没这么安静。打从东院儿回来,齐敏越想越生气,贝勒爷那股子冷傲的贵气自个儿一直都喜欢,想着这次来能借着亲戚的关系亲近亲近,哪怕多说几句话呢,可这么多天却是影儿都没见着,想必都让那丫头霸着呢。一气之下拿起手边的茶碗就向地下摔去,那碗落了地“叭”的一声,好像激发了齐敏某处神经,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向东院儿跑去。
她知道东院后面有个小池塘,昨天她还在那儿玩儿了半天,那个小姑娘长得挺标志,不知道掉到河里会是什么样子?
到是年纪小不晓得多多考虑,齐敏趁着春花秋月去拿夜宵之际拉了西娅就跑出来,到了池塘边,齐敏四处瞧了瞧,见没人,摘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就往池塘里扔去,然后转过头对着西娅说:
“哎呀,我的簪子掉河里了,你快帮我下去捞。”不等西娅有任何反映,齐敏伸了手就将她推到河里。
虽说池塘不深,可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却足以淹过她的头顶。突然间入水的西娅显然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挥动手臂挣扎着。
岸上的齐敏眼睁睁地看着池水一口一口地往西娅的嘴里灌去,却始终听不到她的呼喊。心下只顾着疑虑,直到池水淹过了西娅的头再不见她的挣扎,直到春花秋月一声声的“小姑娘小姑娘”传入耳中,齐敏才回过神儿来,大叫:
“快来,在这里,她掉进水里了。”
春花秋月自远处跑来,见西娅沉在水里只露着几绺头发漂在上头,心都要吓出体外。赶忙四处叫着救命、救命!
等到西娅被人从水中救上岸时,嘴唇已然发青,咳出了几口水之后就昏死过去。
春花秋月吓傻了,亏着旁人提醒去找了福晋,这才请了大夫来诊治。可这千盼万盼才赶来的大夫在看过了之后,却是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听着大夫的话,在场的人都紧皱了眉头。虽说这小姑娘是捡来的,可是贝勒爷对她很是疼爱,单说腾出了东院这么一大间屋子给她住不说,就是每天必到这里来看她就够让人羡慕了。
春花秋月早已瘫坐在地,要说没问出小姑娘的身世也就罢了,可如今,贝勒爷外出办差,她们不但没有照顾好主子,反到让其丢了性命。这家的爷可不是别人,是当今皇上的四皇子啊!要她们俩的小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那拉氏看了齐敏一眼,齐敏心虚,当下就抓着那拉氏叫了起来:
“没事都散了吧!这不是还没唵气儿呢吗?等明个儿贝勒爷回了再说。敏敏,你也回吧!”
看着人都走了,春花秋月跪爬着扑到床前,西娅越发冰冷的身子吓得她们不住地发抖。
过了会儿,春花想起,不知道用热帕子擦擦身子会不会令她暖合起来?于是叫了秋月,打了几大盆热水,蘸湿了帕子不停地擦拭着西娅,边擦边哭,边哭还边呢喃:
“姑娘,求求你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不然,我们俩都没命了。”
第五章从此府中有了禁地
第二天一早,胤禛回府,习惯地向书房走去。半路,突然住脚,想了想,又转到东院。
春花秋月正将一条微凉了些的帕子从西娅头上拿下,听见脚步声慢慢近了身前,想也知道是贝勒爷到了。两人二话没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胤禛见了二人这般模样,再一望床上的西娅,两道眉迅速地拧到了一块儿。正欲张口发问,身后却有话声响起:
“爷,您回来了!怎不先换身衣服,累了一夜,不去歇歇?”
胤禛听这声音,知是那拉氏,却又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头也没回的问着:
“她怎么回事?”
那拉氏见胤禛声音听似极为平静,可毕竟是与他做了几年的枕边人,深知这平静的语气之中隐藏的怒。眼下,他问起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实际要表达的却是:我要向谁追究?
那拉氏平了平心境,顺着话说:
“怎样?”
“知道了。”不等那拉氏说完,胤禛一挥手,“都出去吧,我看着她一会儿。”
春花秋月此刻只顾着害怕,只见贝勒爷叫下去,连忙向门外跪爬离去。那拉氏看了看胤禛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胤禛道:
那拉氏略一慌神,见胤禛抬手正递着样东西,接过来一看,正是前个儿自己借给齐敏的那支簪子,那是去年胤禛从南方带给自己的,齐敏说好看,就借了她带去。
“我送她回去,爷宽心。”那拉氏见胤禛这般说话,赶忙接过了话头儿。
“也罢,去吧!”说完,回过头来,只看着西娅。
“去传太医!”
一声喝,让守在门外的春花秋月顿时来了精气神儿,贝勒爷要传太医?是不是说小姑娘还有得救?
……
大内太医应召而来,这一次没有留下什么“听天命”的话,只说这孩子体内寒气过重,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调养得好,开了几副驱寒的方子,又递上了一包参:
“四贝勒,这是宫里年初进贡来的老参,熬了它给这孩子喝吧。”
春花接过参包拿下熬去。胤禛看了看床上的西娅,似乎不太确定太医的话:
“真的能救得过来?”
“贝勒宽心,只按这方子抓药便可。”
……
照着太医的方子抓了几天药,到了第七日头上,果见西娅睁开了眼。秋月第一时间冲到胤禛的书房,隔着门报:
“贝勒爷,小姑娘醒了。”
胤禛此时正在盘算要不要进宫去看看德妃娘娘,十四弟差人来报,说德妃娘娘很想念他。可他还是得考虑考虑,想念他也许是真,可硬要塞个侧福晋给他也是不假。这时忽听得来人说小姑娘醒了,胤禛长出了一口气,第七日,她终于醒了,他也不需要太过自责了。
随秋月一起来到东院,胤禛见躺在床上的小人儿照前几日看来愈发的清瘦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床上的西娅见有人站在身旁,偏过头来瞧了一眼,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抓住胤禛的衣角。这是她以前最爱做的动作。胤禛瞧见西娅还知抓自己的衣角,便知她的病已没有大碍,嘱咐了春花秋月去拿吃的,自己坐到了床边。探探额头,今儿个不烧了,虽说脸色还是不好,但总也算是有了些精气神儿。
春花端了粥来,胤禛扶西娅坐起,见她吃了几口之后起身吩咐:
“是!”春花秋月俯身,胤禛一摆手:
“罢了,好好照顾她吧!”
第六章皇帝有旨
五年后
“给额娘请安!”
“起来吧!过来坐。”德妃一边摆弄着皇上新赏下的料子,一边招呼着胤禛。
“额娘这么急着唤孩儿过来,有要事吗?”胤禛见德妃悠闲的样子,可不像差去叫他那下人说的有什么急事。
“怎么?四阿哥,没事时就不能看看我这个做额娘的吗?亏得十四在身边,不然,这日子过得还不得憋区死。”
“额娘,是孩儿的不是,您别气坏了身子。”见德妃神色不悦,胤禛赶忙解释着。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个少年,德妃一句话没出口,硬生的咽了回去。
“给母妃请安。”少年向着德妃行了大礼,又冲着胤禛抱了抱拳:“四哥。”
胤禛见着来人,略露了笑意。德妃叫着下人看坐,来人却道:
“母妃不必招呼,我是来叫四哥的,皇阿玛叫我们去呢!”
听得是皇上在叫,德妃赶忙打发着二人快些过去,别耽搁喽!胤禛起身行礼,随来人一同离去。
“十三弟,皇阿玛叫我们为何事?”
“好像是跟太子有关。”这少年正是十三阿哥胤祥。
“哦?“胤禛略一皱眉,跟太子扯上关系的事他并不喜欢。
“太子的脾气越来越不好,早上皇阿玛下了朝,两人不知为何又吵了起来,气得皇阿玛用热奶子砸他。”提到太子爷,十三阿哥也不免一顿唠叨。“我看叫我们,八成是想找个地方出出气,骂两句。”说完,胤祥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这说法连他自己都不认同。要说拿他当个出气筒还算是个理儿,他那卤莽的性子本就常遭训斥。可四哥向来沉着稳重,皇阿玛交代的事向来都是认真办好,皇阿玛就是要骂也找不出个道理来。果然,胤禛摆了摆手:
“未必”,顿了顿,“别看皇阿玛气他,可却还是极疼他,只是恨铁不成钢。照我看,叫你我辅佐他的可能性到是大一些。”
正说着,抬头已到乾清宫,胤禛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十三知趣地不再做声。
康熙威坐于案前,那自怡的神态,好似早朝后与太子争吵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胤禛胤祥大礼过后端立于旁,康熙瞧了瞧站在面前的两个儿子,一个沉着冷静,一个满身热情,再想了想自己那宠了半辈子的太子,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胤禛见康熙这般模样,便知召他二人来此的目的他已猜中了大半。一旁的胤祥似也看出些端倪,见胤禛不做声,便也只有安份地站着。
康熙起来,来到胤禛面前,伸手整了整胤禛的衣襟,道:
“你这孩子从小怕热,少时,每到夏天就烦燥不安,为那事儿我没少斥你。可如今,你这性子收是收了,但是不是收得太过了?”
一番话说得胤禛暗自一抖,忙回着:
“皇阿玛教训极是,许是我这些年喜那佛学,日里看多了听多了,人也就随着静了下来。”
康熙正说着,胤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皇阿玛,儿子让你挂心了。”
“哈哈!”康熙拍了拍他的头:“傻孩子,该谢你四哥。”
“是。”说着,胤祥转向胤禛:“四哥,你对十三的好,十三这辈子都不会忘。”
“起来!”胤禛抬着十三的胳膊,“小子你说的是哪儿的话,快起来,别让皇阿玛看笑话。”
“唉!”又是一声叹,康熙转回案前:
“若是那胤礽也像你们这般,朕也就省心了。将来这天下交给他也算对得起太祖太宗。”
见康熙如此说话,再不答,恐也不是个理儿,胤禛遂答道:
“皇阿玛多心了。”
“不是朕多心,”康熙手习惯地挥挥,“他那脾气是朕惯出来的,半斤八两朕自己个儿心里有数。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想你们平日里多和胤礽走动走动,别让他老站在那索额图画的圈圈儿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到此,康熙已动怒,胤禛胤祥见皇帝这般,只得跪于案前:
“儿臣领旨!”
第七章太子的情
“主子,明相来了!”
惠妃寝宫,一个宫女接过主子喝过的凉茶正欲转身出门,正瞧见当朝大学士明珠走进门来。
“哥哥。”惠妃忙上前拉了明珠,“刚下朝?”
明珠随便拉了椅子坐下,满面愁容。
惠妃见哥哥这般表情知是有事,便叫宫女再泡了茶来。
待茶也入了口了,明珠却还只顾着一个人生闷气,这惠妃可是出了名儿的急性子,哪里深得住气,捏了帕子在明珠面前不住地转来转去。
见惠妃追问,明珠长叹一声:
“大阿哥怎么了?”一听事情与自个儿的儿子有关,惠妃更急,伸手夺下了明珠手中的茶碗,“别喝了,大阿哥怎么着啦?”
“昨儿个太子奉命察视黄河源回来后,即告假说身子不适没来早朝。皇上当着众臣说许是太子一路奔波累的,着太医去瞧瞧。这事儿就搁了。可这大阿哥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能耐,竟说太子爷这病跟本不是道儿上累的,因为昨晚回京后还连夜去了私会了一个女人,怎么今天就会病呢?”
“哎!揭发的好啊!”惠妃不明所以,只觉大阿哥这事儿办的漂亮!
“对!我也觉着漂亮!”话音刚落,大阿哥胤褆抬脚进门,“额娘,舅舅!”
见儿子过来,惠妃忙上前去,“儿子,我和你舅舅正说你的事儿呢!”
“嗯。舅舅,你觉得我今儿个这事儿办的不对?”
不等明珠接口,惠妃抢到:“我看办的对!你是长子,你都不敢谁还敢说?那皇太子还想反了天不成?”
“妇人之见!”明珠气得拍桌子,直指着面前的母子俩,“太子不来上朝皇上都没说什么,关他什么事儿?啊?你,大阿哥,逞个什么能啊!”
“哎?那太子三更半夜的会女人的时候身子就好,上朝的时候身子就差?皇上也太宠着太子了,就该煞煞他的威风?”
“哎?这话怎么说啊?”
“舅舅!”大阿哥上前,“舅舅别动怒,这事儿您怎么看?”
瞧了瞧自己个儿的亲妹妹,再看看这身为皇长子的外甥,明珠虽说恨铁不成钢,可也心知着急不得,这太子的背后有一座名叫赫舍里的山哪!若不是他自个儿不争气,都到这份儿上了谁还会动拉他下台的心思。想到这,一摆手:
“这皇上宠太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打从他刚生下来就受宠!大阿哥身为长子不服气这是理所当然,可凡事要讲求个策略,太子不来上朝,你当皇上心里好受?可还是帮着太子找理由给压下去了。这说明什么?”
惠妃一愣,“这能说明什么?”
明珠四下瞧了瞧,用极小却又极狠的声音说道:“说明皇上他护短儿!”
在屋内转了一圈,继续道:
“虽说朝堂上皇上不发做,但回去后的训斥是免不了的。大阿哥这个时候把太子的短儿给揭了,这不明摆给拆了皇上自己摆的台嘛!”
“皇上怎么说?哼!皇上当然大怒,传了太子下朝后面圣,听赵公公说两人在乾清宫大吵,皇上把刚端上来的热奶子都扔太子头上了。”
“这么严重?”惠妃与大阿哥同时到。
“舅舅,这事儿你怎么知道?”
“哼!你当我这把老骨头是摆着好看的?唉!谁也不想跟皇上分了二心,在宫里安着亲信虽说有的时候真能借得上力,可这一天到晚哪,也是心惊胆颤的。你呀!面儿上看着没事儿,但跟太子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还有这给皇上拆台的事儿,你说你会怎么样?”
“哥,那你到是想想办法啊?”惠妃此时也转过了弯儿来,开始为大阿哥担心。
“那你快说!”
“且慢!”大阿哥拦下惠妃。
明珠一抬手,惠妃立即明白,走到门前看了看,对下人说:
“你们去前院儿守着,来人了就大声的通报!”
转回身关了门,明珠不等她问便继续到:
“哥。”惠妃见明珠对大阿哥这般心思遂想起了自个儿那早去的侄子,“你又想容若了吧!”
“舅舅。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好歹他也是咱满人的骄傲。”
“是啊!”听到大选,惠妃长叹了一声。
明珠看了一眼惠妃,又看了看大阿哥,悄声说:
“听说索额图要把他的表孙女送进来。”
“舅舅是说谨珍?”
“嗯。”明珠点点头,别有深意地看见大阿哥。
惠妃也来了兴致,“这谨珍我倒也见过,有一次太子带着她来宫里玩,这话儿说起来也有个四五年了。”
“额娘有所不知,太子跟这谨珍可是要好得很,可是舅舅,不是说这谨珍不会来参选秀女嘛?”
“怎么不会?选秀女是咱祖宗立下的规矩,任她是索额图家的人也不能将这规矩坏喽!”
“那我估计,太子会向皇阿玛要人。”
“哼!要去了倒好,也省得皇上枕边再多了一个索家的人去吹风!”惠妃的话说得醋意颇浓,却见明珠连连摇手。
“不行,不能让他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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