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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驚夢 III素年不相遲.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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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
春梦无痕
她,素叶,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别窃喜瞎得瑟,是本姑娘睡了你。男女情爱这种事,她虽不在行却也不愿去矫情,在这个物欲横流、新欢往往都是别人旧爱的年代,矫情太累。
素叶死死地盯着睡在身旁的男人。
英俊的男人。
陌生的、过分英俊的男人。
深刻的浓眉结构,高蜓的鼻配上削薄的唇,即便是阖着双眼亦能拼凑出一股子沉稳和英气逼人。
晨光从酒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的缝隙中挤了进来,透过素叶青墨色的长卷发及凝白的双肩,毫不吝啬地铺散在男人近古铜色的肌肤上,那细白的光飞入了她的眼,不知是光的缘故还是男人那尊过于活色生香的身体的缘故,有那么一瞬竟令她的视觉出现了盲点。
男人的肌理很是深刻,宽阔结实的肩下是如沟渠般分开的结实胸肌,光线用了最简单的白描方式勾勒出他粗犷的弧形。他的呼吸均匀深沉,与身旁抱着双腿皱着眉头正在跟一脑袋浆糊一战到底的素叶形成了最抢眼的对比。
半晌后,素叶的目光慢慢移开,先是落在了身下的素白色床单上,干净的,没有那朵殷红的小梅花,又或者小梅花早就在她攀岩登珠峰的过程中香消玉殒;又将目光重新落回男人的脸上,他依旧睡得沉稳;最后目光猛地一扯落在了钟表上,六点三十五分!
她足足盯了这个陌生男人五分钟!
就在五分钟之前,素叶一如既往地再次从梦中惊醒,在睁眼的前一刻也再次地恍惚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快逃!那声音再是急促亦能听出童稚,衬托那声音的是遥不可辨的、像是被刮板刮在上了锈的铁皮的粗糙音乐。
汗水打湿了额前发,那股子要命的窒息感掐得她快透不过气来。她擦了额头的细汗下了床,绛紫色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住了窗外的风景,连同可以预告时间的天色。她不需要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亦没理会身处陌生的环境,她在休假,早就习惯了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素叶倒了杯水,清凉的液体滑落喉中时多少缓解了梦中陷入无边暗涌的苦楚,走到窗前微微扯开窗帘一角,竟有晨光铺天盖地地闯了进来。她先是微微一愣,原本想要去看时间,却不经意看到了床榻上那个陌生男人的身影。
她倏然瞪大了双眼,手指一颤杯子悄然落地,没错,是悄然无声的,因为砸在了她的大脚趾上,水洒了整个脚面,然后又滚落在舒适的澳洲长毛地毯上。
脚趾铁定乌青了。
于是,她拖着青了的脚趾重新爬尚了床,死死地盯着这个跟她毫不相识的男人直到现在。在快速地追溯了前五分钟所产生的记忆后,素叶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和理智:她记得昨晚是跟死党林要要喝了很多酒,又说了很多话,然后呢?
素叶盯着男人的眸光虽说已经变得波澜不惊,但脑子里始终在翻江倒海。渐渐地她又记得似乎自己真的醉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然后就很狗血很俗套地发生了一夜缠绵?究竟是他迷惑了她还是她you惑了他?怎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昨晚跟这个男人翻云覆雨甚至上下翻飞是什么滋味?
晨光愈加明艳,如数挤了进来,将这套房间挑染成千丝万缕的金亮。接踵而来的是一声紧过一声的手机铃。手机铃有些陌生,是她一向不屑用的单调的、枯燥的音节。
不是她的手机。
身旁的男人动了动,素叶的脑子像是被人凿了一下似的炸开,赶忙钻进了被子里,借助房间里那点溅入眼的晨光将双眼微微眯起观察着这个被手机铃声叫醒的男人。
一条古铜色手臂很快伸了过来,拿过手机时再次经过素叶的眼,结实有力,还有苍劲清晰的掌纹,智慧线尤为深长。床榻的一边微微晃了晃,紧跟着落下的是男人沉稳磁性的嗓音:“哪位?”
素叶差点被这嗓音蛊惑,悄然扭了头过去,微弱的线条完整无缺地打在不远处男人的背影上,将他健硕宽厚的后背完美地分割成半明半暗的两面,半明的那面儿泛着古铜色性感的结实,半暗的那面儿却比半明的那面儿还要惹人遐想,如同镀上了一层瑰丽的暗光,纸醉金迷透着华丽的you惑。
他正在通电话,在这间静得只能听到秒针窜动的行政套房里,她不想偷听都难。整个过程中男人的话很少,对方在恭敬地说,他在安静地听。
素叶听到对方提醒他婚礼的时间。
是他要结婚?
通话的时间不长,大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再次开口,惜字如金:知道了。紧跟着对方的啰嗦被他掐断。
房间陷入安静。
静到素叶都感觉到两耳在嗡嗡作响。
余惊如退了的潮水在素叶的眸底消散,事情也大抵明朗了许多,如果这男人真真儿的是要结婚,那么昨晚的一.夜情倒也成了水到渠成的事了。
当男人将手机重新放置一边时,素叶反倒可以大大方方地从床上坐起。柔顺妖娆的长卷发垂落胸前,遮住她姣好丰满的凸起,盯着那尊背影,“你今天要结婚?”她的嗓音慵懒地如同勾人魂魄的暹罗猫。
男人回过头,在这么一瞬,素叶的眸光竟出现了小小的震荡和波动。
他的双眼看似很温和平静,却隐藏着令人不敢靠近的深邃,瞳仁深处越是幽暗便越是深谙难测,高蜓的鼻及削薄的唇又蕴藏着要命的吸引力,可微抿的唇稍不难看出他是极严苛的男人。
他始终安静地看着她,那目光沉稳有力,而素叶恰恰是仰目的,就这样能与他的目光严丝合缝地交叠在一起。
她甚至都能轻易感受到男人目光中的压迫力。
半晌后素叶竟勾唇轻轻笑了,可融进心底的却是冷笑。看穿人心这种小事儿是她必备的职业能耐,他看着她的目光中有那么一闪而过的严厉,亦在表明昨晚的一夜.情中他只希望扮演主宰者,快要结婚的男人,怕是一夜.情过后最想做的事就是撇清关系了。
这样想着她倒是有心捉弄了,唇稍的笑如涟漪般漾在柔软的唇瓣上,上前,伸手搭上了男人宽厚的肩,然后缓缓地、风情万种地圈上了他的腰,手指如灵蛇般蜿蜒轻触,在他健硕的胸肌上似有似无地画着圈圈。
“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婚前几个小时还跟其他女人在床上厮混,你是怎么想的?婚前一不小心出了轨?或者你已经是惯犯了?”一夜.情得有一夜.情的操守,他心里想什么她要知道一点都不难。
他却没回答,依旧静静地看着她,微微眯眼时像是多了一丝考量。
她光洁的额头有一点点的痒,是他均匀落下的气息,干净清冽,好闻得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其中又带着点凉,令人踟蹰不前。这种目光的直视令素叶竟然产生从未有过的不舒服,他的眸光太过平静,她在这一刻无法窥视他的内心世界。
“我不是小女孩儿了。”素叶悠哉,手指攀上他的眉眼,却因他的微微蹙眉而放下,轻靠床头不再看他的眼,淡若清风地补上了两个字:“放心。”
男人似乎在打量她,她感觉得到。细沙般的光线落在她的脸颊,她的肌肤是剔透的白,下巴的弧度完美而精致,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再抬眼与他对视时,柔软的唇角勾上堪称明艳魅惑的弧度,不过更像是一种挑衅,像是与他严苛的目光进行着的一场无声挑衅。
目光的较量亦是心战的较量,她从来都不是缴枪投降的那一位。
他始终没开口再多说一句话,起身进了浴室,结实的肌理在光线下更加嚣张you惑。她下意识眯眼,他很高,目测至少有187的样子。
她喜欢这样身高的男人,足以带来安全感,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是从未有过的压迫感。素叶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也下了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如同踩了云端,宽大的素袍倒是把她裹得更显娇小了。
走到窗前,脚下的三环已经开始了早高峰,一辆辆车子将整条三环路包裹得如同重度脂肪肝的病患,北京这座城向来是病着的,发病大多数就在早晚高峰。只是春季来了,酒店外面是大片的白玉兰花,就算站在三十几层的高度往下看也似乎能够闻得到白兰花香。
北京的春夏总是悸动的,连同空气中也浮荡着悸动的味道,就如同让你走在繁华的都市一角又或者站在七彩喷泉之下,蓦然回头便能看见令你魂牵梦系的伟岸身影,能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的梦中情人似的悸动。
这种悸动的感觉,是一种要了命的暧昧。
当男人从浴室出来了后,素叶也在会客厅的浴室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来,干净又似乎黏合了白玉兰般的馥郁芬芳。他始终看着她,那种压迫感又盘旋在素叶的头顶,还没等男人开口说什么,她便从包里掏出了几张大钞放在了他面前。
男人英挺的眉蹙了蹙,似乎有一丝的愕然在眸底深处转瞬即逝,她则轻轻笑着,“别误会,替我买个红包将这些钱装进去,就算我给你随礼了。”终于打破了他该死的平静,这多少令她有了占据上风的成就感。
素叶的脚步跟她的语速一样爽快,话毕便想退出房间,不再被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压迫感所影响。手指刚搭上门把手的时候,意外地男人开了口,于她身后,嗓音沉稳有力,“你经常这么做?”
他的声音要了命地好听,素叶得不得承认,如同他的气息一样醇洌,磁性浑厚,入耳既能撩动心弦,只是他意外开口所说的话令她多少有点愕然,手指有一瞬地僵住,半秒后微微侧头,余光只及他高大的身影便没细看。
这次轮到她的不回答,只勾起一丝讥讽笑意,开门,头也不回地走掉。
一夜.情这种勾当往往男人成了狩猎者,最后为了一夜成果而炫耀得意。她,素叶,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别窃喜瞎得瑟,是本姑娘睡了你。
男女情爱这种事,她虽不在行却也不愿去矫情,在这个物欲横流、新欢往往都是别人旧爱的年代,矫情太累。
房间再度陷入安静,这次成了静谧,几乎能听到窗外有玉兰花瓣飘落的声音。光线折射在男人衬衫的精致袖扣上,映出的光成了暗调奢华。
手机铃又一次地响起,单调的,节奏统一的,如同沧桑岁月下的日出日落。
他接起手机,奢贵袖扣的光影与空气中的光线碰撞、切碎,光线散了开来。
手机另一端依旧恭敬:“年先生,车子已经替您备好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目光在触及那几张大钞时有了些许变化,削薄的唇角微微扯动了一下,侧脸轮廓却依旧沉稳深暗。
上市的精石集团
这个季节,连花的颜色都是暖的。大片樱花纷落,春风轻抚脸颊也腻着一股子花香,只是,如果站在68米的高度往下看的话,春风就好比屠龙刀了,一刀一刀地扫过来近乎能要人的命。
蹦极跳台旁,素叶将手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后悠哉上前,直接坐在了踏板上,支着下巴看着早就在脚踝骨绑好橡胶带的男人,懒洋洋说了句,“这位纪先生,您老到底跳不跳?我都吃完一只苹果了,您还在这儿犹豫呢?”
今天的素叶穿得很休闲,薄款短皮衣,磨白了的牛仔裤,裤腿十分随意地卷起,脚上是双中性的纯牛皮的马丁靴,长卷的秀发束在鸭舌帽的后面,太阳眼镜遮住了她的美瞳却无法遮住脸颊完美的轮廓,春日的光亮将她素颜肌肤映得更加透亮,恰似覆上了一层鸡蛋清。
这样的装束,冷艳中透着帅气。
但姓纪的男子多少有了尴尬,他的眼的确魅惑众生,汗水却延着额头滴落早已令他灰头土脸,对上素叶的双眼,他的无奈被她的太阳镜反衬得更加清晰。“我真的恐高。”
“那你还来跟我相亲?”素叶微微蹙起柳叶眉。
男人嘴巴张了张,半天挤出来一句话,“恐高跟相亲还有必然的联系呢?”
“你觉得呢?”素叶说完起身,又伸手将他拉起来,“你先起来说话。”
男人颤颤悠悠起身,看了一眼脚底湍急的水面,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素叶见了忍住笑意,清了清嗓子,“才68米高而已。”
这句话说的男人差点一个趔趄。
“然后呢?”他似乎料到她的话没说完。
“然后我觉得,这个高度你能承受。”素叶耸耸肩膀,紧跟着毫无预警地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屁股上,淡淡补上了句,“等你有胆量玩完这轮蹦极再跟我谈相亲的事。”
山谷中传来男人歇斯底里的惊叫声,回音如同一石惊起千层浪般一圈圈漾开。
素叶静静地看着大屏幕,面无表情,屏幕上是一张张精石集团内部运营及旗下品牌店的照片,这些照片刺痛了她的双眼,下意识地,背包的带子被她越攥越紧,直到勒得手心生疼。
上市了?
上天真是不长眼啊。
叫我素医生
素叶的眸光渐渐掺出一点凉,这般凉意足以击退阳春三月的温暖,凉意也从她的头发丝快速蔓延开来,最后,她甚至感觉到整个人都是凉的。
“想什么呢?傻站在这儿都石化了吧。”一道清澈嗓音连同一只手一并落在素叶的肩头上。
寒意,倏然被驱散,那明艳的光又重回素叶的眸底深处,在对上那张忍襟不止的笑靥时,眸底深处的光亮如同在夜空中炸开的蓝色烟火。“想你能不能过来接驾。”素叶说完这话后下意识又看了一眼大屏幕,已转为某品牌的洗发水广告,心底不知名的烦躁也一扫而空,她一向认为林要要就是自己的福星。
“这年头也就是你能指使动我吧。”林要要冲着她嘻嘻笑着,“我知道了,你是良心发现打算请我在度假村住一晚是吧?”
林要要,跟素叶同一所大学不同专业的同窗兼死党,素叶读的是心理专业,林要要考上的是中文专业,新生入校的第一天她和林要要坐的计程车在同一时间停在了大学校园门口,紧跟着那些所谓“热心”的学长们争先恐后地替她们两个拿行李,结果将她们两人的行李送错了寝室,最后行李调回来了,两人也就一见如故了。
素叶很美,上天几乎赋予了一切美好在她身上,高挑白希、完美的S线条和一张冷艳到惑人的脸,林要要也是很美,属于又精又灵型,快人快语。素叶性子冷、理性,林要要性子热,感性,一冷一热倒是绝好的朋友搭子。再后来素叶到国外留学直到拿下博士学位,林要要读研的时候改了专业,一心扑在珠宝鉴定上,用林要要的话说就是:鉴定师的手要比戴珠宝的手贵气多了。
素叶挑眉看着她,慢悠悠地打破了她的“宏愿”,“林姑娘你想多了,我的车子抛锚了。”
“啊?”林要要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后就快疯了,双手差点掐在素叶的脖子上,“你一通电话把我从市里叫到青龙峡,不会是让我接你回家吧?”【注:青龙峡,北京怀柔青龙峡风景区】
素叶淡淡笑着搂住林要要的肩膀,“亲爱的,你不会是腿儿着来的吧?”
“能别装了嘛,你也知道我是骑摩托来的,跑得两个轮子都快飞了,还以为能顺便蹭你的车回市里呢。你倒好,还得要我的小摩托来接驾。”林要要故意瞪了她一眼。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而已。”素叶笑着说完夺过她手里的机车钥匙。
空气中有香甜的味道,是花香,更像是恋爱的感觉,天空泛起湛蓝色的光,与大片迎春花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林要要的摩托车停靠在一棵玉兰树下,轮子旁及后座铺上了几片零落的白色花瓣。她的这辆摩托车属于小绵羊型,粉红色可爱俏皮,素叶骑上之后倒添了率直的美。
“前晚是你把我给撇了?”素叶看了看油量后将盔帽戴在了头上,又将另一只盔帽递给林要要,风情云淡地说了句。
林要要接过盔帽夸张地比量了一下,“你倒先发制人了。前天你回国,说好晚上咱们一同庆祝的,你倒好,趁着酒劲跟一帅哥特黏糊,结果我去洗手间的功夫你就跟他走了。小树叶子,你这是赤.裸裸地重色轻友。”小树叶子是林要要没事儿的时候琢磨出来的昵称。
素叶的柳叶眉几乎快拧成麻花了,果然是她主动勾搭的?她从未干过这事儿啊。
“那男的谁啊?成熟稳重的皮囊令女人心动啊。你就跟刹不住闸似的冲人怀里了,他看上去素养挺高的,一直扶着你怕你倒了。虽说他挺沉默寡言的吧,但十分绅士地帮咱们把酒钱给付了。”林要要这下子抓住了八卦的尾巴,双眼都亮晶晶的,冲着素叶暧昧地笑。
素叶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觉得冷汗像是虫子似的在后背上爬,良久后冷静地回了句,“我不认识他。”
“啊?”林要要的这一声将树上的鸟儿都给震飞,“可你看上去跟他很熟啊,我还以为你们在国外谈过恋爱。”
素叶的眼不经意暗了暗,开口时声音有点低哑,“我不会再谈恋爱。”
林要要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马上凑到跟前儿道歉,“亲爱的,对不起啊,我、我刚刚口无遮拦的。”
“傻瓜,我又没怪你。”笑容又浮上了素叶的唇稍,她晃了晃手腕,调整了一下摩托车把手。
林要要抿着唇,半秒后十分巧妙的转移了话题,连同语调也变得愉快,“对了,你决定到联众心理实验机构任职了?”
素叶何尝不知道林要要的用心良苦,也试着将情绪放松,歪头看着她懒洋洋地点点头,又补上了句,“不过我更注重的是这次能回母校任教的机会。”
“那我以后该称你为素医生还是素老师呢?”林要要笑哈哈地骑在了后面,“真是高兴你能留在北京了,你也知道我当时很担心心理领域上,北京不及上海呢。有咱母校担着也不错,但我又怕你的这张小脸和迷死人不偿命的身材会令你的男学生想入.非非,大学生很疯狂的,说不定你会被逼到失业。”
“就算我养不活自己不还有你吗?林姑娘,我可是冲着你才留北京的,等我失业了你要养我终老。”
“放心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虽说我也决定要换公司,不过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你别每天五六斤牛肉几斤白酒就行。”
素叶挑眉,发动了摩托车,“堂堂的硕士生怎么说得这么可怜,你又换公司了?”
“站住!”急促的嗓音卷着一阵风冲到了她们的摩托车前,也成功地打断了林要要的话。
摩托车猛地刹住闸,林要要也跟着惯性一下子撞在了素叶的后背上,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素叶看上去很冷静,抬头盯着眼前这个头发像是被春天这把屠龙刀修理过的男人,一字一句落下,“想找死走远点。”
“想走?没门!咱们得把刚刚你那一脚的帐给算了。”男人咬牙切齿,邪魅的脸颊泛着一股子狼狈。
素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平静道,“能底气十足地找我算账,看来68米对你来说不成问题,下次可以挑战更高难度的。”
“等等,发生了什么事?”林要要按捺不住了,探头看着素叶,“你们认识?”
“不认识。”
“啊?”林要要又懵了,这丫头怎么一回国就招桃花运呢?还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皮囊。
“我是来跟她相亲的。”男人故意说了句。
“结果连蹦极都不敢玩,要要,你也知道我最擅长什么运动。”素叶冷笑着补上了男人的话。
男人被抢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林要要大抵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了,对于素叶的性子她还是很了解的,清了清嗓子目光对上眼前这位“楚楚可怜”的帅哥,“这位先生,你知道一对男女要成为情侣最起码要玩到一起去,她是珠峰登顶的队长,没约你去珠峰上相亲就不错了。”
素叶淡淡笑了笑没说话,紧跟着又要发动摩托车。
“你叫谁小姐呢?”这次是林要要不高兴了。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恐高只是恐惧症中较为单纯的症状,是你的自我防御机制在作祟。刚刚踹你下去只是用最快的方式呈现出你所害怕的刺激,让你对这种刺激习以为常,这叫做“满灌疗法”。”素叶慢悠悠打断了他的话,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言简意赅,“你可以叫我素医生,刚才的治疗当是免费送你的,要想痊愈可以找我,我会视情况给你打个九折。”
伞下的男人
大雨冲刷了京城的热闹,雨雾席卷了夜色,夜阑偶尔的电闪雷鸣将这座城的浮华洗净,只留下一串串霓虹朦胧的光影,这样的天气,长安街一如既往地堵成了长龙,红艳的尾灯与闪电交相辉映,极为壮观。
晚九点半,三里屯的夜生活被大雨逼得销声匿迹了很多,在不断闪耀的各类广告屏幕的装点下倒是显得端庄了不少。联众的工作人员还在加班,并没有因为窗外的那场大雨而影响工作热忱,只是这个案子有些棘手。
“王萍曾因患有严重抑郁症在我们机构治疗了一年多的时间,上个月已得到康复通知,昨晚十点五十九分意外坠楼身亡,警方已对王萍的丈夫展开调查,王萍的丈夫却一口咬定王萍是因为心理疾病而导致跳楼身亡,为此警方希望我们配合调查。”站在幻灯前介绍个案的是联众心理权威心理医生何明,穿着一丝不苟,嗓音略显随意,但眉宇间明显有些严肃。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们联众不利,警方也说了,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王萍自杀的可能性很大,很显然,如今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在我们头上。”开口说话的是擅于催眠治疗的方倍蕾,精致的妆容,态度较为激动,前不久已成为美国临床催眠治疗学会会员。
在座的除了这两位外还有七八位职业心理治疗师,其中一位是联众心理的所长、权威心理学教授丁启鹏。闻言方倍蕾的话后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块,两鬓发丝在窗外电闪雷鸣的映照下更为斑白,他看了一眼时间,缓缓道,“我们再等一下素医生,说不准她会有不同看法。”
“那位刚刚回国的女博士?”方倍蕾轻笑中带着一丝高傲,“丁所长,王萍这个个案是我和何医生一直跟进的,发生了意外连我们都没找出原因,那位素医生连情况都不了解,就算来了也不过人云亦云。”
所长张了张嘴巴刚要开口解释,身边的一位治疗师也跟着帮腔开口,“所长,我们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外聘个组长回来,那个素叶个人资料少得可怜,长得是圆是方我们都没见过,再加上她只有28岁,哪会有那么多的经验?”
其他人也开始众说纷纭。
所长丁启鹏始终安静地看着他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里所有的治疗师哪一个不想去争组长的职位?他就是不想打破了平衡才特意外聘高层。待几人七嘴八舌平息后,他伸手做了安抚大家情绪的动作,“素叶的临床经验也许没你们那么多,但她的观点很独特,早几年我已经注意到她的硕士论文,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所有人站在一边不一定都是好事,比如他们都站在船的一边。”一道嗓音横空打断何明的言论,干脆利落,连同高跟鞋的声音也丝毫不见拖泥带水。“王萍不是自杀,疑点在她丈夫身上。”
男同事们全都咽了下口水。
丁启鹏先反应了过来,赶忙上前打了个招呼,对着大家郑重宣布,“这位就是素叶素医生,联众心理的外聘组长。”
话音落下后有人先带头鼓了掌,渐渐地,掌声加大。
素叶静静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幻灯播放的照片,径直走到会议桌前,伸手直接关掉了幻灯片,所有人面面相觑。
她的语速很快,逻辑思维却十分缜密,说到这儿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将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方倍蕾和何明身上,冷静的嗓音多了一丝严肃,“王萍真的要是自杀,我建议两位可以提前退休了,连王萍是否真的康复都要去质疑,那么我自然也要质疑两位医生的专业性。”
何明很是尴尬,方倍蕾一脸通红倏然起身,刚要回嘴丁启鹏马上打住了架势,“素医生,你是怀疑王萍的丈夫有心理问题?”
“这是王萍丈夫在升职时做的心理评估报告,等你们看完了不妨交给警方,王萍是自杀还是他杀这是由警方来决定的,我能决定的只有王萍丈夫的心理状况。”素叶将一份报告从挎包里拿出来,放在了会议桌上,从开口说话到将报告放在桌上几乎一气呵成,果断干练。
其他人倒吸了一口气,他们均没料到这个空降兵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功夫,就连方倍蕾也愣住了,好半天才拿过报告坐了下来。
丁启鹏也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增多,显得雍容福气了很多,他真真儿是没看错人,刚要夸上几句岂料素叶冲着他又开口了,“丁教授,一周后才是我就职的日子,今天算是临时加班,还有,因为暂时没在这里办公,我的车子只能停在地面停车场并且自己掏钱。”紧跟着她抽过旁边的一张纸条,在上面优美地划过一串数字递到他手里,“这是我的银行账户,加班费外加停车费明天一并打到这个账户。”
“啊?”丁启鹏怕是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事。
“哦还有,我这个人没加班的习惯。”素叶走到门口后又想起了这点,冲着丁启鹏补充了一句,身后是大片雨雾中串起的霓虹,她在其中美得亦真亦假。
素叶下到一楼的时候,外面的雨更大了,雷声大作伴着在大理石地面上炸开的水花,跟上帝灭世一样恢弘磅礴。又是一道闪电的光影映了过来,将一楼24小时不间断播放各类新闻的液晶屏照的透亮,不可避免地,素叶跟着这条光亮看清楚了屏幕上新闻的内容。
还是有关精石集团上市的新闻。
新闻的声音很小,又或者被轰隆隆的雷声掩盖。素叶在屏幕前站了很久,直到听见“精石上市集团总经理年柏彦”这一串的字样后柳眉蹙紧。
之前她只关注精石集团却忽略了年柏彦这个名字,他究竟什么来头?精石集团成功上市是否跟这个人有关?
素叶的心很乱,焦躁烦闷,不知是因为精石集团,还是因为年柏彦这个陌生的名字,又或者仅仅是因为今夜的雨太大了,扰乱了她的心神?
深吸了一口气,有雨腥味儿直接窜进了她的胸腔,呛得她咳了几声,使劲攥了攥雨伞后转身走出了办公楼,透过雨雾,她看见她那辆火红色的吉普车被雨水冲刷得更加干净,像是一团烈焰在跟滂沱的大雨抗争到底。
素叶只顾着冲向自己的吉普,压根没留意不远处正在停靠的商务车,暗调的黑,近乎与这雨夜融为一体。
车子停稳后,车门打开,司机先行下了车,撑起一把黑色雨伞,很恭敬地拉开了后车门。先是迈下来黑色西装裤修长的腿,而后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健硕骨骼昂藏在春季薄款大衣中,笔挺流畅尽显尊贵。黑色雨伞遮住了他的脸颊,却依稀可见他方正有型的下巴。
“还有女孩子开这车呢,这年头这款的吉普可不多见了。”司机眼尖看到不远处的红色吉普,下意识感叹了句。
男人顺势看了一眼过去,雨刷扫过又配合了一道闪电,将挡风玻璃映得透亮,车里女人那张绝美冷艳的脸丝毫不差地落进了他的眼。
雨点在黑伞上面敲打出动人的旋律,淅淅沥沥犹若催眠。
他站在伞下,微微眯了眯眼,深眸始终盯着女人的脸颊没有移开。
“年总?”司机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吉普车的方向,略感惊讶地唤道。
男人这才收回目光,不疾不徐,“进去吧。”
“是,年总。”
猝不及防的相遇
夜色,有些不安。
雨后的夜风终究还是温热的,吹过了窗外的丁香花,摇落了大片,紫色的花影沾满了窗棱。
素叶睡得不安稳,漂亮的柳叶眉轻轻蹙在一起,光洁的额头上铺满了细汗,在如水的月光下泛着点点光泽。
她突然惊醒了!
在惊醒的前一刻,她似乎又听到有人在耳边急促地说了句,“快逃!”,紧跟着是那串飘忽不定的音乐声。
素叶猛地从床上坐起,长发如海藻般宣泄了下来,脑子里始终想着的是半梦半醒那一瞬间的嗓音,还有那音乐,像是一首古老的旋律,似远似近,轻若游丝。
她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凌晨一点半。
又是这个时间!
窗子是开的,洁白的纱幔随风轻轻飘荡,有丁香花的气息裹着月光一同卷落进来,一切幻美得让她觉得自己依旧没有清醒。
倏然,手机响了,又吓了素叶一跳。
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再小的声音也能令人一哆嗦,她缓神了半天才拿过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另一端丁教授焦急万分,“素医生,我想你的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素叶穿好职业装的时候,林要要揉着眼睛从另一间房探出个脑袋来,“你在国外学会梦游了?”
“联众来了个大人物。”素叶随意挽上了长发,“这位丁教授又忘了我还没入职的事实!”由于她刚回国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所以暂时住在林要要家,见她被自己吵醒了,内心自然愧疚。
“太BT了!”林要要趿拉着拖鞋走到冰箱前,发出慵懒的啪啪声,拿了喝的出来,“就算要你陪王伴驾也不用大半夜吧?”
“没错。”
林要要倚着门口忍住笑,“那你一口回绝啊,干嘛还整装待发?”
素叶拿起了包一字一句道,“我有必要再当面提醒他一次。”说着人影已经窜到玄关换好高跟鞋,“你睡吧,我带钥匙了。”
尾音被最后的关门声取代。
林要要摇摇头,“明明就是放不下工作,口硬心软的家伙。”
夜下的三里屯依旧热闹,走了雨水,这里又恢复了原本浮华的模样,街灯映亮了三里屯的南街和北街,空气中似乎都浮荡着纸醉金迷奢光糜艳的气息。
联众心理很安静,只有会议室是亮着的。
会议室不是只有丁教授自己。
还有个男人。
那个陌生的、过分英俊的男人。
他坐在会议桌的另一端,背后是大片浮华的三里屯夜景,那些个绚烂的华彩犹若在夜空中绽放开来的烟花,将眼前这个身处夜色背景下的男人脸颊映得更立体深邃。今晚的他只是简单穿了件薄款的黑色衬衫,却一丝不苟紧扣着衣扣,手腕处有暗光流动,不难知晓那两枚袖扣的奢贵。
光线勾勒着男人结实宽阔的肩膀轮廓,伟岸修长的身型着实令人移不开双眼。他许是一直在跟丁教授讨论问题,英挺眉宇甚至目光都是严肃的,许是没料到会突然闯进人来,在素叶推门进来的一瞬间他正巧抬头,目光落过来的时候,眸底深处有一丝惊讶快速闪过,却又很快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深邃眸眼之中。
素叶怎么也没料到会再次与他相遇,而且还是在这么一种场合下,所以当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她竟从内心深处迸发出从未有过的猝不及防,就好像那个暧昧的早晨从他怀里醒过来一样的猝不及防。
我们需要重新认识
“素医生你总算来了,快过来,我为你们相互介绍一下。”丁教授一见素叶像是见了救星。
“不用介绍了,我们曾经见过。”素叶恢复了冷静,走到会议桌前于男人对面大大方方坐下。可在坐下的那么一瞬间心底深处滑过一丝异样,很快,她无法扑捉。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改变正在悄然进行。她想起林要要的话,没错,这个男人即便一句话不说单单是坐在那里,也足有让女人主动搭讪的资本。
男人许是没料到她会直接承认,平静的目光里像是有星子的暗光闪过一下,他没开口,干脆将伟岸的身子倚在椅背上,削薄的唇稍微抿一下,看上去刚毅性感。
“原来你们两位认识?那这件事就更好办了。”丁教授一听这话很是高兴,转头看向男人,“素叶是我们所里最优秀的精神分析师,并且担任所里的组长。年先生,我想这件事素医生会很有把握。”
男人又重新将目光落回到素叶身上,像是带着一丝考究。
“等等。”素叶主动夺过了话语权,直接看向丁教授,“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在电话中你所说的紧急个案就是他?”
“精石集团?”素叶像是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经一样倏然起身,原本还略带不耐的神情也陡然变得难看。
这一次她直接与男人的目光相对,胸腔却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压住似的,想透气都难。
“看来,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彼此。”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磁厚嗓音不疾不徐打断丁教授的话,从容不迫起身,高大身影近乎足以将她笼罩,冲着她伸出大手,“我是年柏彦,精石集团总经理。”
素叶听到大脑“嗡”地一声,有那么一瞬有些眩晕,死死盯着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愣神了半天。
年柏彦的素养好到了家,始终保持伸手动作,耐性十足与她对视。
他的眼深邃得吓人,却又平静极具杀伤力,又像是暗藏一股子权威,与他对视的人自然不自然就会败下阵来,被他的平静逼到缴枪投降。
但素叶没有移开目光,很显然她的注意力不在他的目光上,除了满腹惊愕,还有满脑子蹦跳着的他的名字及精石集团。这个世界如此得小,小到原来她一回国就跟精石集团扯上了关系,从那个暧昧不堪的早晨到听到精石集团的新闻,又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以为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偶遇的一段小插曲的男人,绕来绕去,原来他就是年柏彦,精石集团一上市就大刀阔斧的、名字频频登上经济新闻头条的、赫赫有名的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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