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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妖妃.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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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是神,她是妖。
为嫁他,她甘心下界修行,只盼哪一日可以重回仙界。
但一场神魔大战,她却做了错事惹恼她,才惹来情劫诅咒,生生世世,受那情劫之苦。
轮回转世,她与他再度相逢,却死在他的手中。
他却在此时发现,原来自己所爱之人,竟是这只已在地府化身孟婆的小妖。
一碗忘魂汤,她忘了他。
没关系,他们可以从头再来,他就不信,他挽回不了她的心。
标签: 战神
王爷
皇上
霸道
后宫
神医
前世今生
小妖
正文 第一章 虐杀王后
灰蒙蒙的云彩,像一口黑色的锅子扣在人的头顶,遮挡住阳光。
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灰色。
起风了,带来一股子腥膻的味道,血的味道。
细雨渐渐落到地面上,蜿蜒着,汇聚成一条又一条小溪。
到处都是血。
刺目的、猩红的鲜血,在寝宫中,到处都是。
卧房里传出痛苦的惨叫声。
一个俊挺英朗的男子旋风一般的冲了进来,他身上穿了一袭黑色的精绣龙袍,头戴紫金冠,他不是别人,正是这片洪荒大地龙氏一族的主宰,龙行云。
此时,他面上尽是焦急的神色,随手抓住一个手上端着水盆的侍女,厉声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冰儿怎么会流产?”
那侍女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纤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启禀大王,我们娘娘原本好好的,正在午休,是王后派人送来一盅补品,我们娘娘吃了以后,便小产了。”
说罢,他转身便向外走,径自来到王后的寝宫。
王后的寝宫布置得异常简朴,并没有奢华的装饰,香炉里燃着可以使人宁心静气的安神香,几个侍女安静地站在一旁。
看到她们的大王突然出现,侍女们纷纷跪倒请安。
但龙行云却铁青着脸孔,看都不肯多看她们一眼,径自进了内室。
内室中,王后凤雪衣脸色苍白地靠坐在床铺上,正在闭目养神。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然响起,侍女捧着高肿的脸颊摔在地上,懵然无知,不知大王为何会发此怒火。
嘈杂的声音吵醒了闭目假寐的凤雪衣,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强忍着昏眩开口道:“发生什么事了?”
“凤雪衣,妳干的好事?”龙行云大步走到床边,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凤雪衣不免惊慌,她十五岁便嫁给龙行云,如今已经十年,他还从未如此对待过她。
“大王,请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她挣扎着问,却已然被他用力甩到了一边,小腹猛地撞上桌子。
旋即,她露出痛苦的神情,用双手捂住小腹,缓缓地跪坐到地上。
龙行云仿佛疯了一样,冲过来,用力扯过她,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她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打得栽倒在地。
一行血迹,缓缓地自唇角淌下,白皙的脸孔也在瞬间高肿了起来。
“该死的妳,妳身为王后,嫉妒成性,竟敢残杀本王的孩子,本王容妳不得!”一边骂着,龙行云一边拔出佩剑,金色的佩剑,剑身闪着寒光。
他高举的宝剑终于没有再落到凤雪衣的身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凤雪衣痛苦地蜷缩起了身子。
身子下,是好大一滩血迹。
雪白的丝衣,被鲜血濡染得一片凄红。
他有些发慌,他刚刚才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竟然又失去了一个吗?
侍女将凤雪衣从地上扶起来,让凤雪衣可以靠着自己。
那一双眼睛,含着满眶的泪,绝望又委屈地看着他,小腹传来的剧痛使她说话都很费力,但她仍然慢吞吞地开口:“大王两个月没来本宫这里,突然一来,便指控本宫残杀大王的孩子,请问,大王的孩子在哪里?本宫又是怎么残杀的?”
“凤雪衣,妳发什么疯?本王问妳,妳知不知罪?”
“大王心中已经定了本宫的罪,本宫知不知罪,又有何用?”
她半生悬壶济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伤得怎样?
刚刚他倾尽全力地那一下,不止害她撞掉了孩子,就连她腹中的五脏都被严重震伤。
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样的天真无邪,那样的痴情一片。
她曾经偷偷在佛前许愿,愿生生世世都做他的妻子。
可是不过十载光阴,他就变了。
只因她无法为他诞下龙嗣,便迎娶了玄氏一族的王女玄冰儿为妃。
** ** **
秋宛尘在黑暗中睁开双眼,一如既往,剧烈的喘息,茫然地望着头顶熟悉的承尘,只能苦笑。
几乎每一个夜晚,他都会梦到他的前世。
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个征服了整个洪荒大地的男人,到底是如何苛待曾经最爱他的妻子。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多少伤害雪衣的事,毕竟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如何亲手杀掉雪衣的。
每当他想到雪衣在他面前泣血而亡的那一刻,心脏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一般的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那么狠,雪衣怀着身孕,却被他虐打,肚子撞上桌子,不止小产,还受了极重的内伤。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玄冰儿那贱人的阴谋,事实上,那贱人压根就没怀孕,却对他谎称身怀有孕,让他误会雪衣害她小产。
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挑起龙氏一族和凤氏一族的战争,然后好让玄氏一族渔翁得利,一统洪荒大地的阴谋。
而他,竟然愚蠢地上当了。
这一切,都缘自他的刚愎自用和不可一世。
他以为他是王,拥有无上武力的王,便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只是一杯毒酒,就送了他的性命。
他灭掉了凤氏一族,得意忘形之下,喝下了玄冰儿送给他的一杯毒酒。
他看着玄冰儿在他面前得意的大笑,他看着玄氏一族的人冲进大殿,将他的人杀得一干二净,他看着玄冰儿以无比嘲讽的眼神望着他。
然后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玄冰儿从未怀过他的孩子,那一切不过是个局。
雪衣,他的雪衣,如今到底在哪里?
只因他轻信了判官那个混蛋,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轮回转世,他与她,都不可能再有前世的面容。
茫茫人海中,他根本就不知道哪一个是雪衣。
正文 第二章 一切随缘
真是该死的一切随缘!
幸好,幸好他在投胎前没有喝那碗忘魂汤,幸好他什么都记得,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来这世上再走一遭是为了什么。
他发誓,再见到判官那个混蛋,他一定会宰了他!
还有阎君,那个躲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混球,他一样不会放过。
门外,有人敲响门扉:“王爷,该上朝了!”
他答应一声,坐起身,穿鞋下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放小厮们进来,让小厮们服侍他盥洗更衣。
他的院落中,从不允许婢女的出现。
至少,在找到雪衣之前,他不会允许女人这种生物太过接近自己。
女人,太危险了!
两刻钟后,他离开王府,坐上一乘四人抬的官轿进宫上朝。
身上是一袭深紫色的官袍,暗夜王朝的官员官服分为七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品大员身着紫色,二品官员身着蓝色,直至七品,身着红色,文官的官服上绣飞禽的图样,武官的官服上绣猛兽的图样。
如今,他再也不是什么不可一世的王,他如今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爷,一个需要跪在别人脚下,给别人问安的男人。
事实上,若非是为了可以更方便地寻找雪衣,他才不屑这狗屁的王爷身份,他宁愿自己是个普通人。
他想,与其当这人人艳羡的王爷,雪衣或许更喜欢他当个自食其力的农夫。
皇上今天的脸色不太好,自从坐到龙椅上就臭着一张脸孔,气呼呼的,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了他。
直到左丞相南宫清风开口,他才知道皇上为什么生气,原来皇上拨了巨款,花了五年时间修葺的金滦河竟然溃堤了。
数千年的光阴,在他在无间地狱受苦的时候,人世间早已改朝换代了无数次,因为对百姓太过残暴,玄冰儿的氏族终究没能一统这洪荒大地,短短十几年便被百姓推翻了。
如今这个朝代名叫暗夜王朝,如今的皇帝名叫傲仲轩,是他在先帝众多皇子中特地挑选了辅佐的,可以说傲仲轩能坐上这个皇位,都是他的辅佐。
其实皇位应该是他的,如果他想要,这个皇位便是轮也轮不到傲仲轩。
但是他已经不想做皇帝了,此生此世,他唯一的心愿便是找到雪衣,和雪衣白头偕老。
总的来说,傲仲轩是个好皇帝,至少,比他适合当皇帝。
皇上一扬手,就把一盅热茶丢了下来,茶杯掉到地毯上,没有破,不过金黄色的茶汤洒了一地。
“三亿两白银修的河堤,居然溃堤,这堤到底是怎么修的?是谁负责的这项工程?给朕站出来,从上到下,杀,一个不留,全给朕宰了!怎么?有本事贪墨,没本事承认吗?你们平常贪几个小钱养小老婆朕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不乐意管你们,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惹急了朕,都给朕见阎王去!”皇上气得身子直哆嗦,看样子几乎想要下来砍人。
为免朝堂上出现人命惨案,秋宛尘从武官的队列中走出去,他的头上可不止是只顶了一个浔阳王的称号,浔阳王只不过是他从过世的父王那里继承来的封号,除此之外,他还是三公之一的大司马,大权在握的右相,曾经的大将军王,相比左相南宫清风,他的权力更大一些,即便是说他权倾天下也不为过。
十四岁时,他便凭着文武状元的双重身份入仕,十六岁,领兵出征,不过才短短十年时间,便将纷乱不堪的洪荒大地的战乱全部结束,将所有的势力全部纳入了暗夜王朝的版图之内。
拥有这样的累世功勋,他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并且深受当今皇帝的仰仗。
“皇上请勿动怒,当务之急,是先安置灾民,筹集赈灾的粮款才是,至于处置官员,还须从长计议。”
这是他和皇上的默契,皇上扮黑脸,彰显威严,他则扮红脸,好收买官员的心。
“哼!”见秋宛尘出来讲话了,皇上的气才消了一些。“那依浔阳王所见,这件事情交给谁来办比较好?”
秋宛尘马上毛遂自荐道:“臣愿接下这份差使,运送粮款去灾区。”
皇上干笑了两声,开口道:“浔阳王刚刚才从洛京回来,还不足半个月,不如在京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皇上马上变了口风:“那这件事便交给浔阳王全权负责了!”
“臣遵旨!”秋宛尘躬身施礼,无视周遭大臣怪异的眼神,退回到自己本来的位子。
很好,终于又接到一桩可以离开京城的差使,天知道他到底有多不想留在京城,每天面对那些花痴一样的女人崇拜和爱慕的眼神,让他烦都烦死了。
自从他四年前班师回朝,便有无数的千金小姐在各种场合以各种借口出现在他面前,不时地向他释放爱意,京城的官媒也几乎踩平了浔阳王府的门口的台阶。
若非是浔阳王府的第一条规矩,便是媒婆不准入内,他猜,他府里的门槛也会被踩平。
据说京城的媒婆们都在打赌,看谁能给他说上这门亲事。
但他对这些女人完全没有感觉,此生此世,他只想找到雪衣,来弥补他曾经对她犯下的过错。
若找不到,他宁愿一世孤老。
所以,他平常很少留在京城,经常逼着皇上交给自己一些差使到各地去办,只为了躲开那些女人的骚扰。
讨论了一番朝政,皇上宣布散朝,大臣们纷纷离开,不过却有三个年轻的官员被点名留了下来,除了秋宛尘之外,还有临江王世子曲哲寒与岐山王世子楚天照。
皇上一挥手,宫女太监们纷纷退下,傲仲轩一反刚刚的严肃,苦着脸看着这三个辅佐自己登上皇位的死党:“宛尘,自从班师回朝以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三百天都在外奔波,莫非京城有吃人的老虎不成?”
秋宛尘淡漠地撇撇嘴角:“回皇上话,老虎没有,不过比老虎还凶残的女人倒是有不少!”
秋宛尘面无表情地说:“皇上,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容臣先行告退,臣还得去帮灾民们筹集赈灾的粮款呢!”
“你敢走,朕马上下旨给你赐婚!”傲仲轩十分小人步数地威胁他。
秋宛尘无奈地停下脚步:“皇上,臣早就说过了,臣宁缺毋滥,绝对不会随便娶个女人回家的。”
“你就当帮帮朕的忙行不行?锦怡公主昨天晚上在朕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死活非要嫁给你,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娶她为妻,就纳她为妾还不行吗?只要你把她娶回家去,随便你每天饿她三顿打她五顿,就算你天天虐待她也不干朕的事了。朕保证,绝对不会跟你算账的还不行?”
傲仲轩一脸苦相,如果他不是身为一国之君,必须维持点自己的尊严的话,几乎想要冲下龙椅跪到秋宛尘脚边去哀求了。
正文 第三章 皇上逼婚
锦怡公主乃是太后最为疼爱的小女儿,今年芳龄十八,正是要嫁人的年纪,偏偏朝里朝外那么多人谁都不想嫁,就看上了浔阳王秋宛尘。
自从及笄以来,明示暗示了不知道多少次,秋宛尘就是不搭理她。
如今,眼瞅着锦怡公主就要过十八岁生辰了,在暗夜王朝,女子年满十五便可成婚,若是过了十八岁仍然还未出嫁,可是会叫人笑话的,更遑论是个公主。
所以锦怡公主才会跑到他这位皇兄的跟前大发脾气,只希望皇兄能发出一张圣旨,把自己送进浔阳王府,搞得他这当皇上的十分的头疼。
其实四年前,秋宛尘率领大军班师回朝之后,便同他提出辞官,是他死皮赖脸,又是打滚又是撒泼,才求着秋宛尘留下的。
他可不是傻瓜,他这皇位是怎么得来的心中有数,没有秋宛尘,他早就不知道在十年前的那场皇位之争中死掉多少回了。
至于如今,那些人不敢动他,也不过都是因为秋宛尘的存在。
秋宛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皇上这是在逼臣投靠皇后娘娘的阵营吗?”
他就不明白了,不过就是让秋宛尘娶个女人而已,怎么就像是坑了他一样?女人这种东西,娶回家,爱怎么对待她,还不是男人说了算。遇到喜欢的,好好宠爱一番,遇到不喜欢的,完全可以丢在一边不去理睬。
就像他,都好几年没有进过后宫了,他不止不待见他那位皇后娘娘,后宫的那些嫔妃,他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的。
秋宛尘面无表情地说:“皇上夸奖了!”
他看到皇上的眼睛突然间瞪得溜圆,好像要发飙的样子,赶紧改口道:“好吧!就算我们吃喝玩乐了,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目的的吃喝玩乐,我们吃喝玩乐也是为了帮你办事啊。这年头打听点小道消息容易吗我们?你不给我们多发点薪俸也就算了,居然还指控我们吃喝玩乐,皇上你可太不应该了,天照你说是吧?”
楚天照猛点头:“没错!”
“没错个屁!”皇上一声怒吼。“你身上没有官职,朕怎么给你发薪俸?”
曲哲寒一脸无辜的表情:“皇上,你自己也承认了,我身上都没有官职,你还整天奴役我帮你做事,这太没道理了嘛!”
“姓曲的你少跟朕胡搅蛮缠!当初朕要封你太师一职,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嫌这官职听起来会显得年纪比较大不肯当的?”
“让你当京师总兵,你又非说京师四个卫营的二十万兵马必须握在朕的手中,不能把兵权旁落。”
说起这些往事,傲仲轩一肚子气。
“不对,你们这两个混蛋,又转移话题!”傲仲轩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不禁气得七窍生烟,拍着桌子道。
楚天照出声打断了他的声音:“皇上,说起来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一直都很想成亲来着,可是若卿看不上我啊!她一心一意就想嫁给哲寒,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是能让若卿答应嫁给我,我马上娶她!”
若卿姓秋,秋若卿,乃是秋宛尘一母同胞的胞妹。如今年方十八,模样生得娇俏可人,性情活泼。
秋宛尘的娘亲在生这个女儿时难产身亡,当时秋宛尘只有十二岁,是曲哲寒的爹娘照顾的他们兄妹二人,他十六岁便领兵出征,当时妹妹只有四岁,一直都住在曲哲寒家中,被曲哲寒的爹娘当成亲生女儿来养。
但是曲哲寒却另有苦衷,一直都不肯接受秋若卿。
而楚天照却对秋若卿一见钟情,四年来一直都在默默守护着那个倔强的丫头,只期望有一天这丫头可以回头看见自己的一片痴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四年时间换来的却只有一番白眼。
曲哲寒忍不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自己娶不到若卿别往我身上扯,我跟若卿是清白的,我对她没意思。”
秋宛尘无奈地摇摇头,每次到了私底下,他们几个和皇上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说起来傲仲轩很好相处,至少比他当王的时候,好相处多了,他上辈子可不会跟臣下嬉皮笑脸的。
“皇上,如果你没什么正经事了,臣就告退了。”他深知曲哲寒和楚天照这两个家伙哈拉的功力,如果没人搭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能连饭也不吃,一直扯到天黑。
傲仲轩一看他要走,赶忙出声叫住他:“你先别走,锦怡公主的事你得给朕一个交代。”
秋宛尘莫名其妙地说:“我有必要给你交代吗?”
傲仲轩顿时就郁闷了:“咱不带这样的,你说锦怡到底哪里不如你的意?”
秋宛尘淡若地看着傲仲轩:“皇后娘娘又到底哪里不如你的意,让你一直不待见?”
傲仲轩无语地闭上嘴巴,眼睁睁地看着秋宛尘悠然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他俊朗的身形消失在议事大殿的门口,傲仲轩才无助地望着曲哲寒和楚天照,有些自责地说:“你们说,朕要不要干脆把皇位让给他?朕怎么总感觉他比朕还像皇帝?”
曲哲寒一脸诚恳地说:“皇上,你千万别乱想,宛尘绝对不会跟你抢皇位的。”
留下傲仲轩和楚天照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傲仲轩没好气地说:“你还留下来干吗?不用回去喂狗喂猫吗?”
正文 第四章 被暗算了
宁静的山谷中,伫立着一颗参天的大树,这棵树也不知道到底在这里生长了多少个年头,便是几十个人手拉着手,怕是也无法将树干环绕一周。
蓬松的顶盖,似一座巨型的伞,撑在曲陌的头顶。
虽然已经是秋末,但这棵树的树叶却仍是绿油油的,丝毫不见变黄。
树下,是一座土坯房,很简陋的土坯房,不过看起来却很宽敞。
一潭湖水静静地躺在不远处,湖面如镜,波澜不惊。
一个素衣女子从小木屋中走出来,抬头看着这株参天的大树。
曲陌第无数次叹气,面色愁苦。
娘的身子快要撑不住了,可是这株优昙婆罗树就是不肯开花,得不到优昙婆罗花,她便没有办法制出解药,解掉娘身上的毒。
话又说回来,相传,优昙婆罗树千年一开花,她不过在此等候三年,又怎么会那么凑巧能等到花开?
她该怎么办?
忍不住,她抬头看天,灰蒙蒙的天,仿佛有人将墨泼到了天空中。
北风瑟瑟,她不禁扯紧了身上这一件银狐皮的大氅。
已经入冬,要下雪了,优昙婆罗树恐怕今年再也不会开花了。
她也要离开这里回家去探望娘亲了。
说起娘亲,她不禁满腹辛酸,娘亲曾经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人送绰号医仙子,不仅医术了得,也是难得的美人。
可惜娘亲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听娘亲说,昔日,爹爹身中剧毒,那毒十分邪门,根本没有解药,她娘只好将毒过到自己身上。
她娘本想一死了之的,却没想到竟然怀了身孕,为了可以平安生下她,费尽了心思,勉强将毒压制下去。
到如今,却再也压制不住。
娘亲每天午时和子时都要经历一次血管爆裂的痛苦,最开始,不过是半个时辰就能压制下去,但是慢慢的,经历的时间越来越长,到了现在,每次发作,都要经历整整五个时辰。
每一天,她和师姊看着娘亲痛苦的样子,听着娘亲痛苦的哀嚎声,都觉得自己好没用。
她和师姊花了无数的时间,看了无数的医书,也没找到可以救娘的法子。
但是三年前,师姊却拿回来一本古籍,那本古籍是本手紥,用上好的桑皮纸写的,里边提到一种名叫优昙婆罗树的植物,说这种植物千年一开花,其花可解世上一切毒,可救世上一切命。
她根据古籍中提供的线索,果然在这处山谷中发现了这株至少有六、七千年树龄的优昙婆罗树,可是她在这里苦苦等了三年,也没等到开花。
不知道娘是否能熬过这个冬天。
她幽幽一叹,想起师姊柳惠娘,师姊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了,为了娘,一直都没有嫁人,这不止是娘的心结,也是她的心结。
从前,是因为她的年纪还小,独自照顾娘有些吃力,如今,她已经长大了,或许,也该找个机会,让师姊离开才是。
让师姊孑然一身,就这样守护着她们母女,她总觉得愧对师姊。
突然,她的眸子一眯。
咦?那是什么?
优昙婆罗树旁边的镜湖湖畔,似乎趴着可疑的人形物体。
她赶忙快步走过去,凝眸一瞧,她果然没有看错,那是一个人,看服饰似乎是个男子。
他上半身趴在湖畔上,下半身还浸在水中。
她没有半点犹豫,放下自己的药箱,然后吃力地将湖畔的那个男人从水里拖了出来,将他翻了个身。
只见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相很俊美。
看到他的模样,她微微有些失神,她并非没有见过长得俊朗的男子,却从未见过俊得如此有气势的男子。
即便是一身狼狈,也无法掩盖住他身上的那种滔天霸气。
他外罩一件黑白条纹的虎皮大氅,内里是一袭黑色的精绣长袍,却没有穿棉衣,长袍的小腹部位有些破损,她用手指轻触了一下他的小腹部位,黏腻的触感,指尖一片乌黑。
是血,黑色的血。
她神情一凝,手脚麻利地点了他身上的十八处大穴,然后脱掉他的外衫,找到他身上的伤口。
古铜色的肌肤上,是一道颇深的伤口,伤口大约入肉两指。虽然深,却并不十分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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