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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晚歌.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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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倾城之恋
第一卷
第一章:向晚歌
北方有佳人
【汉】李延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这只是李延年的一首诗,可是这首诗却让他的妹妹李夫人大受宠爱,可惜却是红颜薄命,无福消受这龙恩宠爱。
她一直是敬佩李夫人的,在临死之前,不肯见那皇上一面,而给他留下的永远是她美貌无双的影子。
向晚歌望着镜子,颦眉远黛,不染而墨,弯弯明亮而又清澈的二点灿星如若是一一弦秋水,一点朱居使樱花失色,冰肌玉肤,体态轻盈,清如芙蓉出水,可这原本是胆怯怯的眼神,因为她而变得格外明亮,这是一个美人胚子啊。
现在的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向晚歌,她是来自未来的一抹幽魂,因为和同伴去游水,熟水性的她,却让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了下来,醒来就睡在这古朴而单调的床上了,穿越的故事她看过千万遍,如今她也成了那其中之一了,向来不信邪的她,在几天下来,不得不相信这的确是真的,奇异的是,她所依身的这个身子,正好名字也是向晚歌,和她一模一样,只是样子却要比她来得更是美上十分,娇弱上十分,并且她很小,才十六岁,她二十二岁了,一下子,她就赚回了六岁,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而且她有个哥哥,面貌也如她一般的清俊,很高大,而且很疼她,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一个跛子,走起路来有些拐,这一点也让她的哥哥向晚清一直抬不起头来。
而这向府,宏观而又威武,处处都是楼台亭阁,因为这里的主事者,向大人,是大月朝的宰相,向大人的千金即是她的堂姐向姬是当今皇上的妃子,向大要在朝里在大月国里,可以说是风云人物,就连和哥哥向晚清,只是向大人的一个远房亲戚,也一并住在向府内,但却不是像是小姐少爷般地眷养着,她要做事,才能有饭吃,寄人蓠下她自然能了解,可是坚强的她却不愿意这样生活,她和哥哥在这里,虽有做事,却是处处受人白眼,就连吃食也得靠自个煮,哥哥总是用对不起的眼光看着他,在她醒来的时候,他告诉她,她又让小小姐给欺负了,去树上采那白白的花儿,摔了下来,幸好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是脑子出了点血。
向晚清拐着脚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捧着篮子,里面装了些东西,从窗户上看见她正在瞧着他,不好意思地一笑:“晚儿,你醒了,瞧瞧今天,我们可以吃些什么,今天府内有大事,听说是四皇子会过来吃宴,所以厨房给了不少东西给我们,有萝卜,有羊肉,哥哥给你做早饭去。”他笑起来其实很俊美,像清风一般地拂人面,只是那跛了的脚让他在别人的面前失了自信,抬不起头来。
向晚歌推门出去,轻盈的脚步走到他的跟前,拿过他手中的菜篮:“哥哥,还是我去吧!我可吃怕了哥哥这几天做的饭菜。”没有美味可言,对她来说,要不是头还有点痛,她就自个下厨了,她在现代跟自个的妈妈学了不少,她的妈妈可是厨师出身的,可惜的是她不太喜欢那油烟之气,一心只扑在那唐诗宋词上,她妈妈还直叫她养了个古代大小姐在身边,不学学人家女孩子的流行,只差没有问她要不要学刺绣了。
她其实也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十岁那年做了换心手术后,医生就告诫她,不能太激动,慢慢她就收敛了起来,为了此事,她老妈还去找医生算账呢?叫他要赔她一个调皮的女儿,妈妈真是的,人家都是盼着自家女儿能乖一点,她倒是要她野着,她想着,唇角一抹笑泄露了出来,让向晚清宠爱地揉揉她的发:“又在发呆,你这段时间总爱发呆,还是哥哥去煮,你小心身子,别让风吹着了。”妹妹单薄而又俏丽的身子立在晨风中,越发的漂亮了,让他的眼角有些酸,他一定要让妹妹过上好日子的,不会在向家让别人欺负了她。
知道他是宠爱着她,晚歌拉下他的手:“哥哥,你做的我真是吃怕了,你不是还要去干活吗?呆会我给你送过去。要不你又来不及吃,饿着肚子干活了。”虽说是什么亲戚,却和佣人没二样,她和哥哥甚至是没有薪水的那种,这向大人也太会计算了。
看到他眼里的不放心,向晚歌笑笑:“哥哥,我事的啦,你要我再躺着,我非得躺出病来不可,快去啊,要是呆会太阳大了,又会流一身汗。”
他思忖了片刻:“好,别累着,晚儿,不要随便乱走,哥哥很快回来的。”
她挥挥手让他快去,向晚歌何其有幸啊,有这个那么宠溺她的哥哥,就连她的心里也因为他的关心而溢得满满的暖意,捧着这篮子信步走到独院中的小厨房,和现代真是有差千里啊,还是用砖头砌成的,只有几个锅和碗盘凌乱地摆放着。
他一个大男人的,在这封建的王朝里还为她下厨已是很放身段的了,不过毕竟是男儿心眼,粗了些,不太懂得分类收拾好。她略略整理好,生火点柴,烧了些水,洗净了那带着腥味的羊肉,切好,正好水就开了,放下去过一下水,去掉那些腥味,捞了出来又洗净,然后装在一个沙锅里放些水炖着,加些食用盐下去,弄好了,再将大大的白萝卜洗好,切成一块一块的,待那沙锅中有香味传来就将白萝卜放下去一起炖煮,她哥哥可能不知道,她很善长于煲汤的,那是因为她爱喝,所以学了不少,只是这里材料欠缺,要不她能做得更香,就这将就着也会比她哥哥好吃上十倍的。
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午饭就缓一缓吧,反正不饿,汲了些净水洗把脸,看到水中倒影的她,明眸丽容,暗叹一口气,这等美颜,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她现在十六岁,也许这府里多事的婆娘会将她嫁出去,这里的婚事,一向都是由长辈着手的。但是她不是那个向晚歌,她有自已的主见,她要脱离这里,自已的人生自已做主。
抬起头,干净的独院里一株巨大的梧桐树,大大的枝叶伸展着,要是下雨怎么一个灵透啊,会是怎生的如泣如诉,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梧本为雄,桐为雌,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夜下听雨何等的美妙,现在是晚春了,那白色的梧桐花依然开得灿烂,香远溢清。
厨房内食物香香的味道传了出来,她一笑,怎么洗个脸的,就想了那么多呢?转身进去将些抽出,让火小一些,这样炖出来的老火汤才美味。
将那些青菜之类的洗干净,呆会吃午饭地时候就可以炒了,看看日头,已有些高升了,她哥哥还没有吃早饭呢?不要饿着了才好。
揭开那沙锅盖,羊肉的和萝卜的味道好闻极了,她放了些盐下去调调味,用小碗盛了些味,味道虽不如以前所喝的,但是却也香浓到了好处,萝卜的清甜完全释放了出来,渗合着羊肉的香味喝起来齿颊留香,很是滋味,而这汤也可以解热毒,理气之类的,这么热的天,正好让她哥哥喝。用大瓷碗装了起来撒上些葱花淋上些麻油,然后小心地装进一个小食篮里。
外面的太阳很大,她眯起眼,从小门走出去,向府很大,而且很多地方她不能去的,有三道大门,东门西门和南门,而北边则是主屋,她就住在靠着西门的小院里,实在是觉得好笑,这向夫人真是不得了,把向府和宫里比起来,东边全是些有重量的亲戚,原意是东宫更为尊贵吧,一路上各色的繁花似锦,她小心地走身,一手还挡住那爆晒的太阳。
“晚儿。”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她向左看去一身青衣束着金箍钗的男子,看他的样子,倒是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痴痴地看着她:“晚儿,你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并不说话,这人一看就不是和她一样的下人,她和哥哥在这里当是洁身为自好,轻移着步子往西门走去,哥哥在那里搬东西吧,向府每天都有很多东西进进出出,无不要用到她哥哥这个‘苦力’。
那男子追了上来,拽住她挡太阳的手,急急地说:“晚儿,你是不是气我那天,你知道,小小姐那么受宠,我断然是不敢帮你的。”
他那么急是什么意思?也抽出手,冷淡地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晚儿。”他叫着。
“你这个小女人脾气倒是大得很。”一声威严的冷斥,一个穿着华贵而又铺张的衣服,头上束的也是金钗儿,只是那股天生的威仪不是刚才那个男的能比拟的,面如冠玉的他好看的眼里有着讽刺和不屑,是不屑于她对那个男的态度吗?这倒是奇怪了。
“我没空和你们闲聊,二个不事生产的残障。”有钱人家就是这般地,要她爬过去侍候他们讨他们开心吗?对不起,她做不到,不管他们是多大的人物,他不也听到了,是那个男的缠着她的,她讨厌这些执绔子弟,只会吃喝玩乐,而她的哥哥还饿着肚子在干活,她头也不回,轻盈地往小道上走去。
楚观风的眼眯了起来,看见她的背影渐渐远离,这个丫头好大胆,竟敢骂他是残障,她知不知道他是大月朝的四皇子,就算是她不知道看见束的金冠也该是礼敬些,这向府是太没有规矩了,他独个从西门早来了些,让那大批的跟班从正南门进来,就让人给辱骂,好,叫晚儿是吧,他记住他了。
看着刚才那个男子望着小道上林疏花影,眼里几乎要流出了泪,真没用,这样的男人,他冷哼一声,往北边的主屋走去,他向那向宰相讨了那个晚儿做丫头,就不知她那清傲的脸上,会何等的惊讶了,那股子傲气,想让他将她驯服,她会如一般的丫头般伏在他的脚下讨好地帮他洗脚吧,他会让她知道,长得有点姿色并不代表着能将任何男人放在眼底了。
他堂堂的四皇子观王爷让人骂残障,这倒是新鲜,总之,她会后悔的。
第一卷
第二章:向家才女
向宰相和向夫人一脸的笑意盎然,站在门口迎贵客的上门,这可是堂堂的四皇子观王爷,最得先皇宠爱的四皇子,和皇上也正好是同胞亲兄弟,地位自然非同一般了,他的女儿现在贵为姬妃,但是,他还不断地拉拢着自已的势力,为以后向家打下不倒的根基。
他的女儿,向仪和向琳也衣鲜光艳地站在一边,本就不俗的容貌更是大大地打扮了一番,珠珠钗钗满头玉翠,一颗颗圆润又洁白的珍珠挂在白玉劲上,丝绸的衣裙上绣着艳丽的牡丹花,二个不相上下的女儿,让是让他骄傲,可惜的是,他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如花似玉的女儿,宰相毕竟是宰相,却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他的女儿那么争气,让他脸上有光,走路有风,如果四皇子再看中他的二女儿的话,那么,他在大月国里,身份是何等地尊贵了起来。
“爹爹,还要等多久啊,在这里热死了。”有些娇蛮的声音来自于他的小女儿向琳,年方十五的她,五官像极了母亲,艳丽异常,最得他的宠爱。
若是平时,他也许会笑笑说:“你先去玩会。”可是今日不比寻常,如果四皇子看不中他的二女儿,说不定还会看上小女儿,请他过屈尊过府一宴,大家心里自是有些数了:“稍安毋操,琳儿,你脾气得改改了。”他的语气里并没有指责,而是风轻云淡地说着。
向琳不依地叫:“爹爹,今儿个琳儿可没做错事,这几天都乖乖地呆在园里,爹爹又要教训起琳儿来了。”
他眼里闪过溺爱:“琳儿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乖乖躲在园里?”
“爹爹真的当宰相久了,连在家里也算计起来了。”向琳不依地说着,红艳艳的嘴嘟起:“琳儿可没有,问爹爹一句多久,爹爹就说起教来了,我看等会,爹爹马上就会说,嗯,琳儿要好好的学一学四书五经,三从四德了。”
“就你这张嘴巴利害,可不得了,你爹都说不过你了。”向夫人笑着:“还是仪儿乖。”
说到二女儿向仪,那是有名的才女,琴棋诗画无一不精通,并且温柔如水如花似玉,莫不是男人眼中的好娘子之选,上门求亲的王公贵族都快踏破他家的门坎了,只是,不是人上人,他向青海还看不入眼,以他的家世和权势,要想一乘龙快婿入赘并不是难事。
向仪轻柔地用丝帕掩住樱桃小嘴:“妹妹就是得理不饶人,爹爹还真说对了,妹妹必是惹了事,才会乖乖呆在园里。”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那样清脆又娇慵。
“向宰相一家子如此大礼迎接,着实让本王心喜啊。”楚观云笑着,眼里却有着一丝厌恶,如果不是再三推辞不得,他是不会上门的,而且还是刚进门就让一个丫教骂,但如美玉一般的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依旧笑意迎人。
向宰相满脸堆满了笑意,和夫人迎了上去:“观王爷大驾到,有失远迎了。”
这虚假之笑,他见得多了,摆摆手:“何必多礼,宰相大人为大月国出谋献策,费尽心思,本王理当早些来拜谢向宰相。”
“这是臣该做的本份,观王爷大驾光临,让我向家门楣有光啊!”他开心地大笑着,眼里却打量着他,他必会看到他的二个沉鱼落雁的女儿了,就不知,他会喜欢那个。
一边的向仪和向琳看到如此气宇昂轩,俊美如玉,而且有着王者之风的观王爷,忍不住都脸红了起来,向仪不如向琳那般不知羞怯,直勾勾地看着观王爷,她面红如霞,低下了头,那般风景,比一边的芍药花不知要养上多少倍。
向宰相眼角含着笑,指着二个女儿得意地说:“这是二女儿向仪,小女儿向琳。”
“见过观王爷。”二女娇脆地一福身,抬起了美眸看他。
又是这样的把戏,他心里有些厌恶,却笑着:“闻名不如一见,向家出美女啊,记得父皇曾经夸奖过二小姐,礼仪和才情是大月国一绝啊。”
向仪脸更红了,小声地说:“谢谢观王爷夸奖,向仪不敢当。”
他扫一眼不知羞的向琳,有些轻视也不与她说话,她姐姐比起她可知礼多了:“向二小姐可是闻名大月的才女,如今一见,原来还是美女,依我看,五月初五的诗会,夺魁必是二小姐了。”
想必观王爷是看中了他家的二女儿,向宰相笑得更开心了,一躬身:“请观王爷快快入座,这风大,天气热着,仪儿,去拿爹爹的白玉茶具为观王爷泡个好茶。”
“是爹爹。”向仪不胜娇羞地说着,抬头轻望一眼那仪表堂堂的观王爷,轻盈地走去。
向宰相领着观王爷走进主屋,一路上,皆怕是污了靴子,铺着名贵的波斯红毯,人人都说向有钱有势,果真不同凡响,他的唇角冷笑着,主厅里,放了不少珍藏的各种玉具和珍玩古物。
“观王爷请上座。”向宰相有礼地说着。
他也不客气,坐在主座上,那向夫人则拉了不愿离去的向琳一边去,在大月朝里,家里有男客,女人没有允许是不能随听的,况且是高贵的四皇子观王爷,她们万万不能失了礼仪。
向仪接了丫头的白玉茶具,纯熟的泡起香醇的清茶。
向宰相别有深意地笑:“我这二女儿啊,泡的茶可是醇啊!”
“美人泡茶,自是当然。”他不轻不淡地说着,并无意多看向仪一眼,对她,仅知于她是月城里最有名的才女:“宰相请本王过来,何事相商?”他宁愿去寻花问酒也不愿周旋于这些官宴之中。
向宰相抚抚有些灰白的胡子,皱起了眉:“观王问起,那事确实是颇为难办啊?外蒙王子进朝一事,到今老夫还拿不定主意。”
他挑起俊挺的眉:“宰相何必担心,此事皇兄必有断议。”
向宰相叹口气:“臣是担心,这一事会让契丹和西原这二大国对大月起了疑心。”
“宰相多虑了,我大月国虽然比不上契丹和西原这二大国,却也不容小觑,外蒙作乱无非是想求公主下嫁于他。”这对大月国,也是有利而无害之事,契丹和西原对大月一向虎视眈眈,如果大月国和外蒙联手,何惧于他们,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这里了无兴致,那向仪奉上一杯清茶,果然是清香而清神,浅啜一口,那甘醇的滋味溢满心肺,他忍不住赞赏出声:“好茶。”
“呵呵。”向宰相笑着:“我这二女儿啊,就是喜欢钻研这些。”
“向宰相不愧是向宰相,教出如此周全而有才的女儿,着让本王刮目相看。不知二小姐有没有兴致,五月初五到杏园比试大月诗会。”他别有深意地说着,如果他们知道得魁的后果是什么?估计会呼天抢地了。
向仪浅笑着轻轻地说:“爹爹让女儿去,女儿就去。”一张花颜净是粉色朝霞,能让观王爷开口邀请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但是她却没有点头,而是询问她父亲,这么柔顺而知礼的性子,必会让他另眼相看吧!
向宰相笑着:“仪儿,能得观王爷邀请,是何等荣耀之事啊!爹爹岂会不让你去呢?”
看着那向仪娇羞如花的容颜,女人都是一个样,观王爷俊眸中又浮现了那双清丽又傲气的眸子,心中一动,淡然地说:“宰相府里包罗万象,楼台亭阁各有不同,让人也开了眼界。”
“让观王爷见笑了,小门小户岂能入王爷的眼。”
“岂会,我看,月城里,没有谁家的园子有宰相之精雅了,只不过、、、、”他话锋一转并没有说什么?
这让向宰相心里一惊:“不过什么?观王爷请说。”
“本王刚才在西门遇到个丫头,叫晚儿,向宰相讨个丫头。”他要的,他从来不摭掩,落落大方地说了出来。
向宰相放下了心:“观王爷何必如此客气,林管家,去将叫晚儿的丫头都叫上来。”
“都?”他皱起了眉头。
“禀观王爷。”那林管家弯着腰说话,因为楚观云是主,他是仆,不得抬头,恭敬地说:“向府唤晚儿的丫头有二十余人。”
“如此之多。”他有些不悦,这个名字只适合于她,可向府却有二十几个晚儿。
“是的,向府有丫头百余人,所以相同的名字就多了些。”
虽然麻烦些,不过征服她很有意思,他点头不语,那管家躬着身子退了下去,没多大一会就带了二十余着素衣的丫头跪在门外,不用抬头,他都能看来这里面并没有那个晚儿,她的气息太清傲了,并不是这些丫头害怕能比拟的。
“禀观王爷,府里晚儿的丫头都在此。”
他挥挥手:“算了。”找不到她,如果那男子在的话,细问一番必然知道,可是他总不能找了丫头又找个男的,让向宰相心里琢磨着什么?他想,与那一面之缘的女子还是有缘的,第一次到向家就能遇到她,下次再遇到,他就拽了她的手向宰相要人,心下有了主意,又随意喝了些茶,谈些国事,看看近中午谢绝宰相的午宴,告辞而去。
向宰相自是不敢强留他吃午宴,目的已达到,礼多反而会惹人嫌了,呵,看来他的二女儿,温婉淑仪的向仪就要当王妃了。
直送观王爷行至南门,随从早就备好了马车,他才抬头笑了起来。向琳不依地叫:“爹爹,你不公平,就不许琳儿进大厅而让二姐去,琳儿喜欢他。”
“这姻缘可强求不得,琳儿,观王爷是看上你二姐仪儿了,夫人,得好生准备着,在五月初王让仪儿艳压群芳。”
向夫人笑了:“老爷,这还有二十天,有时间让师傅制做锦衣佩饰的,我们仪儿也要出嫁了,一转眼也就十六岁了,真是快啊。”
向仪的娇羞和兴奋,女儿家的心事全显在了脸上,和向琳的一脸不悦成了对比,五月初五,她记住了,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啊!
而向晚歌没有理会后面的叫声,缓着小道朝西门走去,烈日下,可以看到向晚清扛着沉重的麻袋往车上放。
“哥哥。”她轻叫着,站在道上。
向晚清放下麻袋,擦擦额上的汗,走了过来拉着她信树荫下去,关切地说:“晚儿,你身子还没好,这太阳晒,又跑出来了。”
她打开食盒的盖子,端了羊肉和萝卜出来:“哥哥没有吃早饭就搬,晚儿怕哥哥吃不消。”
向晚清的眼里似乎有些泪意,有些感动地说:“晚儿,让你担心了,都怪哥哥没用,要不是从马上摔下来,这脚变成这样,哥哥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原来,他的脚是在马上摔下来弄的,虽然是跛子哥哥,可是在她却很高兴,他很爱这个妹妹,笑了笑:“哥哥,你快吃吧!别饿着了。”
“是,是。”向晚清笑着,轻喝了口汤,眼神亮了起来:“晚儿,这汤是你做的?”
“是啊,怎么,不合胃口吗?”她紧张地问,就不知这里人的口味和她们是不是一个样了。
他很兴奋,笑着:“不是,太好喝了,很清又有点甜,很香,比哥哥曾在枫红楼喝的还要好喝。”他挟起大块的羊肉:“妹妹,你吃吃看。”
她笑着推回去:“晚儿吃过了,哥哥自个吃就好了,晚儿现在倒有个主意?”
第一卷
第三章:遇见(一之教训)
向晚清大口地喝了口汤,那浓郁而清甜的味道让他精神一震:“晚儿怎么会做这些?哦,哥哥刚才听晚儿说有个主意,什么主意?”他认真的听着,这个妹妹体弱多病,他要用他的翅脖来守护着她不受伤害,而妹妹从树上摔下来之后,似乎变了很多,虽不太多说话,可是那眼神,似乎变得很坚强而又独立,陌生得让他很担心。
晚歌看着他:“哥哥,我们不要在这向府里这样过一辈子,我们可以为我们而过。”离开这里,不是他们的家,纵使再漂亮,也是为他人作嫁衣,在这里并不因为他跛脚而减轻他的劳动,他比任何的长工都要辛苦。
向晚清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有丝痛楚:“为我们而过,晚儿,对不起,哥哥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晚儿放心,哥哥不会让晚儿吃苦的。”
她一向不太喜欢太靠近人,可是这出自于心俯的话,让她有丝感动,手帕轻拭去他额上的汗珠坚定地说:“路是人走出来的,哥哥,现在也没什么事做,晚儿呆会到外面去看看,有什么是可以赚钱的,哥哥说这汤好喝,也许我们可以靠这个来卖钱。”在现代那些炖煮的汤品可是很赚钱的。
他有些惊讶:“妹妹,你要出去赚钱?”
“不,先看看。”她心里暗自思量,自然也要先弄清楚,这里的市场和走向,以及喜好。
他垂下了头:“哥哥会养活你的,晚儿不用去抛头露面。”他为他的无能而愧疚。
晚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结,拍拍他的肩:“哥哥,我只是出去看看啊,在这里好闷的,晚儿口馋了,想去买点糖葫芦什么吃吃,这些,还要哥哥给钱呢?”大月朝的思想可真是封建啊,女子都不出去谋生的,和那句话:在家靠父母,出嫁从夫,夫死从儿,相符了,可惜的是,她穿越了过来,并不是什么向家大小姐,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吃食还得自理,以她的性子,岂能这样就会满足于一生,至少也要独立,也要让她的哥哥脱离这样的命运,为奴为仆般,终是低人一等,人活得,就要自在些,何必看人面色呢?
他搔搔头,一笑:“哥哥都忘了晚儿是女儿家了,终是要有些针线儿要买的。”他从怀里掏出几绽碎银:“逛逛就早点回来,不要听别人的话,有什么事,你只需说个,你是向府的人,别人自不会为难了。”
向府的人,看来这向府真是可以只手摭天了,晚歌笑笑:“晚儿都那么大了,自然明晓这些道理,晚儿逛逛就会回来的了。”以她的高龄,在这里,恐怕都是孩子绕着几个了吧,谁能把她拐得走
她站了起身,向晚清将她耳边的发拢好,还在殷殷不绝于耳地叮喃她一再小心。
她拢住嘴,笑着说。“哥哥,你越来越像是梧桐树上面那只八哥了。”越来越长舌。
向晚清哑然笑:“瞧你说得,哥哥不念便是,快去快回。”
向晚歌才踏出西门没一会,有几个人就匆匆地走来大喝着:“向晚清,你妹妹呢?”
他皱起眉,将那袋子放下:“怎么了?”
“管家让叫晚儿的丫头都去大厅集合着,在小院里可没看到她。”
向晚清高傲地站直了冷然地说:“我妹妹不是丫头。”他们一直都把他的妹妹当作是丫头看待吗?所以晚儿刚才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清高着呢?还不都是一样?算了算了,总之也是一件好事,不去就拉倒,人家观王爷可是想找个叫晚儿的丫头,看来你妹妹没那个命,只配在向府做丫头了。”那些人不悦地骂骂咧咧着离开,报复向晚清的不讨好。
他握紧了拳头,却忍下了这口火气,大力地搬起那大袋的东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大月朝似乎经济很是不错,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林向府西门转个弯就能听到那闹市喧哗的声音了,正值中午时分,依旧是人潮未感,林林立立的茶馆,酒馆饭馆都挤满了人,把酒言欢的,好不热闹,看来这里,还是以食为天,如果开一家食馆的话,必然会赚钱的,但是那也要有资本才行,而她和哥哥,估计是没有什么银子傍身的了,相比之下,那些摊上的小吃,却没有多少人捧场,对吃的还有些讲究吧!
她也不知道这些碎银子值多少钱,可以买多少东西,自是不敢上那些看起来很是高雅的酒楼去试味,越走越发的热了,她寻了个干净的小摊子坐了下来,殷勤的老妈人马上就端来茶水给她讨好地问:“小姐想要吃些什么?”
“有些什么好吃的?”倒是想试试地摊的,以前妈妈总不许她去,怕吃坏了肚子,酒楼有酒楼的味道,而夜市自然也有夜市的味道,各不相同吧!
“小妇人这里只有面条和杏仁茶。”
面啊,天那么热,怎么叫得下啊:“给我一个根杏仁茶吧!”也好消消暑。
那妇人端了过来,晚歌才端起碗正要喝,从大道的后边,几匹快马从后面急驰了来,然后就是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引起一阵大尘飞场起,她有些气,这样叫人怎么吃东西,这些人真是没有一点的自觉心,有钱就是了不起。
“这是有钱人家的马车啊。”那妇人羡慕地说:“我就是一辈子也买不起那豪华的马车。”
“怎么会不行呢?只要有付出就有收获。”晚歌轻轻地说着,人不要太看轻了自已,那么就一辈子都没有什么自信。
那妇人回过头朝她一笑:“这位小姐大概不知道这样一辆马车值多少银子了,小妇人就是穷其一生也买不了,呵让小姐见笑了,小妇人多话了。”
她露齿一笑:“不会,大婶,何必去计较那马车,生活过得自在也安心了,有钱也是一样过,没钱也是一样过。”
“小姐是读书人吧!这话倒是说得有理,像那安家大小姐,有钱是有钱,只是一天到晚的凄凄惨惨,哭啼不休。”
她皱起眉:“何以这么说呢?”莫不是为情所困吧!
那妇人叹了口气:“这是月城里都知道的事,那安家大小姐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满脸都是黑斑,让人看了退避三舍,原本如花的容颜变成了丑女,怎么会不哭呢?那安家老爷可是连求遍了天下的大夫也无人可治啊,眼看七月就要进宫选秀了,错了这次机会,她就永远进不得宫了。”
进宫,她颦起眉:“为什么要进宫啊?”在家里有钱又自在,可是要比皇宫还好多少倍。
那妇人刮着嘴角:“瞧小妇人口无摭拦的,胡说八道,小姐切莫往心里去啊!”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皇上选秀女进宫,这是封建朝代都有的事,有些事,她估计比这些人还明白着呢?想必那安家大小姐在皇宫里有什么能撑腰的吧!只要这恢复了容貌就能平步青云了,那个女儿家的不想嫁个万万人之上的皇上啊,如果受宠,那光景也和向府一般无二吧!她有些叹气,为什么她们总是想进深宫里呢?和无数的女人分享自已的丈夫,她才做不到呢?人前风光,人后哀凉有什么好。
看看天色,似乎要下雨了,得先走个地方歇着,就是看看外头的风景也好过于在那独院里,梧桐听雨是很有诗意,不过听到了,就有些伤感和落寞,平白让哥哥看了担心。
付了茶钱,她打听到附近有个小亭,循路而去,在那繁华的一隅,青翠之中,就能看到这亭子了,听那妇人说,还是安家出钱修建的呢?就盼着做做好事能让安家大小姐的脸恢复到以前那般,天会惩罚人吗?会的,但不会是这般的小事,这必是人为的,想必是那安家夫妇无路可走了,急病乱投医,什么办法也试上一试。
倒也不会是曲径通幽,而是明朗直达,雅致的享子外面植满了各色花卉,斗艳争纷。她还没有上去,就听见了诗声:“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声音十分好听而又清脆,听得出是个得意的少年男子。
只是这诗在现代只是教育学生,他身子如此高大的,由他所念出来,有些好笑,忍不住晚歌轻笑了出声。
那男子一回头,用墨黑的眼眸瞪她一眼:“姑娘是看不起我的诗吗?不过,也难怪,女人是胸无点墨的好。”
这男子,明明看上去才是十八九的光景,还有些稚气未脱呢?倒是就学会了看不起女人,遇上别人也许就会这么算了,可是遇上了她,她就让他知道女人并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算是为他人生上一次课,打打他的骄傲,慧黠地看他一眼,登上最后一阶石阶:“我绝对没有看不起诗的意思,不过我就是有些奇怪,瞧公子这般年岁也该快是娶妻生子的了,为何还念这些诗,不会觉得有些不合吗?”
他讶然地看着她:“胡说八道,你一个女人家的懂些什么?”
她心里暗笑,他会很惨了:“我是不太明,为什么你吟诗要跑这里来,而且还那么大声,不是想引人注目吗?而我不过是轻笑了下,公子便认为我是看不起你念诗,熟知,才学是在心中的,不关乎在何地。”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非是公子动了心,看上那家姑娘了。”
他脸一红:“本公子才没有,这不过是一首诗,你何端地就生出那么多看法,瞧你这样,似乎也是会几首诗,你倒是说说,本公子要怎么样才合适。”挑畔的抬高了头。
这是看她有没有真本事吗?想试探她,小子,还真找对了人,会让你输得灰头土脸的,唇角一抹笑:“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热血男人,当为国出一份力,本小姐说的可对,小弟弟你还是回家多读几年书,要不然,你最后不要念出来,让别人听了去,会笑话你的。”
小弟弟,他倒吸了口气,这女人明明看起来才一丁点大,可是那眼神却是一点也没有青涩和害怕,他楚向风可从来没有给人这样看低过,眯起了眼盯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才多少岁,竟敢叫本,本公子小弟弟。”
“为什么要告诉你,做好事是不用留名的。”她还自得地说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教训一下这个公子,让他以后对女人尊重一点。
做好事?他的脸气黑了,这样让他下不了台还说是做好事,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第一卷
第四章:遇见(二之欣赏)
“至于,那岁数。”她顿了一了顿:“不用按着身高什么的来说,因为有些人是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小弟,乖一点,念一首安眠诗来听听。”她喜欢惹得人火气十足,因为他看起来就很好玩,呵,其实她的骨子里就有着些不安份的细胞,藏得很好,众人都以为她是喜静的,那里知道,她的另一面,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尽可以做她喜欢的事。
“安眠曲?”他要气炸了,楚向风的生命里,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看轻他,这个女人就那么小看她,不过讲实话,她和他所认识的女子就是不一样,但是未免太持才傲物,看他不起了。他可是堂堂的十四皇子楚向风,让女人这般的羞辱,他要发怒,然后让人揍她一顿,叫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这般的轻视。
可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特别,一个女人,这样不怕得罪他。这么美的一个女子,淡雅而优轻的气息在她白嫩的脸上,那二颗墨黑的眼珠子像是会说话一般,明明是个绝色女子,一开口就叫他小弟的,她明明才十五六的光景啊!太小看他了,他指着她:“你明明小小年纪,还叫我小弟,我倒是不介意你叫我一声风哥哥。”潇洒地一展白扇,做足文人风雅之举。
“风哥哥。”她讶然失笑:“是疯子的疯么?不太好吧!我不用去看大夫我还很正常。”她不是疯女人。这个疯姓少年真是好玩,他会给她逼成真疯的。
她话里的笑意,让他吼起来:“不是那个疯,是微风的风。”一听她的话,他就知道她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地方去。
“哦。”她淡淡地应着,绣帕拭着汗珠,要下雨,天总是闷热得很,一个人看雨倒是无趣,这个少年倒是可以解闷儿:“你年纪多大了,我叫你哥哥不妥吧!我又不认识你,我娘也没有生你,为什么要我叫你哥哥呢?”
“你,你这个笨女人,刚才我还欣赏着你来呢?真是不解风情。”他恼怒地用力瞪她,仿佛他瞪着她,她就能明白,然后乖顺地依着他一样:“我十八了,你这姑娘家,小小样就这样牙尖嘴利的,小心嫁不出去。”
“十八,小鬼,来叫声姐姐,我都二十二了。”嫁不出去也不会嫁你,他的眼中分明有着莫名奇妙的光,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啊,老女人。”他叫了出声。
不会吧,二十二好老吗?他什么表情啊!这里是早婚,可是他没必要那样吧!晚歌不悦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意见吗?小弟。”她青春年华一枝花的,竟然说她是老女人,这小子是欠教训了,女人最在意的无非是年龄了,她有着二十二岁的思想,十六岁的身子不行啊。
他一手指着她:“骗人?”
“你我素不相识,骗你作什么?当我闲着没事做吗?”她有点心虚,她是闲着没事做,还故意误导他,他眉目中有着尊贵,必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吧,幸好没有什么恶习,要不让人揍她一顿或是抢回家里她也没得说,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啊,而她的思想总是现代的,有时还忘了古代很多当街抢人的习性了。
他摇摇头:“罢罢罢,好男不与女人一般见识,何况我十四是风流年少,胸襟宽广。”
天啊,这样自吹自擂的人都有,必是让人吹捧习惯了。
雨像是铺天盖地而来,吹卷着这碧绿的山色,幸好她先上来了,要不必会淋了一身湿透,这亭子是在最高处,下面还有着几座小享,有些来不及回去的,都往享下去避雨了,一山的青翠,潇潇的雨声,她看得出了神,情不自禁地说:“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楚向风怔怔然的看着她:“你这诗倒是有些大气,也有些凄清孤寂。”
她回过神来一看他:“哦,你也知道啊,这是李商隐的夜雨寄北之诗,我比较喜欢句中的那四个字。”
“是巴山夜雨对吗?”他冲他笑笑。
“对。”她也笑了:“对奕而谈,听窗外雨声,却也是一种清雅之事。”真是难得了,他居然也猜到,对他,她有些另眼相看起来,这少年并不是那般的肤浅。
“你笑起来真好看。”他发自内心地说:“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你是个老女人的事。”
天啊,他还在那里打转转,向晚歌笑得更欢了:“美人啊,笑起来倒是好看。”连她也喜欢这副相貌呢!
“你倒是不摭掩。”他笑着,坐在她的旁边,一脸的兴味:“我最近在学些书法,你会吗?”
书法:“当然会了。”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啊,字谁不会写,她写的是她自个的风格,不用大家来认同,因为也上不了什么台面。自小,她的毛笔字就不行,可是她看到别的人,大笔一挥就能写来那豪气万千的大字,当真是佩服了,学了下,字没学到,那架势倒是学了个八分。
他眼里露着惊喜:“真的啊,那你可真要教教我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向我大哥交差了,你不知道,他管我管得可严了。”
她当然不知道了,这个单纯的少年风,幸好她不是玩仙人跳的,要不,他家有多少祖产都能哄说出来吧!他要学啊,就学吧!她捉狭地说:“你要叫我姐姐,我才愿意教你。”想必这纯风子,是因为躲他哥哥特意跑到最顶顶的亭子上来念诗吧!有心,无论是陋室还是金屋都能学到的,这无关于地方。
他有些不甘情愿,但是却更想学到多一些,她真是太新奇了,让他想知道得更多,为难地,还是喊了一声:“姐姐。”心里却咕哝着,她是不是骗他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老女人,还是美丽的女人不容易老,回头,他问问府里的嬷嬷。
兴致勃勃地,他从一个盒里取出笔墨纸砚,放在享子的平台上:“姐姐快来教我。”将手中的笔塞给她。
向晚歌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的紫金狼毫笔,这人必平是出身不凡了,他还真是要她教啊,太心急了些吧!“我真要我教。”她小心地问。
“当然了,姐姐。”他急急地拉起她:“姐姐的诗不错,字必也是一绝,我倒是可以拿去炫耀一下让他们开开眼界。”
开眼界,不会吧,那么更不能写得太清楚了些,草书,狂书,就是草得看不清的,这个啊,不用特别了,她大笔一挥就可以了,即然推辞不得,她就写写了,说不定她的草书在这里还能独树一帜。
将那白纸铺好,想了想,沾起墨汁就挥下:
飘荡的人未眠
醒在寂静的夜半陌生旅店
谁来陪用这满载过多记忆的疲倦
重复着思念
无聊的下雨天
这是周传雄的新歌溺水三千,她很喜欢那歌词,今儿个就让这小帅哥开开眼界吧!吸足一口气,十分有气势的写着。
那十四皇子大气也不敢出,还边赞道:“好有气势啊。”
天啊,还真的让他别眼相看啊,她更是有兴致了,边写边唱,最后,大气凛然地收笔,学着电视中的人物,将那笔往外面一抛。引来十四皇子的哀叫:“我的紫金笔,是我皇,我哥哥给的啊。”
啊不会吧,看他一脸哭相的,这个笔很值钱吗?可是已葬身在这丛林的某个地方了,她是不可能去捡的,谁知道扔那里去了,只能安慰下他了:“没关系,你再买一支一样的,不就好了。”她倒是觉得那扔笔很有气势,像是大诗人一样。
他的衣着看起来很有钱,不会连支笔也买不起吧,她给他写字,她也没有要润笔费之类的啊,呵,说实话,她也不敢收。这草成一团,要找出几个字还真是费力来着,他眼光估计有问题,这样的也叫好。
他哭丧着脸,有些哀怨却没有责怪她:“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这事不会捅了出来。”
“一支笔而已,难过什么,一点男儿气概也没有。”真是好笑,看看外面,雨已经小了很多了,细细地风更着雨,十分的宜人而凉爽。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笔,对我很重要的。”皇上哥哥会饶不了他的,让她大笔一挥,顺手一扔就不见了,可是他竟然不忍骂她或是说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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