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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跟朕回宮.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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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跟朕回宫》
作者:墨歌何处
第一章穿越青楼
眩晕,漫长的仿若好几个世纪的眩晕,锦官自己都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就是母亲告诉了自己,那个自己爱到骨头里的男人曾经是她的客人。
不过,她的母亲从事的是特殊的职业,是个标准的暗娼。而作为她的女儿,他只能认着母亲出卖自己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眩晕,依旧是眩晕,仿若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昏暗之中,锦官想睁开眼睛,看她的母亲,她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担心,不想,那是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母亲,那是用自己的身体饲养了她青春的母亲,在没有父亲的日子里,他们母女相依为命,相互取暖,她甚至怨恨自己,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让母亲担心,可是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疼得要命。
仿若是远古传来的声音,声声叫着她,锦官,锦官。
这声音终于渐渐清晰,清晰的就像是在自己的耳畔,眩晕也渐渐在这声音中变得单薄,慢慢慢慢,消失不见。
锦官努力的睁开眼睛,整个世界,却已不是她想的样子。没有了那个妩媚却沧桑的母亲,没有了熟悉的一切。眼睛所到之处,见到的满是姹紫嫣红。好似自己走进了母亲最喜欢看的宫廷戏中。
翠红烟霞,青碧罗裳,一片繁烟似锦,让人如坠梦中。但是这么美丽的繁华却经不住细细的打量,没有夺目的气质,没有凛冽的气势,有的,仅仅是脂粉堆积出的塑料花般的美丽,没有活色,而鼻翼间传来的刺鼻的浓香更是让她不得不皱紧了眉头,再次抬眼,看向这些着锦穿罗的美丽女子,心底的疑虑,愈加的浓重,低头看向自己,衣饰竟也如他们一般,薄而露的衣饰裹不住身体里的春光盈然。
“乖女儿,你可算是醒了,可担心死妈妈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子看到锦官睁开眼睛,忙扑到她的身上,哭泣起来,声音很大,锦官却没有看到她脸上真的有泪。
“你是妈妈?”锦官低声的问道,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乖女儿,看你说的,你可算是醒了。”中年女子对着锦官满脸的笑意,脸上的皱纹也因为这笑意毫无章法的堆砌到一起,像极了深秋里没有来得及完全盛开的菊花,衰败却拼尽了全力的盛开。
“我这是在哪里?”锦官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不由得惊问道。
“妹妹怎么上了一次吊,连脑子都不清醒了,这是拥翠阁。”一个衣着红艳的女子,一脸不屑的答道,好似锦官问出的是天底下最好笑的问题,所以在她说完话之后,嘴角溢出了轻蔑的笑意。
“妈妈,锦官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红衣姐姐一直喜欢这么逗我的。我累了,让红衣姐姐陪陪我,你们都出去吧。”锦官轻声的似是祈求一般的对着妈妈言道。
“乖女儿,你得答应妈妈晚上的事,妈妈才能放心离开呢。”妈妈对着锦官满是和善的笑,但是却让锦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
“乖女儿,妈妈不会害你的,听话。”妈妈的声音依然温和,但是锦官能确定她是抓住了自己心底的游移,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会听话,可是妈妈,你得让姐姐留下来陪我。”锦官不知所已的言道,她觉的,最要紧的是搞明白自己所处的地方和处境,别的,都是后话,所以面对妈妈那张紧张的脸时,她选择了妥协。
妈妈满意的带着围在她床前的女子离开了这个狭小的居室,仅剩下那个红衣女子,满脸哀伤的站在锦官的面前,瞬间,颓靡成凋零的花。
“姐姐。”锦官心疼她美丽容颜中溢出来的哀伤,却又不知道如何劝慰,甚至,连她的名字和一切都不知道。
铺天盖地的哀伤席卷而来,母亲,这难道就是宿命?我们母女,终是走不出宿命的怪圈。沦落青楼,出卖**甚至精神。
“你都答应鸨妈妈了。”红衣女子依然冷冽的把话语抛向锦官,让锦官愣怔的不知所已。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是要接客,妹妹不会接,姐姐放心,只是请姐姐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去全都不记得了。”锦官声音恳切,目光真挚。
红衣女子也终于耐下心来,为锦官讲述所有的一切,这里,是飞澜城最大的妓院,拥翠阁,而她今晚要接的客人,是当朝的宰相慕容秋歌。本来一个月以前,锦官就该接客,可是她性子过于凛冽,为了不接客,什么样的寻死的招数都用了,可是,慕容秋歌却心甘情愿的等着她。
“姐姐,我是被人卖到妓院来的么?”锦官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来历,她心底一直认为,自己一定如电视剧中所演的一般,有着凄苦的身世。
“不是。你娘可是咱们拥翠阁的**,虽说当年她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却和一个落魄的书生生下了你,那个发誓要娶他的男子却一去不还,后来因为未婚生子,她被赶出家门,无奈之下,她才来到拥翠阁。”
“那我娘呢?”锦官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女子,她的心底则是无限的感慨,原来,这个陌生世界中的母亲和她的母亲一样,有着如此雷同的经历,所以,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女子的命运,如关注自己的母亲。
“死了,不然,你怎么会被鸨妈妈逼着接客。”红衣女子说出最后话语的时候,给人的竟是哀婉的凉意。
“死了。”锦官默然的重复着红衣女子的话语,泪,竟在不期然见欺上了双眸,终于,滴了下来。
第二章接客
“姐姐,求你,帮我,我不想接客。”良久,锦官终于在悲伤的情绪中解脱,仅仅的抓住红衣女子的手,满脸的祈求。
“我如果能有办法,断不会为你出寻死的主意。”红衣女子一脸的无奈与苦楚。
“那还是谢谢姐姐你帮我。”锦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谢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这个女子告诉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可是她依然能看明白这个女子在看向她时,满脸的敌视。
“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自己。”红衣女子对锦官的感激依然毫不动容,说出的话语也是冰冷。
锦官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底的不解更重。只是看着红衣女子,呆呆的,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如果你接了客,就凭你的姿色,凭宰相大人的抬举,你会成为拥翠阁的头牌,到时候,等着我的,只有死路一条。”红衣女子的话语冷冽,但是说出的却是最真切的话语,这个,锦官深有体会。被自己丢在了另一个世界的母亲,不就是如此么?年长色衰,身边的男人就都变成了龌龊萎缩。
“如果有机会,我定会让这妓院没有立足之地。”锦官恨恨的言道,好似在发一场怒火,宣泄自己的不满。
“那姐姐等着这一天,纵使是我自己随着这妓院死去,我死也瞑目。”红衣女子的话语很是突然,但是却让锦官的心,莫名的痛。红衣女子很是娇艳,脸上的五官也是说不出的精致幻彩,她这样美丽的女子 ,在这青楼应该是要风得风,可是,她的心底,却原来也恨极了青楼。
锦官只是对着红衣女子笑笑,却笑的薄凉,两个人,原来都不过是可怜人。而且都陷在了一个不自主的时代。
鸨妈妈还不等两人商量出逃脱的办法,就已经殷勤的进来,把红衣女子赶出了门外,直到红衣女子出门,锦官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子叫红鸾,艳丽的名字,像极了她的容貌,那么出众,那么娇艳,如同盛夏里不遗余力盛开的红色牡丹。
鸨妈妈进来的时候,还为尽管端了碗汤,只说锦官昏睡时间长了,需要喝点东西补补。锦官看着鸨妈妈殷勤的脸,虽然心有不悦,但还是喝下了那碗略带苦味的汤,却不想,刚喝下,整个身体就陷入了昏沉之中,只是这昏沉,像极了做梦,影影绰绰中,她仿佛感觉有人剥落她身上的衣服,但是就在自己纠缠拒绝的时候,那人却停了手,然后,就那样在自己的身畔睡去,然后离开。锦官只感觉到了温暖,那种让自己心神俱宁的温暖。
锦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早晨熹微的光照射进窗子,照到她的身上,软软的,如细软的丝绸,锦官睁开眼,一切还是昨日的样子,只有身畔,仿若还有淡淡的药香,再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除了上衣被撕裂,露出了肩膀上的玫瑰形状的刺青,其他的,依然还是老样子,身体,完整的包裹在衣服里,没有丁点的泄露,心,终于安然。
尽管在冷静了心神之后,才终于记起,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自己再这个世界的容颜,赶忙跑到铜镜前,还是自己原来的模样,皮肤白皙,没有一点瑕疵,双眸翦水,鼻子微翘,一点红唇成了脸上最娇艳的活色。原先的短发,却成了如瀑的青丝,丝丝缕缕,顺着绯色的衣服垂下,竟是不尽的风情,只有眼神中流露出的依旧是原先的不羁和坚定。
锦官拿起桌上的胭脂,那种湿润的红,让自己心生暖意,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假小子的性格中,还有如此女子的一面,但是,她女子的一面,就因为这胭脂,被吸引。可是就在她用丹蔻挖出那嫣红的胭脂时,一个淡绿色的身影闯入了她所在的屋子。
“锦姐姐,恭喜恭喜,那个宰相大人要为你赎身。”那个小女子一脸的喜意,一脸的羡慕,锦官呆呆的看向这个娇俏的女子,一脸的不可置信,所有的事情,来的都过于迅疾,在她还没有反应的时候。
“为什么?”锦官呆呆的问那个女子,也是问自己。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要为自己赎身。
“他说,他是您的爹爹。”绿衣女子怯怯的言道。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在锦官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无底的愤怒,如熊熊的火。
“妹妹,带我去。”锦官低声的对绿衣女子说话,早已敛去了刚才再心底澎湃的波澜。
“姐姐,宰相大人就在鸨妈妈的房里。”
“带我去。”
“绿泥不敢,刚才是绿泥偷听到了鸨妈妈和宰相大人的谈话,才跑来告诉姐姐的。”锦官看出了绿泥眼中的惶恐,尤其是在说鸨妈妈的时候。那个满脸慈祥却给自己一碗**的女子,再次跃上了自己的脑海。原来,在她慈祥的背后,让绿泥这样柔弱的女子心生惧意。
“绿泥,如若我能出去,我定会带着你。”锦官发誓一般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没有原因,或许只是因为她眼底那柔弱像极了自己前世的母亲。这点相似,在极端的时间内攻陷了她的心防。
“绿泥谢谢姐姐。”锦官看清了绿泥眼角眉梢的喜意,连脚步也欢快起来,心底的疼更重,原来简单的离开,就能让他如此欢欣,如此雀跃。
锦官和绿泥到达鸨妈妈的房间的时候,锦官那个所谓的父亲正好起身,看到锦官之后,一脸的激动。锦官也看向面前的这个男子,一身朱紫的官袍,头发用一个赤朱的发冠挽住,眉眼慈善,如同佛一般,只是形容却全没有佛的富态,清瘦却毫无精光。原本鼓足的恨意在面对她的和善时,竟恍惚起来。
“乖女儿,你命真是好,还没接客,自己亲爹竟然找上门来了。”鸨妈妈一脸谄媚的走向锦官,双手直扑向锦官的手,却被锦官快速的掠过。
“鸨妈妈说笑了,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昨晚锦官不仅接了客,那嫖客还是自己的亲爹。”锦官话语缓慢,但是眼神甩向慕容秋歌却是无比的冷冽。
“锦官。”慕容秋歌喊出了她的名字,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愧疚。却不想,锦官还给他的依旧是冰冷。
“谁知道你有没有,我说有就是有。”锦官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心底却陷入了彻骨的寒凉。
鸨妈妈看了一眼愣怔的慕容秋歌,忙走到锦官的面前,对着锦官软语劝解,“乖女儿你胡说什么,昨天慕容宰相才知道你是她的女儿,今天就过来为你赎身,他可是找了你许多年呢。”宝妈妈的声音谄媚的能滴出水来。
“他的女儿,早就死了。和他辜负了的女人一起。”锦官的话语依旧冷漠。她的心底,替那个早已去世的母亲恨极了这个男子,不原谅,是因为无法原谅。
“鸨妈妈,留下我,我要做这拥翠阁的头牌。”锦官对着鸨妈妈开口,眼神却盯着慕容秋歌,看他的脸变成衣服的色泽。
“这个,妈妈可不敢,你跟宰相回去,做千金小姐,多好。”鸨妈妈看了慕容秋歌,然后再次劝解锦官,她甚至都怀疑,眼前的锦官是不是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锦官,何时,那个绵软的女子变成了今日凛冽的模样。
第三章赎身
“鸨妈妈,我不会让他为我赎身,如果你非要收下那钱,你就把自己赎了,跟着咱们的宰相大人回家。”
“锦官,不得无礼。”慕容秋歌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喊出,他实在是想不到,昨夜那个安然的睡在自己面前的女儿,会出落成这种凛冽的性子。
“你谁呀?别以为你穿了宰相的官服,这拥翠阁就该怕你,在我们拥翠阁,没有宰相,只有客官。”锦官再次嘲笑起了慕容秋歌的官服,从小没有父爱的她,真的想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可是想到那在这拥翠阁中卖尽自己身体和灵魂的娘亲,她就不允许自己原谅,只能让自己的心化成冰冷的刀锋,一下下,划向自己父亲的心底。
“鸨妈妈,我先上去了。晚上给我准备一下,我要登台献艺。”锦官控制住自己心底连绵泛起的痛意,斩钉截铁的言道。言罢,就转身上楼,直留给慕容秋歌和鸨妈妈一个决然的背影,连紧跟在她身后的绿泥都没有看到她脸上奔涌出的泪,一如她内心奔涌的感情。
她不是不想有一个父亲,能够照顾自己,温暖自己,可是想到自己两个世界的母亲走过的同样的被人伤害后灰败的人生,她就控制不住的像个刺猬一样,用自己浑身的刺扎的那个想走近自己的男人遍体鳞伤。
锦官不知道鸨妈妈是怎么劝走了自己的父亲,只知道她要求的舞台拥翠阁整个下午都再忙着搭建,鸨妈妈绝对是个奸商,她比谁都清楚锦官再拥翠阁的价值,不用说姿容,仅仅是宰相大人的千金这个名号,足以让锦官成为拥翠阁最大的头牌,所以再对待锦官的吩咐上,她不遗余力。
只有锦官,在空洞的房间里整理衣衫,这古代的衣饰,适合她跳《别离曲》,那个曲子,是她前世的母亲最喜欢哼唱的格调,在她考入音乐学院之后,她找学校的老师给谱了曲,编了舞,毕业那年,她的《别离曲》获得了全国的大奖,让她声名显赫,所有人都以为她舞的是自己的情伤,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母亲,才是《别离曲》唯一的主角。
锦官在想别离曲的时候,还不忘低头,嗅自己床上还丁点残留的药香,那个属于自己父亲的味道,只是她的母亲,她这个世界的母亲,再也等不到这让人心颤的药香。心底的伤痛再起,如同一纸泼墨的话,凛冽酣畅,全是痛意。
晚上到来的时候,锦官才明白了什么叫所谓的灯火阑珊,万里烟霞,但是所有的美艳都静静地呆在舞台的四周,只等着自己从天而降。
一团白绸,似在天上坠落,成一缕柔白的光柱,四射的柔光让人恍若梦中。随之,一朵红硕的牡丹顺着光柱的线条盛开,直坠落到舞台之上,仿若仙子曼妙的身体顺着柔光滑落到人间。一身红妆的锦官,手握白绸,盛开在所有人的眼中,但是人眼所触及的,却不是她的娇艳和浓烈,而是她腰肢轻展时,眼眸流转中泄漏的哀伤。
没有音乐,只有锦官一个人的独舞,舞着思念,诉说着凄凉,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离别的情意,每一个步伐都踏出哀怨的声响。锦官,用自己的身体像别人诉说着一个痴情的女子痴心错付的故事,用自己的眼神,流转让所有在座的男人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在座的人,哪个不曾有过缠绵缱绻的爱,哪个不是负心人,否则,他们不会背弃了自己的妻子,来到这里。
就在锦官舞的兴起,众人心神俱伤的时候,一曲笛音轻轻地传入众人的耳中,缠绕起锦官的舞姿,离别情,缠绵意,说不清是笛音还是舞姿,但是都足以让人心动,让人动容。
舞罢,锦官已是一脸的汗水,连那红色的绸衣都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她低首谢了舞台下的众人,就举目向着左上方忘去,一个白衣男子,手握一支玉笛,像一个美丽的梦一般,站在楼顶,身后,有月色微凉,有秋风阵阵,吹起他白色的衣袂,仿若仙子一般。
锦官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那个远处的男子美的像一个梦。但是周围的掌声还是把她在深思的恍惚中唤回,却让锦官的心堵得更厉害。这些想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碎的灼热目光,让她怀疑,刚才还满脸深情,一脸悲色的男人们,丝毫不想回头,而是把更灼热的目光洒向了她。
鸨妈妈也寻准了时机上台,对着围着的众人言道:“各位客官,我们锦姑娘不仅是才艺双绝,还是咱们当朝宰相的千金小姐。所以今晚上,这规矩得改一改,各位客官只有出价权,最后由谁来陪我们锦姑娘,得由我们锦姑娘决定。”
鸨妈妈的话,是锦官的意思,只是锦官等的,并不是有人陪着共度良宵,而是等着那个满身药香的父亲,能够冲到她的面前,强行的把她带走。莫名的,她觉得这个结局自己一定会等到,因为在上午的交锋中,父亲眼中那抹愧疚她看的分明。
“我出二十两。”终于有人开口,锦官扭头看去,是个满脸横肉的男子,一脸的得意之色,但是很快,众人的白眼就把他淹没。估计他看到的只有锦官那抹不屑的笑意。
“二百两。”由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开口,书卷气十足,但是语气中有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
“两千两。”那个书生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更为霸气的声音在客官席中传出,但是在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声音的发出者的时候,却又找不到那个本该志得意满的人。
“哪位客观喊出的两千两,请现身一见。”鸨妈妈听说了这个价码,已经遮挡不住脸上的喜悦,向声音的发出地言道。
第四章初夜
“是我。”说话的是坐在椅上一个俊美的男子,一身华丽的黑色锦袍,头发被璀璨的金冠挽了,只有两缕不羁的黑发,在粗犷的俊脸上划过,将他那半眯的双眼映衬的愈加的慵懒,左手上的扇子有一下每一下的敲打着右手的手心,那玉色的扇坠不断起伏,成了他整个人身上唯一的灵动。
“锦官,我看这个客官不错。”鸨妈妈看清了出价客官的脸,俊美非常,心底便确定锦官会同意,所以满含笑意的问锦官。
“妈妈今夜女儿是想卖了自己的初夜,就是这么一个没睡醒的男人,您觉得今晚有可能睡醒么?”锦官的话语中满是不满,那傲慢的势在必得的神态,让锦官心生不悦,看向那个男子的眼神也极是轻蔑,锦官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见多了这样的人,有几个钱就可以傲慢至此么?到了女人的床上,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个德行,并不比别人好得了多少。
“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王和女人上床之前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眯一会养精蓄锐,姑娘不信的话,咱们上你的闺房试试如何?”那个黑衣男子突然凌空跃起,直落到锦官的身后,在她的耳畔轻声的低语,吐出团团的热气,和着淡淡的龙涎香起,让锦官浑身酥软,陷入长久的眩晕之中。
“您怎么觉得我会选您呢?王爷。”锦官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男子,此时他的眼中依然是志得意满的神色,只是没了刚才的慵懒。
听锦官喊了他一声王爷,这个男子的脸上浮出一抹得意的神色,这个女子,果真够聪明,能够听明白他话中可以加重的字眼。“你的问话已经告诉本王答案了。”话语中的得意让锦官的脸上在一次掠过不悦,这个男人,总是没有太多的自知之明。
“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王爷总是过于自信,恕王爷见谅。”锦官的话语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黑衣男子的话语而变得萎软,她的回答让在座的人都不仅对这个才情美貌皆有的女子心怀敬佩,甚至有人感觉到,如若这个女子不是青楼中的女子,在民间定会是一个传奇的女子。
“是姑娘嫌今晚本王出的银子太少?”也许是为了挽回自己被一个青楼女子拒绝的尴尬,那个黑衣的男子再次开口,这次,依旧满是玩味,虽然他清楚这个女子的底细,可这个女子,毕竟是在青楼长大,最大的目的不是权就是钱。只是他不会想到这样的话语之后带给自己的是更大的羞辱。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初夜,跟的是一个除了摆弄权势就是炫耀金钱的庸俗男人。”锦官的话语刚罢,那鸨妈妈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锦官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一个王爷。拥翠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妓院,稍微有权势的人想要让他消失,他没有活到第二天的理由。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锦官是闹着玩的,今天晚上就让锦官陪王爷。”鸨妈妈跪在地上,满脸的谄媚的笑,有那么一抹,像极了锦官前世的母亲,就在瞥到那神情的一瞬间,锦官的心莫名的柔软成一汪清水,每次,她以自己的倨傲招惹了母亲的客人,母亲总是以这样卑微的神态求得他们的原谅。
“王爷,对您的言语都是锦官说的,与拥翠阁无关,得罪之处,还请王爷不要连累无辜的人。”锦官看着面前这个脸上已经浮上不悦的粗犷的男子,义正言辞。
锦官两臂使力,挣开黑衣男子的怀抱,抬头,递上去一个轻蔑的眼神,低声的言道:“抱歉,今晚上的人我已经定了。”
“是谁?”黑衣男子眼声中抹过一丝狠厉,但是当他看向锦官的时候,眼中却是一片温软,不可否认,这个女子吸引了自己的眼,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够如此冷漠的对他,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为了别的男人而拒绝他,而这个女子,还是一个青楼女子。这个女子,让他失神,甚至都忘了,来到这里的目的,他自己都不会想到,冷硬的心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有了些微的变化。
“他。”女子手指刚才那个吹笛的男子所在的方向,只是楼上的那个男子,已经没了踪影。锦官看着空荡的楼阁,心底,莫名的失落。
“美人,如果没有他陪你共度良宵,本王就屈尊一次如何?”那胜券在握的神情,让锦官莫名的厌弃,他不喜欢面前这个男子,因为在他的眼里,她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只是一个他用权就能搞定的女子,只是一个她有钱就能摆平的娼妓,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即使真的要为自己的人性付出代价,那么那个男人最起码,会尊重她。
“他不在,我等他。”锦官的声音依旧没有半点的感情,而且简短的要命,但是他话语中的拒绝,分明的再次让他的心底冒出丝丝的火苗。
“如果他今晚不来呢?”黑衣男子看着锦官,嘴角的笑意更重,他比谁都明白,没有一个人,敢要他看中的女子。
“那我就跟了王爷,只是结果如何,锦官不能保证。”锦官说话的时候,不悦的眼神再次袭上黑衣男子的脸,没有一个能让懂自己的男子,她宁愿背水一搏,即使最终是鱼死网破,自己只是这个陌生世界的一个寂寞的灵魂,死了,可能也就回去了,回到自己妈妈的身边。
“那本王等着你给我个保证。”那古铜的肤色上再次盛开出璀璨的笑意,这次,是志得意满,是志在必得。
“老鸨,送本王的美人回房,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敢和本王抢女人。”黑衣男子的话语中不乏威胁,让刚才对锦官垂涎三尺的人都忍不住的心生怯意。
因为黑衣男子的一句话,整个拥翠阁在不长的时间里就恢复了寂静,各位姑娘拥着自己的恩客回房,只余下黑衣男子,坐在拥翠阁正厅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夜色渐渐过去,等着天空里那抹熹微的晨光,那时,他定会走入房中,去征服那个折磨得她心神不宁的女子。
除了不时的姑娘的房中传出的些微的嬉笑之声,整个拥翠阁寂静的像永生的黑夜,鸨妈妈站在黑衣男子的身后,因为周围丁点的声响而战战兢兢。唯有滴漏,一声又一声,敲打着夏夜的寂寞。
第五章白衣男子
谁都不会想到在阁楼上的锦官因为没了那个白衣男子的影踪而陷入了莫名的惶恐,自己与那个男子,缘分虽然只是一曲琴音,他懂得她的心,锦官爱极了这份默契,但是却恨极了他现在的懦弱,点点滴漏,与锦官而言,自己心底的失落也因为滴下的清水而变得湿润不已。
锦官打开窗子,能看到夜色,夏天的夜总是难免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就连月亮上都胭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和着闷热的风,吹奏这个夜晚的宁静。锦官看着繁星点点,心底无限的悲凉终于涌出,握着手中青锋的手力度更大,锦官能感受得到自己凌乱的掌纹被拦腰隔断,沁出浓密的汁液,自己终不属于这个时代,那么,就让自己永远的远离,然后回到自己母亲的身边,那个遥远世界的母亲,终是自己永远不舍的割舍。
锦官双手开门,右手还攥着已经滴血的刀锋,开门后,有缕缕凉风吹过,有淡淡的百合香扑入鼻孔,本来视死如归的锦官不禁被眼前的花香扰乱了心神,抬眼望去,竟是那个白衣的男子。细看来,锦官的心都停跳了两拍,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能美到他这个地步,眼睛清澈如一汪清泉,鼻梁高挺,唇的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暖笑,让人看了心安,精致的五官配上他凝脂般的肌肤,锦官甚至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个惊才绝艳的女人,锦官不由得退后一步,如瀑的青丝在头顶上纠结,被挽在了发冠之下,衣服是一色的白衣,不染纤尘只有手中握着的玉笛和腰畔精致的绣囊是异色。
锦官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愣怔,直直的走上前去,整张脸贴向白衣男子的肩头,吓得那白衣男子往后躲闪,但肩头最终还是被锦官贴上,令人诧异的是锦官竟然没有别的举动,在贴上白衣男子肩头后马上的闪离,待白衣男子回过神来的时候,锦官轻声的说了一句:“你果真不是女子?”让白衣男子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我是神仙。”他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第一次,锦官领略到什么叫不怒而威,仅仅是一句话,却隔开了锦官和他的距离。
“我是神仙她娘。”锦官仿若没听到白衣男子的话语一般,这个男子淡漠疏离的态度伤害了她,让她在一次展开了自己的针刺,刺向面前这个男子。锦官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对眼前的这个男子有着淡淡的恼意,却说不清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是因为他的姗姗来迟,只是,不由自主的,自己的心被紧紧的牵绊了。
“我向来不孝顺,先行一步。”那白衣男子的脸上并未有半点神情,但是话语之中却全是冷寒之气,话未说完,转身就走。
“你等等,你走了,我怎么办?”锦官看着白衣男子离去,突然生出一阵惶恐,刚才突然见到他的喜悦也因为他转身的抽离而变得薄凉。
“是你逼我走的,你以为我愿意进你这个门么?下面那个可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白衣男子的眼神抛向楼下,那里,黑衣王爷正怒不可遏的看着锦官,满脸的无奈,满脸的失落,还有说不清的感情,因为离的远,那张古铜色的盛怒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谢谢你。”锦官突然鼓起勇气一般的走向白衣男子,并在黑衣男子的注视之下,握住了白衣男子的手,锦官故意的将手臂抬高,微凉的晚风吹进锦官红色的袍袖,让那宽大连绵的红色飞舞起来,像是迎风招展的旗,那白衣男子没了刚才的疏离,以一种静默的姿态,任由锦官在黑衣王爷面前炫耀,直到楼下黑衣的王爷转身离去,锦官才将白衣男子拖到自己的房中。
“你怎么这么孩子气。”白衣男子终于挣脱了锦官的手,脸上有着淡淡的哀愁,就如美人皱眉总是让男人心痛一般,这个美丽男子小小的哀愁竟然让锦官莫名的心疼。
“是他让我不舒服的,我为什么让他痛快,不就是个狗屁王爷,不就是有俩臭钱。”锦官在白衣男子面前毫不避讳自己对那个黑衣王爷的厌恶,当然盛怒之下的她也注意不到白衣男子看到她的愤怒之后脸上露出的笑意。
“你知道他是谁不?你倒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白衣男子脸上的笑意更重,完全没有了刚才神色中的冷清。看着锦官一脸茫然的看向他,嘴角的笑意更浓。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怎么会知道他是谁呢?”锦官一脸失落,确实,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不需伪装就成了**,还未等自己适应过来,就冒出了父亲,还有接客等等,更有王爷的出现,如果不是自己暗地里将自己捏了几把,真的怀疑这是个梦。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白衣男子看出了锦官话语中的失落,但是还是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的,除了有着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姓名,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锦官,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锦官的脸上依旧满是失落,俊美的脸上有着让人心疼的力量。
“那你只要明白,刚才坐在正厅的白衣男子是现在的摄政淳亲王,权势滔天,就连当今圣上,都不得不礼让三分。”白衣男子的脸上依旧是淡然一片,好似说的是别人的事情,毕竟刚刚,他也是抵触了淳亲王才上得了阁楼。
“你既不怕,我怕什么。”锦官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淡定的男子,不用说上好的绢丝做得白衣,就连他头上这个看似普通的发冠,却也是做工精细,绝非出自一般百姓之家,所以心底的担忧也因为面前男子的淡定而变得淡定。
“你果真够聪明。”白衣男子看着锦官,许久之后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这个女子,竟然有着超乎他想象的聪慧。
“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跟你的父亲回去么?”白衣男子终于切入正题,而这个问题让锦官欣喜异常,自己的父亲,那个身上有着淡淡药香的父亲,终是放心不下自己,派了这样一个天使来拯救自己,长久以来没有父爱的空虚的果皮下,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饱满多汁起来。
“我恨他,不能善待我的母亲。”锦官的回答老老实实的,没有半点的虚言,想必那白衣男子看向自己的时候能看得出自己眼神中的真实。
“可是他还是想补偿你。”白衣男子在锦官生硬的话语之外,把话语说的满是柔情。
“你是他的说客?”锦官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冷淡的男子,莫名的不满,本来以为他是降临到自己生命中的仙子,却不想,是那个卑鄙男人的说客。
“我不是。”白衣男子仿若要声明一般。
“你是。”尽管不依不饶,将眼前的事实在白衣男子的身上印证。最终她的逼视让那个男人不禁摇头,甘拜下风,面前的这个女子,执拗非常。
“你叫什么?”锦官低声的问道,不管这个男人是个说客还是自己今晚的恩人,她都有理由知道他的名字。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白衣男子神色不变,轻而易举的拒绝了锦官。
“这不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锦官不肯放弃,瞪视着面前的男子。可是那个男子分明没有告诉她的冲动。
“丫头,在大昭没有公平与不公平。”白衣男子的声音依然冷漠,一如他冷漠的脸。
锦官正欲回话,就被窗外的杂乱之声吸引,两人匆忙的打开门,向楼下看去,刚才落败的淳亲王,竟然浩浩荡荡的再次袭来。鸨妈妈跟在他的身后,战战兢兢,跟着他走上楼来。
第六章挑衅
锦官看着淳王爷拥红依翠的走上楼来,抬头看了一眼他身侧的白衣男子,竟然依然如水般平淡。
“你不怕?”锦官的心里,认定面前这个男子是会怕的,毕竟上楼的那个男人权势滔天,很容易就能左右一个人的性命。
“你不也不怕么?”白衣男子看向锦官的眼神有了情绪,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欣赏。
“我怕什么?大不了,我死了算了,我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锦官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绝望的寒凉,就是这阵阵的凉意,让白衣男子的心底突然的生出莫名的心疼。
“美人,虽然你今晚上有人与你共度良宵,可是到底能不能让你快活,还得另说呢,本王这次过来,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当然,这个只有本王能给你。”淳王爷一脸坏笑的看向锦官,话语中有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得意。
锦官看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的脸上除了刚才的冷淡,更多了几分怒意。
“美人们,跟本王进屋。”淳王爷也看出了白衣男子脸上的怒气,脸上得意的神色更重,却再也不看锦官和白衣男子一眼,就拥着怀中的两个女子进入了锦官房间隔壁的屋子,跟着进去的还有几名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姿容。
锦官和白衣男子见淳王爷关了房门,也便回房,可是刚才房间,就听隔壁房间传出女子咿呀的呻吟之声,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充斥了两个人的耳鼓,锦官看着一脸冷色的白衣男子,脸终于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自己虽然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可是住在母亲的隔壁,这样的声音她还是明白隔壁的事情,而白衣男子却脸色淡然,好像听到的是风一般,雨一般,淡然的让锦官纳罕。
“公子,让锦官伺候您安歇吧。”锦官虽然奇怪淳王爷的话语,但是还是终于鼓足勇气,对着白衣男子言道。
“你确定你能伺候我安歇?”白衣男子的脸上再次闪过一抹冷笑,让锦官的心也莫名的揪紧,但是他不屑的神态,还是激起了锦官的斗志。
“你是觉得我身份不配还是不够美?”锦官开口的同时,将腰上红色的绫罗一扯,她曼妙的身体就如剥开的粽子一般,将一片白玉色的呈现在白衣男子的面前,既然选择了今晚交付自己的身子,这个男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当锦官强按住心头的羞赧看向白衣男子的时候,心底的喜悦如暗夜的花火一般,劈里啪啦燃烧开来,尽管能看到他眼中那抹掩藏的**。
锦官没有等到白衣男子的话语,她的身体却等到了他温软的唇。那唇湿热的贴着她的肩头,一寸寸的划开,让锦官的身体盛开出朵朵的战栗,如她肩头的玫瑰一般。
可是肩头突然一冷,那个让锦官神魂荡漾的温软已经消失不见,锦官睁开自己微闭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脸上带笑的男人,突然间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袭上心头。
“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满足不了我。”男子的话语带着玩味,脸上带着让锦官恨死的笑。
羞辱,这是锦官从未经历过的羞辱,当自己毫无遮拦的站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前的时候,那个男子竟然说,自己满足不了她。音乐学院舞蹈系毕业的锦官,第一次,被人质疑自己的魅力,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不在乎的话语,怀疑自己的魅力和身材。
锦官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凑近了男子的薄唇,可是还未等锦官贴上他的唇,白衣男子就后退两步,只一句话,就让锦官崩溃到底。“这个世界上能满足我的只有男人。”薄唇清冷,声音更是炸雷一般的袭扰了锦官的心神。
刚才还心底灰败的锦官,不禁再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如玉的男子,心,起伏不定,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这个事实,这个在陌生的世界,唯一让她感到欣喜的男子,竟然是个断袖,可怜自己一心的想将自己托付。
“那得罪了,公子请回吧。”尽管控制住自己心底就要流泻的委屈转过头去,不看那个男子,不想他那曲明晰自己心声的玉笛曲,从此陌路天涯,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你的手在流血。”白衣男子并没有理会锦官的话语,只是对锦官言道。
“我流血的不仅是手。”锦官的声音也同样清冷,在他走进自己的屋子之前,锦官曾用那柄利刃割伤了自己的手,只是因为期间太多的事情让锦官忘记了疼痛。
“我不认为我有让你伤心的资格。”白衣男子的话再次袭来,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以她的不同吸引了自己的心神,比如说,手上的血都滴到了地上,别说眼泪,就连说都不说一声。
“你确实没有,只是,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以,还是不说了吧。”锦官的心莫名的烦乱起来,前世的,今生的,纠缠在一起,像一张网一样,将她越束越紧,直到让他无法呼吸。
“你还是走吧。锦官没有理由让您陪我留在这里,明天一早,淳王爷不会善罢甘休。”锦官所言,绝对会发生,刚才的事实,让锦官心底空落的惶恐,怪不得,淳王爷的话语那般的意味深长,怪不得,他会回来,他今晚在隔壁的所为,不过是一场挑衅,他回来,等的不过是明日一早,她早就有的承诺,想到明日一早将要到来的事情,锦官再一次抓起了被自己撂在地上的匕首,那上面,还带着锦官手上的血渍,在烛光中闪着凄冷的光。
“你还是走吧。”锦官对着白衣男子言道,声音淡淡的。
“为什么?”白衣男子开口,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女子,让他丢不下心神,他极力的想知道他心中的所想。
“明日一早,我不想你和我死到一起。”锦官的声音淡淡的,压不住隔壁传来的呻吟之声,但是却莫名的让白衣男子感动,从来没想到,还有人怜惜他的生命,而且,这个人,在今晚之前,还只是个陌生人。
“咱们都死不了,你按我说的做。”白衣男子终于再次走到锦官的面前,将那大红的衣服披到锦官的身上,话语中竟然全是安慰,连他自己都纳罕,为什么在这个陌生女子的面前心会突然的温软。
“为什么?”锦官看向白衣男子的时候脸上却并没有喜悦的神色,满是问询,这让白衣男子的心蓦地又是一动。
“因为你的父亲可以么?”白衣男子的话语温软的让人黏腻,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话语出自自己的口中说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搬出慕容秋歌为的就是阻截他的拒绝。
“好。”锦官也突然不习惯这个冰冷的男子对自己的和颜悦色,莫名的点头,答应了她。然后四目相交的时候,两人只有淡淡的一笑。
第七章封后
“她们的喊声,能学会么?”白衣男子为锦官穿上衣服,在锦官的耳边轻声的问道,仅仅是这一句话,让锦官的脸灼热不已,浑身一阵颤意。
“不能的话,那我只能陪你死。”白衣男子的话语带着威胁,但是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难测的笑意,但是他这句话无疑,是对准了锦官的死穴,锦官不想让他赔死。
“叫一声,我听听像不像好不?”白衣男子再次将自己的唇放到锦官的耳边,锦官能感觉到他话语间喷出的温暖气息,如浪般折磨着她的心神,袭扰着他的理智。
“你不要欺人太甚。”锦官终于定住自己的心神,对着白衣男子义正词严,但是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往何处飞才能逃出生天。
“这是唯一的办法,今日你只是伪装一下,却能避免明日的种种可能。”白衣男子的脸色终于再次变得温软,好像是在哄一个不知事的孩童。
锦官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的眼神,点点头,算是答应,但是再次迎上白衣男子的眼睛时,脸却红成了一片晚霞。
隔壁的声音终于因为锦官的声音而没了声响,只有偶尔的杯盏落地的声音传出,脆生生的划破整个夜的寂静。锦官和白衣男子在听到声音后相视一笑,又是满脸的云淡风轻。
“你过来。”白衣男子对着锦官招手,锦官不知所以的赶上前去,刚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手就被白衣男子捉住,锦官下意识的要缩回手,可是却被他稳稳的攥在手中。
“伤口不处理要发炎的。”白衣男子将锦官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用手指在已经干涸的伤口上挤出几滴鲜血,疼痛的感觉让锦官直皱眉,却没有任何言语的看向白衣男子,看着他将那血抹在床单上,锦官终于会意,那点点的梅花就是处子之血,面前的这个男人,果真够细心。但是在迎上他的眸光时,锦官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红。
“睡吧。”白衣男子在为锦官抹上药膏之后就轻声的言道,话语细微的如同这个夏季深夜的凉风。
锦官依言走向床榻,当她再次看向白衣男子的时候,他却又是开玩笑般的言道:“你不穿衣服我都没感觉的,你放心好了,不会趁夜非礼你。”言罢,嘴角笑意更浓。
“我不是怕你非礼我,只是不知道你睡哪里?”锦官抬头,眼神凛冽,一脸正气,白衣男子看了她的神色,只是笑笑,走到锦官的面前,抱着锦官,和衣躺下,在床上沉沉睡去。
也许是因为一天内纷繁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夜已经太深,等锦官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夜的那个白衣男子已经杳无踪迹,而那个不可一世的淳王爷在进入她的房间后,盯着她的脚看了许久,终于神色颓败的离去,但是颓败的神色之中还有缕说不清的喜悦,等淳王爷离开之后,锦官才发现,自己的脚上带着一个精致的脚链,金质的,做工极为精巧,合在她嫩白的脚踝上,正是飞凤的形状,那飞凤的栩栩如生让锦官爱不释手。
锦官想摘下那脚链,却总是打不开,不得已只能放弃,开始洗刷,可是洗刷还未完毕,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圣旨到了,要封宰相之女慕容锦官为皇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锦官莫名的失落,心中那个白衣飘飘恍若谪仙的男子因为这阙圣旨而变得遥远,心中,本来想紧紧握住的命运,难道真的要如秋天的落叶一般,因风零落成泥。
“不行,姑奶奶我才不做什么狗屁落叶,还什么零落成泥碾作尘,全是狗屁,人都没有思想没有主见了,那就是行尸走肉。”锦官对着镜子张牙舞爪,牙齿的咯吱声都传了出来,让听到锦官言语的春泥不禁心颤不已。她是来像锦官贺喜的,可是听到锦官的言语之后,她却犹豫了,不知道这个喜还该不该贺,皇后,这么荣耀的位置,她真的搞不明白,锦官为什么会高兴不起来。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锦官不喜欢。
春泥没敢说自己的怀疑,这个怀疑在听到锦官的声音的时候就有,她强烈的怀疑,眼前这个锦官并不是前几天那个寻思觅活的锦官,自从那日她喝药自杀被救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原先的锦官,她还是熟悉一些的,除了有个好的模样,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而现在的昨晚却以一曲《别离曲》让人明白了惊艳的含义。
锦官接下来的行动让拥翠阁中所有的人都大跌眼睛,都开始有了和春泥一样的想法,这个能用舞姿将全场的男人感动的女子,绝非昔日的锦官,难道是灵魂附体,或者这才是锦官的本性,谁都不知道了,因为,他们都被深深地震撼,震撼的连思维的能力都没有了。
第八章剪掉圣旨
“皇后娘娘,还请您接旨,老奴还等着回宫像皇上禀报呢。”宣读完封后圣旨的大太监黄公公看着锦官冷冷的站在那里,好像下懵了一般,马上出言道。毕竟能被皇上选为皇后,这是天大的荣幸,面前的这位姑娘乐傻了也未可知。
所有人都看向锦官,这个刚才拒不下跪接旨的女子,看着她因为这阙圣旨愣怔在当场。
黄公公正想叹气,却被锦官凛冽的眼神下了一跳,赶忙跪在地上,口口声声的:“皇后娘娘饶命。”
锦官木然的看着眼前拥翠阁众位美丽的女子,再看向她的时候一脸的羡慕,尤其是鸨妈妈一脸谄媚的笑着看向锦官,让锦官的心里生出阵阵的恼意。
“鸨妈妈,你过来帮我一忙。”锦官满脸堆笑的看向鸨妈妈,心底里早已对这个女子恨得牙根只痒,因为这个女人,这些美丽的女子就必须在这里出卖自己的青春美貌,如若不从,鸨妈妈会向对自己那般对她们,面前这个满脸堆笑的女人, 注定了是她的敌人。
“皇后娘娘锦官吩咐。”鸨妈妈的脸上依旧一片笑意,那满脸的笑意好似要将锦官燃烧一般,只是这个前日还让她感到温暖的笑意,今日,却如遇刺一般梗在她的心间,因为她不确定,这个鸨妈妈曾用多少这样的笑荼毒了多少美貌女子的青春。
“你帮我把那明晃晃的东西接过来,我看着眼晕。”锦官眼睛所及的明晃晃的东西就是圣旨,封后的圣旨,上面写着淳良淑德之类的屁话。
鸨妈妈战战兢兢的走到黄公公的面前,颤巍巍的伸出两手,想将黄公公手中的圣旨接过,可是还未接到手上,黄公公就大声的喊了声:“大胆。”让本就佝偻着身子的鸨妈妈不禁吓了一跳,那张始终都笑眯眯的脸,也终于不复原先的“和善”。
“皇后娘娘,圣旨这样尊贵的东西怎么能让这种腌臜的人来接呢。”黄公公面露不悦的质问锦官,虽然颜色上很是委婉,毕竟,作为太监总管的他还是不敢质问这个即将入主后宫的皇后娘娘,但是他又不能允许有辱皇恩的事情出现。
“你是说只能我接么?”锦官得意的看着黄公公点头,一脸的郑重。
“那公公你稍等,锦官去去就来。”锦官言罢,就款款的上楼,不多时候又缓缓的走到众人的面前,只是双手掩在袖子之中,一脸恭敬地抬起遮着手的袖子,伸向黄公公手中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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