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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骨生香.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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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骨生香》
作者:歌疏
一句话简介:
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主被送入京城为质后被暴君强取豪夺了的故事。
二贱蠢萌质子X男神暴君
内容标签: 甜文
主角:苏陌 ┃ 配角:赵毅 ┃ 其它:女扮男装
第一章 〔修〕
大正永平年间,元帝昏聩,奸佞挡道,民不聊生,各地藩王乘机起事,自立为王。
永平十年,嘉帝崩,左相摄政,扶幼子登基,诛杀赵氏宗室皇亲。
翌年,镇守边疆的端王赵毅率兵反攻京师,夺取皇位,重建大正正统,自称景帝,改年号建元。
建元二年春,景帝率二十万护*,亲征七大藩王,灭了西北三大藩王,将负隅顽抗的藩王之首西平王灭满门诛九族,其下拥戴官吏无一幸免,顿时西平一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其他藩王尽皆胆寒。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割据势力人心不稳。
率先臣服的乃是湘南王苏牧,护*离湘南尚有数十里,苏牧已经带领一众家臣一干妻儿,大开城门,亲迎圣驾,诚心可鉴。
如今正置盛夏,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被这炎炎烈日烤得摇摇欲坠,在昏了两个“嫔妃”倒了三个幼子,好不容易在日暮十分,盼到了护*到来。
苏陌恭恭敬敬地站在众子之列,看着最小的弟弟被抬了出去,擦了一把额头汗,眯着眼睛,逆着夕阳看向为首的白马银甲。那人生得怎么样他没看清楚,但那人身后黑压压一片铁甲骑士就像是地狱莅临人间的罗刹鬼,压得他连心都不敢放肆跳动,深怕被厉鬼盯上惹来灾厄。
“湘南王,好福气!”
湘南王心里咯噔了一下,脚下有些虚浮,赶紧跪地,“托皇上洪福,臣才得以安享太平。”
景帝轻哼了一声,兀自策马,朝着“皇宫”而去。地上跪着官吏家眷连忙撩了袍子,拖着笨重的华丽冠服,在炙烤得滚烫的街道上奔跑起来,哪里还有昔日贵族端庄模样。
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出入侍佣成群的所谓贵族高官们,在傍晚滚烫的街道跟着御马奔跑得跌跌撞撞,终于到了宣政殿,又趴了几个,被侍卫抬了下去。
景帝站在宣政殿前,看着这些跑掉了鞋子汗湿了衣袍的地方官吏,以及散了发髻掉了珠钗的贵妇们,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要笑,脸上却又只有沉冷。一挥手,随侍太监宣读圣旨,众人伏跪在滚烫的地砖上,汗如雨下,却没人敢抬手擦拭。
换句话说,就是质子之制。
能以一子换取一方安宁,九族和平,这一子可舍,但要弃谁,众人心里各自有着小算盘。
湘南王膝下有九子五女,妻妾个个家世不薄。凡有子嗣的妻妾谁没为争夺世子之位而勾心斗角。如今要选质子,即便那质子是以湘南王世子的身份入京,也没人乐意。万一局势有个动荡,那质子便是弃子,谁都不想用自己的亲骨肉去冒这个险。
“湘南王没有世子吗?”发话的是刚才宣旨的刘公公。众人头又低了低,愈发感觉到地上的炙热。
湘南王抖了抖,他总不能坦陈自己自号为王之后就废除了世子,想过些年岁立一个得宠的儿子为储君,“以前有过,是犬子苏誉。”
湘南王自立为王后,最受宠的侧妃徐氏顺理成章地被立为后。徐氏有两个儿子,长子苏誉与苏陌同岁,今年刚好十六,次子今年还不到十岁,另有一女,今年十四,正是芳华正茂之时。
但,在湘南王还只是湘南王时,他的正妃可不是徐氏。
苏陌暗自抹了一把汗,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可比苏誉还大了一个月,虽然这实实在在的一个月最后被上位的徐氏给抹平了,但这种关键时刻,徐氏不跳出来踩他一脚实在对不起她这奸妃的名号。
果然,龙椅上那位刚点出苏誉之名,徐氏便颤颤巍巍地跪到阶下,“陛下明鉴,湘南王嫡长子并非苏誉,而是前湘南王正妃所出之子苏陌。”
“哦?”景帝在苏牧的家眷里面扫视了一眼,在众多子嗣中,只有一个瘦弱单薄的少年跟苏誉年纪相仿,但那身量却差了苏誉一大截。
湘南王随即又禀道:“苏陌乃是臣发妻所出,比苏誉年长一月。”这父亲还真是怕自己的儿子死得不够快。享福的好事没轮到他,这种被质押的苦差还真怕不落到他头上。
“苏陌上前。”
苏陌任命地跪到阶下,听候那位暴君发落。
景帝看着阶下羸弱少年,方才这一幕好戏,他看得明白。这个嫡出长子被庶出弟弟夺了世子之位不说,如今这阵势,似乎还要将他拉出来献祭。
“抬起头来。”
这次苏陌把帝位上那位看清楚了,凤目狭长,目光精锐,苏陌仅是一眼,便吓得缩回了头。
景帝打量了一下这个正牌的湘南王世子,只得出一个结论:弱不禁风,男生女相,先天不足。
反观苏誉,年纪虽是同岁,却身材魁梧,器宇轩昂,即便身为阶下囚,也透着一股铮铮不屈的铁骨硬气。
难怪湘南王会舍嫡保庶,如果换做是他,为江山社稷也断不会将皇位留给这样羸弱的子嗣。
看帝位上那位久久不决,湘南王的心腹也上前禀明,苏陌的嫡子身份毋庸置疑,但苏陌也不是一个外戚也无。
“启禀圣上,苏陌虽然是湘南王嫡出长子,但湘南王并无意将封位传于他,而是属意于次子苏誉,此事,湘南属地人尽皆知。皇上高德,选世子入京接受教诲,乃是湘南百姓之福。”谁是嫡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才是继承湘南王爵位的人。
这次说话的人是苏陌的舅舅武平侯。
湘南之地,湘南王主持政务,武平侯掌管军务,本是两不相侵的两股势力,直接接受皇权管制。
当年湘南王苏牧之所以会娶侯府嫡女,为的便是壮大自己的势力。而后先帝昏聩,财政匮乏,军饷便分摊到地方藩王身上,至此,地方军队慢慢地变成了藩王的附属。
苏陌之母便是从那时开始失宠的。
苏牧和徐氏暗自抹了一把汗,这武平侯的言下之意便是,谁去做质子,以后这王位便由谁承袭。
“既然众位爱卿对谁进京一事难以决断,那不妨就让朕来决定。”
众人伏跪,衣襟尽湿。
“苏陌、苏誉上前领旨。”
苏陌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双腿发软,一动,身体便晃了几晃,一只有力的手臂恰到好处地扶了他一把。
苏陌转身,正是已经移至面前的苏誉。苏陌只是一眼便看出这个弟弟微蹙的眉头难掩嫌弃模样。两人视线交汇了一下,齐齐伏地,等待圣裁。
“苏陌、苏誉,即日入京,他日择优册封世子,承袭湘南王之位。”景帝才不蠢,越是被湘南王看中的子嗣越有成为质子的价值,而苏陌再不济,好歹也是武平侯的外甥。
殿下众人只觉这皇帝当真狡猾得紧。
定下质子之事,景帝当众任免了几个官吏,至此,湘南王位虽然世袭罔替,但属地官吏任免已经收归皇权,武平侯地方兵权,也被整改。而与已废的三个藩王有往来的人,尽皆入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人自危,哪里顾念得上那即将被送到京城的质子。
湘南王走到两个儿子面前,对苏誉叮嘱了一翻,至于苏陌,他都快忘记苏陌长相了,也没多余的话,“好生准备,走之前去给你母妃上柱香。”
苏陌一一低眉拱手应了。
回到芷兰院,苏洛放下端着的架子,开始在院子里打转。
贴身丫鬟晓月走过来问,“爷这是怎么了?你在外熬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苏陌俊俏的脸尽是苍白之色,“月啊,爷这是要大难临头了。”苏陌将他以质子的身份进京的事情告诉了晓月。晓月小脸儿一白,差点没抱着苏陌的大腿哭。
王妃当年以女为子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骗骗王爷也就罢了,可如今这可是欺君啊!
这个罪,可以让暴君诛湘南王九族。
苏陌抚抚她的肩,下定决心,她要找暴君负荆请罪,想必暴君刚收复湘南王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个无心之过而让湘南王灭族给另外三个藩王出兵的口实。这恐怕也是唯一一次能让她恢复女儿身的机会了。
第二章
景帝下榻湘南王府,湘南王苏牧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攀龙附凤的大好机会。
“枚儿,打扮好了吗?”
一名少女穿着鹅黄衣衫掀帘出来,瓜子脸白里透红,好似一朵不胜娇羞的白莲花,亭亭玉立。
苏牧满意地点点头。他有五个女儿,苏枚年岁最长,刚满十四。原本他还想与西平王结亲,结果被安阳王那只老狐狸近水楼台捷足先登了,他不得已退而求其次选择势力第二强大的东山王。
西平王一族被诛,连带将安阳王这个儿女亲家也灭了满门,单是想到这一点,苏牧就胆颤心惊冷汗直冒。
幸好当日没有跟西平王结亲,幸好苏枚也还未跟东山王世子正式拜堂。景帝势必会去灭东山,他不先人一招投诚跟东山王撇清关系,其后果不堪设想。
王妃徐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看了又看,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酸楚。
欢喜的是今日能让女儿攀上龙枝,他们一家便能成为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而自己的地位也将更加稳固。酸楚的是,女儿这一去,若真被选入宫中,要见面可就难了。
唯独苏枚与东山王世子的婚约这对父母完全没有考虑过,连苏枚自己也一脸神采奕奕地说,“爹、娘,女儿这样打扮,可入得圣上御眼?”
以前她只听说过景帝的暴虐,父母想将自己献给景帝时,她还哭闹了好些时日。可今日一见赵毅的风姿,比她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还要俊美,比她见过的最威武的男人还要威武,一颗少女心砰然而动,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去。
徐氏凑过来低头在苏枚颈间嗅了一下,确定是“长相思”的气味这才满意地放苏枚离去。
“爱妃这么有信心枚儿能迷住皇上?”
徐氏眼波柔情似水,即便是三十好几的妇人却带着少女的娇羞姿态,“王爷不信奴家?”
湘南王赶紧握住徐氏的柔弱无骨的手,“信!怎么不信!”他迷恋徐氏十余载,不是没有缘由的。徐氏温柔美丽,善解人意,那方面功夫更是了得,别人不做的事情她都能做,别人能做的事情她能做得更好,几乎满足了男人所有欲求。
徐氏亲手调.教的女儿,容貌比徐氏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柔弱女子,能激起所有男人铁骨柔情怜惜之心。何况景帝在外征战数月,尝遍腥风血雨,哪里有开荤的时候,此刻送上美女,岂不是如久旱遇甘霖,饿汉遇珍馐。
湘南王正为自己这个女儿洋洋自得,却不知他最看不上眼的“儿子”此刻正躲在景帝榻下。
苏陌听见外堂还有大臣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掀开榻板,确定房内没人才钻出来,抖落了一下身上的尘土。
王府各院落下面有很多密道,应该是关键时刻逃命用的。这样的机密苏陌这颗废子湘南王当然不可能告诉她,甚至连如今的王妃徐氏也未必知晓。苏陌是在儿时躲猫猫无意中发现的。在王府生活这十几载,她早就将密道各条通道查探得仔仔细细,万一那一日湘南被藩王或者皇权荡平,她还能有一个逃命的机会。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就从自己的芷兰院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戒备深严的清和园。
苏陌抖了抖衣袍,直接跪在地上,思索着景帝出现应该行什么大礼才能表现得诚恳一点。
她这边姿势都摆好了,却迟迟不见景帝回房。这种事情,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赵毅还有一丝仁念,或许就能对她网开一面。
“如果湘南王是假意臣服,让我们放松警惕借机给附近藩王围攻争取时间,我现在就把他九族灭了!”莽夫的声音,震得苏陌心肝儿一颤,差点软在地上。
她很想跑过去告诉那位将军,除了美色和享乐,她父亲是真没这贼胆密谋造反,最多跟风做做皇帝梦。
苏陌诚惶诚恐地跪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表忠心,直等到外间人散了。她想这下赵毅总该过来了吧?
苏陌心肝儿都提到嗓子眼了,头都叩在地上了,却突然听得靠近的脚步声陡然一转越走越远。
苏陌抬头环顾一眼,只见偏殿纱幔拂动,赶紧跟了过去。
苏陌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大概是她慌了神,慌不择路,弄出一点动静,赵毅警觉地看了过来。
“谁?”
苏陌腿都吓软了。欺君加上偷窥龙体,这岂不是要罪加一等?
第三章
额头的冷汗扑簌簌地滑下来。苏陌稳住心神,敛起慌张,早死晚死都是死,心一横,就往前踏了一步。
“再不滚出来,休怪朕手下无情!”
苏陌吓得又是一缩。这一缩,刚好听见另一个声音婉转地飘过来。
“皇上,是民女,苏枚。”
暗香浮动,帘幔被掀开,果然是打扮得风姿绰约的苏枚。
苏陌下意识地收回脚,将身子藏得更深一些。
那方赵毅目光如炬,锁住苏枚。
“苏小姐怎么来了?”
苏枚敛眉垂眸,翩翩行至君前,伏地跪请,“家父思虑皇上身边没个贴身侍女伺候,甚是忧心,便谴奴家来侍奉君前,还望皇上不要嫌弃。”
苏陌绝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这般无耻。苏枚明明已经许配给东山王世子冯奕,就算东山王现在没有归顺,可明面上好歹跟赵毅也是君臣。父亲将苏枚献给赵毅,让赵毅夺臣下之妻,这若传出去,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
苏枚俏生生的小脸一下就白了。相信苏枚这辈子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恨与冯奕的婚事。
“奴家断不敢亵渎圣体,待伺候完陛下梳洗更衣,奴家便回去复命。”
这样一说,倒显得赵毅心里不干不净了。
“那好。替朕打些热水来。”
赵毅征战沙场多年,还不至于怕了一个柔弱无骨的小女子。
苏枚一呆,打水?这还真当自己是粗使丫头吗?
但君命在上,她哪里敢违逆,提了罗裳,便出了门。苏枚一走,赵毅便将自己泡进浴池里,舒舒服服地洗着冷水澡。
苏枚半晌转回,提了木桶,掩下眼底阴郁,看向赵毅冷水泡得如此自在的赵毅,“皇上要这热水来干嘛?”
赵毅指了指,“倒进来。”
苏枚看着那么大的浴池,小脸儿又苍白了几分,这累死她,她也倒不满啊?
苏陌在远处案底看得好笑,忍不住想看看赵毅最后到底会怎么整治苏枚。
结果,苏枚只提了三桶就软成了泥,一个不小心直接栽进了赵毅的浴池里。
这个浴池不算小,足够两人在里面鸳鸯戏水。苏陌敢肯定,苏枚绝对是故意的。这个妹妹的心思可比那个弟弟要复杂得多。
最可笑的是,苏枚掉进去,赵毅竟然连爪子都没伸一下,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枚在水里扑腾。苏枚估计是觉得赵毅绝对不会来扶她,这才站起来。
浸湿的衣衫勾勒出少女玲珑曲线,虽然还不甚完美,却已是含苞待放,令人遐想。
苏枚委屈地站在哪里,还可怜巴巴地说道:“皇上,奴家失仪了。”
赵毅非常大方地免了她的罪,“苏小姐,回去歇息吧。”
苏枚在水里微微屈膝一礼,淌着齐腰的水准备爬上岸,却不小心绊住了脚,摔到赵毅身上。
绵软的身体入怀,幽香扑鼻,赵毅只觉有什么东西侵蚀进血液,血液的温度以他可感的速度迅速上升。
赵毅暗道不好。
躲在案底的苏陌也皱了一下眉头。
这香味被热气一蒸一酿,竟比平素味道重了几倍。
苏陌知道这种香,应该说全王府的人大都知道这种香。这是平日里王妃徐氏喜欢用的,非常淡,不近身根本闻不到,悠悠淡淡,比那些庸俗的脂粉味儿清幽淡雅。
很多人都以为那是徐氏的体香。苏陌也以为这是徐氏的熏香,如今看来,其实不然。
苏枚自然也闻到了。
“长相思”本不是什么春.药,但的确可以增加那方面的兴致。只需沐浴时滴入两滴,慢慢渗透进肌肤,香气经久不绝,这种若有似无才最是撩人。
苏枚不但用此香沐浴,还在衣服和身上涂抹。干时不觉得怎样,被水一泡,尤其是热水,那香气便被熏蒸出来,一时浓郁得她心肝儿都在颤。
看到赵毅的脸色陡变,苏枚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干脆趴在赵毅身上,抬头露出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赵毅身上撩过。
苏陌离了这么远都能感觉到赵毅呼吸变重,眼睛慢慢布上红血丝。
谁知那只看起来是情动的猛兽一爪子将苏枚拎起,毫不怜惜地扔到岸上,腾地一个翻身,自己也上了岸,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枚。
这姿态不像发.情,倒像是猛兽看到猎物,而这猎物在他看来似乎还并不怎么可口,他只想将她撕成碎片。
第四章
苏枚毕竟是没经历过人事,她知道赵毅肯定中招了,此刻不过在无力挣扎罢了。她也不知道这药的药性这么大。此刻看到赵毅那身标榜男性力量之美的肌肉,苏枚脸上红彤彤,怎肯就此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她常听她母妃提起,当年,父王也并非多喜欢她,母妃之所以能专宠十余载,靠得便是细碾慢磨,只要她能够留在赵毅身边,便有机会像她母妃一样让这个男人陷入她的温柔乡不能自拔。
男人喜欢攻城略地获得成就感,而女人却喜欢征服男人获得同样的成就感。
她母妃是,她自然也是。
她也不蠢,这事一旦成了,就是一步登天的美事,即便不成,景帝刚收复湘南王,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治她的罪,还有三位藩王在看着呢。
“你最好自己滚出去!”这是赵毅的话,如冬日寒冰,冷飕飕的全是冰刀子。
苏陌看过很多话本,似乎很多精怪幻化的女子在勾.引男人时,都会说出这种话。苏陌起初并不懂得这话有什么特别意味,在她看来,只觉得女子卑贱之极,哪有值得人怜惜之处,可某一天苏誉看到她翻的书,却告诉她,男人的野心,不是权势就是女人。一个女人尤其是绝色美女,甘于臣服于膝下,这种成就感比攻城略地还要爽快。
而此刻,苏陌饶有兴致地看着赵毅,看他是否也有那种愚蠢的自信。若真如苏誉所说,又有长相思的药效,要逼赵毅就范,还真不算难事。
事实证明,是男人的确难过美人关。
赵毅上前,扶起苏枚,苏枚颤颤惊惊地起身,依偎到赵毅怀里。苏陌都打算闭眼,趁着他们还没*地烧起来开溜,谁知道,苏枚摸着摸着突然抖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毅。
长相思的香味依然浓烈,赵毅的眼眸中依然冒着红光,身上的肌肉甚至在蠢蠢欲动,但很快,苏枚意识到这种蠢蠢欲动跟她母妃所说的根本不是一码事,赵毅的某些地方什么根本没一点那种反应。
到此刻,她再迟钝再不甘心再痴心妄想也不敢贸然出手了。
苏枚一下软跪在地上,“皇上饶命!”
“念你年幼无知,罚禁闭半年,三日不得饮食。滚!”声音不重,苏枚再没能保住最后的矜持,几乎是软倒在地,颤巍巍地爬起来挪了出去。
苏陌没记错的话,景帝早过弱冠之年,却一直未娶妻纳妾。外面都传言是景帝为安天下常率兵东征西战,军中自然不能带女眷,于是便耽误了终身大事。
可如今想来,似乎并非完全如此。
这个结论让苏陌心里莫名怪异,甚至想爬出来大笑三声。可眼下的局势显然对她更不利。先不要说她这欺君之罪偷窥龙体,光是窥了人家私情,堪破暴君隐疾,足够她死了又死死了又死。
苏陌哪里还敢跑出去请罪,只好乖乖地往那边榻上挪。
赵毅正在暴戾之际,五感比寻常更敏锐,长相思的香味还未完全散去,萦绕在鼻尖,可另一股气味却从这浓郁中慢慢透显出来。
苏陌刚好爬到一口香炉旁边,就听见赵毅靠近的脚步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炉灰。
这里是阴影地带,虽然没有烛光,但的确没到让赵毅睁眼瞎的地步。
“是谁?滚出来!”赵毅冷声道,煞气扑面,哪里还有方才为君者的矜持。
“喵~”苏陌毫无廉耻地叫了一声。
赵毅气乐了,大踏步过来,一把将人拎起,那个小东西还真像一只猫,用手挡着脸,细长的双腿一下就缠到他身上。
赵毅只觉软香扑鼻,和上长相思的药性,一股怪异的感觉从小腹升起,反应顿时慢了半拍。
他很想把人从身上扯下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后颈间猛地一痛,赵毅在昏迷前几乎是下意识地一口咬住那个瘦削的肩头。
赵毅不松口,苏陌也不松手。肩头见血,苏陌却也拼尽全力将这个暴君弄晕了。
看到暴君滑到地上,苏陌摸了摸肩膀,指尖黏腻。娘的,这一招她练很多年了,一般按住人就能晕,可没有哪一次需要费这么长时间。
说起来时间很长,其实只是数息之间。
苏陌不敢多呆,迅速往密道走去。她刚下密道,就听见房中有了声音。
爬回芷兰院,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晓月和吴妈已经焦急等待多时。
看到苏陌脸上的炉灰,脖颈间的血迹,母女俩大惊失色,“爷,这是怎么了?”
苏陌摆摆手,“晓月给我备点水,我要洗漱一下。吴妈,这套衣服和鞋子都烧掉。还有,呆会若有人来查院子,记得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
这院子里就只有吴妈跟晓月两人侍候,她们都是机灵人,自然明白大事不妙,却也没工夫多问。
等这边收拾停当,果然有人上门。
第五章
苏陌像是刚从榻上爬起模样,她佯装镇定地对为首的军士说:“不知军爷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军士上前一拱手,“上头有命,带湘南王府所有女眷去水月轩。”
既然是上头的命令,苏陌当然不便多问,她只道:“我院子里就只有两位女眷,册子里应该有记载。”
军士自然有册子,苏陌说的话一字不差,不疑有他。苏陌冲吴妈和晓月微微颔首,母女俩表面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腿却在发抖。
军士当然看见了,可腿软的可不止这芷兰院。任谁被一帮凶神恶煞的军士深夜召唤,都会慌乱的。
深夜的水月轩,烛火亮如白昼,将军蒙致坐在上头细细品着茶,湘南王站在下首看着府中女眷一个一个被带进帘子后面,再一个一个完好无损地出来,连他的一干侍妾都没能幸免。那些排队等待的女眷们伏地垂首,即便看不到她们的脸色,也能看到她们撑在地上发抖的手。
湘南王抹了一把汗,试探地问:“将军可知皇上想找什么人?”
前有苏枚献身不成,被罚禁足半年,后就出这件事,一股寒意就往湘南王脊背上窜。
蒙致自是不会直说,只道:“今日皇上路过花园时,差点被一只野猫偷袭,突然一女子出现,替皇上挨了那一口。皇上向来赏罚分明,对舍身相救的仗义之行,岂能不找出来给她厚厚封赏?”
此话一出,那些侍妾侍女一律不抖了,甚至有人恨不得没提前给自己来上一口。湘南王也一呆,脸上立刻云散雾开。能让景帝这样大动干戈找的人,缘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怕是这景帝是看上人家了,难怪对苏枚不屑一顾,但不管景帝是出于什么原因找人,至少当众说的这话他不会食言。
湘南王端了一把王爷的架子,“你们谁惊扰了圣驾,皇上圣明已经不怪罪,还不站出来!”
湘南王精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恨不得掘地三尺将那个不知皇恩浩荡的人挖出来。
可不管他眼神多热烈,言辞多诚恳,都没一个人站出来。
此刻景帝淡定地坐在清和园里,蒙致能不能找到那名女子,他似乎一点不关心。
军医张弛给他把完脉,脸上露出些许惊愕。
“皇上脉息平和,不像狂疾发作。”
“但朕方才的确差点捏死苏枚。”
景帝的狂疾只有两个诱因,一是血腥,二是性致。
张弛也有些奇怪,此刻他们就在浴室内,残留在水中的长相思还不断地散发出来,香气经久不绝,即便是训练有素的他也觉得神经比往常兴奋,内心隐隐地躁动着,若是此刻有美女在坏,难说他能不能把持得住。
但这位景帝却安然地坐在榻上,脉搏都没一丝异常起伏,也没有快一分。
还记得上次西平王的杀手想用美人计迷惑景帝,在香炉里添加了催情的香料,结果不到一息就被景帝捏断了脖子,随行而来的同党,没有一个四肢健全。
“家父曾说,身有宓香者可治狂疾。只要找到那女子,皇上的病便可治愈!”
张家时代为皇家御医,而皇室几乎每隔一代便会有患病的小皇子出现,这都是交由张家医治的。曾有御令,皇子若因狂疾而死,张家主诊大夫必须陪葬。而这样的皇子往往都会派去边关镇守大正江山,张弛的爷爷就是跟着那位皇子死在边关,至今没能回乡安葬。若不是这件事有碍皇家颜面不能外传,不便更换侍奉御医,那道谕旨怕是要诛张氏九族。
当年张弛被安排到端王也是就是现在的景帝身边时,他的母亲几乎哭死过去,先帝驾崩后,景帝废黜了这一御令,他不必担心为景帝陪葬,但能找到宓香,这不仅仅是救了景帝,也安了张家那些枉死祖先的英灵。
张弛这下愈发激动起来。
景帝施施然站起身,“走吧。”
张弛一惊,“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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