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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跟班這酸爽.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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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Novel瘾君子】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宠妃跟班这酸爽》
作者:昆山玉
文案
进了后宫,首先要会抱大腿。
郑薇觉得,作为三夫人之首,帝后之下第一宠妃,堂姐郑芍这条大腿,很粗。
什么?你说后宫里没有真正的友谊?
郑薇:堂姐,有人居心叵测,妄图挑拨你我姐妹关系。
郑芍:来啊,赏那贱婢一丈红!
郑薇:堂姐V5!
郑芍:陛下今晚要来,乖,来帮本宫敷张美白面膜。
本文又名《宠妃跟班不易做》《一个后宫观察员的前线报告》
PS:本文男主不是皇帝
这就是两个女孩子在深宫中相携相伴,最终各自得到圆满的故事
【排雷指南】
1.成长型男女主
2.非高大全心狠手辣型女主
3.有男主,但是文中所有的正面女性角色倾向于靠人不如靠己
以上,雷这三点的请慎入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主角:郑薇┃配角:郑芍,沈俊,皇帝┃其它:宫廷 姐妹情
第1章 宠妃日常
仲春的傍晚,柔和的夕阳播撒在大雍后宫御花园的边边角角,为已换上轻薄的夏裳,扑蝶作戏的宫妃带来最后一分暖意。
穿着银红素影纱,体态轻盈,正把扑蝶当成跳舞这一项事业来用心经营的盈夫人郑芍斜了眼她右前方,那里是御花园里最高点兼唯一一处凉亭所在。
柳琴琴一身白色纱衣,抱着她的琵琶,用她前天被皇帝夸奖过的“素玉纤指”,一脸生无可恋状地弹着她新近改编的古琴曲,《梅花三弄》。
郑芍艳丽灼人的脸庞扭曲了一瞬间,咯咯娇笑着吐出一句话:“你去,把那小贱人给我赶下来。”
原本配合着郑芍,一起在“扑蝶作舞”的郑薇虎躯一震,她久经考验的小心脏不争气地“扑嗒”了两下,深呼吸两下,知道本次争宠大赛的第一战将由自己亲手拉开。
直到守着御花园的小宫女向郑芍的贴身大宫女澄心隐晦地传递了一个信号,澄心飞快地跟郑芍眉眼勾搭一番,她才正了正心思,身姿曼妙地拿着团扇去扑停在那朵绣球花蕊上,已经快睡着的蝴蝶。
郑薇这边却不怎么顺利,她站在柳琴琴旁边已经有一会儿了,这位主愣是能当看不见她,顺畅而旁若无人地把这曲哀怨曲折的曲子弹下去。
难怪她会以一介青楼艺伎之身在这段时日稳压郑芍一头,成为大雍后宫第一宠妃。
就凭她能一边弹着琵琶,一边还可以把自己拗成一幅《美人半卧图》的功力,郑薇也很欣赏她。
可惜,这个时候,她接到了来自澄心的信号。
郑薇把心一横,腿一软,皱眉轻轻“哎哟”了一声,就要往柳琴琴身上倒去。
柳琴琴的大宫女吟箫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她微笑着扶住郑薇:“郑美人这是怎么了?可是要坐下歇息一会儿?真是抱歉,我们柔嫔一弹琵琶就浑忘了周遭的事,陛下最欣赏柔嫔的这一点,夸她是难得的物我两忘的痴人呢。”
郑薇能感到吟箫扶住自己的手僵硬而紧张,她看出了自己的意图,正试图用皇帝来压她。
相信吟箫也明白,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各为其主”。
郑薇的上身被吟箫稳稳托住,但是,她还有矫健有力的下肢!
地上铺的是打磨得光滑匀净的大理石板,郑薇的右腿顺理成章地开始打滑,朝柳琴琴的方向滑了过去。
“哧”地一声轻响,柳琴琴垂在地面上的白纱被郑薇的腿拉破了个小口子!
吟箫面色微变,惶恐地叫了一声:“娘娘!”狠狠地瞪了郑薇一眼。
柳琴琴手中琵琶声如流珠般“噔噔”不停,仍然一脸“生无可恋”状,一条腿动了动,将那个破了的口子完美地掖在了椅子里面。
果然是千锤百炼来的好功力!
不过,出征之前,郑薇就知道,这位柔嫔娘娘是位劲敌,她的准备,足着呢。
她又“哎哟”一声,拿帕子沾了沾眼睛,顿时泪如雨下:“柔嫔娘娘,是臣妾不对,您放过臣妾吧!”
咱们后世千锤百炼,久经考验的“小白花*”,让你也来尝尝威能,不用谢。
柔嫔的脸色终于变了,她清汤挂面,万事不萦心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抹名曰“气急败坏”的表情,刚巧弹到高,潮的《梅花三弄》破了一个音,她眼圈一红,张口欲言。
“皇上驾到!”
御花园里正在动作的所有人定格了一下,柳琴琴脸上滚下两颗珠泪,正欲“含泪带笑”地回头,一声娇俏的“皇上”抢先响了起来。
郑芍不依地腻在皇帝怀里扭了扭:“皇上,您就会取笑人家,那您是嫌弃人家一身汗了?”
郑芍的身体在进宫前专门由她爹重金托人求购来的“香汗方”打造过,她不出汗便罢,一出汗,身体便会有股如兰似麝的香味。
这是郑家特意给皇帝订制的,别无二家的奢侈品,皇帝怎么会嫌弃?
果然,皇帝刮了刮郑芍的鼻子,亲昵地笑道:“就你嘴乖得很,如此可人儿,朕怎么会讨厌呢?”
郑芍“扑哧”一笑,正要说话。
一管如莺啼燕呢的声音响起:“臣妾见过皇上。”
柔嫔柳琴琴终于不甘示弱地来刷存在感了。
皇帝看见柔嫔泪光闪闪,欲落不落的造型,顿时被引走了注意力:“爱妃这是怎么了?是谁给爱妃委屈受了吗?”
“皇上!”
这一声“皇上”可不像前两者或清脆,或柔细,那声音突兀得,郑芍感到,连皇帝的手都颤了一下。
郑薇好不容易挣脱死死压住她的吟箫,连滚带爬地从凉亭里奔了出来,哭得比柔嫔还惨:“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您别怪柔嫔娘娘。”
周显看着郑薇略有些松散的丁香紫襦裙,哭得眼睛开始发肿的眼泡,以及鼻子下面,那可疑的,亮晶晶的两条,厌恶地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回皇上,”郑薇涕泪交加地压过柳琴琴的声音:“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今天在御花园里看见柔嫔娘娘,向她请安的时候不小心踩破了她的衣裳,臣妾,对不住柔嫔娘娘。”
周显顺着郑薇的指点,终于看见了柳琴琴那身袅袅的白衣下还没藏好的破口,以及那道破口上,一个硕大的脚印,正要开口。
柳琴琴的抽泣声一顿,谁跟她是姐妹了?
她正要哭得哀婉凄切一些,却听周显笑道:“爱妃的性子真是宽厚大度,那柔嫔,你意下如何?”
皇上你都夸了盈夫人宽厚大度了,我还能怎么办?
柔嫔憋着气,挤出个笑:“盈夫人姐姐说得是,皇上您对郑美人妹妹小惩大戒就是了,臣妾,听凭皇上处置。”
最后那清沥沥的一声,柳琴琴愣是带出了一分媚意,皇上听得心神一荡,正要扶起折腰下拜的柔嫔,郑芍在皇帝怀里又扭了扭,嗲声道:“皇上,那您怎么说?”
皇帝被嗲得心里一酥,哈哈笑道:“你们都争着做好人,朕可不笨,朕也不会做恶人,郑美人。”
郑薇只好乖乖跪下,听周显道:“那朕就罚你赔柔嫔一条相同的裙子,你可有不服?”
郑薇大声恭维着磕头:“皇上英明,臣妾,心服口服。”
皇帝眉头皱了皱:这郑美人声音听着挺正常啊,怎么每次都爱拔高了调子说话?听得人心里直哆嗦,不舒服得很。
郑芍见皇帝的视线一直投驻在郑薇身上,心中一跳,掩口笑道:“皇上,那官司也断完了,您上次还说,要多去臣妾那儿坐坐呢,结果,三天了,您也不见个踪影!”
皇帝心思被郑芍拉了回来,哈哈笑道:“是吗?那真是朕的罪过了?”
郑芍娇声笑着,媚眼如丝:“可不是,皇上,您今日再食言,臣妾可不依您了。”
“哦?怎么个不依法?”皇帝搂着郑芍上了舆撵。
夜风中,隐约郑芍的笑声飘来:“这个嘛,臣妾保密。”
太阳已经全沉了下去,柳琴琴那白的耀眼的纱衣在暗蓝的夜色中飘飘欲飞,配合着她半挽半放的抛家髻,不像女仙,像女鬼。
柳琴琴半晌没动,郑薇可不想陪她罚站,遂福了福身,不再刺激她,平声道:“柔嫔娘娘,今儿个真是抱歉了,妹妹会尽快把那纱裙赔给您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柳琴琴在后宫里一向走的“清高范”,料想她不会拉下面子为难自己。
仗着第一宠妃郑芍的胆子,郑薇行完了礼,转身就走。
“站住。”
郑薇讶异地抬高眉毛,只得再次转身,却也不怎么怕她。
柳琴琴虽以清伎之身侥幸入宫,又在短短三月内连越六级,成为风光无限的柔嫔娘娘,但她入宫时日尚短,树大无根,看着厉害,其实旁人忽啦啦一推,她就倒了。
柳琴琴深明此理,因而除了想尽一切办法地霸着皇帝外,她从来不在后宫众人面前摆宠妃的款。
今天这是被刺激了,要换种风格走走?
郑薇跟乔木对了个眼色,恰到好处地带了些惶恐,笑道:“柔嫔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柳琴琴突然也笑了:“没什么,我就是奇怪,怎么这世上就有郑美人妹妹这样的人。明明美人的相貌也不差,为什么会那么甘愿地为一个都出了五服的族姐做陪衬呢?”
第2章 跟班日常(小修)
挑拨手段太幼稚,差评。
郑薇假装听不懂,愣愣问道:“陪衬?什么陪衬?姐姐在说什么呢?”
柳琴琴看着郑薇明明秀美不输宫中任何一个美人的相貌,却偏偏作出这样一副痴态,不禁一阵腻烦,她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不是要回宫吗?走吧,晚了,各宫就开始下钥了。”
郑薇扶着乔木的手,这宫里的美人们都讲究个弱柳扶风,明明她身板壮得能斗牛,也不得不跟着众人作出一副“弱不禁风”的体态,省得太过与众不同。
“小乔,你今天不大高兴呢。”主仆两人走在冗长的宫道上,夜风渐渐凛烈,郑薇听着“呜呜”的风声,想起关于皇宫的各种渗人的传说,心里鸡皮疙瘩一层层往外涌。
为了壮胆,她只好拉着乔木说话。
乔木嘴巴撅得老高:“瞧美人说的,奴婢哪有不高兴的份啊。”
才进宫没半年,你就get到了“口是心非”技能,这样真的大丈夫?
郑薇假装不明白乔木的抱怨之意,笑嘻嘻地道:“那是,想想啊,咱从这儿回去就能喝到刚刚炖好的,热乎乎的,奶香浓滑的南瓜芋艿汤,多美啊。”
“咕嘟”,乔木咽下了一口口水,随即想起来什么,恨恨道:“奴婢就是不忿,小姐也没触着大小姐什么,她要用到您了,就把您招来了,不用了,再把您丢过手,太过份了!”
一生气,乔木从小叫到大的“小姐”也急得说出了口。
郑薇嘿嘿一笑,正准备说话,拐角处一排侍卫列队走过。主仆两人忙垂下头,盯着侍卫们的皂靴从眼前经过。
做皇帝的女人就是这点不好,入了宫墙后,别的男人是一眼都不能再看,生怕看一眼去就会怀孕似的。
但既然被郑家坑了进来,郑薇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后宫中先站稳脚跟再说。
出了这个宫道不远,就是郑薇现在住的景辰宫。
因路上耽误了一下,回宫的时辰就晚了些。郑薇不着急,她的堂姐郑芍现在是景辰宫的一宫主位,守门的小太监拦谁的门也不会拦她的门。
丝箩早在门房那等着,忙迎上几步,给郑薇披上披风,笑咪咪地道:“主子回得可真是巧了,您下晌炖上的汤刚刚起灶,现在晾得温温的,进屋就能喝了。”
瞧这小丫头,才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就这么会说话?
郑薇一听就明白了:她堂姐的小厨房这时候肯定在给皇帝炖着补汤。这是景辰宫的老传统,方便他们来完一发后补补精血。
那她的这点小甜品自然是不能占着灶眼,要被撤下灶的。
奶黄细腻的汤汁果然像丝箩说的一样,浓香清甜,郑薇满满的一碗下去,心满意足:她这么卖力为了什么?不就是辛苦表演之后这一碗靓汤吗?
好汤,好饭,好觉。
郑薇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梳头的时候,听乔木小声道:“昨儿个主院里要了三次水。”
嚯,她这堂姐,狐媚程度与日俱增啊!
郑薇就着乔木咸湿的小八卦,精神抖擞地吃完了早餐,再见到郑芍时,她果然身娇腰软地斜倚在贵妃榻上。芙蓉粉面,檀口鲜妍,一副被滋润得能发光的媚|态。
郑芍慢条斯理地饮完最后一口燕窝粥,扫过殿中来请安的一干低等嫔妃,声音微哑:“都齐了?那我们走吧。”
澄心和玉版两个大宫女一左一右地扶住郑芍,当先向殿外走去。
郑薇紧随其后,转身的时候,她眼尖地看到,身后的刘选侍和王常在嫉妒地盯着她的背影。
她们嫉妒也没有用,这是郑薇作为盈夫人最得力大跟班的待遇。
就算不是她的跟班,那她还有跟郑芍青梅青梅,一起长大的情份在。于情于理,郑芍也会在人前给足她面子。
景辰宫离皇后住的坤和宫有些远,郑芍品级不够,还不能坐只有贵妃和皇后才能坐的舆轿。
因而,等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到了坤和宫后,坤和宫主殿上已经坐满了人,一屋子姹紫嫣红的美女全朝她们看了过来。
郑芍泰然自若地向皇后行了礼,脆声笑道:“我来迟了,真不好意思,没误了众位姐妹的事吧?”
皇后一身明黄的翟凤袍,端坐在主位上,这身隆重的大衣裳套得她一张脸几乎要缩回脖领子里去。
她一如既往地温笑道:“没有迟。便是迟了,盈夫人伺候皇上辛苦,也是情有可原。”
这后宫里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皇后一句话,让那些没什么宠的妃嫔们心里都不是滋味得很。
郑薇站在郑芍身后,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她们的交锋误伤。
郑芍像是没听出皇后的讽刺,拿手抚了抚饱满红润的脸颊,福了福身:“多谢皇后不怪罪我,实在是昨儿个睡得太晚,才起迟了。今晚,臣妾一定会多劝劝陛下的。”
劝什么?还能劝什么?
炫耀,这绝壁是赤果果的炫耀!
还有啊,这狐媚子竟然哄得皇上许下了今晚还要去她那的诺言?
几十个美女愤怒的眼神,烧得连作为路人甲的郑薇都背心开始发烫。
看着皇后明明生气,却还要忍着不悦,笑着对郑芍道:“还是盈夫人懂事。”时,郑薇深深地觉得,自己地位虽然低,但论不好过,自己肯定不是最惨的那个。
至少,她虽然只是个跟班,可她不用像皇后似的,明明小妾抢了自己的丈夫,还得一脸贤惠地夸她“抢得好,抢得妙,抢得呱呱叫”啊。
然而,郑薇马上也要不痛快了,皇后对付不了郑芍,开始转头找她的茬:“郑美人,我听说,你昨天把柔嫔的衣服刮坏了?”
柔嫔被点到名,不得不站了出来。她眼眶微红,看着皇后的眼神,活像对着能给她申冤的青天大老爷。
郑薇心中一凛,郑芍已经坐在了德妃的下首,见郑薇被责难,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一点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郑薇只得孤身迎战:“是,臣妾走路不小心,把柔嫔娘娘的纱衣踩坏了。”
皇后一双剔得细细的柳眉微皱:“郑美人,身为后宫女子,一言一行当柔和淑慎,何以你动作如此粗鲁,连旁人的衣裳都扯破了?”
皇后这是意在沛公,郑薇怎么辩解都没有用。她无话可说,只能认错,惶恐道:“臣妾知错了。”
“皇后娘娘,”郑芍突然插嘴:“昨日郑美人已经被皇上罚过了,她既已知错,娘娘就饶过她这一遭吧。”
还算她有点良心。
但是,即使皇后涵养好也不禁要怒了:“盈夫人,本宫说话,你插什么嘴?”
这话可就重了,郑芍再瞧不上这个家世不显的皇后,也不得不站起来,拿帕子沾了沾眼睛:“是臣妾的不对,只是,臣妾关心则乱,尚望娘娘原谅则个。”
皇后神色缓了缓,笑道:“我知道你姐妹情深,但郑美人行止有失,本宫不知便罢,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不罚。”
皇后理由如此强大,郑芍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说:“娘娘说得是,是臣妾孟浪了。”
于是,郑薇得到了“禁足一月,罚俸三月”的惩罚。
禁足一个月,就意味着绿头牌要从敬事房里拿下一个月,整整一个月见不到皇上!
一个月足够皇帝把个本来就没有存在感的低等嫔妃忘得差不多,这比什么罚跪罚俸罚抄来得狠多了。
看来,皇后可真恨郑芍啊!
灰溜溜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王常在兴灾乐祸地安慰郑薇:“郑姐姐,你可别太伤心,皇后娘娘这是为了你好呢。”
“是啊,也省得她出去今儿个踩坏了别人的裙子,明儿个弄断了旁人的钗子。”正六品的秦贵人品级比郑薇高出半级,皇上一个月前召幸过她一次。凭借这个,她在郑薇面前也有底气有什么说什么。
毕竟,郑薇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从六品美人罢了。
郑薇觉得维持着“晴天霹雳”这个表情来掩饰自己“雀跃兴奋”的心情,这难度有点大,遂甜甜地对秦贵人笑道:“秦姐姐说得是,想来,一月前秦姐姐一定深有体悟吧。”
一个月前,这位秦贵人撞了天运地被皇帝宠幸了一次。结果,她也学着郑芍,第二日故意来迟了一会儿,向众女昭示其“有宠”的信息,被皇后拿住机会,也罚她禁足一个月,还抄了一个月的《女戒》。
现在皇上估计连她是哪个山沟里的哪头蒜都忘了。
回到景辰宫,郑薇十分自觉地开始了自我禁闭的小日子。
拿着绣绷没绣两针,郑芍身边另一个大宫女玉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位嬷嬷,我只是奉盈夫人的命给郑美人送些东西,不会停很长时间的,您就行个方便吧。”
郑薇放下绣绷,向乔木努了努嘴。
乔木会意地起身,未几,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了:“美人,这是盈夫人吩咐人给您的蹄花汤。”
郑薇眼睛一亮,想到里面有可能装的东西,她两眼死死盯着食盒,直冒绿光,把留在屋里的人朝外开赶:“都出去吧,我乏了。”
第3章 跟班的第一次挑战〔捉虫)
食盒分两层,第一层是一个粉彩小盖盅。
郑薇把小盖盅放到一边,拉开了第二层。果然不出她所料,里面整整齐齐地码了一层的小金锭子。
郑薇几乎要开心地笑出来:这些小金锭一个足有一两重,这一层铺满的话,起码有二十两之多!
要不是冲着郑芍出手还算大方这点,就算她那寡母娘住在侯府里,郑薇也不可能这样尽心尽力地为她排忧解难。
在这深宫里过日子,手头没有钱,寸步难行哪。
郑薇虽穿成了威远侯旁枝,可她爹去得早,她娘又不事生产,还生了一副祸水般的容貌,以致家里屡屡被登徒子侵扰,别说教养女儿成人,连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也幸亏郑薇多了一世的记忆,看着情况不对,在给侯府老太君拜年的时候得了她的青眼,她一番哭诉,引起老太君的同情,便要接她到府里养着。
她借机把她那个落魄闺秀的娘也弄进了侯府住下,娘儿俩的日子才正经安生下来。
只可惜,好景不长,去年郑薇快十五及笈的时候,宫里的老皇帝崩了,新皇即位,大赦天下,同时遴选各家好女为妃。
威远侯府作为本次皇帝登基最有力的支持者,趁机将自家的嫡长女送进了宫,就是这位封正二品的盈夫人郑芍。
威远侯夫人生怕自己闺女应付不来,看郑薇平日行事伶俐,便把她一道送进来,也算当个帮手用。
老皇帝死的时候都快八十了,他挺替朝臣们着想,从二十年前起,三年一次的采选中就从来不选高官大族之后。
穿越而来的郑薇便以为小户女入宫是大雍朝惯例,怎么会想到还能有这样一出神转折?她总不能怪自己平时太会来事,以至于被侯夫人惦记上了吧?
可侯府跟郑薇的亲缘关系淡泊到拿水一冲就干干净净,再为人不机伶些,就是住在那里,得人家的下人叫声“小姐夫人”,但是没人惦记你,你想要碗热饭热菜都难。
郑薇娘那性子当然不会讨好人,受了委屈只会自己憋着。为了吃得好些,长个好身体,郑薇只好亲自出马。
郑薇原先想过,大不了就是被他们当作政治联姻的对象嫁出去。
她留意过威远侯府行事,知道这些京中贵胄自矜身份,从来不会把他们这类养女似的侄女许人作妾。等到了年纪,还会嫁个看上去不差的丈夫。
人家把你当货品用,也得讲个你情我愿。否则,真把千娇万宝长大的女孩儿嫁给七老八十的鳏夫,不光外人笑话,跟侄女不也成了仇?
为了不让侯府随便打发她出嫁,她一直跟侯府里的主子们处得不错。
郑薇盘算来盘算去,就是忘了,在这样的世道里,做谁的妾都会被人笑话,只有皇帝的妾不会。
郑芍从小接受的是嫡妻教育,虽然皇帝长得好,又是天下最有权力的男人,能稍稍描补一下她不能做正妻的遗憾,可这不代表,她做小妾的技能就过关。
今天她在大殿上就敢跟皇后顶起来,也说明了她还没有当小妾的自觉性。
威远侯夫人一派慈母之心,想到郑薇从小寄人篱下,却能哄得侯府上下都喜欢她,她跟自家女儿的关系一向又好,若是能一起入宫当个臂助,女儿在深宫中也能多份保障。
她想得很好,却没有问问她女儿愿不愿意。小妾跟小妾的“姐妹之情”,同幼年陪伴的“姐妹之情”太不一样了。
要不是这次的敌人柔嫔太过强劲,郑薇都以为郑芍得一直冷着她,要跟她生一辈子的气。
她这堂姐人高傲了一些,心眼却不坏,即使这半年没怎么搭理她,可也没忘了她,至少她小半年没得皇帝的宠,景辰宫上下也没谁敢欺负她。要说这里头没有堂姐的关照,肯定不可能。
只凭郑芍还愿意照顾她这一点,她也得卖力演出啊。更何况,威远侯府经营有道,郑芍是个身家颇丰的富婆。
当初郑薇进宫时,威远侯夫人也给过她一些银票,可谁会嫌银子多得烧手?这里又是吃饭要钱,烧水要钱,不是宠妃就得掏钱才能过舒坦日子的深宫。
连对郑芍意见很大的乔木在见到这些金子后也难得说了句她的好话:“看来,大小姐还是想着您的。”
盈夫人身边大宫女在郑薇宫室前的那一走,让她的禁闭日子过得十分轻快。
郑薇悠悠哉哉地闭关一个月,皇后派来把门的宫嬷进门告知她禁令解除的时候,她正在懊恼地勒着腰封:“不对,小乔,你肯定把我的裙子做小了,我怎么可能会胖?!”
宫嬷眼角一抽:你在这屋子里关着,不是吃就是睡,半点不见忧虑恐慌,日子过这么悠闲,你不胖谁胖?
宫嬷辞了郑薇后,主仆二人妆点一番,便朝郑芍的主殿里走去。
远远的还没到殿门口,郑薇先看见澄心在殿门外守着,跟澄心一起站在殿外的,还有皇帝周显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春生。
这才是大白天呢,皇帝又溜达到了景辰宫?
郑薇也不往前走了,转身带着乔木又慢慢踱了回去。
她的身后,春生和澄心相顾无语:这位主还真是自觉,宫里头的哪个妃嫔不是知道皇帝来了,就要削尖了脑袋朝皇帝在的地方钻?哪里像她,这么自觉地就避开了。
这天稍晚的时候,澄心便把这事附耳跟郑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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