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網PWA視頻評論

雍正皇后種田記.txt

2023年10月16日

  1/54  下一頁 txt下載

《雍正皇后种田记》全集
作者:纯属胡诌
1、储秀宫内忆往事...
康熙六十一年,清圣祖崩,雍正皇帝即位。原皇四子嫡妻乌喇那拉氏入主储秀宫。
“主子娘娘,奴才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离开太后啊!实在是,实在是,太后娘娘她,她又昏迷不醒了!”
“请太医了吗?”衲敏一边站起来,一边叫宫女进来给自己换衣服,这位雍正生母,大概就当了半年的太后就驾鹤西去了吧!唉,看来又要劳作一回了,不知道这回办丧事,能不能再穿回去?
太监小李子头也不敢抬,“奴才没用,太后昏厥前下了严旨,不准太医进永和宫。”
“放肆!太后不准请太医,是担心皇上知道后,担忧母后凤体影响朝政。你倒好,就因此躲懒了?我朝以孝治天下,耽误了太后的病情,别说皇上知道了饶不了你,本宫就先把你给处置了!”衲敏快速更衣,底气稍显不足:雍正也算是孝顺,但毕竟自幼跟生母接触不多,再加上当年佟贵妃跟德妃争宠,稍逊一筹,对德妃的儿子,自己的养子,也有意无意施加影响。德妃更是觉得亲子背叛,对着少年胤禛,不敢疼,不敢爱,更是不敢,也不能恨,即使后来佟佳氏早逝,见到长子,也未必有什么好脸色。以至于,他心里,恐怕更看重的是养母佟佳氏吧!要不然,登基这几个月,也不会就给太后请过几次安!换下明黄色皇后常服,改穿一身青色旗袍,看小李子还在地上打颤,领着宫女越过他,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人去太医院?叫院使、院判都过来,太后有一点儿不好,本宫为你是问!”
说着,坐着嫡妃銮驾往永和宫疾疾去了。
永和宫大太监李得正这才抹抹脑门儿上的汗,到底是夫妻,这位主子娘娘发起火儿来,跟当今万岁爷冷面王还真有一拼。不及多想,奔出储秀宫,对着跟他来的小太监一脚踹过去,“还不快去太医院,耽误了太后的病,你吃罪的起吗!”说着,也不管俩小太监如何反应,撒丫子先蹿没影儿了!后头俩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一个跟上去,一个随着走了几步,眼看到了养心殿外墙,一转身,不见了。
养心殿内,雍正面无表情,高无庸候着主子冷静下来,小心上前,把他手中生生捏断的朱笔换下来,又添上一根新笔。十三贝勒允祥叹口气,挥退驾前小太监,陪着小心劝道:“四哥,去看看太后吧!”
雍正疲惫地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有你四嫂在,不会有事的。来,我们再算算,这一年,江南的赋税,有多少给‘老鼠’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雍正刚刚即位,还没有正式册封皇后和诸妃,所以,皇后只能称为嫡妃或主子娘娘,至于其他的妃子,则以姓氏代替。
2
2、永和宫问病情...
衲敏赶到永和宫的时候,正赶上太医院院正、院判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来,坐在轿子里拦住五人行礼,“太后身体要紧,随本宫进去吧。”
不说永和宫里一阵忙乱,待到院正们在永和宫正殿内室给太后请脉,衲敏坐在正殿下首,才发现没看见李得正跟着太医们一块儿来。呼扇了两下睫毛,轻声问:“是谁请的太医?”
一个绿色宫装的侍女从门口近前,“回嫡妃娘娘,是奴婢让小太监去的。”
“嗯,”衲敏仔细看了看,这个侍女,只怕有三十多岁了,宫女平日操劳,又没有保养好,自然不能跟同样年龄的年贵妃相比,皮肤干燥,眼神也没有少女的清澈,难得的是,那股不卑不亢气势,想来,也是太后调教的好,问,“你就不怕太后醒来,怪罪你不尊懿旨吗?”
“回嫡妃娘娘,奴婢怕,但奴婢既然在永和宫当差,照顾太后娘娘就是奴婢们的职责,太后不让传太医,是怕皇上孝顺,听到凤体违和的消息担忧。奴婢们却不能因此将太后的小病耽误了。毕竟,如果那样,皇上会更加担忧,太后也会更加难过。如此循环,反而不妥。故而奴婢斗胆,请来太医。”
衲敏淡淡一笑,“是个懂事儿的,难为太后这么疼你!”说着,太后身边的李嬷嬷领着太医们出来,向衲敏汇报诊治结果。
李嬷嬷是太后在做德妃时就跟在身边伺候的老人儿,正是李得正的亲姑姑。有趣的是,这对儿姑侄也是各为其主,一个跟着德妃,一个跟着雍正,互相骠着干!好在李嬷嬷就李得正这么一个后人,还指着他养老送终,面上也没撕破。正因此,雍正才特意派了小李子来永和宫当差。衲敏在李嬷嬷面前也不敢十分拿大,带着几分尊敬先说众位辛苦了,这才问太后的病情。
能熬到太医院院正、院判的,都是老人精,拽了一大堆文,才说什么太后只是年纪大了,再加上圣祖去世,忧思过度,这才昏倒云云。又说以后不可刺激太后,要好好保养,尽量让她开心等等。
几个人几通话下来,饶是衲敏也听的迷迷糊糊。想当年,爸爸病重,医生们就算说的含蓄,也是哪里有问题,哪里该开刀或者该用什么药,一清二楚。按理这几个也算是清朝医学界的顶级人物了,怎么就连个话也说不明白!
院正、院判躬身说完,悄悄抬头,看看嫡妃娘娘。见她沉思不语,心里都咯噔一下,这该不会要迁怒吧?不至于呀,皇上跟太后母子不和,那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帝后一体,说不定,这嫡妃娘娘也不怎么希望太后健健康康的!可今日看这表情,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无所谓,更多的是迷惑?几个人悄悄交换下眼神,都不得要领。
衲敏看他们几个的小动作,心里暗笑,抿抿嘴唇,“这么说,太后只是心情不好,导致郁气内结,才晕过去的。凤体,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妥,好好调养,自然就会没事,对吗?”
这几人一听,就不知如何回答了。说不是,那不就是咒太后早死?可说是,将来老太太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脖子上的脑袋,恐怕也就岌岌可危喽!一时间,五人唯唯诺诺,不置可否。
衲敏一锤定音,“既然如此,那太后的身体,就交给五位大人了。本宫相信,诸位都是我朝有名的国手,定然能保皇太后平安健康!是吗?”
见他们不得不点头保证,衲敏心情也好了。看着永和宫院子里那一株老梨树,已经开始发芽,不久之后,便是满树梨花吧?心里琢磨,。能被穿越的,一般都不会是正史,说白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空间,不知是哪个无聊的人随意开的金手指罢了!虽说自己立志种田,也不代表愿意年年办丧事啊!这康熙德妃,你还是多活几年吧!
见几个太医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衲敏也就不多说了。跟着李嬷嬷进内室看看太后。见她已经醒了,便微笑着说:“皇额娘没事就好了。太医说您只是思念圣祖,有些体虚,没什么大碍。媳妇已经叫太医在永和宫排班,随时候着了。”
太后也不说话,翻了个身朝里躺着。其实,对这个媳妇,她倒没什么讨厌的,只不过因为她是老四媳妇,所以不愿意搭理罢了。衲敏也不生气,扶了扶李嬷嬷的胳膊,“嬷嬷素来跟在太后身边伺候,就连先帝也没说过您一句不好。这往后,太后这里,还要多多仰仗您呢!”
李嬷嬷给嫡妃娘娘那句“就连先帝也没说过您一句不好”说的一愣,不假思索地回答:“嫡妃娘娘放心,奴婢敢不尽力!”回过神来才明白,康熙皇帝闲着没事,提她个小宫人做什么?没说一句不好,事实就是,根本就没提过,没留意过吧?
衲敏也不管她愣神,上来给便宜婆婆掖掖被子,又柔声细气地劝慰了一会儿,这才嘱咐众人好好伺候,从永和宫出来。李嬷嬷领着众人送到正殿外头,衲敏一眼就瞧见刚才那个答话的宫女,便笑着跟李嬷嬷说:“本宫看太后这儿的睡衣都是丝质的,好是好,可这几天太后体虚,容易出汗,穿丝绸的,反而不利于吸汗。储秀宫还有几匹细棉布,是当年本宫在雍和宫时先帝赏给爷的。烦劳嬷嬷派几个人去拿回来。永和宫的人做事细心,您派他们去,本宫也省心了。”
李嬷嬷见嫡妃娘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给自己面子,也就投桃报李,“娘娘吩咐,奴婢们自当从命。”说着,随意点了身后两个宫女,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位。小李子从太医院跑回来,一身热汗,看着嫡妃走出宫门,跪在门口,头也不敢抬。等銮驾走远了,这才长吁口气,抬头就见自家姑姑冷眼看着自个脑门儿。嘿嘿一笑,李嬷嬷也懒得跟他置气,自去了。
等嫡妃銮驾迤逦然往储秀宫走去,孝恭仁太后这扭过头来,李嬷嬷领着宫女给她换汗湿的睡袍,一面把嫡妃的话说了。太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罢了,既是先帝御赐,就受了她的孝心吧!”
李嬷嬷也笑着在一旁劝,“依奴才看,当年先帝夸嫡妃娘娘,还真是慧眼识珠,这位可真有主子您当年的风范呢!”
太后冷笑,“哀家怎么能跟嫡妃相比!”
“瞧您说的,放眼望去,咱大清朝,谁能比得过您的福气呢!”
“是啊!入宫五十年,终于熬出‘福气’了!哼!”
不说太后主仆感慨岁月易逝,衲敏回到储秀宫,叫人取来几匹细棉布,交给两位宫人,又赐给她们二人一人一串手链,闲话了几句,问问她们叫什么名字,只说往后要好好伺候太后,重重有赏之类的,就叫两人回去了。
等俩人走了,身边大宫女碧荷端过茶来,淡淡地说:“主子娘娘,那个叫石榴的,恐怕不简单啊!”
“榴花开遍照宫闱!你没见五月快到了,石榴,就要盛开了嘛!石榴多子,也是多福之意呢!”
碧荷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多话了。她也奇怪,以前在藩邸时,主子娘娘也和气,但总是无意中,总倍感压力,可现在入主中宫,倒是轻松多了,对事对人,却更加无所谓了。或许,是地位不同,不用再担心了吧!这样想着,也就理解了衲敏与乌喇那拉氏的不同,打消了怀疑,也使得衲敏在粘杆处没露出马脚。直到衲敏魂归现代,雍正皇帝也不知道这位陪他一起度过皇帝岁月的皇后,自己敬爱的妻子,其实,只是一缕魂魄附在元妻身上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石榴是谁?
3
3、养心殿夫妻叙话...
衲敏休息了一会儿,叫来储秀宫太监总管王五全,“到养心殿去一趟,看看要是没有外臣,就禀报说我有事启奏。要是有外臣,就等一会儿。记住,不得随意干扰政事。”
王五全躬身告退,“奴才明白!”
桃红看他退出去,笑着跟碧桃调侃,“这个王五,近来也知道规矩了!”
王五全原来不过是储秀宫扫地太监,因为衲敏刚刚穿来,什么都不知道,第一天随便拉了个人去办事,结果就因为规矩不合被雍正好一顿训斥,眼看就要拉出去杖毙。衲敏自己也挨了批,但想到是自己思虑不周,才害了人家一条命,硬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从雍正手里抢了王五全一条命。这王五全在宫中本没什么背景,人也实在,见嫡妃娘娘宽和,把奴才当人看,便一心跟着衲敏,狠心好好地学了规矩。衲敏见他肯上进,便提了他的位份。在储秀宫,也算是心腹了。
碧桃不接话,说:“总比你人前守规矩,人后大呼小叫强!”
“呸,你才大呼小叫呢!总之,咱只要不给主子丢脸,你管我!”
皇后生活繁忙而枯燥,衲敏也乐得看宫女们玩笑,等另两个宫女翠鸟、画眉也忙中偷闲,跟着插科打诨时,王五全回来,说雍正叫嫡妃娘娘这就去养心殿吧!
雍正刚与允祥及几位大臣谈完正事,命大臣们跪安,留下十三弟闲聊。允祥自知自家四哥因为太后之事心中烦闷,却不知应该如何排解,一斜眼就看见四嫂的总管太监在养心殿外候着,想了想,便跟雍正说了。雍正这才叫嫡妃进来。
衲敏刚才到了养心殿外,本想命人通报,谁知偏偏遇到了雍正宠妃年氏。看着她领着宫人捧着汤盅侯在偏殿,大着肚子还一丝不苟,心中就颇为不忍。正要问她为什么不让人通报,正殿就传旨宣嫡妃。衲敏想了想,“年氏,既然你是来给皇上送汤的,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年氏听了,泰然从命。
雍正见嫡妃领着年氏进来,偏偏年氏大着肚子还亲自捧着汤盅,心中就一阵不喜。衲敏以为这位素来如此,允祥却看出来了,这四哥怕是因为年氏不高兴呢!想想四嫂素来贤惠,要是因为这事被斥责,也着实冤枉。便趁着衲敏他们请安完后雍正要发火儿时急忙打断:“臣弟给皇嫂请安!给年小嫂请安!”
年氏听他叫“小嫂”,心里一阵厌烦,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急忙避过答礼。衲敏却是大大方方受了他的礼,心想这位过不了几天就该被封怡亲王,还是世袭罔替的!也难为他为雍正拼死拼活,当即免了他的礼,口里道:“兄弟为皇上办差,着实辛苦了!这几日忙,也没怎么见着弟妹,回头跟她说,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妯娌也见见说说话!”
允祥连忙答应。雍正被他这么一打断,也不好责备什么。就问嫡妃为何前来。
年氏小心奉上汤盅,看帝后似乎有事要说,便要告退。衲敏连忙止住,“本就是家事,你既然碰上了,就一块儿听听吧。”又跟雍正求情,说年氏月数也大了,叫她坐着吧。
雍正这时候也明白嫡妃并未难为年氏,点点头,叫妻妾兄弟坐了。衲敏看着宫人们把年氏小心扶到座上,这才把太后的病情说明。又说:“内务府来跟臣妾说,后宫封位之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给太后上徽号更是早已准备妥当,这时候太后的身体格外重要。臣妾已经严令太医院守着,好在太后并无大碍,臣妾也就放心了。”
雍正沉吟不语,允祥倒是问:“皇太后的身体以前不是不错吗?怎么这几个月频频晕倒呢?”
衲敏看着雍正,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她儿子跟她不和,老太太心里难过吧!年氏在一旁小心回答:“太后是因为思念先帝,故而心情不好,才导致频频晕倒。”
衲敏听了,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个年氏,能得到四四的宠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这柔弱的气质,这体贴的语调,也真难为历史上的孝敬宪皇后了,居然能容忍她这么长时间享受类似“杨贵妃”的待遇!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叹了口气。
雍正因为刚才恼怒嫡妃,这一会正留心,这微微一口气,自是避不过他是耳朵。便对十三弟说:“你先回去吧,交代的事也别忘了。”又对年氏说:“先回去歇着吧,晚上我再去看你。”
等两人都走了,雍正这才问嫡妃:“你我夫妻三十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刚才叹气是为什么呢?”
衲敏自成为乌喇那拉氏,和雍正就没见过几次面。说白了,雍正皇后也就是个官职,负责管理后宫而已。今日见他如此温和,也就收敛心神,忖度了一会儿,回答:“臣妾自从入主储秀宫,日夜自省,唯恐自身才德不够,故而趁着偶有空闲,读书明理。也忘了是哪天,读到一位古时候的太后,今日想起来,故而叹息。”
雍正看嫡妃如此小心,斟词酌句,却是往日不曾见的,便笑着问:“哦,哪位太后?”
雍正一听,脸立刻就沉了。说起来,郑庄公与其母,跟德妃和雍正其实还是很有相似之处的。只是,德妃和雍正不和,有很大的外力因素,而郑庄公母子则是自身因素占主导而已。
雍正自己调整好心态,看看座下嫡妃忐忑不安,后悔多言的模样,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愧疚的。这个妻子,十几岁时就跟着自己,这么多年风雨兼程,可谓是患难夫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她过于为难,连话也不能说了。便缓声说道:“怎么今天偏偏想起这个典故了?”
雍正听她提起嫡长子,想起当年弘晖聪明可爱,心中也是一片凄苦恻然。见妻子含悲忍泪,还要顾及规矩,跪在座前,连忙扶起,“你这是做什么。过一个月,就是你的封后大典,就是弘晖在天上看见,也会高兴的!你再这样,岂不是让孩子难过吗?”
衲敏听了,心中诧异,雍正皇帝不是史书上说的刻薄寡恩吗?怎么还会安慰人?要安慰也是年氏呀?但能得到他的安慰还是不错的,嘴里就说:“臣妾倒也不求这孩子能看见,相反,臣妾倒希望他已经转世投胎,找个好人家,好好地过日子。”说着,自己先笑了,“说不定,臣妾跟这孩子有缘,还能再见一面呢!如果真能这样,即使,臣妾与他见面也不认识,也是乐意的!”说着,泪又滚了下来。
雍正印象中,这位妻子三十年来,几乎都是刚强地帮他撑起后院,从未当面哭过,更不要提如今如此脆弱还要强打精神安慰自己,心里也是感动,握着衲敏的手,“会的,说不定,这孩子还要再做我们的孩子!”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衲敏心里暗自揣摩,乌喇那拉氏已经四十来岁了,想生孩子怕是没那么容易,要真按雍正的话,是不是将来宫妃生子要抱到嫡母处养着?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又是一对德妃和胤禛?想到这儿,就说:“是啊,皇上春秋正盛,将来,一定会有更多的皇子公主降生。臣妾,也一定会尽到做嫡母的责任,像对弘晖一样,疼爱他们。臣妾,对他们的额娘,也会和钮祜禄氏跟耿氏一样好的。”
钮祜禄氏抚养弘昼,从来就没有教过弘昼说什么他的生母耿氏不好的话。耿氏也投桃报李,对钮祜禄氏的弘历多加照顾。这两对母子,跟雍正及其两位母亲比起来,真是大不相同,和睦的很!四个人一致对外,搞的年氏也枕戈以待。倒是便宜了那拉氏,得以平衡后宫。
雍正也想到了这两对母子,这些年,他也渐渐明白当年佟额娘跟额娘争宠,有意无意对自己的误导,心里其实也不十分怪德妃对他冷淡。可是,正当他看着钮祜禄氏和耿氏母子,想跟自己的亲额娘和好时,她偏偏心里只剩下了十四弟,硬生生地又把胤禛给推远了。这些天,听说她频频晕倒,也不是想过去看,但总是拉不下面子,怕见了面,她冷言冷语。
衲敏看看眼前的大叔,愈发觉得压抑!那拉氏,别人是婆媳不和儿子为难,你倒好,母子不和,媳妇跟着受罪啊!
夫妻俩各自想着心事,浑然不觉,天色已晚。还是衲敏站的时间长了,脚疼,才回过神来。跟雍正告了乏,又软语安慰几句,这才坐着銮驾回宫。
雍正也收拾了心情,批了会儿奏折,到永寿宫去看年氏。
储秀宫在西六宫最后,永寿宫却跟养心殿相连,如此一来,衲敏到储秀宫门口还没下轿,雍正已经进了永寿宫正殿。帝后二人还没各自坐稳,就有李得正派人去报:“圣祖十四子大闹永和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十三爷是不应该这么称呼年氏的,只不过,纯实在不知道他应该怎么称呼这还未册封的贵妃,亲们给点儿意见?
4
4、应知长嫂如母...
雍正一听,顾不得先前纠结,就要往永和宫赶。谁知年氏突然大汗淋漓,捂着肚子,紧咬牙关。一旁的管事嬷嬷一看,八成是动了胎气了,赶紧叫人去叫太医来诊治,一面又扶年氏到床上躺好。雍正虽然担心母亲和弟弟,但毕竟年氏就在身边,而且,跟年氏的感情,也不是永和宫可比的。当即传令,速速宣太医院妇科国手刘之谦。年氏能得雍正宠爱,与其兄年羹尧不无关系,但她自身也极有得宠的资本,美貌自不必说,性情也是极好的,至少在雍正面前是极好的。见雍正此时还在自己身边,心中感动,也不敢十分留他,只说:“臣妾没事,爷您还是快到永和宫去看看吧。十四贝子是大将军王,这宫中都是女子太监,储秀宫又离的远,就是嫡妃娘娘亲去,十四贝子脾气上来了,也未必压的住!”
雍正点头,看着爱妃如此难受,还如此明理,更加难舍。一叠声的催促:“刘之谦怎么还不来,要是贵妃和皇子出了什么事,朕要了他脑袋!”
年氏一听,原来皇上已经准备给自己封贵妃了?心中喜悦,腹内疼痛也就随之减轻了。就着嬷嬷手里喝了碗参汤,太监拉着刘之谦,背着药箱呼哧呼哧地奔来。年氏就又催促雍正。胤禛这才在年氏的催促声中,狠狠地嘱咐了刘之谦一顿,这才往永和宫赶去。
要说这永和宫其实就在永寿宫不远处,离储秀宫倒是隔了三四座宫院。怎奈年氏体弱,又动了胎气,衲敏这才赶在雍正前头进了婆婆寝宫。宫门外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就听里面一阵喧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夹杂着众宫女、嬷嬷的劝阻声传了出来:“别拦着爷,爷倒要看看,这雍正皇帝是个什么儿子,额娘都病了,他来看都不看一眼,爷还以为他忙着政务,呸,原来是陪小老婆去了!还不是看她有个抚远大将军哥哥!爷告诉你们,别得意太早了,早晚这年氏一家都给灭喽!”
衲敏倒吸一口气,这十四,该不是重生的吧?还真能未卜先知?不等她多想,里面的人就你劝我劝的,好像是把十四贝子给劝住了。衲敏正要示意太监通报,就听这位十四爷又闹了起来,“我呸,他年羹尧有什么功劳!裙带关系!妹妹得宠,还不老实,他背地里那些个龌龊事,爷早就一清二楚!你们告诉他,除非爷死了,否则,想坏我爱新觉罗江山,没那么容易,爷当大将军的时候,这小子还穿开裆裤呢!”
衲敏听了,就更奇怪了。年羹尧在雍正元年,还没有反意,怎么十四就这么说!听他话里话外,似乎重点并不是替母亲抱委屈,而是提醒着什么。此举,到底何意呢?他究竟,是不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呢?
衲敏正在愣神,雍正一行到了。这时,里面十四的声音压倒性地传了出来,“皇父把江山传给他,不是叫他给小舅子、大舅子糟蹋的!还国舅,我呸!他哪门子国舅?别说他,就是隆科多,别说隆科多,就是索额图,也不敢说自己就是国舅!爷是皇父的十四子,是皇上的亲弟弟,你们谁敢拦爷,爷一刀劈了你们!”
雍正冷哼一声,看着门口报名太监已经吓傻了,不指望他通报,抬脚就要往里迈。衲敏急忙拉住他,雍正冷眼一扫,众人都打了个寒颤。衲敏微笑着迎上去,旋即敛衽下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衲敏抬头,笑道:“其一,恭喜皇上,皇额娘身体康复!十四弟从小就跟爷一样孝顺,若是额娘病了,他断然不会如此不知进退,相反,一定会体谅皇上政务繁忙,而代您守护床前。”
“嗯,姑且算他知道孝顺!”
“其二,恭喜皇上,兄弟和睦,十四弟终于长大了。十四弟虽说大呼小叫,扰乱宫廷安宁,却句句是为了维护皇兄的威严!您方才也听到了,他口口声声说,先帝传位与您,是对您的信任与期望。他还说,是您的亲弟弟,呵,这孩子,是不好意思当着您的面儿,跟您撒娇,绕着弯儿使性子呢!”
“是吗?”
“可不是吗?当初,十四弟,说句不该做嫂子的说的话,那可是上蹿下跳,整个宫中一霸!也难怪您罚他。这会子,八成是有什么话,想跟您说,又拉不下脸来求兄长,变着法儿的引起您注意呢!皇上,您都让他、疼他这么多年了,就看在先帝的面上,再让他一回吧!”看着雍正皱眉,心想,这是梯子铺的不够好啊,便接着鼓吹,“这个十四啊,脾气暴躁,明明跟十三弟大小差不多,怎么性子迥然不同,难道真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皇上,别说您做哥哥的,就是臣妾这做嫂子的,也是头疼呢!”一甩手绢,“罢了,谁教咱们比他们大呢!咱们不让着他们,难不成,还叫这天下百姓见着他们绕道走吗?少不得咱们做兄嫂的好好劝劝,拉上正道吧!唉,谈何容易呀!”说完,又自顾自地摇摇头。
永和宫院内,立刻就安静下来。
衲敏落后半步跟着胤禛进了永和宫,入目就满院子跪着的奴才们,就连李嬷嬷也谨守本分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雍正登时大怒,“允禵,这就是你的礼数吗?”
“礼数,爷只知道,亲额娘病了,没有先去看小老婆的礼数!”
“你放肆!”雍正其实对此也自觉理亏,别说看小老婆,就是那拉氏病了,也不能越过太后。可理是一回事,这允禵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一张冷脸,霎时间更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四:谁,谁敢打爷?
纯纯: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5
5、那些年那些事...
“打你,还要请旨吗?”
再看,十四爷,那个表情,不可置信,错愕,不甘,想还手?不敢,他就算再跟胤禛过不去,也是不屑于与女子动手的,更何况,这个四嫂,他还是很尊敬的!想她自幼丧父,家道中落,居然还能坚韧自强,把四哥后院治理的井井有条,众多嫂嫂中,她和二嫂瓜尔佳氏也是难得的能在众兄弟中博得贤惠之名的人了!更何况,自己小的时候去四哥府邸,四嫂对着自己,还是很好的。更不要说,小时候,就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嫡福晋能像四嫂那样!可是,今天也没惹她呀,怎么当了皇后,就有跟八嫂看齐的趋势呀!自己刚才骂年氏,其实,也是有些想为她出头的!
雍正看完十四,再看衲敏右手不住的抖,顿时,有些心疼了:你也真是的,教训老十四,满院那么多奴才,何必自己动手呢!
碧荷几个则心有余悸:幸亏是主子自己动手,要是派咱们几个,还没上跟前儿呢,就给大将军王一刀俩半拉了!
等满院奴才都回过神来,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时,十四也从火辣辣中恢复过来,指着衲敏,“你,你打我!”
“你该!”衲敏也来气了:你这么会儿就不疼了,我可怜的手哦,估计都肿了!
“你也知道你是皇弟?”衲敏上前一步,“也知道坐在龙椅上的那是你哥哥?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呵呵,我还以为,我们的大将军王打了几次胜仗,把脑袋都落到回疆西藏哪个犄角旮旯了呢!”
“住口,爷是先帝亲口封的大将军王!即使你是嫡妃,也不能如此污蔑先帝!”康熙,可是这位的逆鳞啊!也难怪,他可是九龙里面,唯一一位没有在夺嫡时遭训斥的主啊!
“污蔑先帝的是你!你身为先帝幼子,素受圣眷,不思为国尽忠,为父尽孝,辅佐帝兄,反而一再忤逆先帝旨意,朝上朝下,处处与新皇为难,十四贝子如此作为,难道,是在质疑先帝的仁德和遗命吗?”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与四哥为难了?”
“就在你持械大闹永和宫之时,就在你奉命奔丧,不先拜先帝灵柩,反而中途私会大臣之时,就在你看到生母微恙,不侍奉汤药,反而大骂兄长之时!”
衲敏其实也不想把今天的事分个头尾来说的,可是中间那件事,分明就是朝政,纵然她身为嫡妃,能够以孝道压制皇弟,可毕竟有些牵强,更何况,给雍正疑心了,还是不妥。其实,十四私会的,并不是什么大臣,而是老八、老九他们,这个,也实在不是什么秘密。雍正听了,除了解气,还是解气,这十四,自己早二十年前就想痛痛快快地打一顿了,如今看他吃瘪,通体舒畅。至于干政,那拉氏母家衰微,又没有儿子,更是完完全全站在自己一边,干政,也是为自己!
十四这时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衲敏义正词严,说的都是实话,更何况,他私下里实在舍不得跟四嫂吵架,转头看见四哥面色平和,似乎,还有些得意,立刻调转枪口,“他,他还有脸说是爷的兄长!你不问问,从小到大,他管过爷没有?当爷哥,他也配!”
“好,这些事,都算你年幼记不清,我再问你,康熙五十七年,你征讨策妄阿拉布坦,那时,又是谁,顶风雪冒严寒,得罪满朝亲贵,为你筹来出征军粮?你要还说你记不得,就再想想,康熙六十年,谁总领户部,殚精竭虑、宵衣旰食,保证你这个大将军王无后顾之忧,进次吐鲁番?”
说完,衲敏还觉得胸中一阵激荡,不禁悄然安慰:那拉氏,你记性真好!往后谁要说你不关心政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十四涨红了脸,话也说不出来,衲敏吸口气,喘喘,“十四弟,你已经三十六岁了,不小了,应该明白,你的亲哥哥,并不是不关心你!不说出来,就代表没有吗?事实上,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后,你的四哥,他的心里,始终有你。甚至,嫂子可以说,你四哥对你的宠爱,比你对你十三哥更甚。试想,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无条件地让你、疼你这么多年呢?十四弟你不要任性,要论委屈,你比不上皇上。”扭头看看雍正,那人已经扭头看星星了,这才小声说,“毕竟,你是在亲娘身边长大的,不是吗?”要论起来,雍正也真倒霉,生下来就给抱走了,好容易佟贵妃对他还不错,偏偏又青春早逝了。十来岁的孩子,弄得俩娘都不要,虽说因祸得福,带到康熙身边教养,可毕竟那儿还有个嫡子压着!唉,他要不成个冷面王,日子还真是不好过!想着,想着,衲敏自己都觉得,自己都要被自己的“圣母”给感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史里,皇后是不能随意打皇子皇弟的,这个,大家无视吧!反正又不是历史,呵呵!不过也奇怪,怎么一个妈反而关系那么僵呢?我跟我弟弟就很好的!
6
6、毕竟血浓于水...
衲敏扭头看看雍正,那人已经抬头看星星了,这才小声说,“毕竟,你是在亲娘身边长大的,不是吗?”
允禵咬咬牙,“哼!”
衲敏看他往日的怨气消失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不服气了,这才舒口气,笑着问,“十四弟,你就看着嫂子的薄面上,别闹别扭了。难不成,你想让满朝文武明天上朝前,在班房里讨论,说咱们的大将军王昨日如何如何埋怨皇上只顾看护未出世的小侄子,顾不上理他,吃醋了,都到太后跟前告状了?还是,想让大臣们茶余饭后,都探讨,咱们的十四贝子在永和宫想表演刀法给太后看,不想忘了带刀,结果,找了半天,才找着个三岁娃娃玩的破刀片儿,还是卷了口儿的?你说吧,哪个更好听些?”
十四一听,这四嫂是给自己护身符呢!虽说那把刀确实不比菜刀强多少,可比较是刀械,刚才没留意,现在想想,在后宫中拿着那玩意儿乱挥,虽说太后在没事,可给有心人知道,又是四哥拿自己的把柄!虽说自己不想让四哥好过,也不带这么着就给玩儿完的!急忙结果衲敏抛来的橄榄枝,“嫂子教训的是,弟弟知错了。还望嫂子管教宫人,切莫传出去弟弟跟小侄子争四哥的事,才好!”说完,老老实实作了个揖。
十四听了这话,不清不愿地朝雍正施礼,“允禵错了,不该错怪皇上,请皇上降罪!”
雍正哼了一声,看看正殿里灯火摇曳,“罢了,下不为例!”
衲敏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刚才那番大论多少还是叫他满意的,便笑着对众人说:“都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又回头问十四,“皇额娘怎么样了,都是媳妇的不好,在外头吵这么大声,一定打扰她老人家休息了,合该去请罪才是!”转头劝雍正,“皇上,臣妾做错了事,只怕皇额娘心里不高兴,还是麻烦您陪臣妾去请罪吧!臣妾多谢皇上了!”
雍正这才哦了一声,领着众人进了永和宫正殿。
衲敏蹭在兄弟俩后面,暗自琢磨,这个十四,看着也不像是穿越的,那就剩下重生的了!可,到底是不是呢?或者说,历史在哪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转轨了!不至于吧!这么胡思乱想着,过门槛的时候,花盆底碰的磕到一尺高的门槛上。伸手抓了碧荷一把,一面默念:你就是来种田的,你就是来种田的!叫你嘴贱,叫你嘴贱!转念一想,反正又不是正史,爱咋地咋地,任他人人搞清穿,我只种好我的田!
雍正领着弟弟媳妇进来的时候,太后乌雅氏已经起身了,穿着家常衣服坐在西边靠南窗的火炕上,见他们掀帘子进来,扶着宫女的手就要起身。雍正走在最前面,见了急忙上前搀扶,嘴里叫着:“皇额娘身子不好,儿子探望来迟了!您快坐下,小心头晕!”
乌雅氏摇摇头,“我躺了一天了,站起来活动活动。”扶着大儿子坐下来,又看看小儿子和儿媳妇,先对衲敏说:“嫡妃坐吧!宫务繁忙,也真难为你了!”对跟在衲敏身后进来的李嬷嬷说,“看看咱们还有什么补品适合嫡妃用的,收拾收拾送到储秀宫去。可怜见的,都瘦了!”
衲敏刚告了座,还没坐稳,又得站起来谢恩,心里埋怨:老太太你就折腾我吧!
乌雅氏等她重新坐稳了,这才瞪一眼小儿子,“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毛毛糙糙的。再这样下去,不等你哥,我就先把你罚了!”冷眼看着小儿子嬉皮笑脸地赔罪,也不叫他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看你媳妇去!整天也没个正行儿!”
雍正也说,趁着宫门还没下钥,先回去吧,额娘这儿还有哥哥嫂嫂呢!十四这才老老实实地走了,临走还不忘朝雍正挑衅地看一眼。衲敏一直在旁边看戏,留意到十四的眼神,以及雍正霎时就冰冷的神色,心想,这位大概小时候就吃了不少这样的闷亏吧?想着想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雍正母子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话题,见衲敏笑,都转脸看她。衲敏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到底是叔侄,这十四弟刚才临出门的表情,跟弘昼在臣妾面前耍弄完弘时弘历那可是一模一样呢!”说完,就特意拿手绢去捂捂嘴角。
乌雅氏是个聪明人,当即就笑了,握着手帕指着衲敏,“你呀,就耍弄他们叔侄吧!还没见你这么个当嫂子的,也不嫌手疼!”
说完,瞄了雍正一眼。
衲敏急忙起身谢罪,乌雅氏其实也不怎么生气,要是雍正不在,她倒还感激衲敏能压制小儿子,毕竟,这夺嫡风波尘埃已定,如何保全才是正道。可是,毕竟挨打的是自己爱子,要是雍正不说些什么,也过不去。雍正见了,冷着脸对衲敏说:“你也真是的,十四做错了事,自然有额娘说他,虽说长嫂如母,也不能上来就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直接交给额娘处置就是。”
衲敏急忙领命,跪在地上,等雍正处罚的旨意。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些什么,狠狠心,说:“臣妾自知今日作为逾矩,感蒙太后宽和,皇上秉承慈意,不好责罚。然而臣妾不能恃宠而骄,故而,恳请禁足一月,诵读佛经,为皇额娘祈福。”
雍正点头,“准了!”又看乌雅氏,“皇额娘您看怎么样?”
乌雅氏冷笑,“皇上说了,自无不妥。”
雍正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在储秀宫礼佛吧。这个月宫务先交给钮咕噜氏和李氏,耿氏协理。你就揽个总就是了。皇额娘跟前,你不能来,就叫她们来好好伺候着。”衲敏这才叩头谢恩。
到这儿乌雅氏看着也差不多了,就叫他夫妻二人回去。
雍正领着衲敏告退。李嬷嬷送二人出来,到了正殿下台阶上,衲敏又专门拉着李嬷嬷的手,殷殷嘱托,好似要十来年不能到婆婆跟前尽孝,言语中颇多无奈,颇多愧疚。饶是李嬷嬷也给感动一时,就差拍着胸脯保证。
衲敏这才满意,笑着又拉着她的手,从自己腕上褪下金丝镶钻镯子,直接套到李嬷嬷手上,嘴里还一个劲儿得说什么李嬷嬷劳苦功高,以后一定好好赏赐之类的话。
雍正在前面慢慢走着,脸色看不出来喜怒,心里却十分轻快!如今,国库空虚,自己整日焦头烂额,而老八一帮子,却整天给自己下绊子。正在烦恼这八爷党,十四就磨磨唧唧地来示好了。虽说他说年羹尧嚣张跋扈确有其事,但此时,年羹尧和隆科多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如今政局不稳,实在不能动,十四此举确有挖墙脚的嫌疑,但好歹比老九这个铁杆八爷党强多了。更何况,嫡妃那两巴掌,一番话,也是有些用处的。想到那两巴掌,雍正就一阵暗爽!到底是嫡妃,做事干脆利落,有满洲姑奶奶的风范!
想着想着,就要跟嫡妃说话,扭头一看,这人跟李嬷嬷一阵近乎,等留意到自己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又跟一个宫女笑笑,迈着碎步走来。
雍正向来是喜怒不定的,刚才还夸,这会儿见衲敏亦步亦趋,错半个步子跟着,心里又没来由一阵烦躁。甩甩袖子,坐上龙辇就往养心殿去了。
衲敏见这位爷又不知怎么恼了,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天天给你买命,就给那么点儿工钱,连个固定假期都没有!资本家也没你狠!到底是封建社会!连新社会的蚁族也没我惨!心里哼哼唧唧的,坐上銮驾,领着人回去了。
不曾想,衲敏就因为这字,差一点露出马脚!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历史啊!亲们,不要拍我!真的与正史无关!俺就是个种田的!话说,怎么能把文案中的字变大呀?亲们介绍一下吧,俺是个种田的,电脑有点盲的!
7
7、蝶恋花榴花红...
衲敏愿意种田,不代表别人愿意种田,也不代表别人就愿意衲敏种田,尤其是顶着皇后的金冠,还一心一意去种田。
本来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和声细语的嫡妃,一旦不管事,会是什么样子。但事实总是残酷的,一旦平日里的后宫秘书长告假,整个后宫都要一阵忙乱。年氏倒是个能干的,只可惜,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又身怀六甲,天天闹着动胎气,谁也不敢劳动她。剩下的,李氏,耍小聪明还行,论实干,就差点儿,要不怎么就把亲生儿子弘时给弄的那么个下场。钮咕噜氏,还算凑合,只可惜,从未得过宠,在李氏这个“旧人”和年氏这个“新人”面前,只能假装愚钝,保护亲子养子。耿氏更是跟着纽咕噜氏行事。一时间,东西六宫,大事没人管,小事抢着做。眼看封后大典就要举行,竟然连内务府报备都不知道往哪儿去。永和宫虽是太后居所,乌雅氏却打定主意“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小太监对着来回事的人说,太后抱恙,凡事找嫡妃回话。到了储秀宫,又得到回话:嫡妃为太后凤体诵经祈福,找侧妃们去吧!
好容易李氏、纽咕噜氏召进来,又推说此时兹事体大,还要找上头问问章程。内务府的管事也急了,本来上头派过来就是回个话,叫嫔妃们心里有个谱,万事有礼部、内务府,你们一帮娘们还有什么管不了的,到时候出个人不就得了。这些小兵一急,抱着册子就到十二贝子那里诉苦。允祹一听,也乐了,人家后院都是巴不得揽权,这四哥家倒是反过来。还是四哥四嫂调教的好啊!这事偏偏不能等四嫂礼佛完毕,可自己也不能随意进出后宫啊!就趁着早朝以后,到养心殿去找雍正。
雍正听完,心想,这那拉氏该不是趁机撂挑子吧!又一想,不至于,以前那三十年夫妻,也没见她什么时候任性拖懒的。罢了,还是自己去一趟吧!虽说国事繁忙,可老不去皇后寝宫,传言帝后不和,于国不利。想想十二弟说的事也不大,就接下了。
到了晚上,领着高无庸等人到了储秀宫门外,就见宫门紧闭,鸦雀无声。高无庸上前高声唱道:“万岁爷驾临储秀宫,接驾!”
须臾间,宫门大开,守门太监、大内侍卫接驾。紧接着,偏殿宫人接驾。再后来,才是嫡妃领着正殿宫人施礼参拜。
雍正对衲敏谨守门户的作风很是满意,上前虚扶一把,“嫡妃免礼吧!”就进了正殿。
刚进殿门,就见殿内漆黑,只有西边碧纱橱内隐隐透出灯光。衲敏跟着进来,吩咐碧桃等人掌灯,笑着对雍正说:“皇上莫怪,臣妾这几日礼佛,总是早睡早起,故而这大殿并没有亮灯,惊扰皇上了。”心里则埋怨,咋不摸黑撞门板上,还想叫姑奶奶给你侍寝!
桃红端上茶来,衲敏截过来掀开茶盅盖子闻闻,说:“大晚上的,喝茶就睡不着了,去换杯热奶子来,加点儿冰糖。记住,奶子一定要滚沸!”说着就问雍正,“皇上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吧?叫人给您捏捏脚吧?”
看雍正也不反对,衲敏就叫两个小太监上来。这二人是王五全以前的好兄弟,以前跟着师傅的时候,就学得一手捏脚的好手艺。因为衲敏不喜欢太监近身伺候,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施展。刚才听王五全说要伺候万岁爷,俩人那个乐呀!欢欢地准备好药汤、毛巾,把手洗了又洗,抱着木盆来到耳房,就等着一声令下,伺候皇上。
轻声吩咐王五全他们把雍正大叔挪到里间大床上,又叫高无庸跟着进来换好衣服,盖好被子。衲敏这才领着这几个人到了东暖阁。先问高无庸:“最近你们主子都是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醒?”
高无庸回答,“主子自从去年冬,就没好好睡过一次。都是子时以后才睡,不到辰时就醒!”
衲敏恻然,都知道雍正皇帝勤政,可这也太勤了吧!别说他个年近五十的大叔,就算是年轻人,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啊。高无庸看主子娘娘似乎有些难过,便在一旁说:“别说娘娘,主子他,就是奴才见了,也是心疼呢!”
衲敏点头,“知道你对主子忠心,也真难为你了!听说,你还有个侄子,也在北京城?”
“回主子娘娘,是。”高无庸纳闷了,这主子娘娘怎么留意起高飞那个小不点儿了,那娃才两岁啊!
衲敏点头,对高无庸说:“你若有空,就回家多看看孩子,叫导他好好读书识字,就算将来不能考秀才,也不至于睁眼瞎。做个生意,或是买几亩田,也都是你们爷俩的依靠!”
高无庸这算明白了,王五老说主子娘娘人好,这回看,人还真不错,最起码,凡事真心为咱们后边想。比起来,年氏那些小恩小惠,就不足道了。
衲敏见他明白,也不留他,“先去歇着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赶走了高无庸,这才问两个捏脚太监,“马达、江海,你们看,万岁几天捏一次脚合适?”
马达、江海互相看看,马达上前回话:“回主子娘娘,主子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依奴才们看,最开始这俩月,一天一次最合适,等后来渐渐调好了,两天或是三天,都使得。”
衲敏扶额,雍正一个月也难来一回,想靠这个法子给他调理!能好就怪了!要是让这俩人去养心殿,以他们爱新觉罗家那小心眼的传统,八成一番好意,也当成窥伺帝踪、安插钉子了!摆摆手,“罢了,你们以后机灵点儿,什么时候万岁来了,就准备好东西到耳房候着。”又叫翠鸟打了赏,二人欢天喜地地退下了。
衲敏对着灯花思量,自己在这还有九年时间不到,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想过的好,首先雍正要好好的,否则,谁的金手指一开,他先玩儿完了,那自己即使能被尊为母后皇太后,对着弘历母子那番作为,只怕,也只有被嫌弃的份儿了!可是,这雍正大叔,他,他可实在是不好接近啊!
桃红见自家主子扶额叹息,凑上前问:“主子,奴才给您讲个笑话吧!是奴才听那个石榴花讲的,可好笑了!”
衲敏虽说不想听什么笑话,可难得她一番好意,就说,“哪个石榴花?你莫非是遇到了什么花仙子了?”说的桃红跟碧桃先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花石榴真的不是花袭人!毕竟纯纯是新社会长大滴!俺还是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滴!难道花袭人,哦不对,花石榴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还有一更啊!在大家睡觉之前肯定能发出来滴!
那个,怎么让文案的字变大呀?帮个忙呗!
8
8、梨花开春带雨...
衲敏虽说不想听什么笑话,可难得她一番好意,就说,“哪个石榴花?你莫非是遇到了什么花仙子了?”说的桃红跟碧桃先笑了。
桃红乐呵呵地,“是奴才没说明白。就是上回到咱宫里来的那个永和宫的宫女,叫石榴的,上回我到御花园给您摘戴的牡丹花,偏偏就遇到她了,跟她聊了几句,您知道她姓什么?姓花,您说,这可不就是石榴花嘛!”
衲敏也笑了,“你呀!”想想花石榴都三十多岁了,还留着宫中,便对几个丫头说,“她也不容易,都这个岁数了,估计外头也没什么家人,你们平日里要是有机会,就多周济周济,倒不是说你们给她东西啦,银子了,什么的,而是多陪她说说话,她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或是逢年过节的,你们小姐妹有时间,相互道个喜,也是你们的缘分!”
这话一说出来,碧桃先笑了,“主子,您这回可是说错了。那花石榴可比我们强多呢!她家里前几年是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会连给闺女免小选的钱都拿不出来?可这几年,又是置地又是买房,整个一个暴发户!”
“哦?那为什么她到年纪了,还不出宫呢?”
衲敏这么一问,几个姑娘反而不好回答了。衲敏情知有内幕,也不叫她们硬说。心想,罢了,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各人就随各人去吧!反正,我只要熬过这九年就得了!
如此一想,方才雍正疲惫的样子所带来的微微惆怅也随着去了。打点精神,“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儿歇着吧!”
碧桃等人领命,给衲敏梳洗完毕,送到碧纱橱门内,就躬身退下了。衲敏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看雍正安静地睡着,替他掖掖被子,转身到对面窗前炕上自去睡了。
等炕上呼吸声逐渐变得轻微而规则,雍正皇帝正开眼睛,接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看到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正裹着被子睡的香,心中没来由一阵平和!不禁自嘲,难道,这就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吗?呵呵,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又在心里扒拉扒拉自己的儿子,唉,这怎么就弘历一个是满妃生的呢?要是弘晖在,就好了。
第二日醒来,天还没亮。外面也十分安静。想来,是时辰未到,高无庸也没起吧。看看嫡妃,睡的正香。雍正好好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忍不住下床,跑过去,瞅瞅嫡妃,抱着被子正吐泡泡。雍正皇帝也是个会玩儿的,踢了鞋上炕,捏着衲敏的鼻子逗她。衲敏梦里,正梦见跟姐姐的儿子,自己目前为止血缘最近的晚辈玩,外甥捏着自己的鼻子,故意惹她生气。偏偏这个大龄剩女是个儿控,一把捞过来,嘴里嘟囔,“乖,别闹了,一会儿给你买好东西!”呼呼,又睡了。一面睡,还一面嘟囔,“怎么长大了呀!”
雍正大叔趴在衲敏怀中的被子里,听衲敏梦话,心里一阵酸楚,自己昨天梦到弘晖,那拉氏自然也能梦到儿子。“长大了”,这是说儿子呢!看看那拉氏,毕竟四十多的人了,想要生子,怕是不容易,罢了,将来,其他嫔妃有子,抱一个让那拉氏养着吧。好歹,是个念想!
不一会儿,高无庸在门外叫起。雍正大叔轻手轻脚得出来,在内室里换好朝服,梳洗完毕,衲敏也给宫女们活搅起来了。迷瞪着眼给雍正请了安,看着他已经穿戴好了,就站在一旁等他上朝,好补回笼觉。画眉轻轻递过来一个荷包,上面的绣工极为精致。衲敏眯着眼看看,“不错!”翠鸟在一旁小声说:“主子,快给皇上戴上呀!”
衲敏这才迷瞪过来,接过来,凑到雍正跟前,强打精神,给他戴好了。雍正皇帝对美学造诣很深,看这荷包,自然是花了不少心力,绣工很好,就是构图略显小气,便顺口问道:“嫡妃做的?”
衲敏讪笑,“臣妾可没这么好的手艺。是宫女做的。依臣妾看,绣工自是极佳,就是好像有点乱,回头,臣妾叫她们再改改。今天皇上就先将就一下。横竖都是臣妾没准备好!您别生气!”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笑笑。

  0/54  下一頁 txt下載

收藏

相關推薦

清純唯美圖片大全

字典網 - 試題庫 - 元問答 - 简体 - 頂部

Copyright © cnj8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