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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沒之嫡妃就寢.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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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白雪公主好美丽】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
作者:枯藤新枝
本书标签:权谋
☆、第一章 渣爹,渣男,渣女
“任务完成,初一,撤。”
“撤毛,老子现在就踩在炸弹上。”云初一很愤怒。
而耳窝里却传来微带调侃的声音,“那就拆啊,拆炸弹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砰。”巨大的爆炸声炸塌了一个人的世界,也颠覆了一个人至此的风云。
……
云初一花了一分钟的时间确认了她穿越的事实还顺便默默哀悼了一下她短暂而辉煌的前世,再接受了这具趴在地上痛得锥心刺骨身体的所有记忆,然后,她总结。
痛。
好痛。
身痛。
心更痛。
不管前世今生,都好痛。
云初偏头,身旁一位穿着深灰色对襟衫的中年妇人跪在地上朝着前方一个劲的磕头,磕得额头都渗出了血。
她奶娘。
“这个畜生,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能轻饶,平日里不声不吭,看着还算不惹祸,没想到这心之歹毒,若不是下人警觉,又被安王爷及时阻止,花衣就被这个畜生害死了。”
面前十步之遥,云纹锦袍,四十余岁,气度不凡,冲着云初一容色震怒,分贝极高。
奶娘磕头的对象,她爹。
“王爷,此事一定是有误会,小姐素日里谨言慎行,连蚂蚁都舍不得踩,对二小姐也是极好,如何会下毒,你一定要明察啊。”奶娘继续求饶。
“王爷,这事可不能姑息,安王爷亲自所见,如何会错,如今我们的女儿花衣还吓得在床上躺着呢。”一道娇柔婉转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酥。
云初一的眸光最后定在这道声音的主人身上,女,三十多岁,碧摇朱钗,身姿娇软,面媚如春,尤其此时以帕掩面,泪水儿打转,真真儿一个我见犹怜。
云初一皱眉,很明显的敌人,她爹的静侧妃,骨子里渗着的坏水此刻正在眼底深处转着晶亮的花儿,就等着他这个宠妾灭妻的好父亲一声令下,再打个二十大板,又或者是直接将她回炉重造。
他奶奶的,怎么古代这后妈小老婆就没一个好的。
云初一想挪挪身子,可是奈何太痛,只能伸出手去拉拉身旁还在不停磕头的奶娘,“别磕了,你就算磕死在这里,也没用。”这声音说得轻,却是寡情又薄冷,听得奶娘莫名一怔之后,定定的看着云初一,连身子都忘了动。
“别这样着我,我没傻也没疯,只是在教你如何在绝死的窘境之下保全自己。”云初一道,话落,见奶娘还是这般呆呆的看着自己,干脆来剂狠的,“你若是磕死了,我的伤谁来治。”
“屁。”云初一咬着牙忍着痛翻一个白眼,“他会给我作主,除非我娘从坟墓里爬出来,年轻十岁,再给他施以美色。”
“姐姐啊,照我说,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是可能的,毕竟这如何都不太像是大小姐做出来的事啊。”正在这时又一道细柔轻嗲的声音飘了过来。
云初看着说话的人,是一个比较得宠的姨娘,具体排第几她也捋不太清,谁叫他这个便宜爹太花心,王府里招进来的女比白菜还多,当然了,云初可不认为这位香姨娘现在开口是在帮她,纯粹是看好戏般的幸灾乐祸,既不想让她好过,也不想被静侧妃全夺了风头,只不过,话刚落,便被静侧妃暗自里的一个眼神一瞧,立马又没了声儿。
难怪原主之前被欺负得那么惨,眼下都被冤枉上升到下毒害人的地步,这静侧妃,就说对这后院里人儿的训练程度,也可知,真真儿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怜原主,堂堂嫡女,被冤枉了,还只会一个劲的流泪说,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你丫的,这就好比和警察说,你不是罪犯一样的,人家要的是证据好吧,虽然说,看这情形,有证据也没有用。
哎,小可怜,放心吧,姐一定替你找回公道。
云初一揪了揪心,眸光一转,然后余光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说她毒害云花衣的有力证人,安王爷,景知煦,风流俊逸,温文尔雅,年轻帅气又温柔,大晋朝众女子争相趋鹜的对象,可是人家好像就对她那个白莲花的妹妹云花衣情有独钟,而且此时此刻坐在院子里那雕花檀木椅子上,晒着阳光,安之若素,无动于衷,似笑非笑。
真是,渣男对渣女,绝配。
“父亲,依我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如将妹妹送到乡下去吧,再令下人缄口,也算是周全的法子。”这时云王爷身旁,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云初一瞧着,静侧妃的儿子,云王府的大公子,有棱有角,还挺帅,看这好心肠的,只怕她前脚出了这云王府,后脚就要横尸荒头了。
这云王府看着雅静别致的,有些人看着光鲜亮丽的,这人心却个个毒蝎心肠。
而云王爷此时看着自己的庶长子云逸,还真听进了他的话,精亮的眸底深处似有犹豫。
云初一眸光这会轻幽幽的看着云王爷,她在掂量自己在这个爹面前的地位,才想好对策。
总之,乡下,是万万去不得,好不容易又活了,她可不能再走死路,虽说堂堂王府嫡女不得宠,但是也好过路边小蚂蚁。
“查清楚?”静侧妃当即红着眼眶怒视着奶娘,“今儿这事是铁证如山,还有安王爷在场,照你这奴才的意思是安王胡言乱语了,你有什么资格竟然敢诽谤安王。”静侧妃说得理直气壮,气压群芳,当真有王府女主人的风范。
奶娘哪受得这气势,当下声一噎,愣着脸。
果然是生活不易,全靠演技,这话真他妈贴切。
不就是嫌她这个嫡女碍着他们的位置了吗,精心策划这所谓的下毒一幕,还拉上了安王,可真是好心算。
果然,云王爷看着美人跪泣,一改对云初一的震怒之色,面上尽是心疼流露,“静儿,你快起来,你这身子骨本来就弱,眼下还要照顾花衣,可别伤着凉着,你放心,今日我一定给你和花衣一个交待。”
这渣爹狗女,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王爷,你不能啊,你不能只听静侧妃一面之言便定小姐的罪啊。”奶娘当即上前抱着王爷的腿,苦苦求饶。
“你这个叼奴,滚开,让你帮衬小姐,你就是这样帮衬的,今日之事指不定也有你的撺掇,来人,将这叼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云王爷腿一甩,奶娘便被甩到了一边。
“等一下。”云王爷话落,一直趴在地上禁口不言,看上去气若游丝的云初一开口了。
院子里此时还有不少姨娘妻妾在场,闻声也在倾刻间皆看向云初,眸光或鄙夷,或唾弃,似乎想不通,都到这份上了,云初还好意思开口。
“你这畜生还想说什么?”云王爷怒斥。
我是畜生你是什么,云初一心头腹诽。
静侧妃见云初开口,立马道,“云初你承认下毒了?”
云初一苍白的面色上随即浮起一丝凄凉的笑,“静侧妃,你真好笑,我不管承不承认,你还不是一样柔媚巧语的让父亲打了我二十大板吗?”
“我说你们也别急。”云初开口,打断正欲开口的云王爷,声音微弱,“我可以问一声静侧妃,你说我毒害花衣妹妹,那毒药呢?”
“一些在汤碗里,还有一些已经从你房里搜出来。”静侧妃看着云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却又听云初继续道,“那我再请问,可有查出这毒药我是以何种途径所得,毒药又是不是需要银两去采购,而我素日里被管制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上更是连个银钱都没有,如何得到毒药?”云初一一连开口问出三个问题,字字柔弱,却字字不容人忽视。
静侧妃一怔,而一旁云王爷看着云初,眸光疑惑中更有一丝动容,“你说你身上连个银钱都没有?”
“难道这不是父亲的吩咐吗?”云初苦笑,“还是说,父亲明知道这其中有鬼,压根就不想彻查出真相呢。”话落,云初又是一叹,“都说人走茶凉,也对,我娘都走了十年了,这茶也该凉得没渣了,所以这么些年,父亲对女儿也是不闻不问。”
云初话落,云王爷身子微僵,面色微暗间,一丝极淡的愧疚之色闪过,竟生生没有言语。
云初暗暗注视着云王爷的神色,面色悲戚溢于言表,心底却是微微愉悦。
静侧妃瞧着云王爷的神色,眼见不好,忙上前,声音微微提高,“云初你别扯那么远,安王爷可是亲眼看到你投毒,你难道觉得安王爷会冤枉你。”
“怎么样?心虚了吗。”
静侧妃话刚落,整个云王府上空便飘荡着云初一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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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哭个惊天动地
这哭声来得太急促,太没预兆,以至于前院里所有人愣如木鸡。
所以,众人还没从云花衣的哭声中回过味来,便见她顶着一身血污,泪眼婆娑,哭哭诉诉,悲惨又可怜,让站在一旁的下人们都神色微动,当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云王爷怔愣,面色复杂。
静侧侧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云逸才更是张了张唇不知该说什么。
而一旁,那个从头到尾,方才被云初一目光紧锁住,仿若万事无动于衷,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云初的男子,当今大晋国最年轻的王爷,安王,景知煦的嘴角抽得厉害。
其实,云初一只是想着哭一哭,秀秀演技,不说让云王爷心生恻隐,顾及顾及也是好的,可是哭到最后,那眼泪当真就似断了线的珠子,不管不顾的更像绝了堤的湖,汩汩往外涌,夹着委屈与心痛不甘与不愿,哭得震天动地,荡气回肠,惊起云王府小鸟趋巢,也哭得所有人失了心神。
开始云初一不明白,后来恍然一瞬她发觉,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情绪,或许是原主在这一刻借由她,由心的,发泄。
哭吧,哭吧,女儿哭吧哭吧不是罪。
而云初一身旁,奶娘已经彻底呆滞,颤抖着双手,不知该做什么,只因为云初一在哭之前小声对她道,“一会儿我要哭个惊天动地,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既然字字都在说安王,那安王爷你能否说出我是如何投毒的呢,是左手投的还是右手投的。”正当众人面露杂色,静侧妃看着云王爷的面色暗道不好想着计策之时,云初一的哭声却戛然而止,与此同时,眸光微扬,看向安王。
声起时,无人准备,停住时,更是让人措手不及。
以至于这位见过大风大浪在场面的安王一时间竟神色微滞。
“王爷。”安王身旁的护卫轻唤。
只因这眼神,虽然隔着水汽,可是太过清冷冽寒,全然不似一个此刻奄奄一息的柔弱女子散发出来的。
而此时,不知为何,所有人也都莫名的下意识的都顺着云初一的目光看向安王,似乎,在真的等着他的解说。
是啊,先前只是突然就说大小姐下毒,于是,所有人峰拥而至,加之安王作证,静侧妃又言之凿凿,所以一切事情便被定了案。
云王爷此时也看向景知煦,精亮的眸底也带着问询。
景知煦看着地上趴着浑身是血的女子,半响,眼底突然转过玩味,随即似笑非笑道,“两只手一起放的。”
靠,这不按常路出牌啊,不要脸,不就是想娶云花衣为妻吗,所以这么明显赤裸的冤枉她,你妈知道了好吗。
“那两只手如何放的,是左手接盖,右手放药,还是右手揭盖,左手撒毒。”云初一也不是盖的,心思只是一转,立马道。
这下,不止景知煦俊长的眉拧起,就连一旁的云王爷都蹙起了眉,安王虽和他同样身为王爷,可是人家毕竟是皇室血脉,正宗的皇亲国蹙,皇上对其的宠爱可是明目昭昭,就算云王府簪因荣华几百年,也比不上这一层皇脉延续。
连他素日里对其都客气几分,没曾想她这个无才无德的女儿,此时竟然敢这般对景知煦说话,不知为何,想是这般想着,要出口的责备却又突然吞下,云王爷心里竟又悦了几分。
而一旁的静侧妃此时却没了解到云王爷的心思,而是对着云初一喝斥,“云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堂堂安王,岂是你可以随意责问的。”
“静侧妃的意思是安王身份高贵,我不该和安王这般说话?”云初一却瞅着静侧妃,撑了撑已经痛得发麻的身子,反应淡然。
静侧妃想想她这话没错,自然点头,即使再如何装,眼底那一丝得意阴狠之色也难逃云初一的法眼。
估计这静侧妃正寻思着给她弄个什么问责安王的罪名吧。
云初一心头冷笑着,轻推一把一旁后知后觉还没太反应过来的奶娘,“奶娘扶我起来。”
奶娘这才如梦方醒般,呆呆的扶起云初一,却见云初一目光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四周,最后便落在云王爷身上,“父亲,你是不是也觉得静侧妃说得对?”
云王爷看着此时头发绫乱,走路不稳,满脸汗水泪水,浑身糟乱的云初一,眉头蹙得更深,心里头那一分悦色连带着心底悄悄攀升的一点愧疚也早消散,自然道,“云初,快给安王道歉。”
“很好,那便先让静侧妃给我道歉吧。”云初一却道,全然不管众人在听到她这话后的表情。
“云初你说什么?”静侧妃看着云初一,心里尽是讥诮,怎么觉得这云初莫不是二十大板下去给打傻了,竟然叫她给她道歉。
“云初,你这是什么话,如何要让母亲向你道歉。”云逸才看着云初一这个绪乱的鬼样子,只瞥一眼便不悦的偏开了头,偏若多看一眼就会生毒似的。
这个时候,一旁的景知煦没出声,瞧着云初一,嘴角轻牵,他突然想听听云初的理由,他可不认为这个女子是傻了在胡言乱语。
云初,斜眼,:瞧什么瞧。
安王,皮笑肉不笑,:瞧你继续作。
云初,冷笑:就是作你没商量。
☆、第三章 演戏成精
阳光洒落,春暖意融,花香拂动。
云王府前院里,气氛却开始变得沉抑。
云王爷目光落在云初身上,也觉得这个女儿越来越胡闹了,面色骤然一沉,“云初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初一不卑不吭,不露锋厉亦不自轻,声音微弱,“女儿知道。”
字字珠玑,浅辞凿句,态度正然,却让所有人当场失色,也让云王爷面升讶异。
他好像有些看不懂了,不过,景知煦又挑了挑俊长的眉,静观其变。
毕竟云花衣虽是庶女,可是样貌才情都更适合当他安王府的女主人。
“父亲觉得女儿说得可对?”恍若不觉云王爷讶异的神色,云初一又道,声音虽不急,但是语气里却没有半丝妥协。
而被云初一这一问,云王爷张了张口,竟一下子失了言,说什么,说自己宠妾灭妻,薄待嫡女。
聪明镇定的静侧妃此时看着云王爷的面色,姣好的面容上也只得将怒气压得沉沉的,说什么,自古重嫡不重庶,更何况她虽是侧妃,可是说到底,地位比起嫡女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而一旁的香姨娘面上却升起几抹悦色,毕竟被静侧妃欺压了这么些年,难得有这般好的机会看她吃瘪,心里自然高兴,只是如此气氛,她也只能在心底偷着乐了。
对这些人的面色变化,云初一视若无睹,更好像没感觉到四周的冷气压,继续紧逼,“父亲,你说云初说得对吗?”
对吗?
云王爷面然当即有些难看,看看一旁的安王,却见人家根本没看向这一边,一副好像此边事他完全不知的模样,偏头间又正好触到静侧妃看起来的那弱弱的期切的神色,不知为何,心中莫生烦躁。
“父亲,母亲不过是随意一说,想来是云初妹妹多想了,而且,明明是在审妹妹下毒之事,如今又扯到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这个时候,云逸才已经收整好心绪,开口道,今日之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拔,前前后后筹划这一幕,就是要把云初送走,万不可功亏一溃。
的确,云初确实不受宠,可是偏就她这个嫡女的身份横亘在这里,她的母亲就升不得正,她妹妹永远只能是庶,而他更永远,不管如何出彩,如何冠艳绝伦,庶子的身份却注定是他这一生冲不破的烙印,所以,云初不可留。
而此时,他这开口一句,无疑是在给云王爷寻着台阶下的同时也在迫使云王爷处罚云初,可是云初一如何肯,当即看着云逸才,泛着一双水光蒙蒙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本末倒置?大哥,难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妹妹,你就这般千方百计想让我死?”
这话一出,气氛立马不对了,察觉到云王爷看过来的眼色,云逸才暗恼这云初怎么突然话这般多时,却只能压着情绪道,“下没下毒,父亲自会秉公处理。”
“这么说,大哥心底是相信云初没有下毒的?方才之言也只是担心花衣妹妹而乱了方寸?”云初一趁胜追击,面露惊喜。
云逸才听着这话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了,可是前前后后想着云初一的话也没什么不对劲,但是此时他却是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了。
“原来大哥也是相信我的,那为什么还让云初深深的承受了这二十大板呢。”云初一很委屈,云逸才听着云初的话却很蛋疼,他什么时候说过他相信她了,她就是要让她离开云王府,最好现在就死掉,可是左边是安王爷看过来幽幽轻轻的眼神,右边是自己父亲更加深暗不明的神色,他紧捏了捏拳,心糊波荡,脑血一冲,道,“不是大哥信不信你,是这事情已经发生了。”
“已经发生了?大哥的意思,难道我这二十大板发生了便不再提了?那若是花衣妹妹呢?”
“云初你不要区解我的意思?”云逸才压着心底突然腾起的火气。
云初一却很是无辜,“那哥哥是什么意思,云初没挨这二十大板?”
“云初你怎么这般顽固?”
“事实是我挨了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是父亲下令打的。”云逸才这话一落,立马惊觉自己失言,尤其触到云王爷看过来那微带复杂猜疑的眼色,面色更是一变。
云初一心底却划过哗啦啦的笑意,摧人于心,自然要稳狠准,不曲折几下,如何让云王爷动心动容。
云初一心底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而是突然轻叹一口气,安静的看着云王爷,极复乖女儿委屈之态,轻轻抽泣一把,“是啊,是父亲下令打的,如果父亲当真见不得云初,那便将云初逐出云王府吧。”
好啊,听着这话,静侧妃眼底立马绽开笑意,今日一出她就是想要这个结果果,没想到,这云初竟然自己说了出来,真是天助我也。
静侧妃窃喜,可是云逸才心头却是“咯噔”一声暗觉不好,因为他已经清楚的看到云王爷,自己的父亲看向云初的目光添了愧疚之色,是明明白白浮于面上的愧疚之色。
☆、第四章 话多的丫头
“太好了,没想到王爷竟然让小姐留下了,还说这件事就算了。”
“不过,照我说啊,这事情八成是静侧妃和大公子搞的鬼,王爷都没想着为我们小姐讨回一个公道来。”
云初一刚睁开眼睛便听到屋外响起一名少女絮絮叨叨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个安王在她晕过去之后,竟然还帮她说了好话?她呵呵了。
“但是啊,我们小姐也太没用了,一昧的忍着,让着,退着,明明是嫡女,却过得比下人还不如,总是被二小姐她们明里暗里的欺负。”
她若是再多睡几个时辰,她是不是还会怨念更多。
“行了,就你这个丫头话最多,赶紧去看看小姐醒了没?”这时候传来奶娘的声音。
“好嘞。”一声轻脆的应声之后,云初一便听到房门被轻手轻脚打开的声音。
随即,院子里也响起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走至院门口时堪堪停住。
“琴花姑娘?”是奶娘的声音,这声音里面多少含着丝恭敬与欣喜的意味。
云初一眸光微顿,琴花可是云王爷身边近身伺侯研磨书写的女子,当然不是什么通房,诗书礼画更是不差小姐,看似没什么位份,不过是个下人,可是在王爷面前极说得上话,本身却又丝毫不恃宠而骄,相反性子秀静低调,更无心去引惑主子,所以,久而久之,对她深有成见的静侧妃便不再将她放在眼中了,见着她,还会极为客气跟她说几句话。
记忆里,这琴花和原主可是没什么交集啊,而且仅有的几次碰面,原主还有心的避开了。
而如今,这个不常走动的琴花竟然到她院子里来了?
这稀奇啊。
而,正打开房门,看着云初一已醒准备惊喜出声的小丫鬟知香却在正要开口时被云初一手势很稳的一阻,硬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张着嘴巴,生生的住了口。
“这是王爷让我送来的清花膏,去疤止痛,待大小姐醒来,你就给她用吧。”院子里传来琴花清静素雅的声音。
奶娘很是惊喜,竟然是王爷吩咐送来的,原本还以为,王爷虽然没把小姐送走,但是也不会再管,没曾想还派来琴花送药,当下立马接过,“谢谢琴花姑娘。”
“那我先走了。”琴花微笑转身。
“琴花姑娘请等一等。”云初一突然拉开门,出声唤道。
正打算离开的琴花闻声停下,转头看向云初一,对其微微一施礼,很是客气,“不知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有劳琴花姐姐亲自送药,万分感谢,不知父亲可还有别的什么吩咐?”云初一话语里多少带着试探,毕竟她对这便宜爹也没抱太大希望。
“不管是谁的一句话,能得琴花姐姐跑这一趟,云初明白。”云初一同样微笑点头,虽然面色惨白,却叫人觉得如眼前似有花开的错觉。
琴花看着云初一难得的愣了一瞬,这才退安离开。
“哎呀,小姐,你快躺下,方才大夫说了,小姐你幸而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但是这样下地还是万万不可的。”琴花一走,奶娘当先奔过来,扶着云初一絮絮担忧道。
“你你你,你话这般多,早晚有一天被人勾了舌头去。”云初一看着面前这名不过十三四岁一袭丫鬟打扮梳着两个发髻的小丫头,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在原主过去的岁月里,全靠着这个小丫鬟知香与她相伴聊知,虽然是个小丫鬟,跟着她也没啥好日子过,可是乐在开朗。
云初一想,凭原主这怯弱受欺的性子,在这么个窘迫而欺压的环境下还没想到自杀,有一大半原因估计是因为面前这个可爱的小丫头。
人在最难的困境时,有不离不弃的亲情,有巧言开怀的笑脸,这就足可以点燃人生存的希望,而这些,她在前世同样深有体会。
“爱,你看我现在这幅鬼样子爱得起来吗?”云初觉得面对这样不靠谱的丫鬟,让她想装回淑女都极难。
知香觉得纳闷,还想问,可是看着云初一因为受伤走起路来吃痛的面色,这次终于自觉的没有多话。
其实,奶娘心里的震憾不比知香少多少,从小姐昏迷前,到方才醒来,她唯一可以笃定的是,小姐,是真的不一样了,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但不管哪里不一样,绝对不是傻了。
“请问,大小姐醒了吗?”奶娘和知香扶着云初一刚走进屋内,却听院子里又传来一道声音。
“是管家。”知香当先道。
云初一点点头,然后,转身,眸光越出屋外,是管家,可是管家身后,还站着一名年轻的的男子。
云初一轻微蹙眉,这男子不是安王身边的护卫吗,到这里来做什么?
“安王是不是还在云王府没走?”想到什么,云初突然看着奶娘道。
奶娘弄不明白云初一什么意思,却是点点头,“回小姐,没有。”话落,奶娘见云初一没什么表情又道,“当时,小姐你突然昏过去之后,王爷便改了主意,不仅没让人送你出府,还叫来了大夫给你看病。”
云初一点头,这是自然,她费心机的演这么一出,若是都不能让那个便宜爹改主意,那她云初一就真是白活了。
“那下毒一事呢?”毕竟是真的晕过去了,这其中事情她还是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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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安王殷勤
“那下毒一事呢?”毕竟是真的晕过去了,这其中事情她还是要问清楚。
云初问这话时,神色从容,眼神平静,远不若以前那般躲闪颓然,分明是一样的脸,可似乎只一个眼视便换了天和地,更叫奶娘似看到旎景绽放,一眼荼蘼。
“奶娘,你再如何看我,我脸上也不能长出一朵花来。”云初瞧着奶娘那由疑惑,复杂,惊异,最后又是欣喜种种流转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出声。
奶娘这才觉察自己失态,紧握了握手,满是眼纹的眼梢一弯露出欣慰的笑容,“奶娘是高兴的,高兴的。”
云初一听完,神色不见轻松,眉心反而蹙得更紧。
竟然说自己先前是眼花?这个安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在那看好戏的看得如此高兴,如今又替她说了话?虽然,就算没有他说好话,她也有这个自信,她已经说到那份上了,云王爷再犹豫,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将她送走的,只是,瞧着奶娘劫后余生的神色,这个话她便没有说出来。
管家看着奶娘,态度和善,“是王爷让我来的。”管家是云王府管了姓的,世代效忠,当然,能当得云王府的管家自然不是愚笨的,说起来也是个好人一枚,多少时候,也曾偷偷暗地里帮助过云初,才让她得以好过一些,所以奶娘看到他也是满心感激的。
而管家身后,那年轻男子却没看奶娘,而是上前一步,自袖里取出一个锦盒递过去,“这是我家王爷赠的,不仅能去痛止淤,还能美容养颜。”
不说奶娘,就连管家此刻的表情都有些好看,王爷只吩咐让他带安王身边的人过来,他也摸不准是做什么,可是现在,竟然是送药给大小姐。
“我家王爷说了,如果大小姐嫌弃,改日里,可以去安王府随便挑。”男子见奶娘并不接,眼光瞥了一眼主屋,又继续道,说是随便挑,但是可见态度极为冷淡。
可是奶娘此时却没注意人家的态度,只注意到这话里的意思,所以这句话一落,奶娘又是一怔,好半响这才回过神,偏头看一眼主屋,见没有示意,正要伸手接过,却突然传来云初清清淡淡的声音,“烦请公子回去回禀安王爷,父亲已经命人给云初送了药,多则过溢,不必浪费。”说话间,云初一已经由知香扶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那模样,面色苍白,走路不稳,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那年轻男子看着云初一,觉得自己有些听错了,云大小姐是在拒绝?多少女子想求得他家王爷之礼还不得呢,男子这般想着,又仔细瞧着云初的面色,见其当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副拒绝接受的样子,眼底飞快的闪过惊诧之色,将情绪藏得极好,又道,“云初小姐若是不收,属下不好给王爷交差。”
“既然如此,那便留下吧。”云初一开口间,伸手。
那男子本见云初一幅打定不接受的姿态,原本想着再劝说几句,没曾想才这般一开口,对方又收了,当下眼底惊诧之意退去,唇角浮起一丝轻视之意,“那还请小姐收好。”
“自然,这般贵重的物品,我一会还要借花献佛送给花衣妹妹呢。”云初一接过,不轻不重道,全然不理会,在听到她后半句话后,一瞬怔愣的男子。
“知香,将这药给花衣妹妹送去,今日虽不是我下的毒,但是今日她也算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我这个做姐姐的没什么好东西赠予她压惊,她一向心仪安王,想必送过去,她会极佳欢心的。”云初一话落,将手中的锦盒随意的递给知香。
“是。”知香张了张嘴,默默接过,低头间,却好不容易憋住笑,欢心?这东西是精贵,若安王亲自命人送过去,那二小姐必定欢喜,可这所谓的借花献佛,那不是让二小姐心里添堵吗,得多闹得慌啊。
知香这般想着,却是接过锦盒,便朝院外走去,脚步都有些轻快起来。
见知香走了,云初一看也不看那早已变色的男子,而是对管家温和的吩咐道,“云伯,劳烦你给这位公子带路了。”
“不劳烦不劳烦。”管家说着话,便看向那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面色此时已经青黑一片,想说什么,可是看着云初一面上当真随意得很的模样,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而且,眼下,人家已经很明显的在赶客了,当即忍着怒,道,“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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