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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荼縻梨花白.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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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荼靡梨花白》(正文+番外)
作者:电线
文案:
第1节:第一章 缘浅缘深缘由天(1)
我发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誓将淑女进行到底!
我死盯着眼前五根烧得不亦乐乎的蜡烛,一下子哽在那里。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淑女,淑女!一定要保持淑女!”我在心里默念了十遍之后,才把破口大骂的冲动强硬地压回肚子里。
“我就知道你会惊喜,你会感动。”林程无比自豪地拉着我坐了下来,虔诚又自豪地看着我。这厮,敢情把我的沉默理解成感动了。
我一直认为林程是上天派来毁灭我的恶魔,而且深谙杀人于无形之道。他总是在让我小宇宙呈氢弹爆发趋势的时候,摆出一副童叟无欺的无辜笑脸,硬生生地把我的怒火压进肚子里,最后烂在肚子里,焚烧我自己。而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憋了三个月零一天已经把我这一辈子的耐心全部挥霍一空,终于憋出内伤来了。
看来小林子还是识时务的,知道点火以后要灭火。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操起刚才喝罗宋汤的勺子直接舀了一大口冰激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了下去。我向来奉行不让冰激凌化掉的最佳办法就是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把它们全部储藏到肚子里。
闷,好闷,喉咙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
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听着耳朵边上一阵高分贝女声惊呼:“六小姐活了,六小姐活过来了!六小姐嘴里居然含着指环!”
紧接着,一声柔弱的女声传进我的耳朵:“快,快让我看看。”
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替我擦去眼泪:“乖,不哭,娘在这儿。”我被这句话惊得一下子停止了哭泣,睁开眼来。刚才还倒立的人,现在一下子全正立了,太诡异了!还是刚才那个美女,狭长水灵的凤眼,秀气挺拔的鼻子,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嘴唇,苍白透明的瓜子脸。美女,绝对美女!虽然有些病态,但瑕不掩瑜!
难怪刚才看人是倒立的,看来生物老师没有欺骗我们的感情。科学研究表明刚出生的婴儿看到的世界是倒立的影像,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脑启动了自我修改功能,所以就又是正的了。
奶娘抱着我领命而去,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地动山摇之后:“老爷,恭喜您喜得千金!四夫人生了位小姐。小姐出生之时口中还含了枚指环!奴婢以为此乃大吉之兆!”女帕瓦罗蒂一串抑扬顿挫。
就在我琢磨着怎么说服她,做她经纪人,给她开个唱,钞票满天飞的时候,“抱过来,我瞧瞧!”一个威严的男声插了进来扼杀了我飘满¥¥¥的冒泡美梦。哇!这个声音,绝对有磁性,堪比杨宏基他老人家。
于是,我又被二传到另一个怀抱,终于可以顺畅呼吸了。
“相爷,六小姐想是有些受凉了,妾身让下人们多取件小毯来,可好?”这时我才发现大厅里坐满了人,刚才说话的是娃娃脸右边的一位少妇(姑且称做少妇A,都叫美女多没新意)。少妇A温婉地欠着身子,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一片光洁留着美人尖的额头,盘着一个很复杂的发式,上面缀着玛瑙,斜插一只金流苏粉色珍珠钗,古朴不失庄重大方。听她的话估计她是娃娃脸的夫人。娃娃脸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少妇A便唤帕瓦罗蒂奶娘去取毯子。
第2节:第一章 缘浅缘深缘由天(2)
娃娃脸抱我的手收紧了些,想是怕我着凉。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这个娃娃脸不大可能做这种体贴人的事情,于是伸手抚着他的脸报以一笑。
我估计娃娃脸可能是我哥,既然我是六小姐,那我哥十九岁左右应该也是正常的,古人真是能生养啊!
“六小姐朝老爷笑了,六小姐定是欢喜爹爹。”少妇A语出惊人!
“嗬!爹?!”我不禁喊了出来,这娃娃居然是我爹。
我的声音听着有些怪,估计是刚出生没长牙齿的缘故,但我一声“爹”就像平地惊雷,炸得全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娃娃脸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继而是奇怪地凝视,后又转为宠溺的笑意。所有这些表情都在一瞬间一气呵成,如果不是我挨得这么近,恐怕看不出他的表情曾经发生过变化。
“六小姐出生口衔指环,开口能语!他日必非池中之物,定是大富大贵之命!恭喜相爷,贺喜相爷!”是谁这时候还能这么利落地说话,我不禁闻声望去。只见开口之人足蹬方头黑靴,一身青色锦缎,腰束灰带,手摇折扇,面貌清朗,发髻上扎一青灰发带,一副书生扮相。
“谢方师爷吉言!”娃娃脸伸出手拢住我的小手,一丝温暖随着他的体温传递到我心里。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摆在一旁红木方茶桌上的戒指。
“禀老爷,这指环就是六小姐口中所含。”帕瓦罗蒂取来了毯子,见娃娃脸看戒指,马上邀功似地禀报。
不过,话说回来,小林子这次倒是下了大血本,这个钻戒有够大,撇去指环周围镶嵌的一圈碎钻不计,光中间那颗母钻粗略估计应该有1.5克拉,值钱哪!
“相爷,六小姐想必还没有取名吧?”方师爷道。
娃娃脸爹爹看了钻戒半晌。完了,他不会是想用这个戒指给我命名吧。当年贾宝玉就因为出生的时候口中衔玉,才变成贾宝玉的,该不会给我取个名字叫戒指或者指环什么的吧?比起叫戒指,我宁愿叫“指环王”!
“此指环剔透天成,天地万物皆起于因而终于果,轮环交替,生生不息,有容乃圆,就叫想容,云想容!”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娃娃爹已经徐徐道来。
不得不承认,娃娃爹不板面孔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就像初春的第一缕阳光让整个雪山都因这倾城一笑而融化。
“想容,叫声爹爹。”娃娃爹诱惑我开口。
“哈哈哈哈哈!好一声爹!云相爷果真好福气!”一声爽朗的男声从厅外传入,声如洪钟,透着自信、狂傲和放肆。娃娃爹闻声,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表情立刻又恢复了刚才初见时古井无波的样子,我不禁猜测来者何人,能在相爷府如此嚣张。
只见来人约而立之年,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身着紫色锦袍,上用银色丝线绣着淡色锦绣花纹,腰束黑色缎带,缎带上别一玲珑镂空玉佩,看不清花纹,足蹬黑面锦靴,通身显示着高贵。
娃娃爹在来人踏入花厅的瞬间抱着我迅速跪下,一下,整厅人跪成一片:“微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微臣不知圣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圣上、太子殿下恕罪!”
哇!居然是皇帝!难怪这么嚣张。“爱卿平身,诸位平身,不知者不怪罪,是朕特意不让下人们通报的。今日本欲携太子一同出宫查访民情,谁知刚走到云相爷府门口,就听闻相爷喜获千金,且令千金口衔指环降生,如此喜事,朕定要登门道贺!”
“圣上登门道贺,微臣实是不敢当,微臣不过得一小女,不足为外人道。”
“云相爷若不敢当,放眼此天下便无人敢当了,今日倒是来得齐全,文武百官朕看有半数做客相爷府上。”语毕,皇上大步踏至花厅首座端坐下来,眼睛微眯,寒光迸射,扫了一圈厅内众人。
“诸位大人与微臣正在商讨北方旱情的对策。”娃娃爹抱着我不紧不慢地回复。皇上闻言,不语,端起手边青瓷茶碗,低头吹了吹,缓缓地品了口茶。
这时,我才发现这黑压压一厅人果真大部分身着官服。个个低眉顺眼立于两旁,噤若寒蝉。有什么猫儿腻?不就是个皇帝嘛,至于这么可怕吗?看来只有我这个“无齿”之徒来打破沉默了,“阿嚏!”我抽抽鼻子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哈哈!想必这就是云相爷刚得的指环千金吧?抱来朕瞧瞧。”
“是。”想必是太监,把我从娃娃爹手中接过,躬身抱到皇上面前。
“嗯,美目顾盼,颊似晚霞,云爱卿此女将来必是倾城之姿啊!”据我所知,所有小孩刚生出来都跟个面团似的,怎么就看出倾城之姿了?
“谢圣上夸赞。”娃娃爹鞠了一躬,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
“让朕抱抱。”皇上从太监手里接过我抱入怀中,看来我真是做排球的命,一生下来就被人传来传去。
“朕才刚听见有人喊爹,可是这娃娃喊的?”皇上研究地看着我。我研究着他的眉毛。
“正是小女!”娃娃爹的语气听得出些许为人父的骄傲。
“可有名字?”
“回禀圣上,小女名唤云想容。”
“想容?好名字!这刚出世的娃娃竟能言语,朕倒是闻所未闻。来,想容,说句话来朕听听。”
完了,这下糟了,说什么好?我盯着他发愣,在场所有人都盯着我,能不能装傻充愣?反正刚出世的孩子没有义务能听懂大人的话,眼观鼻,鼻观心,我奉送了一记傻笑。
疼!哪个混账在掐我?一扭头只见刚才抱着我的太监着急地掐着我的屁屁,不打算松手的样子,再看看皇上,一脸期盼的样子,好像我不开口,他就打算让时间静止在这里。
唉,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歹命啊!这下出名了,看来只有开口了。
“爹!”
所有人闻言都惊恐地看着我!看什么看,为了挽救我的屁屁,我只有开口说话,但是为了不被皇上当成妖怪,又不能多说话,所以干脆装傻,从头至尾只用一个字,这样应该可以和妖孽撇清关系了吧!
“微臣请皇上恕罪,臣女年幼无知,出言不当,万望皇上海涵。”娃娃爹撩起衣裳下摆下跪,家丁也纷纷下跪,只有大臣们都惶恐地立着。
“哈哈哈!爱卿平身,何罪之有?想容这一声叫唤倒甚是合了朕的心意。”
第3节:第一章 缘浅缘深缘由天(3)
娃娃爹站起身来,脸上扫过一缕阴沉之气,低眉站在一边。他生气了?为什么呢?皇上的话里有什么玄机?
“太子今年已满十岁,朕与皇后正愁为太子立妃之事,看来想容甚得朕意,一句‘爹’倒是为朕解了这燃眉之急。云爱卿以为如何?”
这皇上也太疯狂了,我才出生耶!这个世界这么美好,将来还有大把美男等着来诱惑我,这么早就把我标上所有格,这不是让我的人生彻底失去目标,生活彻底坠入黑暗了嘛!太邪恶了!
娃娃爹眉头一松,既而又稍微皱了皱,“微臣以为不妥,太子妃将来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事关国体,臣女尚幼,恐将来容貌德行不足以与太子殿下匹配,有损国体,望陛下三思。”
“封宰相云水昕之六女云想容为太子肇黎茂之正妃,钦此!”
“臣!(儿臣!)领旨谢恩!”
“平身。”
“皇上英明!恭贺太子、太子妃!”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附和之声。
“黎茂,来,看看你的太子妃,想容!”黎茂?我还狸猫嘞!果真是狸猫换太子啊!谁取的名字?这丫太有才了!
可耻的皇上坐在太师椅上抱着我召唤他们家狸猫过来参观我。
一眼撞进一双邪媚上翘的丹凤眼里,飞剑入鬓眉,拢秀俊挺鼻,深刻的人中,殷红薄情唇,光洁微褐的皮肤,下巴骄傲地略微上翘,仿佛在向人昭示不容触犯的皇室威严。
“儿臣谢父皇赐婚!”但那不屑的眼神和紧抿的嘴唇表明他心口不一。
哼!不就是一个十岁的小P孩嘛,要不是看在你将来有百分之九十九概率发展成美男的大好前景,我立马把你给休了,看在作者的分上,暂时把你定为我的太子妃(咳咳,指正一下,你才是他的太子妃,他是太子!)
“黎茂,你抱抱想容。”
“儿臣遵旨!”狸猫僵硬地一把接过我,完全不知道要怜香惜玉,有待改正。
“朕今日就将这龙凤玲珑滴血玉佩赐予太子妃。”说完,皇上解下腰带上的玉佩放入我怀里,一阵温热立即从玉佩上传递过来。
“微臣替太子妃领旨谢恩!”
“此玉乃先皇之遗物,冷暖一对,冷玉凤求凰,暖玉凰求凤。太子持冷玉,太子妃持暖玉,今后夫妻和睦,也不枉朕一番心意。”
看来这玉佩很值钱,我立刻两眼放光,这时狸猫正好用膀胱,错了,是用旁光扫了我一眼,那不屑的眼神仿佛读懂了我的爱财心切。
“微臣谢主隆恩!(儿臣谨遵父命!)”
“特准许太子妃十岁前居于云相府,十岁中秋月圆之日入宫与太子完婚,及笄之日圆房!”
“微臣领旨,谢主隆恩!(儿臣遵旨!)”哎,跟皇上对话就是麻烦!
“微臣亦将此指环奉予太子,此指环乃容儿出生之时所衔之物,宝石晶莹剔透,想来必是祥物,佑太子左右!”心痛啊!娃娃爹居然把我用生命换来的钻戒给了那狸猫。
“谢云丞相!”那瘪三居然面不改色目无表情地收了下来,收完还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得意和示威。
穿越之教训:爹是不能乱叫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从此,我的太子妃生活就此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第4节:第二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1)
第二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
好湿,下雨了吗?好痒,什么东西,软软的。
睁开矇眬的睡眼,一张稚嫩可爱的脸放大在我面前,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轻轻刷过我的脸颊,晶亮清澈的眼睛兴奋地紧盯着我,柔嫩Q滑的喜之郎牌樱桃果冻唇微微嘟起,并努力地在用口水糊着我的脸,我的哥德巴赫啊!怎么又是口水醒梦大法。
“娘,快看!妹妹醒了耶,妹妹好可爱哦!”罪魁祸首云思儒没有一丝愧疚,还无比兴奋地拉着姑姑参观我的惨象。
云思儒是我表哥,长我四岁,是我爹爹堂妹的独子。我爹的这个堂妹初嫁三个月时,丈夫便过世了,留下遗腹子,爹爹怜他母子二人孤苦无依,便接他们到云府长住。爹爹有四房妻妾,育有六女,仅有三女存活,其他均早年夭折,人丁稀薄,遂将其堂妹之子过继了来,更名“云思儒”。
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娃娃爹其实已经二十有六了,跟我当初猜测的十九岁相去甚远。
云家早年从商,靠贩售香料起家,早先只是一般商户人家,至我爹曾祖父辈始发迹,逐渐垄断全国香料行当。爹爹自幼不好商贾,只好习文,学而优则仕,十五岁时便在殿试中一举夺魁,从此平步青云,二十岁便任左相,权倾天下。
此国名唤“香泽国”,因其水路纵横(类似威尼斯,出门交通工具皆为船),盛产香料、水果、蜂蜜而得名。当今圣上姓“肇”,下设文武百官,有左右二丞相,以左相为尊,右相为贵。
就在我一脸无辜的时候,一块温热的丝帕袭上脸来。“是呀,妹妹很可爱,让娘给妹妹清洗之后,思儒再抱妹妹,可好?”姑姑拉开压在我身上的八爪章鱼,温柔地用丝帕帮我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再取出枕下的滴血玉挂在我的胸前。青葱玉手轻柔地捋了捋我还未燎原的头发,给我穿上枣红银丝滚边寿童袄,系上玉兰香囊,香囊上用金线云体绣一“容”字。据说这云体是爹爹所创,笔意瘦挺,体势劲媚,翰墨洒脱,独创一格,世人称之为云体书。
姑姑的手很轻很柔,有妈妈的味道,我依恋地蹭了蹭,露齿一笑(虽然只有五颗=_=),“姑姑,吃饭。”
“好。不过姑姑要先带容儿去云罗厅,你爹爹还等着容儿去抓周呢。”姑姑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子,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思儒,后面还跟了帕瓦罗蒂奶娘和两个小丫鬟,浩浩荡荡杀向云罗厅。
首先,我是整日口水洗面,云思儒对我有特别的兴趣,一见到不是狼吻就是熊抱。我知道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叶见叶绿,但是长此以往,我怀疑我的死因不是被口水淹死就是闷死,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初吻是在什么时候被他终结掉的。
再后来,就是学走路啦。短胳膊短腿外加软绵绵,努力了一个月以后,我终于从爬行类两栖动物(床铺和地板两栖)进化成为直立行走的人类,完成了由量到质的里程碑飞跃,历史从此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终于今日,迎来了我华丽的抓周礼。“爹爹!”人未到,声先到,我铆足一口劲,冲进厅内,扑向娃娃爹的双臂,“啵!”附赠一记响亮的香吻!
“呵呵呵!还是这么顽皮,一点也没有寿星的样子。”口里虽是不赞成,脸上却很是受用的表情,宠溺地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恭祝太子妃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恭喜相爷!”下人们满满当当跪了一厅,三位娘亲和两位姐姐则微欠身行礼。
“免礼,起身吧。”
我从爹爹怀里轻一扭头就看见方师爷在一边一脸喜气宠爱地看着我,投桃报李,我也朝他做了一个猪头鬼脸,他无奈地摇头轻笑出声。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云水昕的女儿!”爹爹笑得胸腔隆隆作响,我贪恋地看了一眼他少有的明媚爽朗笑容!方师爷、姑姑、诸位娘亲、姐姐和下人们全都笑得花枝乱颤(成语啊,成语=_=!),云思儒则是佩服地看着我,“妹妹好厉害哦。”
所以说物以稀为贵,奇珍异宝看多了也就变成垃圾了。
狸猫这娃儿真是深得我心,他咋就知道我的挚爱就是猪呢!以前我是属猪的,而且就在众美女高喊减肥口号将素食主义进行到底的时候,只有我坚守阵地,日啖猪肉三两半,坚决支持国家养猪事业,推动了国民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
太子送来的这只猪据说是番国贡品,体型小巧,耳朵圆润,通体透着粉红色光泽,还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很像荷兰小香猪。太子差来的人说太子送这只猪给我想让我尝尝鲜。我激动地一把抱住这只小猪,求爹爹不要送去厨房。爹爹讶异我一堆金银首饰看都不看就命丫鬟收置起来,见了这猪倒是激动起来,便笑呵呵地让我抱回住处去了。
为了纪念它的上一任主人并答谢他的好意,我决定将这只猪正式命名为狸猫!
从此,我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养猪专业户生涯!
我两岁,云思儒六岁,太子十二岁,狸猫(猪)年龄不详。
“云思儒,我们玩跳山羊!你做山羊!”
“为什么总是我做山羊?”
“我属猪,你大我四岁,属羊,你不做山羊谁做山羊?”
“什么是属羊?什么是属猪?”
“吃的是草、产的是奶的是羊;吃了睡、睡了吃的是猪。”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奶?”
“多吃木瓜就会有了。”
……
从此以后,云家大少爷最爱的水果就是木瓜。
我三岁,云思儒七岁,太子十三岁,狸猫(猪)年龄不详。
抓住男人的胃等于抓住男人的心!
为了以后抓住更多美男,我决定开始练习厨艺。
实验对象:云思儒
实验步骤:
(1)生火。火太旺了。
(2)灭火。错把油当成水。
(3)厨房烧掉半边。牛肉被烤成焦炭。
(4)换个厨房继续煮面。但是牛肉没法用了。
(5)清水捞面,撒上小葱。
实验结果:
“云思儒,这是我煮的牛肉面,你是第一个尝的哦。爹爹都还没有吃过呢!”
整碗消灭完毕。
“容儿,这就是牛肉面?”
“是啊。”
“为什么我没有吃到牛肉?”
“你吃过老婆饼吗?”
“吃过。”
“里面吃到老婆了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
……
实验结论:
云想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孙中山十次革命才成功!
云家大厨:只要不让六小姐进厨房,刀山火海我都去!
云思儒:以后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
我四岁,云思儒八岁,太子十四岁,狸猫(猪)年龄不详。
“云思儒,你教我射箭,好不好?”谄媚地抱着云思儒的手臂。
“你叫我哥哥,我就教你。”云思儒揉了揉我的头发,溺爱地笑了笑。
“为什么是‘小白哥’呢?”
“因为小白(‘鸽’字四舍五入,省略不计)穿白衣裳最好看!容儿最喜欢啦!”
后有史学家记载:香泽国源朝左相之子云思儒,雌雄莫辨之姿,嗜白,所见之人无不倾心,世人后常以“思儒”喻美男。
看我弯弓射大雕!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二级准备!发射!
一声凄厉的惨叫。
哈哈!看来射中啦!
低头一看,狸猫倒在地上打滚,一边耳朵鲜血淋漓,嗷嗷直叫唤,惨不忍睹。
唉,可惜了一支好箭啊!
小白哭笑不得地抱起狸猫,细心地帮它上药,包扎好被我射断的左耳。从此,狸猫一见到我出箭必定撒腿就跑;从此,狸猫就把小白当成了它的恩公,小白一来它立马扑上去热烈迎接,就差以身相许了。
第5节:第二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2)
“两只狸猫,两只狸猫,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不久,一首动人的童谣在香泽国传唱开来,家喻户晓,街知巷闻!
当然,没有尾巴的就是狸猫太子,没有耳朵的就是我家狸猫猪啦!
我六岁,小白十岁,太子十六岁,狸猫(猪)年龄不详,伤龄1年。
太子纳兵部尚书之女姬娥为侧妃。
我怒了。
“阿嚏!”东宫里正在读书的太子忽觉一阵阴风吹过,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差人送来贺礼!请殿下过目。”
“呈上来。”一双亦邪亦媚的美目仍专注于字里行间,疏离而淡漠。
“此乃太子妃为太子专门晾晒的十三两花茶,据说不似一般花茶取花瓣入茶,此茶仅取花蕾,甜美非常!”
“传我的话,谢过太子妃。”云淡风轻的语气没有波澜。
“是。太子妃还为此茶取了个别名。”
“何名?”
“伟歌。”太监低头弯腰恭谨地回话。
剑眉略微抬了抬,斜睨了太监一眼:“何解?”
“歌颂殿下英伟神勇。”
我九岁,云思儒十三岁,太子十九岁,狸猫(猪)年龄不详,更名“一只耳”。
又是一年柳絮纷飞时。半池柳絮轻如烟,淡淡雨丝零星飘落,四月春光似逝非逝。
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撑着纸伞,信步走到缘湖边,初映入云思儒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安静唯美的画面,不禁驻足呆立,沉醉其中。
一串喷嚏声打破了魔咒,云思儒无奈地轻轻摇头浅笑,拾级而上,行至水亭中央:“容儿,可还好?”轻柔淡雅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
“嗯!积劳成疾。”我揉揉通红的鼻子,擤了擤。
“哦?容儿何劳之有?”小白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继续虐待自己的鼻子。小白的手很温暖,刚好可以把我整只手包容住,春风一样舒适的触感让我不知不觉中安定了下来。
“脑力劳动就是累人,我在这里念你念到一千零八遍你才感应到。”
“容儿想我了?!”语气里满溢欣喜和雀跃。
“我实在太想你了!我的最爱一只耳!MUA!”我一弯腰,热情地搂住躺在边上午休的一只耳,一口亲了下去。
一只耳从噩梦中惊醒,抬头看了看云思儒怅然若失、略含妒意、忽青忽紫阴晴转换的脸,再看了看一脸兴奋搂着它的云想容,恶寒,莫名。
“你呀!唉,方师爷配的药可是又被你给倒了?”小白一边叹气,一边掏出丝帕给我擦了擦脸,再顺道帮一只耳擦了擦。
“太苦了呀!哥哥最好了,不会和爹爹告状的是吧?”我吐了吐舌头,一脸凄苦地挨着小白的身子蹭蹭。
“唉,良药苦口利于病。”云思儒叹了口气,伸手拢了拢身边可人儿的肩。他心里清楚,只有想容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叫哥哥,才会像猫儿一样温顺地靠近他。虽然明知是她别有用意,却甘之如饴,只求这一生能够这样为她遮风挡雨,默默守护着她。只是,想到明年想容就要进宫,心下一片烦乱,手无意识地紧了起来。
“小白,疼!”我挣开小白的怀抱,拿丝帕擤擤鼻子,只觉得气管里面一阵痒,都是这该死的花粉过敏症!
七岁那年,我患上了花粉过敏。每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气管喉咙瘙痒不止,只有喝了方师爷配的药才能缓解一些。方师爷试过不少配方,但都不能根除,只能暂缓。爹爹怜惜我身体不适,便让家丁把云府上下所有能开花的植物都斩草除根,换上各式绿叶植物,但收效甚微。这香泽国最大的特点就是鲜花种类繁多,且花期长,四季不分明,春夏季极长,爹爹总不能让人把全国的花都给拔了,所以一到春天,花粉便从空气里缓缓散播到这相府中来。
“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小白心疼地揉着我被他抓疼的肩膀。
“给我画幅画,我就原谅你。”
“好呀!只要容儿喜欢,莫说一幅,就是十幅哥哥也画给容儿。”
“雪碧,速去书房取来笔墨丹青。”穿过来以后,我十分想念赵忠祥!错了,是十分想念原来的垃圾食品,但是,大厨水平有限,吃不到,没有办法,只有把下人的名字全改成我最爱吃的垃圾食品名,想吃的时候叫叫他们名字YY一下,嘿嘿。
“为何只取笔墨?没有纸张,容儿让我画在哪儿呢?”嘿嘿!我一把抓住边上想伺机开溜的一只耳。一只耳不知死活地在我怀里垂死挣扎,妄想逃脱。
一只耳闻言,立马闭眼,四腿一蹬,挺直身子,放弃挣扎,配合作僵尸状!哈哈,我就知道我的一只耳最识时务了!
“就画在一只耳的身上!”我豪迈地一挥手。
小白无限同情而又庆幸地看了一只耳一眼:幸好容儿今天没拿我开涮。
一袭白纱袍,衣袂飘飞,临风而立,眉目舒展,手持玉杆紫毫笔,时而远眺,时而低头泼墨挥毫;发髻上束的银丝带随着他的身姿,时而扬至耳后,时而顺垂在白皙剔透的脸颊,仿佛依恋那美好的触感,来回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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