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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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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
作者:玺夭夭
文案
对一个沐浴爱河的女人来说,
世间什么事最残忍?
欺骗与背叛?
不够!
生离死别?
不够!
俱是残忍俱是不够!
当喝下他亲手送过来的堕胎药,
她的世界自此断情绝爱。。
男主腹黑,腹黑,极其腹黑,
并且渣。。。
不喜滴赶紧点叉~
一句话文案:弃妇娘子要虐渣~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虐恋情深因缘邂逅破镜重圆
主角:凌逸轩、何湘┃配角:┃其它:
第1章 凌大官人
八月十五,梁城。
城中这条久负盛名的漓河上,一艘华丽的画舫悠悠停泊在河中央。亥时过后,赏月的民众们纷纷散去,岸边人声渐歇,河面也只得零星的几条船。
月夜静寂,画舫内却是灯火通明,别有洞天。但见十多个体态妖娆,姿容俏丽的明艳少女,或独坐轻摇着纨扇,或三两围在一处,聊着天吃着零嘴。惟一个着浅粉色罗裙,瓜子脸盘的姑娘,端坐一隅,弹奏着古筝。
那双纤纤玉指,轻缓的拨动琴弦。她的动作优美娴熟,一串串悠扬动听的音符在她手下倾泻而出。空灵纯净缠绵古雅的琴音,幽幽然在室内回旋萦绕。
她弹奏的依然是凌大官人独爱的那首《长相思》。三年来,不单是每个中秋夜,但凡他开口,必只要这一个曲子。
翠云抚着琴面,悄眼看向前方端着酒杯,斜倚在专为他休憩而准备的软塌上的高大身影。那一袭天青色的锦袍,衬得他肤白如玉俊美绝伦的脸容,愈发飘逸若仙清俊出尘。
这是个长得绝顶好看的男人,无论身形还是五官,俱完美无缺无可挑剔。只是他冷情冷性,脸上终年没有笑容,幽暗冷佞的眸子仿似千年寒潭,冰凉而深不见底,让人不敢直视。
她们这一众女子惧怕他,却又都似着了魔一般的迷恋他,他这种阴郁孤清的俊美,令她们深深沉迷。
她们都是他买来的丫头,他是她们的金&主,负担她们的衣食住行,一应的生活开销都由他支付。
他对她们慷慨大方,专门为她们买下奢华的别院,为她们分派了佣仆,锦衣玉食的娇养。却从不沾染她们的身子,从不安排她们侍寝。
他在别院有自己单独的卧房,有时会留宿,有时当夜便离开。其实他一年上头去别院的日子,屈指可数寥寥无几。而每次去总是会让她们齐聚一堂,他则在一边沉默着喝闷酒。
间或他会用一种迷一样深沉的目光,逐一扫过她们的脸庞。每逢那个时候,他的面容便仿若笼罩上了一层绝望的阴霾,似有着无尽的痛楚与难言的哀伤。那样的悲戚!
她们都倾慕他,但却万不敢心存妄念。只因在她们面前,有个现成可怕的前车之鉴。。
一年前,她们中有个叫青莲的丫头,心气高,痴恋上了凌大官人,一心想望攀高枝,能做他的妾室。姐妹们劝不住,谁劝她呛谁。。
可是实在难得见到一回大官人,便是见了,凌大官人也是一脸冷淡,自斟自饮闷头喝酒。他不开口,任谁也不敢贸然靠近。
青莲执念生,意难平,竟生出了歪心思。。
那日,大官人情绪较之往日更见低落,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得酩酊大醉!青莲自告奋勇,非要留下照顾。
姐妹们拗不过她,由得她与另一个粗使婆子一块,将官人搀扶回房。
哪里料到,她胆大包天。。
趁大官人酒醉,将自个脱得精光,再剥去了大官人的衣衫。撩拨着想行那云&雨之事,以待生米煮成熟饭。。
不曾想,大官人醉得太过,不省人事。。。
青莲执迷不悟贼心不死,她不愿放弃这对她来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依然固执守候在侧,伺机而动。
还真让她等到了。。只是不知倘若她那会知晓,她这一意孤行的举动,会将自己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还会不会那般执着?
那晚半夜大官人迷迷糊糊嚷嚷,口渴要喝水时,也不知她打哪弄的那些个,旁门左道的催&情&媚&药,给下在了大官人喝的茶水里头。
她药下得猛,大官人很快便难受起来,她缠上去,满心以为能得偿所愿。孰料,凌大官人,意志惊人!
催&情&药不单催出了他的欲&念,也彻底催醒了他。。
那是她们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世间情爱委实强求不得。。尤其对凌大官人这样的男人,切莫想当然任性妄为!否则,下场会很悲惨。。。
那一回凌大官人勃然大怒,但他并不若一般男人那样,愤怒咆哮。相反,他很安静,不声不响,只那双眼冷若寒芒,硬是盯得青莲光裸的身子不住打颤,瑟瑟发抖。
当夜青莲便被打发了出去,她的去处很不好!不好到一院的姐妹们为之流下了眼泪。而其实青莲平素为人尖刻,是一群姐妹中的刺头,并不是好相处的人。
然当得知她的去向后,没有人还会与她计较。只因她被送去了逍乐坊。。。
逍乐坊是一个妓坊,一个城内最最臭名昭著的妓坊。一个令风尘女子闻之色变的地方!
那里有阴狠毒辣的老鸨,有残暴嗜血的打手,还有坊间众所周知,却心照不宣的一群堪比索命阎罗,魔鬼般的客人。
无他,逍乐坊不单有平常的钱色交易,更有专为身患隐疾或有特殊嗜好的客人,准备的专项特殊服务。而其中,他们的特殊服务尤为吃香。听说花样迭出,玩法多种多样。。只要客人想得到提得出,他们便都能做得到,绝不会令客人们失望。。。
逍乐坊天天“招新人”,因每隔几天,那里边就有遭折磨致死的妓子,赤&身露&体被悄悄抬出门去。通常都是在夜里,幽暗的夜色掩盖了一切罪恶。
别院的姐妹们同情青莲,却皆不敢开口求情。她们都是身世飘零的女子,个个都有着悲伤故事,或无亲无故,或卖身葬父,再或者一贫如洗家徒四壁,家里人还指着她们接济。
凌大官人虽然为人冷淡,但却从未亏待过她们。他将青莲送去逍乐坊,显见是怒到了极处。
没有人敢在这当口捋虎须,她们承担不起惹怒他的后果。她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们的话对大官人丝毫不起作用。
自那大概一个月后,青莲被抬出了逍乐坊。死的时候,下&体流出的血染红了几层褥子。全身肿ˇ胀布满淤紫,惨不忍睹。
青莲的悲惨下场,就是个活生生的事例与教训,让她们懂得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只能让人仰望,渺小如她们这般,切不可对其生出不合宜的非分之想。
不该有的,一定要及时掐断!
经过青莲的事后,她们敛了心思,甚至不敢在与大官人见面的时候,过多的看他。生恐惹得他不悦。
凌大官人对此并不以为意,翠云想,他大概根本就没注意过这些,他每次来别院几乎都是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没人走得进去。
可你不能想象,就是如斯冷酷的一个人,当他温柔的望着你,对你露出迷人的笑容时,那令人陶醉的感觉,无法形容!硬要描述的话,只能说那简直是一个仙境般的美梦。
翠云就经历过这样的美梦。那一次,凌大官人照旧喝了很多的酒,他迷蒙着眼抬头看她们时,突然下令让她一个人留下来。
姐妹们只当大官人有意留她侍寝,又羡又妒。就是她自己心里也是小鹿乱撞,心头惴惴。大官人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她面前,黑眸迷离痴痴看她。
他看着她笑,神情温柔而痴狂。半晌,他的手指轻柔的抚上她的唇,低低开口语声喃喃:“香儿,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不要和我生气!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好不好?你说啊,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有多想你!”
在她的错愕中,他吻上她的唇。瞧着风雅斯文的人,却吻得凶狠霸道。她在战战兢兢中被动的承接着他突来的侵袭,鼻端盈满了他身上清冽好闻的体息,并没有任何酒臭的异味。
他认错人了,她想。
然而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沉醉在他的热吻中,可是,没过一会,他就猛然推开她,气怒大叫:“你不是我的香儿,不是!你是谁?滚出去,滚出去!”他面色茫然,神情哀痛,象个迷途的孩子。
她在他的怒喝中害怕的退出房间,听得他在里面愤怒的砸着东西。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失控的样子,看到他冷淡安静以外的面目与情绪。
一直以来,便是喝醉了酒,他也是安静无言,从来没有发过酒疯。
那一晚,他疯狂的砸,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他都砸了,砸了个精光。
姐妹们被动静惊了起来,吓得惊慌失措。急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她伺候不周,惹怒了凌大官人。她只是哭,泪如雨下说不出话来。
姐妹们只当她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单是受了惊吓,感觉委屈而哭。她也是为他而哭。
那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他为什么会买下她们?为什么从不召她们侍寝?为什么他望着她们的目光,总是那般说不出的伤痛?为什么他只听《长相思》?她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他透过她们思念着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她猜,她们长的也许与他爱的人有相像之处,这应该就是他买下她们的原因。
难怪她们这群姐妹相互间总也有相像的地方,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唇,有的是脸型,或者笑起来的样子。也许还有眼睛。她们都是标本,是他爱的人的影子。
他的表情那么的绝望,声音那么的痛楚。她觉得他很可怜。这个梁城鼎鼎大名,呼风唤雨的锦衣公子,不过是个相思成疾的可怜人。
他思念的另有其人。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去了哪里?或者已是不幸红颜薄命,天人相隔了吗?
她为他感到心痛!
同时,她对那个女子,他口中的香儿欣羡不已。能让这样骄傲淡漠的男子,放进心坎里头,刻骨铭心的爱恋,是多么奢侈的幸福。
她们永生可望而不可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另一篇连载文《乞儿娇妻》又名《骄夫娇妻》,连载中,欢迎看文。
第2章 兰烟
是夜,凌府。
内宅的院子里,一地清辉。静寂的月色下,一位绝代佳人静静的坐在院中央,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食佳肴。
桌上放置的果盘内,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各式造型的月饼,譬若兔形、猴形、佛形、莲花形、桃形等等,无一不工巧精致,夺人眼目。
教人见了便要心生谗意,只想食指大动,吃进嘴里。果盘里还有个醒目的雕成了莲花状的西瓜,分外的好看。
如此美食,美人却仿佛视若无睹。而桌上的菜肴早已冷凉,她未动一箸,独自一人,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绝美的脸庞上,眼神黯淡神情空茫。清冷的月光衬着她清冷的面色,俱是萧索,俱是寂寥。
她知道,他今晚不会回来,一如过去三年中的每一个中秋夜。三年了,他以这样的方式缅怀着那个女人,那个早已灰飞烟灭,死去多时的女人。
三年前的今夜,那个女人堕胎死于大出血。她人死了,可是阴魂不散。自此他便似魔障了般,陷入追忆中不可自拔。
他无视于她的感受,肆意表达着他无望的爱恋。毫不在乎会因此伤了她的心,折了她的颜面。
即便每次中秋,她遣退奴婢,也不过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凌家上上下下,哪个不知她是孤伶伶一人独过中秋。哪个不知,她和他貌合神离,她独在冷宫。
那个女人的忌日,生辰,他们成亲的日期,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他的魔,也是她兰烟的痛!他活在回忆里,她活在煎熬中。
他对那个女人日夜思念,朝思暮想。然讽刺的是,给他心心念念的人,奉上致命堕胎药的不是别个,正是他自己。
他亲手送他的心上人,下了黄泉,一尸两命。那女人死得极惨,药效太猛,回天乏术活活痛死。
兰烟的脸上蓦然浮现冷笑,他害了那个女人,却再也忘不掉她。她成了他心中永恒的白月光。
那个女人死了,仿若活着。她活着,却不如死了。生不如死!
人人都道凌大官人,凤表龙姿万里挑一,财势雄厚手眼通天。她嫁了一个这么好的郎君,梁城不知多少,待字闺中的闺秀明里艳羡,背地里却是讨厌她,妒忌她,甚至会诅咒她。巴望着她能从凌夫人这个位置上,栽下来,永不超生。
他们是夫妻,那个女人死后,他终是娶了她。却再不与她亲热,洞房那晚,没有人敢闹洞房。。
他揭了喜帕,打发了喜娘,连合卺酒也不愿与她一起喝,闷头上了床,顾自睡去。徒留她与满室红烛形影相吊。
起初,他们同睡一张床,她有意撩拨,使尽风情。可他熟视无睹无动于衷。。
他当然不是不行,他只是不愿。他是在为那个女人守贞。。为一个已不存于世,死去多时的女人守身如玉!
好笑吗?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们原本身心相属青梅竹马。那个女人毁了一切。
倘使她设计他,便是当时得逞,事后,他也定不会干休!她知他平生最恨被要挟,最恨迫不得已。
他会彻底驱逐她,凌府将再也容不得她。他们会恩义两清,从此陌路。至于他们之间曾经的情意,早在那个女人出现后,就已烟消云散,没了踪迹。
再到后来,他越来越多的留宿书房。直至不再踏入卧房半步,形同分居。让她变成了凌府里的一个笑话。
是啊,多可笑!成亲前,他们屡行夫妻之实,早早便尝了禁ˇ果;成亲后,反倒做起了挂名夫妻。她空有个凌夫人的名头,失了他的心,也没能勾住他的身。
她哭过,闹过,放下自尊苦苦求他。奈何,郎心似铁!他的心比石头还要硬。闹得狠了,他便提议和离,放她自由。
他第一次这样说的时候,她愤怒的问:“那你准备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一辈子不近女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不成,你要让凌家绝后?!”
她想要个孩子,属于他俩的孩子。一来或许能挽回他的心,二来,她空寂的生活,也能有个着落,有个精神寄托。
他听了她的话竟至笑了。笑容惨淡,凄然而绝决。
他说:“她的孩子不能活,那么,凌家便不会有别的孩子。”
她大惊,半晌才找回声音:“你在怨我?”
他不语,脸色淡漠。
他的反应深深的刺伤了她。
“那我算什么,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她疯狂叫嚷,歇斯底里。气怒之下,她狠命捶打他,使尽全力,状若市井泼妇。他站在那里,不躲不闪任由她撒泼。
“逸轩,忘了她,忘了她好不好?她已经死了,你不能守着回忆过日子。你这样成天想着她,痴痴的念她,她也不会知道。逸轩,她回不来了。”她终是软语求他。
可那一刻,她发现在听了她的话后,他的脸痛苦到扭曲。
他表现出的痛苦,让她愈加嫉妒!
她嫉妒那个女人。是呵,天晓得,她兰烟有多么嫉妒那个女人,那女人在的时候,她嫉妒。死了,她还是嫉妒。
她无时无刻不在嫉妒,到而今,她便过着日日嫉妒,嫉妒一个死人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象一个梦魇。身陷其中,她感到窒息,如入绝境。
他疯了!连带着她也快要疯了!
“那我呢?我要怎么办?逸轩,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太不公平!”
他笑,笑得凄凉:“我对你不公平,对她更不公平。都是我的错!我负了她,也对不起你。”
他对那个女人说辜负,对她说抱歉。
“逸轩”,她抱住他:“忘了她,我们重新开始,没她之前,我们一直好好的,不是吗?你喜欢我,你说过的,你很喜欢我,难道你都忘了吗?我们之间往昔的情意,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推开她:“我没有忘记,那时我说喜欢你,是真的。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熟悉你,习惯你,当然,也喜欢你。可直到遇见她,我才明白”,他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歉意与怜悯:“我爱她!对你,我从没有过那样的感觉。”
闻言,她大受打击!她受不了,受不了他说的话。
“你是想说,你从没有爱过我?所以,你跟我说‘对不起’。”她讽刺道:你没爱过我,却能与我上床。莫不成,每次都是我逼着你?哪一次不是你自愿的,你不想,谁又能勉强得了你。”
他不回应,她气极,更深的伤他,他让她痛,她便也要他跟着一起痛:“你既这般爱她,铭心刻骨没齿难忘。她死了,你为何不跟着去了,为何还要苟活于世。你就应该同了她去,殉情而死。为她,为你的爱情,矢志不渝同生共死。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不去死?!”
他依然不语,转身便走。
她扯着他的衣袖拦住他,执拗道:“我要一个孩子。你说不爱我,可你拿了我的身子,夺了我的心。给我一个孩子,这是你欠我的。”
她不用上辈的恩义压他,她只说他和她之间。他确实辜负了她,他变心了。偏同她说,他从不曾爱过她,他爱的是那一个女人,只爱那个女人。那她算什么?算什么?给他暖床的?!
他顿住,回头看她,说出来的话让她有若五雷轰顶,如遭电击。
“我给不了。”他说的云淡风轻:“不会有了,我说了,她生不了,凌家便不会再有别的孩子。我吃了绝育的药。”
望着她目瞪口呆的脸,他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凌家命中注定断子绝孙。”他语音清淡,语气中却带着抹残酷的快意。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她愣怔喃语。这个男人他真的疯了!
他依然是笑,抓住她的肩膀,对着她的眼睛言道:“兰烟,我不欠你什么,再不欠你什么了。欠你的,我早还清了!
我用比我的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还了你,还了你兰家的恩情。别再向我要了,除了银钱,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若想要钱,凌家的钱可以全部给你。”
“好,我不要孩子,我要那个玉佩。”听到她说出的话,他冷了脸色,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意思。她要的是他们凌家的传家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另一篇文:骄夫娇妻。欢迎小萌萌戳文。
第3章 无望
那个女人死之前,将那玉佩还给了他。她亲眼见过,他捧着玉佩在他和那女人的床上,大放悲声。那是她唯一一次见到他哭。
就是他父亲死的时候,他也只是红了眼眶,不吃不喝守着凌老爷,直至出殡。而他为了那个女人哭得象个孩子。
“除了那个,其余的都可以给你。”他冷道。口气无一丝回圜余地。
“可我只要那个。”她盯着他,不愿退让。
其实那个玉佩本身并不值钱,比之凌家的各式名贵珠宝,实在逊色寒碜。但那个玉佩具有非一般的象征意义,那是凌家世代相传,只传凌家主母的信物。
只有嫁了凌家当家主子的女人,才有资格佩戴。某种意义上来说,拥有了那个玉佩的女人,才是凌家的儿媳,凌家当家人的妻子。她便是冲着这个,向他索要。
他娶了她,却不给她玉佩。在他心里,那个女人才是他的妻子。她恨!
“我说了,除了那个。”他语声更冷,言罢抬步就走。
“你当她是妻子,不肯给我玉佩。那你作甚么要娶我?作甚么要娶我!”她伤心欲绝,气急败坏。
他头也不回,声音响起,凉薄无情:“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是她想要的吗?是,她爱他!他们青梅竹马,在她懵懂还不知男女情ˇ爱时,她便喜欢他。之后,情窦初开,她的眼里心里便只得一个他。
她兰烟这辈子只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妻子。她愈陷愈深,恋他成痴非他不嫁。
他呢,他说他没有爱过她。可他为了她,娶了那个女人,为了她,给那女人喂了堕胎药。那算什么?只是为了报恩?报答她兰家的恩情?
可是,她要到了吗?她得到了什么?除了凌夫人的头衔,她还有什么?!
他是疯了!越来越疯!那个女人给他下了蛊。
她知道他在外面置了别院,养了一大群女人。她悄悄跟过去看过几回。只消看看她们的脸,她便什么都明白了。那些女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和那些女人上过床,他去的少,但偶尔也会留宿。但她想,依照他对那女人的深情,依照她对他性情的了解,他大抵是不会。她猜,在那别院,他有单独的卧房。
她想,对于她的跟踪,他许是知晓的。他不说,不过是他不在意。他早已不在意,不在意是否会伤了她。
他说他不欠她了,不欠兰家的恩情。他用那个女人,与他的孩子,用这人人欣羡的凌夫人的名头,全部还清了。
兰烟面无表情看着桌上冷凉的饭菜,良久后抬头望向天上的圆月。这就是她的中秋夜,举家团圆的日子,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夜风愈发的凉了,一如她寒凉彻骨的心。一切都是冷的!
她立起身,举步向里屋走去。院子里静悄悄,寂静无声。清冷的月色下,只有她和她的影子。
回到屋,依然只有她和灯影。。
她木着脸,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根玉&势。这是她给自己寻的慰藉。无数个孤枕难眠的漫漫长夜,独守空闺的她,就靠这个打发她的寂寞时光。
情&欲这个东西,不沾染便罢,但凡识得了滋味,断然离不了。她和他曾经那般销&魂过,那欲ˇ仙欲ˇ死的快ˇ慰,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这点,她不得不服他。身为男人竟然能心如止水,清心寡欲。尤其,她很了解他之前是个欲ˇ望多么强烈的男人。
那个女人死后,他就成了柳下惠。而她挂着凌夫人的名头,守活寡。
她悲哀的想,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爱到了极处。
其实玉&势并不能让她得到满足。冷冰冰的物事,怎能和温热活气的人相比。她想念他的身体,想念他曾在她身上的激ˇ狂。那才是真正的云ˇ雨之欢,鱼ˇ水之乐。
想得难耐时,她便用玉&势自己折腾一回,但每每事后,她的心都会被浓重的空虚感,羞耻感重重包裹。每弄一回,事后几天她都不敢照镜子,她无颜以对。
可是寂寞的力量太强大了,而因寂寞滋生的情ˇ欲,更是排山倒海,令她抵挡不住。她被这寂寞,这无望的情ˇ欲,逼得走投无路,避无可避。她快要被逼疯了!
这根玉&势平常就这么大剌剌,放在她的梳妆柜里。只在每日清晨,丫头为她梳妆时,她才会将之掩起。待妆扮停当后,她又会将之放回原处。
丫头们断不敢在别的时候,乱动她的东西。她知道,她们都怕她。
她坚持将玉&势放回原处,一方面,她为此感到羞臊;可另一方面,她私心底甚是盼望,盼望他能看见这个东西。
然而,他已经不再踏足他们的卧房。纵是他真的看到了,又这样?她想,他不会有任何言语,不会干涉她。他甚至不会因此感到羞辱。
自那女人死后,他便是如此。放任她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沉沦挣扎,不闻不问。
可她还是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能知道她被他逼成了什么模样!
她要他愧疚,要他不安。这仿似成了她的另一种执念。另一个无望的执念。
他并不会愧疚,不会不安。他早已将她彻底放下,或者,真如他所说,她从来也没在他心间停驻过,那种两情相依的停驻与相守。他心里头留下的身影,自始至终只有那个女人。
兰烟拿着玉&势上了床,片刻后,屋里传来女子的娇☆啼与呻☆吟。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娇声停歇,夜回归了寂静。
半晌,屋内响起了女子的啼哭声,哭声压抑而绝望。
第4章 没有腿的人
这个中秋夜,凌逸轩一如既往没有在别院留宿。他回了凌府。
内院他自不会去,他回来是因有件事他必须去做。
不然,体内汹涌翻腾的暴戾之气,那种恨不能毁天灭地,毁掉所有的肃杀与绝望,会让他爆裂,让他彻底崩溃。
他不能有事。至少在找回她之前,他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给她赎罪。
他不求她原谅,他对她犯下的罪恶,就是最最仁慈,慈悲为怀的菩萨也不能赦免。
那样好的一个人。有着一副天底下最柔软的心肠,出奇的温良和善。
可他却在她的心口上,捅下这世间最恶毒最致命的一刀。
凌逸轩喝得半醉半醒的脑袋,在深秋的夜风里,昏沉沉头痛欲裂。
她喝下汤药发作时的悲惨情景,他永生永世莫能相忘!那是她的劫,亦是他的梦魇。
那会,她望向他的眼神,充满愕然与无尽的凄苦。她甚至不曾开口问他:“为什么?”
她不问,只因那一刻她已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她有多看重多期盼那个孩子,他最是清楚。他割了她的肉,剜了她的心。活生生夺去了她全部的生气。
她看着他的最后一眼,有惊惧有怨恨,还有深深的后悔。她用看生死仇人的眼光看他;用看魔鬼的眼神看他。
她陷入难耐的剧痛,无助挣扎的时候,她该有多恨!恨到咬着牙生捱,也不肯开口求他一句。求他救她,求他救救孩子,他们的孩子。
眼睁睁感受到孩子失去生命力,已无生机时,她该有多悔!有多后悔爱上他,爱上他这么个亲手杀死亲生子的刽子手!
她走的决绝,离开前将他送她的玉佩留了下来。他知她意在告诉他:她与他自此恩断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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