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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八異事錄.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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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异事录
作者:一枚铜钱
文案
人生重来一次不可怕,重来一百次才可怕
每次重来还牵扯出一堆烂摊子更可怕
一环扣一环,解开一环又一环,她再也不想回到十年前,喝那腊八粥了!
【入坑提示】
①回到过去后因蝴蝶效应引发的一连串故事
②标签:悬疑、爱情、阴谋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主角:云照、陆无声 ┃ 配角:一堆蝴蝶党 ┃ 其它:一枚铜钱、1v1、HE
☆、第一章
【入坑提示】
①回到过去后因蝴蝶效应引发的一连串故事
②标签:悬疑、爱情、阴谋
③非重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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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冬,深夜。
满铺天穹的星光从云端洒入云家大院,穿过雕花木窗,照入云家千金的闺房中,映得窗台明亮。
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姑娘站在半壁高的铜镜中,怔怔看着铜镜里的人。时而掐一掐自己的脸,时而捏一捏自己的耳朵。
疼。
疼得很。
不是做梦。
云照往后退了两步,倒身躺在藤椅上,闭目长长呼出一口气,又骂了一句。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这种东西,她只在书上瞧过。闲暇时卧在软塌上,边看边笑,觉得扯极了。那些执笔的书生怎么这样可笑,重生?上辈子活得憋屈,被各种人坑害,最后死了,老天又再给一次机会,结果苏醒后脑子就聪慧如状元,别人的脑子都像塞了草。
从此后开始大杀四方,碾碎一众姨娘、踏出康庄大道,还顺便收获了个挚爱和只爱自己的夫君。
——这不是扯淡么?
重来的是命,可不是脑子。
上辈子怎么蠢死的,这辈子也一样蠢,吃百八十颗仙丹都没用。
除非是重复十回百回,否则还是一如既往。
她叹了口气,没想到被她不屑的事,竟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为她上辈子非但活得不憋屈,还活得异常潇洒!
钱财的事姑且不说,那说大宅事的话,她也是潇洒极了的。
比如她爹只有她娘一人,并没有姨娘弟弟妹妹会来捣乱。她是家中独女,受尽宠爱。祖父祖母不嫌弃,爹娘也不嫌弃,就连族里的人,都对她寄予厚望。年约二十,她就陆续接管云家事务,将之打理得有声有色,众人皆服。
吃喝玩乐,山珍海味,她都满意得不行。
这样一想,云照顿时觉得憋气。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被老天爷看中,要她重生的?
想来想去,她终于缓缓睁眼,明眸在月色下亮如皓月。缓缓松开手,一颗不过拇指大小的夜明珠与月色相映。
是因为与陆无声的事未了?
想到这遥远的名字,又想到与他之间的陈年往事,云照才觉得唯有这个可能。
陆无声有多喜欢她她不知道,但当年两人因误会分开,十年后再见,她未嫁,他未娶。
当她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当年误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他却死了,而她也在他死去的当晚回到了十年前。
云照想着,翻了个身,握着儿时他送的小小夜明珠,眉头紧拧,想着那个男子,睡意渐起。
天穹云雾消散,隐入云端的银月露了尖,垂挂空中,与星光懒懒交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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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的云照没有被冷醒,房中有个大火炉子,添足了柴火,烧得满屋如春温暖。哪怕她在藤椅上睡了一晚,也不觉得冷。只是起来时腰酸背痛,像昨夜去扛了百八十斤的大石块。
洗漱穿戴好,她就去跟祖母爹娘请了安,再同他们一起用早饭。
云家是富贾之家,但吃喝用度并不奢侈。只是今日不见早点,等了一会,下人才端了几碗粥来。云照一瞧,碗里尽是花生杏仁米这些。她皱眉问道:“腊八粥?为什么喝腊八粥?”
云老太太笑道:“傻姑娘,今日是腊月初八呀。”
“咳!”
她话没说完,云老爷就重咳一声。云夫人忽然想起来什么,便不提了。云照秀眉微蹙,这才想起来,十四岁的她,在腊月初一那日,和他闹掰了。她回到家就将他的东西全部扔了,还跟爹娘说,再不许提他的名字,否则她就离家出走。
以前的自己真是幼稚任性,云照的脸一红,当做没听见。
世事难料。
不过陆无声到底是不是解开她重生之谜的钥匙?如果是,那看来她得进行破冰之旅了,也正好查查那件让两人感情生隙的事,毕竟孤身十年的人,看起来并不会做那种事,说不定有原因。
云老太太低声痛叫,捂了半边脸颊,满目苦涩。三人急忙问她怎么了,云老太太摆手:“没事儿,这杏仁没煮烂,硌牙了。”
云夫人一听,拿了碗来看,那杏仁还整颗整颗的,看着都生硬。她未恼,云照先恼了:“厨子呢?”
老太太心善,也不责怪,叮嘱他下次小心,就让他回去了。
云照心里倒气不过:“祖母,那下人做错事,就该罚的,不罚下回他还得忘。”
云老爷说道:“你奶奶都不追究了,你来掺和什么。”
老太太见他责备孙女,不高兴了,板着脸道:“你吓唬云儿做什么。”
云老爷没有吭声,瞧了女儿一眼,这一瞧,却见她淡定喝粥,按理说该朝他暗暗做个鬼脸的。他心中一瞬疑惑,收回心思又道:“那让家里的大夫瞧瞧吧。”
云夫人说道:“程大夫今日告假,不在家中。”
云照说道:“等会我要出门,顺路去请北望街的宋老御医吧。”
宫中御医年老退居后,大多都是回老家颐养天年。但宋老御医仍留京师,就是想用这一身医术造福百姓,也不浪费他毕生所学。所以寻宋老御医过来,也不是难事。
&&&&&
用过早饭,云照就去了外头。
昨日她还没觉得自己矮了一圈,今天从诺高门槛跨出,才觉得十年前的自己当真是个矮个子,难怪陆无声总要喊她豆丁。从三岁喊到十四岁,她一直想长得很高再使劲嘲笑他。
及笄后她的个头如笋拔高,再不是豆丁。可惜她十四岁就和他闹掰了,她长得再高,也嘲笑不回去。
重来一世,云照发现自己总是在想着陆无声。
大概是因为两人十年后好不容易重逢,他却突然坠崖死去,便多了几分感慨。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先去了隔壁的北望街找了宋老御医,亲自送他上了马车,这才往陆家走去。
云照刚出来就见一匹快马奔来,从她一侧飞过,扑了她满脸的尘。她皱眉往那看去,马上的人衣着光鲜,腰上还配宝剑,看来又是哪家王族护卫吧。不过跑得这么急,也不怕撞着人。
她哼了一声,拍拍两袖,提步离开。
陆云两家隔了三条街之远,在京师脚下,每条街道都宽如大道,说是只隔三条,实则也有两里远了,走了半刻,云照才行至陆家大门。
陆家门庭宽广,门前石狮威仪霸气,形似府邸主人。陆家人做事并不张扬,这占了半壁街道的府邸实在与他们做风不同。但这大宅是圣上所赐,所以霸道些,也无人争议。
陆无声的父亲是当朝大将军,战功卓卓,是跺一下脚就能撼动朝廷根基的人。
云照站在陆家大宅对面小巷中,往那边打量了半晌,犹豫该怎么敲开这大门。
云照抚额,她是白痴吗?幼稚鬼。
不过过去那么久的事还记得,也是挺稀奇的。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吐纳,平复了心情,终于踏出一步。几乎是在她脚尖落下的瞬间,就见对面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脚尖顿时如触熔浆,急忙收回,躲进巷子里。
那长约一丈的大门被缓慢打开,一个小厮从里头跑出,往左右瞧了瞧,回头说道:“少爷,马车还没来,我去马厩催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罢他就跑开了,那敞开的大门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
他长身玉立,面容俊秀,看起来像是书香世家的公子,而非武夫之家的孩子。他负手而立,面上映有寒冬的暧昧日光,远远看去,能看出几分柔光来。
云照趴在墙壁上盯看他,以前就觉得他好看,现在仔细一看,还是觉得俊美非凡,十分养眼。
似是目光太过炙热,陆无声忽然抬头,往前面巷子看去,吓得云照猛地缩头,一脑袋磕在墙上,痛得她两眼冒金星。
小厮此时已经催了马车过来,见自家公子杵在门前不动,还往那空荡荡的巷子盯着,便道:“少爷,您该不会是又觉得云家小姐在偷看您了吧?”
陆无声偏头看他:“多嘴。”
声音不重,但小厮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陆无声弯身进马车时,又往巷子那看了一眼,面无波澜,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那巷子不见人,可那影子,却在地面摇曳。倩影轻摆,随风送入心底。
——嘴硬心狠的丫头,到底还是又趴墙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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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没跟陆无声碰面,倒是跟墙碰了个结实的云照揉着脑门往回走,懊恼极了。
路上她仔细想了一番,其实找不找他也无所谓,分离十年,她也一样过得好,倒也没什么遗憾。而且如果解开了重生之谜,她就得回去,回到十年后的那个夜里。但那个夜里没有陆无声,因为他在那日白天就已经死了。
云照捏了捏眉心,也罢,看在他以前对自己那样好的份上,她就救他一命吧。再走一遍十年这已走过的路,总比她回去当晚就听见陆无声的噩耗好。
想到这,她的心情也轻松起来。那与他再见面的事,也不必这样急。
想罢,步子终于再次轻快迈出,往家中走去。快进家门的时候,她没忘记将刘海捋下一些,遮掩额上淤青,免得家人担心。
刚进家门,她就听见背后有人往这跑来,回头一瞧,见是自家下人,便道:“这么急做什么?”
下人喘了几口气说道:“那定北侯的夫人没了!”
商人要在京师扎根,将生意做大,逢年过节少不得要献礼给王侯将相。而京师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云家生意,所以云老爷吩咐过,城中有任何事发生,下人都需禀报。
该送礼的送礼,该避开的避开,免得不小心得罪权贵。
那十年后的侯夫人是哪位?
云照一时想不通这事,又道:“怎么没的?”
“听说是得了急病,定北侯派了府中护卫去请一位老大夫,谁料那老大夫不在家。护卫便去请别家大夫,哪想就差了那半刻,侯夫人就升仙了。大夫说,若早一些,侯夫人是有救的,现在定北侯都快气疯了。”
云照轻轻点头,摆手让他进去禀报她爹。她随后进了家门,走着走着,脚下猛地一顿,心头咯噔一下。
——她想起了她刚才为祖母请的老御医。
——她想起了从宋家出来时差点迎面撞上的快马。
难道侯夫人是间接因她而死?
她心有怀疑,进了大厅,见下人已经详细地在跟她爹说这事,她便坐在一旁静听,没有出声。
因未提及老大夫是谁,云老爷也没多想。此时那宋老御医刚为老夫人看了牙出来,跟云老爷交代几句,就走了。
“云儿,送送宋老先生。”
云老爷见女儿坐在椅子上不动弹,又唤她一声。云照这才回神,便起身送他出去。
到了大门,宋老先生要上马车了,她才上前一步,说道:“先生,要是有人问您今日去了何处问诊,您就说您出门散步去了,可好?”
宋老先生不解问道:“为何?”
云照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担心,只是未雨绸缪总不会出错,就又拜托了一遍,他这才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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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日,在天上挂了几天的烈日不见了踪迹,黑云压顶,似冬雨将要来袭。然而几天后不见雨水,倒是下雪了。
腊月初雪,不过半夜就叫京城裹上银装。瑞雪兆丰年,看起来明年将有好收成。
经营了七个茶园的云老爷放下心来,连看雪的闲情都多了几分。
下雪天,泡一壶热茶,和女儿一起坐在亭中观赏,着实是一件美事。可这美事不过片刻,就被门外急迫的敲门声震飞。
云照性子比父亲急,一听门上铜环被叩得乱响,当即皱起了眉头:“谁呀,这样吵,管家,快去看看。”
管家忙过去瞧看,不过一会他就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好几个掌柜。掌柜们一进来见了大东家,就跪在雪地上,哀声不止。
云老爷见状不由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富贵酒楼被官府查封了,说我们做的饭菜吃坏了人。”
“八宝斋被封了,说我们卖假古董。”
“茶庄也封了,说茶里喝出了死人手指!”
云照吃了一惊:“都是今天发生的事?都是官府查封的?”
六个掌柜齐齐点头:“对!”
云照不得不吃惊,只因京师的官衙他们每年都花重金打交道,关系不差,但云家铺子接连被封,他们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云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她当然清楚,饭菜不干净、古董是赝品这些问题绝不可能出现。
她不安地看向父亲,哪怕她已经长大成人,父亲在身边,也总会先往他看去。
父亲在她眼中,如大山可靠。
可如今云老爷的眸光微黯,负手而立,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道:“我去一趟府衙,你们受惊了,都回去吧。”
“爹,我也去。”
云老爷看她一眼,笑笑说道:“你留在家里。”
云照还想再跟,可云老爷又轻轻看她一眼,她才没再言语,只是默默送他出门。
载着云老爷的马车破雪离去,冲入凛冽寒风中。车上缨穗乱飞,迷乱人眼。
云照抱着怀中小火炉,直至车子转角不见了影子,才慢慢收回视线,转身准备进去。
“云云。”
背后声音清冽沉稳,唤法独一无二,这世上只有一人会这么喊她。
她身形轻晃,微微屏气,回身看去,那白色台阶下站了一人。男子面庞清俊,无明媚日光映照,也看出几分温柔来。她抿了抿唇角,一时不知要怎么开口。
陆无声见她竟不朝自己扔东西再痛骂自己,心中一瞬疑惑,转瞬又想起正事来,一步跃上两个台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下带。
握来的手冷冷的,冻得云照蹙眉,有些不情愿随他过去。可她料定他有事要说,也没拒绝。就这么一路被他带离云家大门口,拉进了巷子中。
陆无声早就做好被她粉拳乱捶的准备了,可没想到她竟乖乖跟他过来,还不恼怒。他越发疑惑,迎面站着,见她发上有落雪,抬手轻拂,又道:“你们什么时候得罪了定北侯?”
云照一顿,忽然想明白了所有事,不由冷笑一声:“到底还是被他查出来了,果真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阴险,歹毒,可恶!”
“但定北侯不这么想,他觉得是我们云家害死了他的夫人,所以报复我们云家来了。”
陆无声点点头,又道:“定北侯来势汹汹,怕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我已经让人送信给我爹,只是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云照知道他办事素来稳重,可他也不过刚入仕途,在朝中说话并无多少分量,更何况对方是定北侯,就算为人再怎么骄躁,但过往功勋摆在那。再加上他的族人中也有在宫中为妃的,往皇帝耳边吹一吹枕边风,想拿下一个商贾有何难?
且陆将军远在塞外,远水救不了近火,到底还是得自救。
云照不再多留,想去寻几个能庇护云家的权贵,哪怕倾尽家产,也要熬过这一劫。
她走了几步,才想起他特地前来,若是被人发现,也是间接得罪定北侯,便回头说道:“谢谢。”
他前脚刚走,后脚云家就来了消息。
云家院子悠长,云照连前院尚未走完,大门外就有人跌跌撞撞进来。她转身看去,见了那人,正是跟在父亲身边的小厮,她顿觉不妙,急忙问道:“我爹呢?”
小厮着实被吓得不轻,嗓子都在发抖:“老、老爷被官府的人抓起来了!”
☆、第三章
第三章
云照愣了愣:“他们为什么要抓我爹?”
下人面色苍白,还没缓过神来:“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老爷去寻他们说理,谁想刚露脸,那李大人就说了句‘谁让你惹不该惹的人’,然后就命衙役将老爷捉了起来。”
云照眉头顿时拧如川字,她没想到定北侯竟然如此心狠,看样子他不仅仅是要对云家生意下手,还要对云家人下手。
她心中已觉不安,问得母亲何在,听下人说是去外头游园去了,便唤管家来,让他拿了钱财去看看能不能请人来管管这事。她担心父亲在牢中受折磨,也去闺房拿了她全部钱财。
贴身丫鬟喜鹊见了,问道:“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大牢。”
喜鹊脸色一变:“那大牢是什么肮脏地方,小姐是姑娘家,千万不能去呀。”
云照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也不听劝,取了钱直奔那。看得喜鹊跺脚,只好紧跟身旁,又惊又怕。
到了府衙大牢,那牢头也不知道为何要关云老爷,上头只说要好好看管,没提其他的。这会收了云照给的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进去了。
大牢阴暗湿润,往深处走去,两面墙壁角落都滋生着青色苔藓,散发着脏乱湿腻的气味。
云照只觉自己重生后一切事情都变得乱七八糟,她只是去喊了大夫来为祖母看牙,却闹出这些可怕的事来,那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个局面?
行了许久,衙役才终于在一间牢房停下,说道:“你只能待半刻,等会我来接你。”
“有劳了。”
云照的声音刚落,那牢房内就有人惊讶而着急:“云照?你也进来了?”
云照心头咯噔一声,往那铁牢看去,果真是自己的父亲。见惯了父亲闲庭信步荣辱不惊的模样,一瞬见他被困在这牢笼之中,形容不振,顿时心中一痛:“爹。”
云老爷见女儿不像是被押送进来的,多半是探监,倒放下心来。他低声说道:“云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吧,爹很快就能出去了。”
云照见父亲镇定自若,原本还觉放心。可开口就说他能出去,却让猜出他被抓缘由的云照一惊:“爹,是官老爷亲口对您说的?”
“对。”云老爷又道,“云儿,这事不能让你奶奶和母亲知道,今晚就寻个理由和她们一起去乡下避避,记得带多些钱。等过几天你们再回来,可好?”
突然明白父亲用意的云照两眼一湿:“爹,我知道此事是定北侯所为,我也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云老爷没想到她竟然知道缘故,不由一愣。见她紧抓牢笼铁柱,手背都见了青筋,明白她猜出来了。他叹了一气:“云儿,我们害死他的妻子,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您让我们去避难,想自己留下来扛去所有罪名,为侯夫人抵命是吗?”
云老爷没想到女儿突然就懂事了,他极力佯装镇定,笑道:“爹不会有事的,只是怕吓着你奶奶和母亲,她们胆子小,等过几天爹打点好上下,就接你们回来,听话,云儿。”
云照深知久待无益,定北侯虽说不得圣上恩宠,可好歹是个侯爷,要想弄死一个商人还不容易?
她抹了泪,定声说道:“爹,云儿会救您出去的。”
说罢她不再停留,转身便走,看得云老爷焦急,一直唤女儿的名字,可她却不回头,背影决然。他心头一凉,女儿性子素来倔强,难道她要找定北侯拼命不成?
云照快出大牢,将身上钱财全都给了牢头,拜托他善待她的父亲,便回家去了。喜鹊焦急道:“姑娘,您可不能冲动呀。”
冲动?云照没有资格冲动,只有悔恨和懊恼,还有被重生打乱的那些事也让她焦头烂额。
到了家中,还没进大厅,她就瞧见厅堂那正有个人在踱步,一脸不安。那人见了她,快步过来,脸色并不太好:“小姐,我按照您的吩咐去见平日交好的大人们,谁想全吃了闭门羹。”
结果在意料之中,云照并不意外。
父亲多在牢狱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她努力镇定下来,想了想,转而又出了门。管家见了,忙问道:“小姐去哪里?”
“去救我爹。”
管家不知道她有什么法子救人,只是她这话听来,总觉得有诀别的意味。
云照明白一命抵一命的说法,所以她想找到定北侯,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父亲的命,横竖十年后的她也死在了梦中。重回十四岁,看似是提前十年死去,实则不过相差几日,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云照前脚刚走,云老太太就从外头回来了,见她马车飞奔离巷,摇摇头,暗想等她回来,定要好好骂她一顿。还未到家门口,却见孙女的贴身丫鬟没随同前去,心觉奇怪,正要问,谁想她的视线刚跟自己对上,竟瞬间变了脸色,还偏头躲避。
她眉头一拧,捻着佛珠沉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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