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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煞.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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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煞》
作者:古典绿
文案
嫁给他三年,却从未同房共寝。
可他对她是极好的。
似师、似父、又像兄一样地爱护她。
后来她怀孕,孩子还是她用手段计算他的。
他震怒,将她放到窖火里炙烤,把她的灵魂祭奠给鬼神。
可他想不到,她会浴火重生,最后变成了他倾尽所有,也挽不回的模样。
新浪微bo:古典绿
第1.古板的丈夫
长至膝盖的橘色袄子,下身是桃红色丝绸裙子,这样的装扮,既保守,又老气。她看到那些衣香鬓影的女人们,投来鄙夷不屑的目光,而那些所谓的绅士,嘴角的笑挑得很是含蓄。
这一次的晚宴,众人对她的出场,都抱着看好戏的期待。
顾斐然在楼下等了许久,眼看开宴的时间快到了,白袖还没有下来。便转头,对一个丫头说道:“去看看太太在楼上干什么。”
丫头应了声,转身刚要上楼,就听到高跟鞋“咔哒咔哒”的声音。
抬头,就看到黑色丝绒的开衩旗袍下,一双纤细匀称的白皙美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
白袖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就看到他皱得紧紧的眉头。
“怎么穿成这样?”他脸上满是不认同。
白袖嗤笑一声,“怎么,难道先生你还想让你的太太像上次一样,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去参加晚宴,然后被人嘲笑、丢尽颜面?”
顾斐然没料到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白袖会这么反驳他。怔了怔,他说:“你是大家闺秀,穿这样不适合你。”
“大家闺秀?”白袖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话一般,哈哈地大笑几声,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滑了出来,涂得艳红的唇贴近了他清隽的侧脸,“我都嫁给你三年了,还是大家闺秀,黄花闺女,嗯?”
“先生还想再啰嗦几句,迟到黄老先生的寿宴?”她冷声打断他,阻止他的话头,然后旋身,径直钻入轿车。
顾家是上海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自然也买得起雪弗莱这种美式轿车。不愧是最烧钱的豪车,一路前往山郊,坑坑洼洼的道路上,也能少去颠簸,坐得舒坦。
半山腰上,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映入眼帘。
白得晃眼的墙,橘红色的屋瓦。玻璃窗里,透着明亮光华。
门卫正要让司机忠叔亮出请柬,忽然一个矮身,瞧见车窗里的顾斐然,顿时变了另一种脸色,谄笑道:“原来是顾老板,快请进快请进!大老爷们都在等着您呢。”
下了车,顾斐然亲自为白袖打开车门,那动作绅士极了。“袖袖,把手给我。”
白袖定定地看了他会儿,然后伸出纤细白腻的手,挽上他的胳膊。
顾斐然触碰到她细嫩的肌肤时,心中不由一荡。而后他又敛去心神,面色正派而平静。身边美丽的佳人,他只当她是妹妹。
……
自去年第一次露面,上海整个名媛贵妇圈的人都知道,大瓷商顾斐然的太太,是个保守刻板,赶不上潮流的女人。
那身袄裙,老气横秋得让她像个四十岁的老妇人。
她们私底下叫顾太太为“土包子”。
女人是这世界上最虚伪的动物,总是乐意用别人的丑陋,来衬托自己的高雅和美丽。这一次,她们翘首以盼,等着那个土包子一样的女人现身。
可,当礼堂的大门被打开,从外走入一抹高挑纤秀的身影时,不管男人女人,未婚或已婚,目光全聚集在她身上。
那女子身材高挑,一袭紧身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窈窕的身段。
纯黑色的缎面上,光滑鲜亮,透着质感。上面用名贵的金丝绣着一朵朵金色牡丹,从衣襟到袍角,斜斜地滚到一边。
她踩着黑色高跟鞋,步伐从容,摇曳生姿地款款而来,那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流露出端然和雅致,自有一份摄人心魄的气场。
“我的天!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能驾驭得了黑丝旗袍,这顾太太真是好身段啊!”其间一位贵妇惊叹道。
第2.痛苦(1)
是,这种黑金相间的颜色,很挑人,最难驾驭。不仅要一副好身材支撑,而且还要绰约的气质。
白袖听着周遭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有羡慕也有嫉妒,赞赏的也有之。
她勾唇一笑,偏头对顾斐然说道:“你看,男人都爱我这个样子。”
“可是,我不喜欢。”他拧着眉,淡淡地说。
白袖心中疼了一下,面上却笑得愈发灿烂。“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我白袖再也不会像过去一样,为了取悦你,讨你欢心,将自己搞得灰头土脸!”
顾斐然不搭话,挽着她走到前面去,给黄老先生送上贺礼。
黄老先生穿着长衫,戴着牛皮帽,背靠在沙发上,睨着顾斐然,“大伙儿可等你好久了。”
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顾斐然谦逊地给他赔礼,说笑了几句,黄老先生的面色才稍有和缓。
开宴了,大厅上乐声奏起,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气氛很是欢快。
“顾太太,”一个尖利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今儿这个打扮不错呀,看样子,近来没少学习着潮流的搭配啊。”
这话听着,并不像夸赞。白袖转头,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想反唇相讥,一个穿着银白色西服的男人端着红酒晃悠悠地过来,笑着插口:“林夫人可说错了。顾太太以前是留过洋的,论潮流打扮,林夫人怕是不及顾太太懂得多,知得早。”
“你怎知道她留过洋?”林夫人瞥了白袖一样,语气意味深长。
“因为,我跟沈大少在法国学校,是同学。”白袖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也不看那个为她解围的男人一眼,挽着顾斐然的手,礼貌地对林夫人颔首道,“先失陪了。”
顾斐然被她拉着走,直到他看到那片灯光四射的舞池。
他顿住脚步,说:“我不会跳舞。”
顾斐然是那种很传统的男人,他不曾留过洋,也不爱跟潮流,所以,他没学过跳舞。
“我教你。”白袖拉着他的手,作势要踏入舞池。
他拂开她的手,丢下一句“你想玩就去玩吧,我还有事”,就往黄老先生那边走去。
白袖站在原地,孤零零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离去。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给她难堪。明明,他不是故意的,可那“不经意”才让人更加伤心。
“白小姐,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和你跳一支舞?”
白袖盯着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眼帘,淡漠地看着他,“请叫我顾太太。”
“我觉得顾太太不如白小姐好听呢。”沈凯恩挑着眉看她,俨然一副风流公子的轻佻模样。
白袖冷哼一身,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放手!”环视周围热闹的人群,她压低声音冷斥。
沈凯恩将她扯了过来,那双修长的手搂过她纤细的腰,微微低头,薄唇贴在她的莹白秀气的耳垂上,气息轻吐,“嫁给他三年,却没跟他同床共寝,我都替你感到寂寞。”
白袖吃惊,抬头看向他。
“不要惊讶,”他一边将她带入舞池,一边说道:“我这么关注你的一切,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时代,受到西洋风的影响,渐渐变得开放起来,男女之防不像旧时那么严重,新社会追求自由恋爱。
所以她一个有夫之妇跟一个未婚男子一起跳舞,只要不要做出格的举动,并不会招人谩骂鄙弃。
尽管这样,白袖还是不愿跟这个人走近。
眼看她挣脱着要离开,沈凯恩忽然扣紧她的腰,漫漫调笑,“跟我跳一舞,我告诉你俘获男人身心的方法。”
闻言,白袖顿住。
第3.痛苦(2)
舞曲欢快,一支探戈舞,两人的动作都十分默契。
“灌醉他,睡了他。”
这就是沈凯恩所谓的方法。
白袖忍了忍,甩开他的手,“这不是沈大少惯用的泡妞伎俩么?”
沈凯恩,沈局长的独子,游戏花丛的老手,这伎俩向来是他对付女人的招数,然,却是屡试不爽。
“别忘了,男人也吃这一套。”他走出舞池,从侍者的端盘中取过两支香槟,一支递给了她。
白袖被他最后一句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望着清澄剔透的液体,一个念头从她脑中蹿过,她不由伸手接过他的香槟。
然后,往顾斐然的方向走去。
沈凯恩看着她渐行渐远,眼中浮现了怒色,而后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斐然是不太爱喝酒的,和他交好的人都知道。每次出席各种商会聚会,他都是以茶代酒。虽然有点扫兴,但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当白袖拿着香槟过来的时候,身边人都在起哄。看到她眉梢暗藏挑衅,他沉着脸色,很给面子地喝了酒。
在外人面前,有些事情,不能做太绝。
黄老先生是香港富商,名下拥有十几个产业:烟茶酒米金银,还有女人的最爱的化妆品、服装等。在商界混的人,个个都以他马首是瞻。
他的寿宴办得很隆重,上海名流全都出席了。所以,这场宴会,大约是要到凌晨才进入尾声,席间无人敢先行离开。
到十点钟的时候,顾斐然以身子不适提出离席。
黄老先生犀利的目光在他脸上划过,看出他的神色确实不对,遂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让他离开了。
顾斐然被白袖半扶着。她的手有些凉,擦过手背时,带来一种强烈的感触,同时也让他的身子更加滚烫。
进了车,他立即就坐到副驾驶座上,避免和她接触。
忠叔开着车,眼角余光瞥着这两人,心头有些疑惑。
白袖自然知道他为什么避开了自己,只是她想不到顾斐然这么敏锐。
说着,他就要出去。顾斐然叫住他,“不用了,你来扶我上楼吧。”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身后女子一眼。忠叔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白袖,然后应了声,将他扶上楼。
他的卧室在三楼,而白袖则在二楼。
是,他很贴心地将宽敞的主卧留给她,如此厚待。可是,自从三年前结婚到现在,他没有一次在二楼主卧过夜。
顾家的下人并不多,男男女女总共不超过十五个。女主子夜夜独守空房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
这些下人,在进门做事的时候,就受过严格的训练,是以,倒也不会随意将主家的事都透露出去。
他们都牢牢地记得,太太是独宿二楼的,先生则在三楼。不过是一个楼层的相隔,却像不可逾越的楚河汉界。
“怎么,二楼就是独属我的监狱么,我连上楼来看看自己的丈夫都不行?”
想来,这话是顾斐然交代的。白袖也不恼,说:“他的身体不舒服,我今晚要留下来照顾他。”
下人一听这话,面色便浮现了担忧。于是顺从地让了道,开了房门,让她进去。
屋内只点了一盏台灯,光线昏暗。
白袖转身盯着留守的下人,“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守着。”然后不顾那人瞠目的神情,‘嘭’地一声,就把门反手关上。
听到声响,顾斐然睁开眼,声音压抑着怒气,瞪着窈窕立在门边的身影,“白袖,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出格?顾斐然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出格?”白袖走近他,脱了高跟鞋,上了床榻。按住他的胸膛,不让他起身。纤手顺着他腰线,来回游移。
“你给我适可而止!”他的脸涨得通红,终是怒着低吼。
向来温文的他,原来生气时是这样的。白袖不顾他的反抗,解开他的纽扣。
方才回来的时候,他就已洗过澡,此刻穿着松垮的睡袍,没两下就解开了。
他的身材很好。
白袖看着,有些愣神。没想到他看上去那么清瘦,脱了衣服的身躯,是这样精壮健美。
趁着她发怔,顾斐然立即起身。不想在他将将起来的时候,她忽然脱了衣衫,爬上了他。
他倒吸口气。
白袖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那热度好像会传染似的,连着她的身躯,也开始发烫。
咬了咬唇,她俯了下来,吻住他。
顾斐然一个激灵,只觉得浑身好像过了电似的,说不出的销魂蚀骨。
他惶恐地发现,他竟该死地贪恋这种感觉!
明知自己是成年男人,力气比这个小自己八岁的女人大得多,推开她是容易的。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贴向她,迎合她。
当她压下来的时候,那强烈的颤栗,将他的理智完全击溃。
他翻身,反客为主。
白袖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着他全部的力气。终于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他,她明明该高兴的,可一想到这是她丢弃尊严和矜持换来身不由心的温存,心像被千万根银针刺穿似的,疼得她想要流泪。
从她这个方向看去,她能看到放置在角落里的妆台,正剧烈地抖动。
昏暗的铜镜上,一道黑影悬浮其中,白得像纸的脸上,一双血窟窿的眼愤恨地盯着床榻的方向。
第4.见鬼的铜镜
醒来时,床榻一侧已经凉透。
白袖勉力地翻身坐起,却觉浑身乏力。
顾斐然,她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好。想三年前她嫁给他时,不管是如何色诱,他都坐怀不乱。而昨晚,他明显是在药物的驱使下,才迷失了神志跟她合欢一场罢了。
白袖忽然想起沈大少的那杯香槟。
一定是他在里面放了药!
起初她觉得沈凯恩那招“灌醉”有点卑劣,但不失是个好方法。于是她将香槟给了顾斐然,便是料定他不敢在外人面前把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搞得太僵。
当他的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时,白袖没有多想,以为他酒量不好,喝醉了罢了。直到他理智尽失地对她索取不止时,才发觉他是被药物控制了。
“叩叩”的敲门声拉回白袖的思绪。
她扬声说了声进来,就看到小陶推开门,小声说:“太太,该吃早餐了。”
“几点钟了?”
小陶:“九点。”
竟然到这个点了。白袖记得今天是礼拜天,顾斐然一整天留在家的。她忽然有些胆怯,不想、也不敢下楼去,只因害怕面对他。
白袖肚子有点空,可她不敢下楼吃饭,也不能叫人把东西送到房间里来。因为,顾斐然是个家教严谨的人,绝不允许在卧室里吃饭。
说完,她准备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去。
“太、太太,”小陶突然出声,“先生不在家。”
白袖下床趿着拖鞋的动作顿住。
“他去哪了?”她面色沉了沉。
不用丫头多说,白袖就知道,他大概是借故避开她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他竟厌憎她到眼不见为净的地步了。
既然这样,她也没什么好心虚的了。昨晚做的事情,她不后悔。
白袖打理好自己之后,便下楼去吃早餐。吃完了就到后花园闲逛。
这一天的时光,她大多用在阅读上。
三十年代的文坛,那些缠绵悱恻,催人泪下的爱情小说逐渐被世人接受。虽说是感人至极的故事,可不知为什么,白袖看着书中男女主角曲折的纠葛,那些痛彻心扉的文字,她竟没有被感动。
花了三天的时间,她将一整套小说看完。这部号称最具虐心催泪的言情大作,市场上最受女性欢迎的小说,她从头到尾,没有落下一滴泪。
翻到扉页,看到作者的笔名叫“凉夜”,她怔了怔。
在沙发上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许久,腰背有些酸麻,白袖站了起来,只是一个抬眼,就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她似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提起裙摆,立刻飞奔到客厅,当看到挂在墙头的日历时,她的面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
到八点,那个女人一定会来找她!
白袖无力地蹲坐在地面上,她隐隐听到卧室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剧烈地抖动着,她死死地盯着那扇房门,仿佛能看到那东西好像要从镜里面崩裂出来!
她自幼被鬼缠身,每到农历十五夜,那鬼魂就会从铜镜里出来危害她,除去十五夜,其他时日倒是相安无事。有得道的高人说过,为避免被害,十五夜必须与男子同寝,有阳气傍身,那东西绝不敢靠近。
小时候,都是爸爸陪着她。结婚后,便是顾斐然陪她度过那心惊胆战的一晚。
可是现在,顾斐然去了福建,已经三天没有归家!
管家杨婶看到她面色焦急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有些奇怪,遂问:“太太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白袖无暇理会她,心中一片烦躁,她已为妇人,不能随便拉上一个男仆人就往卧室里去,更不能离开别墅。
因为,不管她走到哪里,那个女人也会跟着她!
第5.所谓的捉奸
当挂钟赫然指向八点时,白袖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她心中一跳,交握着的十指瞬间收紧。
此时,客厅的灯光亮如白昼,她在西式的皮沙发上强自镇定地坐着。
当那阴冷的气息由远及近地蔓延而来时,白袖的背脊绷得直直的。下意识地拿起身侧的东西。
是几张黄色的符纸,和一把金属打火机。
入目是一袭浓墨的黑袍,长至脚踝。
视线缓缓上移,一张白得没有丝毫人气的面孔,骤然映入眼帘。
她披头散发,长长的乌发遮住她的五官,隐约只看到那双血窟窿的眼。
她僵直地朝白袖逼近。
在她扑过来的前一秒,白袖迅速攥起符纸,用打火机点燃,毫不迟疑地掷到她身上!
一声惨叫,那女人的身上着了火。
但很快,符纸被烧成灰烬,她便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伸着铁青的手,作势要掐白袖的喉咙。
白袖衣裳被冷汗打湿,她开始恐慌,于是,她扔了东西,向门外跑了出去。
院外的白灯昏昏暗暗的,周围一片冷寂,那鬼魂在身后追赶。
白袖一路奔跑,不敢回头。
“呯”地一声,她撞上一个温热硬实的胸膛。
下意识地想要尖叫,那人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清朗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
一听这声音,白袖懵了,抬头,就看清他的面容,她不由惊呼,“沈凯恩?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来救美人,”他勾唇笑了笑,语气轻佻,“不用太感动。”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前方的。
白袖的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知怎的,听到他的声音,竟让她有点安心。转头,当她看到那黑色长袍的鬼魂近在三米之处时,她刚刚放下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沈凯恩感觉到怀里的女子微微发颤的身躯,主动抱紧自己的腰,他笑得有点欠揍,“能得到白小姐的投怀送抱,本少真是荣幸之至。”
白袖暗暗咬牙,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不过他这一句调侃,却让她的心绪没有那么紧张害怕了。
因着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使得那阴邪的东西不敢靠近,便站在那里,阴森森地盯着他们二人。
“走吧,我带你进屋。你的房间在哪?”沈凯恩一边搂着她前行,一边问道。
白袖忍着不给他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监视着我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几楼?”
“ok,我承认我知道你的一切,”他坦白,“但我呢,绝不是监视你,而是关注你。”
白袖不跟他贫嘴,依偎着他走到屋里去,径直上了二楼。
阴凉的气场依旧笼罩在周围,便说明,那鬼魂仍在后面跟着。
白袖不敢大意,不敢离开沈凯恩一步,她知道身后的女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只要稍有空隙,就会趁虚而入。
“看来今晚,本少非得留在这里‘过夜’了。”他将某个字词咬得极重,语气颇为暧昧。
白袖深吸口气,刚想说些什么,他突然将她推上床榻,随后倾身压下。
白袖挣扎,“沈凯恩,你别得寸进尺!”
他颀长的身躯压在她身上,高挺的鼻梁凑到她的脖颈处,风流且陶醉地轻闻细嗅,半晌,才说:“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当年在法国留学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向她高调示爱,却每次都被她拒绝。之后,她就回国了,和他相识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当他回来再见到她时,这个女子就已经嫁做人妇。
老实说,他很不甘心。
沈凯恩望着近在咫尺的妍丽面孔,那抹胭脂红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水润动人的光泽。
白袖踢打他,伸手抵挡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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