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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周少.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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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周少》
作者:凔溟
“我这辈子一定要远离黄赌毒,做个有房有车有事业的好男人!”
“乖!有志气!”
“我这辈子一定要远离狐朋狗友,结交正儿八经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好!真明智!”
“我这辈子一定不喜欢男人了,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生孩子才是正道。”
重生VS穿越!平行空间。
重生之周少的关键字:重生之周少,凔溟,重生,周衡,雷贺,温馨,改过自新
☆、001
命运的相交线(一)
阴暗潮湿的密林中,一头白色雪狼快速飞奔着,路上时不时有会异兽攻击,还有烦人的食人花、血藤之类的肉食植物干扰,雪白色的毛发上遍布血迹,几处狰狞的伤口正冒着血水。
又跑了一会儿,雪狼被一根突然伸出来的蔓藤绊倒,他粗喘了几口气,然后一口咬断缠在腿上的蔓藤,饶是如此,被蔓藤缠住的地方还是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踉跄着站起来,雪狼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逃到被称为死亡森林的深处了,那些追他的人恐怕不敢追进来了吧?
他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四周,附近没有闻到异兽的味道,虽然有几株变异曼陀罗,但对他来说不是致命威胁,于是放心地选了一棵粗壮的树干靠了下来。
一阵白光闪过,原本的白色巨狼变成了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刚毅深邃的五官还透着野性,不着片缕的身体充满爆发力,任谁第一眼看到这个青年都会觉得他不好惹。
雷贺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口,好在他的痛觉神经比正常人类弱了许多,否则光是身上这些伤就够他疼的。
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瓶药,一瓶外伤药,一瓶增加精神力的药剂。
随意地将外伤药倒在伤口上,也没有包扎,雷贺拿起另一瓶药灌进嘴里,然后闭上双眼等着药效发挥作用。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体内消耗殆尽的精神力终于恢复了一点点,虽然还无法战斗,但好歹不再全身无力了。
他抬头看着巨大的树冠,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自言自语道:“雷贺啊雷贺,枉你活了大几十年,参过军,杀过人,灭过丧尸,被小白鼠似地研究了三年,最后变成这种人不人兽不兽的模样,居然还看不清人心的丑陋!真是愚蠢啊!”
雷贺的这一生极富有传奇性,他出生在普通的工人家庭,十八岁高中毕业参军,二十五岁本来就要退伍了,没想到正逢末世爆发,一种传染性病毒在全世界蔓延开来,这种病毒传染性极高,每个被这种病毒传染的人慢慢地变得嗜血、暴力,最后甚至开始以活人为食。
他作为最普通的士兵只能扛着枪上前线消灭这种被称为“丧尸”的东西,也许是他运气好,竟然在一年后激发了异能,还是最有用的金系,这才能在一次次的任务中保住小命。
原以为他的一辈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死在战场上,谁曾想连死都是奢侈的,一次出任务回来后,上头竟然给他下了一张调令,冠冕堂皇地抽调他去一处研究所当保镖。
原本这也没什么,当保镖怎么也比上前线杀丧尸轻松安全吧?可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个谎言,他根本不是被调去当什么狗屁保镖,而是当那研究所里的小白鼠,给那些狗屁科学家提供活体实验。
在阴森恐怖的地下研究所过了三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他都不记得那些日子到底怎么过来的了,只记得自己每天不能动弹地被禁锢在玻璃罩里,体内被注入不同的药剂,然后一群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神色严肃而冷漠。
现在想起那段日子,雷贺还能惊出一身冷汗来,好在他的运气当真好,竟然这么搞也没死,反而顺利地和体内的某种基因完美融合,成了非人非兽的怪物!
是的,非人非兽,他知道自己已经不算是个正常人了,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像妖怪似的在人兽之间自由转换。
老百姓们私下里叫他狼妖,因为他的兽型是狼,但政府的那些人叫他基因改造战士,多么牛逼多么伟大的称呼啊,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拯救全人类似的。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成为怪物后,他的能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金系异样大幅度增长还多了很多其他能力。
他可以用爪子轻轻松松地撕裂高级丧尸,可以用牙齿轻易地咬死外皮最硬的坚甲兽,奔跑起来可以超越车速,总之,他强悍的不像个人,虽然他确实已经不是人了!
其实刚成功那会儿,他心存的是报复全人类的念头,反正他已经非人类了不是吗?
可是当国家首脑站在他面前用一句句感人肺腑的话动摇他那颗愤怒的心后,他居然真的就再次干起了保家卫国的勾当,只除了毁掉那个地狱般的研究所以及那群令人做噩梦的科学家。
从地下研究所被放出来后,他才知道,原来这几年被抓去研究的人很多,普通人,异能者,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应有尽有!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末世,失踪个把人实在太容易了。
只是真正研究成功的却很少,有些人承受不住体内的药剂爆体而亡,有些人承受不住那种折磨疯了,即使有的人成功融合基因了,也可能被野兽的基因占了上风,彻底失去人性,沦为野兽,还是威力强大的野兽,为了消灭这种失败品,国家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据说,全世界成功的基因改造人还不到三位数,所以雷贺不止一次庆幸自己的幸运。
人一定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身份地位也随之高涨,在之后的三十年中,他着实被人敬仰了一把,哪怕他们暗里地早就不把他当人看了。
雷贺是个相当单纯的人,别人敬他一分,他就回报十分,他兢兢业业地对付着人类无法对付的高级丧尸和高级变异兽,阻止了一次次的丧尸潮和兽潮,说是民族英雄也不为过。
只是运气这玩意儿总有尽头的,经历过三十年的人类保卫战后,剩余的人类终于建立起了无坚不摧的城市,全钢铁筑起的高墙,数十米高的电网,能量巨大的粒子枪,能量炮,哪怕是高级丧尸来也绝对能一炮轰成渣。
于是乎,雷贺的好运到头了,不仅是因为人类不需要他这个怪物了,还有他三十年不变的相貌,已经近六十的他看起来依然是个青年模样。
全世界的高层惊喜地发现,只要是基因改造人,老的一定比普通人类慢,哪怕是异能者也只是比普通人多活几岁而已。
没有人不想要长生不老,没有人不喜欢永葆青春,那些觊觎着长寿秘诀的国家政要纷纷不淡定了。
起初,有人猜测是基因改造使得人类的体质发生质的飞跃,延缓了衰老,便主动要求进行人兽基因的融合,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随着不断有高层领导死于基因改造,政权动荡了一阵,人心惶惶不安,而有了大量的前车之鉴,官员们便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既然自己长生无望,再看雷贺这个非人类时,那种“非我族类”的感觉就越发强盛,没有哪个领导人会容许这样强大的异类存在,于是,一场阴谋悄然进行。
雷贺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养了十五年的孩子怎么会给自己下毒呢?十五年,养只狗都有感情了,何况是人?更别说自己还是那孩子的救命恩人加养父。
还好一般的毒药对他没用,对方选择了一种能抑制精神力的药剂,雷贺亲手解决了那个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然后在一批异能者和武者的围攻下逃了出来。
这一追一逃的过程极其危险艰辛,好几次险些就丧命了,他身上大半的伤口都是和对方打斗中留下的。
抑制剂的作用很强,他的异能只能发挥两层,体力也在日夜不间断的奔跑中越来越弱,后来不得已才钻进了这座死亡森林。
传说,进了死亡森林的人从来没活着出去过,据说里面有大量的高级异兽,有诡秘高阶的吸血藤,还有正常人类无法承受的瘴气。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算能出去,他又能去哪呢?
雷贺已经没办法顾忌这些了,他被不眠不休地追杀了十天,再强大也精疲力竭了,思维一旦放松下来,眼皮困的直打架。
☆、002
命运的相交线(二)
这里是北市郊区的戒毒所,离戒毒所不远处就是本市最大的监狱,这块平常连公交车都不来的地方被北市人民视为禁地,因此即使是烈日炎炎的夏日也带着一股阴气。
“咔哧”沉重的铁门由外打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个白大褂的中年和两个黑衣青年。
借着小铁窗透进来的阳光,西装男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阴暗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不到一米宽的床,床上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对着他。
西装男往前走了几步,在屋子正中央停了下来,身后其中一个黑衣青年利索地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他背后,那架势像足了黑社会。
“把人拖过来!”西装男点上一支烟,声音冰冷地吩咐。
明显感觉床上的人抖索了一下,随即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往角落里逃去。
但屋子总共就十几平方,除了一张床只有一桌一椅,根本无藏身之处,黑衣青年毫不费力地将人跟拎小鸡似地拎了过来,然后重重地丢在西装男脚下。
西装男用黑的油光发亮的皮鞋尖挑起那人的下巴,吐出一口烟圈说:“周少,戒毒所的日子好过吗?”
半趴在地上的男人被迫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看得出来年纪不大,三十上下,高突的颧骨,凹陷的双眼,尖尖的下巴,瘦的几乎脱了人形,却依然能看出一点曾经英俊的影子。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愤恨,随即舔了舔干涩开裂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问:“夏竟哲!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夏竟哲眼底迸发出浓郁的疯狂之色,他一脚踹向那人的胸口,恶狠狠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要你生、不、如、死!”
那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哪承受得住这种力度,在地上滚了一圈,良久都爬不起来。
周衡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在这个隐蔽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房子里,重复着吸毒、戒毒、再吸毒、再戒毒的过程,在天堂与地狱间徘徊,从起初的反抗到后来的顺从,再到现在的绝望,他已经彻底学会了低头。
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周衡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明白了这个事实,现在他只担心,这个男人会因为自己牵连整个周家。
那个摇摇欲坠的家族恐怕经不起任何一点打击了吧?
“呵呵,没想到周少居然还有关心家人的一天!周老爷子和周部长要是在天有灵,恐怕还得感谢我的‘精心’调-教吧?”
“你说什么?”巨大的恐慌落在心头,周衡冲过去拽住夏竟哲的衣领,却在手指刚碰上他的衣服时被重重的推开,他跌倒在地上,怒吼道:“夏、竟、哲!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有什么从眼角滑落,周衡无声地哭泣着,他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哭,悲伤是有,却没有悔恨来的强烈,这一刻,他除了恨自己过往的荒唐和无能,竟然连夏竟哲也恨不起来。
夏竟哲盯着周衡那双空洞的眼睛,心里并不觉得好过,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手指微微发颤,从烟盒里抽搐一支烟点上,浓烈的尼古丁进入肺里,稍稍压下了心头的慌乱。
他突然不想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了,看着周衡痛苦又如何?谭灵能活过来吗?为了给谭灵报仇,他小心钻营了十年,终于将周家这棵大树连根拔起,完成了当初在谭灵墓前发下的誓言,让周衡尝到了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朝一旁的白大褂使了个眼色,对方只是稍作犹豫,就朝周衡走去。
周衡目无焦距地看着朝他走来的人,心里竟然连一丝恐惧感都没有了,似乎坚持了那么久就为了等这一天。
可是当那泛着金属光泽的针头接近他时,他还是本能地反抗起来。
“按住他!”
冰凉的液体被缓缓注入体内,周衡双拳握紧,双目死死地瞪着夏竟哲,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半分钟之后,他的身体开始痉挛,痛!痛入骨髓的痛!他咬着嘴唇一声都没发出来,直到感觉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
夏竟哲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有搭在腿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思。
狭窄的屋子仿佛被抽干了空气,沉闷的令人窒息,夏竟哲不知道坐了多久,他起身走到冰冷的尸体前,慢慢坐了下来。
☆、003
命运的相交线(三)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故意的!”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入耳膜,周衡眼皮颤了颤,只觉得整个脑袋涨涨的疼。
“徐阳,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是自愿和周衡在一起的,我喜欢他,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了好吗?”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周衡只有一个念头:难道他真的坏事做多了,所以死都死的不安宁?那是不是下到地府还得上刀山下油锅?
真是的,早知道真有地府这玩意儿,他当初就应该拿点钱出来做做善事,好歹可以判的轻一点。
“我才懒得管你!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才砸到他,谁让他突然从篮球场走过的?”那道男声分贝越来越高,刺的人耳膜也跟着疼了。
周衡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雪白,好一会儿他才认出是屋顶一样的存在,部分墙灰已经脱落了,显得有些陈旧。
地狱的住宿条件这么差啊?不过看着倒是比戒毒所那间封闭的小屋子舒服一点。
“篮球场那么大,你怎么谁不砸,偏偏就砸中周衡了?”对方摆明不信。
周衡转过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女这么叽歪,连死了都不肯放过他。
他这边刚动,那边正在争吵的两人立即注意到了,只见一片雪白飘过来,然后胸口上压了一个重物。
“周衡,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大医院?”娇滴滴的声音中透着一点焦急,听着倒是挺动人。
周衡皱着眉头看着上方一脸梨花带雨的女人,不,还不能叫女人,充其量只是个刚发育的小女生,他什么时候和这么幼稚的女生有过关系了?
不过,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让他大吃一惊,死人也会有温度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再摸了摸胸口,然后突然就笑了。
他的笑阴森诡异,吓得那女生都忘记哭了,一双带着雾气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周衡?你怎么了?”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周衡也很想知道他怎么了,他显然没死,身体还是温热的,心脏依然坚挺地跳动着,难道是穿越?或者重生?阎王爷会不会是打了个盹,忘记安排他投胎了?
“喂,醒了就赶紧起来,不就是被篮球砸了一下吗?居然晕倒了,真菜!”
周衡机械地转头,这个声音不就是刚才那个被女人甩掉的倒霉蛋吗?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之所以叫男生,是因为他身上还穿着校服,胸口上还别着一枚北市三中的校徽,更奇特的是,周衡发现自己竟然认识他。
“徐阳?”原来此徐阳就是彼徐阳啊。
谁不知道周少心胸狭隘,眦睚必报啊!不小心撞到他都得绕操场跑十圈,把他砸晕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断手断脚。
周衡的脸色没比他们好多少,他之所以记得这个男生还是因为他救过自己,那时候他刚被安排出国,人生地不熟还遇到抢劫,就是眼前这个男生救了自己。
不过,救完人对方就后悔了,因为他说过,如果事先知道是他,非但不救,还要拎着砖头上来帮忙。
因为这事,他才勉强记住了徐阳这张平平无奇的脸。
周衡下了床,四处打量着这间房间,看起来像是个小诊所,不过看那两人身上的校服,也有可能是学校的医务室。
记忆慢慢回笼,周衡百分百肯定自己是重生了,只是不确定重生在了哪一年。
☆、004
命运的相交线(四)
那女生挤开徐阳站在周衡面前,娇滴滴地说:“周衡,你别和他计较,徐阳也是一时冲动。”她推了推徐阳的胳膊,朝他使眼色道:“还不快道歉!”
周衡疑惑的目光定格在那女生脸上,不耐烦地问:“你哪位?”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杨素清,她刚升任周少的正牌女友,对方竟然不记得她了?怎么可能?
如果换了个人,周衡说不定还会安抚一番,可是就他刚才听到的内容,这个女生显然是抛弃了前男友投入他的怀抱了,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能有几分真心?
何况他现在压根没心情谈这些,他迫切地想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他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青涩中带着一点点颓唐,加上那一头过时的黄毛,应该是高中时期。
他就是在高二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对夏竟哲不同寻常的感情,那时叛逆的很,喜欢一个人的表达方式就是不断破坏对方的姻缘,夏竟哲交一个女朋友,他抢一个,抢不走的就各种威逼利诱,总有办法让对方放手的。
外人总以为他们有仇,其实那会儿他们感情还不错,一起长大的发小,完全验证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至理名言。
周衡理智上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心,他就不信邪,这个世界上哪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于是他对谭灵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金钱诱惑,温柔陷阱,能想到的招数都用上了,却依然没有赢得美人归。
“喂,周衡,你傻站着干嘛?”镜子里出现了徐阳那张脸,周衡从回忆中醒过神来了,才发现自己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抹了一把脸,神色诡异地走了出去。
徐阳和杨素清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前者是想找个机会道歉,却一直说不出口,后者是想问清楚原因,明明答应和她交往了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出了医务室,周衡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确实是北市三中,他的母校,来往的学生看到他无不后退三步,大老远看到他的立即绕道走,简直避如蛇蝎!
周衡黑着脸,虽然知道自己“威名赫赫”,但真的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以前还觉得这样很派头,怎么重生一回,却觉得自己很可怜?
想到周家倒台后,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人不是躲着自己就是落井下石,周衡的脸色更加恐怖了。
他循着记忆找到了自己的教学楼,却没有要去上课的打算,而是朝着校外走去。
身后两条明晃晃的尾巴实在让人无法忽视,他蓦然转身,阴测测地问:“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徐阳张了张嘴,最后冷哼一声别开脸,这人果真欠扁!管他什么周少什么太子爷,要报复他就报复好了!
杨素清则紧咬着红唇,泫然欲泣地问道:“周衡,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周衡暗暗叹了口气,这时候的女生还真单纯,他瞥了两人一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我看你们俩挺般配的,就不做第三者了。”
等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校门,徐阳和杨素清还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前者震惊,后者伤心,总之都是一副被人欺负过的样子。
有路过的学生感慨道:“我还以为杨素清能破纪录,成为周少身边相处时间最长的女友,没想到记录是破了,却是时间最短的,可悲可叹啊!”
☆、005
命运的相交线(五)
周衡刚走出校门,就有一个青年跑了过来,憨头憨脑地问:“周少又提前下课了?去哪儿?”
周衡有一瞬间的戒备,直到认出此人是他当年的司机王二,才胡乱地点头:“唔,不太舒服,回家吧。”
王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家?”周少啥时候有过主动回家的念头了?
想归这么想,王二还是很称职地替周衡打开车门,然后小跑着回到驾驶坐上,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周衡,发现对方的脸色确实不好看,惨白惨白的,于是不敢耽搁,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周少,要不要打电话叫于医生过去?”于医生是老爷子的专用私人医生,不过周衡在家最受宠,只要他一有个头疼脑热的,铁定得把这位于医生叫来。
“不用了。”周衡闭上眼睛,脑子一片混乱,一会儿想起前世的种种,一会儿又想这辈子一定要洗心革面,不再害人害己。
王二闻到一股股淡淡的药味,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这位爷别说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磕破了皮自己这个司机兼保镖就可以不用干了。
他想起还在读书的女朋友,还有一直对自己不满意的丈母娘,要是再丢了这份工作,可就真的人财两空了。
王二将车速一点一点加上去,反正这辆车挂的是军牌,闯个红灯毫无压力。
可是他忽略了人都是容易乐极生悲的,王二刚闯完红灯,在拐角的地方就听见“砰”的一声想,前档玻璃立即呈现出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中心点上还沾了一块血迹。
作为当了五年兵的老实人,王二除了偶尔帮周少挡挡灾外,从未想过要助纣为虐,而现在,他竟然开车撞人了?
周衡睁开眼睛,盯着玻璃上的血迹咬牙,他才刚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怎么第一天就要背上人命?
“还不下车看看!”周衡冲王二吼道,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一脸“我有罪”的样子蠢透了!
“行了,走吧。”周衡淡漠地转身,一只狗还激不起他的怜悯心。
“要救自己救!”周衡砰地甩上车门,继续靠着车座闭目养神。
王二见地上那只雪白色的狗实在漂亮,就这样死在大马路上也太可惜了,犹豫了会儿,就脱下外套抱起它,将人安置在副驾驶座上。
“周少,我先送您回家。”
周衡朝副驾驶座瞅了一眼,只看到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耷拉下来,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摸,他吩咐道:“先找家宠物医院。”
王二开心地应了,他记得周家附近就有一家,说不定看在周家的面子上还能打个折。
到了地方,王二将车停稳,小心翼翼地抱起受伤的大狗,周衡原本想在车上等,可是又觉得无聊,于是抬脚跟了进去。
这家宠物医院开在这里主要就是为了四方城里的贵太太们服务的,装修高端上档次,地板光可鉴人,一见有人进门,值班的护士绽放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欢迎光临!”
护士见到一大一小两个帅哥进来,前面的那个衣着普通,怀里抱着宠物,后面的那个神态倨傲,双手插兜贵气逼人,一看就是被人伺候惯的。
她立即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各种嘘寒问暖,时不时朝那位小帅哥抛个媚眼。
来这里的一般都是官家太太,难得出现个高品质帅哥,虽然小了点,但看他肯为了宠物屈尊降贵来这种地方,一定是心地善良的。
周衡如果知道她有这种想法,一定立马掉头走人。
“有医生在吗?这只狗刚才被车撞了。”王二故意忽略了肇事车主,只当自己是个好心肠的爱心人士。
那护士这会儿也看到那宠物身上的血迹,看样子还伤的不轻,于是立即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带着两人往里头走。
走到一间诊室门外,护士抬头敲门,“叶医生,有客人来了。”
王二扯了扯嘴角,他们算是哪门子客人啊?他可真不稀罕给医生当客人。
里头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有个年轻的声音说:“进来。”
那护士似乎早习惯了这个,拧开门把将王二和周衡请进去,然后不舍地瞅了周衡一眼,便替他们关上门。
☆、006
好想再摸摸啊
周衡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被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脑袋上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白大褂明显是刚套上去的,连领子都没翻出来,这样邋遢的医生难怪只能当兽医!
“两位是谁要看病?”
“你这是宠物医院吧?还能给人看病?”王二有些不放心对方的医术,一来这人实在年轻,也不知道过二十了没有,二来对方的形象更偏向于文艺工作者----不修边幅。
本来这种事也轮不到他,谁让他好死不死的大学选修了兽医,于是好好的轮休日还得在这代班,刚想睡一觉就被这两人一兽吵醒了。
王二将狗放在桌子上,解开外头包着的衣服,方便医生查看。
虽然早就听说有钱有势的人家喜欢养些不正常的宠物,但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看来今天没有白来啊。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程焕然也没开口询问,而是带着一颗紧张雀跃的心慢慢靠近那只一动不动的狼。
周衡倚在一旁,看着眼前这男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暗暗嗤笑一声:怕狗还敢当兽医,简直自虐!
程焕然似乎接收到了某人鄙视的小眼神,挺了挺胸,伸手摸了上去。
第一感觉:毛真硬!果然不是萨摩耶!
第二感觉:这是狼诶,还是稀有的雪狼,有生之年不仅见到了,还摸到了,真是不枉此生啊!
周衡的眉头随着对方的动作越皱越紧,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躺在那的不是一只狗,而是一个脱光衣服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
看看对方那一脸垂涎的模样,难道这人有恋狗癖?周衡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远离了几步。
雷贺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手套上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激起了他某段不愉快的回忆。
他想也不想一爪子挥了过去,只听见“撕拉”一声,程焕然的白大褂上多了五条流苏。
程焕然被吓得后退几步,手里举着一把医用剪刀,神色戒备地盯着那头狼。
娘喂,这是要生气的节奏吗?不就是多摸了几下吗,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别说是周衡了,这话连王二都不信。
“那它身上的血迹哪来的?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我的车?”车玻璃上那么大一块裂痕还有血迹,怎么可能没受伤?
雷贺转了转脑袋,发现这里不像是实验室,也没有恐怖的实验体,只有两个男人在为了它有没有受伤而争吵。
难道他被普通人捡到了?可是在末世,谁敢入死亡森林?谁敢随随便便捡个动物回家?万一是个变异兽,上演的绝对是农夫和蛇的故事。
“我说你这庸医,你都还没检查三十秒就说它没事,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程焕然心道:本医生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检查的,没看到他的衣服都成碎布条了么?这还叫没职业道德?
他抖了抖破碎的衣服,淡定地推了一下眼镜,“检查费就不收了,但是这件衣服你们得赔,就五十块好了。”
他可是忍受着洁癖发作才套上这件看不出原色的白大褂,五十块就当是他的精神损失费吧,至于衣服的钱,就当是他代班的劳动所得好了。
王二撇了撇嘴,“就你那破衣服,狗爪子都能挠破还值五十块?敲诈啊?”
周衡已经知道现在是1996年,这时候的五十块钱确实不算少了,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它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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