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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神仙惹的禍.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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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神仙惹的祸
作者:逸尘
1.-1、惹祸神仙
袅袅云层之上,无数样式的宫殿,或金碧辉煌或华贵高雅,在时断时续似有若无的仙乐中若隐若现。一群无忧无虑的百花仙女正在闪烁着五彩光芒的瑶池畔嬉笑,如同年庆一般,好一副仙界升平图。然而此刻与世无争的月宫却一脸无奈地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各位仙子难得来一趟,请随便坐。”红娘勉强挤出笑脸迎人,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她们永远不要来,不是她小家子气,而是这三什么仙子啊,压根一堆恶魔。
她收到现报,在她们来月宫之前,才和四海龙王在瑶池堵斗,让四海龙宫分别派出实力最强的龙子和她们在不知道哪个旮旯找来的一条被她们训练过的野龙比赛,比谁一口气吸的水更多。四个对一个啊,四海龙宫竟是从未有过的惨败,几个老龙王更是差点就被气翻心脏病,连王母娘娘的瑶池都变得一塌糊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毫无自觉,笑得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欠扁有多欠扁,可惜没谁敢去扁她们几个。要问她们是谁,可不就是月宿上人的几个宝贝徒弟,碧灵仙子、雾洛仙子和凝湘仙子。
“来人,去砌一壶紫蓝英来。”哎哟,红娘的心在滴血啊,好不容易在老君的清净圃里弄来的极品仙茶啊,她平日都不舍得喝上一口,如今这一待客怕是就要耗去六成了。
“好了红姐,别忙活了,我们只是过来转转。”雾洛开口止住了侍女的动作,侍女白云怎会不知道紫蓝英是主子的最爱。
“是啊,红姐,我们只是对姻缘线比较好奇罢了。”碧灵道出她们的来意,再说了,要喝茶不会到紫薇星君那儿去么,他那么多顶级仙饮,她们几个不帮忙解决一点,难道留着发霉啊,虽然仙品似乎不会发霉的样子。
“有问题?”凝湘睁大了一对澄澈又无辜的眼眸。
“没。”红娘嘿嘿一笑,“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老天,这眼神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感觉自己是那个冤枉了天下第一大好人的恶徒。
碧灵无所谓地耸耸肩:“红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红娘尚且来不及回答,雾洛已经颇有研究精神地拿了一根红线插入了她随手拿起的另一个命牌上的红色孔洞里,问道:“为什么一个命牌上会有这么多个洞呢?”
“一见钟情?”雾洛翻了翻命牌,“莫非红线的插入还要分等级?”
“废话!”红娘再也不能忍受地忘了仙家的待客之道,不由分说地抢过命牌,满脸痛苦。“红线孔分为甲乙丙丁四级,甲为相识,乙为相知,丙为结合,丁为分离。而每一级又分上中下三阶,你插入的刚好是甲级上阶,色彩为红的一见钟情!”
“有,有关系么?”雾洛很无辜地笑了笑。
雾洛心虚地笑笑,偷偷憋足了劲把还在自己手中的那根红线的另一头直往身后扔去。只听“嗤”的一声,红线穿破了姻缘殿中的时间禁制。
仿佛还不够热闹似的,凝湘甜美的声音在禁制的另一边响起:“夷?雾洛的靶子好准哦,这边居然也插进了一个命牌的孔里。”
“什么?!”红娘再次饱受刺激。
靠在墙边的碧灵却瞄了瞄凝湘刚刚收回的右手,翻翻白眼。
红娘泄气地在原地不断摇头:“这下,你们可把这两个命牌的主人给害惨了。”
“怎么说?”
“红姐,红姐!?”三个小恶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昏迷不醒的红娘和那两个被红线连在一起的命牌,雾洛煞有其事地道:“事到如今只好去促成这段姻缘了。”
碧灵点点头,三人纵起一道三色亮光下界去了。
站在远处厉禁天宫的厉禁天君苦笑地摇摇头,早在命牌穿越过时间禁制时,他的逆天宝镜便感应到了。他心中大惊地拿出来一看,却是那几个没人敢惹的宝贝,同时也从镜中听到了她们的话,一时不禁心头苦笑:他敢怪她们吗?他还怕自己的厉禁天宫哪天不小心就被烧了呢。
绚烂的晚霞烧红了天际的云崖,大地套上了一层温柔金纱,微带花草香味的自然气息中透着沁人心脾的安宁与祥和。
无奈,夕阳西下,挂肠人在奔跋。
森林里闪电般地掠过不明飞行物体,近距离察看,却原来是个人。
再美好的景致此刻在莫野的眼中都“色”即是空。
在扬州盘查各商号运作时,突然接到潇溟庄管家莫守的飞鸽传书,信上说李仲踏身中剧毒,偏偏那毒无药能解,仲踏性命堪虑。只有三千里加急将自己速递回去,当然还有另一个铁定也已被通知到了的人,试试合二人之力能否将仲踏体内的毒逼出?
只是,谁有那么大能耐能对他李仲踏施毒成功?谁又有那么大胆量敢对腾龙帮帮主下毒?
沉思间,莫野蓦地察觉身旁呼啸的风凌乱了,有种不寻常的气息闯入了他的感官。
剑眉微蹙,不由提高了防备。
难不成有人要伏击他?不过在他莫野的地盘上对他下手岂非太不明智,但鉴于“仲踏事件”,他也不能过分低估了敌人。可那气息居然一闪即过?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砰”重物相撞的声响。
“哎哟!”
痛归痛,任逍逸却是高兴的,她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漂浮的身子停下来了。可是,天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感觉自己在泼天的墨黑中飘荡了好久?
想伸手揉按一下酸涩异常的脖子,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刚要伸出的手,瞬间老老实实地放在了原处,不敢再稍动半分。噢,地啊!难怪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抱着根柱子,敢情那是她的救命稻草!
妈呀!她是不是在做梦啊?要不然怎么会在这儿半空秀杂耍啊?
看看现在的状况吧,她正在一株不知道有多高的树上。为什么不知道有多高?她不敢往下看啊。
只是刚刚不小心瞄了一眼而已,却瞄到下面少说也有十米高,她抱着双臂环不过来的挺拔树干,脚下踩着一根连只蚂蚁都撑不起的瘦弱树枝,就这么悬到极点地挂在了树上,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谁叫她平时懒呢,十岁之后就没爬过树,要是一个不小心踩滑了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她去天堂高唱圣母玛利亚?不行,她可没有一副好歌喉。
唉,爹啊!她不过是乘个专署电梯去三十八楼开会而已,虽然她只是个总经理,但这也不用遭天谴吧,那个电梯怎么说也是她家的。或者是,她被四处乱转的时间之流、空间之流什么地给相中,二话不说被卷了进来?她皱皱眉头,难不成是撞鬼了?总不会是老天看重了她,即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吧!
正在任逍逸胡乱思想,脑袋乱成一团之际,忽停脚下“咯吱”一声,那只撑不起蚂蚁的树枝果然也撑不起她断了!
她心中大惊,手上不知道为什么也滑了。
3.-3、惊鸿一瞥
眼看就要砸到了底,蓦地,她的身体一轻,仿佛被一股巨力脱住一般,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皮都没有擦伤一块。
近乎虚脱地瘫倒在地上,任逍逸大口大口地喘了一阵气,那个再度受惊的心,才逐渐平稳下来。平静下来的她,回忆起了方才即将落地的瞬间,不由得心头一震,她该不会真的撞鬼了吧?
摇摇头,挣扎着站起身来,整了整衣物,却没听见虚空中隐隐约约传来的抱怨声:“怎么还没过来!”
抓起地上的皮包,任逍逸从里面翻出了自己的手机,管他这是什么地方,还是先播个号码试试。谁知完全没有信号,她的全球通竟然升级为全球不通!
“不会吧!”她不说放弃地又掏出另一个,结果却仍是没有改变。“拜托,别吓我!”
叫了半天周遭仍是不见半个人影,她堵气地跺跺脚,不会是她真的遭遇了最近超级流行的穿越吧?
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要被卷到了侏罗纪时代才好啊,幸好,看看周围的植被,好像还不是那个时代的,不然她真是要晕了。
唉,怎么这深山老林里会这么热?像极了七八月的天气,热得她一层一层地剥起了粽子皮,她穿的可是冬装。莫不是她到了地球的另一端?若是这样,倒也比穿梭了不知名的时空要好上很多,至少比较容易回去。
算了,还是先离开这个鬼都没有半个的地方,找找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原住居民比较好,总不能在这儿等狼来叼虎来咬吧,而且说不定前面不远就有市镇了呢,就算没市镇,总该有人家吧,就算没人家,如果只是穿梭了空间而时间没变的话,那好歹也该有了信号吧。
点点头,她挎上皮包,抱起衣物朝着太阳隐没的方向行去了。
半空之中,隐去身形的凝湘和雾洛却吵嚷了起来。
“别吵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刚刚从另一层空间赶过来的碧灵赶忙阻止了她两继续吵下去,不是怕伤害了同门友谊,而是她现在对牵姻缘线这件事比较感兴趣。
“都怪她!”凝湘忿忿地指着雾洛,“如果不是她太慢,一见钟情可能已经成了!刚刚多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呀!”声音是极度地惋惜。
英雄没有来,害她这个英雌披挂上阵,救了人还不能露脸,没听别人叫上一声“恩公”。
“这不能怪我啊!”雾洛竭力为自己辩护,“方才我施展‘魂诱术’,想把那个男人给诱到那个女人所在的地方去,谁知那小子的意念竟然这么强,我费了三成功力才抓住他的神识,可也只是把他诱到与那女的擦肩而过,没让他太容易地虏获美人心。”英雄,哪是那么容易做的?英雄也是要靠机遇的。
“哦,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照过面?”碧灵双手环臂,能让雾洛耗费三层功力才抓到神识,那小子不弱嘛。
“不,虽然在林子里,而那小子又急者赶路,但我肯定,他从旁经过时瞥了那女的一眼。”雾洛摸着下巴,那一眼,她可也看得清清楚楚。
“那有什么用?”凝湘翻翻眼,瞥了一眼而已嘛,还是匆忙之间,如果这样都能“钟情”,那他月宫的姻缘线就叫一个诡异。
“你没听过‘惊鸿一瞥’么?”雾洛有些气急败坏。
“二十一世纪啊?我用‘惑心大法’将‘任逍逸在一个很奇妙的地方,过得很好’的这个神念,强行灌入了她的所有亲朋好友的神念中,现在他们都不会再担心她。只是想起她时,会在脸上挂起幸福的微笑。”碧灵说道,她们可是分了工的。
另两人闻言点头,雾洛突然说道:“可是,我们让他们这么早就爱上对方干什么?”
碧灵、凝湘眼中蓦地一亮,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是啊,这么早完成任务干什么,她们可是好不容易有正当理由下界一趟的啊。
看来,被红线套上的两个人,情路不会太好走罗。
4.-4、莫野
数十叶飞刀闪电般袭向闲坐在太师椅上正品尝着陈年佳酿的白衣男子,而他对这破空无声却威力刚猛的攻势视若无睹,丝毫没有要闪躲的意思。不是他没发现抑或吓傻了,而是他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
飞刀奇险地掠过他的衣衫,尽数插入了椅上墙内。眼看他手中的那杯美酒也将不保,他突地右手斜引,化解了射向酒杯的那把飞刀上的力道,并顺手将那杯酒放在刀面上,以内力将刀和酒一同激射回去。
“要喝酒何必自己动手抢。”他笑容可掬,“小弟我自会奉上的。”
来人一把接过刀与酒,没好气道:“你不是要死了吗?怎么还没死!”
说话的正是接到飞鸽传书而紧张巴巴赶回来的莫野,一进门却瞧见本该躺在病床上的李仲踏好不悠哉地坐在大厅喝酒,他顿时火冒三丈,可恶!居然被骗了!
不用多说,一手飞刀很自然地就往不知死活的李仲踏身上招呼,而那小子好像吃定了自己不会动他一样,躲都不躲一下,早知如此就不该留情,先要了他半条命再说。
虽然感受到了莫野燃烧的怒气,李仲踏仍然面不改色:“你还没来,我怎么舍得死?而且我还没娶妻没生子,又怎么能够死?”他突冒好心,希望莫守此刻别过来才好,以免扫到台风头。
谁知不想还好,才微一念及,莫守的声音便自身后响起。
噢,他有点爱上了这张“乌鸦嘴”。
蓦地对上莫野要杀人的眼光,莫守原本要说的话瞬间全部消失了,只惦念着一件事:让少爷眼神这么危险的罪魁祸首根本是李仲踏,而他现在却以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瞅着自己与少爷。虽然他的理由很充分,但当初帮他十足十是个错误。也不想想他这个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老人容易吗?到老了还被人家这样嫌弃!他在心里很是自怨自艾了一会儿。
“你是我的管家还是他的管家?竟和他一起耍我!”莫野虽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谁,而且莫守根本没办法违背李仲踏的命令,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罢手,否则以后他莫野的威严要置于何地!
“好了莫野,别玩了。”
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是何许人也。
“你确定?”
“嗯。”
莫守感恩地望向斜倚在门框上一垄青衣的江沉。江沉给了他一记快走的眼神,莫守如获大赦立刻幸然退出。
“说吧,究竟出了何事?”莫野的语气无庸置疑的肯定。
以他对江沉的了解,若江沉知道被人骗了,反应一定会比自己更为激烈,而这次却平静无波又不似内藏暗涌,再说江沉也不会与那个老是挂着促狭笑容的李仲踏同流合污一起愚弄自己,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定有事发生。
“探子回报,‘厉狮’最近将在越、苏两州一起动作。”李仲踏自椅上站起身来,竟也换上了一派正经的表情。
“就这点事?”莫野的口气摆明了不信,“飞鸽传书上写不下?”
“厉师的老板可是梁葛那老家伙的三姨太的四姐夫的五管家的六主子的七妹婿的侄子。”李仲踏说得煞有其事,他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历史污点。
莫野掏掏耳朵,一脸的云淡风轻:“你说厉师的老板是梁葛的侄子会比较费口水么?”他知道自从三年前,他把梁葛拉下商界霸主的宝座,这姓梁的一直怀恨在心,恨不得将他一刀一刀地剁了,但仲踏这么拉拉杂杂一大堆,他不嫌累么。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解释更加清楚么?”李仲踏一脸正气。
莫野挑高剑眉,眯起眼睛斜睨着李仲踏,是啊,更加清楚地让人昏头吧。而且他不信就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用得了三千里加急?
“为了明天。”江沉受不了李仲踏拖拖拉拉的半调子。
“明天?”莫野满脸问号。
“敢情有的人忘了,明天是六月二十六。”李仲踏讪讪地笑了笑,又恢复了他的油腔滑调。
“六月二十六?”莫野皱眉重复一遍,哦!他恍然,明天是自己的生辰,自己居然忘了,他们却还记得。
“你直说不就结了。”感动归感动,莫野嘴上可不饶人。
“哦?如果某人有这么乖乖听话,我就不必在这儿唱黑脸唱得这么辛苦,最后还被别人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李仲踏说得凄凄哀哀,听得莫野和江沉尽皆动容鸡皮疙瘩掉满地。
再听下去结果只有一个:死而且是被恶心死!李仲踏不去唱戏,真是戏坛一大损失。
“这驴肝肺汤,我想我是咽不下去的。”生性冷漠的江沉出口调笑,倒是大事一件,比什么“厉狮”蠢动重要多了,也有趣多了。
“放心,下次我一定会让你们俩各送份大礼的。”莫野挑眉一笑,“不过,驴肝肺是不收的。”
莫野和江沉相视大笑,灼红俊脸的李仲踏也不甘寂寞的加入狂笑行列。噢,倒霉,没想到竟被自己的话框住了。他笑得甚是尴尬,不过笑久了,也就自然了。
其实他们几个都很清楚,如若不是以这种方式将莫野召回潇溟庄,而是道明为了替他庆贺生辰,他只会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大地褪去了灿灿金色,染上了幽幽暗黑。
任逍逸始终没放下过手机,可还是半点信号没有。
怎么办?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她也不由得有些慌了。一会儿再黑点四处就更加阴森恐怖了,毫无人迹可寻不说,自己连可照明的东西都没带,还不定会有什么野兽出没,她冷不防的打了个寒噤。
野兽?虽然她不怕,但不会这么衰吧,听说通常野兽都怕火,而且火也可以照明啊!
嘿!她苦笑一声,自己没带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啊,难不成要学古人转木取火?
5.-5、默然守护
对了,她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一件宝贝。
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化妆盒,对着地上的断枝枯叶按了一下盒盖上的按钮,就见一股纯红色的火焰如细丝般从盒孔处射了出来,立即点燃了枯叶,火焰的温度可想而知。
呵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多带些防身武器在身上果然没有坏处呀,瞧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任逍逸颇有些自得自己有先见之明的睿智,忙忙碌碌开始张罗起这次非凡的露营。
虽然,似乎“露”得多了些。
潇溟庄
正在用晚膳的莫野猝不及防地轻笑出声。李仲踏和江沉顿时停下动作,很有默契地望着这个从一开饭就傻傻发愣,到后来竟然笑出声的兄弟。
“野,你冰冻的心终于遇到烈火了吗?”李仲踏打趣着。当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这个兄弟,从来对任何女子都不会正眼瞧上一眼,何论动心?那简直是比太阳从东边落下更让人震惊的事情!
“别这么小气,野,谁?”看着不打算答话的莫野,李仲踏再次开口, “没什么好难为情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说出来不会少块肉。” 他是纯粹恶搞气氛,却没想到竟会真的听见惊人之语。
“淑女?她也能叫淑女?”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莫野忍不住笑了。“如果,一开口就把无辜的树林骂个狗血喷头的人会是淑女,那全天下的男人还是趁早避世出家以策万全或自我了断以求痛快得了。”
“糟了。”莫野倏地起身旋飞而去,还顺道丢给一旁惊讶得无以复加又莫名其妙的三人一句话“不用跟”。
李仲踏睁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怪叫道:“他难道真的去追女人?!”
江沉与随侍在一侧的莫守也呆愣着一张脸,眼神中流露出同样的疑惑。
李仲踏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他的“乌鸦嘴”莫非就真的这么灵验?
笃定是自己慈悲心泛滥地点点头,他循着初见她的方位寻了去。
树林虽大,他却是这里的老大,况且黑暗中有火光引航,他很快便找到了火焰燃烧着的地方。
呼,松了口气,他将目光锁在了火堆旁的树杈上,她竟睡在树上!想来她也是怕遇到野兽才出此下策的吧。
脸上微微泛起了笑意,不难看出她是个很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人,在她躺的树上铺了一层衣衫,身上也盖着衣服。可能是因为在树上的缘故吧,她睡得不甚安稳,却也香甜。不过最奇怪的是,她的双耳中各有一条黑线一直牵到挂在枝干上的黑色物体,那是什么呢?
火光映在她红扑扑的稚气睡容上,莫野不由得看痴了。
像是感觉到有双温柔的眸子注视着自己,任逍逸不甘愿地睁开了惺忪睡眼。
莫野猛然拉回自己浮游太虚的思绪,倏地闪身到足以隐藏自己的大树后,她应该没见到自己才对。
果然,任逍逸努力眨了眨朦胧的美眸,旋即无可奈何的合上眼继续好梦去了。
找了一大堆她会有危险的“可能”,最后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好歹一条人命呀。
轻轻一跃,上了任逍逸对面那棵树。
“惊鸿一瞥,果然有用!”
“月宫的姻缘线,真是诡异!”
“这小子,有点良心嘛!”
黑暗中几声感叹随风飘了开去。
她铆足了劲奋力一扭,“咯咯”两声才将脖子恢复正常。可恶,连个觉都睡不舒服,什么鬼地方。
她一面抱怨,一面仍不忘了将东西收拾好,不过动作太“小心翼翼”了点,直可以媲美蜗牛漫步。
摘下耳机,想起昨夜的风呼啸呼啸,像极了“鬼哭狼嚎”。为了让自己能尽快入梦又不做恶梦,她放起了掌上电脑里下载的音乐,这会儿电脑已经没电了。好在她的机器、暗器全是太阳能发电,顺便能蓄电,电用完了,晒晒太阳又有了,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安全起见,她特地将挎包的包带取下,把自己系在树上,她对当“睡美空中飞人”可没兴趣。不过安全带系大腿,倒是青出于蓝了。
沉闷的声音忽地响起,任逍逸立马警觉四顾。扫描半晌后,她将目光定在了自己的腹部。唉!没准自己这次不是被摔死的,也不是被咬死的,而是被饿死的。
她用手按着肚子恶声恶气地命令:“不准叫。别叫,听到没?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吃的。”
整理的动作倏地快了数倍,慵懒的眼神又回复了平素工作的狠锐,疼痛还是忽略的好。
天无绝人之路,应该没错的?
6.-6、心思
“野,你怎么从一回来就一直不高兴?今天可是你的生辰。”
李仲踏狐疑地瞅着昨夜出去后一宿没回,今早一回来就不吭半声的莫野,那个“女的”不会拒绝了他的求爱吧。得,他已经自动升级,将莫野的情绪定格为一个女子造成的了。
莫野瞄李仲踏一眼:“没事。”没事?没事才怪!
他本在树林里好好的,谁知潇溟庄这边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呼哨,他一回过神才发现,这么快天已经大亮了!
没想到自己竟一夜不眠,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累,虽然内力还过得去,但仍未达到彻夜不眠而不觉丝毫困倦的境界呀。正自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听见呼哨声愈来愈急,他知道若再不回去,他们铁定出来搜人。
再者此刻呼哨虽不甚响亮,但时间一长,声音会逐渐变响,难保不把她吵醒。这许多顾虑加在一起,他才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这会儿要他为自己的生日欣喜不已,根本是痴人说梦嘛!
“喂,我们虽然是不请自来,但好歹也是为了替你庆贺生辰。你能不能稍稍正视一下我们的存在。”看着莫野又魂飞天外,李仲踏开始有些抱怨。只顾着自己的美人,什么都不告诉他们,他们怎么帮他拿主意嘛,失魂落魄也活该!
莫野闻言微觉抱歉,却不知道李仲踏欠人扁的心思。只是顾念到有好兄弟想到自己是很好的,暂且不管他们是不是“纯正”为自己而来,可是若有她在就更好了。
“糟了!”他霍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李仲踏和江沉对望一眼,心里闪过同一个念头:昨晚“突然离席而去”的剧目又要上演了。
但这次他们猜错了。
莫野想离开可又举棋不定,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坐下了,不过是颓唐又无奈地跌坐在椅子上。
自己怎么那么糊涂,居然连她最起码的姓名、住址都还没搞清楚就离开她的身边!如此一来,就算有心想要见她,却又到何处寻觅她的芳踪?对于找人他是绝对有信心也有能力的,只是找一个除了面容、装束,自己一无所知的人,是半分把握也没有啊。
画出她的容貌再遣人照着寻么?可他又不善丹青,万一画的不好,岂非亵渎佳人?
而此刻已近正午,自己回到潇溟庄也已约两个时辰,她还不早就离开了树林,就算回去,也铁定找不到了。难道竟要希冀于茫茫人海中有缘自会再相见的偶然?他对这个可信不过。就算她和他真的有缘,他也希望能确确实实地知道她此刻究竟身在何方,是否安好?而不是这种渺然无期的等待。
莫野懊恼的俊脸忽地变得讶异,呆滞的眸中迅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惶恐,怎么回事?自己是不是有病?从一回来脑中就是她的迷人睡颜,想到的事也件件不离她,她人不在这儿却还能让向来沉着冷静、处事果断的他变得一惊一诈、优柔寡断,好像入了魔似的整个人都被她所左右。而事实上,她和他根本连认识都还谈不上啊。
7.-7、贞观年间
城镇,城镇!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人烟了!
任逍逸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不过她此刻的速度也和飞差不了多少,尽管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这也是她“飞”的又一重大原因呀。
她三步并作两步,刚踏进城门,却猛地来了个急刹车,可因为惯性,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前滑了好几米。
等一下,如果自己眼力没问题,也没饿得头晕眼花,那眼前这座城,根本是座古城!
等等,也可能是影视城啊。不过,这个猜测却有些牵强,毕竟她的手机还是没有半点信号。
她勉强舒缓了一下紧绷的心,小心翼翼地走进城去,四面八方望了望,越望,她的心就越往下沉。
这儿来来往往的人都穿古装,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瞧着她,还不断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如果这里真的是影视城的话,怎会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半个现代设备都看不到?不会有剧组拍戏拍成这样的。
“请问,这位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任逍逸深吸口气,揽下一位银须鹤发的老人家,想搞清楚这儿究竟是哪里。
“这儿?这儿是长安啊!”老人奇怪的眼神更加纳闷了,这个穿着怪异的外地人竟然连这里是都城长安都不知道,实在是个乡下小伙子。
任逍逸前面抱了一大摞的冬衣,身后背了个黑色挎包,这些足以遮掩住她玲珑有致的动人曲线,加上她又不施粉黛,纵然秀气了些,但在这里的人们眼里,“秀气”更显出“他”是个文弱书生。
“那,敢问老丈,不知现下是何年月?”
“今儿个嘛,是贞观十一年六月二十六日。”老人不禁慨叹,可悲呀!敢情这年青人连年月日都不知道。
心中大慌,她突然抓住站在一旁的一个少女:“现在真的是贞观十一年?”别说是,拜托!
“你没骗我?”
“没,没有。”
“真的没有?”
任逍逸脸色惨白,慢慢松开了抓住少女的手,一副饱受刺激的模样。穿越时空,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线索可寻,换言之,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找到回去未来的路,难不成她就真的要独自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那她的亲人又该怎么办?难道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下一次的莫名其妙?
想到此处,一阵强烈的晕眩惊涛骇浪般袭来。在没有人给她肯定的答案之前,纵然仍是一个人掉到了陌生的地方,但她也没有太多的悲伤,甚至还能收拾心情调侃自己,因为她知道还有希望,还有可能。
如今一旦知晓自己的处境,她才真正觉得难受,因为事情已成定局,她纵然有再多的希翼,有再多的主观臆测也不能改变什么。人力在很多时候是不能胜天的。
她用手按着额头,使劲甩了甩,想用这种方式来赶走那阵阵令人不适的晕眩。不能晕,她还不能晕!要晕也得在办完一些事情之后,她毕竟还要生活下去呀。再次深吸口气,她往人群中走去。
8.-8、交易
“店伴,我要见你们老板。”任逍逸一冲进京城第一大当铺便气势汹汹叫嚷着。她知道举凡当铺的人大多是欺善怕恶之徒,若不一上来便先声夺人,稍后的交易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
她想过了,既然来到唐朝已成定局,再哀天怨地也没有用,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回去的事就交给老天了。而且,既然老天这么眷顾她,她是不是也不该辜负来这唐朝一遭啊,还有她受得那十几年训练也不好白白浪费的不是,自然就要小小地做点什么事出来嘛!这才叫生活呀。
“吵什么吵,老板也是你想见就见得着的吗?”果然,小人嘴脸显露无遗。
任逍逸阴邪一笑:“这可是笔大买卖,若是搞砸了,你的老板怪罪下来,只怕是小小店员的人担待不起的。”不吓吓他,他怎么能知道狗眼看人底是什么结局。
店伴闻言,脸色刷地白了,任逍逸正是说中了他最怕的事。
“那,那请客官您稍待一会儿,小的这就去请我们老板。”说罢他急急忙忙向内堂走去。
“同利典当”在全国共有十七家分店,任逍逸到的是他们总店。
照她的话就是,老大一般镇守老窝,老窝一般储钱最多,要钱物两清也最方便。
“请问是这位客官要见老朽吗?”内堂里缓步走出一个五十左右,顶着啤酒肚、脑满肥肠、穿绸带玉,典型商人模样的男人。他的话语谦逊,语气却带着明显的不屑。
任逍逸一眼看出他眼中闪烁的狡黠,的确是老奸巨猾之辈。
“正是在下。”她不动声色,要比狡猾,他怕是挑错人了。
“不知是什么生意?”老板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怪异,灵秀得过分,若不是眉宇间闪露的英豪之气,怕就会被误认成女子的少年。
“不过,恕在下冒昧,还未请教老板贵姓。”她坦然接受老板的打量。
“不敢,敝姓高。”高老板微一拱手。
“那请教高老板,你们‘同利’的储金共有多少?”
高老板闻言,小眯眼倏地睁大,轻蔑的眼神被惊讶所替代,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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