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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養鳳凰.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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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养凤凰》作者:禾早
文案:
夏锦年意外收养了一只秃尾巴“乌鸦”,没曾想竟然是只凤凰,还号称是风仪绝代、独一无二的墨凤。再绝代,不也就是只鸟吗?偏偏还能变身成美少年!
那个平日对她冷嘲热讽的凤凰,此时化身成“护花使者”,陪她解决离奇事件的同时,还能顺便谈个恋爱吗?
01 天降乌鸦
盛夏时节,暴雨骤来。
夏锦年刚从超市里出来,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给浇了个透湿,她怔立了两秒,紧了紧怀里抱的东西,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反正都已经湿了,再跑还是湿的,就当露天冲了个凉好了。
她家在超市不远处的一条老街上,穿过一条狭窄幽深的巷子就到,是一座独栋的,带院子和阁楼的老屋,破败的石粉墙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上面爬满了青苔和半荣半枯的茑萝。
很难想象在现代的都市里还有这样古老的居处。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一片老街在拆迁大队的扫荡中保存了下来,对比身旁的高楼大厦,充满了浓浓的旧派与沧桑气息。
黑夜,暴雨,窄巷,路过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夏锦年穿过那条巷子时,附近空无一人。
漆黑的夜空中雷鸣翻滚而过,闪电随即擦亮了半边天空,紧接着,一道黑影从空中直坠而下,好巧不巧的,啪一下砸在她头上。
她怔立了两秒,绕过那只乌鸦,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行,谁想 在外的 上忽然一紧一痛,垂眼就看见那只乌鸦及其无赖的挂在她的腿上,两只鸟爪揪得死紧。
夏锦年使劲跺了跺脚,想把乌鸦抖落下去,没用。她再拿手去拨拉,乌鸦揪得太紧,根本拨拉不走,她恼起来,直接一把捉住乌鸦想甩它出去,不想乌鸦如啄米一般,拿尖锐的嘴喙疯狂地啄着她的腿。
疼疼疼疼疼!
闪电一道紧接一道,雨势也愈来愈急起来,打在她脸上的雨水彻底模糊了事先,他顾不上再去理会乌鸦,将怀里包的东西往头上一顶,踩着水花就奔跑起来。
一路噼里啪啦的奔回家,刚进屋关上房门,她便感觉 上一松,那只可恶的乌鸦居然放脱了她,连本带条窜到了她家的沙发上。
“我的沙发!”夏锦年惊呼一声,扑上去抢救。
乌鸦甩头抖身,飞扬的水花溅了她一头一脸,紧接这将身往下一倒,放肆的在沙发上打狗棍来。纯棉的沙发布顿时脏湿了一片,靠垫散落在地,夏锦年搁在沙发上还没完成的手工编制被搅成了一团乱线。
深呼吸,深呼吸......夏锦年师徒将自己的怒气强压下去,但是三秒过后,她还是憋不住了吼了出来:“滚!滚!你给我马上滚出去!”
乌鸦蓦然停止了翻滚,一双黑亮的都紫烟紧紧地瞅着她。夏锦年一怔,她竟从这只鸟的目光里敲出了傲慢与讥笑。
错觉!一定是错觉!一只乌鸦而已,怎么可能流露出如此人 化的目光。
她再伸手去捞时,这只死鸟已经拍着半干的翅膀,飞蹿到了她的桌子上。
乌鸦满房间里飞,弄得遍地狼藉,夏锦年怎么都逮它不住,累的瘫倒在地,连打了两个喷嚏,索 放弃,去洗澡换衣服了。
她擦着头发从改造过的 里出来,看见那只死鸟金鸡独立在傧相上面,也没心劲儿再搭理他了,去厨房给自己住客一碗面,端到桌上吃起来,
片刻后,脚上微痛,她低头一看,乌鸦在轻轻地啄着她的脚背。
夏锦年顺脚一踢,乌鸦身手敏捷地躲开了,过了片刻,绕道她另一只脚背上轻啄,看那样子,像是意有所求。
她心念一动,挑起一根面条,在半空中晃悠了两下,试探道:“你想吃面?”
乌鸦竟然极通人 地点点头。
夏锦年得意起来:“就不给......”话未说完,那只死鸟已经飞起来,哟扣掉走了那根面条,躲到桌子下三两口吃个干净,
喵了个咪的!她咬咬牙,转头,继续吃面。
可是乌鸦尝到了甜头,又疯狂啄起她的脚背来,大有不给面条,就啄死你的架势,夏锦年无奈,只得捞了点面条搁进小碟里推给它。
乌鸦一天扎进小蝶,大口吞食。夏锦年这时才有机会看清楚它。它一身鸟羽被火烧过一样焦了一半,露出半截光秃秃的 ,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糊味,那模样真是比没看清时还要臭上三分。
怎么就捡了这么一只鸟回来!
留在桌上的大半碗面,如今只剩一只空碗,连面汤都涓滴不剩,那只死鸟闭着眼仰天倒在桌上,挺着圆鼓鼓的肚子.
该不会是撑死了吧?夏锦年伸指轻戳了戳乌鸦的肚子,乌鸦蓦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碰翻了身后的椅子。
夏锦年同它大眼瞪小眼,彼此对瞪了半天,最后她面色平静下来,转身关灯,“睡吧,明天你就给我滚出去。”
她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养一只鸟,尤其是一直丑到掉渣,破坏力堪比定时炸弹,还满肚子坏水的乌鸦!阁楼是偏矮的斜顶,她的床没有架子,只是地上搁了一只厚实的床垫。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有什么呆着点微凉的东西爬进了她的毯子里,她被惊醒,试图挣开眼睛,然而太困倦,眼皮就像被胶涩住了一般,怎么都牵扯不开,最后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清晨,雨过天晴,窗外鸟鸣啾啾。
阳光透过薄薄的毯子,照清了一双带着惺忪睡意的眼。
夏锦年迷糊地与这双眼睛对望,纳闷,她的床上为什么会有人!为什么会有另外一个人!
“大清早的你超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名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裹着她的毯子。只露出半张脸,用带着困意很极为不满的神情的眼斜睨着她,声音微哑,带着懒洋洋的倦意。
夏锦年怔了足有十来秒,壮起胆色,气势汹汹地指住那少年的鼻子,“你谁啊!为什么闯进我的家,睡在我的床上?”
少年微偏了偏头,困惑地望着她,“不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这是她今年听过最冷的笑话,夏锦年冷笑起来:“少蒙人,我压根就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带你回家”
“这样啊!”少年点点头,扯过毯子遮着头脸又再次躺下,“要没别的事,那我继续睡觉了,你家,楼梯太老,踩上去嘎吱嘎吱乱响,你下楼的时候记得放轻脚步,别吵到我睡觉。”
怎么会有这种厚颜无耻,强横霸道之人,莫名其妙跑到她家,睡在她床上,还好意思让她不要吵他睡觉!
夏锦年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伸手就去拽毯子:“起来起来。。。”话说到一半,她看见被拽起的毯子下面,少年露出瓷玉一半的精致锁骨。
他似乎没有穿衣服。。。
夏锦年火烧一样丢开手里的毯子,脸上迅速飞上了一层红晕少年满不在乎得将她丢开的毯子拽了回去,露出半张脸道:”忘记说了,我没有衣服穿,你记得替我准备两套。“
夏锦年抽了抽唇角,木然转身,木然下楼,木然做到了沙发上,捧着脸努力思考起来。想了半天,她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带过此人回家,只有昨天夜里,她在小巷里捡到过一只乌鸦。。。
对了,乌鸦!夏锦年从沙发上一蹦而起,满房间找寻那只该死的鸟,结果从厅堂找到 ,再从 找到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找见,乌鸦就仿佛消失在空气里,无影无踪。
难道雨停了,那只死鸟自己飞走了?
她转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昨夜暴雨,所以的窗户都是紧紧关闭的,一只乌鸦怎么可能自己开窗,然后飞走。。。
蓦然间,一个荒谬之极的念头闯入了她的脑子里。
雨夜,乌鸦,少年。。。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莫名的联系吧?夏锦年瞠目结舌,这种聊斋才会出现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科技昌明的现代,发生在她这个普普通通的,既没有灵异能力又没生阴阳眼的人身上?
不行,她要去问个清楚!说不定这只是一个恶毒的玩笑!
夏锦年气势汹汹杀上了阁楼,光脚踩得楼梯咯吱咯吱乱响,仿佛立刻就要塌掉一般。
“吵死了,吵死了!”少年语带抱怨,在床上打了个滚。
夏锦年没理他,在门边的壁橱里检出一件白衬衣,一条牛仔裤,扔到他的身上:“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少年吼回去:“等我睡醒了再说!”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起来,要不然我立刻拿菜刀砍你出去!”
“女人就是麻烦!”少年嘀咕了一句,很不情愿地翻身坐起,“赶紧问,问完了我接着睡。”
夏锦年深吸一口气,“说!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呗我捡回来的那只乌鸦?”
“乌鸦?”少年仿佛受辱般涨红了脸,“怎么可能!我浑身上下到底哪里长得像那种丑鸟啊!”
夏锦年斜着眼打量他,少年眉如长锋,凤眼飞彩,清俊好看得仿佛夜空朗星,既不黑漆漆,更和丑陋二字毫不沾边,然而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很可疑。少年的头发很长,乌黑亮泽,但是有半边仿佛被火烧过一样,焦了一半,活像昨晚那只焦毛鸭。
她微皱眉头:“那你是谁?”
“我?”少年高扬下巴,神情倨傲,“我自然是天下少有,举世无双,身份高贵,风华绝代的凤凰,反正同乌鸦这种丑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他每说一个词,夏锦年的头就往下耷拉一点,最后满面黑线:“够了,我活了十七年名酒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主儿!”
少年的眼睛顿时星亮,“那你现在见到了!都说了,我是天下少有,举世无双。。。喂,你去哪里?等等,你这衣服太小,我穿不上。。。”
夏锦年压根不搭理他的大呼小叫,头也不回地噔噔噔下楼去了。
02 赶不走的鸟人
菜刀在案板上剁得叮当叮当直响。少年光着脚,穿着 的白衬衣和牛仔裤,走到了冰箱前面。
他打开冰箱,弯下腰去的那一刻,夏锦年听见了很清晰的“嗤啦”一响,那是白衬衣在彻底崩裂前发出的垂死尖叫。
夏锦年嘴角一抽,面无表情,继续剁菜。
少年冲着厨房喊;“你家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
夏锦年面无表情,继续剁菜。
少年捡了冰箱里最后一只苹果,也不擦洗,搁到嘴边就“咔嚓”咬了一大口,边嚼边踱到厨房,探头往案板上看了看:“青菜啊,我不喜欢吃青菜。我喜欢吃 。”
咚一声,菜刀斜飞进了案板里,映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寒芒四射。夏锦年整个人也有如一柄菜刀,面无表情,在暑热的天气里散发出森冷的寒意:“你喜欢吃什么关我何事啊!拜托,你已经睡醒了,该上哪上哪,别赖在我家烦我行不行?”
少年悻悻:“你带我回来的,怎么好意思赶我走?”
夏锦年从牙缝里憋出字来:“我只带回一只乌鸦!”
少年啃着苹果,转身回到厅堂。
片刻后,夏锦年听见电视里人物的对白声传来,暗叹一口气,捉起菜刀,继续剁菜,仿佛要同那电视比比,究竟是谁发出的声音比较响。
中午吃的是素馅饺子,夏锦年只煮了自己那一份,端着碗走进厅堂。少年很没形象的四仰八叉在沙发里,低头研究者遥控器,最后抬眼瞧见她。。。哦,不对,是瞧见她手里端的饺子,一双带着点慵懒意态的眼眸,顿时神采湛然。
夏锦年眼前一花,都没瞧清怎么回事,她手里端的碗就莫名其妙的跑到少年手里去了,这家伙一边吃还一边发出不满的挑剔声。
“太素了,居然全是菜!”
“啊啊!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饺子了!”
“怎么就这么一点,根本吃不饱嘛!”
......
什么也别说了!
夏锦年转身回厨房,继续剁菜包饺子,这次煮够了量,免得自己饿肚子。
两人坐在旧木桌前。
夏锦年说:“吃完你可以走了吧?”
少年想了想:“去哪里?”
夏锦年有点抓狂:“这种问题需要问我吗?你打哪来就回哪去!”
少年忽然露出了忧伤的神色:“回不去了。。。”
夏锦年黑线起来,‘你回不去关我什么事,总之要可以赖在我家里不走!’
‘恩恩。’少年吃了个饺子,点着头道,‘你这里是很糟糕。房子要塌不塌的还一股霉湿味,床太小,睡着不舒服,还有你这个人很小气,脾气又不好.....’
夏锦年咬着牙。‘没错!那么......’既然这里如此不好,那就感觉滚吧!
谁知少年话锋一转,‘可是我没地方去了,这里再不好,只要有吃有喝,我也就将就一下算了。’
喵了个咪的!就算是圣人也没法忍了,夏锦年摔了脸再摔筷子,‘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少年看了她一眼,竟然乖乖立起身,默声不响地走出了门。
夏锦年不禁怔住,好半晌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把这尊瘟神给送走了。
可是......她转念想到,少女离去时穿着破掉的白衬衣,还光着脚,就这样被赶出门去还挺可怜的,早知道他肯合作,她其实不介意替他找身尺码大点的衣服,再送他一双鞋的......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该不会是他又回来了吧?夏锦年迟疑了一会儿才走去开门。她将门只拉开小小的一道缝,万一情况不对,好立刻拍上门板。
门缝里 来一封快递,门外有人说,'签个字。'
夏锦年收了快递关上门,刚要拆了看,又是咚咚咚三下敲门声。这一回,她没多防备,转身就拉开了门,‘还有什么事......’
话到一半她就噎住了。门外站的是那光着脚的少年,带着一脸纯美灿烂的笑容,还有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替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边,让他看上去简直就像坠入凡间的天使。天使一把推开她,毫不客气夺门而入,晃着手里提的一挂猪 兴奋道。‘晚上有 吃了!’
夏锦年克制住了撞门自残的冲动,跟在他身后哀哀道。‘你不是走了么?’
可是......她转念想到,少年离去时穿着破掉的白衬衣,还光着脚,就这样被赶出门去还挺可怜的,早知道他肯合作,她其实不介意替他找身大点的衣服,在送他一双鞋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该不会是他又回来了吧?夏锦年迟疑了一会儿才走去开门。她将门只拉开小小的一道缝,万一情况不对,好立刻拍上门板。
门缝里 来一封快递,门外有人说:“签个字。”
夏锦年收了快递关上门,刚要拆了看,又是咚咚咚三下敲门声。这一回,她没多防备,转身就拉开了门:“还有什么事...”
话到一半她就噎住了。门外站的是那光着脚的少年,带着一脸纯美灿烂的笑容,还有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替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边,让他看上去简直就像坠入凡间的天使。天使一把推开她,毫不客气夺门而入,晃着手里提的一挂猪 兴奋道:“晚上有 吃了!”
夏锦年克制住了撞门自残的冲动,跟着他身后哀哀道,“你不是走了么?”
少年笑得阳光,“对啊!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了,可你没说不可以回来。”
棋差一着,功亏一篑!夏锦年狐疑地问他,“猪 哪里来的?”
少年答得爽快,“买的。”
“买?”夏锦年才不信,“你连衣服都没有,那里有钱买 !”
少年根本就不回答,把猪 往她手里一撂,打着呵欠就往楼上爬,“好困啊,吃饱了应该去睡个午觉。”
扑满里空空如也,她攒了一夏天的零钱,全部不翼而飞!
夏锦年僵滞地盯着乌鸦,“你你你......”
乌鸦口里的钱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一双豆子眼紧盯着她,“你你你,你什么呀!”
它说话了!它说人话了!大白天的,需不需要这样惊悚!
夏锦年捏紧手里的菜刀,考虑要不要趁此机会将这妖孽一刀斩杀。
乌鸦没有发现她的邪恶意图,高昂着鸟头,极其傲慢地瞧了她一眼,晃了晃它那光秃秃的鸟 ,“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是天下少有,举世无双,身份高贵,风华绝代的凤凰!你用不着这么惊艳。”
夏锦年抖了抖,抑制不住扑哧一声,捧着肚子前仰后合,“你说你是凤凰......哈哈哈,笑死我了......哪有你这种比乌鸦还丑的凤凰......”
乌鸦气炸了,飞扑过来猛啄她的脚背。
“我管你是鸟是人还是鸟人,总之不要赖在我家里!”
扔完,关窗,锁死,夏锦年深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手心攥了一把冷汗。
惴惴不安站立了半天,她才想起先前手里快递,连忙下楼拆看。不出所料,是S学园寄来的录取通知书,算算日子,再有半个月就该去学校报到了,于是她找出行李箱,上楼去收拾衣物。
看见散落在地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时,她犹豫了一会,统统扔到墙角,随后从床垫下挖出一大把零散的纸币。
不用问,肯定是那只死鸟偷藏在这里的,可是钱既然没花出去,那么厨房里那挂猪 是从哪里来的......
夏锦年拒绝去想这个问题,反正与她无关!死鸟已经扔出去了,她应该将这件事彻底忘记,让生活恢复到正常的模样。
才这么想着,就听见窗户上“叮叮咚咚”响成一片,她抬眼一看,顿时黑线,那只乌鸦悬飞在窗户外头,正在使劲啄着阁楼的窗。
这还有完没完了!夏锦年冲过去就将窗帘一把拉上,紧接着,楼下厨房的窗有叮叮咚咚响了起来,她在冲到楼下,把百叶帘拉上,然后就是门板上开始叮叮咚咚......
没听见!坚决假装没有听见!
可是那接连不断的叮叮咚咚声实在扰人,她心烦意乱,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只好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大。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噪音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啪啪啪的大力拍门声,夏锦年想到那乌鸦变身少年时模样,不由得一窘,正犹豫要不要仍两件衣服出去,就听见外头一个尖利的声音喊起来:“开门开门!”
这声音,好像是住在隔壁的许家妈妈,这条老街上有名的泼辣人物,能够站在家门口骂街,连骂三个小时都不带喘气的。
夏锦年心惊胆战,跳起来开门。
许妈妈双手叉腰站在她家门口,扬声大骂:“有没有搞错!大中午的你家又敲又打,还把电视音量调这么大,存心不想让人午睡了是不是?”
夏锦年连忙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什么!下次!你还有下次啊!”许家妈妈嚷起来,“现在赶快把电视关掉,那个声音啊,吵得我脑门疼!大夏天的,天气本来就热,再被你这一吵......”
夏锦年连忙跑到房间把电视关掉,又说了一箩筐好话,保证绝不再犯,才把这位祖宗给彻底送走。
再关上门,她就看见乌鸦得意洋洋地金鸡独立在她家的冰箱上面,不由伸手扶额,悲愤莫名地喊了一声:“天哪!”
03 S学园的鬼宿舍
夏锦年手提行李,头顶着乌鸦,立在S学园女生宿舍门口,身上聚焦着无数诡异的目光。半个月来,她一直在百折不挠的同乌鸦作斗争。譬如晓以利诱,将它扔到花鸟市场上去卖掉,或者挟以威迫,连坐十来站公交车把它扔到荒僻的郊野。总之能够想到的一切办法她都尝试过了,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只死鸟就是跟她彻底卯上了,扔出去一次,滚回来一次,除了让许妈妈拍她家门的动静愈来愈狂暴外,没有半点效用。
夏锦年再也没有力气同这只可恶的死鸟做斗争了,只能由着它得意洋洋的立在他的头上,带它前往学校报到。
她本来指望老师会觉得这乌鸦违反校规,帮她把乌鸦赶走,哪知道S学园的校风开放,老师们一脸淡定地给她办手续,好像没看见她头顶的乌鸦一样。
夏锦年忍不住指着自己的头顶主动问:“我,我带着它上学,没关系吗?”
乌鸦满意的拍拍翅膀,在夏锦年地头顶啄了一口,仿佛在说:“你听清楚了没有?!” 夏锦年黑线着去舍监室签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吵嚷声。她把门推开一条缝,看见三个女生正围着舍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不要住在308宿舍,听说那个地方很不吉利!”
“对啊,一进去就看见门后面贴着好多符,我妈脸色顿时就变了,死拖活拽把我拉来,不许我住在哪里。”
“而且还和那个考古系地夏锦年同一个宿舍,她学的专业够邪门了,上学居然还带了一只乌鸦,天知道是什么样的怪人,肯定会影响我们正常休息。” ……
舍监是三十来岁的中年女 ,看上去很严厉:“这是学校的安排,由不得你们挑三拣四,都回去都回去,该住哪就住哪!”
那三名女生也十分强硬:“不行!不给我们换宿舍,我们就不走!”
“我们是来学校念书的,如果连个安稳休息的地方都没有,让我们怎么专心学业。”
“对嘛,明摆着欺负我们新生,怎么没见安排那些学姐住在308宿舍。”
04 明澈少年
新生入学免不了军训,S学园的军训还特别严格,不在校内,而是在郊野外驻扎的军营里接受正规训练。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新生们哀鸿遍野,知道军训或是不堪下咽,大多数人都忙着囤积零食去了,唯有夏锦年对吃好吃坏不太在意,只准备了一个背包,里头放了两身换洗衣服,带了点零钱、防晒霜、驱蚊水、简单的生活用品和常备药物。
这些简单的随身行李里面,自然不包括乌鸦这等累赘物。
乌鸦绕在夏锦年的头顶一圈一圈飞,大声抱怨:“我这两天又么有做错事,凭什么!凭什么不带上我?!”
夏锦年淡淡说:“军训要住集 宿舍,都是七八个人一个房间,你去了没地方睡,也不方便。”
乌鸦蛮不讲理,一个劲儿地嚷着:“我不管!带我去!带我去!”
夏锦年检查了一下随身的东西,发现包里还有空位就随手塞了一本书和两件没做完的手工活计进去,漫不经心道:“带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想好了,去哪里都要集 吃饭,而且没有什么好菜,我呢,最多悄悄省一个半个馒头给你,你能满足吗?”
乌鸦是失足的吃货一个,听见这话顿时蔫了:“你蒙我的吧?”
“信不信由你!”
“那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东西吃啊!你又不许我偷!”
“饭卡留给你,里面还有三百块钱,你自己变身去食堂买吃的,只要小心点别让别人发现真实身份就行。”
“你要去多久?”
“哦。”乌鸦有点情绪低落,飞停在桌上,“那你早去早回。”
夏锦年看了它一眼,拎起她的背包,转身就走。
**分配上车时,夏锦年遇到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尴尬,308宿舍原本就鬼名在外,外带那圆脸女生遇到的诡异事情已经传遍了整幢女生楼,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敢靠近她周身三尺。
偏偏车上的座位是计算好的,不坐就只能站着,一名教官上车来清点人数,发现夏锦年身旁空着一个座位,就问那站着的女生:“怎么不坐?”
女生看了夏锦年一眼:“我不要跟她坐一起。”
教官纳闷:“为什么?”
原因很难说出口,女生沉默不语。夏锦年微微一笑,将脸转向窗外,却意外地看见远处有一名少年飞奔过来。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她再眼熟也没有了,除了乌鸦,还能是谁呢?
他来干什么?!夏锦年顿时黑线起来。
女生还在鱼教官对峙,少年已飞跑至车门,两步跨将上来,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四下里一扫,整个车厢顿时安静下来。
简朗明澈,仿佛流火的季节里闪烁碎金一般的阳光,每一个对上他那清亮目光的女生,都不由自主地心跳了两下,微屏了呼吸。
“喂!”少年飞扬自若,浑没在意所有人都盯着他看,终于在满车的人里找见了夏锦年,随手将一只水壶往她那边抛了过去,“你忘了带这个。”
他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干净明朗,不含半点杂质。
车厢里仍然一片静寂,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夏锦年接住水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窘迫来形容了,整一个无地自容。
好吧,她承认自己同他很熟,已经熟到同一个宿舍居住,同一个饭盒里吃饭的地步,但是她知道他的底细,而其他人统统都不知道!那他现在用这种熟稔到随便的语气同她说话,让她今后怎么做人啊!
丢人丢人丢人!
就知道这只乌鸦从来不干半点好事!
念想间,她忽然觉得身边光线一暗,转眼看时,发现那个拒绝坐在她身旁的女生已经带着一脸的勉强做了下来。
夏锦年没多在意,将水壶装好后,车就启动了。
静默了许久的车厢内,终于有人陆陆续续地开始说话,多半是在同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声音压得极低,因此夏锦年不可能听见她们议论的内容,她只从背包里 一本书,闲翻了起来。
也幸好她听不见,否则感觉会比刚才还要窘。
那些女生都在悄悄地打听刚才那名男生姓甚名谁,是同样新入学要参加军训的新生,还是高学级的学长,读哪个院系,同夏锦年这个怪人是什么关系。
奇怪的是那少年如此出众,绝对是校草级人物,满车厢内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半点情况,而唯一知情的夏锦年,刚才备受她们的冷落与戒备,一时间根本没有人敢上前去找她打听消息,都只能将疑问搁在心里,准备回头再留着慢慢打听。
军训生活大同小异,教官们全是外表魔鬼的家伙,内心里的风趣与温和从不轻易展现,因此这群往常生活悠闲懒散的学生,才到军营就被整得人仰马翻。
内务整顿和大太阳底下站军姿其实都算轻松事了,最苦的是 能训练和夜间紧急训练。桑拿天下来,每到休息时间,集 宿舍里就是一片哭爹喊娘声响,女生们全 倒在床上,一边抱怨着这种地狱一般的生活,一边相互分吃着带来的零食。
夏锦年没什么可抱怨的,也没有人可以听她抱怨,因此这种时候她总是显得特别沉静,坐在自己的铺位上低头编织她的手串,简简单单的几根仿皮绳,到了她手里就仿佛活了一样,十指翻飞间就能变出许多花样来。
她这样安静恬然,倒教那些听信了传闻,对她极为惧怕的女生们稍稍松懈了戒备,再过几天,发现与她同处一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那戒备的心思就更淡了,反而渐渐对她生出一种强烈好奇来,总是犹豫在要不要上前去同她搭话的矛盾中。
这天中午午休时,终于有人主动出击了,睡在夏锦年上铺的王颖探头下来:“你编的手串真好看,能教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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