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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難.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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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难》
作者:安奇趣记
内容简介:
唉,老太难,老太难。为人作人莫作老,老来一切处处难。老来容颜不如以前,老来面貌不受人喜欢。老来手脚不灵便,老来做事确实太难。老来到处不受人喜欢,老来话语令人厌。老太难,老太难,说老来不难那是假,老来受难难杀人。只有儿女恨娘心,未有父母嫌儿女心。"
老太难 第一章争吵根由缘此起,母亲咋做都不是
唉,老太难,老太难。为人作人莫作老,老来一切处处难。老来容颜不如以前,老来面貌不受人喜欢。老来手脚不灵便,老来做事确实太难。老来到处不受人喜欢,老来话语令人厌。老身刘李氏,二十岁上过门到刘家,一辈子生下了二男,年轻为媳时正赶上旧社会婆婆当家媳『妇』吃气,苦熬到三十几岁上婆婆公公相继下世去,苦日子才要出头,却谁知不到四十岁上丈夫又下世去,剩下了他娘儿三人,大儿子才十岁,小儿子才五岁。刘李氏要强未改嫁,在这受苦受累苦熬苦撑拉扯着两个孩子。好不容易省吃节用给大儿子盖上房娶上妻,又要忙活攒集着给小儿子翻盖房子娶媳『妇』,吃的苦就象走的路,落的泪就象饮的水。好不容易再给小儿子翻盖起新房娶上妻,大儿子生下孙女又要靠她来照看。孙女刚会走路才不累人,又紧接着第二年小儿媳又给她生下小孙子,刘老身看着孙女孙子,喜在眉梢乐在心头,这边领着孙女,那边抱着孙子,天天孙女孙子叫在嘴上甜在心里,谁不说刘老身在这熬的好,眨眼就熬上了孙女孙子,一晃几年孙女孙子才不累人了,大儿子又给她添了个小孙子,刘老身天天领着孙女孙子,手里又抱着孙子,虽然累心却甜,心里高兴的就象乐馒头,每当和人在一起,就三句话不离本行,就夸赞起她的孙女孙子好来。这段时间也就是刘老身的好日子,天天有孙女孙子一起玩的让她开心,让她心里着实的快乐。不就这个媳『妇』喊娘,不就那个媳『妇』道是孩子他『奶』『奶』。谁知好日子一过孙子孙女转眼七八十来岁上,问题就来了,麻烦也来了。
“春朋妈,你别胡思『乱』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春朋的爸爸也给我吃也给我喝,这不我自己晚上睡不着觉瞎寻思?我去找你大哥你大哥说等以后和你两商议商议。”小媳『妇』一听刘老身一晚上没睡觉,心说自己和丈夫说的话她肯定听到了,就一不做二不休,越发来气恼怒说:“还以后商议商议,哪来那么多以后,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一天也不能等,这么多年,这个天天养着的道来罪了,我去看看问问他,他要怎么办?说完,气冲冲向外走了。
老太难 第二章兄弟争理齐论母,母亲反成多余人
小媳『妇』一走。刘老身又批评起小儿子来,“申儿,你怎么惹朋他妈生这么大气?有话不好和她好好说吗?你从小没有了爹,人家肯进咱这个门就很不容易了,咱再怎么好给人家气受?给人罪遭?以后再别这个样子啦啊?“
一会儿,饭做熟了,小儿媳『妇』也回来了,小儿媳『妇』一进门就对丈夫说:“还有你哥哥这号人,十棍子一百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一口一个要找你,要找你说说,再别的什么也不说,你快去吧,看看他要说什么?可不能软给他,他不会说他不养吧?”
刘申来到大哥刘鸣家,坐下后还没开口,刘鸣就说:“咱娘这些年给你把孩子都拉扯大了不累人了吧?你是不用不上老的了?咱娘这些年容易吗?给你翻盖上新屋娶上老婆,孩子大了你用不上了就向外推?还打发咱娘和媳『妇』都来找我,你问问你的心还有良心吗?”
谁知老二一听也真不示弱,一点也不含糊,就说:“这么多年全我养着咱娘老,你一旁一分钱也不拿,一粒粮也不给,咱娘整天吃着我的饭光给你看孩子,还给你看了两个,看完大的看小的,你一点好吃的也不让咱娘看到,你有良心吗?你的良心又那去了?到那去说也没有你说的嘴,,养老人人有份,咱娘又不是光养我一个儿子,咱娘不也给你盖上新房娶上妻吗?如今让你养老你就单拣自己的理说,你说,你现在就必须说明白了,你到底养不养咱娘老?”
“我说不养来?你让我怎么养吧?”刘鸣问。
“这不?咱娘已经在我这里养这么多年了,咱不管他五年六年七年八年还是十几年,咱就算五年,你再养上五年咱再另说,到那时咱再另商议怎么个养法。”
刘鸣一听,他弟弟打的算盘更清,但这些年不是他娘在帮他拉扯孩子吗?这怎么能算,就不服气说:“这些年怎么能算?这些年咱娘不是给你看孩子吗?你就是雇个保姆一月也得给人不少钱,还得管着吃,何况咱娘一分钱还不用给。”刘申听了更不服气说:“咱娘没给你看?吃着我的饭还给你看孩子,我问问你都给咱娘多少钱?还一下子给你看两个。”
“这些俺娘挣得都吃不了,他没长大时,还不也是俺娘挣着把他养大了吗?”刘申说。
“话你既然已经都说回来了,你哥哥不会说说不过你,我可不是好捏的软柿子,既然咱娘自己能挣,这些年都挣着拉扯着你两个长大了,这几年咱娘自己挣得也吃不了。”刘鸣媳『妇』说。
“她以前能挣,现在不中用不能挣了,全是靠我养活着他。”刘申说。
“噢,这就不中用不能挣了你才用不上了是不是?要以前咱娘和那老虎一样你还不能来说这话是不是?光能给你挣你能养活,不能挣了就不能养活了是不是?以前咱娘不管给你挣多少,咱都不计较了,要养咱就从现在开始,你要不负咱就去找大队干部,让大队干部给咱评评理,难道咱们家就能和别人两样吗?”刘鸣说。
“好,找就找,我正要规定怎么个养法呢。”刘申说。
老太难 第三章多余有个三十一,过年上演墙头记
当下,三人不由分说,刘鸣夫『妇』跟着刘申一齐来找了大队干部,双方把话一说,各执己见,经过大队村干部商议调解说服后,老二刘申自己又作不了主,就又把他媳『妇』找来,村干部当即把刘申的观点和他媳『妇』一讲,他媳『妇』一听知道那是不可能,就转脸对刘申怒道:“你个死膘子,一点脑筋也没有,你大哥一点便宜捞不着他能行吗?那还不把他难受掉了魂?”
大队干部听了都心里偷着乐,但又怕他们看出来,不敢明着笑,见果然刘申的观点立刻转变了,就又给他们调解征求他们如何个养法他们才比较乐意。但他们双方的提法各不一样,刘申说让他大哥拿钱拿粮给他,刘鸣说不行,说那样如果他娘吃不了花不了都让刘申赚去了,说他娘在刘申家又闲不着,还能帮着刘申做饭刷碗洗衣裳,那样他花了钱拿了粮还不是又让刘申得便宜了?于是他提出让他娘两家轮着养。经过村干部商议双方都同意轮着后,焦点又移到了一轮多长时间上,大媳『妇』说一轮五天吧,刘申说不行,那样太短了,刘鸣说一轮十天吧,刘申媳『妇』说那样光来回跑,不如半月一轮,刘申一听也说半月就半月。刘鸣认为自己和媳『妇』失了面子就不同意,双方在这个问题上争得面红耳赤,可就达不成一致意见没有结果。刘鸣说嫌十天五天太短就一月,刘申说一月不行就得半月。最后村干部没法,只好征求两个媳『妇』的意见,刘鸣媳『妇』说一月不行就十天,刘申媳『妇』说十天太短一月太长就得半月才行。这样两个媳『妇』也统一不到一个点子上来。无奈,村干部看着这四个犟人又想出一法,把一月,十天,半月,都写到纸上,然后把纸分成三等块各卷成同样的卷放在在桌子上,让他们选出一人抓卷,抓着一月就一月,十天的就十天,半月的就半月。刘申一听,说这样不公平,说半月的的卷太少了,应该写两个半月的卷才能和大哥的拉平,于是村干部又加了一个半月的卷,但这样问题仍然没有解决,问题又到了谁抓卷上,刘鸣说我抓,刘申说不行,怎么偏得你抓?不好我抓?刘鸣不同意又说那就让他媳『妇』抓。刘申说怎么偏得要让你媳『妇』抓?不好让我媳『妇』抓?最后村干部无奈说你们谁也别抓,不如我们闭着眼不看替你们抓。双方一听,都想了想,又分别看了看对方,才齐说好。于是村干部闭着眼替他们抓了,结果抓出正是半月。于是刘申夫『妇』感到有了面子,这真是天随人意,就都一齐说好。村干部说既然抓着是半月一轮了,那就定下半月一轮,从大到小,上半月轮到老大刘鸣家,下半月就轮到老二刘申家,刘申一听老大先养就又说好,谁知老大刘鸣一听也紧跟着说好,刘鸣媳『妇』才要说话,刘鸣就对她挤眼,老大媳『妇』一看虽不知何意,但马上也不说了。村干部见双方再没有意见,于是就这样规定好了,双方半月一轮,刘申夫『妇』因为有了面子高高兴兴从办公室出来,刘鸣媳『妇』感到别扭,又要说话,刘鸣忙拉着他媳『妇』又挤鼻子弄眼,也高高兴兴从办公室出来。村干部又跟着找到刘老身把话一说,刘老身当即很开通说:“这些事还要让大队干部跟着费心,我养了两个儿子,就应该这样,两家轮流养,这样好,我心里愿意。”
于是,刘老身便上半月在大儿子家,下半月在小儿子家,每到那家都闲不着帮着干活,心说反正都是自己的儿子媳『妇』,自己干点也好让他们歇歇轻松轻松。什么做饭,洗衣,凡是自己能干动的她都去干,好似自己包了似的。有时忙的忘了干那一样,儿子媳『妇』去干,她就连忙接过来去干。开始几个月,因为有些新鲜感,刘老身在两家都挺香的,儿子笑,媳『妇』乐,孙女孙子乐,她心里也甜滋滋的。但后来,时间一长新鲜感一过,又加上刘老身在两个儿子家有了几次病花了些钱吃『药』打针,虽然儿子媳『妇』明明都知道刘老身是累出来的病,但她再也不香了,就连大小孙子都容不上她了,那儿媳更不消说,指着鸡也骂她,指着狗也骂她,什么老不死的,老死不了的,干打雷不下雨,老吃食种,不会下蛋了的老母鸡,光会吃食不会干活的老母狗子。刘老身虽然表面上装作认为媳『妇』这是在骂鸡骂狗,但心里明明白白。大媳『妇』认为刘老身在半路忽然跟着她养着而心里抱屈别扭,认为刘老身有病花她的钱更不应该。小媳『妇』认为遇了刘老身这样的婆婆倒了八辈子楣,好不容易推出去要让他大哥也来和她平养,却又到头来一不留神吃了亏,每当遇上大月三十一号就要比他大哥多养一天,这样算起来一年多养了好几天,尤其到了算十一号刘老身忽然累病了,给刘老身吃『药』打针她心里更抱屈,把心里的恨和怒都加在刘老身身上,刘老身的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不知道两个媳『妇』什么时间不知为什么突然会指狗指鸡骂起来。谁知有一天他大儿子家的小孙子在她面前忽然冒出口:“『奶』『奶』,『奶』『奶』,你怎么还不轮出去?轮出去俺娘好做好饭吃。”刘老身一听心里明明白白,但还是强忍住泪往肚子里咽。直到下半月好不容易又轮到小儿子家,小儿子家的大孙子也终于熬不住了也对她说:“『奶』『奶』,『奶』『奶』,你什么时候才能轮出去,怎么这么慢?赶急轮出去俺妈好调整好饭吃,让你拐带的我真要熬不下来了。”刘老身强忍住泪,老手『摸』着孙子的头,心说老身我一辈子吃苦受累养了两个儿子,我老了还不如孙子你,让你也跟着『奶』『奶』难熬。看来作人别作老,要是作老轮到那家那家都不愿意要,轮到那家那家恨。我现在还能动能帮着干活就这样了,要是以后真不能动不能干了,我还不如去死了。想到此,刘老身两眼泪止不住流出来,落到孙子头上。孙子一抬头见『奶』『奶』落泪,忙说:“『奶』『奶』,你别哭,我再不说了,我错了。”刘老身忙止住泪,强出笑脸擦着泪说:“我的好孙孙,『奶』『奶』是看着你眼看长大了高兴掉泪,『奶』『奶』没哭,你看『奶』『奶』高兴的笑了。”待孙子信以为真一走,刘老身实在忍不住心内的屈和苦,趁着儿子媳『妇』都出去了,便悄悄来到老头子刘二贵的坟前,一到坟头就放声大哭。
刘老身哭了大半天刘二贵,擦完泪,想想还要回两个儿子家,看看四周没有人,又怕让人看到给两个儿子落下坏名声,就装作没事又回到了小儿子家,整整一个晚上没合眼,第二天起来眼就又红又肿。
谁知第二天早晨一起来,小儿子说:“娘,我送你去大哥家。”
刘老身一听强装笑脸说:“申,又过三十号了?”
“又过三十号了。”刘申说着,把娘搀出了门。
刘老身强装高兴的出了门,回头说:“申,不用搀我了,我还没到不能动的时候,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刘鸣说:“他这叫虽则千算,必有一失。他见了大队干部抓了半月一轮,认为有了面子,两口家光顾高兴得意了,也忘了还有个三十一号了,可我一听咱上半月他下半月,我当时就想到了,我故意要让他吃亏不说,看看他精又能怎么样?如了意有了面子他就得吃亏,这也找不着别人,谁让他打算盘和我打的那么清。”
“嘿嘿,你也挺有心眼,我当时就没想到。”大媳『妇』高兴地说。
“我当时和你挤眼就是这个意思,多亏你看到我挤眼了。”
“我看到你挤眼,我知道这方面心眼你是有的,我知道肯定有好处了。”大媳『妇』说。
“你知道这几个月刘申明明知道了有个三十一号吃亏了也没找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大媳『妇』问。
刘鸣越说越来劲,十分得意地说:“就是半月一轮是他两口子提出来赞成的,他们又觉着村干部又正好抓了半月他们脸上有了光彩,遇到三十一号虽然明白吃了亏,但也咬着牙打肿脸充胖子忍下来了,再不好去说不中了,但过年这个三十一号,他们实在是舍不得大肉大鱼吃亏,不象平日吃天不好的就凑合过去了,但又不好来送,因为还没到一号,所以就起早打发咱娘自己过来了,认为快过年了我们不好撵,但他不想想他算盘能打成吗?”
“嘿嘿,”大媳『妇』又笑着说:“在这方面你还挺精的,还能把老二看透了。”
老太难 第四章无奈只好到坟前,被迫支书家过年
就这样,刘老身从大儿子家里出来,她要强,却没有再回小儿子家,她向外走的时候,人家有的户都大年三十早上吃饭放鞭炮了。今天过年她到那里去呢?她在街上走着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要去的地方。最后她终于又想起来,还是到老头子坟前去吧,去陪着二贵过个年,只有二贵今日不会嫌侯她。于是她又来到老头子刘二贵的坟前,一到坟前就先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就又不哭了,坐下来,说:“二贵呀,你看我今天过年没地方去了,两个儿子家我都不能去,只有来陪着你过个年,我明天才能轮到鸣儿家,可小儿子家又轮够了半月十五天,他们两家早上都热汤热水热饭的,这样冷的天,可我连碗热水两家都没有嚷嚷让我喝一口的,我不怪儿媳,我就怪你留给我的那两把杀人刀,儿媳是外姓人,人家能对待自己的爹娘好就行了,可你的这两把杀人刀,连自己的娘都对待不好,大年三十早上人家都起早到坟上来押纸,可他们两家盘起伴来,没有一个来给你押张纸的,我不要求高,我就望着不管吃好吃歹让我吃了心舒坦不再看他们的恶脸听恶言就行了。今儿个我也没有劲再哭了,我没有那么多力气哭,我还要准备一天不吃不喝在这陪伴着你呢,我还要等到天黑时人家都上坟来接年,我好有力气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别给那两把刀让人看到了丢人。我还要等到人家都来接年走了,我好回来陪伴你一宿呢,到明天我还好再有劲天不亮就早早到大鸣家,人家一家本道的也好给我拜年问好,也好让人别看出我这个样子来,你的两把刀以后还要在村里处世为人呢。”说到这里,刘老身就闭上了眼睛不说了,也说不下去了,心里还准备在这里等上一天呢。却谁知,她的这些话让老支书听到了。老支书因年纪大没有别人来上坟押纸来的那么早,别人都天不亮就到坟上押了纸,到天亮都回家去放鞭炮吃饭了,唯有老支书一人来到坟上押纸来得晚,他老远就看着刘老身一人向公墓走来,一边走一边擦泪。老支书心说刘二贵都死几十年了,大过年的刘老身怎么还能伤心到如此地步?凭着她一辈子要强为人,她不会一个人大年三十掉着泪来公墓吧?其中必有原因。于是老支书就悄悄暗中跟着刘老身。刘老身在刘二贵坟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就顿足道:“我怎么这么糊涂呢?为什么还有个三十一号没有给他们分清呢?这三十一号正赶上大过年,让刘老身到那里去呢?天这么冷,刘老身为了两个儿子一辈子没闲着,出了那么多力,如今身子骨又那么弱,要是在这里呆一宿,这大北方的寒天,七十几岁的人还不早冻死了?”于是就走上前去说:“老嫂子,都是我不好,给他们规定的太简单了,忘了还有个三十一号了,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等过了年我再重调整,今天你就到我家里去吧,咱们一起好好过个年,正好你侄子和侄媳在部队上没回来,家里人少心里闪哄的慌,咱们一起好好说说咱们上去年纪的人的心里话吧,你说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要是没有这个三十一号,没有这个三十一号正演在过年上,你说咱还能赶上这个功夫吗?”
刘老身听到声音睁眼一看是老支书,见老之书不知从那里出来,先是吓了一惊,又听老支书这么一说,就强装笑脸说:“他支书叔,这怎么好呢?大过年的,我怎么好去呢?再说我还有两个儿子呢,他婶还不笑话我吗?要是让街上人知道了,那可是多不好听,再说你也没和他婶说,我能去吗?这一天一宿我怎么也就对付过去了。”
“老嫂子,别逞强了,人上去了岁数,身体不饶人了,我比你小二十几岁,都觉着身体不如以前了呢,大冷的天,人又不吃不喝,这怎么能抗得住呢?到我那里没有好的让你吃,吃碗热饺子也好嘛,等明天早上天不亮你就再到刘鸣家去,街上人没有知道的,再说从我那里到刘鸣家还近便呢。如果你一个人在这里早上往家走,让谁看见万一传出去,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的两个儿子的所作所为人家也知道了,你仔细想想,去好还是不去好?等过了年,我找他们再调整调整,这样街上没有知道的,阳历有个三十一号三十一天,咱不好按农历?农历可是三十天都到头,少的还二十九天,过年大除夕都在下半月,咱就让下半月的二十九天的得点益补一补,这样再不会两家都有意见抱屈了。再说你自己一人坐在这里,万一有人来看到了,那还不是让人传出去再笑话刘鸣刘申吗?”
刘老身一听觉着老支书说的也有道理,就对老支书说:“他大叔,那这样好吗?”
“好,好,我说好就好。”于是刘老身在老支书家里过了个年,总算把这个三十一号对付过去了。
老太难 第五章重规定,按农历
第二年一出正月,果然老支书又找着刘鸣刘申把阳历调整成了农历,并把刘鸣刘申兄弟两好一顿批评。
刘老身的哭诉声传到了附近玩耍的孩子们的小耳朵里,好奇的孩子有的向前去观看,有的说那个老嬷嬷在公墓里哭得真好听,有的说前面公墓里有个哭号号的。有的说那个老嬷嬷泪那么多,有的说她在这哭想她的男人了,还有的说她在和坟子里头的人说话,还有的说她要让分子里头的老头出来把它抓进去。就和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还有的跑回村里把刘鸣刘申夫『妇』都叫了出来。
两对不孝夫『妇』老远就听到刘老身在坟前哭,老远就看到刘老身哭的那么冤,就火从心上起怒从心中生,认为刘老身给他们丢了大人,一个个向前三言两语就似强盗硬把刘老身扯走了。
刘老身回到家里那气更是吃不了,大儿子发泄完了二儿子,什么老糊涂,越老越糊涂,越老越让人不喜见,老的连小的也不如,不知道这样出去给儿子媳『妇』丢人显眼?再要是这样往后再没有管你养你的了。两个儿子发泄完了,又轮到了两个媳『妇』,两个媳『妇』一个比一个不饶人,什么有你吃有你喝,闲事不用你管一点,你好日子过够了自己变着法子出去找事丢人,什么进了你们刘家的门算倒了八辈子楣,好日子没过上一天,连老的都出去抓名背世让人笑话,人家知道的道是你老糊涂了,不知道的还都当我们真不孝顺了。
刘老身有泪往自己肚子里咽,都是自己老来眼力不好使,让人看见叫来这几个不孝贤的儿女,想想往后再连个诉苦掉泪的地方也没有了,心里更悲更心碎,心道老头子刘二贵,我再屈死也不能到你坟前和你说,权当从今以后我再心里没有苦,人老心老一切都老了吧,权当就像老朽了的木头,刀子剁斧头砍,刀来顺受斧来顺接全由你。想着想着,刘老身再一声不吭,一辈子她就很要强,任凭着他们四个轮流着发泄,她就是没反应。也可能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谁知两个媳『妇』见她这样再不算完,你嚷我应又哭又嚎又叫又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坏名声已经让老糊涂抓出去了,往后再有什么脸见人?刘老身的两个儿子一看更生气,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劝也劝不住,不劝也不好,又对刘老身发火刘老身只当没听到,无奈两个儿子再去劝媳『妇』,媳『妇』如今真成了他们的心肝宝贝,一个叫心肝,一个喊宝贝,齐让心肝宝贝消消气出出火,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谁知两个心肝宝贝哭着一齐说:“从今以后不能让她轮,你弟兄俩去找个小屋让她自己进去过。”两个不孝子一听心道也是,这样以后再不用半月吃好半月吃不好的了,就齐说,都依着,明天就和小二老大去找房子。两个心肝宝贝听了一应齐应又齐说:“不行,今天就去找,我一时半霎也不愿见到她这个不出脓不出血的样了。“两个逆子听了齐说好,马上就去找。
老太难 第六章再规定,自己过
就这样,刘鸣刘申弟兄俩,又找到了老支书家,说他娘越老越糊涂,一天也不愿意和媳『妇』过成块了,非要找个小屋自己过不可。老支书一听感到奇怪,就不信说:“象你娘这样要强又有忍耐力的人,怎么会这样?我不信,一定又是你们的注意。”刘鸣说:“老支书,你别不信啊,不信你去问我娘,她亲口对我说在一块过不方便,有好吃的我们省给她自己吃,有大有小的她守着她说自己吃不下去,可要都吃吧又没有那么多。我想他提出来自己过也对,自己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舍不得吃吃不下去了。”老支书一听半信半不信地瞅着刘鸣,反问:“你会有那么孝顺吗?”刘鸣说:“对待老的咱可是从来不含糊。”老支书虽然不信,但又一想觉着刘鸣说的多少也有点道理,就又问刘申,“你娘是这样说的吗?刘申,你得和我说实话。”刘申一点也不含糊,说:“是,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既然我娘要这样,我这当儿子的那能屈娘的心,还是顺着她的便吧,这样对她对我们这当儿子的都好,都顺心。”老支书一听心道他说的也是,也有点道理,这样起码刘老身再不用看两个儿媳的脸『色』饥一顿饱一顿了。于是就跟着兄弟两来到了刘鸣家见了刘老身,问:“老嫂子,是你自己愿意找个屋去自己过吗?”刘老身一听强装笑脸说:“他支书叔,又要让你跟着多『操』心了,两个儿子儿媳都不愿意让我自己出去过,可我不行,我想儿大不由母,他们在外面天天东跑西颠事多活忙,我又不能帮上他们什么忙,他们在外面还要挂着我,我想不如我自己过吧,这样他们也跟着少『操』心。”
听到这话不免让人难过,天底下最善良的心又怎过于母亲的心。这样的儿子媳『妇』,她还把不是都拉到自己身上。但她的一对儿子儿媳就似没听到,视而不见。如似刘老身说的就似真的一样。两个媳『妇』见到老支书来了婆婆也会笑了,他们心里好似就感到婆婆这是故意笑迎着老支书,好让老支书站在刘老身那面对付他们,心里更是感到别扭,认为刘老身更可恨。
“老嫂子,你这是说的那里话?养儿养女不就是为了这天吗?咱们吃累受罪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他们光看到咱们现在不能干还要吃饭,其实这是完全错误的,是不对的,他们多『操』点心还不应该吗?”老支书说。
两个媳『妇』听了心说:“果然老支书来了帮着她说话,她笑的目的真可恶。”
“他支书叔,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可是我心里感到这样总不踏实,不如我自己过还能踏实些。”刘老身说。
“那以后你不能动活动不方便了怎么办?”老支书问。
“到那个时候再另说。”刘老身笑着说:“一时说一时,人都是走一步看一步,那有一下子就想周全了的?再说以后也由不得人一下子打算中了的。”
老支书一看刘老身执意要自己过,就认为刘老身说的也是,就只好说:“那老嫂子,找好屋没有?”
两个逆子一听,赶快向前说:“大叔,还没找好呢,这不俺娘想自己过这事挺突然,所以还没找,想请你先来规定规定我们两家以后东西怎么拿。”
“那好。”老支书又对刘老身说:“老嫂子,我知道你的心,人断分不到不能凑合的地步都不愿意这样,大队里现在有栋小闲屋,你先进去住吧。”
“好,那就谢谢他叔了。”刘老身高兴地说。
老支书又对两个逆子说:“你们两个先给你娘去把小屋整理整理打扫打扫,等会跟我来,我给你们钥匙。”
就这样,刘老身便自己孤身住进了小屋。
老支书给两个逆子书面规定,他们两个轮着每天给刘老身送一担水。但两个逆子听了说他娘一天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水,多了光没处放。最后经过讨价还价规定三天两担水,第一天有老大刘鸣挑,第二天有老二刘申挑,第三天不用挑,第四天再有老大刘鸣挑,往下依次类推。老支书还规定,因为小屋地方小,没有地方盛草,让刘鸣刘申二人五天给他娘一送草,送的草五天要够烧,前五天有老大刘鸣送,第二个五天有刘申送,第三个五天有老大送,第四个五天再有刘申送,一月每家送三次草,往后依次类推,两个逆子都一一答应。老支书还规定,每家一月给刘老身一斤油,五块钱好零花买菜吃。每月每家各给刘老身十公斤白面。二人讨价还价说他娘每月一个人吃不了四十斤面,定要每月每家七点五公斤白面。老支书被他们讨价讨的没法,最后只好定在每月每家九公斤白面。两个逆子见再没有法讲下来就只好作罢。于是,就这样经过讨价还价以最低的限度定下来,并列为书面形式让两个逆子在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
开始,两个逆子水跳的还挺及时,东西也送的挺及时,草也送的免强着节约着够烧。实在一会接济不下来,刘老身就一天有一顿饭不做吃冷饭。但时间一长问题又来了,一斤油下面掺半斤水,那草送得比先前少了一半,白面从标准粉换成了***粉,到最后干脆再掺上玉米面和地瓜面。这些刘老身都能对付着吃了,尤其那水,想起来就去挑,想不起来爱挑不挑,也不管他娘死和活,反正忘了是那个挑了,这个见那个这样,那个也跟着这样,两个不孝贤的逆子盘起了伴推起了磨,就心目中他娘整日里不吃不喝最好,忘了自己对娘做的从良心上都是应该做的了。
老支书开始几天去问刘老身两个逆子做得怎么样?刘老身满脸强笑着说挺好,老支书不放心看了他们送来的一切,也感到还勉强可以。以后老支书再来问,刘老身为了不给儿子抓坏名,仍然强作笑脸说挺好,老支书信以为真时间长了再不过问。刘老身无奈舍不得开始那几个月两个逆子给的那几块钱买菜吃,省下来就到集上买了一个小塑料桶自己提水吃,提不了一桶就提半桶,。有时被老支书看到了,刘老身就说两个儿子那么忙,她不能闲着,也要自己提点帮帮他们,老支书笑着摇了摇头说:“要强人一辈子就是闲不住。”
刘老身草不够烧就自己去捡来个蛇皮袋子,天天拿着去拾草,拾得多了拿不动,没有法子就只好一次拾半袋。勉勉强强度着日,可日子还能说得过去。街上人不知情的都说刘老身自己犯贱闲不住,两个儿子家里那家不是日子过的花花堂堂富富裕裕,她却要自己去找罪受。时间一长街上有些人见刘老身越发瘦的提水吃力,就可怜她,有的给她送担水来,并劝她不如再跟两个儿子合起来过吧,可什么儿子娘心里都明白能不知吗?好再能合起来刘老身能不合起来吗?
老太难 第七章除白菜菜迷心,心还那有母亲
街上人的劝说,刘老身自己肚子里的苦自己明白,可还不能对人说,就只好说:“人老了就是这样,总爱自己过,淡束自己会动就不愿意麻烦儿女。”街上人常了也不去劝了,都习以为常视为自然。
刘老身趁自己还能动就捡了一块小荒地种上白菜,天天自己跪着去拔草,开始没舍得花剩下的几块钱又买了几斤肥料,天天提着小桶拿着铲子去喂白菜白,菜干着了好浇水了,就自己提小桶天天去提水浇,一天浇一点,天数多了也终于都浇过来。那白菜也不负苦心人,菜长得又青又大又卷心,一棵得有一二十斤重,足足得有三十多棵。刘老身见了心里欢喜说:“这一冬这些白菜就对付过去了,没有咸菜就用盐腌着吃,冬天外面没有野菜了就炒着吃,这一冬再不用为没有钱买菜发愁了。
老太难 第八章祖孙相聚在寒冬,不孝男女闹天宫
眼看冬天来了,那严寒可是不饶人,老人到了冬天尤其不方便,尤其到了冬天地里没有野菜,刘老身再不能出去剜野菜回来吃,冷天刘老身冻得再不能自己出去拾草回来烧,两个儿子送点草来刘老身不舍得烧,不舍得烧眼看着就要没有了,要接济不下来了,刘老身就连饭也不做了,整日饥一顿,饱一顿,有时整日不吃。人饥一顿饱一顿都就对付着过去了,可这炕不行,炕不烧火就发凉,你去『摸』『摸』刘老身的炕头虽然天天整日用被盖着,确是冰冰凉。刘老身晚上躺下后,加上老来身上火力少,到半夜才能暖过被窝来。就这样刘老身吃的不好,再加上活得太苦,身子骨越发瘦下来不中用。一次又冒着严寒到井上去提水,再加上眼力不够一下子滑到了,把水洒了不说,提水的小塑料桶也跌破了,又恼又心痛小桶的刘老身,坐在那里忍不住放声大哭。她的大孙女刘春芳放学往家走看到了,就忍不住掉着泪向前把『奶』『奶』扶回家,拾起水桶来给『奶』『奶』挑了一担水。刘老身『摸』着大孙女已经长成半大姑娘的头,流着眼泪心疼地说:“看,我的孙女就长大了,可高兴坏『奶』『奶』了,以后再别挑了,别压坏了身子,你现在正是长的时候,要是把你压坏了『奶』『奶』死后在九泉之下也会心不安的。『奶』『奶』也没有好吃的东西给你吃,你是『奶』『奶』的好孙女,你自小『奶』『奶』就看着你,『奶』『奶』从心里头就高兴。看现在果然长得这么好,『奶』『奶』自小没白疼爱你。”
“『奶』『奶』,你别伤心,我会天天来看你。”刘春芳含着泪说。
果然到了第二天,大孙女刘春芳又来了,这会一进门就高兴地问『奶』『奶』:“『奶』『奶』,你猜我给你拿什么来了?”
“好孙女,『奶』『奶』猜不出。”
“『奶』『奶』,你看,我给你买糖和小饼干,我听说人吃糖身体才会胖。”
刘老身一听惊坏了,就说:“我的好孙女,你再别这样,让你爹你娘知道了不得了,你从那里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奶』『奶』,你放心,这是我买本子买铅笔,和中午饭省下来的。”
刘老身一听将孙女一把抱进怀里,涕不成声说:“好孩子,好孙女,『奶』『奶』的好孙女,『奶』『奶』养了一辈子生了两个儿子,怎么就没生出你这么个好女儿?『奶』『奶』不舍得吃,你还小,正是成长的时候,你不能中午饿着自己把自己饿坏了,那样『奶』『奶』见了心就疼碎了。”
“『奶』『奶』,你别担心,我不会,不够我可以多问我娘要。”
“好孩子,你再以后别这样,如果让你娘以后知道了她光打你。”
“她不敢,她就怕我。”孙女说着扒开糖,送给『奶』『奶』,『奶』『奶』不要她硬给『奶』『奶』塞进口里。『奶』『奶』流着泪,吃着糖,糖甜在嘴里,甜进心里,泪却苦在了脸上。
谁知第二天孙女没来,两个小孙子放学却来了。两个孙子一上炕觉着炕上冰凉,小手一『摸』炕觉着炕冰手,大孙子问:“『奶』『奶』,你怎么不多烧火?”
刘老身说:“没有事,小孩觉着凉,大人不觉着凉。”
谁知两个孙子在炕上坐下没一会,两个都拿出糖和小饼干,齐都说:“『奶』『奶』,你吃吧,俺爹爸俺娘妈不孝敬你,我们来孝敬你。”
刘老身一见泪又掉下来,擦着泪看着两个孙子的小手来到炕上坐下说:“两个好孩子,『奶』『奶』从小没白看着你们,你们的小心里有这句话『奶』『奶』就知足了,『奶』『奶』不舍得吃,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奶』『奶』,你别担心,明天上学的时候中午饭再省下来我们再买。”大孙子说。
就这样,孙悟空大闹天宫时玉帝还能排天兵天将,而刘老身,只能任凭着两个儿子和儿媳放鞭炮,她的眼里已早以流干了泪,她有泪不愿意再守着这群儿女流,她不能再为这群儿女去流泪。过了一会儿,他的这群儿女也能把鞭炮放完了,一个个见刘老身坐在那里像木头一样就是没反应不开口,老婆就命令丈夫在刘老身屋里翻,他们把刘老身舍不得吃孙女孙子买的糖和小饼干翻出来,两个媳『妇』一看又开了大口,这个说:“你看,她吃剩了吃不完还有这么多。”那个说:“她是存心要把三个孩子饿死。”两个逆子一听,更是火从气来,一个个向前又对着娘放起儿踢脚。
何为二踢脚?儿踢脚也是一种鞭炮,。这种鞭炮身子比较粗比较长,引芯在身子的中间,要放的时候将有标记的那头『插』在地上,用火点上引芯后,下面有标记***在地上被称为儿的那节先响,响后把上面没有标记的被称为母的那节踢上天,被称为母的这节飞上天后在半空中又响,放的时候连起来就听到儿在地上砰一声把母亲打上天,母亲在空中啪一下又一响。所以被称为儿踢脚。就是儿用脚把母亲踢到空中的意思。
当下,两个儿子见对娘放儿踢脚也没有效果,在两个媳『妇』的喝彩肯定鼓励下,又对娘放起了雷管。过了一会二人见放雷管也不管用,也能放累了,两个媳『妇』再上来敲锣鼓。最后见敲锣鼓也确实没有效果了,就也能罢了休走了,并把糖和小饼干一并卷了去。
他们走后,刘老身自己在家里哭不成声,可又不敢放开声音哭,又怕再惹回四人回来翻筋斗。
老太难 第九章永远的遗憾,最后的醒悟
就这样,谁知两个不贤孝的逆子和两个不贤孝的逆媳来闹天宫放鞭炮的第二天,大逆子家里的大孙女刘春芳,和小逆子家里的大孙子刘春朋,在外面街上打起了架。
老大媳『妇』的女儿更是对老大媳『妇』不轻饶,非要让她爹她娘去给『奶』『奶』赔礼道歉,气得老大媳『妇』在街上当着众人的面欲哭却没有泪。
就这样,一场风波到天黑不知怎么才平息下来,到第二天学校写作文,老大的女儿和儿子都写她他不孝敬『奶』『奶』的爹娘。老二的儿子也写了他不孝敬老人的爸妈,学校老师批改作文看了都跟着掉泪,专门学校里上了一堂敬老爱幼教育课,教育学生长大以后一定要尊老爱幼孝敬老人。
再说老二刘申家,也收到了同大哥大嫂家收到一样内容的儿子的信,还收到了儿子的作文,夫妻两看了一商议,媳『妇』见了作文看了信想想自己的亲娘和婆婆现在,刘申想想自己对待岳父岳母那样忠厚再想想怎样对待自己的娘,儿子的作文上写的他知道的知道了,不知道的也知道了,又想想自己将来老了后,如果儿子媳『妇』也学着同作文上写的这样对待他夫妻两,他两可是就养了一个儿子,到那时真这样他们连亲娘和婆婆现在也不如,于是夫妻俩就想想自己将来再看看亲娘婆婆现在,以己比人,二人脑门都出了汗,忽然良心大发现,老二想起这些年亲娘是怎么熬过来的,又看看自己儿子写在纸上的作文里的事例和对他的质问,突然后悔不已,未等媳『妇』开口就突然说:“我要去接咱娘回来,咱再也不能这样对待她了,人都有老的这一天,都有老来不中用这一天,我们不能这样了,再这样我们以后自己也站不住脚,。”说完就向外跑。老二媳『妇』说:“你个死膘子,一点脑筋也不长,光顾自己跑,等等我,我也去,咱们一块去。”
却谁知,刘老身瞅着他们挤下两滴眼泪后,闭上眼再就没睁开。两个逆子一看向前一摇晃,发现娘已经咽了气。于是就放声嚎啕大哭,这个哭你怎么不给我们机会去孝敬好给我们留条路啊?那个哭,你怎么就狠心离开我们啊,你让我们怎么补救自己的过失啊?你让我们以后老了怎么办?孙女哭:“『奶』『奶』呀,都是孙女害了你。”
但他们无论怎么哭,刘老身似乎再也听不到了,就同她生前听着他们来大闹天宫放鞭炮时一样没有反应,没有一点反应。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她终于走完了人生的路,也终于掉完了她最后的两滴泪。
孙女刘春芳见『奶』『奶』就这样的去了,要给『奶』『奶』洗洗那已经瘦的只有骨头和皮的脸,找着脸盆到水缸里去舀水,水缸里在缸底下只剩了连半指深也没有的一点水,却又被冻成了冰在缸底下发白。孙女一想『奶』『奶』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又放声大哭。
但令刘老身生前不愿看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就是,她的孙女孙子的作文作为范文在全乡通报学习后,她的儿子儿媳很快分别先后被抓进去以虐待老人罪各被判了半年。
听了这个故事,亲爱的读者,你有感受吗?希你不要去想刘老身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怎样不好,怎样对待刘老身,你应该先想自己是怎么对待父母的,这个故事就当作是一面镜子,是否觉着自己无愧于父母?是否知道父母现在已是老年人而需要你的温暖和关心?是否知道父母现在老的不像样子,而父母以前和自己一样,也正是一个大姑娘和一个棒小伙子?曾经有和自己一样的年华,一样的年轻,他们已经走过的路程也正是你将来要走过的路程。
老太难,老太难,说老来不难那是假,老来受难难杀人。只有儿女恨娘心,未有父母嫌儿女心。一句话道破了真相:“儿行千里母担忧。”却又怎么再不有母行千里儿担忧?儿女因为将来也要成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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