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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愛有時來.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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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时来》
作者:衣裳如雪
生活是一团麻
自打苏净包袱款款回到家乡的老宅子以后,她就成了恒水县城里最大新闻,那些指指点点的话如影随形,三姑六婆八大姨,哪个不是轮番地替她四处宣扬。
东家说:我就说嘛,破窑里出不了好货。西家说:苏兰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生出好货来!
南家说:订个婚都做那么大排场,现在蔫巴秧的回来了吧,我当初就知道过不长久。
苏净听着,似乎当初她带林之源回来的时候,这些人上门喝茶聊天时,都是齐口夸赞的,现在这样应该叫墙倒众人推吧。
苏净的母亲未婚生下她,至今还不知道老爹是谁,小时候可能在意过这件事,但是长大后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苏净前脚刚进大学,苏兰后脚就嫁了人,据说还是个有名的企业家,苏净没有去打听,也从没有想过去攀附。那以后,每年倒是没少给过钱,但是那位“后爸”,苏净到现在也没见过一面,每每在电话里亲切地叫她小净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抗拒见面。
说起苏兰,那也是风光了一世的人物,十六岁生下她,三十二岁嫁个离婚独居的富户,竟然又给她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苏净虽然有时候也埋怨她娘,让她在闲言碎语里泡大,但是苏兰这样BH+BT的人物,她只有仰望的份。再一想自己这遭遇,苏净觉得自己还真是无比悲催。
苏净在恒水待了几天,苏兰就亲自从上海回来了,站在门口瞪着苏净,苏净就慢慢悠悠地起身:“妈,你怎么回来了。”
苏兰狠狠掐着苏净的脸说:“你这死丫头,还让不让老娘省心了,自己看看弄成什么样,退婚就退婚,你还蔫蔫地回恒水,真给老娘丢脸。”
苏兰这话一说完,后头就响起一阵咳嗽声,苏兰连忙收敛住,但眼神还是冒着寒光,回头又去门外把儿子和男人带进来,随意地指着说:“进来进来,老钟,你替我说说这丫头,越活越回去了。”
钟严摇头说不用了:“小净啊,你怎么有事也不说一声,就算不好告诉叔叔,你也该告诉你妈妈呀。”
苏兰又瞪了眼苏净,转身去倒茶,把苏净晾在原地,对着一男人外加一小孩,正宗的双堂会审。他们打量着苏净,苏净也打量着他们。那位“后爸”看上去就是一成功外加成熟男人的典范,而那小弟则是好奇地看着她,眼睛亮亮、酒窝小小的,可爱得很。
“小净,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去上海吧,这个地方山水空气是好,可是你妈记不放心。我和你妈妈都希望你跟我们一起住,当然你要是担心去了过得不习惯,另外住也可以。”苏严没有女儿,所以还是挺喜欢苏净的,只是苏净别扭,不是很待见他。
苏渭也在一边叫了声姐姐,要苏净一块回上海去住。苏净刚想拒绝,苏兰就蹦了出来:“你敢说个不字,老娘就把你扔到林沟里去喂狼。”
苏净还没坐下把气喘平了,苏兰就扔过来一堆照片:“自己看看,有没有合意的,过几天钟氏要办周年庆,有合眼的就留意一下。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给老娘嫁出去,别天天在眼跟前碍着。”
苏净不说还好,一说苏兰手里的水果核就扔了过来,然后狠狠一巴掌拍在苏净脑袋上:“苏净,你再不给老娘争点气,老娘就该上吊了。”
苏净闻言低头,装做在看照片的样子,挑挑拣拣地说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又被苏兰一顿狠揍,苏净这才沙消停,老老实实地看着照片,一边看一边说:“妈,我要出去住。”
本来已经端坐得无比优雅的苏兰,瞬间破功,死死瞪着苏净,一扬手又是一大巴掌扇过去:“你再说说试试看,从这门出去不远就是黄浦江,你惹急了老娘,分分钟把你扔你下去,指定连个泡都不带起。”
苏净正低头想着的时候,苏兰凑了脸过来,苏净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掐着张照片,苏兰看了直点头:“不愧是我女儿有眼光,这是郭家的长子,刚从英国回来,人我见过,那可是这一辈里顶尖的人物。”
苏净连忙把照片翻到后头去,手里就只剩下一张了,苏兰又说:“净净,你说你脑子不灵光,挑人倒是有眼光,这是于家的小儿子,最得于老太爷子喜欢,人聪明气质又干净,最重要的是没绯闻。”
苏净叹息一声,小声咕哝了句:“妈,你也不觉得我配不上人家。”
苏兰一瞪眼:“谁敢说你配不上。”
“我不姓钟,我姓苏,没家世没学历,我拿什么配人家?”
苏兰听了苏净的话沉默了会,摸了摸苏净的脑袋:“傻孩子,妈只是希望你嫁得好,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苏净听了反问一句:“妈,嫁进豪门就是嫁得好吗?”
苏兰听了忍不住又狠狠抽苏净,怒道:“你个死丫头,你这是在拆老娘的台是不是。”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去买衣服,周末给我好好挑个女婿,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钟严和钟渭在院子里大眼对小眼,钟严听着苏兰母女的对话不由得笑:“小渭,你妈和你姐真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债主。”
钟渭说:“爸爸,妈妈平时是这样的。”
钟严抬头看了眼说:“这才是你妈的样子。”
宴无好宴
后悔死了,苏净看着宴会里端着酒杯,披着优雅面具的男男女女,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苏净被苏兰拉着,像推销一件奢侈品一样,这家面前站一站,那家面前待一待。苏净再一次确定,她娘绝对是隐藏在地球的火星人,以前见个人都脸红,现在好嘛,满脸假笑的方式都不带重样的。
好不容易介绍完了,苏净正想悄没声的想逃跑,却被小叛徒钟渭给看见了,只好找个角落猫着,希望可以安安心心地不再被苏兰想起来,幸好苏兰现在正忙着,也没空想起她来。趁钟渭去拿点心的时候,苏净转身就出了溜进了电梯,钟氏的宴会在二楼,苏净心说我往上走你们总找不着我了吧。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六楼,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把苏净吓了一大跳,正在她心内心无比折腾的时候,又进来个男人,这男人一进来气立刻变低。苏净摸了摸脖子,觉得浑身上下一阵阵发寒。
电梯门又开的一瞬间,苏净立马冲了出去,不冲还好一冲“啪”的一声摔地上了。苏净回头看着自己的裙摆泪流满面,当时去买衣服,就不应该买拖尾的,现在悲剧了吧。
正在苏净悲催着的时候,那个低气压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小姐,你住在哪一间,我送你过去吧。”
苏净咬牙说:“别叫我小姐,我叫苏净。”
低气压男点头:“苏小姐,很抱歉让你受伤了,如果有必要,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低气压男点头,叫来还在电梯旁观望的人:“去开个房间,就要这一层。”
“是!”干脆俐落地转身,苏净疑惑地看了一眼,忽然发现这一行人身上,竟然都有些军人风采。
苏净好奇地问了句:“当兵的?”
低气压男摇头:“谢长青。”
谢长青也发现了苏净在防备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冰枕,递给苏净说:“苏小姐,请对我们今天的行踪保守秘密。”
苏净接过冰枕敷在脚上,表情有些愣,明显被低气压给镇住了,很干脆的吐出一个字:“好!”
谢长青见苏净一边揉着脚,一边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证件:“我们是海关的工作人员,正在处理公务,谢谢苏小姐配合我们的工作。”
苏净连忙高举双手投降,苏净想她这辈子,大概就埋没在她娘手上了:“妈,气质气质,门还开着呢,你得保持你优雅而高贵的董事长夫人形象,OK!”
苏兰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拿着手里的名贵手袋直接砸在了苏净的痛脚上,痛得苏净从床上跳了起来。钟严在外面都被吓着了,连忙进来扶起苏净:“小净,你没事吧,苏兰,你怎么对小净这样 ,孩子本来就受伤了,还这么凶,吓着她了。”
苏兰闻言站在一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了声:“还疼吗?”
苏净看着苏兰那模样,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等反应过来就开始在心里欢呼,拉着钟严的手,无比欢快地说:“钟叔叔,还是你厉害,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连我妈这样的妖魔鬼怪都被您给降服了,天下还有什么降不了的。”
钟严看着苏净温和地笑笑,看向苏兰的时候却忍不住笑出声来。苏兰的面子上就更加挂不住了,比拟管正穿着礼服,跳过来揪着苏净的耳朵狠狠一拧:“死丫头,我还管不住你了,等回家看我不整残你。”
苏兰果然又怏怏地收了手,看得苏净嘿嘿直笑,这感觉真好,总算也有个人能让她娘尝尝,翻不出别人的五指山是啥滋味。为此,苏净对钟严大大改观,拉着钟严的手就更亲近了些:“钟叔叔,这就叫百炼钢成绕指柔吧,您真是厉害!”
“小净啊,你啊也消停着,知道你妈脾气冲就别到撞枪口上去。要知道对你妈啊,得棉花心里藏石头,明里容着她,暗里硌着她。”钟严的话一出,苏兰就炸了窝,但很遗憾,就如同苏净拿苏兰没辙一样,苏兰对钟严也没招使。
苏净还没说完,嘴就被苏兰捂住了:“死丫头,反了反了全反了,什么男人什么女儿,都是些混帐。”
“妈妈,你们再做什么!”钟渭叹气,他现在开始觉得,他才是家里唯一正常的人。
等消停下来,钟严忽然问苏净:“对了,小净,你刚才是不是碰上谢处长了?”
“谢处长,哪个人啊?”一番玩闹下来,苏净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钟严见苏净一脸迷惘,笑着摇头说:“是海关督察处的,可能刚才是我看错了。”
北京来的谢处长
过了两天腿脚好了,苏净就在家里打电话四处找工作,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钟严打来的电话。苏净按下接听键,笑眯眯地说:“钟叔叔,您现在可是在上班儿,董事长也会翘班的吗?”
钟严听着爽朗地笑了两声,说道:“小净啊,中午你妈和几个朋友去吃饭,你弟弟在学校吃,叔叔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我让老许接你出来吃吧!你妈说你喜欢吃川菜,叔叔有个朋友开了家川菜馆子,口味正宗用料也地道。”
苏净这小半辈子,除了对苏兰是高举双手投降之外,对川菜也是同样没辙,一听就觉得开始馋了:“钟叔叔,太好了,其实偷偷跟您说,家里阿姨做的菜是好吃,可是本帮菜我吃不惯。这几天不能出去吃,可折腾死我了。”
钟严又是一阵笑:“你这孩子太有意思了,我这就让老许过来,你脚还没全好,注意着点。”
苏净连连答应,钟严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钟严旁边的人看着笑道:“钟董,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可是少见啊!”
钟严笑道:“我女儿,是个有意思的丫头,谢处长要不赏光一起吃顿饭,这丫头逗起来还是蛮有趣的。”
“就不打扰钟董和女儿用餐了。”谢长青说完把钟严送出了办公室。
钟严看着谢长青笑,走了几步对身边的人说:“谢处长这样当官的倒是少见了,一不吃请,二不收礼。小周啊,这样的人最好打交道,也最不好打交道,原则性太强,跟这样的官员打照面,得玩规则内的。”
小周连忙点头:“钟董,我明白了。”
上了车,钟严打了电话给司机老许去接苏净,挂了电话又继续跟小周说道:“小周啊,以后这块交给你,你要小心处理。不要看谢处长年纪轻,职务也不高就轻视了,但有时候谢处长说话,比他们局长还管用。你啊,只要你摸清了他的行事风格,不触犯原则性问题,这个人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小周继续点头,但有些疑惑地问道:“钟董,谢处长在这才半年,怎么关系这么深?”
钟严一边翻着资料一边说:“那就是你不懂了,谢处长是北京来的,在海关也不过是历练历练,谢家的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说起来这事没多少人知道,你也不要往外兜,心知肚明就行了。”
小周很是受教,平稳地开着车把钟严送到了一家装修古朴的川菜馆,这时候苏净已经被老许接过来了,正在楼上安坐着。钟严走过去看着苏净站起来笑着看他,也跟着一笑:“小净坐下吧,你怎么不去包厢,不是订好了吗?”
“钟叔叔,这能看见黄浦江,车水马龙的多有意思。”苏净只是觉得包厢太大了,坐两人空荡荡的没意思。
钟严依着苏净的意思,也不去包厢了,让服务员上了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又把菜单递给苏净:“小净,你看看有什么你喜欢吃的菜!”
苏净接过菜单笑着说:“钟叔叔,我喜欢的菜您都点了,您让我点什么呀,要不我猜猜您喜欢吃什么。”
“好啊,小净猜猜看,要是猜中了,叔叔下午带你去新天地。”钟严这下来了兴趣,他知道是因为苏兰总在耳边叨叨,女儿这样,女儿那样,女儿喜欢什么,女儿讨厌什么,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苏净对新天地兴趣缺缺,衣服首饰这些东西,她和所有女人一样会喜欢。但是由于她娘独特教育方式,培养出来的独特审美观,苏净喜欢原创的中国风,崇拜纯手工。尤其喜欢带手工盘扣的上衣,喜欢棉麻真丝香云纱,对所谓的国际一线品牌,却往往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冬瓜燕,珍珠丸子菊花鱼,还有双椒鸡胗花。”苏净点完就看着钟严,一脸得意。
钟严满脸笑容,看了眼服务员,服务员就转身去厨房下单了,钟严又回过头来看着苏净,问道:“小净怎么知道我喜欢嘱这些,你妈妈说的?”
苏净摇摇头,捂着嘴笑出声了:“不是的,这三样都是钟叔叔喜欢的食材,阿姨不是也常做,有时候觉得咸了淡了,您还是照样吃得欢喜,看来我没有猜错。”
“小净的观察力很好,有做侦探的潜力!对了小净,你最近是不是在找工作,要不要到钟氏来上班?”钟严其实一直想问,可在他心里,苏净生性倔强,又不愿意依靠别人,所以拖到现在才来问。
苏净继续摇头,她早就打定了主意,住一起没有关系,但绝对不能和钟氏扯上关系:“钟叔叔,您这是在惯懒我,这可不行。我要是去了钟氏,那就是皇亲国戚了,我可是要游手好闲的。”
钟严笑笑也不多劝,也知道苏净只是开玩笑,但既然苏净不愿意,他也不勉强:“你不去钟氏不要紧,要不要叔叔帮你找找,叔叔还是认识几个人的,帮你安排个工作不难。你这样天天看报纸、上网、打电话,未必能找到合意的工作。”
“除非您不跟人说我是您女儿,要不然,人家还是得照顾我的。”苏净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然用了女儿这两个字,脸一红头就低下去了。
钟严也愣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朗声笑道:“行行行,我不说,我问问哪家有合适的职位,你自己去面试,能过就去上班,不能过就慢慢找,这样总可以吧。”
苏净点了点头,心里鄙视自己,都多大个人了,还别扭这些。正在苏净别扭着的时候,钟严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小净,你妈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啊?”
钟严听了也来了兴趣,连忙又问:“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妈会拆了我的骨头,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还是保守秘密为妙。”苏净越是这样说,钟严反而越感兴趣,苏净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低声道:“钟叔叔,我说了您可得保密,千万不能让妈知道我告诉您了!”
钟严点头,很期待是个什么样的答案!
“虐”缘之初始篇
错过了饭点的谢长青一坐下来就听到一串灿烂的笑声,不由得侧目看过去,却是刚从他那里出来不久的钟严,正在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说笑笑。谢长青摇摇头,随意地点了几个菜,却忽然记起钟严不是说和女儿一块吃饭吗?
谢长青忽然记起钟严只和前妻没有生育,和前妻离婚几年后再娶,外界总传闻钟严和他这位夫人怎么怎么恩爱,看来也过只是商人的伪装。谢长青扫了一眼那边欢笑的场面,轻叩着桌子冷冷一笑,还以为这上海的商界真的那么专注的男人,看来也是只博取别人好看的手段,商人就是商人。
“自打那儿以后,我妈就认定了,那个人是世界是最好的,所以在我妈心里,他比我外婆还重要。”苏净总算是压着笑把事儿给说完了,说完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却“噗”地一声侧脸全吐在了过道上。吐完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非常不雅观,连忙拿手一抹,眼睛扫了一圈,没发现有人注意,这才拍拍胸口正襟坐危地看着钟严。
钟严正在没边没际地神游,苏净的话让他实在有些措手不及,哪能想得到苏兰就因为小时候的一句话,一辈子把个小学同桌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对了,‘开绿火车’是什么意思。”
苏净看着钟严正挟着根绿绿的油菜往嘴里送,露出狡黠的笑道:“钟叔叔,您确定您真要听?”
钟严点头,苏净说微微起身凑上前去说:“钟叔叔,我妈小时候鼻炎,一年到头都不断鼻涕的,而且颜色比较那啥,所以同学和邻居小孩子都叫她‘开绿火车的’。”
钟严看看苏净,又看看正挟到嘴边的油菜,衡量再三还是决定扒拉到盘子里去,苏净见了更是乐不可支地笑得趴在了桌上。钟严比较郁闷地看着苏净,放了碗和筷子道:“小净,注意点形象,你天天让你妈注意,自己就从来没注意过。”
虽然钟严挺喜欢苏净说笑就大笑,讨厌一个人就半点不搭理的脾气,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扫过来,钟严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苏净连忙收了笑,赶紧又坐得端端正正:“钟叔叔,咱们可约定好了,千万不能告诉我妈,她要是把我扔进黄浦江里,那可真是连个泡儿都看不见。”
钟严笑道:“不说不说,来,这张卡给你,下午自己去买东西,累了就打老许的电话,让他接你回家,不要玩太久了,你的脚才刚好。”
苏净笑着拒绝了,她本来就不缺钱花,再说苏兰也给过了:“我不要,钟叔叔其实我妈都给了,我花销又不大,您可不能学我妈那样。我妈就是习惯性的用钱打发我,从小时候的五毛一块到现在直接扔张卡,折腾完了就把我晾一边,然后想起来了就又拎到跟前逗着玩,我又不是玩具。”
钟严又是一声朗笑,还是把卡塞给了苏净:“拿着,这是封口费,你拿了咱们之间就是买卖关系,谁也不会把今天的话捅到苏兰那儿去。”
苏净见钟严坚定还是接了过来,大不了回头扔给钟渭,反正那孩子就一财迷:“那我就收下了,收了封口费呢,您和我对今天的事都要三缄其口,谁也不能提。”
钟严笑着叫来服务员结了帐,苏净说她喝杯茶再走,钟严就由着苏净了。
苏净另换了张干净的桌坐下喝了会茶,天上忽然下起了雨,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苏净咕哝了两句问服务员有没有伞。服务员当然知道苏净是老板朋友原女儿,连忙去取了把伞给苏净,苏净笑着接过来说等会就让人送过来。
起身到了门口,正碰上了在那等车来的谢长青,苏净一看就觉得眼熟,等那人一回过头来,苏净就差咬牙切齿了,心说碰上谁不好,本来气压就低,还碰上了低气压男。
苏净虽然腹诽,脸上却挂着笑,说:“谢先生,又遇上你了,等车吗?”
谢长青侧头冷冷扫了一眼,没有搭话的念头,倒把苏净郁闷得不行,心想当她愿意理似的,这人还摆什么官架子,如果不是后来听苏兰说了谢长青的事,她是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等着车,苏净忽然想起老许应该还在附近,连忙掏出手机接通了老许的电话:“喂,许叔叔啊,你有没有空,对啊,下雨了!”
老许连忙说过来接她,而且就在附近,让她等两三分钟就行了。苏净才刚放下电话不久,老许就开着车来了,拉下窗户冲苏净叫道:“小净,等久了吧。”
苏净摇头说没有,正想进去先把伞还了,但一想身边还有个“掐着进出口命脉”的处长大人,又转回来把伞递给谢长青:“谢先生,伞是店里服务员的,劳驾您用完后还回来,谢谢。”
苏净摇头跑进雨里,谢长青看着愣了一下,连忙打开伞跟了上去。苏净这边正蒙头跑着,就发现雨没了,还没抬头呢就感觉气压变低了。不由得翻个白眼,刚才应该说,劳驾您咱们以后别见面了。
谢长青把苏净送上了车,也不吭一声就转向要走,苏净连忙说了声谢谢,刚想让老许开车走。却没想到老许这个“卖国贼”,伸出脑袋喊了一声:“谢处长,您要去哪里,要不我送您一程吧,这里是不好拦车的。”
谢长青一回头见了是钟严惯用的司机老许,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跟苏净一起坐车。可老许是个既热情又信奉他们钟大老板的人,钟大老板说了,跟谢处长一定要搞好关系,于是乎老许同志就坚定地实行了。老许同志的想法是,不让送礼、不吃请是原则,搭便车总该不会触犯原则吧。
热情的老许同志,成功地把谢长青拉上了车,苏净正想笑着打声招呼,侧脸一看谢长青那张臭脸,于是很老实地把笑和招呼全咽进了肚子里。
切,她又不是图这位什么,只不过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钟严要捧着他、求着他,她可没必要。她苏净可是光荣伟大的“纳税人”,而眼前这位脸色无比臭的,是服务于“纳税人”的人民公仆!苏净这么一想,心里就安慰了,扭开头看也不再看谢长青一眼。
不想见的人老见着
事实一次又一次证明,人不能把话说得太满,更不能笑得太早,很遗憾苏净现在就成了这个事实的见证者。
“妈,为什么我要一起去,不去可不可以。”苏净拉着苏兰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她的意思,但是苏兰可不搭理她。
苏兰非但不搭理,反而揪着苏净的耳朵,狠狠地道:“今天晚上你要是搞砸了,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家庭暴力。小渭啊,赶紧出去你姐姐要换衣服了,小林你准备好,今天好好给小净化化妆,怎么漂亮怎么淑女怎么整!”
“妈,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可我怎么看你都觉得跟灰姑娘的后妈是一副嘴脸。”苏净再不快,也还是被迫穿上了衣裳。
苏兰在一旁看着苏净,那件像海水一样的深蓝色长裙,衬得苏净皮质盈润细致,稍微宽松的剪裁有些飘逸,打量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死丫头,果然有老娘一半风采。”
苏净对着镜子白了一眼,见正拿着粉盒对比颜色的小林憋着笑,都把脸憋变形了,苏净看着小林一笑,无比同情地道:“林姐,跟我妈一起很容易老吧,你看我最近又多了两条皱纹。”
小林倒是仔细地看了看,没发现苏净的脸上有什么皱纹:“小净,你还年轻着呢,哪来皱纹。”
“唉,你还没发现呀,跟我妈在一起大喜大悲太反复了,我看你也有皱纹了,憋着笑还是很难受的哈。我看林姐你还是换份工作吧,别被天天被我妈折腾得一年老两岁。”苏净刚说完苏兰就在一旁冒火,可小林现在正往苏净眼上描眼线,苏兰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苏兰在镜子里狠狠瞪着苏净:“死丫头,回头收拾你。”
苏净听了哈哈一笑,化完了妆苏净再睁开眼一瞧,不由得感叹:“林姐,你这是活生生让我不出国门,体验了一次韩国之旅啊!”
小林不大明白苏净的冷笑话,于是疑惑地看着苏净,苏兰倒是历来明白这女儿,就说:“小林,这丫是在夸你妆化得漂亮,活像是刚从韩国整容回来。我看也好,活生生从个野丫头变成淑女了,只是这野丫头言行举行没一个地方衬得上,倒糟蹋了这么个好妆容。”
小林在一旁干笑两声,这两母女的相处方式,普通人还真受不了。
今晚是谢长青表妹和妹夫的订婚宴,但是苏兰早已经定好了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慈善拍卖会,于是苏净被卖了,钟严不能带苏兰去,就只好带苏净去了。按苏兰的话说,要是让秘书和公关部地陪同去,要小心把人贴没了,而且还得给置装费,自己的女儿去了还能帮她看着,置装费也没打水漂。
苏兰把苏净和钟严送上了车,一边关上车门一边说:“记住了,要小心点,别给我惹麻烦,要是回来我听你捅了什么篓子,你就给我小心你这身皮。”
钟渭在车里暗暗摇头,无比认同他爹说过的那句话,他姐和他娘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债主:“妈妈,放心吧,有我看着。”
苏兰听着拍了钟渭一巴掌,怒道:“上回就是让你看着,结果你把你结看瘸了,这回再信你你,让你卖了乖去,老娘这脑子里就不是脑髓是南瓜。”
苏净郁闷,什么叫看瘸了,弄得她现在跟一残联人士一样:“妈我知道了,知道了,这回一定乖乖的待到宴会结束,保证不出任何状况。麻烦您老也赶紧上车吧,万一您喜欢的东西没了,拍的尽是些您不爱的,回头还得是我的错儿。”
苏兰又拍了苏净一掌,然后才踩着七寸的高跟鞋优雅转身,满车子的人这才算安生了下来。
司机缓缓地开着车,一路向酒店行驰,等苏净一看又是上回那间酒店,不由得满脑门汗。自从上回宴会以后,她就认定这不是她的风水宝地,下了车皱眉,心里暗暗说:但愿今天平平安安的,别再出什么事了,她的小心肝儿承受不起。
这世界上的事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不想来的地方,却偏要三番两次来,明明不想见的人,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见。苏净被钟严领上去,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谢长青那张笑得非常僵硬的脸,无语地低下头。
谢长雪落落大方地一笑,谢长青连忙上来招呼:“钟董,欢迎。”
钟严和谢长青套瓷的时候,苏净又发现了另一件更值得悲催的事情,那就是今天订婚宴的男主角,她非常熟,熟到差点要成为一家人的那种熟法。而且,那位可是个无敌极品男,至于怎么个极品法,苏净觉得待会儿肯定会上演。
某男,林之源,二十八岁,某小豪门二世祖,这是他的第二个订婚宴,上一次的主角就是苏净。苏净实在不想见这个人,非常非常不想再见,哪怕一眼,但这个时候还是只能露出点笑:“是林先生啊,幸会幸会!”
林之源没有听出苏净想和他当陌生人的强烈愿望,而是“伤感”与“怀念”一番后,“温柔”地说:“小净,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亲自请你,可是一直找不到你,幸好你来了。小净,如果这场订婚宴没有你的祝福,将会失去很多色彩。”
这一边的方雪自然也听出味儿来了,她跟林之源都要订婚了,当然知道林之源以前的事,走上来捱在林之源身边,娇声说:“之源,不替我介绍介绍这位小姐吗?”
方雪当然听说过苏净的名字,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瞬间又扬起一脸的笑说:“是苏姐啊,第一次见面,我叫方雪。”
苏净也扯出个笑脸,哈拉了两句,看着方雪戒备的样子,莫名地觉得自己是个来人家订婚宴上搞破坏的小三,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早知道被她娘活活掐死也不能来,眼前这真是活生生的一场人间悲喜剧,而她就是这悲喜剧里的那唯一一个悲字。
民间“特色产品”
自打上回华丽地订婚宴无果之后,苏净就认定了一个事实,订婚宴的华丽程度,和幸福地牵手走完一辈子的概率,那是完全不可能成正比的。当然,上回没今天这么豪华,这位方姓的小姐,是上海豪门之后,加上有谢长青的官场背景,这场订婚宴的规格在上海也不多见。
苏净在场下听着长辈致辞,一边听一边打瞌睡,钟渭推了推,可苏净丝毫没反应,钟渭就回头去看钟。
钟严看了只是一笑,冲钟渭摆摆手:“让你姐姐先打会盹,还不知道几点能回去,你姐姐惯来睡得早,如果待会儿实在坚持不了了,你就带你姐姐先上去睡一会。这么年青的女孩子是要睡的,要不然按你妈的话说,就是直接谋杀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钟渭点了点头,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苏净,叹气一声,他今天也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成熟的男人背后,总有两个以上不成熟的女人。他身边刚好有两个,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姐,由此钟渭确定,以后他绝对可以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
等双方的家长各致辞完毕的时候,主持人又请了会场的贵宾发言,然后这场订婚宴才算开始,餐会过后是酒会和舞会,这一晚上还有得折腾。吃完了饭,钟严抽了个空把钟渭和苏净送到楼上去休息。
钟严不知道苏净不会喝酒,同桌的人劝了几杯,苏净没有拒绝,于是苏净就醉得昏天黑地了。钟严送这两姐弟上去,一边按电梯一边摇头,觉得今天晚上回去他得陪着这女儿一起受苏兰的教训。
钟渭眨巴着眼说不想睡,钟严看苏净睡得沉,也怕钟渭打扰了她,就又把钟渭带了下去。可没想到他们走了没多久,苏净就开始发酒疯了,礼服的裙摆太麻烦,她下狠手一扯,拖地长裙就瞬间变成了及膝裙,高跟鞋了蹬开,赤着脚甩门而出。
屋子里太闷了,她自己闻着酒气都不舒服,虽然迷迷糊糊的,但竟然奇迹般地摸到了天台上。天上上种了些花花草草,苏净随意地往草皮上一躺,星星好像近得在眼前一样,苏净伸手抓了抓,很快又无力地摔在草皮上。
吃吃地傻笑两声,悲剧正式开始。
“小净,你怎么喝醉了,我知道是我让你难受了,对不起,如果当初不是我太过轻易,怎么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小净,忘了我好吗,好好的生活。”说话的是今天订婚宴的主角,无敌的林之源先生。
林之源压根是没有任何被厌弃的感觉,反而以为苏净还在乎他,于是顺势抱住苏净:“小净,我忘不了你,我真的忘不了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但是苏净忽略了,林之源这人早已已经无耻到了无敌的地步:“小净,我想你,我一直在想你,求你了,不要拒绝我,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苏净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已经有人替她做出了反应,谢长青在天台的门梯那儿冷哼了一声,冲过来揪起林这源的领子,怒道:“林之源,小雪在找你,你下去。”
林之源见事情被发现了,连忙灰溜溜地走了,把这个前一秒他还说在乎说想的苏净直接扔草地上,都不带回头看一眼的。苏净见没人再烦着她,继续躺回草皮上,睡她的春秋大梦。
谢长青神色鄙夷地看着苏净,在他心里苏净已经被定性为,一个水性扬花破坏他人家庭,破坏他妹妹订婚宴的女人。谢长青看着草坪上的苏净,双足修长如玉,脚趾微微蜷缩着,在天台的星光与灯光下,像柔润的珍珠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修长的颈子上挂着一串细碎的钻石项链,正散射着七彩的光芒,而迷醉中苏净泛红的双颊,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一样,在绿幽幽地草皮上,显得分外娇艳迷人。谢长青虽然鄙夷,且觉得苏净长得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但这一刻,谢长青不得不承认,苏净这模样有几分动人。
谢长青看着那只珠圆玉润的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叹息一声干脆打横抱起了苏净:“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房去。”走了几步看着怀里的那张醉颜,又嘲讽地道:“想来也不是什么清白身。”
按开电梯,发现苏净手上有房卡,谢长青取了下来到对应的楼层一看,发现连门都是开着的,随手推了门进去,把苏净往床上一扔,这就打算转身走了。
谢长青冷汗渗渗地回头,却发现苏净拉着他又坐回了床上,嘴里开始哼哼着什么,谢长青仔细地听了听发现上一句是“啊哈哈,黑猫警长”,下一句就变成了“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谢长青忍住笑,把苏净又按回床上,但苏净这人发起疯了可往往是没边儿的,苏兰以前从来不敢让苏净喝酒,就是因为苏净发起酒疯来太可怕。
谢长青抽搐着脸,想抽身走,但苏净的力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小,当年一个人过,对付个把流氓、背个酒醉的室友回宿舍、扛个煤气瓶上十楼,都是小菜一碟,现在揪个把人算什么难事。于是乎不管谢长青多大力气,都是没有结果的,谢大处长只得脸色铁青地被揪死了。
谢长青看着凑过来的那张脸,胸口火气翻腾,却也记得小时候看过这部动画片,于是哼哼了两声,却没有唱词。苏净颇有些宽宏大量的意思,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对,你耍赖,没有唱词,算了第一回原谅你。”
如果说唱儿歌,谢长青还勉强能忍受的话,那么接下来苏净唱的,就是被谢长青定性为“淫?词?艳?曲”的东西。比如苏净读大学的时候,跟室友学的正宗扬洲小调“十八摸”之类的东东,全是中国五千年文民遗留在民间的“特色产品”。谢长青听了都已经抽搐不起来了,苏净还犹自不觉,高高兴兴地唱着。
“民间特产”很荡漾
苏净不但没有撒手,反而整个身子贴了上去,一边继续哼着“民间特产”,一边上下其手,还没忘了咕哝一声:“蓉蓉同学,你的这里怎么变平了,告诉你不要减肥吧,活该成飞机场。”
苏净的话让谢长青眼睛一暗,捏不准苏净倒底是真醉了,还是在做“一个风月女子”最拿手的戏。谢长青微眯着眼睛,看着苏净冷冷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松开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否则就别到时候哭着喊着要清白。”
苏净还是死死揪住,压根没在意她贴着的人身体越来越火热,越来越僵硬:“别想跑,输了就想跑,徐蓉蓉你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谢长青见苏净说话利索,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如果这是钟严拉拢他的手段,或者是这个女人自己想攀高枝的方式,那么他又何必强忍得这么辛苦,也无非是个“风月场里的女子”。
谢长青不肯承认,心底多少有那么一些心神荡漾,那些沸腾的血液从胸口一直冲到脑子上,谢长青惯不是好渔色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个“柳下惠”。浅浅一笑,不在冷淡,顶着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直直地看进了苏净的眼里。
苏净微微一愣神,手就被谢长青紧紧捏住,往柔软的丝被上一带,整个人平躺在了浅米色的丝被之上。谢长青的手现在开始了绝对大反攻,微烫的十指带着火热的温度席卷而过,苏净只觉得从头到脚燃成了火海,辗转之中似乎模糊地摸到点什么,用力推着谢长青。
谢长青这时候哪还容得苏净拒绝,将苏净挣扎的双手反扣在她的前后,整个人压了上去,用手和脚把苏净固定在了软软的织物上,那十根修长而有力的手机灵巧异常移到苏净背后,轻易挑开了长裙的拉链,一片美好而洁白的光泽瞬间出现在谢长青的眼前。
一时间,谢长青竟然没有过多的反应,而苏净却因为感觉到了凉意,下意识地往温暖地谢长青钻过去。谢长青感觉着掌中柔绵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洁白的肩圆润而饱满,昭示着这身子的主人,已成熟得可以采撷。
谢长青顺利地揭开那片碍眼的蓝色,那如海水一般的蓝如潮水般退去之后,落在谢长青眼里的,是苏净年轻而干净的肌肤。有花一样的芬芳,花一样的质地和光泽,在水晶灯的七彩之中,斑驳莹润如梦似幻。谢长青发现自己竟然小心翼翼地碰触着,不忍用粗砺的手指过重磨挲,那些轻轻一碰就触感十足的肌肤,让谢长青想起了吹弹可破四个字。
苏净的话让谢长青挑了挑眉,俯下身子道:“别挣扎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放心,我又不会赖帐。”
苏净听了话侧着脑袋想了想,迷糊地觉得不赖帐就行了,于是就点头:“好,不许赖帐,谁赖帐谁是千年王八。”
谢长青俯下脑袋在苏净的如花瓣一般的嘴儿上,轻轻啄了一下,顺便赞扬了声:“爽快。”
谢长青微微退开身子,结着身上的领带和西服,深灰和米白的衣裳之下,是骨骼匀挺,肌肉丰实的身体。
当肌肤贴着肌肤,身体与身体再也没有一丝空隙的时候,谢长青整个人一震,身下女人娇软的身子,比身边的丝绸更加柔滑细腻。谢长青微微侧目一看,瞬间迷醉在这五光十色的场景里,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手和唇已经开始了四处开垦着美丽而神秘的原生地。
那明净如雪的绵软,娇腻的唇舌,最让谢长青迷醉的还是那双无意识的手,正在他的身上四处游移,轻轻地、缓缓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让人几近疯狂。谢长青脑子里仅有的理智也被剥离开来,终于低吼一声,埋身那年青而成熟的芳香馥郁中,一下又一下的辗转磨蹭,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地抵达。
当两个光洁的身子随着流转的灯光摇曳之时,苏净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吐了个疼字,谢长青听得不是很仔细,稍微愣了愣神,很快又沉沦了。刹时间,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奔涌的情愫,那些浓稠的吟哦,如同春天新生的枝蔓一样四处生长,把两人带入了深渊之中,又送上高山之上。
苏净迷糊之中感觉得到了那些发自身体骨肉之中的快意,本能地配合着谢长青的动作,让他更加深入地抵达自己的身体之中,那些快意感就如同七彩的泡沫,一个一个轻轻飘到半空之中,然后又一个一个裂开。破裂瞬间的那些愉悦感,深深地震撼了苏净早已经被酒精控制的神经,带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更渴盼地贴紧谢长青丰实的身子,她需要更多、更加深入地接触。
夜过也,春消去
当清晨流转的阳光从窗外披泄而入时,谢长青先醒了,睁开眼睛看着那张在自己臂弯中的脸,如瓷如玉,谢长青毫不掩饰自己欣赏这份纯粹而简单的美,但是一想起苏净的身份,眼睛里又流露些嘲讽,却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怀里的苏净。
苏净昨天被折腾了大半夜,现在早已经是瘫软成一团泥了,感觉身边有动静,屈了屈脚再用力伸直,还没忘咕哝句:“讨厌,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谢长青莫名地有些心虚,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从容地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苏净这下觉得床边的动静不同往常,即不像是钟渭的早晨叫她的吵嚷,更不像是苏兰叫她的暴力,更不像家里阿姨的温柔。
忽然猛地睁开眼又闭上,这不是她的床,她不喜欢真丝被面,她喜欢纯棉的,而且喜欢手工织的老粗布。而且丝被贴着肌肤的感觉,让她瞬间清楚地认知到,她一件衣服也没有穿,这才是她闭上眼睛的重要原因。
谢长青在旁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看着苏净的反应,不由得有些好笑。
苏净感觉到旁边的人正在穿着衣服,死也不愿意睁开眼睛来,嘴里直嚷着这是梦这是梦,但是很遗憾,再不愿意面对,她都已经认知到,这一切再真实不过。
忽然鸵鸟把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整个人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一看是谢长青,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一个早晨,像今天上晨这样阴暗过。苏净悲催得连哭都哭不出来,这时候才想起苏兰的那句名言,你要给老娘若捅出什么篓子来,老娘就把你扔黄浦江里去。
苏净不传统,只是想把最珍惜的给最重要的人,可是没想到,所有的美好梦想都在倾刻之间化为泡影。苏净低下头,抱着胸口的被子,试图驱赶掉浑身上下的寒意,却在低头看见自己锁骨那儿浅浅深深地吻痕时,终于意识到,她失去了别人或许压根不在意,她却珍存到如今的东西。
原只是为期待某天,以一场神圣的仪式来结束女孩的时光,开始属于女人的生活,但却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在这样狼狈的时候。没有仪式可以忍受,不美好也可以忍受,甚至她对昨晚没有丝毫记忆也可以忍受,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无法忍受。苏净最大的悲痛来源于,她构想了多年的美好,被一瞬间打破,从此这个她一直期待的画面,再也不可能出现。
谢长青却迎着苏净的目光,心里仅有的那点疑惑也瞬间消失,如果还是完壁,绝对不会有这么平静的神态:“苏小姐,我没有打算赖帐。”
谢长青说完掏出钱夹拿出一叠钱来扔在被子上,冷冷地扬声说:“苏小姐,咱们银货两讫,劝你最好忘了昨天晚上,也忘了我是谁。”
谢长青冷哼一声:“苏小姐,昨晚是你说别赖帐就行,我没有赖帐,还请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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