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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谷一捧戲溫柔.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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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万谷一捧戏温柔
作者:青唯
文案
是谁说。蝴蝶飞不过沧海,爱情抵不过流年。
若是爱了,即便过了上千年也会记得她的轮廓。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一展颜一蹙眉。
一段前世今生的殊死爱恋。
一段古今纠葛的抵死缠绵。
一段人仙不凡的感情历程。
或许不会朝夕相处,或许不会白头偕老,或许无法举案齐眉,或许结局有些出乎意料。
但过程一定会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当一个考古学家挖出一居同自己一模一样脸的尸体时她会是什么反应。
当发现从小守护的东西不过是一个谎言的框架她又会怎么做。
当一个等待了上千年俊美不凡的男子站在她面前说,前世两人就相爱,并且拿出证据。她应该怎么面对,是感动的涕泗横流还是轻蔑一笑还是轻瞄一眼说,这个玩笑实在不好笑。
内容标签:边缘恋歌 前世今生 时代奇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茱、温冉 ┃ 配角:蓝越青,米洁 ┃ 其它:
☆、引子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声音如泉泉流水,温和处荡人心弦,一轻扬一顿挫如弱柳扶风,寡淡默默,似是带着嚅嚅的笑声。
入眼处,淡紫色的毋忘侬(勿忘我)花一簇一簇的盛开着,绿茵茵的枝叶衬在下边,一眼望不到头。花团锦簇中一白衣裹身的男子斜躺中间,眉宇间带着温和的气息,高挺的鼻梁,薄唇张张合合,身下是一块水绿色的大理石,闪着莹莹的光芒。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细细如婴孩的声音传入白衣男子的耳中,他惊讶之余静静的看着对面那株茎株草。
六百年前四海八荒与魔界一战,三界被毁了一大半,原本生长在上界的茎株草被一场大火烧了根系,恰好温冉看见,心道可怜,裹了它的心脉便回了自己的草庐,种在这毋忘侬草中,偶尔会在旁休息,念经,却没想到六百年,它竟会说话了。
那株草的中间坐着一个人模样的小孩,生的是唇红齿白,肤若凝脂,浑身上下冒着仙气,想来是这位温冉上神整日的留恋此处所致。
那一双大眼睛滴溜溜,怯懦懦的看着温冉。
“犹如彼岸花一样,一个生长在彼岸,一个生长在三途河边,生生相望不相见。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你可懂?”温冉是出了名的好性子,说话的声音好听的如同丝竹管弦发出的声音,凡是听过的无一不被迷醉,如今对着一个小孩,更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茎株草咯咯一笑,伸着那小胳膊指着温冉说:“你的声音真好听。”
温冉被这茎株草一夸,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高兴,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几千年了,温冉向来是个不温不火的性子,谁说什么他也不喜不恼,住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一住就是两千年,鲜少踏出万谷半步,偶尔出去便是会会千年前的那些个朋友。
伸出白葱般的细指轻轻的敲了一下茎株草的脑袋,这轻轻一敲愣是把五百年的修为给了这个草。
“咦,我好像在长大。”
茎株草本就生的好看,只可惜命薄小,不易养活。六百年的那场大火烧的只剩下这一株,茎株草生的小,小巧玲珑的模样,四尺高的样子站在温冉面前,白嫩嫩的皮肤如同羊脂一般,阳光照在身上竟泛着晶莹的光,茎株草许是第一次长成这样,奔奔跳跳的在温冉面前。
“我长大了,我长大了。呵呵。”
温冉牵着茎株草的手朝屋里走去。
这一牵,楞是将温冉一身的修为牵了进去不说,为了这一颗草生生赔上了自个的命。自此后便同那株草同住同吃同寝,两人可谓是如胶似漆。
茎株草懒懒的躺在毋忘侬花丛中,阳光洒下来正好落在她粉色的脸颊上,微眯着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如同芭蕉扇一样,翘着二郎腿,撅着小嘴巴对躺在旁边假寐的温冉说:“你不觉得闷吗?”
温冉嘴角勾起好看的笑容,悠悠道:“你这鬼丫头想干什么?”
茎株草一看诡计被识破,也不矫情,上前就趴在温冉的身上,手指绕着他的发丝说:“我想啊,去凡间去看看。”
“不行。”
“温冉哥哥,温冉上神,温冉大仙,人家真的很无聊嘛。”茎株草站在温冉面前哼哼唧唧,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娇滴滴的小模样甚是让人心动。
“那我陪你玩。”
“你什么都厉害,我玩不过你。不要。”
温冉看着面前的茎株草,抚着额头,凝眉,伸手一点,茎株草穿了五百年的紫色长裙换做了翡翠绿,更衬的茎株草娇艳欲滴。
“阿茱可还满意?”
茎株草看着身上百褶长裙,绿色的薄纱透着盈盈的光芒,提着裙摆一脸的笑容,在温冉面前奔奔跳跳的说:“满意,满意,自然满意。温冉哥哥觉得好看吗?好看吗?是紫色好看还是绿色好看?”
温冉唇角微勾,看着茎株草的眼睛透着一丝痴迷还有一丝眷恋,那眼神好似看着自己挚爱的情人一样热烈,可是从温冉的眼神里流露出来愣是将那分炙热生生掩了几分去,成了温和,成了宠溺。
“阿茱穿什么都好看。”
“呵呵。”
茎株草不知道一件衣服就被人家给收买了。
明朗的笑声在万谷里飘荡,娇柔而不做作的笑脸像是印在了万谷的天空中一样灿烂夺目,温冉斜躺在水绿色的大理石上看着在自己面前茎株草,微笑。
没有人知道温冉上神有个毛病,那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特别讨厌被别人染指,非常讨厌。就像他认定了那棵草是他的,谁都不能沾染。
占有欲极强。
温冉提起白色的长袍,步态婀娜的一步一步向着草庐走去,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似是阳春三月般和煦的春风。
时间久了,便也瞒不住了,三界的都知道温冉上神恋上了一株草。
众仙家好奇,纷纷前来观看,只看得万谷的毋忘侬花丛中一个白衣翩然,似是在万花从事飞舞,悠扬的琴音从中飘出,围观的人一阵惊叹,一个翡翠绿衣撑着下颌痴痴的看着,就那么看着,那一看好似要看到骨子里去一样。
从此深入骨髓,便不再相忘。
谁不知道,温冉从不在人前抚琴;谁不知道,温冉喜静;谁不知道,温冉孤僻怪异。
众仙家面面相觑,心中明亮。
温冉上神,四海八荒人人尊敬的上神,就连玉帝和王母都要敬重他三分。淡泊名利,千年来守着这么一个小地方。
王母膝下有一女,小名唤作汝儿,长的俊俏,就是那性子甚是泼辣,可偏偏五百年前的那场蟠桃宴上,温冉上神参见,偏生的那刁蛮丫头就看上了温冉。
纠缠不休,王母劝诫,说是年龄小,等长大了就许给温冉。
本是大人哄小孩的一番话,谁知那汝儿愣是记了整整一千年。
王母无奈,只好叫来温冉说是要将自家女儿许给他,温冉微微一笑,当场就给拒绝了,牵着那茎株草毫不留恋的就离开了。
王母的女儿自然一直都是被宠着,被人当场拒婚,自然是不依不挠。一日听闻温冉不在,恰好没带那株草,一气之下火烧了温冉的万谷,那一日温冉应邀去了老友处下棋,谁知那棋一下下了三天,万谷的火一烧烧了三天。
温冉回到万谷时那火还在烧着,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
想到那颗茎株草还在里边,愣是冲了进去将那株草救了出来,只可惜命里不留人,救出来时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温冉,不要想念我。”说完就咽气了。
王母赶来时就看到温冉一袭白衣破烂不堪,他坐在万谷外面,怀里抱着那株已经死掉的草。神色悲戚,脸色苍白,却丝毫掩不住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
“温冉上神。”王母陪笑。
“素来听闻王母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知今日这事该怎么算?藐视上神,刁蛮任性,任意妄为,烧毁我的宅子,毁了我的至爱,这帐,该怎么算?”
听闻消息赶来的王母以及众位仙家,看着温冉一阵哀恸,那样子忒叫人心疼了。
温冉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盯着王母身后的汝儿,哪还有一分温和的气质,几千年从来没见过温冉说过一次重话,自然也是没见过他生过这么大的气,这还是头一遭。
“不就一株破草吗?你用的着这样吗?是你拒婚在前,丢了我仙家颜面在先,一座宅子我赔你就是。”汝儿站在王母的身后不依不挠。
“闭嘴。”王母在一旁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温冉的脾气谁不知道,从不生气,却没人知道他生起气来是什么模样。
“破草,我用了六百年的时间它才活过来,又渡了五百年的修为给它,如今到现在又过了五百年,你当真是无知。它的一滴血就可以救活九州上千百姓,你可知它的珍贵。”
“可是你竟然为了一株草不肯娶我。”
“因为你还不如一株草。”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1章
梦靥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万谷虽然不是青唯的第一个文,却是最用心的一个。
本来只发了一个引子,思索好久还是将第一章发了上来,希望大家能够喜欢青唯的文字。
若是有感而发,大可评论一番,青唯会随时完善。
“阿茱,来,过来,到这来。”面前的男子笑的如沐春风,身影若隐若现,白色的织锦长袍,翩然若仙,声音好似空谷幽兰一般,徐徐飘来,听着似是有些慎人。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情难自控的瞒珊一步。
心提在嗓子眼边。
那模样似真似假,似深似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不清身形。纵使我如何认真,都觉得太过模糊,不够清晰。好奇心的促使让我向前迈了一步,只觉得自己中了魔咒一样,想要掀开大雾一看究竟的冲动在身体里不断的肆意叫嚣着。
男子的声音太过飘渺虚幻,可我就是知道,他叫的确是我。
白玉般的纤长的手指伸向我,满眼期盼的眼神认真的瞧过来,那眼睛里积攒了太多太多的悲伤,让我能够感同身受,那么疼痛且又繁杂的情绪,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声音好似天的尽头传来一样,夹杂着潺潺泉水而来,似是琴声悠扬,纵使看的不那么清晰,我也觉得他身上有种魔力在吸引着我,吸引着我不断的前行。
“阿茱,等着我,我会去找你,哪怕是经历千万年,等到海水都枯竭了,万物都糜烂了,我依然不会停止找寻你的步伐。”蓦地,白色的长袍瞬间被浸染上大片血迹,犹如遍地盛开的妖艳血莲花,丝丝缕缕在不断的蔓延着,如同不知名古老的植物一样在不停的向前攀爬着,那些细枝末节一根一根的分支开来,再向前。
瞳孔放大,我吓的不敢向前,捂着嘴巴,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他的声音沙哑哽咽,身影涣散不清,我听的出来他有多痛苦,那种感觉像是被人扼住喉咙想要哭,想要喊,发出来声音的空寂,本就模糊的身形此刻变化若千,细若烟尘,灰飞烟灭,直到消失不见。
“阿茱,等我,等我。”
我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
哗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凝滞着看着前方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转头看了眼被窗帘遮住的外边灯红酒绿的世界,霓虹灯穿过玻璃透过窗帘还闪着微弱的光芒,照在空荡荡的房间显然有些怪异,床头的表还在滴答滴答的响。
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
翻身下床,此刻的脑袋还是有些迷糊,一团浆糊般混混沌沌,端起桌上的凉白开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希望心智能稍稍清明一些,心口明显有种被凉水冲击的冰凉感,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顿了顿,放下杯子。
转身上床。
这样怪异的梦境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缠着我。有时候隔一两年,有时候隔一两天,却是从来都没有断过。只是那时候小,每次都会忘记,也不甚在意,只是现在这梦境越来越清晰,梦里出现的那个白衣翩然的男子都会让我觉得心惊胆战,心惊胆战的心疼,既害怕又心疼。
他为什么要叫我阿茱,又为何每每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太多太多的疑惑让我如同身在沼泽一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并且甘之如饴。
突然好想在国外的程亭喻。女人是不是都在遇到一点小事的时候就会想到那个宠爱自己无限的男人,不过,我还真是。
“亭喻。”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听着有些冷,不自觉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阿懿,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觉。”程亭喻看着电脑屏幕的眼神顿了顿,宠溺一笑,连自己都未曾察觉,温柔了几分接着道:“别多想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国陪你。”拿起桌边的咖啡喝了一口,修长的手指随即快速在键盘上敲打着。
他总是能敏感的洞悉我心里所想的一切。
我弯着嘴角说:“嗯,我等你回来。别太累了,注意身体。”眨了眨眼睛,嘴边带着甜蜜的笑容,娇嗔着:“想我了没?”说的随意,心却还在忍不住的扑通乱跳。
程亭喻眼底隐忍一抹笑容,如希腊古神般刀削的面庞瞬间柔和了许多,不似平日那般刚硬,倒平添了几分邻家大男孩的随意。“想,时时刻刻都在想,恨不得马上飞回你身边日日夜夜都看着你才放心。”
“怎么,怕我跑了呀。”我只觉得刚才的阴霾被一冲而散,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欢喜,满腹喜悦,连眼角都闪着幸福的轮廓,是一种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快感。
“是。”斩钉截铁的回答。程亭喻在听到她那句话的时候,左心房的地方感觉到狠狠的刺痛。
“亭喻。亭喻。”
“嗯,我在。”程亭喻放下手中的东西,靠在椅子上,专心听我讲话。
“唔。”我无聊的嘟囔一声,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像是要刻在心上一样:“亭喻,亭喻,亭喻。程.亭.喻。程.亭.喻。”
程亭喻淡笑不语,似乎听她这样叫他的名字是一种享受,心里如同被蜜罐填满一样。“在,我一直都在。”
“我想你了,好了,睡觉了。”立刻挂断电话,好似慢一秒便舍不得挂一样。
“嗯。”在听到嘟嘟声之后才挂断电话,脸上已经褪去了刚才幸福的笑容,继而表现出的是冷硬和不容亵渎的高贵。
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可能是因为最近工作的原因都没怎么休息好。翻来覆去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由于晚上被梦靥闹的原因,早上还没睡醒,就听到手机铃声在不断的吵着,如同鬼魅一样挥之不去,原来是工作组的人还在进一步研究上次在新疆挖掘出坟墓的事情,含糊的应了几句就挂了。
大学念的考古专业,毕业托人找了一份相关的工作,刚开始就打打下手,今年才跟着大队伍往外边跑,这不刚结束新疆那边的事情回来,准备告一个月的假好好休息。
白色宽松的薄衫过膝,站在十九层高的楼上俯视外边的世界,宽敞的落地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站的高便看的远,想要透过眼前这一切去看到心底想要看到的地方。
手里端着一杯花茶,淡淡的菊花香味随着空气不断的散开,若是仔细闻的话还能嗅到一股甜腻的味儿,芳香四溢,清爽怡人。
“喂。”我拿起手机看到是陌生的号码,有些怀疑会是谁打过来的,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回了本地便和很多同学失去了联系,鲜少有人知道我现在的号码。或许会有人说我薄情,可我通常只是一笑而过。
因为固执,总是会自顾自的认为有些联系是不需要的,便不会主动去联系人。
“祁懿是我,米洁。”
皱了粥眉,米洁。
那个长相娟秀清丽,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虎牙的女生,拥有一副好嗓子,当时在A大算的上是小有名气的人,大多数的男生都拜倒在她的歌喉之下。
“嗯,最近怎么样?”我尽量咧出笑容,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僵硬,心里还在嘲笑着自己,明明不喜欢却还要装出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
电话这头听到她明朗的笑声,似乎带着一丝炫耀的成分,紧接着就听到她说:“我过几天就要结婚了,所以打个电话通知你一下,到时候记着一定要来。我本想发喜帖过去的,可是都不知道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听到她说要结婚了,我心一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我的好奇心竟变的这样重了,我用什么身份来询问人家,有什么资格来询问。
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很,模糊的听到说了什么,米姐,要开拍了。
“米洁,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这个时候我的声音变的很弱,似乎是在她那样的人面前低头。可是,我却不甘,生生的不甘。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的婚期是三天后,记得到时候一定要带着你男朋友过来啊。我先挂了,改天再给你打电话。拜拜。”
几句话就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嘴角露出零星几点笑容。是我太过斤斤计较还是太过敏感了,听到她得意洋洋的说是带着你的男朋友,我就觉得太过讽刺。
德江市的天气真是热的让人没法说,看着外面炙热的阳光在不停的烤着大地,那种脚踩在地上都感觉能瞬间灼烫肌肤的灼热感,皱着眉看着外边火热的大太阳把太阳帽又往下压了压,透过墨镜看到的天昏昏暗暗,黑白色调,有些不真实。
市中心德瑜路,明扬咖啡店。
里面的装潢低调而奢华,一应全是翡绿色的设计,空气里弥漫着咖啡淡味,与竹子清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不像是进了咖啡店,周围的布局全是用竹子做的,竹板做的桌子以及椅子,上面垂有好看的吊兰,第一次进来会误会是走错了地方,冰凉与温和的共存。
我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耳边会有潺潺的流水声,是中间椭圆形的小假山,上面往下流着细细的泉水,眼神若有似无的看向外边来来往往的人群。
“未来的考古专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横了他一眼。
明扬,明扬咖啡店的老板,我从小到大的好哥们,高中毕业,生活所迫做起了生意,中间自考学了市场管理,现在还算是苦尽甘来,开了这间咖啡店,收益还算不错,而且地理位置好,一般能来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看着他笑的那么明媚的脸,阳光灿烂到让人不忍直视,真怀疑岁月怎么就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他这样的人若不是因为太过吊儿郎当估计后边追的小姑娘都快挤破大门了。现在这个样子,一般女人总想要给他泼被咖啡来解恨,或许这是唯一的变化了吧。
“明老板,你是希望我天天过来白喝你几百块的咖啡,还占着位子让你没办法赚到更多的票子吗?”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蓝越青带着黑框眼镜从门口走了过来。
我挥了挥手。
明扬很自觉的往一旁一坐,胳膊搭在靠背上,嘴里哼着小调,那样子特轻浮,我知道他等的就是蓝越青坐在他的旁边,可惜我身边的女性同胞都对他太过熟悉,一般绝对的敬而远之,以免被荼毒。
我看到明扬正张着嘴巴想要反驳,却被蓝越青一个眼神直接给憋了回去,看着他发青的脸,我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明扬,你别这么一副表情看着我这个大美女,就算祁懿能受的了你,我也无法看到你这幅模样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副受了伤的小媳妇模样,看着就叫人恶心。去好好管理一下你的咖啡店吧,没看到到处都是问题吗?刚进门的时候吧台上的人都没有微笑的欢迎我,你说是不是你工作的疏忽。”
明扬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站起身,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蓝越青在他走后很迅速的就坐在了我的对面,把鼻梁上的那个黑框眼镜拿了下来,露出她那双黑色的大眼睛,我每次形容她的眼睛都说黑的像是黑宝石一样金贵,她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会心疼的女人,单薄的身躯总是要扛起本不属于她的重量,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让人不忍心。
我看了看她,她正表情忧伤的看着外边。
“米洁要结婚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淡定,嘴角的一抹嘲讽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蓝越青听了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忧伤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好似此刻她正如一个酝酿着悲伤情诗的诗人。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原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也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第002章 低到尘埃里去
蓝越青是我从小到大的姐妹,读的同一所幼稚园,同一所中学,最后还是同一所大学。而她为什么在明扬面前要一副泼辣女的形象,是因为她爱惨了明扬,爱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我一直都怀疑她到底是怎样的生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思妙想。
我曾问她的时候,她却只对我说,有些人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卑微,卑微到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那么深沉且诚挚的爱着那个人。
正如张爱玲所说那般。
遇见你我变的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了,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她的回答让我沉默,我甚至目瞪口呆的看了她好一会,她那双只有对着我才能表现出来所有悲伤情绪的眼神,让我深深的感到心疼。
她抿了口咖啡,手不断的搅动着勺子,缓缓自嘲道:“她那样的女人居然还有人要。你说,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好却没人要呢。呵呵。”声音里带着无力的挣扎和郁闷和追问,和不解,以及淡淡的厌烦。
我看着她抽搐着嘴角却仍忍不住干笑两声。
“阿懿,你知道她嫁的什么人吗?”身子向前倾,看着蓝越青表现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也引发了我的好奇心。
我们两一起示意一个示意的眼神。
远处的香樟树在地上形成一大片的阴影,看过去的时候耳边隐约一阵知了知了的叫声,和外边的香樟树交相辉映。玻璃窗似乎有些模糊的虚浮感,那一种热气朦胧的感觉,如同水蒸气扑面而来的热量,有些闷,透不过气来。
十五点过几分,着实无聊的很。
我窝在沙发上,手里还在翻阅着时尚杂志,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洒在身上的感觉还真是很不错的享受。这几天一直深居简出,前几天联系的编辑让我先寄个稿子过去看看,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能落笔。
“咚咚。”
在听到那两声敲门声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楞了。
“咚咚。”
又是两声,感觉越听越怪异。这个时候似乎不应该有人来找我才对。
拖沓着步子往门口去,打开门一看,我就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门口。
蓝越青一身狼狈的模样站在我家门口,一脸的颓废,扎起的马尾,妆容有些花,黑框眼镜提在手里,而且身上的简单的牛仔热裤以及吊带背心,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落魄的学生。
“怎么了?”
我都忘记了应该让她先进门的,真是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蓝越青是个在任何时刻都会保持自己十分干练的形象,她从来不会让自己表现出一丝的瑕疵,时时刻刻都是充满精神的,整装待发型的。
可是眼前的她,实在不像原本的蓝越青。
深吸一口气,推开我,越过去,大步走向沙发,将自己仍在沙发中,啪嗒,烟雾迅速在房间散开。
我啪的一声关上门。
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认真的抽着烟,眯着眼睛狠狠的吸了几口,将剩下的半截仍在纸篓里,一双浓黑的大眼睛带着恨意看着我。
我终是耗不过她了,开口问道:“说吧。什么事?是明扬有了新欢还是你家公司快破产了。”
“他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我已经很清楚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的我轰的靠在了后边,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越青,她正抬头看着我。
有些事任由你逃离的再远,奈何生命的束缚如何都逃离不了。
听到越青嘴里的他我便知道是谁回来了,就算不说名字我都能猜测到是谁。
那个让我和越青一直都胆战心惊的人,只要一听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我们两个都会萎靡不振且变的胆小懦弱,被无限放大的恐惧在身体里肆意的开怀着,那种感觉深入骨髓,潜移默化的变化着,却始终没有办法摆脱。
纪中贤。
有没有一种人只要提到名字你便觉得浑身发抖,有没有一件事只要抓住那个源头就像抓住了你的命脉,有没有一种情况是当被别人发觉你所做的坏事之后不停的用另外一件事掩盖着,一直掩盖着,一直一直,直到窒息的那一刻,否则不眠不休。
对于我和越青来说,纪中贤就是那样一个可怕的人,而他所知道的事就是那么一件可怕的事,让我两避之不及的事情。
“他,怎么样?”
许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捂着双颊不敢面对越青。我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比之越青好不到哪而去,肯定是见到鬼一样的可怕,森白的脸颊,因为惊恐而长大的嘴巴,以及控制不住的颤抖,脑中空白。
“要钱。”
“多少?”
“已经打发了。”
越青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神气,那双黑色的眸子满是嗜血的恨意,我的心莫名的抽紧,只得机械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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