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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有個三兒.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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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有个三儿》全集
作者:天门冬
☆、第1章 下水井与金龙寺
寒冬腊月没有月亮的夜晚,一个身影急速的行走在雪地上,谁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一口下水井的井盖没有盖上......
一睁眼,丁三就觉得头痛欲裂,尤其是后脑,天崩地裂的疼;一摸头,头上包着厚厚的棉布。
光头大夫看丁三惊愕的表情笑的眼睛都弯了,关切的问道:“小兄弟,醒啦?”
丁三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咽了口吐沫,这大夫口头禅可真怪,叫患者“小兄弟”,心里明白大夫是在关心她,但是怎么看这张“菊花脸”都难有感激之情。
大夫看她咽吐沫,恍然大悟一般:
“渴了吧!快来快来......”说着就把她扶了起来,让靠着墙坐,背后还贴心的给垫了个枕头,倒了一碗较烫的热水,让她慢慢吹着喝...
“菊花大夫”见她喝完了水,定了定,问道:“小兄弟你可吓死我了,你刚才都没气儿了,真是福大命大......”说着双手合十还念了句“阿弥陀佛”,看丁三直发愣又问道:“小兄弟,你姓甚名谁,打哪儿来啊?”
这大夫真怪,姓名病例上不是有么,从哪儿来跟看病有甚关系,转念又一想,明白了:哦,可能这是碰了头了,大夫测试我傻没傻。
刚要回答却猛然看见大夫,以及大夫身后的景致一愣,双目圆睁,张大了嘴迟迟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这,这什么情况...”
“哎呀,傻了呢这是......”“菊花大夫”一脸的同情。
刚头疼的厉害,没仔细看,定了定神,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大夫”,这哪里是大夫,这分明就是个老和尚啊!怪不得光头!老和尚身后是简陋复古的桌椅,四面灰墙,门口墙角还立着一把大扫帚,不会是驰名中外的少林扫地僧吧!
见她打量自己时那惊恐的眼神老和尚也有点儿慌,忙问道:“小兄弟,怎么了?”
“哎呀,小兄弟你是不记得了?你去树上摘李子吃,不小心掉下来,头撞到石头了,是我把你带回来的。”老和尚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够把这前因后果都想起来。
丁三一听:啥?摘啥?李子?啥季节啊,这不是冬天么......
一边告诉自己冷静,一边再次打量着老和尚和自己身上这堆破布头,老和尚一身旧僧袍,有年头了,很干净,比自己身上这堆破布头强多了,仔细闻,还有馊味儿呢,脚上一双不合脚的烂布鞋,鞋跟都踩烂了,明显不是自己的,露着个脚脖子,活脱一个小乞丐啊......没可能啊,冬天掉下水井不至于大夏天给捞上来啊,莫非自己当了一段时间的植物人?那也不应该穿一身破布头,还摘李子......诶?别说,这破布头还颇具古风......
淡定淡定,心平气和的想过种种可能后......
咱,咱不会是穿越了吧?
想到这儿,心头一紧,眉头一皱,看了看自己,细胳膊细腿,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的黑灰,脸两旁是支楞八翘的头发,长度及肩,而自己明明是短发!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长的是个什么模样,不过据目前的数据来看,这身体的长度已然不是自己的那个了。
妥妥儿的,咱真的穿了......
老和尚看她跟个猴子似的,东抓西挠的,就问道:“小兄弟,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丁三摇摇头。确实,要是来到这个“不明觉厉”的世界,的确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干嘛的。刚听老和尚一口一个小兄弟,心里纳闷,咱掉下去之前是个女的啊,这身装扮再加上“小兄弟”......
趁老和尚不注意偷偷的摸了摸两腿之间......什么都没有,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穿成男人,一会儿估计得再死一次。再看自己一身破布苦笑,这一身破布和发育不良的身体,鬼才能认出男女呢......
脑子里千回百转之际,老和尚在一边大方的开始了简单自我介绍:“小兄弟,莫怕,这里是金龙寺,我是这里的和尚,法号法海......”
“噗!”刚还琢磨着金龙寺怎么这么耳熟呢,听到“法海”两个字就笑出了声,法海,不是白娘子里的么?!难道咱和神话还扯上关系了?!不能够啊,人家那个好像是金山寺啊......
丁三也觉得自己失礼了,赶紧跟道歉:“大爷,哦不,大师莫怪,我这一摔仿佛两世为人,之前种种皆不记得了,大师可知?”说完还洋洋得意,文绉绉的几句还装的挺像样。
法海叹了口气:“哎,可怜啊,你是我从李子树下背回来的,看你的样子......”顿了顿,欲言又止,
“大师但说无妨。”古装电视剧好像都这么说的......
“倒像是个以行乞为生的少年。”虽然之前早有猜测,但是看这法海一脸“懂行”的样子,她才再次肯定,“自己”之前真的是个要饭的。
人家穿越都大侠小姐,皇后妃子啥的,怎么到咱这儿就是乞丐了呢!
摸摸头上包的布,想来是这和尚老大爷心好,把咱给救了,甭管怎么回事儿吧,咱现在在这小乞丐身体里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先得把这救命之恩谢了。
要下床给大爷鞠个躬,谁知道一条腿迈下床沿,另一条腿刚要着地,突然一阵头疼,脚下一软,“咣叽”就给大爷跪下了,俩膝盖实实在在的跟青石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膝盖这么一墩再加上头这么一震,疼的眼泪儿都下来了,晕晕乎乎的就要往旁边儿倒。
老和尚懵了,连忙去扶“小兄弟,这是......”
摔都摔这儿了,总不能跟老和尚说,大师,我想谢谢您,没谢明白摔了,这不像话。只能忍着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跟老和尚说:“大师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请受小人一拜......”
法海大师心眼儿好,最见不得这个,眼一红,把她扶起来了,“小兄弟,你这是干嘛,举手之劳,贫僧受不起啊.......”
“热泪盈眶”的跟老和尚矫情了一会儿方才了解了情况,这里是金龙寺后院,老和尚住的地方,而老和尚呢,则是这金龙寺的伙头僧。吃过午饭后老和尚问丁三有什么打算,她摇摇头,老和尚见状就让她先安心在这儿住着,等伤好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就这样,丁三又在这金龙寺后院待了这么四五天。
这天,丁三见自己头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准备到山下去见见世面。据自己八卦精神和这几天在金龙寺的观察,来往的香客,男人戴头巾穿圆领长袍,女人发髻梳的老高,穿窄袖上衣下着罗裙。根据偶尔看的那么点儿电视剧来推理,这里应该是明朝。具体哪年不知道,对于丁三这种“脑残理科美术生”来说,即使问明了哪年她也什么都不知道,政史地是她一辈子也参不透的禅。
来这里虽然没想好干嘛,一琢磨咱也是现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混口饭吃应该可以吧,好不容易来一遭总不能一辈子在和尚庙呆着吧,再者说自己是女的,虽然大爷救咱的时候没发现,这要真让和尚们撞破了,也是个事儿。
思来想去,便千恩万谢辞别了担心自己伤势的老和尚,出了金龙寺,随着香客们下山去了。
☆、第2章 包子与王寡妇
市集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色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街两旁卖什么的都有,卖馄饨的,煎饼的,包子的,各色小吃摊旁都围着不少买东西的人,热闹非凡。
卖包子的小伙计吆喝着:“来啊,来买包子,刚出锅的大包子,热气腾腾,皮儿薄馅儿大汤汁多!保证你吃了还想吃,买了还想买!”整条街吆喝声属小伙子最响亮,所以来跟前儿买包子的人比其他摊位的稍微多一点点。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谁也没有注意一堆“破布头”正缓慢的移动到卖包子的摊位,偷偷的挤到人前,趁着小伙计正拿纸包给一个大娘包包子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的把小黑手伸向了大蒸笼中的两个大包子,末头儿就跑。
一个小孩儿眼尖,马上喊了句“有人偷包子!”小伙计方才反应过来,马上发下纸包,抬脚就追。
这事儿还得说两天前。
两天前丁三辞别法海老和尚,下了山想去闯荡一番,想自己看过的小说里,主人公回到了古代叱咤风云,概率这么小的穿越都砸在咱们头上了,咱没理由一个现代人在古代混不好。跟着香客们下山,想去城里看一看,还没等到了城里呢......在半路就体力不支了,她忘了这是在古代,没有公交车、地铁,穷人们来回出行靠的全是脚力。咱这头上还挂着彩呢,实在是受不了这刺激,一连歇了好几气儿,才蹭到城里。
早上出的金龙寺,进了城都快下午了,临走也没好意思跟老和尚要点儿口粮,老和尚岁数大也没想起这茬儿,这会儿饿的都前胸贴后背了。这身上也没钱,白吃白喝肯定不行了,得先找个工作,赚点儿钱再说。
看着远处有一家好像是酒楼的地方,到饭店打工应该不错,工资多少不说,伙食估计不能差,是个好地方,想着,便高兴的向酒楼走去。
小二正在门口向里迎人呢,堆着满脸的笑:“大爷,来这边儿里面请~哎呦,这不是冯二爷么,那阵香风把您出来啦,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正好有新鲜的活鱼,快请进快请进~这位大...你谁啊?!”一看来人,破衣烂衫,鞋也是踢踏着,还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嗖味儿。
“您好!请问您这里还需要......?”
“滚滚滚滚,快滚,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诶?我是来......”
“臭要饭的,别处要去,别在这儿讨嫌!”
还没等说完,伙计就要把她往外踹。
“不用就不用,动什么手啊.....”丁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切,小爷不就是穿的犀利了点儿么,至于么,人不可貌相懂不懂!”
又找了几家店后,她了解到一个从古至今都无争的事实:人还是貌相的......这一身犀利哥的造型,无论去哪家店都得到了在酒楼前相同的待遇,有的都来不及说话,就被人赶了出来。
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破布,就这身行头上哪儿干活儿人家都不能要啊......诶?对哈,“咱”之前不就是个要饭的嘛~得干一行爱一行啊,别的不行,要饭总行吧,先蹲那儿要点儿钱吧。高高兴兴的就找一墙根儿蹲那儿等着来往行人给施舍。
不能够啊,旁边那俩乞丐比自己白净多了,人家要到钱了,咱怎么一个字儿也没得着啊?愤愤的是看了又看想了又想,顿悟:看看人家那一脸死了亲爹的悲痛表情,哭丧一般凄惨的声音,再看看人家那个道具,破碗没沿儿,破竹竿儿细长。咱这要演技没演技,要道具没道具啊,怪不得一个子儿都没要到......
回忆了一下电视剧里面乞丐哭天抢地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钱途”心一横,豁出去了!深吸了一口气张嘴就喊:“各位大爷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第一次要饭没什么经验,这一嗓子喊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吓了周围行人一跳,等看清楚是个乞丐喊的,啐了口唾沫就走了。
行人走了,旁边儿那两个乞丐倒是过来了,两人围着她,一脸的不痛快:“小子,你刚入行的吧?”她一听乐了,没想到这要饭也是个行当,倒也是,三百六十五行么。
两人接着说:“这干什么都有个规矩,这一条街上有几个乞丐,位置在哪儿都是有数的,你这突然窜出来你让不让我们做生意了!”说完就虎着个脸,恶狠狠的看着她。
丁三一看,二对一啊,自己这身板铁定不是俩老爷们儿的对手,咱好汉不能吃这眼前亏。马上满脸堆笑,双手抱拳,一副十足狗腿样看着两个乞丐谄媚的说:“两位大爷说的对,我刚入行,不懂规矩,大爷大人有大量,别怪小的!”
“那不快滚!”
“滚滚滚,马上就滚,马上就滚,祝两位大爷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啊~”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要饭没要成,眼瞅到了晚上,饿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无处落脚,逛了一天了,传说中的破庙什么的在哪儿啊,毛都没有!等到天黑了,街上都没有人了,才找一墙角,抱了点儿谁家堆在院外的干草,凑合着在墙角窝了一宿。
就这么过了两天,白天是到哪儿要饭让哪儿的乞丐赶,想去店铺打工,还没等走到切近呢,就让伙计挥舞着大扫把撵了出来,晚上再找墙角窝着,忍冻挨饿。丁三倚着墙角,脸上两行鼻涕:这真是“钱难挣,屎难吃”,老天爷啊,你不会让咱来体会“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啥的吧,这要是个噩梦就快点儿醒过来吧!
第三天早上丁三醒来,无奈的发现自己依旧窝在墙角的稻草堆里,内心无比悲痛的顶着两个熊猫眼,是实在挨不住了。听街上叫卖早点,闻着味儿就过来了。看见大白包子眼都直了,心想:我这好好一个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穿到古代了,不要求多富贵,怎么着也得有口饭吃啊,如今这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偷他个包子活命吧,等日后发达了再还给他!
......
于是便有了偷包子被追这一幕。
丁三跑的都快没气儿了,手上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烫的她眼泪都下来了,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看后面没人追了,才钻进个小胡同,边走边在那儿捯气儿。
看着手里的大包子带着哭腔长叹一声:“包子啊包子,我可是有日子没见着你了,快让咱亲近亲近。”说着捧着包子一脸的猥琐的往前走。
正美呢,斜巷子里窜出一人来撞的她一踉跄,眼瞅着手里的两个包子以慢镜头的方式从她的手中飞出亲吻了大地。丁三摊着来不及拯救包子的手在风中摇曳着......
蹿出来这人也是一愣,突然抓着她的衣襟高喊:“快来人啊!杀人啦!王寡妇死啦!”喊完竟晕过去了。这一喊,她这才从失去包子的痛苦中回过魂儿了,蹲下身看这个刚晕倒的人,看样子是个二十多岁的壮年,怎么说晕就晕过去了,还喊着杀人,什么情况?再一看刚还在自己手里准备“亲近亲近”的肉包子,都滚了两圈泥了!苍天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可是咱跑了几条街偷来的啊,剩下的那点儿力气都赔这俩包子上了,现在包子没得吃,眼前还横着一个壮汉,这可让咱如何是好啊!一泄气,一屁股就坐地上了,看着壮汉生气,要不是他自己早吃上包子了,伸腿就蹬了壮汉一脚。
越想越生气,起身还想再给他几个巴掌,正抬手,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巷子里冲出了一群气势汹汹的大妈!大妈们看了看地上的壮汉,再看了看丁三准备落下的巴掌,大吼一声:“就是他!”说着,冲着她就来了!丁三一看这阵仗,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但脚底下已经在跑了!
大妈们边追还边喊着:“抓住这个杀人犯!”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仰天流泪了,大妈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咱就是偷个包子啊,不至于这么大的报应啊!两行清泪在脏了吧唧的脸上冲出了两道沟。
突然脚下一空,脖领一紧,感觉整个人腾空了!想看清是怎么回事无奈被什么钳制住回不了头,大妈们也冲上来了,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展大人,你在我们就放心了!”
展...展大人
“对,快让包大人好好的审一审他!”
包......包大人?一定是巧合。
“诸位放心,展某这就带诸位一起去开封府堂审。若有冤情,包大人定会还诸位一个公道。”看来逮住他的应该是个捕快之类的角色。不过这......脖领勒的忒难受,想让捕快大哥把咱放下都说不出话来......
丁三就这么被一路“拎”到了衙门,到了衙门口抬头一看,高高的衙匾上书三个大字:开封府!
进了大堂,她才被放下,跌坐在地上。
“升堂。”果然,来人面如黑炭,额有弯月,旁边跟着个蓝黑褂子的书生,四个人交错位列两旁,两个红衣服两个黑衣服,传说中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吧,不过这个阵型好像缺点儿......刚暼到一个红色的衣角从自己身侧翩然而去......
“威武......”两旁衙役手执杀威棒高喊威武。
“啪!”正准备看看把她拎来的“御猫”展大人呢,惊堂木一响,把丁三吓得一哆嗦。
“堂下何人!”
“禀大人,民妇李氏与邻居等人。”这是追她最凶的那个“带头大妈”
“啪!”惊堂木又一响,她又是一震。反应过来后赶紧安慰自己那颗受惊的小心脏,怪不得总说“老百姓没有不怕官的”总这么拍,谁受得了啊。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谁没跪?一看自己正地上坐着呢,两旁衙役一棍子就给丁三打跪下了!
“哎呦!”
“大胆刁民,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啊,杖责二十!”
啊?!这就要打,咱还什么也没说呢!赶紧各种磕头各种膜拜学着电视剧的套路连忙说:“大人恕罪,大人开恩,小人知罪!小人被大人一身正气所震撼,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一时竟忘记身处何处啊,大人明鉴!”一边的长得像陈道明的中年书生一脸愕然,感情应该是传说中的公孙先生。
“油嘴滑舌,本府念你年少无知,不予追究。”包大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缓和,果然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杖责二十?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刚才那一棍子现在还钻心的疼呢!就这小身板,估计不用二十,几下就报废了。
“堂下何人?何方人士?为何这几位妇人告你杀人?”
“回大人,草民丁三,呃…是个孤儿,不知自己是何方人士,我确实没有杀人,突然就出现一个人喊着杀人还晕倒我面前了,紧接着这些大娘就气势汹汹的冲出来,我以为这些大娘杀了人,才拼命跑的,请大人明鉴!”
哎......丁三,这名字取的可真够草民的,想当初问奶奶自己为什么叫丁三的时候,奶奶美其名曰为顺天意,说当时生自己的时候是三月三号凌晨三点,所以就叫丁三了,还安慰道,丁三多好听啊,好多历史名人也是叫三的~例如苏三啊什么的~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好么!!!形势所迫,她不知道这个朝代都有啥地方,胡诌一个,会被发现,还不如说不知道呢。
“哦,依你所言,你不知道死者是谁?”
“是啊大人,草民的确不知啊!”一边回答一边暗暗的给自己点赞,看咱这个适应能力~看咱这个演技~不过这包大人果真心思缜密,他没有问自己确实与凶案无关,而是直接问自己知不知道死者是谁,估计他心里早有计较,怕是那几个大娘也未必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氏,本府问你,你可亲眼目睹这丁三行凶?”
“这......回大人草民不曾目睹,不过那米铺伙计王贵高喊杀人,倒在他面前,我们赶到时,发现此人正欲行凶。”
“正欲行凶?可有此事?”
“回大人,草民是见那王贵晕倒,想把他‘唤醒’。”丁三一脸的正气,半点儿没有当初想抽王贵的意思。
“王氏,死者是谁,因何而死?”
“回大人,死者是王寡妇,是我们的邻居......不知道怎么死的......”
包大人眉头一皱,丁三脸都气绿了,这可真是听风就是雨啊,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跟咱有啥关系啊,咱那可怜的包子啊......
“展护卫,当时究竟是何情形?”包大人话锋一转,转头看丁三身后的展昭,随着包大人的目光望去,丁三终于看见了这位把他提来的展大人。
“回大人,属下巡街之际,忽闻有人喊杀人,便前去察看,见大娘几个追赶这堂下的丁三并口称此人杀人行凶,怕凶手再次行凶,于是将他一干人等带到大堂之上,由大人定夺。”
包大人听后捋了捋胡子,
“此案似乎皆由那米铺伙计王贵所起,来人啊,带米铺伙计王贵!”
“回大人,那王贵受惊过度,不曾还醒。”公孙先生在一旁提醒道。
“此案尚有疑点,那米铺伙计王贵暂时无法到堂问审,将那丁三押下待审,退堂!”惊堂木一响,堂下的大娘们相继退下。押下?蹲监狱?这回不愁食宿问题了!丁三眼含热泪欢乐的被衙役们押下了大堂~
☆、第3章 陷阱与卧底
开封府大牢的第二天,丁三在角落里正在有节奏的打着呼噜,旁边是刚吃完牢饭的空碗,两天没吃饭再加上睡了两天晚上的墙角,此时的开封府大牢对她来说犹如天堂一般。这不,刚吃完饭,就忙着跟周公打牌去了。
“哐啷”牢门链锁解开,一个衙役,身后还跟着一身着大红官袍的俊朗男子,打开牢门走了进来,衙役走到丁三旁边,看她睡的跟死狗似的还时不时的吧唧着嘴,嘴里磨磨唧唧的念叨着:“猪肉大葱......猪肉梅干菜......”
衙役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把堂堂开封府大牢当成什么地方了!身后的红衣男子剑眉也微挑。衙役用脚尖踢了踢丁三,被她用手拍走,翻了个身子又睡了过去,衙役大哥都气乐了: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起来!”说着一把就把丁三拎了起来。
“别插队!后面排去!哪个混......”正梦见自己在买包子排队呢,突然有人把她拎到一边去,怒火中烧正准备看是哪个混蛋的时候,发现是个差大哥顿时怂了,“哪个浑身是胆的英雄好汉~”脸上堆起了菊花般的微笑,自己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瞬息万变的演技点赞。
“少废话,展大人提你前去问话!”
“大人要升堂啊......那啥,快到中午的饭点儿了,能不能吃完再过去......”
“少废话!别磨磨蹭蹭的!”丁三心里一记白眼,“少废话”是您老人家的口头禅么。这时刚想起这衙役说是展大人提她,衙役身后,可不就是那一身红官袍的展昭么。在大堂上让惊堂木拍的太紧张,也没敢仔细看。现如今仔细观瞧,果然是英姿勃发,一表人才,清秀俊雅,相貌非凡,当真无愧的人中龙凤 。
低头扁了扁嘴,偷偷的举起大拇指。衙役身后的展昭看着丁三,眯起了眼睛。
丁三被衙役推搡着出了大牢,跟着展昭来到了一间屋子的前,她心里纳闷,不是去大堂么?这是什么地方?
“包大人找你到花厅问话,并非升堂审案。”身旁的展昭友情提示了下,
“不过,展某在遇见你之前不久,听到街上有人喊抓小偷,好像还是包子铺的伙计......”
丁三正准备进屋,一听这话慌张之中没有看见门槛,“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大厅中央。
“草民叩见包大人......”
这一下摔得不轻,零破绽的五体投地式,偷偷瞥了眼走到包大人身旁的展昭,只见展昭面无表情,好像从来不曾说过什么一样,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偷包子逃到小巷的,没准儿就是为了抓她来的呢,这么大的官儿,没事儿巡什么街啊。乖乖等在开封府办大案要案不就好了么......阴险,此人绝对阴险。
“呃......起来回话。”
“谢大人。”说着哼哼呀呀的起了身。
“据那王贵所说,是他送米去那死者家时,发现的死者,惊慌之下与你相撞。”
“这么说,草民沉冤得雪了~大人不愧是一代青天,心思缜密,断案如神,两袖清风,为政清廉......”还没等马屁拍完,包大人接着又问,
“本府问你,你可否在那小巷附近看见过其他人?”
“撞到我的那个,还有那些大娘。”丁三扳着手机头数着,要没有他们,她现在还在街边墙角饿着呢。
“嗯......”包大人一沉吟。身旁的公孙先生也是一脸的思索状。
看这情形,丁三心里琢磨:这里面有事儿啊,这包大人问自己看没看见过其他人,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就撞见了那个米铺的伙计王贵......”
“大人......草民多嘴问一句,那寡妇是怎么死的啊?”
“案情隐秘,怎能多嘴?”公孙先生白面之上似乎略带愠色。
“无妨,那王氏是吊死的。”
“吊死的?上吊?”丁三一阵惊讶,这跟自己更没关系了,上吊自杀啊?
诶?不对啊,一个要上吊的寡妇还要米作甚?莫非那寡妇不是自杀?是被人杀死的?看情况还是刚死不久啊。想到这她心中一惊,包大人大案要案审了这么多年,经验丰富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才私下以“问话”的形式审问她?要是没找到犯罪嫌疑人,那自己岂不是嫌疑最大?!
“你可认得那死者?”
丁三赶紧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认识,不认识,别说那个王寡妇,大堂上那些人,没一个我认识的。”
“大胆刁民,休得狡辩,你若不认识那王寡妇或那王寡妇的邻里,那小巷是个死胡同,又不与街道相连,你去那里做什么?!”包大人脸色一变,怒声喝道。
丁三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啊,跑哪儿不好,往死胡同里跑。现在问自己去那儿干嘛,说实话是偷窃,不说实话是杀人凶嫌,刚在大堂之上藐视了个公堂就杖责二十,这要偷东西还指不定杖责几十呢,这要是杀人......直接狗头铡伺候了!
“大人啊,小人冤枉啊,小人纯属路过不曾杀人啊!”丁三迅速的调整了状态跪在了包大人的面前,涕泗横流,哭天抢地!
“还敢狡辩,那寡妇分明是上吊自杀的,你为何说自己不曾杀人?”狡辩的是您吧大人,明摆着是他杀了,还装作不知道诈自己一个可怜的乞丐。
“大人啊,米铺伙计去送米,那寡妇死前是去米铺订了米,一个准备上吊自杀的人还要米干嘛啊,死了也不吃,您又问有没有在附近看见什么人,接着问我一个叫花子去附近干嘛,还能干嘛挨家挨户要饭呗。”说着丁三抹了抹眼角委屈的眼泪,心想,咱来个先声夺人,把你这点儿心思都抖出来,省得你费劲诈我,叫花子么,就是要饭的,纯天然的伪装~
“好个机灵的小子!”公孙先生在一旁赞许的说。
能不机灵么,初来乍到这大宋朝没几天,狗头铡给剁了,据说横死的不入轮回,比自己上辈子掉下水井里还冤。
“大人,草民斗胆,那王寡妇到底怎么死的?”成了“犯罪嫌疑人”还不知道自己杀的人是怎么死的,很好奇啊。
“大胆,案情细节岂是你问得的?”一旁的展昭怒喝到。说是怒喝,不过看着一点也没生气,好像就是为了走个形式。眼神中隐隐约约闪着精光看得她心里发毛,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无妨,这位小兄弟身材瘦小,那寡妇是被勒毙后吊到房梁之上,况且那寡妇身怀有孕,体重更是比常人重上许多,应该不是小兄弟能够办到的。”一旁的公孙先生解释道。
她一脸感激的看着公孙先生:
“先生英明,先生果真是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智慧与美貌并重~”
“咳咳......”公孙先生居然面色绯红,不自然的咳了几声。还很害羞么~刚想再多拍两句,看看公孙先生会作何反应,突然间想起一件事,
“大人,听公孙先生这么一说,有一件事很奇怪,那米铺伙计抓到咱的时候,喊得是‘杀人了’一般人看到上吊的人第一反应是自杀,莫非他一早就知道这寡妇是被杀死的么?而且公孙先生说那女子体重不轻,还是被人勒死又吊到房梁之上,不是个力气大的还办不到呢,米铺的伙计天天背米,想必力气应该很大吧?”
“不错,本府确实怀疑那米铺的伙计,据他而言,他是走到门口看见王氏上吊才跑出来,撞见了你,未曾进过屋子,然而那米袋确实已经放到了厨房内,单凭这一点,那米铺的伙计就说了谎,若此人与本案并无牵连,为何要说谎?本府之所以告诉你实情,是希望你回想当时与那王贵相撞的情形,是否发现可疑之处。”
“可疑之处?若是这样,当时也没什么,就是那两个包子挺可惜的......”她歪着脑袋认真的回忆着那两个包子落地的情形,见包大人的脸好像更黑了,这才拼命的从失去包子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双手按着太阳穴仔细的回想。
包大人见状也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便抬了抬手:“罢......”
“对了,他的手上好像有伤口,好像是刮的破了皮。看样子是新的伤口。身上好像还湿了一片。”她一手摸着下巴,努力的回忆着。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彼此对视,公孙先生点了点头,转头对展昭说,
“那就应该没错了,那死者指甲之中有血丝,而且现场确实有一滩水渍,还有打翻的茶壶。不过这样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能呈上堂的证据。”说着,公孙先生犯了难。
“展护卫,此事你怎么看?”包大人询问一旁的展昭。
“噗”地面上的某人一听就乐了,合计这北宋也流行元芳体啊~突然后脊梁骨一阵寒凉,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六道犀利射线直逼天灵盖,赶紧把笑憋了回去,静静的等着下一句。
“大人,此事......”来了来了~丁三的内心莫名其妙的欢呼雀跃
“此事不妨试一招‘兵不厌诈’。”诶,不是“蹊跷”么?她有些失望的抬头去看展昭,不料想展昭也正眯着眼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一股恶寒包围全身,一哆嗦,赶紧把头低下。展昭微一挑眉,继续对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说道:
“依属下之见,可让与此案相关联之人利用当下的证据诈他一诈,惊慌失措之下,必定会露出破绽,以供寻求线索。”
“果然是好计,没想到展护卫不止是武功盖世,心思也如此缜密,不愧人称智勇双全的‘南侠’!”公孙先生一脸的钦佩。
“先生谬赞。”
想到伤心之处便泪流满面的看着展昭,展昭也一脸温和无害的看着自己,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与鼓励。再看旁边的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正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含着眼泪“坚定”的对三人说道:
“草民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居然有这样的胆识,让本府倍感欣慰!”包大人一脸赞许,丝毫不去看丁三哭丧的脸。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阴暗的斜巷。一阵阵阴风吹过,丁三和米铺伙计王贵脸对脸的对峙着。
“既然你都知道了,现在来找我想怎样?”王贵阴着脸看着对面的丁三。
“嘿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也看到了,小爷最近手头有点儿紧,不多,五百两银子的封口费,我保证什么都不说出去,就当我从来没见过一样~”她一边抖着脚,一边嬉皮笑脸的敲诈着脸都紫了的王贵,用心的去揣摩和诠释一个地痞无赖的角色。
“呵呵,五百两,好啊,我可以给你。”王贵突然阴涔涔的笑了,一步一步的走向丁三,脸色又紫了几分。
可以给?那岂不是白费劲,不行得再浇点儿油,
“要快啊,小爷最近急用钱啊,真被债主子逼急了,保不齐这嘴就不那么严了~”丁三一边嘴硬一边随着王贵脚步的逼近哆哆嗦嗦的后退着。
“没问题,我马上就能给你~”王贵背着手,嘲讽似的看着她。看王贵这么痛快,自己也有点儿蒙了,五百两是不是要少了?
“不过......”
“嗯?”
“要烧给你了!”说着跟身进步突然从背后衬出一把匕首,丁三情急之下急忙后退,一堵砖墙挡住了她的退路,心中暗叫了声:糟了!后背紧挨着墙,眼看王贵就要扑过来,周围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左右张望,心里着急:说好的营救队伍呢!不会集体拉稀跑路了吧!眼见匕首就要招呼过来了,她“扑通”一声跪下了:
“好汉饶命啊,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小的骗你的,小的什么都没看见,真的!”说的时候声泪俱下,一点儿流氓的气节都没有。
王贵一愣,他万没想到刚刚还趾高气扬敲诈他的小流氓瞬间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太迟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多么经典的桥段,多么熟悉的台词啊,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她自己的身上,可不就是知道太多耳朵欠么!她刚想从王贵手底下钻过去,就被王贵一把揪住,马上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丁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悲愤的仰天怒喝:
“展昭你大爷!”
“铛”一柄长剑架住了王贵的匕首,一个红衣身影翩然而至,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老人家身体安康,无需挂念~”
丁三一屁股做在了地上,眼前是一张俊秀的脸,正眯着眼看着她,笑的如春风般的和煦,眼中不知道比匕首锐利多少倍的精光刺的她一阵阵晕眩......
王贵,你还是捅死我吧!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王贵行凶被抓了个正着,再加上公堂之上,包大人用大宋各种律法一吓唬,就把自己如何如何和寡妇偷情,导致寡妇怀孕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的前因后果都招了,包大人果断的给判了个秋后问斩,凶手抓到了,丁三自然也当堂无罪释放了。一想到展大人“春天般的微笑”,她就浑身颤抖,离开开封府的时候头都没回,兔子一样的跑路了。
垂头丧气的往前走,没留神前面有人,就听“哎呦”一声,才回过神,发现自己撞到了人。来人提着一篮子梨,这一撞,篮子里的梨散落了一地。她赶紧蹲下身子帮忙去捡。被撞的人一边捡一边数落:“走路怎么不长眼呢,刚买的梨,这......诶?你不是那个小叫花子么?”
她奇怪,怎么还有人认识自己呢?仔细一看,原来是当初说自己是杀人凶手的带头大娘,好像姓李来着,想到大娘对自己穷追不舍的气势,赶紧陪着笑脸给大娘赔不是。谁料李大娘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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