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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無限治癒.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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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由【半城天宇半城鸾】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快穿之无限治愈》
作者:高天胖月
【文案】
宋琅一直认为,就算她是一个从不停泊的时空旅客,她仍愿深爱着每一个曾停留过的世界,仍愿温柔拥抱一切光明与黑暗。
呸!她的治愈系可不是温柔属性的,黑化君们,颤抖吧!
无系统、无任务的快穿,只有主角纯粹的感情。
女主大爱无疆,金手指茁壮,治愈又致郁。
内容标签:快穿 穿越时空 女强
主角:宋琅 ┃ 配角:我只想安静养大一群萌萌哒又美味的汉纸 ┃ 其它:快穿;治愈;黑化;苏苏苏
第1章 始社会黑巫师(一)
快步穿梭在傍晚光影诡暗的原始森林中,宋琅心中无比庆幸,自己停留的上一个世界,是拥有高科技的星际时代,而星际中高度发展的科技,也已经能开辟出异次元空间的衍生物。
她低头摩挲着左手银色凤纹的储物戒指,心情万分愉悦,虽然由于异次元空间开辟困难,储物戒的容量也不过约两立方,但这一次,总算是不用被一穷二白地甩到未知的世界了。
傍晚的光照透过苍苍郁郁的密林,落在泥泞的小水坑上,反射出幽蓝的冷色光,显得偌大森林寂静苍茫,只有偶尔微风吹过撩起的“沙沙”叶声,带着古朴原始的韵律。
精美的革皮鞋沾上了黏湿的泥污,却丝毫不影响宋琅轻快愉悦的脚步。一路疾步而行,直到拐过一棵足以六人合抱的古老树木,宋琅才突然顿住脚步,停留在一个受伤昏迷的少年面前。
宋琅弯腰,低头观察着大树下这个满身血污的人,在发现少年还存着微弱的气息后,她才放下担忧的心,细致观察起他身上的一些时代特征。
昏迷的少年手中握着尖木棍,只在下身围着兽皮裙,重伤的胸前是野兽留下的三条血痕,他的脚底有厚茧而且伤痕斑驳,显然是没有鞋子的裹护。
今天之前,宋琅已经在高度文明的星际时代生活了十多年,见惯的都是基因经过强化的俊男美女,现在一时之间就要直面这种未开化的粗犷糙野,她觉得自己需要先转变一下画风。
打量完毕后,她微微拧起眉,大概知道了自己来到怎样的一个世界。
现在天色将暗,这森林深处或许会是危机四伏,人生地不熟的宋琅并不想挑战大自然在夜晚时分的凶残,而且少年的伤势也并不算十分紧急,她打算先将他带走再慢慢治疗。
宋琅蹲下,小心避过少年胸前的伤口,费力地将他背起后,回身往来时的泥泞小路走去。
每一次穿越到新的世界时,她的身体都会回复到最初的21岁,只是可惜了,她在星际军营里训练多年的强悍体魄,貌似也只剩缚鸡之力了。
沿着一路的标记,宋琅抱着受伤的男人走走歇歇,还好路途并不遥远,在天色彻底暗下之前,宋琅找到了自己之前无意发现的一个小山洞。
将男人放下后,浑身酸软无力的宋琅泪眼汪汪,深切怀念着曾经能够轻松掀翻战斗机器人的自己。
从银色储物戒中取出打火机,点起一丛火后,宋琅又取出消毒水和止血喷雾药,细心给重伤昏迷的男人处理了胸前的伤口。
忙完一切后,宋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地走到洞口的位置坐下。她背靠在洞口的洞壁上,守在这个位置,就算受伤的男人醒来对她怀有恶意,她也能第一时间逃离。
宋琅想了想,又取出一把银色匕首藏纳在衣袖间,然后才安心地闭上眼,慢慢整理自己的记忆。
这是第四个世界了吧!21岁那年,她在实验室中心脏病突发,失去了意识后,她以为的死亡却并没有来临,而是穿越到了民国时期的一个小村落中。
发现穿越后身体的心脏病神奇痊愈后,她是由衷地感谢着这一切的。虽然她最初在新的世界一无所依,颠沛流离,后来更是经历了饥饿与战争的苦痛,但她仍然心怀感激,毕竟她是一个早该死去了的人。
第三次,她却是穿越到科技与文明无比璀璨的星际时代。
今天早上,身为星际联盟的上校,她忙里偷闲地躺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智能机器人的捶腿,一边查看着星际新闻。正惬意间,心脏却又传来一阵熟悉的梗痛,果然眼前一黑,便被丢到这个世界。
根据她对周围环境和那个重伤男人的观察,尽管很不想承认,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是穿到了艰难困苦的远古时代。
还好她在多年前就未雨绸缪作好准备,早早将生活的必需品和她喜爱的一些物件存放在异次空间储物戒指中,常年不离身,这才不至于像前三次穿越般一无所有,在初到的异世摸爬打滚,挣扎求生。
宋琅闭着眼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努力做着积极向上的心理建设:虽然到了原始社会,但好歹自己也是有金腰带的人了,好歹自己不是正在洗着澡时被丢过来,好歹自己没有降落在饥肠辘辘的野兽面前,这么一想好像也没那么悲催了。
忽然,多年训练出的敏锐直觉让她察觉对面的男人清醒了过来。
宋琅右手警惕地扣住隐藏在袖间的锋利匕首后,才缓缓掀起眼帘,透过暖暖的丛火,她对着正注视自己的男人柔和一笑,习惯性地先展示一下自己的和平友好无攻击性:“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由于之前宋琅只是着重观察他的衣着打扮和身上的一些特征,后来又只顾着处理他身上的伤口,所以并未过多关注他的容貌。此时对上少年初醒的惺忪目光,她才发现他的长相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原始人那样粗犷,相反,他的五官端方秀气,眉目清浅,映着清冽纯良的眸色,虽不至于让人一眼惊艳,看着却有一种山涧流水的舒适。
而对面刚刚清醒眼神茫然的少年,在对上她的笑容后,瞳孔顿时放大,显得有些迟钝。回过神后,他的眼神忽地瑟缩了一下,似是不好意思地慌忙偏过头。
在听到她的问话后,少年露出迷茫的神态,对她咕嘟咕嘟地说了几句话,发音简单原始。顿了一下,他低头看见自己被处理好的伤口后,又连忙惊奇地抬头盯着她连说几句话,上扬的语调显现出少年的不可置信和惊讶。
宋琅柔和礼貌的笑容无奈地垮了一下,语言不通真是头痛,好在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且在上一个世界,她也已经历过语言不通的窘况,算是有应对经验。
她揉了揉额头,对明明刚从重伤昏迷醒来却如此活泼的少年无奈地摆摆手说:“抱歉!我听不懂你的话。”
第2章 始社会黑巫师(二)
对面叽叽喳喳的少年总算明白彼此语言不通了,“啊”了一下,挠挠头无措地看着她。
宋琅对他安慰一笑,然后起身走到洞口外,拾起一张较大的树叶,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从左手的银色储物戒内取出饮用水,拧开盖子倒出一些在树叶上,收好后才双手捧着树叶回到洞穴内。
她轻轻将少年上半身扶起,将树叶递到他嘴边。他感激地啄饮着树叶里的水,时不时眼神飞快瞟起疑惑好奇地看着她奇怪的衣着,偶尔瞥到她的脸又迅速羞怯地低眸。
在他小心地打量着自己的时候,宋琅也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确定他对自己没有攻击性后,宋琅放下树叶,抬手指了指自己:“宋、琅。”然后期待地望着他的眼睛。
不料少年的眼神又轻轻瑟缩一下,脸色诡异地一红。
宋琅无语地往前挪了一下,凑近他,又指着自己重复了一遍:“宋、琅。”
少年这才恍然明白过来,略带别扭地发出:“松、蓝。”
宋琅耐心地重复两遍纠正他的发音后,他也学着宋琅指了指自己,说:“yi、lu。”
宋琅从善如流准确无比:“伊鹿!”
看到伊鹿有点羞涩又有点纠结的小眼神,宋琅不由一笑,相对发音饶舌语言系统复杂的星际通用语来说,这种简单原始的发音实在挑战不了她,只要弄清语言的系统结构,凭借过耳不忘的本事,这门原始的语言相信她可以很快上手。
她静静回想一下,模仿之前伊鹿咕哝的语调,一字不漏地重复着之前他所说的话,在他惊讶瞪大的眼睛中,指着山洞里的石头、树枝等物件,期待恳求地看着他。
伊鹿的领悟力显然很不错,迅速明白了宋琅的意图,开始教着她各种物体的发音。宋琅又拿着石头在地上不断地画着,向他学习一些常用的词汇。时间渐渐在一教一学中过去,直到看到伊鹿显出一些疲态,她才放下手里的石头,转身取出一块肉干递给他。
伊鹿刚开始惊讶地推拒了,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态看着她。在她表示自己并不缺食物并执意让他吃下时,他才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眼中泪光闪闪地看着她,看到宋琅都不好意思地侧身了。
看来对于他的部落、或者说是对于这个原始社会而言,食物都是非常珍贵的,幸好宋琅的储物戒中还存着许多压缩饼干和肉干,不过由于储物戒空间有限,只有不足两立方,食物是为了应急用的,她也不能坐吃山空,看来还得努力自力更生了。
顶着伊鹿感动万分梨花带雨的眼神,宋琅用刚刚学到的几个词汇,加上手脚比划,最后才艰难地让伊鹿弄懂,她希望以后他有空时可以过来教她学习语言,并且暂时不要让他的族人知道她的存在。
在语言不通而且不清楚部落风俗的情况下,为了人身安全,宋琅不打算贸贸然融入一个原始部落的人群,她身上有太多秘密,若是让别人察觉,对于无依无靠的外来者的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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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中,呖呖的鸟声婉转回响在幽静的丛木间,黎明的第一缕暖光穿过郁郁葱葱的繁枝,落在背靠洞口沉眠的宋琅的眉眼间。
带着被熹微晨光唤醒的惬意,宋琅懒懒起身,看了一眼安静躺在洞里的伊鹿,从储物戒中拿出水瓶,又倒了些水在树叶上,和着一小块肉干放在他身旁。
转身出了洞穴,找到附近一棵树枝蜿蜒生长倒垂至地的葱茏古树,宋琅攀着苍劲的树干,敏捷地爬上到十来米高处,枝叶繁茂遮住了她的身形,她挪了挪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将腿轻松搁在成人粗壮的树枝上,双手枕头躺靠在古树上。
她睁眼看着天至微明,呼吸着带有凉意的清新丛木气息,心中生出一种难言的感动。
她的生命永无归途,她的灵魂无处栖息,一次又一次的穿越,她在林林总总的世界与时空中跳跃,往返不息生生不灭,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得到的总会失去,牵绊的终被遗忘,过往种种都将沉入轮回的海。
这宇宙中,所有活过的东西都会凋零,只有她无法逃脱,没有终结,独自彷徨在不同的时空中。唯一能给予她慰藉,能抚平她灵魂的创伤和苍凉的,唯有这无垠飘渺又璀璨的宇宙。
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她唯一能拥有的这一切:柔软的风,温暖的光,平和的安静,清浅的露水木香。
时间的流逝渐渐模糊,一如以往许多个安静独对天地的时刻。直到远处洞穴传来人声,她睁眼转头望去,看到那个虚弱的少年走出洞穴,唤着她的名字,找寻她的身影。
她没有应声,带着一点愉悦享受着被他人寻找的满足。她只是静静看着,看那个少年找不到她后,沮丧地低头离开,她才灵活地从树上翻踩而下,远远潜行跟随着。
确认伊鹿安全地回到部落后,宋琅爬跃上树,仔细观察着远处伊鹿的部落。
部落有将近二十个洞穴,大约只有四十来人,青壮男性居多,七八个女人或提着篮篓在附近采集,或在河边清洗兽皮,几个小孩在追逐嬉闹。
她看到伊鹿回到部落后,一个显然是首领的青年男人快步迎上伊鹿,担心地问着什么,他身后跟随着一群手握尖木枝或兽骨准备外出打猎的青壮男人。伊鹿支吾地说了一会,然后首领拍了拍他的肩头,让他回去养伤,便带着其他人出去打猎。
一行人渐渐向另一个方向走远,宋琅凝眸看了一下走在前头的男人,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棱角分明,身材修长高大略显粗犷。她在星际联盟中曾经由于基因的增强与改造而获得的鹰视能力,已随着她重塑身体来到这个世界被大幅弱化了,现在她的视觉也只算是比常人敏锐一些而已。
宋琅刚打算翻身跃下,远处的年青首领却忽然猛地顿住脚步,迅速侧头眯眼向她藏身的树木处望来。
似利剑般的眼神让宋琅正欲跃下树的动作一僵,连忙凌空一个倒挂金钩,险险用腿勾住树枝。
在繁茂枝叶的阴影遮蔽下,宋琅思量这个距离他应该是看不到自己的。所以他大概也只是凭借野兽般的直觉感知到她的视线?
于是心神一定的宋琅,就着倒挂树上的姿势,抬头迎着那锐利又略带骄傲的眼神,露出记忆中那个吸血鬼的戏谑笑容,抬起手手心向下招了招,无声地调戏:“美男你好!约吗?”
第3章 始社会黑巫师(三)
他身后的族人也纷纷跟着停下了脚步,他们延着首领的视线看来,但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疑惑地催促了几句,年青的首领才拧拧眉转身继续前行。
回到洞穴取出饮用水和压缩饼干后,宋琅一边填着肚子,一边整理自己的储物戒指。异次元空间的衍生物即使在高科技的星际时代,也是非常珍稀的存在,哪怕是以前身为星际联盟上校的她,也仅仅只得这一枚不足两立方的储物戒,否则她是很乐意将自己家里那上得战场、下得厨房、捶得一手好腿的贤惠管家机器人给强行塞进去的。
怀着对自家贤惠管家的深切思念,宋琅仔细地翻查着分成四层的储物戒。
第一层是压缩食物和少量饮用水。如果不另外获取食物,这些只够她维持一个月。这也只是为了避免初到异界附近找不到粮食的窘况。
第二层是常用药物和衣服。里面的两套夏衣和两套冬衣是她从星际高级商场中花高价买下的,虽然款式与普通衣服无异,但是布料有纳米高科技加持,所以不会轻易损毁和旧化。
第三层是储物空间里最珍贵、也是她赖以生存的部分。除开她收藏的一些藏品外,还存放大量的太阳能高科技产品。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一块巴掌大的智能平板,因为里面的庞大数据库是未来星际时代科技和文明的结晶。当然,其中类似轻型激光枪这类的杀伤性武器非必要时刻她是不会拿出的,更不想对人类使用,因为她所在的时代无法治疗这种高科技武器的创伤,所以造成的后果也是无法挽回的,她不想轻率使用。
而第四层,只存放着一个黑色箱子,箱子上足有三层加密锁。宋琅并没有打开这个或许她永远也不会打开的箱子,她将箱子上并不存在多少的灰尘,细致地、一寸寸地轻轻拭净,才重新牢牢压回最底部。
花了不少时间清数完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后,宋琅仿佛浑身都冒着幸福的粉红泡泡,荡漾地伸了一下腰,哈嘿!带上小金库,生命是如此滴辉煌,人生是如此滴精彩!
于是,当伊鹿趁着太阳尚未落山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琅脚勾树枝倒挂而下,垂落如瀑黑发,哼着小曲随着风晃啊晃的怪异场景。
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几个画面,不管在多少年后,你稍一回想,都会为自己能清晰地记忆起每一处细节而感到惊叹。
对伊鹿而言,这一幕或许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天外红霞如抹锦,被郁郁丛丛的原始森林裁碎成氤氲的橙色暖光,落在倒垂树枝的少女身上,他向着她慢慢走去,少女轻盈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他面前,带起的微风惊起地上的枯叶,零碎的暖煦霞光中,她笑容明净清雅,盈盈看他,用刚从他身上学来的语言说:“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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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伊鹿都准时在部落打完猎后赶过来,然后宋琅拿着石头在地上画图或比划,他在一旁一边喏喏地教导,一边泪眼汪汪地小口啃吃着宋琅投喂的肉干,对着宋琅低头专注画画的模样,内心嗷嗷拍胸:阿母!就是她啊,我好崇拜她啊!她对我好好啊!
很快宋琅已经能和伊鹿进行简单交流了,也大致了解到,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黄河流域上游,除开部分零散的小部落外,这一带主要有四个部落,伊鹿所在的部落是崇拜火神的炎日部落,很久以前也算是大部落,后来因为天灾渐渐没落,现在只是一个中型部落了。而附近一带最强大的部落是西萨部落,据说是因为多年前从黄河的另一端来了一位巫师,西萨部落如今的强大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位巫师的加入。伊鹿谈起那位精通医术和巫术、地位崇高的巫师时,神色敬畏,但也有厌恨,没有多说下去。
伊鹿不在的时间里,白天宋琅便小心避过野兽,在附近采集蔬果,顺便辨认一些草药并收集回来。
优秀是一种习惯。虽然宋琅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但也已经习惯了无论去到哪儿,都下意识地要成为那个集体里优秀的人。她在之前所有待过的世界,都做到了这一点。向伊鹿了解到这个原始社会的秩序和规则后,巫术暂且不论,但是医术这一项重要的技能宋琅却是要掌握的。不只是为了方便她以后融入部落,而且能悬壶济世、为他人祛除疾患也是一件令她感到愉悦的事。
第一次穿越到民国时期时,在她最艰苦的时间里,曾经被一位善良的老中医收留过一段时间,感激的她为了搭手帮忙,也跟老中医学习过简单的草药辨认和医理。只是时隔太久了,记忆已经有点模糊,况且在这个原始森林里,一些植物确实前所未见。
采集完毕的宋琅先绕路到一个稍远的地方,确认附近没有野兽后,便在小湖中洗个战斗澡,然后回到洞穴,将蔬菜放进保温瓶中温火烧煮,吃饱喝足后就等着和伊鹿碰面,继续学习原始语言。
等到晚上伊鹿离开后,宋琅就从储物戒第三层拿出智能平板,找到草药这一项,在漆黑的洞穴中,耐心对照着自己采集回来的植株一页页翻查辨认。学习的过程对常人而言是很枯燥的,但宋琅心中不曾生出一丝烦闷,没有什么会比她漫长的生命更枯燥了,有事可做总是好过漫无目的。
这一天,采集完果蔬草药回到洞穴的宋琅,一直到太阳落山也没等到伊鹿。她有点担心,抬头看看将暗的天色,生怕伊鹿在路上又遇到什么凶险的情况,于是打算动身到路上看看,或者去炎日部落外探看一下。
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伊鹿背着一个人,远远地奔跑过来。他喘着气跑到她面前,手臂上印着血迹,眼睛红肿,带着泫然若泣的着急和担忧,哑声说:“宋琅,求你救救我们首领吧!”
第4章 始社会黑巫师(四)
两人一起合力将半昏迷的年青首领搀扶进洞穴,安放在前两天伊鹿帮忙搭建的简易木床上,宋琅连忙查看他的伤口。他的左后肩被野兽的利爪狠狠撕裂了,一大片血肉模糊,右手因为脱臼而无力垂落,冷峻的面容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看到如此重的伤势,宋琅侧身挡住伊鹿的视线后,毫不迟疑地从储物戒中拿出止血喷雾剂和绷带,蹲下在他左侧,直到喷雾剂用去了半瓶才让他血流不止的左后肩止住了血。她舒了一口气,拿绷带在他的伤口处一圈一圈小心缠绕上。
缠着绷带的时候,一直半昏迷的男人似乎清醒了一点,微微转过头看她。为了缠好绷带,宋琅正蹲在他左侧,头靠近他的肩膀,双手几乎半环住他,他这一转头,便差点碰到了她。宋琅一抬眸,就在近距离中看到他虚弱又带一点警惕的目光。她不在意地轻移开眼眸,捏着绷带的末端,熟练地在他胸前打了个蝴蝶结,才退身离开。
年青首领虚弱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优美蝴蝶结,拧拧眉,一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模样。
宋琅走到放着草药的角落,挑挑拣拣。旁边的伊鹿抹了一把泪,两眼放光惊喜地说:“宋琅,原来你真的是巫医呀?还是很厉害的那种?首领竟然这么快就不流血了!”
听到“巫医”这个词,正在低头纠结的男人立刻抬头看向她。
正在挑拣草药的很厉害的那种巫医闻言,非常矜持地点了点头,端着大天丶朝独特的谦虚道:“哪里哪里,只是略懂一点医术而已。”
挑好镇痛祛热的草药放进保温瓶中烧煮后,宋琅让满脸崇拜恨不能以身相嫁的信徒伊鹿到外面找来两根稍粗的树枝,然后转身来到青年首领的身边,执起他脱臼的右手,仔细摸着他的骨。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的手,眼神瞬间脆弱落寞:“感谢巫医大人救了我,以后,我是再也无法打猎了吧?”他知道的,以前部落里也有人这样断了骨,后来就再也提不起力了,直至老死都只能佝偻着身子去采集维生。
他的五官清朗分明,眼眸是深邃的棕褐色,记忆中他的眼角微微向上钩起,侧头看向她时的神态是骄傲又凌厉的,而不该是现在这种哀伤脆弱。
宋琅动作一顿,抬头看进他的眼里,语气平淡却坚定:“你会没事的。”她不会软声安慰他,因为身为医者,往往冷淡平静比起柔和可亲更能让病人心安。
他的眼神轻轻一震,显得有点呆滞。
好像还是不够,宋琅想了想,又冷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刚才只是谦虚一下,我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你放心!”
话音刚落,面前呆滞的男人“噗嗤”一声低声笑了出来,让努力端着高冷范的宋琅巫医挫败地抿了抿嘴角。
正好这时伊鹿拿着树枝进来了,听到首领的低笑声,讶异地张了张嘴,看向宋琅的目光更崇拜了。宋琅抓起他的右手,低声说:“会有一点疼,你忍忍。”
话音刚落,咔哒一声,快准狠地接好了骨。然后拿过树枝,用一种极有韧性的长草将他的手固定好,才淡声吩咐:“这段时间你的身体不能碰冷水,固定好的右手不要随意移动,恢复后你的手不会有后遗症。晚点你应该会发热,待会喝下我煮好的药,可以镇痛和防止感染,好好休息明早再离开,我会给你草药,每天记得喝三次。”
一口气说完一大串叮嘱,宋琅才停下来,看着有点愣住的男人,问:“记住了吗?”
男人愣愣地点了点头,看着她眼睛微亮:“你是说我的手可以恢复好?”
看着重新充满生气的男人又低声笑出,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颓废神态,宋琅才勾了勾嘴角:“好了,我叫宋琅,是伊鹿的朋友,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年青首领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挑着眉眯眼看向她:“我叫翎,是炎日部落的首领。很高兴认识你,巫医宋琅。”
宋琅颔首:“翎,直接唤我宋琅就好。”不等回应,她就转身看向一直站在旁边显得兴奋但又担忧的伊鹿,疑惑地问:“怎么了?”
伊鹿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说:“对不起,宋琅。之前你说过让我别告诉其他人你的存在的,只是翎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如果去找西萨部落的巫师厉,不说路途遥远,那个巫师厉如果看不上我们带去的东西,也是不肯为翎医治的。所以我是迫不得已,才过来找你的。”说到最后,他已经哭丧着脸,担心被她厌弃了。
宋琅摇摇头:“救人要紧,我怎么会怪你。我也没想着一直隐瞒下去的。”
“宋琅,你不是我们这里部落的人吧?”翎忽然开口说:“你的衣着打扮,我不曾见过也无法辨认出是什么做的。”
“确实不是,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的。”
宋琅低头想了想,然后摇头说:“抱歉!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而且我也有自保的能力。”实在是她需要独处的空间,才能毫无顾虑地捧着智能平板学习医术。
“那真的是太好了!”翎激动地撑起身子靠近了她一些,一向显得骄傲又凌厉的微钩双眼忍不住沁出几分纯真的喜悦:“宋琅,我代表我的族人感谢你!真的,也许你不是很清楚一个巫医对我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总之,如果以后你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全力相助的。”
“巫师厉么?”宋琅沉吟一下,带着自信的微笑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也是不怕他的。”
第5章 始社会黑巫师(五)
第二天清早,在树上睡了一晚上后腰酸背痛的宋琅,在送走翎和伊鹿后,背起编织的竹篓勤勤恳恳地去采草药。她有几种草药都让病号首领给掏空得差不多了,要去多采些回来备着。
在草丛间蹲着努力扒拉草丛寻找草药的时候,宋琅忽然听见后方传来一些推推攘攘的杂音和微弱的纷杂人声。她假装毫无所觉地继续扒拉着草丛,耳朵警惕地悄悄竖起,努力辨认风中传来的声音:
“那个穿着白色奇怪兽皮的女人就是巫医么?卧槽,她好漂亮啊!”
“真的?艾玛快腾出个位置给老子看看。”
“真的呀真的呀,比我们部落的女人都漂亮啊!”
“王八蛋快滚犊子,别拿你那野猪身材趴我身上!”
宋琅无语地扶住额角,站起身轻轻抖落衣服上的泥污,具有纳米特性的白色衬衫和浅青色长裙在轻微抖动下立刻变得纤尘不染。她从背篓里拿出几株草药,直接转身朝着他们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完蛋,她向我们走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蠢猪,快往树里面挪挪啊!”
“别挤呀别挤呀卧槽哪个王八蛋踩了我的脚?”
于是,还没等宋琅走到他们跟前,四个糙汉子就拧成了一团麻团圆润地滚了出来。
“呵呵!早上好啊。”宋琅笑得和蔼可亲:“早饭吃了没?”
“那么,”宋琅开启狼外婆式甜美笑容,举起手中的草药:“既然你们如此闲得发慌又吃饱喝足精力旺盛,就来帮我一起挖草药吧?来,拿着!要对照着这几株草药哦!”
于是宋狼外婆在额头抹了一把汗后,悠闲地坐在大树的阴影下,一手扇风,一手托腮欣赏着四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子撅着屁股在草丛里挪动来挪动去!啊,这就是奴隶主的幸福生活吧!
最后,四个汉子揉着腰兢兢业业地将手中的草药上交给宋琅,宋琅接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们很有天赋,以后就跟我学采集草药吧!”
四人露出一副吃了翔的惊悚表情后,宋琅才轻轻嗤笑一声,然后说:“逗你们玩的。”看到他们的表情瞬间放松,又慢悠悠地接着说:“手伸出来。”
在四人壮士断腕的悲壮神情中,宋琅掏出刚才剥去包装纸的白兔糖,一人一颗放在他们的手心,欣慰地说:“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哦!”然后潇洒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后,身后又叽叽歪歪地不断传来四人微弱的声音:
“嘤嘤嘤,是毒丶药么?”
“漂亮的巫医大人给的就算是毒丶药老子也吞了!”
“艾玛好好吃啊!”
“王八蛋你把我的糖吐出来啊喂!”
黄昏,暮色弥漫,晚霞如披,连葱茏苍茫的原始森林也似被余晖涂上一层温暖的温润色泽。背着竹篓的宋琅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欣赏着原始森林在黄昏时刻微暗熏醉的瑰丽,一路走回到洞穴后,发现原来的小洞穴被凿挖扩大了将近一倍,里面也多搭了两张简易木床,上面还铺着柔软的兽皮。
宋琅愣了愣,知道他们应该是为自己昨晚栖息在树上而感到不安,又想起刚才的壮士断腕四人组,宋琅心中微暖地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一群单纯可爱的原始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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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琅依旧背着竹篓到森林深处采药。一直忙碌到太阳将要落山时,她站起身懒懒伸腰,捶捶肩膀揉揉腰,打算去之前的小湖里泡个舒服的小澡。走出十来步后,她顿住脚步,说:“都出来吧!”
随着一声“哇!真的又被发现了呢!”的熟悉声音,不远处几棵大树后嗖嗖嗖地蹦出了十七个赤丶裸上身腰间围着兽皮的壮汉子。
宋琅眉心抽了抽,问:“你们来做什么?不去打猎吗?”
其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被推了出来,他红着脸打开手中的一块大树叶,里面是一只烤好的兔子,他羞涩地对着她说:“巫医大人好!我们首领说了,以后部落每天打猎回来都要带给您一份。希望您不要嫌弃。”
啪嗒一声,身后的伙伴恨恨地巴下他的脑袋,斥道:“二熊,瞎说什么大实话!”
宋琅第一次发现自己敏锐的五感也是一件困扰的事,至少她走远了依然不得不被强逼着听身后一大片欢呼:
第6章 始社会黑巫师(六)
这天一大早,宋琅新修缮完毕的洞穴迎来了第一个病人。
“呵呵,熟人呐!”宋琅坐在矮木墩上,一边将草药捣鼓成泥,一边笑看坐在病床上前两天还撅着屁股帮她挖草药的汉子。
“啊哈,想不到巫医大人还记得我。你叫我大壮就好。”看见宋琅单手举着盛有药泥的泥盅走过来,大壮羞答答地伸出膝盖受伤的右腿搭在床前的木墩上,双手摁住兽皮裙偏头:“还请巫医大人对我温♂柔一点,我怕痛。”
清奇的画风顿时让宋琅一阵恶寒,差点忍不住想脱口而出地吐槽“你个磨人的小妖精”。不行,自己好像也在奇怪的画风上愈走愈远了。
“你们首领的伤势如何了?”检讨着自己画风的宋琅边给他上药泥边关心地问。
强行无视某人话中穿插的清奇画风,宋琅点点头,看来他们的身体素质比自己的想象要好。“你回去后让你们首领改天过来一趟吧,我得观察一下他的恢复情况。”
荡漾的小妖精大壮一路几乎是漂移着回到部落的,一回到部落他就嘚瑟地找兄弟们如此这般地夸大吹嘘了一番。于是,第二天宋琅洞穴里的病床和木墩就都被占满了。
这个医术落后的年头,谁的身上没有点小病小痛呢?忽略他们的一些小心思,宋琅还是秉承着医者之道为他们尽心调养着。
下午,翎来到洞穴的时候,看着热闹的洞穴,立刻沉脸拧眉。年青首领用凌厉的视线在洞穴内释放了一圈群体精神攻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们这些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兔崽子们,赶紧都给我滚回部落,别拿这些不是事的小问题来打扰巫医。”
一大群没有媳妇的汉子瞬间“嘿嘿嘿”地尴尬笑着,抓起宋琅配的草药就绕过首领的身边快速撤退。
瞬间清场后,翎抱歉地看了宋琅一眼,宋琅笑着不在意地摇头:“没关系,小病不治成大病。也说不上打扰,他们都挺可爱的。”
看了一下翎后肩已经恢复大半的伤口,宋琅再次感叹这些在艰难条件下进化出强悍恢复能力的原始人,又仔细看了接好骨的右手,抬头说:“你恢复得很好,右手的固定树枝再过几天就可以拆了。”
翎闻言高兴地挑了一下眉:“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宋琅。”
犹豫一下,他又接着说:“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这几天有其他部落听说了我们这里有个巫医,已经有好几个部落的首领找上我,说是希望以后能得到你的医治,他们愿意给你献上食物和兽皮。毕竟很多部落还是不喜欢和西萨部落那个喜怒不定的巫师厉打交道的。只是你并没有加入我们的部落,也不居住在我们部落里,这件事还是得看你的意思?”
“当然可以,我也正有这个打算的。”宋琅颔首,说:“麻烦你转告他们,我这里欢迎任何部落的人前来就医,我也不会向他们收取过多的报酬。”
“如果是这样的话,”翎低头思索:“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很快就会惊动西萨部落的巫师厉。他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容许有其他人触犯他的利益和地位的。”
翎抬眼看着她,目露担忧:“宋琅,你真的有信心对上巫师厉吗?他作为这一带唯一的巫师,而且也是巫医,地位高于所有部落首领,如果他以巫医的身份正面向你提出挑战,即使我们也是无法干涉两个巫医之间的较量的。”
正惊疑间,肩头忽然一重,宋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带着几分傲娇的得瑟说:“不用想那么多啦,你只要知道我比你现在想到的还要厉害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就得了。”然后拉着他面对面在矮木墩坐下,“来来来,说正事!既然他身为我隐藏的敌人,你就来和我说说他吧?”
“我们只知道他是从遥远的黄河对岸来到这里的,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往。许多年前他刚流落到我们这一带的时候,衣衫褴褛而且非常瘦弱,所以大家猜测他在自己原来的部落过的并不好,甚至可能是逃出来的。”
“当时四大部落之一的苍鸣部落那位还在世的老巫师占卜说,从遥远黄河对岸而来的这个人,会给我们黄河流域一带的部落带来灾祸。所以没有部落愿意收留他,还打算把他驱逐出去。”
“当时还是少年的巫师厉,就找上了西萨部落的首领,展示了自己的医术和天气占卜的才能。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取代苍鸣部落成为
第一部落的西萨首领就收留了他,并找上苍鸣部落,要求让巫师厉和老巫师对决巫术,选出真正有能力的巫师。在占卜术对决中,巫师厉的占卜预测虽然比老巫师更接近一些,但是因为差距并不算大,而且当时德高望重的老巫师始终坚持说巫师厉会给部落带来灾难和祸患,所以其他部落的人也并不认同巫师厉。”
“然而,巫师厉却与西萨部落的首领合谋,在祈祷日的前一天下毒将老巫师害死。当时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是巫师厉所为,临近的祈祷日又不能没有巫师主持,所以所有的部落都只能松口让巫师厉成为新任的巫师。后来当苍鸣部落找出老巫师是被巫师厉下毒害死的证据时,西萨部落早已凭借巫师厉的医术成为第一部落,也已经没有人能撼动巫师厉的地位了。”
说到这儿,翎的声音已经哽咽,宋琅沉默良久,最终抬手轻抚上他的脸:“不会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被送去当试药人了。”
第7章 始社会黑巫师(七)
打听完了巫师厉的来历和过往,宋琅虽然并不认同他的某些做法,但是她的想法多多少少也和翎,或者说和这个原始的社会都不太一样。因为一个玄之又玄的占卜,所以就去排挤驱逐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宋琅无法认同这种做法。
在她看来,世间的一切恐惧,都来源于无知,来源于愚昧。就像看恐怖片一样,我们的恐惧往往是因为并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我们惧怕死亡,是因为我们对死亡后的世界一无所知的愚昧。但生命的绚烂恰恰在于未知,在于无限的可能。一念魔一念佛,明明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明明一切都还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刻悄然改变,如同大千世界的诞生,基因在无数次枯燥的、单一的重复组合中,悄悄酝酿出美妙的、奇迹般的变异,又有谁有资格去剥夺别人的无限将来?哪怕老巫师的占卜预见是真实的,又怎可能为了并未发生的事去谴责打压一个弱者?所以宋琅认为,现在巫师厉的偏激和阴戾,天知道是不是当初被他们给逼出来的!
当然,这些想法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在温饱不保的原始社会,也没人会吃饱了撑着陪她探究这种哲学命题。所以,宋琅只是对着哀伤的翎说了承诺性的安慰,心中对于未来与巫师厉的见面和对峙倒是生出了一丝期待:唉,不知道这长歪了的娃还能不能被掰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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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宋琅充分认识到这个世界对巫医怀有的森森的恶意。
面对着从各个部落来的或是来医治、或是来打探她医术虚实、或是来拉拢她加入部落、甚至是捧着野花和贝壳项链前来求娶的络绎不绝的人群,脚不沾地忙成汪的宋琅每天都以头抢地:为何我不是星际的触手系星人啊?!
她好像有点理解巫师厉了,这种驴过的日子简直让人郁卒得分分钟想黑化呀摔!
她恨不能穿越回到数天前,把那个正说着“欢迎任何部落的人前来就医”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自己给狠狠将脸摁到地上,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为何你还要作死?为何啊!
所以,日常一次以头抢地的宋琅,在看到伊鹿高高兴兴地来找她玩儿时,立刻一个飞扑,泪眼汪汪地望着被惊吓住又受宠若惊的伊鹿:“壮士!请救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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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琅,你真的要将医术传授给伊鹿?”翎睁大微翘双眼,惊喜又不可思议。
“是呀,否则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我的灵魂就会夜夜蹲在你床前哭泣了。”宋琅无奈地摊摊手,一副生无可恋脸,“这不,我就来找你要人了,你不会不舍得吧?”
“呵。”翎低声笑着,“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直以来所有的巫医都把自己的医术捂得非常牢,轻易不会让旁人知晓,如果你真的打算传授给伊鹿,那就是我们部落的荣幸了。”
伊鹿的记忆力和领悟力果然很出色,带着伊鹿渐渐熟悉草药并掌握一些基本的药方后,宋琅顿时压力大减,一般的病情都可以交给伊鹿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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