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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觸得到的戀人.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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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安期看过那间房子两次,一次是白天,一次是近晚,每一次都满意的不得了。
只有一个问题,房租似乎有点太便宜了。
当然房租便宜是好事儿,可是市中心地段,紧临中心公园,老式二层小楼,一楼出租商用,开的是一家画廊,朝九晚六,一点都不扰邻。情调十足的游廊木梯从背面直接通向二楼,公用的宽大美丽的阳台,撒满阳光的房间,爬满紫藤的窗户,独立卫生间。更别提站在阳台上,几乎能伸手摘到对面公园里的美丽花木。
安知白她一眼:“闹鬼?亏你想的出,老妈白花大把银子供你读大学了?”
安期反驳:“读大学和闹鬼有什么矛盾?我还选修过灵魂学呢。”
安知只好说:“你在晚上也去过,你说那房子像不像闹鬼的样子?”
安期承认,确实不像。晚上打开灯,那间老房子只让人觉得十分温馨,没有丝毫阴森气息。
可是有什么理由呢,居然只租安期五百元一个月,这么十全十美的一间房子。
安知不耐烦:“我同事还不是看在我的份上,才肯给你这样的价格。”
安期嬉皮笑脸的说:“那个温一明是不是想追你呀,我看他对你殷勤到十足。”
安知推她一把:“租不租,快点决定,温一明今天下午就出差了,没三个月回不来。”
安期想了半天,实在没有不租的理由。
她说:“租,干嘛不租,不租白不租。”
下午三点,安期从拎着行李站在出租车边上的温一明手里接过钥匙。温一明说:“十字匙是大门的,小的这把是你房间的。进门第二个房间是你的,另一个住客经常不在,完全不会打扰你。”
安期照规矩把房租和押金交给他,他说声再见,立即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安知帮安期搬家。
安期原来住单身公寓,小小一间房,厨卫阳台俱全。地段好,小区设施齐全,因此房租颇昂贵。
她是标准月光族,薪水算是高的,无奈花销更高,因此工作两年多了,一个子儿都没攒下来,还偶尔找姐姐安知赞助。
那天安期又向姐姐告贷,终于惹的妈妈动怒,开一本新存折丢给安期,说:“以后每个月发工资那天给我在这本存折里存两千块钱,要是哪个月我查不到钱,你就乖乖给我搬回家来住。”
安期见妈妈认真发火,登时不敢作声。
她当年费尽唇舌才说服妈妈批准她搬出去住,如今哪肯再回去。因此仔细盘算自己的开销,盘算来盘算去,觉得衣食行都省无可省,只有从住上打主意。
她立即上网查询,同时广泛发动亲友,帮她找价格便宜的房子。
其实就算在这样的大都会里,价格便宜的房子也还是有的,无奈安期标准太高,离市中心太远她不要,小区不好她不要,和别人合用卫生间她不要,房子太脏太破她不要。挑了月余,看上眼的那些,全部比她现在住的还要贵。
幸亏姐姐安知打听到同事温一明有这么一间房子要出租。
安期的东西不多,一下子就搬完,姐姐帮安期略收拾一下,表示满意。姐妹俩站在阳台上吹风,对面公园里的桂花香幽幽的飘过来,安知赞道:“老房子就是有韵味。你知足吧小妹,五百块钱租这么漂亮的房子,多少人想都想不来。”
安期此刻早已心神俱醉,只有拼命点头的份儿。
有点累,送姐姐走后,安期打开房间里的窗,和着满室隐隐花香,早早睡去。
半夜里口渴,她出房间找水喝。站在客厅,安期突然见到阳台上一点红光。半睡半醒的她意识有点不清醒,摸到一只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突然间脑子里一闪念,安期想到,那一点红光,应该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在抽烟。
安期回头去看,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隐约能看清,果然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安期这一惊不小,本能的惊声尖叫起来。
阳台上的男人显然被安期高分贝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一抖,连烟都掉了。
安期手忙脚乱的在墙上找开关,找来找去找不到,一脚踢翻一个椅子,连忙把椅子一把抄在手上,戒备的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走进客厅,伸手在墙上一拍,安期眼前突然大放光明。
她连忙眯起眼睛,过了几秒,才适应过来这种亮度。
安期看着那男子,他样子温和斯文,倒不像是坏人,此刻也在打量安期,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安期质问:“你是谁?”
那男子奇怪的说:“你在我家里,倒问我是谁?”
安期一愣:“你也是这里的房客?”温一明竟没说清楚,这房子里的另一个房客是个男人。
那男子回答:“是,我租住在这里没错,你呢?”
安期突然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德行,披头散发,穿一件加大码的男士T恤当睡衣,神情紧张戒备,还高高举着一把椅子。
怪不得那人脸上一直带着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
安期涨红了脸,连忙把把椅子放下,说:“我叫安期,我是今天才搬进来的。”
那男子释然:“哦,温一明一直说要再找一个租户。不过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你好,我叫舒放。”伸出手来。
安期一向是大方的,只是今晚情形太过尴尬,因此有点窘迫,只用指尖点点他的手心,算是握过手了。
舒放笑道:“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温一明也真是,他根本没告诉我有人会搬进来。如果我知道的话,今天晚上一进门就先跟你打个招呼了,也省得闹这么大的笑话。”
安期替温一明解释:“温一明出差了,他也是今天下午才把房子租给我的,他可能来不及跟你说。”
见舒放点头表示了解,又忙忙的说:“那么,你休息,我回房间了。”说完,一溜烟进了自己房间。
原来室友居然是个男人,安期想,好在各有各的卫生间,不然可怎么住?
看来温一明也没同安知说清楚,不然姐姐绝不可能让她同一个男人同住的。安期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守好口风,可别说露了嘴最让老姐老妈知道了。这样物美价廉的房间可不好找, 要是因为室友是个男人就被她们逼着搬出去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二、
不过有一点温一明倒是没说错,安期这个室友确实经常不在。一连几天安期都没有再见到他。
这一天安期下班回家,先在附近快餐店里打包一份叉烧饭才上楼。
对于安期这样的单身人士来说,晚饭永远是最大难题。
这幢小楼的厨房原本在一楼,租给画廊之后被拆掉。所以懒人安期现在名正言顺连包方便面都不必煮,因为根本没有厨房。
这几天她轮着在附近的食街的餐馆里要外卖,希望能找到一家合口味的。
推开大门,一阵浓香扑鼻而来。安期一向挑食又最禁不得饿,今天公司的午餐盒饭不合胃口,她几乎等于没吃。现在闻到这么好闻的味道,一大口涎水涌上来,肚子立即敲着鼓表示抗议。
安期嗅着香气一直追到阳台上去,阳台的桌子上放着香喷喷的一碗卤肉面。
这样的浓郁的肉香,面一定非常非常好吃,安期的口水几乎都要滴出来了。
舒放隔着玻璃门看着安期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好笑。这女孩子几乎要一头扎进他那碗面里面去了。
他走进阳台。
安期看见舒放,有点不好意思。她讪讪的在另一个位子上坐下,一边打开自己的饭盒,一边却又忍不住问:“你的面?哪儿买的?好香。”
“就是隔壁食街上那家‘春秋面馆’,在这一带很有名的。”舒放还没说完,却见安期一个健步窜进屋里,正诧异着呢,安期已经捧着纸笔恭敬回来:“我怕找不到,能不能帮我画张图?”
舒放哭笑不得,只好拿出画图纸的功夫来帮安期画方位图,一面说:“你要不要尝一尝?”
安期哪会跟他客气,舒放画完方位图的功夫,抬头看,面已经不见了半碗。
她冲他眨眨眼,笑着说:“不好意思,不小心尝多了。”说完,大约确实觉得不太好意思了,把自己的叉烧饭推给他:“不然你也尝尝我这个吧,多尝点,全尝了吧。”
舒放笑,这个女孩儿,有点意思。
安期好容易从卤肉面里面抬起头来,迎面正遇见舒放宽容温和的微笑。她放下筷子,突然脸红起来,不知为什么,心跳的比平常略快。
天气一直明媚可爱,周末的早上,安期去楼下买早点。
小巷深静,花香若有如无。安期住的小楼有一个小小院落,每次回家,先要弯过楼下画廊的紫藤花架。画廊名叫“花间”,开在这样的巷院里,安期冷眼观察了几天,客人寥落。
画廊主人却似乎并不在意,她在紫藤花架下放一套藤桌藤椅,一壶茶,一本书,一台小小收音机。有客人时就陪着客人在画廊里走一圈,没客人的时候,就见她悠然的在紫藤花架下看书喝茶,收音机永远低低的响着。
安期拎着早点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听见收音机里活泼的女声,脆生生的,像是一口咬下一个水萝卜。
安期忍不住站下听,又不是特别听的懂。
画廊主人正阖了手中的书,凝神细听,听到会心处,脸上笑容慢慢泛上来,整个人静雅温润,像是画里工笔绘出的仕女。
一曲唱段终了,她抬起头来,看见安期,冲她微微一笑。
安期问:“是豫剧?”
她笑着点点头。示意安期坐,一面给安期倒了杯茶。
安期在她身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我是新搬进楼上的,我叫安期。”
画廊主人同安期握下手:“林丝缎。”
安期接着刚才的话题:“就听见玫瑰呀芙蓉的,讲的是什么?”
林丝缎想一下:“一个姑娘叫一个男子看花园里的花,玫瑰美藤萝娇,实际上是让他看,什么样的花儿有我俏,你没见过面就拒绝我后悔不后悔。”
安期笑出声来:“这个故事好听。我从来不知道戏剧里有这么可爱的东西。”
这时有两个客人进来,林丝缎站起来,脸上带淡淡微笑,跟着客人后面走进画廊。
安期也跟进去看。
里面挂的全部是国画,安期也不懂,研究落款的名字,并没有知道的。
两个客人指指画画评论一通,林丝缎跟在客人后面,也不落力推荐介绍。客人出了门,她就同安期依旧出来在花架下坐好。
安期喝口茶,有股涩涩的香气在嘴里蔓延。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茶?”怪好喝的。
“熏衣草茶。”
“嗯。”安期点点头,突然想起来,指着门上的店招说:“你的招牌挂在这儿,院子外面根本都看不见,不如在院门口再立一块招牌吧。”吞掉后半句话,或许生意会好些。
林丝缎笑了笑没说话。安期后悔,看人家的样子也许根本就不为赚钱,开画廊打发了时光又落了雅名,倒要自己在这儿瞎操心出主意。
林丝缎大约看出安期的尴尬,解释说:“这里租金便宜,又不用请人,差不多够开销也就是了,我人懒,能省一份力气就省一份力气。”
安期看她,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正当华年呢,怎么就一副看透世情的样子?失恋?失意?
“对了。”安期问:“这里租金怎么这么便宜?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林丝缎凑近一点,压低声音:“你没听说?附近邻居全知道,这里闹鬼。”说完,看着安期怔忡的神情,促狭的眨了眨眼睛。
弄的安期一时也不知是真是假。
三、
安期已经习惯了新家的生活。下班回家的时候,顺路买一份盒饭,沿着开满合欢花的小路慢慢走回去。然后坐在阳台上悠闲的吃晚餐。
美中不足的是,安期按照舒放的地图把那一带兜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家春秋面馆的踪影。
安期打开饭盒,有点没胃口的叹了口气。这时候舒放拎着饭盒走进阳台。
两个人笑着打过招呼。
安期探头看着他的饭盒:“好香,这次是什么面?”
舒放笑了,看看她的:“咦,我好久没吃过腊味饭了,不然我们换着吃。”
安期知是舒放好意,本来有点不好意思,可是看那份大排面色香味无一不绝,也就不客气了。
舒放顺手递一张单子给她:“你还是找不到春秋面馆吗?刚刚我管他们要了一个送餐电话,你以后打电话让他们送吧。”
安期如获至宝,连声说谢,小心的收了起来。
吃完饭
舒放收拾桌子,安期去泡一壶丝缎送她的洛神花茶。两个人在习习的晚风下慢慢聊起天来。
舒放说:“原来你家就在本地,怪不得你常常不在。”
安期一怔,心里想,常常不在的那个人明明是老兄你呀。然而也只是笑笑算数。
舒放懂得很多,人又幽默,和他聊起天来,有一个词不是叫如沐春风嘛,舒放给安期的感觉是如沐夏风。夏天的风,凉爽舒适的,带着花香的,有一点点醉人的。
一个晚上飞快过去。可是这个晚上也真的很愉快。
临睡前舒放同安期笑着道晚安,安期望着舒放和煦的笑容,有点发怔。
舒放看安期愣愣的盯着自己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忽然安期问:“我们是在哪儿见过的吧?”
舒放很肯定摇头说:“没有。”他记忆力一向不错,见过的人从来不会忘记,何况安期是这样一个大眼睛的俏丽女孩。
遇到这样的邻居,那夜安期在半梦半醒间微笑着想,运气真是不错。不过这个人,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在哪里呢?
温一明说舒放一年里没几日在家,也实在夸张了点,安期时时会在客厅遇到他。大多都是在下班后,一起吃完晚饭,两个都不是爱看电视的人,安期泡一壶花茶,两人坐在阳台上,随便起一个话头,说说笑笑,便是一晚上。
安期发现自己和舒放兴趣爱好相近的厉害,面对他像面对自己,不用伪装,舒服得像家常穿的旧睡衣,外人看着也许不漂亮,但是自己觉得自在无比。
安期同丝缎聊天的时候,忍不住问:“你觉得舒放这个人怎么样?”
她经常去丝缎那儿,打着请教各种花茶做法的名义蹭茶喝,丝缎也乐得有人聊天。日子不长,两人却已熟捻。
丝缎愣了一下:“舒放,你怎么会认识舒放?”
安期才奇怪:“我们明明住一栋房子里,怎么会不认识?”
恰这时有客人来,丝缎带客人进画廊。留下安期一个人怔怔的想,可是,可是什么呢?
一周没见舒放,安期有点奇怪。以前一两天或是两三天,总能碰见他一次。也许他这次出长差。
她翻出春秋面馆的外卖菜单。什么时候印的,电话早都已经升位了,他们也不再印一批新的。
安期按照菜单上的电话,前面加一个八,拨过去。
电话那边有人接起:“南北快餐。”安期愣一下,南北快餐是安期常去的那家快餐店。
“这里不是春秋面馆吗?”
“春秋面馆?春秋面馆早就不做了,老板把店顶给我,自己回老家结婚去了。”
怎么回事?安期一头雾水,想也想不明白,只得随便订一份排骨饭。
远处一抹暗红夕阳,懒懒的挂在树梢上。安期怔怔的看半天,有点寥落,一盒排骨饭随便扒两三口就倒掉。她端杯薄荷茶趴在栏杆上看风景。
尖锐的刹车声,安期低下头,正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跑车急停在院门口。安期不认识什么车,却也觉得那从来没见过的流线型跑车漂亮极了。
车门打开,走下一对男女,穿一式雪白衫裤,姿态潇洒,面孔标致过电影明星。亲密的手挽着手,一起走进小院。
林丝缎迎上去,他们低低对林丝缎说句什么话,林丝缎就带着他们进画廊去了。
安期感喟,这世上真不缺少精彩的人物与故事,只是不属于她。
她突然想起舒放,真的,她不需要什么精彩的人物,只要像舒放那样,舒舒服服就好。安期突然发现自己无比想念舒放。她一个人在夜色里静静地涨红面孔,心里又快活又不安,百转千回。
突然身后有人说:“原来你在家,在看什么?”
安期一惊,回头,舒放带着宽和的笑容站在客厅里。
他几时回来的?竟然没有听到门响。然而快乐霎时间涨满安期的心,令她无暇考虑这些小细节。
“好久不见你。”
“是,这周我出差去了。”舒放给自己倒杯薄荷茶:“好香。”和安期并排伏在栏杆前,有一搭没一搭,闲闲聊着旅途上的小趣事。
晚夏的风轻轻拂过耳畔,人有点醉。
一阵哐啷哐啷的声音把安期唤回神来,她低头看看,林丝缎正落下防盗门。然后她一个人上了那辆银灰色跑车,发动引擎。
安期疑惑,怎么回事,那对漂亮人物呢?车子不是他们的嘛?为什么他们不见了,丝缎开着他们的车?
舒放吹一声口哨:“缎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劲的车?”
林丝缎听见口哨声,抬起头来,看见他们,怔了一下。然后冲他们挥挥手,开着车径自走了。
安期说:“那车不是丝缎姐的,是刚刚一对客人开进来的,那对客人进了画廊里就没出来。”
借着客厅的光,安期打开来看,细细的一条银色脚链,链坠是小小的一个狗脚印,非常趣致可爱。
安期侧过头去看舒放,黑暗在他挺直的鼻子和削薄的嘴唇上打出阴影。他安稳的峙在光和影中间,十分英俊。
安期突然踮起脚,在他唇上迅速点下一个吻。
舒放侧过头来,安期看见他唇间乍然绽放出一个无比欢欣的笑容。
四、
安期和林丝缎在紫藤花架下喝茶。
安期一直舒放舒放说个不停,精致的面孔放着光芒。
安期笑着点头承认。
林丝缎说:“原来那时舒放跟我说他在恋爱,说的就是和你。”
安期皱皱鼻子,那时,哪时?舒放倒很嘴快。
林丝缎蹙着眉头,不说话。
一个中年人推?好诺哪菊だ缸呓?矗?慷姓酒鹕碛?稀V心耆说偷驮谒慷卸?咚狄痪浠啊?br>
丝缎点点头,回头跟安期说:“安期你随便坐,我和朋友有点事儿。”
安期看着丝缎直接带那个中年男子进自己的办公室。她等一会儿,不见他们出来,无聊的上楼去了。
打开门,安期惊喜:“舒放,原来你在。”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只顾着和丝缎聊天,都没留意。
两个人挤一张沙发,安期舒服的把头枕在舒放腿上,腿搭在扶手外面,一荡一荡的,各看各的书。
安期突然阖上书说:“我饿了。”
“晚饭又没好好吃?”舒放已经知道安期的毛病,遇上合口味的,可以吃很多,要是不合口味,宁可一口都不吃。
他放下书,看看表:“春秋面馆外边有一个烤羊肉串的,非常好吃,我带你去。”
安期笑,还春秋呢,早就换成南北朝了,城头变换大王旗啦。
跟舒放走到门口,安期说:“等我一下,我带件外套。”现在晚上已经有点凉了。
她拿着薄外套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舒放已经出去了。她三步两步跑下楼,咦,舒放并没有等在门口。
一路走过去,都没有看到舒放,找遍了一条食街,也没有烤羊肉串的。安期只好在相熟的排档打包一份炒田螺,怏怏的回家。
回到家,舒放已经在客厅等着了。看见安期,他奇怪的说:“你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我等了你半天。”
居然恶人先告状,安期才要发脾气,就见舒放铺开报纸,从里面的塑料袋里拿出一把羊肉串来。
孜然味混着肉香一下盈满整个客厅。安期忘了气,从舒放手里接过羊肉串,先吃了再和他算帐。
等吃饱了羊肉串,安期也就忘了生气这回事了。
她和舒放一人一罐啤酒,慢悠悠吸着田螺。
铺在桌上的报纸发着淡淡的新鲜墨香,安期的视线落在报纸广告上。少林足球?都什么时候的片子了?新园影城不是总自诩自己的电影永远最新最好吗?
安期看看日期,哦,是旧报纸。
舒放凑过头来:“看这么呢?”看见电影广告:“对了,明晚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安期当然说好。
“想看哪部片子。”舒放没留意日期,翻着那张旧报纸。
“当然是骇客帝国三了。”安期想也不想的说。这个时候,家家电影院不都在放这个。
舒放笑了:“什么?骇客帝国二还没拍好呢,你就惦记上三了?”
安期白他一眼,简直是孤陋寡闻嘛。“下了班在新园影城正门碰头,谁先到谁买好票。”
安期在影城门口打转,舒放不是吧,居然要她等这么久。
舒放的手机一直占线,安期闲极无聊,看完了电影宣传画,连宣传栏里的防火知识都不放过。
旁边一对情侣也在等人,女的说:“今天怎么了,我刚才从后门过来,好几拨人在后门烧纸钱,保安赶了半天。”
男的想了一下:“今天几号?五号是吧。怪不得,两年前老新园电影院的大火灾,不就是今天。死了几十个人呢。”
安期听的脊背发凉,那女的也嗔道:“别说了,怪吓人的。幸亏今天不是看恐怖片。”
电影开场二十分钟了,安期忍无可忍,再拨舒放的手机,这次居然接通。
对方一接起电话就说:“阿玫,又忘了什么事儿。”是舒放的声音。
安期咬牙切齿的说:“舒放,是我。”
舒放显然愣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安期吗?”
安期大怒:“不是我还能是谁?我已经等了你四十分钟了,你到底还来不来?”
舒放问:“你在哪儿?新园影城?”
安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他还问她在哪儿?
舒放接着说:“安期你别生气,我实在是不能去。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明天你去问丝缎,她会解释给你听的。”
安期啪地挂断电话,气得脸色发青。她的男友失约,居然叫她去同另外一个女人拿解释。什么意思他究竟是。
安期电影也不看了,叫了的士回家。
她在客厅里,突然听到舒放房间有响动。原来舒放一直在家。
安期跑过去咚咚咚敲舒放房门。
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女子。安期吓一跳,退两步,一瞬间,心里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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