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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冷俏王妃.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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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依儿的生活
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二点整,午夜。
苏澜依坐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开始回忆十八年来的生活。关于童年的印象已经很模糊很模糊了,连一些依稀的记忆都没有,这一点在某些时候会引起澜依的恐慌,不过很快,澜依说服了自己,活了十八年,不记得那些最小的年纪时候的事,是正常的。
少年。澜依承认自己的少年生活是很美好的。一般来说从十三岁到十七岁那会儿,少年时期的人总是有些所谓的淡淡的忧愁。不过这点对于澜依来说,是不存在的。
十三岁,澜依初一。进了当地最好的一所初中学习,成为班长。她看去不是瘦弱的人,却也不太胖,拿着一把扫把对着不守纪律的男生耀武扬威。时间一长,竟是和那帮吵闹的男生混熟了,惹得班里的女生是一阵阵的嫉妒和鄙夷。
澜依从来不在意,脑子少一根筋的女孩子,依然我行我素。
那时的男生女生没有复杂的思维,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好兄弟”,互相交好,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在家里,澜依的爸妈对澜依很好。不至于到宠溺的地步,却也是无微不至照顾着唯一的女孩。澜依吵着闹着,学习却还是不落下的,虽然不是那些顶尖顶尖的学生,可是三两下的功夫拿出来自是不成问题的。
因此,三年的初中的过得无忧无虑,美丽幸福。
接下来,是高中。
澜依在中考的时候没有发挥好,可是进当地最好的高中却还是没有问题的。高出了分数线二十分,澜依趾高气扬地告诉她的爸妈,“看吧,我说能进得了就一定进得了,瞎操心啥呀。”
澜依的爸妈也不怪她,知道女儿是何种性格的人,也只是笑笑就走开了。留她一个人乐呵去。想也是,十八年前,这个美丽可爱的小女娃,怕是上天的礼物吧,没有她,也许老两口如今还是孤单单两人对着镜子黯然神伤。对于孩子,抱着一种接受恩赐的心态,两个人只想给这个上天的礼物准备最好的一切,不论是现今的生活还是未来。
澜依一直在想,是因为爱吧。她可爱的爸爸妈妈才会那样去做。
在澜依读高二的时候,她四十出头的中年爸爸,把她拉到身边,问她。
“依儿以后想去干什么?依儿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澜依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说到要去做什么,澜依不假思索吐出两个字,“旅游。”
没错,那便是澜依的梦想,至少是现在的唯一梦想。
良久,澜依抬头定定看着爸爸。
“爸爸,我想去法国。很想很想。”
从那以后,爸爸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去公司上班,妈妈是服装厂工作的女工,收入不高,但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
一切的一切,发生在高二结束的那个夏天。
苏澜依回到家,发现爸妈表情凝重的样子,都坐在客厅里。
空气冻结成冰。
澜依有些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颤着声开了口,
“爸,妈,怎么了?”
澜依的妈妈抬起头来,一张泪脸横亘在澜依面前,澜依这下真的急了。记忆里,妈妈是从来不哭的人,即使是在外婆去世的那会儿,妈也是抹了几滴眼泪,拍着澜依的头说,“不要哭,人死了,就让她去吧。”
那么这次是怎么回事?
澜依走到妈妈身边,把头放在妈妈的膝盖上,一张小脸看着妈妈泪流满面的脸,心疼了。
“妈,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妈妈没有说话,无奈的眼神瞥向身边的男人。
由始至终,那个男人始终都抽着烟,不说一句话,深邃的眼神时而瞟一眼澜依疑惑万分的神情,慢悠悠地吐着烟圈,扬起一丝一缕的黯然。
澜依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站起身,一眼瞥见茶几上那份厚厚的文件。澜依一把拿过来细细看下去。
很复杂的公文,是市法院发布的,一句句的都是些条条框框的法律条文,澜依看不懂。她于是急急往下翻去,终于在一页上停住,那是一份欠条。
澜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抽烟的男人。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去做?为了一百万的钱,竟然要把房子抵押了!
澜依把文件放在桌上,声音颤抖,明显带着些微的哭腔。
“爸,不是真的,你真的用房子去抵押么?你抵押一百万用来干嘛啊?”
男人没说话。依然是一圈一圈吐着烟,脸上胡子拉碴的样子,看去好些颓废。澜依心里有些不忍,只是手里紧紧抓着爸爸的衣袖不肯松手,但也说不出质问的话语。
很久很久,妈妈终于说话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上来了。
“什么?什么叫做摆不上台面,难道是犯法的??”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澜依这下真的明白了,她可怜的爸爸是为了她,要去做犯法的生意,为了她,甘愿陷入万劫不复。
钱,她会赚的啊。
一时间,澜依跌坐在茶几旁,再没了言语。
第二章 深沉的夜
苏澜依坐在地板上,想到那会自己震惊的神情,轻轻笑了。
房间外的挂钟,狠狠敲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金属震动的余音,很久很久都盘旋在澜依的耳际,没有散去。
十二点半了。
再过几个小时,法院就要来收走房子了,他们不得不搬出去,这座房子在几个小时后,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隐约的惆怅在夜里变得异常清晰起来。藏匿在周身的空气里,一步步逼近,渐渐填满了心脏周围。澜依感觉自己就要窒息起来。
再也受不了房间里阴郁的气氛,澜依起身开了房门。
客厅里依然是清冷的样子,月光从窗格里透进来,洒下一片冰凉的月色。澜依光着脚走在地板上,脚底心传来一阵阵酥麻酥麻的冰凉感觉。
澜依走到爸妈的房间里,一阵心痛。都十二点半了,再谈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一切都已经是定数了不是么,房子被抵押了不是么,为什么不早点回家来收拾东西呢?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现实呢?
澜依很无奈,却还是止不住心疼。
这两个傻人呵,是为了自己不是么?
澜依走在爸妈的房间地板上,此时脚已经走的冰凉冰凉了,她慢慢走到那一排柜子前去。把爸妈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叠好。
澜依在想,是不是可以先帮爸妈整理起来,这也许是她唯一可以为爸妈做的事吧。
澜依一个个抽屉拉开来,把小时候的她的和爸妈的照片拿出来,摊在月光下,一页页看过去,都是她上了小学之后的照片。那时的小女孩,总是甜甜的笑脸,俏皮的神情,依偎在爸妈的身边,俨然是幸福的小公主啊。
澜依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继续翻下去,都是些重要的证件什么的,还有她的户口簿,突然,澜依翻到了最里面一张发黄的纸张,拿在手里的感觉很粗糙,上面的字迹很模糊了,是用圆珠笔写的,可是还是可以看清楚一些内容。
正待要自己看下去的时候,澜依听见门锁响了。是爸妈回来了吧。澜依放下纸,把抽屉推了进去,撇开整理到一半的衣服,跑了出去。
走到客厅里,澜依发现深更半夜的和爸妈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对夫妇。爸妈的脸上有些微的释然之色,而那两个陌生人则是一脸探究的神色。
澜依走到面前,关切地开口问道,“爸,妈,这么迟才回?我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哎呀,这孩子挺孝顺的。”那个陌生女人带着赞许的语气对澜依的爸妈说着,“好,好,好。”澜依的爸妈却是一副默许的维诺神色。
没来由地,一阵恐慌攫住了澜依。
“怎么回事?”澜依问得很平静。澜依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面对某些事的时候可以平静冰冷到这个地步,好像是一夜之间的事。她被告知自己的家将再也不属于自己了,一夜之间,她和爸妈失去了一切。
或许是这样突兀的生活,促成了澜依一夜之间的长大。
没有任何的铺垫,澜依根本都来不及准备一下自己的情绪接受,这样一句话就扑面而来。字句锥心,刺痛了心上最柔最暖的那块肉。澜依出乎意料的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怔怔站着,手紧紧握着,指甲陷进皮肉里,掐出深深地凹痕。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隐忍着泪水的滑落,身子有些轻轻地颤抖,似乎是在竭力克制自己,消化着那句残忍的言辞。
见眼前的女孩这样的反应,那个陌生女人又开口说话了。
“是叫小依对吧,小依啊,没关系的,家么,到哪里都一样的呀。阿姨和叔叔会对你很好的。你也不用叫我们爸妈的。”
澜依一句话也不说。不带任何表情的脸一直仰着,看着眼前的她叫了十八年的父母。心里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挥之不去。
爸爸的表情很颓丧,他的眼睛别了过去,没有直视澜依。澜依继而转头看着妈妈,她正用一种歉疚的表情看着澜依,眼里蓄满了似乎快要掉下来的泪水。那种歉疚像一种针一样,很长很利的针,缓缓地刺到澜依心里去。撕裂的痛苦一点点,注入澜依的血液里,随着循环的流淌,蔓延了全身。
恨极反笑。
澜依的嘴角展露出一丝绝望的笑,她转过身,一字一顿问两个陌生人。
“多少钱?他们把我卖了多少钱?”
两个陌生人明显一怔,没有料到十八岁的小孩会问出这样一句话。十八岁了啊,怎么会不明白眼前两个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父母的决定。
“五十万?一百万?哦,我想到了,我可能不会那么贵,十来万吧,至少解决你们的生活急需。”
澜依看着爸妈,轻蔑的语气满满的都是不屑。没有料到澜依会是这样的反应,四个人都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澜依。而爸妈的眼里,更多的是心疼和怒火。
澜依的妈妈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最终还是忍不住流了泪,滚烫滚烫的泪水落下来打在地板上,濡湿了澜依的心。
那个瞬间,澜依是恨的。生活了十八年的父母,说放手就放手了,说什么为了更好的生活,说什么是为了澜依好,都是撒谎。可以共幸福却不可以共苦难的家庭比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凄凉还要悲哀。
澜依不再说什么,对着两个陌生人说了句就走。
她说,“阿姨,叔叔,我们走吧。”
这一夜,冷的很深很沉。
第三章 愿此生不再相见
澜依跟着陌生的男人和女人来到一幢大厦前。
这是市中区的位置,一平米的房子上万块的房价。果真是如爸妈所说,会有“更好的生活”。抑制住心底泛上来的苦涩,澜依咽了一口口水,跟着进了大厦。
上了电梯。27层。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装饰奢华的房子。是复式结构,进了门就是大大的客厅,挂壁式的电视机挂在墙上,厚厚的玻璃制的茶几,周边摆了一圈真皮的沙发,沙发上垫着长毛的绒毯,昭示着主人的多金身份。
正对着澜依站着的地方的,是一大片落地窗,窗帘没有拉实,露出一条光路,明晃晃地刺痛了澜依的眼睛。
澜依站在门口,陌生的被遗弃的感觉,铺天盖地。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陌生女人已经换好家居服,手里还拿了一套粉红色的衣服来到澜依的面前。澜依回过神来,看着那套粉红色的衣服没有言语。
她是最讨厌粉红色的。从小就是跟男生一起混的澜依,虽是打着长长的马尾辫,穿着女生的T恤和牛仔,刻在骨子里却是刚烈豪放的性格。看到澜依这样决绝地面对父母就知道了,这个女孩用着一种独有的刚强去面对一切人和事。
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吧。
可澜依却独独厌恶粉色。总是觉得粉色太过嫩,反而给人一种虚伪矫情的感觉,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那种嗲声嗲气爱撒娇的千金大小姐才适合粉色。
很明显,澜依不是这样的人。
皱了皱眉,不过澜依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把厌恶藏起来,对着陌生的女人说,“阿姨,谢谢。”
这一句谢谢说的没有任何感情,任是谁都听不出里面的感谢,除了冰冷。
陌生的女人有些尴尬,没有再说什么。
进门后,那个陌生的男人就走进了二楼的书房,没有再出来。
澜依进了陌生女人说的“她的房间”,关上房门闻到一阵轻微的香味,细细闻起来有些像某些花草的味道。
扫视了周围一圈,澜依发现这也是个粉色调为主的房间。怎么?难道那个女人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这样的风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澜依冷冷地看着房间内的一切。
粉红色的大床,铺着颜色稍有些艳丽的被子,是艳红色的,粉红色的衣橱,粉色的书桌,连书桌上摆着的那台手提都是粉色的。一阵阵的厌恶感席卷了澜依,恨啊却有无限的无奈,自己的人生已经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了,不是么?
澜依紧紧拽着手里的粉红色的行头,蹲在房间的地板上哭了起来。
突然,澜依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澜依一下子止住了哭泣,连忙起身回头看去。她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房门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谁?”澜依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问道。
“我?你当然不认识我。阿姨和叔叔都走了,就我们俩在这。”男生大大咧咧地说着,边说还不时拿目光往澜依身上瞟,澜依被看得有些恼火了。
“出去。”冷冷砸过去一句话,澜依不想再继续进行对话。
男生一下子有些愕然,随即怒火爬满了他的眼睛。他走过来,盛怒地抓住澜依。恨恨地说,“哼,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欠了一屁股债的倒霉男人的倒霉女儿么,我姨妈和姨夫肯要你那是你修来的福分。”
倒霉男人的倒霉女儿?
是啊,澜依自嘲地想着,就是这样的事实不是么。
“那么,你对倒霉男人的倒霉女儿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没话说的话,就请你走吧。”澜依凌厉的目光扫过男生后,便打算走去浴室换洗。
男生似乎一下子就怒极了。他狂怒地走上来,一把抓住澜依。
“哼,没想到买来的小丫头居然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硬骨头?”男生二话没说便抓了澜依往床上丢去,一把扯开澜依的外套。
澜依有些害怕了,她死死盯着眼前来历不明的男生,他唤作那两个人叫姨夫和姨妈,应该是那两人的亲戚,怎么可以这么猖狂。那两个人不是刚刚把自己带回来么,怎么又出去了?
澜依被男生压在身下想要大叫,抬头却刚好碰到了男生的脸。那个男生长得有些清秀,可是眉宇间却满满的都是猥琐的神色,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的都是愤怒的欲火,澜依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她真的有了一丝寒意和恐惧。
“叫啊,你不是伶牙利嘴的很厉害么?”男生压住澜依,讽刺地说着,一手还不忘解着澜依的衣衫。
澜依不断扭动着身体。
耻辱和委屈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先是被告知家没有了,然后是叫了十八年的父母把她卖了,接着是在陌生的空间里碰见陌生的男生要强暴她。
一时间,似乎人间的好多好多苦难都一下要倒在苏澜依的身上。
苏澜依知道,她不可以让这些事继续下去。
她无法想象,她在陌生的家里,跟一个陌生的男生发生了那种关系,然后还要若无其事地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也许这会是个无底洞,关于这个男生和那两个买了她的陌生男人和女人,她一无所知。当初离家的时候,心里全是恨意,哪会去问什么。
想到这里,苏澜依似是打定了主意。
她看着眼前男生疯狂的举动,盯着男生的眼睛,笑了。那个笑,笑得凄楚,笑得苍凉。男生一下子看到澜依这样的笑脸,心底隐隐升起一种凉意。他在不经意间滞了动作,呆呆看着身下的女孩的动向。
澜依并没有立马起身,她轻轻推了身上的男生,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怎么不继续了?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的姨妈和姨夫买的人,是给你用的?”眼底尽是冷然,澜依缓缓起身,拉了一把掉落在肩头的衣服,走下了床。
男生看着反常的澜依,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看着澜依一系列的动作。
澜依走下楼梯,来到客厅里。看见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些水果,几个雪梨是已经削了皮的,放置在空气里已经有些发黄了,澜依眼尖地看见茶几上的水果刀,轻轻拿起来,放到自己胸前。
男生看见澜依走到了楼下,便跟了下来,一眼就看见澜依拿了把水果刀放在自己胸前。顿时心下一阵恐慌,想着要奔过去夺下来。
没想到澜依对着他笑开来,“你觉得你的人快得过我的刀么?”
很轻很轻的一句话,澜依说的掷地有声。
澜依对着男生笑得诡异,唇微启,“再见。”
第四章 是救赎吗
苏澜依对着自己的心口就刺了下去。
诧异的是,没有预期而来的疼痛,澜依看着刀从自己的手中掉落,然后看见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殷红殷红的血迹从脚底溢出来,蔓延到了男生的脚下。
澜依看到男生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意识慢慢远去。
隐隐约约间,澜依看见那两个陌生的男人和女人对着她大喊着什么,那个男生依然是怔然的样子停在原地,渐渐地,一切都模糊了。
澜依看见自己的父母。
那是九岁的自己,肥嘟嘟的手,跑到爸爸身边,拍着爸爸的啤酒肚咯咯笑了。爸爸宠溺地抱起澜依,说,澜依已经是三年级的小姑娘啦,爸爸就带你去城里读书咯。
澜依呵呵笑着,问爸爸城里是什么样子的。爸爸装作的沉思的样子,盯着天空一会儿,然后低头对澜依说道,城里啊,有很高很高的楼房,有很大很大的房间要依儿住,爸爸会带依儿到很好很好的学校里去读书,依儿很聪明,成绩会很好很好的。
澜依睁大着眼睛,听着爸爸的描述,趴在爸爸颈窝里,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
那是十三岁的自己,已经是个要去读初中的小孩了。
那时澜依抓着爸爸的衣袖,死活不肯去。澜依说,新学校太大了,找不到自己读书的教室。爸爸一阵苦笑,拍拍澜依的头说,依儿啊,依儿总要长大的呀,爸爸知道依儿是路痴,不过依儿要学着认路了。
苏澜依瘪了瘪嘴,不情愿地转过身。不再理爸爸了。
这时澜依的妈妈走过来,抱着澜依说,依儿啊,以后妈妈每天都来接你的,澜依要好好在学校里表现,这样妈妈回家的时候就带你去超市。
记忆渐渐远去了,澜依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在最后的时候没有看一眼那两个人,那两个狠心把自己卖掉的人。
十八年啊,整整十八年的光阴,虽然澜依记不起了自己最小的时候的那些事,可是自从懂事开始,澜依的生命里就唯有那两个最亲最近的人,是如何忍心在这样的时候一把就把澜依推开送人了。
澜依想着想着,终于抑制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歇斯底里,想要把这几天来那些突兀的一切那些善变的一切都从自己的心里哭出来。
她怎么会是那么没有感情的人呢。她的冷然她的决绝,都是为了那两个人可以少一点愧疚啊,她本想好好来到陌生的家里,此生再也不要相见了,她想要告诉那两个人自己没有他们也可以过得很好,可是心疼起来却由不得她。
接着是陌生的男子,来她的房间,没说几句话就要侵犯她,男人都是这样龌龊的么?脑子里除了那种事情再也没有别的了?
澜依静静想着一切,大声哭着,似乎是想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光了。
突然,澜依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开始散发出晶亮晶亮的光芒,光芒直直朝上射去,很刺眼,澜依几乎都无法睁眼。
怎么回事?
澜依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相反的有些记忆的碎片开始在脑海里回旋。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小女娃,青绿色的衣裙,很可爱的样子,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里跑来跑去,叫着,爹,娘。
紧接着那个小女孩跌倒了,这时连忙跑过来一个也是穿着古装的老妇人,说着,小姐,小姐,小心哪,老爷夫人就回来了。小女孩在老妇人的怀里起身,擦了擦脏掉的衣裙,呼着手里的擦破了皮的地方,说着,乖,乖乖,我不哭,我不痛。
倔强的神色让澜依一怔,那个女孩,那么像自己。
突然,澜依感到胸口一阵刺骨的凉意,随之而来的是剜心腕骨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这是怎么回事?澜依痛得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一只手捂着心口,紧咬着嘴唇,一丝丝血迹从唇际散开来。
血迹落到澜依心口上,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澜依听到一个孱弱嘶哑的声音,“唯死解咒,终生不返。”
胸口的疼痛愈演愈烈,澜依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感觉是过了很久很久,澜依昏昏沉沉醒来。
胸口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只是呼吸的时候还有些轻微的痛觉。澜依挣扎着起身,手依然捂着心口,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还有些腥甜的味道散开来。澜依抬起手擦擦嘴角,看见一丝殷红逗留在手背上。同时,手背上还留有嘴唇带来的余温。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死?
澜依一时间疑惑了,摸了摸自己的头,随即拍拍自己的脸,又重重按了按心口。都是有温度的。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死人活了?
压制住心里的疑惑,澜依起身望向四周。
这是个古色古香的院子。
澜依的面前是一个不大的湖,碧绿碧绿的湖水托起一叶叶硕大的荷叶,盈盈的波光粼粼荡漾在湖面上,澄澈的日光从云间穿过照射下来,在水面上鎏上了一圈金色,随着水波的漾动,点点金光明晃晃地灼着人的眼睛。
不远处是一处回廊,回廊左侧连着有飞檐翘脚的古时屋子,右边是一处清雅的小院。整个地方都充满了古韵,给人一种恍若置身古时的错觉。
澜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正是湖中心的高台上,底下是个石台,澜依站着的地方旁边伫立着几个石凳,一张石质的躺椅在石凳边横亘着,躺椅前有一张小小的石桌隔开了躺椅和石凳的距离。
好一个韵致的小湖!
可是下一秒,澜依就开始无措起来。
自己明明是拿了刀想要此生不再见到他们的人,为何是无端端来到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难不成是天可怜见,让她重生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不过,二十一世界的新新人类何时相信过鬼神这类东西,要说是上天可怜让她重生,未免是太过荒唐了些。
澜依狠狠摇了摇头,把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她回顾四周,发现石台的边上有一条木质小桥,通向地面,于是就要抬脚走过去,想着先探探这是个什么样的奇怪地方,说不定是个明星拍戏的地方,可是又不像,这里看起来很冷清的样子,她在这里半天了也不见有个人进来过。
唉,无奈叹口气,澜依一脚踩在了木桥上。
谁知道,那木桥竟是浮在水面上的!
第五章 冰冷的男人
澜依一脚踩下去,那木桥就摇晃了一下竟要沉下去。心里顿时掠过一阵恐慌。澜依感觉不对劲,于是一个箭步后退,退回到了石台上,手抚着心口,惊魂未定。
待到心里安定下来,澜依又忍不住一阵自嘲。
自己本来不是一心求死的么?怎么,到了可以溺死的关头却又退缩了么?还是说这是求生本能?求生本能?对于一心求死的人,怎么会存在呢?
澜依静静坐在石台上,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凉意,于是拍拍屁股起身,开始寻思要怎么离开这里。
不远处,一个绝美的少年静静凝视着这一幕。
从那个女人,女人?看着她奇怪的装束,女人这个词在脑海中闪了一下,开始不确定起来。那是女人吗?她穿的裤子看起来是蓝色的,紧紧地贴着身子,上身的衣服也是这样紧贴着身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他本是打算来湖心小筑散散心,谁知道脚还没踏出去就看见天开一道亮光,落下来一名奇怪装束的人,散落着头发,晕倒在石台上。警惕的心情让他抑制住了前去看看的想法,于是自己便站在这个离湖心小筑最近的地方,不动声色。
待她醒来,看见她用手捂着心口,随后还到处拍拍自己的样子,不禁一阵好笑。一直注视着她,直到她准备起身离开,手也不自觉地拽紧了,想着若是个心怀不轨的人,他就要当场让她葬身在此。
谁知道她一脚跨上那座浮木桥却浑然不自觉,等到木桥快要沉到水里去了才回神退回去。
那么显然,她不会武功。
可是,她又是谁呢?
澜依看着这个架空的石台和那座浮在水面的木桥,一时没了主意。
要怎么过去呢?这座木桥浮在水面上,要是短一些就好了,可以借力冲过去,可是偏偏这个石台在湖中心,要从木桥上过去,除非游泳一段路,否则根本不可能到达岸上的。
可是这个周边除了这个石台之外,没有任何可以通到岸上的工具了,什么小船木筏的连个影都没看到,怎么办?怎么办?
难不成她苏澜依在那个陌生的家里死不成,要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正想着,澜依忽然有了主意。
自己并不是很重啊,那木桥浮在水面上,是不是可以承受住自己的重量呢?也许她可以试着走到木桥中心去看看,会不会沉到底,如果不会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试试慢慢挪到岸边去?
打定了主意,澜依小心翼翼地跨出一只脚,踏上了木桥。
那木桥先是晃了几晃,于是澜依轻轻把脚往中间挪了挪,用了一点力踩上去,木桥微微往下动了动,看起来似乎是可以慢慢上去的。于是放开了一些胆子,澜依把另一只脚也放了上去。
木桥向下的幅度稍稍大了些,但也没有剧烈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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