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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無敵.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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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完美计划
自大漠王朝平定北边的叛乱之后,环顾宇内,再无忧患。皇帝贤明仁爱,治国有道,爱护百姓,是以短短几年之内,国内一片升平,处处可见欣欣向荣之态,百姓安居乐业。
百姓安居乐业之后,有钱有闲,是以茶寮酒肆便如雨后春笋般到处可见,其中当以皇都飞雁城为最多,而飞雁城里最大的茶馆便是玉龙茶馆。
玉龙茶馆里每日都人如潮涌,集聚了整个大漠皇朝最有名的说书人,吸引了整个飞雁城里的闲人杂客,里面不但有普通的百姓,甚至王公贵族在茶余饭后也常会到玉龙茶馆里来消磨消磨时间,探听探听消息。
传闻,在玉龙茶馆里,没有探听不到的消息。当然,某些消息经过说书人巧舌一说,黑的变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于是玉龙茶馆也成了整个大漠皇朝最八卦的地方。
玉龙茶馆的宗旨是“人言可畏,八卦无罪”,人都是有极强的好奇心,有些事情说到天花乱坠反而更有吸引力,比如说最近在飞雁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秦王大婚”事件。
秦王玉修不但是当朝最为得宠的皇子,也是大漠皇朝最有智慧和谋略的王爷,五年前北边的那场叛乱便是由他与将军丁流景平定,一战让他们名扬天下。传闻秦王不但文治武功了得,更兼长的玉树临风,性情温润如玉,是皇都里名媛闺秀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虽然皇都的名媛闺秀俱都想嫁给他,可他自顾惜惜死后,便葬心绝爱,再不迎娶任何女子,是以秦王府正妃的位置一直闲置。痴情的男人最是令人痴迷,他惹的皇都内无数的闺秀春心荡漾,那些闺秀们或请冰人做媒,或让其父兄利用权术笼络,更有甚者半夜爬墙爬进秦王府,以期能生米煮成熟饭,与他共结连理,却没有一个人如愿以偿。
那女子的话语并没有吓住那些对秦王心存爱慕的女子,只要秦王一出现在公众场所,抛媚眼、故意丢手帕的女子数不胜数,而秦王俱都视而不见,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就在众人俱都以为秦王再不会娶亲时,却传出秦王要迎娶相府七小姐舒欣,并且皇帝已经赐婚。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众女子皆气愤异常,相府的七小姐怎么能配得上秦王!众人本以为秦王若要娶妃,怎样都会娶一个才貌出众的女子,就如同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顾惜惜一般,可是秦王却要娶那个天下第一丑女!而且是丑到极致的丑女!
传闻那相府的七小姐不但丑陋异常,而且性情极为古怪,行事心狠手辣,在皇都内无人敢娶!
传闻舒欣的五官长的可比夜叉,绿豆眼,大饼脸,血盆嘴,招风耳,扁平鼻。长成这样也就罢了,大饼般的脸上还有如同鲜血一般红艳的胎记,身材肥的如同过年快要宰杀的肥猪。传闻她晚上出恭时,吓死了相府的七个小厮,八个丫环。
传闻舒欣虽然吓跑了这么多男子,却还是有人为了那价值不菲的嫁妆愿意娶她,可是那些想要娶她的人俱都在快要成亲的前三天,要么莫名其妙的得了怪病,要么断手断脚无法迎娶,要么家中有人暴毙。所以,舒欣不但有了天下第一丑女的称呼,还得了天下第一克夫女的“美称”。
传闻舒欣对待下人也极尽残忍,虽然相爷名令府中不得擅用私刑,但是伺候舒欣的丫环和小厮个个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他们被折磨成这样也就罢了,可若是他们若想离开相府,他们的家人都会遭到报复,不是房子被烧,就是父母兄弟姐妹们断手断脚。
这样的一个女子,又如何配得上高高在上、温润如玉、人人倾慕的秦王?所以秦王要迎娶她的消息在皇都内传开时,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此时玉龙馆内只听得玉龙茶馆内的第一名嘴秦岭道:“秦王娶舒欣,那是一颗仙草插在牛粪上,不止是高攀,简直就暴殄天物!”
秦岭的搭腔陈玉道:“此言差矣,秦王愿意娶舒欣,只怕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传闻相爷权势滔天,极得皇上的信任。秦王虽然功绩卓然,但毕竟不是太子,而相府虽有十个女儿,却也只剩下舒欣没有出阁,他这样做,只怕是要拉拢相爷,意在皇位!”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谈论当朝政事,也不知是他们胆大还是他们无知。
秦岭道:“有道理,只是秦王素来淡漠名利,对皇位也一直兴趣缺缺,传闻当年皇上原本是想立他为太子,是他拒不接受,此时又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要知道那舒欣可不是一般的丑,他此时愿意娶舒欣,实在是让人不解。”
陈玉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解,若凭两人的身份,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相府之女,倒也门当户对,只是两人的样貌相差太多。或许秦王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男子,否则秦王府里早就妻妾成群了。”
秦岭和道:“可是那舒欣不是一般的丑,又是出了名的克夫命,秦王怎么可能愿意娶她?”
陈玉道:“或许秦王娶舒欣是因为他们几分相似之处。”
秦岭道:“他们两人放在一起,一个好比是人间的美玉,另一个就好比是臭水沟里的石头,又怎么可能有相似之处?”
陈玉笑道:“你仔细想想,秦王在迎娶顾惜惜时,顾惜惜却莫名身亡,而舒欣每次快要出嫁时,夫婿都会莫名其妙的出一些事情。若说舒欣是克夫命,那么秦王只怕有克妻命,这样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克得了谁,他们的婚事还不知道成不成的了。”
秦岭哈哈大笑道:“有道理!”
旁边的大胡子听客道:“秦王娶舒欣,原本就是天大的稀奇事,这天下间,无奇不有,丑女配极品王爷,倒也有趣的紧,我看他们是能成亲的。”
一个书生模样的听客道:“秦王是何许人也?那舒欣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秦王娶了她,她那样的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人中之龙的秦王,我看他们是成不了亲的。”
大胡子瞪着那书生,嗓门大了几分道:“皇上的赐婚圣诣都下来了,怎么可能成不了亲?”
书生朝那大胡子翻了个白眼道:“两人原本就相差甚多,就算皇上的圣诣下来了,秦王只怕都不会娶舒欣。”
那大胡子的脾气极为暴躁,当下一拍桌子道:“我听说这次是秦王主动要求娶舒欣,当然能成亲!”
书生哼道:“你只是听说罢了,你又不是秦王,又怎么知道是秦王主动要求娶舒欣?”
大胡子一把抓住书生的衣领道:“我就是知道又如何?”
书生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若是秦王,你可愿意娶舒欣?”
大胡子一怔,抓住书生的手也松了下来,讪讪的道:“我当然不愿意!”
书生一得自由便冷哼道:“你都不愿意娶她,秦王又如何会愿意?”
大胡子欲再发作,秦岭在旁道:“二位切勿动气,秦王与舒欣的婚期在一个月之后,我们不如立下赌注,看看他们能不能成亲。如此一来,猜对的便也能搏些彩头。”
大胡子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扔在八仙桌上,大声道:“我出十两银子赌秦王能与舒欣完婚!”
书生冷哼一声,斜眼看了大胡子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八仙桌上道:“我出一百两银子赌秦王与舒欣不能完婚!”
有好事者在旁嚷道:“圣诣哪可以改,我出十两买他们能完婚!”
另有人道:“我也赌他们能完婚!”
那个被称为小姐的书生正是相府的七小姐舒欣,她此时身穿一件黑色暗纹长袍,腰间系着一块如意玉佩,乌黑的秀发用一根布带高高的绾了起来,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女扮男装的她看起来甚是精神,虽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与传闻实在是相差甚远,她至少是眉清目秀,杏眼葱鼻,瓜子脸,樱桃小嘴,晶亮的眼眸里神彩飞扬。
舒欣不等他说完,便轻轻的敲了敲那小厮的脑袋道:“月灵,你都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银子是赚不完的,就算这次是一赔一百,按照这种情况来看,我们也不过只能赚到一百万两银子罢了,刚刚够还清那个混蛋的债。”
月灵伸了伸舌头,她家小姐的胃口也太大了些,赚一百万两银子还嫌少?她忍不住道:“小姐,你就不要再和三公子斗了,他上次说的话,只怕是开玩笑的。”
舒欣朝月灵翻了一个白眼,低骂道:“那个混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处处替他说话?你是我的丫环还是他的丫环?”一提到那个人,她实在是很难有好脾气,想起这几年来与那混蛋斗智斗勇的事情,她不由得咬紧牙齿。
月灵见舒欣神色不悦,不敢说话,舒欣斜眼看了看她又道:“秦王是个好夫婿?难道你真认为你家小姐真如传闻中一样嫁不出去了不成?”宰相在朝中地位卓然,秦王是相府中的常客,虽然她是内眷,按照规定她不能到相府的前院,可是这个世上所有的规矩对她而言,都不成立,她曾偷偷的打量过秦王。
虽然她承认秦王是人中之龙,不过他那双眼眸里隐隐流露出来的忧伤,她却能看明白一二,这样的男子情伤太重,他的心里极难再容下其它的女子,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她能打开他的心房。
至于秦王为什么愿意娶她的事情,她却不想考量太多,一个是大臣之女,一个是皇子,一看这件事情的表面就知道只是一场政治婚姻罢了,里面还有着的其它的因素,她也不愿去深究。
她的爱情只能她做主,她才不管什么狗屁圣诣。
月灵忙道:“当然不是,我家小姐丽质天成,机敏过人,人见人爱,又怎么会嫁不出去。”好话人人爱听,她跟在舒欣身边已有五年了,当然知道舒欣喜欢听什么话,只是这一次她算错了。
舒欣眉开眼笑,伸出手指轻挑起月灵的下巴道:“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看来我这几年没有白调教你。”她很清楚的记得,初见月灵时她那副怯怯的模样,看来是她太随和了,才让这个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
月灵一见舒欣的模样,以及眼里流露出来的神采,吓的忙道:“我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了,自然也会学到一两成小姐的精明,只是和小姐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舒欣皮笑肉不笑道:“我见月灵长的越来越水灵了,要不改天替你找个婆家?我看赵家的大公子人不错,腿虽然有点问题,也有十房夫人了,但是以月灵的姿色,做个十一夫人应当不错。”
月灵的小脸顿时变得苍白,赵家的大公子,指的是赵尚书的长子,他只有一条腿,还极为好色,嫁给他她的后半辈子算是完蛋了,她忙道:“月灵谁都不嫁,只想好生伺候小姐。”
舒欣笑着哼道:“是嘛?我还以为我家的小丫头思春了,急着想让我出阁,然后帮你找个好婆家。我的名声本来就极为不好,你这样一辈子跟在我的身边,别人会认为是我逼你的,这样吧,你若是不愿嫁赵家的大公子,不如嫁给李家的七公子吧,他为人温柔体贴,极懂得疼惜女子。”
月灵的脸顿时变得一片灰败道:“小姐,月灵知错了,再不敢说三公子的事情了,你就饶了我吧!”李家的七公子在皇都里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嫁给他她的下半辈子只怕是生不如死。
舒欣嘴角微微上扬,托在月灵下巴的手松开了,杏眼微眯道:“饶?你又没做错事情,又哪里来饶?”
月灵见她神色微极缓,忙道:“我家小姐心地善良,胸襟宽广,大人不记小人过。”她见舒欣眼里少了一分算计,忙岔开话题道:“这一次,秦岭和陈玉做的极好,只是皇上的圣诣已下,小姐要如何才能让秦王不娶你?”秦岭和陈玉是舒欣的托,帮她散布了极多的消息。
舒欣知道这一次把这个小丫头吓的不轻,见她岔开话题,又提及了她心中一直盘算的事情,眉眼弯弯道:“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我被传成那样了,他还有胆子敢娶我,这份勇气实在是让人佩服。只是他虽然有胆子敢娶我,能不能娶到却不是他说了算。”
舒欣不愿意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人能免强,更何况是终身大事。众人都认为是她高攀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秦王,却不知道在她的心里,却是秦王高攀了她。
舒欣想起她的计划,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好戏,即将上场!月灵见她眼里流露出来的神采,不由得替那个秦王祈祷。
第二章 卖身葬夫(一)
飞雁城西,秦王府外。
秦王素来深居简出,所以秦王府虽然地处闹市,却门庭清幽。深黑色的门框,朱红色的大门,门口没有威武的石狮子,只有两颗苍翠的青松,这样大门,在飞雁城最为常见。若不是大门上高高悬挂着“秦王府”三个苍劲的大字,只怕没有人会将这普通的门庭与权倾天下的秦王联系起来。
若是以往,秦王府外极难会有人停留,就算是来拜会秦王的人也只只要一得门房的通报后,或得到秦王的允许进入王府,或识趣的离开,极少会有人逗留。纵然众人都知秦王深居简出,却也知道他若是发起威来,就连太子也要惧他三分,更何况他还极得皇宠,手握重权。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今天秦王府外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堆的人,吵得在青松上筑窝的喜鹊也不堪其扰,带着一家五口搬家了。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秦王府外招惹事端?秦王喜清幽,厌吵闹,是谁有想死了敢在秦王府前聚众闹事?
只见众人围观的正中心里是一个素衣女子,头上还别着一朵白花,她有的容貌长的甚是清秀,杏眼葱鼻,瓜子脸,樱桃小嘴,只是可惜了她的半边脸上一片殷红,想是一出娘胎便带着的胎记,那胎记漫延了半边脸,看她左脸时清秀可人,看到右脸时便能吓倒一群人。
那女子长的吓人不是引起众人围观的主要原因,吸引众人眼球的是她手里支起的一块白布,那白布上赫然写着“卖身葬夫”四个清秀大字。
卖身葬夫的事情在市井里时常得见,可是到秦王府的门口就显的极不协调了,最为古怪的是那女子虽然说是卖身葬夫,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凄怆,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双晶亮的眼眸光华四射。寻常卖身葬夫的女子身边都会放着一具尸体,而她的身边除了那块写着“卖身葬夫”的白布外,就别无他物了。
有好事者问道:“姑娘,你是卖身葬夫,怎么却不见你相公的尸体?”
那女子道:“有的人死了,他却活在人的心里,可是有的人活着,他的心却死了,这样心已经死了的人,他与死人又有何差别。我的相公是心死了,而我今日里卖身葬夫,便是为他葬心。”
众人一听她的话,心里俱都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理论还是第一次听到。
一个中年男子问道:“姑娘,你的相公可是另结新欢?”
那女子答道:“他葬心断情,从未爱上任何人,又如何另结新欢?”
“他的心什么时候死的?”
“他说要娶我之前心就已经死了。”
“他既然娶你之前心已经死了,你又为何在嫁给他?”
“权势逼人,不得不嫁。”
“既然如此,你应该不爱他,又怎么会因为他的心死而卖身葬夫?”
“因为不爱,所以才要葬了他!”
众人听到这里,皆以为是遇到了疯子。
那中年男子不禁摇了摇头,似为她可惜一般,可是见她眼里一片清明,又不像个疯子,不由得叹道:“姑娘,你可知道这是在哪里?”
那女子小嘴微撇道:“当然知道,这是秦王府外。”
“你既然知道是秦王府,又怎么还敢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那女子小巧的头微微一抬,清亮的眸子里透出一抹笑意道:“因为我的相公就是秦王,我不来秦王府,又到哪里去葬他?”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那女子见围在人群外围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进了朱红的大门,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那中年男子又道:“你就是相府的七小姐舒欣?”
那女子眸光闪闪道:“不错,我就是舒欣。”
旁边的一个妙龄女子道:“秦王爷权倾天下,有多少女子欲嫁他,他愿意娶你这个丑八怪也不知是你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舒欣笑道:“谁规定帅王爷娶丑女丑女就一定要嫁?爱情这个东西原本就需要两厢情愿,在我的心里,纵然秦王爷才华横溢,相貌过人,却并非我所爱,我又为什么要嫁给他?”
妙龄女子对舒欣翻了个白眼道:“女子的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此举动,如此言语,也太过大逆不道了吧!”
舒欣看了那个女子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的父母让你嫁你一头猪,你也会嫁?”
妙龄女子怒道:“秦王爷又怎能与猪相提并论?”
舒欣走到那女子面前道:“他的确不能与猪相提并论,但是如果一个男子心中根本就不爱你,他也不打算爱上你,你也不爱他,而他却只是为了取笑你而将你娶回家,你会嫁吗?”
妙龄女子道:“当然不嫁?”
舒欣轻勾起那女子的下巴道:“那样的男子与猪相比又如何?”
舒欣虽然眉眼弯弯,但是眼眸中却满是逼人的神采,那妙龄女子心神一怔,嘴里不由自主的道:“那样的男子当然连猪都不如!”
舒欣眉开眼笑道:“原来在姑娘的心里,秦王是连猪都不如啊!”
那女子一听得舒欣的话,顿时面如土色,喃喃的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舒欣正欲说话,一个四十来岁留着长须的男子走了过来,对她道:“七小姐,王爷有请!”
舒欣嘴角的笑意更浓道:“烦请带路!”他终是忍不住要见她了!
第三章 卖身葬夫(二)
舒欣跟着那长须男子走进了秦王府,秦王府内绿荫如盖,府内一片静然,除了看门的侍卫与打地的婢女外,再不见其它人。就是这些人在交谈时,都是极为小声的说着话,似乎怕惊扰了这一片寂静。府内亭台轩榭,极为雅致,素静而又清幽。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一个极为讲究的人
府内到处都种着玉兰花,此时正是玉兰花开的秀节,清香怡人,雪白的花瓣掩印在翠绿的树叶之中,清雅高洁,欲语还羞,我见尤怜。
舒欣走进秦王府后,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她是第一次进到秦王府,而对于秦王的印象仅仅只是在宰相府见过的一面。见到秦王府的摆设后,她不禁对外面对秦王的传闻产生了怀疑,这样一个讲究的人,又岂会不热爱生活?
舒欣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她才不管秦王是不是热爱生活,对她而言,她只要达到她的目地就好,其它的事情与她可没有任何关系。一想起那一百万两银子的赌注,她嘴角的笑意更浓,热爱生活好啊,越是热爱生活的人就越是不能容忍别人在他的面前抹黑,她的目地就越容易实现。
秦王府极大,舒欣跟着那长须男子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走到一个亭子边,一走到那里,那长须男子便道:“王爷就在前面等七小姐,我先告退了。”
舒欣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懒懒的倚在栏杆之上,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子的背影,一头乌黑的发用一根金丝绳随意绑上脑后。他的手里拿着包子屑在喂鱼,栏杆之下,锦鲤争相觅食,溅起片片水光,金色的鱼鳞在太阳的照射下鲜艳而又耀眼。锦鲤的旁边,是长的极为旺盛的白荷,此时还未到花季,却能看到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与翠绿的荷叶相映衬,更显的娇美。
舒欣知道那男子便是秦王玉修了,便朝那长须男子点了点头,长须男子淡淡的看了舒欣一眼,眼里多了一分打量,嘴角含着一丝嘲讽,却还是礼貌的微微一揖,便转身离去了。
舒欣眸光微闪,嘴角笑意敛去,她实在是讨厌这么安静的环境,弄得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压力。虽然她只看到那男子的背影,却觉得他的周身似有什么气场一般,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四周除了锦鲤抢食时溅起的水声外,再无任何声息。
她朝那个男子缓步走去,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撇去心头的那些不适,正欲说话,耳边却传来了温润如玉的嗓音:“听说你要卖身葬我?”
那声音温雅至极,听到耳里极为舒服,话语也是极为平淡,似在和人谈论天气一般轻柔,但是舒欣却能从他那温润的话语中听到一抹淡淡的霸气和淡淡的嘲讽。
舒欣听得他的声音,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我不是卖身葬你的人,而是葬你的心。”
玉修依旧没有回头道:“我的心在我的身上,它若是死了,我又岂能活?”他的手里依旧拿着包子屑,依旧喂着锦鲤。
舒欣正色道:“五年前自顾惜惜死后,秦王便一直没有爱上任何女子,所以我大胆猜测,秦王你的心已死,而我只是相府里最不待见的七小姐,也是大漠王朝最丑的女子,我这样的姿容自然不敢奢望秦王能爱上我,所以不如帮秦王你葬心,取消娶我的打算。”反正都已经见到他了,不如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玉修依个头也不回的道:“是舒相让你来的?”
舒欣答道:“这只是我自己的意思,与我爹没有关系。”她老爹要是知道她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怕会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只是等他知道的时候只怕已经晚了,到时候顶多是骂她一顿或是罚她跪祠堂,反正她也没少挨骂和跪祠堂。
玉修淡淡的道:“这样说来,你倒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子。但是你可知道你爹为了你的婚事极为伤神,他为了能把你嫁出去,已经想尽了办法,他若是知道了你如此出格的举动,只怕会气死。”语气一直云淡风轻,根本就没说他的感受,仿佛一切都是为舒欣着想。
舒欣浅笑道:“秦王爷原来是为我爹解决我这个大麻烦才愿意娶我的,舒欣在这里感激不尽,只是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曲解人的意思素来是她的强项,也顺便给秦王一个台阶下。
玉修终是将手中的鱼食放下,回过头来看着舒欣道:“原来你在我的府前闹了这么一出,不过是不愿意嫁给我。”
舒欣见他回过头来,不禁一怔,她虽然曾见过秦王,却也只是远远的打量,虽然知道他长的俊逸非凡,可是此时如此近距离的看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生出惊叹,实在是个极品美男,看来世人对他的容貌的传闻一点不假。
只见他浓眉入鬓,眼眸狭长,眸中光华点点,鼻梁高高,薄唇含笑,黑发随意的绾在脑后,一身白衣剪裁的极为合理,将他修长的身躯尽皆展露,腰间别着一块翠绿玉佩。他虽然在笑,周身却充满了一股凛然不可侵的气场,高贵不可攀。明明是极为亲切的表情,却让人感到冷漠和疏离。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拍了拍手,修长的手指比舒欣瘦小的爪子要好看的多。
玉修见舒欣呆愣的模样,眼里划过一抹鄙夷,嘴角却依旧含笑道:“原本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还可以好生商量,可是现在父皇圣诣已下,你若不愿嫁,便是抗诣,抗诣可是要杀头的。”他极为温柔的说着,眼里却闪过一抹杀机。
第四章 卖身葬夫(三)
舒欣听得玉修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惊,原本欣赏帅哥是她的爱好,但是一个动不动就说要杀头的帅哥实在是不太招人喜欢,纵然他帅到极致。
他逼人的气势让她的心里感到极为不悦,心里虽有些慌乱,却又镇定无比的道:“秦王爷,你错了,我不是不愿意嫁给你,而是不愿意嫁给你的心。”
舒欣说罢,巧笑盈盈的走到玉修的面前,将右脸倾到玉修的面前道:“极品丑女嫁给极品帅哥,不管怎么算我都是赚大了。论容貌的话,我实在是替你感到不值,像你这样的男子娶我这样的丑女,实在是亏大了。但是若论心的话,我又为自己感到不值,我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心里没有其它的男人,而你的心里却被永久的烙上了一个女人的影子,那个影子就算是极品美女也无法替代,更何况是我这个丑到极致的丑女?”
玉修听得她的话,狭长的眼眸里升起一抹兴趣道:“按这样的说法,你是亏呢还是赚呢?”那个极丑的胎记在他的眼前放大,那张脸实在是丑不堪言,看着的确让人倒胃口,只是这个女子的举动也实在是有些出人意表。他看得出来,她并不怕他,甚至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
舒欣看到他眼里的兴趣,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却笑嘻嘻的道:“按照世上的算法,我是赚大了。可是按照我的算法,我却是亏大了。”
玉修看了一眼舒欣道:“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舒欣眸光闪动道:“一个人的容貌是父母所给,一旦出生就再也无法改变,所以在这一点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可是一个人的心却是由自己决定,心里容纳谁记挂谁,又或者憎恨谁,却是由自己决定。而你原本打算娶我时,便没打算将真心交付,而我做为一个女子,一旦嫁了人,这一生一世就再不能和其它的男子相好了,我的心里便只能有你,所以这样算起来,我就是亏大了。”
玉修听得舒欣的话语,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这样的理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不愿意嫁给他,而且还是那个丑到极致的女子。他不由得又看了舒欣一眼,她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丑,虽然她将她丑到极致的右脸摆在他的面前,但是他也没有忽略她清秀的左脸,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面满是聪慧,与传闻的实在是相差太多。
玉修慵懒的靠在凭栏上,嘴角含笑道:“那你想如何?”
舒欣正色道:“我想让你把你对顾惜惜的心葬掉,然后一心一意的对我。而我的人我的心就全是你的了!”她顿了顿又道:“而这才是我卖身葬夫的初衷。”
她面上虽然正经无比,心里却在笑,秦王对顾惜惜的感情,世人皆知,要他为了一个丑女而将对顾惜惜的痴心埋葬,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对秦王而言,她虽是他的未婚妻,此时却是初次见面,而且又丑陋异常,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放弃对顾惜惜的感情?
玉修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慧谐,听得她那自信而又略带着狂妄的言语,心里不禁有些想笑,看来相府的七小姐比传闻更让人捉摸不定。
他淡淡的道:“你是在和我谈条件?”
舒欣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是在为我自己的终身幸福着想。秦王不妨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我的夫君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样的日子又怎么能过?”她咬了咬唇又接着道:“如果当初顾惜惜没有死,她虽然嫁给你心里却想着其它的男人,这样的妻子你能娶吗?”
玉修的脸色微微一变,记忆深处的那个影子又在眼前清晰起来,再听得舒欣打的比喻,一股怒气自心底升起,眸子转寒道:“你不是她!不要拿她来做比较!”
舒欣见他脸色一变,只觉得周身陡然下降了几度,一股冷冽扑面而来,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惊,知道自己碰到他的逆鳞了。
她淡淡一笑道:“秦王请息怒,以我的姿容当然比不上顾惜惜,但是在我的心里,也同样有一个如同顾惜惜在秦王心中一样地位的男子。而我若嫁给了你,心里就不会再挂念他,因为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顾惜惜在秦王的心中若真的那么重要的话,这样不负责任的娶我,既是对我不公平,也是秦王对顾惜惜爱情的一种亵渎。”
不就是逆鳞嘛,碰一碰又不会死。正是因为碰到了逆鳞,才能够真正明确他的想法,才能够在这场谈判中取胜。
玉修听得舒欣的话,不由得呆了呆了,亵渎?也不知道是谁亵渎了谁?他寒茫闪闪的看着舒欣道:“世人只知道你的丑,却不知道你原来还有一条毒舌。”
舒欣微微一怔,嘴角微微上扬道:“多谢秦王夸奖。”毒舌总比任人宰割强,毒舌若能帮她挣到银子,毒舌就毒舌吧!
玉修脸上的寒冰退去,脸上又换上一片温柔,淡淡的道:“我原本还在想让父皇收回诣意,因为总觉得你配不上我。可是今日里见到你,我却打消了这个念头,你的脑袋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有趣,或许把你娶进王府后,我的日子也不再那么沉闷。”说罢,他嘴角弯弯,诱惑无限。
第五章 乔三公子
舒欣听到玉修的话语,不由得微微一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挫败,斜眼间却又看到了秦王眼眸中几不可见的捉弄,便明白他这样说无非是戏弄她罢了。心念如电转,看来她卖身葬夫的举动并没有惹怒他。她若真嫁过来了,他的日子不沉闷,她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玉修见到舒欣略显呆愣的模样,便已将她心中的想法猜到了大半,嘴角含笑道:“你是不是为了见我,才设计了这么一出戏?”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舒欣的身侧,手轻轻拢了拢舒欣额前有些凌乱的秀发,又接着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下次若想见我,直接让门房通报就是,用不着费如此大的周折。”
在玉修将手伸过来的那一刻,舒欣不由得再次呆住,当他的手轻拂过她的脸畔时,她才回过神来,当听到玉修的话时,她淡然一笑,明亮的眼眸睁的大大的,朝玉修再走近一步,将头倚在他的胸前道:“王爷真是厉害,这么快就猜透了我的心思!王爷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否已经将心葬掉,从今往后,心中再无顾惜惜,就只有我一个人?”
舒欣将头靠在玉修的怀里,心里却在骂,NND,这一次还真是弄巧成拙了,居然引起了他的兴趣。只是当勾起一个男人的兴趣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所有的兴趣再全部打消。就让他以为她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却还是为了嫁给他。
她是将左脸靠在玉修的怀里,丑陋的右脸刚好能让玉修看到,她的眉眼弯弯,眼里满是喜悦,手也毫不客气环住了玉修的腰。眉眼虽然弯的厉害,眼梢的余光却是看向玉修。
不出舒欣所料,玉修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厌恶,她心里不禁偷笑不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姑奶奶有二十一世纪的智慧,难道还斗不过你这个不知道哪个朝代的古人!
玉修不着痕迹的将舒欣推开,有些厌恶的看着她那殷红一片的右脸,想起她方才的举动,他恨不得马上将身上的衣裳换掉。
舒欣却似极不知识趣一般,又往玉修的身上粘去,娇笑着道:“王爷,是也不是啊?”
玉修眉头微微皱起,却在看到她眼角边一闪而过的狡黠时,再次将她推开,淡淡的道:“七小姐何必如此着急。”虽然明白她的意图,但是心里却终是没办法接受她,那张丑陋至极的脸,实在上让他心中生厌。
舒欣巧笑道:“我与王爷本是未婚夫妻,此时纵有些亲密些的动作也无伤大雅。只是王爷你尚未回答我,是否从今往后心里只有我?”
玉修轻声哼道:“你和她本有云泥之别,你若想在我的心中取代她的位置,只怕不易。”
舒欣眉头微皱,鼻子里哼了声,低骂道:“顾惜惜那个死贱人,人都死了还跟我抢男人!”她的声音虽小,却能让玉修听得清清楚楚。
玉修眸子一寒,冷道:“你在说什么?”
舒欣正欲说话,一声爽朗的男声传来道:“表妹,秦王,你们在说什么,说的那么亲密?”
舒欣一听那个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在回过头看向来人时,眉开眼笑起来,身体也朝来人飞奔而去,她一扑进来人的怀里,便娇声娇气的道:“表哥,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玉修对来人道:“乔三公子,稀客啊,也不知道是哪阵风把你吹了过来。”他的语气淡淡,眉眼间却隐含着一股怒气。
舒欣见他长身玉立站在亭子边上,嘴角含着一抹笑,却在看向她时是满满的警告。脸上笑的像朵花,心里却在骂,一个男人长的像个妖孽也就罢了,偏偏眉梢还长颗红痣,想勾引谁啊!
其实乔三公子除了眉梢的那颗红痣外,长的极为好看。漂亮的桃花眼,浓淡适中的眉毛,笔挺的鼻梁,永远都是含着笑意的嘴,而那颗红痣事实上让他别有一番风情,当他眉眼笑得弯弯的时候,舒欣常骂他是只狐狸。他今日里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领子和袖子用金色的丝线绣着浪形的花纹,腰间缠着一根金色的蟒带,垂着一块紫色的玉佩。如墨的黑发用一个金环高高的绾着,显得精练而又精神。
乔三公子道:“我在家里听说我这个调皮的小表妹到秦王府前闹事,就过来看看了。没有经过门房的通报就擅自闯了进来,还请秦王爷见谅。”说罢,他微微一揖,嘴角边那抹笑意转浓,眼眸里却又有丝冰冷。
舒欣见两人虽然都在笑,但整个空气中却凝结着冰冷的气息。她撇了撇嘴,这两人男人实在是有趣,真不负她花了这么多心血把两人弄到一起。
第六章 新欢旧爱
玉修嘴角微扬道:“在整个飞雁城,无人不知乔三公子乐技举世无双,世人皆以听到乔三公子的乐曲为荣,是以无论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秦王府自然也不例外。”说罢,他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光茫,声音转柔道:“本王还是三年前有幸听过三公子的乐曲,当时只道是仙乐,难得乔三公子到本王府上,不知道能否让本再一听仙乐?”
乔三公子道:“秦王有命,悠然又岂敢不从?只是今日里来得苍促,没有带上乐器,而他人的乐器我又一直用不太习惯。不如改日悠然将乐器准备好后,再到王府来,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玉修眼眸含笑道:“能听到乔三公子的乐曲,就是再多等几年又何妨?”
乔悠然眼梢含笑,那枚红痣似有了生命一般,在眼梢边跳动,只听得他道:“王爷过奖了!”他看了一眼在旁看热闹的舒欣道:“小表妹不懂事,给王爷添麻烦了,我这就将她带回去,请相爷好生管教。”他本想说,他好生管教舒欣,可是一想,他只是她的表哥,好像没有那个权利,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相爷。
玉修看了一眼舒欣,此时只能看到她的左脸,看不到右脸鲜红的印迹的她,整个人倒别有一番清灵的味道。她的模样虽不是绝美,倒也长得眉清目秀,那双明亮的眸子左右环顾,显得机敏而有神彩飞扬,这样的她的与传闻中的形象实在是相差甚远。心里不由得划过一抹冷笑。
玉修的眸光温和如玉,声音清润温柔道:“七小姐是我的未婚妻,她进王府的方法虽然极端了些,但也着实有趣。”说罢,又看着乔悠然道:“乔三公子将七小姐带回相府后,烦请转告舒相,本王会依时来迎娶七小姐,请他不必担忧。”
玉修的话音一落,舒欣微微一怔,心里恨的直痒痒,这个秦王脑子只怕是秀逗了,她咒他死他还敢娶她,真不知该说他大度还是愚蠢。
舒欣欲再说话,乔悠然淡淡的道:“如此多谢秦王爷了,可替舅舅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悠然这就告辞!”说罢,也不管舒欣愿不愿意,拉着她便往王府外走去。他在转过头的那一刻,脸上那淡然的表情全部消失,那张原本有些妖冶的脸上青黑一片,待看到舒欣极为不满的表情后,那双桃花眼里满是警告。
舒欣眼见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却被乔悠然这样破坏,心里不由得大恨,只是秦王就在面前,她又不能发作,强压下心底的怒气。见乔悠然眼里警告的意味浓浓,她轻轻的咬了咬唇,眸光一转,却任由乔悠然拉着,身子传往他的身上靠去。
舒欣一边靠着乔悠然,一边轻声细语的道:“表哥,原来你的心里真的有我,我好开心,我不要嫁给那个什么王爷,你娶我好不好?”
乔悠然听得舒欣的话,一时气恼至极,这个丫头还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只是他与秦王的梁子早已结下,多这一件事情不多。只是这丫头这样子把他拖下水,以后只怕麻烦不小。
果然听得玉修淡然的声音道:“没料到七小姐与乔三公子感情甚笃,看来本王是棒打鸳鸯了!”
乔悠然停下脚步,欲作辩解,舒欣极快的抢话道:“秦王爷,我请你看在我与表哥真心相爱的份上,与我解除婚约吧!”这一池水被她这样一搅想不浑也难了。
乔悠然听得舒欣的话,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怒意,他今天真的不应该来这里,这丫头实在是越来越过份了。再见得舒欣那极为暖昧的动作,以及语出惊人的话语,再看得她眼里的“等着瞧吧”的神彩,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与舒欣斗了这么长时间,这一局他终是输了。
乔悠然微微的叹了口气,回过头对玉修道:“悠然极明白自己与表妹的关系,表妹既已是秦王的未婚妻,悠然纵然情深到极处,也不敢再妄想,从今往后,悠然会牢记自己的身份,请秦王放心!”说罢,拉起舒欣又走。
舒欣心里有些好笑,看着乔悠然的脸满是不屑,手却还是缠在他的身上,声音哀婉一片的道:“表哥,你怎么能这样,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了吗?我不要嫁给他,我只要嫁给你!”
乔悠然知道此时若是停下来与舒欣辩解,只怕会越抹越黑,他心里也极为清楚,纵然秦王极讨厌舒欣,但是现在的她怎样都打着秦王未婚妻的招牌,在这个世上,任何一个男子只怕都极难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有其它的男人。但是他也没有忽略秦王看向舒欣时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顿时有如明镜。
乔悠然恶狠狠的看着舒欣,嘴里却极为温柔的道:“表妹,别闹了!表哥知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就带你回相府吃药。”他一边说一边回过头对玉修道:“表妹自小就有疯病,每天到这个时候病就会发作,若不吃药,只怕还会有更出格的举动,实在是让秦王见笑了。”说罢,手指轻点了舒欣的哑穴,以防她再胡说八道,拉起她便走。
舒欣一听乔悠然的话,心时勃然大怒,老娘明明好好的,这个混蛋居然敢说她是疯子!正欲反唇相讥,却发现嘴里说不出话来,心里大恨,却又无能为力。她不会武功,打不过这个混蛋,想骂此时又骂不出来,她恨的牙痒痒,她此时倒真希望自己是个疯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脑海,她的眼眸一转,将靠在乔悠然身上的脑袋微微一扭,张嘴往他的前胸咬去,这一咬虽不说用了全力,但夹着恨意也有了七八成的力道,只将乔悠然痛的嘶牙咧齿,却又发作不得,当下拎起舒欣飞快的出了王府。
玉修看着在两人离去后,眼眸里一片冰冷,嘴角微微上弯,嘴里幽幽的道:“舒欣,看来我还真的是非娶你不可了!”
第七章 冤家路长
乔悠然抱着舒欣出了秦王府后,一把将她扔在马背上,策马疾奔到城西后的麦地边,再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拎了下来,随手一扔便将她扔进了旁边的麦田里。麦苗儿青青软软,成了舒欣最佳的地毯。
舒欣恨恨的从麦田里爬了起来,走到乔悠然的身边欲破口大骂,却发现她的哑穴未解,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对着乔悠然跳脚瞪眼。
乔悠然冷冷的看着她道:“你的本事的确很大,招惹秦王也就罢了,居然连我也算计了进去,舒欣,你的名字叫舒欣,可是却一点都不让人舒心啊!”
舒欣瞪了他一眼,如果他把她带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就是为了欺负她,她可没功夫陪他玩。双眸流转,快步走到马跟前,一跃而上马背。她一夹马肚,正欲策马离去,却觉得脖子一紧,又是一个翻滚,屁股一痛,又被一双手华丽丽的扔到了麦田里。
她正欲发作,一张俊颜却在面前放大,那点红痣如同美人的舞姿在她的眼前跳动,微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或许我该告诉舅舅,在你大婚前将你关起来!”他见到她那双不以为意的眼眸,冷哼道:“不过在你大婚之前,先将我一百万两银子先还来!”
舒欣一听得他的话,眼里的怒火更旺,乔悠然一伸手便解开了她的穴道,她破口大骂道:“你TMD还拎不清楚状况啊,老娘辛苦去挣银子还你的债,你倒好,一来就把事情全部搅黄,现在还敢来找我要银子!”
乔悠然听得古怪,心念如电转,似想起了什么事情,嘴角微微一抽道:“舒欣,你可真有本事,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玉龙茶馆里的那个赌注是你弄出来的!”他见舒欣满脸俱是你才知道的表情,桃花眼里掠过一抹无奈道:“你连秦王也敢设计,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刚才若非我及时赶到,只怕你已到阎罗王那里报到了!”
舒欣冷嗤道:“乔悠然,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危言耸听!那么多人看到我进了秦王府,我若是有什么意外他怎么对我爹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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