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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傾三國.txt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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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倾三国(修改版)》
笑倾三国(修改版) 偶像
“今天是风图集团成立五十周年的庆典,安若是他们公司的代言人,一定会来的!”
微微抿唇,指尖轻勾,后面有人挤过来,我顺势往前一步,双手自然地插入口袋,一气呵成。
我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随即笑意猛地僵在唇边。“让开,你挡到我了!”身后,有人狠狠推了他一把,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见到偶像的激动,让人群疯狂起来,他的身前身后都是人。“让开,你们踩到他了!让开!”我尖叫起来,拼命往后挤,试图靠近他。
“大家安静,安静!注意秩序!”对面,那个漂亮的女子忽然爬上高台,拿了话筒大声道。
阿满抬头憨憨地笑了一下,往左挪了一小步。“让开啊,白痴!”仿佛找着了好玩的玩具一般,他们慢慢驱车逼近,又尖声斥道。
阿满皱了皱眉,仿佛思考了很久,才讷讷地道,“笑笑说,要我在原地等她。”
笑倾三国(修改版) 所谓穿越
所谓穿越对面的大街车流如织,红绿灯闪了一下,变作了红灯,我拉住阿满,站在一边等。
微微侧头,我愣了一下,那不是刚刚那个偶像明星安若?虽然她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还戴了一顶大得有些夸张的帽子,但我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发光体,比如安若。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穿着和安若一色的休闲服,情侣装一般。“仲颖,你早早地把司机赶走,现在可好,我们怎么回去?”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她抱怨。那男子反到笑了起来,“那乌龟壳子我坐着头晕。”眉毛微微一抖,安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堂堂的大汉相国,居然会晕车?”
我忙回过神来,仰头看着阿满,一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目光悲戚万分。
“好。”阿满乖乖点头。“哇,妈妈,有臭豆腐!妈妈最爱吃的臭豆腐!我去买给妈妈吃!”一旁,那个小男孩兀自叫得欢,背着身上的小斜挎包,一蹦一跳地跑向对面小吃街里摆臭豆腐摊的大叔。
我笑眯眯地拉着阿满,看着可爱的小男孩,把刚刚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呃,我是哪种穿法?
笑倾三国(修改版) 六十大板
六十大板“娘,天上有东西在飞!”一个小娃娃忽然抬着胖乎乎肥嘟嘟的手,指着我嚷嚷。
“保护丞相大人!”突然有人厉声斥道。下面立刻乱了套,只见一群作侍卫装扮的人皆握紧了手中泛着寒光的兵刃,满面戒备。
我怔了一下,这是什么状况?一身紫袍的阿满坐在马上,正冷冷地俯视着我。
一抬手,猛地发现手上还攥着一袋臭豆腐,我忙打开袋子开始狼吞虎咽。
笑倾三国(修改版) 小乞儿
小乞儿我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干粮,又塞了一块臭豆腐在嘴巴里。“吃这个吧。”那小乞儿捧了干粮在放在我嘴边,眼睛黑亮亮的。我伸手,捏了一块臭豆腐递到小乞儿嘴边,“吃这个吧”。小乞儿微微一愣,随即恐惧地盯着我手里的东西,面黄肌瘦的小脸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小乞儿忙拿了袋子与他爹一同分享。我百无聊赖地低头靠在墙头赶苍蝇,发现自己身上还挂了一个斜挎包,有些眼熟,大概是救那个叫做莫纤尘的小男孩时不小心挂在我身上的,我忙打开袋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用之物。
“这是哪儿?呃,你们丞相叫什么名字?”想了想,我收回狰狞的表情,觉得与捍卫自己的女性尊严相比,还是问些攸关生死的大事比较要紧。“这里是帝都许昌啊”,小乞儿眨了眨眼睛,“当朝丞相是曹操,曹丞相。”
曹操?我想起了刚刚那张寡情的面孔,历史再不济,曹操两个大字可是如雷贯耳。
狗儿一直看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们。“狗儿也有娘的”,轻轻地,狗儿开口。我应了一声,仍是闭着眼。“狗儿的娘是风月楼里的回风姑娘。”狗儿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竟是带了几分骄傲的。
狗儿听得聚精会神。
笑倾三国(修改版) 大肥羊
大肥羊“狗儿,不好了,你爹爹被风月楼的人打了!”清晨,半睡半醒中,我听到有人大叫。
姑娘?我微微愣了一下,不简单,还能看出我是这个姑娘!这家伙眼睛挺利索啊,我忙点头,随即匆匆离开。走到一个拐角处,我笑眯眯地低头看着手里鼓鼓的小包,果然不负我所望啊。
我乐颠颠地点头,随即失望,里面只有一条素绢,拉出来一看,我怔住,白色的素绢上是点点殷红的血迹,看模样应该是一份书信,只可惜那上面的字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
“二弟。”那个站在中间的男子终于开口了,声音温吞吞的,他抬手挡开白面男子手中那把大刀,“勿需大惊小怪,想来姑娘并无恶意。”我悄悄在心底吁了口气,肚子却不知时机地哀嚎了起来。“哈哈,这位姑娘真是有趣得紧!”那黑脸大汉大笑起来,“大哥二哥,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吧。”一听有东西可以吃,我立刻双眼放光。“三弟。”那拿刀的男子眉微皱,似乎是不想与我这来路不明的家伙多打交道。
“无妨,就当谢过姑娘归还失物。”明明相貌并无出彩之处,但中间那男子却总有一种令人挪不开的眼的气势,温润如玉,但眼神却深遂得令我不敢正视。这究竟是些什么人物?但一想有东西可以裹腹,我便也没甚骨气地匆匆跟了上去。
笑倾三国(修改版) 桃园三兄弟
“哈哈,姑娘好不豪爽!”那黑脸的大汉笑得豪迈万分。趁着嘴巴里塞满了拼命咀嚼的空档,我抬眼觑他,他正撕了好大一块肉塞进嘴里,吃得一点也不比我文雅。倒是一旁的白面男子还收敛些,不过吃相最文雅的要数那温吞男了,那个吃相,真是令淑女也汗颜。“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弄得如此落魄呢?”那黑面的大汉好奇,大咧咧问道。
我嘴里塞着肉,愣了一下,忘了咀嚼,就那么包着满嘴的肉,傻兮兮地看着他们。
“那姑娘可知道张飞?”眼睛亮亮的,张飞一把扯住我,满面期待。我抬头看他,就我如今这副尊容和满身的异味,他也敢一手抓着我,实属勇气非常。
张飞面泛红光,直点头,复又抓着我的手,指向刘备,“我大哥呢?我大哥如何?”
我忙一把抹去口水,做洗耳恭听状。平静无波的看了我半晌,他温温吞吞地开口,“买身衣服,洗洗换了吧。”语皆,扬长而去。
笑倾三国(修改版) 风月楼
那老乞儿匍匐在地,颤巍巍地伸手,睁大了眼睛看着回风绝决的背影,口中猛地涌出血来。
狗儿仍是不动。我吓了一跳,乖乖,要出人命了!转身,我忙“腾腾腾”地跑下楼。冲到对面大街,我一把拉起狗儿,“别发呆了,快扶你爹去找大夫去。”
“喂,他快死了,你要见死不救吗?”我有些恼火。“嘿嘿,这年头,像你们这样的臭乞丐,死一个少一个。”山羊胡笑得一脸的恬不知耻。
我磨牙,忍住自己不要用拳头去招呼他那张极度欠揍的脸。“看诊要钱,抓药也要钱,臭乞丐,钱!懂吗?”山羊胡咧了咧嘴,没剩几颗牙的嘴巴黑洞洞的令人恶心。狗儿垂着头,不开口。我气得头脑发热,一把从怀里扯出刚刚刘备给我的那袋钱币,“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把爷扶进去!”那山羊胡微微一怔,随即一脸怀疑的看着我,“咦?不但是乞丐,还是小偷啊。”
我气极,上前一步,扯住他的山羊胡,“可恶的老东西,竟然见死不救!”,随即转身同狗儿扶着那老乞儿,也不管山羊胡的阻拦,直直地闯进医馆,放在榻上,“今日若他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拆了你的医馆!”那山羊胡气得浑身发抖,眼看便要发作。我从斜背包里掏出那把崭新的瑞士刀放在手里把玩,那锋利的刀片闪着寒光,晃得人眼疼。
我没有理他,收起刀,便跟着狗儿出了医馆。太阳正烈,狗儿瘦弱的身子背着那样沉重的躯体走了大半个许昌城,然后跌坐在地,一声不吭地坐在最最热闹的大街上,拿了泥块在自己面前写下四个大字,便把他爹放平,然后双膝下跪。
狗儿抬头,黑亮亮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我。“起来吧。”弯了弯唇,我扶他起来。在城北的一处荒地上葬了那无名无姓的老乞儿,我站在狗儿身后,看他垂着头,很安静。
我轻拍着他的肩,心里涩涩的,无语。
笑倾三国(修改版) 小偷捉小偷
小偷捉小偷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我拉着狗儿一路走回风月楼。狗儿始终默默的,低头随我往前走,也不管我带他去哪里。“哟,今儿个风水怎么了?怎么那么多的臭乞丐来光顾我们风月楼啊。”门口,一个花冠不整的女子娇笑着掩鼻道。“叫回风出来。”闻着她身上那一阵刺鼻的香,我不由得皱眉,这个时代的香粉味道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和我身上的怪味有得一拼。“笑话,回风姐姐岂是你说见就见的?”撇唇,那女子不屑道。“你告诉回风,她儿子的爹被打死了”,我开口,声音有些冷。听我这样说,那女子似乎怔愣了一下。“你问回风,儿子她还要不要了?”我开口,随即感觉握着我的那双手微微一紧。
转身,那女子进了风月楼。不一会儿,回风出来了,依然娴静,但额前的细密的汗珠泄露了她的心思。
狗儿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停下来,吓了一跳,在离我半步的地方急急地站住,差点撞上我。
“你这个小偷!没钱还敢蚫e梦襠e玉佩!”人群里的骂声越发的大了。我好奇地探头去看,只见一个男子被推倒在地,一身华丽的紫袍染了尘土,说不出的狼狈。
此时,他正讷讷地望着那个骂人的推贩,一脸的无辜。小偷?我撇了撇唇,居然被当场抓包,这个古代同行简直是丢尽了我的脸。
玉佩?多年来的职业习惯让我的眼睛异常利索,只一眼,我便注意到人群里一个鬼鬼祟祟往外挤的身影。“狗儿!捉住他!”下意识地,我大叫。狗儿听到我的声音,连愣也没愣一下,直直地便向着我指的那个人扑去。
看不出来狗儿虽然瘦小,力气却挺大,三两下便将那人狠狠压在身下,两个扭打起来。
笑倾三国(修改版) 拖油瓶二号
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紫袍的男子竟是那一代枭雄曹操,我便已是两脚发软,四肢无力了。
什么都不记得?我讶然。半秒钟之后,我开始窃喜,都说风水轮流转,原来竟是转得这么快啊,嘿嘿,莫不是老天爷都在帮我报那六十大板之仇?“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摸着下巴,我盯着他细细地打量,笑得有些贼兮兮的。
他低头,默默地脱了外袍,细细地解开那衣袍上我亲手给他系上去的玉佩,然后将外袍递给我。
我毫无同情心地伸手接过,心安理得得很。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单衣,他低着头看着掌心的玉佩,可怜兮兮的模样。
狂汗,什么叫睁眼说瞎话,狗儿算是发挥到了极致。不管天上乌云密布,我开始思索接下来要干些什么。只一会儿功夫,大雨便倾盆而下,我忙拉着狗儿避到一旁的屋檐下躲雨。
记得阿满刚来福利院那会儿,天天坐在门口等妈妈来接他,结果有一日下雨,大家都忘了把他带回来,第二天便发了热,那一回他差点死掉。仰头望了望天,突如其来的大雨洗尽了所有的闷热,我低头,望着手里明紫色的长袍发愣。
“狗儿,我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咬了咬牙,我抬手顶着长袍冲进雨里。
笑倾三国(修改版) 阿瞒和阿满
“你怎么了?”拖油瓶二号凑上前,有些担忧的模样。我抬手捧住他的脸,隔着大雨仰头看他,“别动!你晃得我头好晕”,使劲闭了闭眼,我嚷嚷。
左右看看,这里似乎是一间废弃的屋子,他生了火,衣服都被晾在一旁。
“我的包呢!”忽然想起来,我忙道。“哦,这个吗?”他把手里的包递给我。我忙接过,打开来看,还好是皮制的,没有渗水。屋外的雨还未停,天也是暗的。我只得又悻悻地坐回原来的位置。他也乖乖坐下,一动也不动,时不时偷偷地瞄我一眼,对上我的目光又飞快地盯着地面。
“阿瞒”,他笑,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看着他,我皱眉。他摇头,又恢复了一脸茫然的状态。“那你还记得什么?”叹气,我道。“记得我叫阿瞒!”他又笑了起来,飞快地道。我抬手抚额,“除了你的名字呢?”继续摇头。“为什么你只记得名字!”咬牙低吼,我的耐心宣告结束,“你耍我啊!”
“他是谁?”阿瞒后退一小步,往我身边靠了靠。“你不认识?”我看了一眼,随即点头,“也难怪,你失忆了嘛,他认识你就成了。”
我忙一把拉了阿瞒飞快地从拐角处离开。
笑倾三国(修改版) 逛街
走了许久,跟着狗儿兜兜转转竟是回到了城北的那间破草屋。阿瞒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一路低着头,一声也不吭。站在草屋前,狗儿看了阿瞒一眼,也不说话,只一个人默默地回屋。我这才吁了一口,几乎是一下子坐倒在地,额前汗流如柱,只顾着喘粗气,这天气,热死了。
“我是你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眼一闭,狗儿说了一句令我哭笑不得的话。
笑倾三国(修改版) 糕点铺子
糕点铺子中午逛完了街,我便说干就干,回头就盘下了那间铺子,捏了捏干瘪的钱袋,我的眉又皱到一起去了。即来之则安之,我一向随遇而安,只是既然得在这个地方待下去,那便得有一片房顶来遮风避雨,一直和一群乞丐躲在那草棚里也不是办法。狗儿自从我买下这间铺子后,便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姐姐,这个屋子真的是我们的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一脸的无法相信。我笑着一把拉起他,“嗯,我们的。”狗儿兴奋得脸颊红红的,开心得很,连之前小小的脾气也不见了。掌灯时分。我盘腿坐在榻上,双眉紧皱,死死盯着手上的食谱。“姐姐,这个屋子真的是我们的了?”狗儿第N次在我面前晃过,重复着问了N遍的问题。
笑倾三国(修改版) 再逛风月楼
笑倾三国(修改版) 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回头见那胖女人已经带了人冲上来,我只得拉着狗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进了房间。
“我说,闭嘴!”从怀中摸出寒光闪闪的瑞士刀,我放在手里危危险险地把玩,磨着牙道。
那女高音立刻乖乖闭了嘴,瞪大双眼,惊恐万分地盯着我手里的刀,泪水扑漱漱地往下流,将“楚楚可怜”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至。“别怕,没事。”一把将那女人搂入怀中,那青衣男子轻声哄道。那女人噤若寒蝉地躲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抖,颤巍巍地如秋风扫落叶。我白了那青衣男子一眼,这家伙,活脱脱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典型写照。
见我瞪他,那青衣男子竟是毫不介意地冲我微微一笑。我倒是一愣,细看他,一袭宽大的青衣穿在他瘦削的身上显得稍稍有些奇怪,却偏偏还有那么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眼睛清亮得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一般,此时那眼中正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笑?这种时候他还笑得出来?“你笑什么?不怕我杀了你!”打量着他瘦削的身子板,仿佛一阵风吹过便会倒下似的,我评估一番,在心里下了结论,此人不具威胁性。他仍是微笑,“姑娘不会杀人。”我“哼”了一声,用鼻孔示人,表示不屑,不过心里却微微一惊,他说得如此肯定,竟仿佛可以一眼看穿我似的。“你真是我见过最有风度的嫖客啊”,我扯了扯唇角,大难临头,他还顾着哄女人。
他神色略略一僵,清亮的眼里有片刻的恍惚,随即轻轻笑开,“姑娘贵姓?”
笑倾三国(修改版) 大乌龙
大乌龙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盯着自己脚尖的狗儿忽然抬手,一把扯过回风手中的钱袋,拉了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的手微微带着寒凉,掌心却是濡湿的汗,我终是没有挣开他的手,任由他拉着我下了楼。
一路下了楼,那胖嬷嬷虎视眈眈,却碍于回风的面子什么都没有说,便放了我们出去。
狗儿一路走得很快,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走。“不是很想见她吗?”看着他沉默的背影,我开口。他没有答,却是转身将那袋钱塞在我手里。“既然不认她,为何拿她的钱?”叹气,我道。“不拿白不拿,姐姐不是很缺钱么?”抬头看我,他居然笑道。我捏了捏他的脸,也笑了起来,“是啊,不拿白不拿”,看着他的笑脸,我心里却是有些发紧。
“笑笑?!”一回头,见我站在原地,阿瞒忙挣脱开那些女子,跑了过来。
笑倾三国(修改版) 胭脂糕
胭脂糕糕点铺子后面是一个小庭院,此时的我正坐在院子里挥汗如雨地劈柴。狗儿在打扫卫生,阿瞒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劈柴。额前一软,我抬头,阿瞒正蹲下身,抬袖替我拭去额前渗出的汗珠。“嗯嗯,好乖,你先回屋。”心不在焉地说着,我继续和一堆木头奋斗。
他一声不吭地从我手中接过斧头,抬手,轻松地砍下。“啪”地一声,我与之搏斗了半天的木头便这般轻松地被解决了。低呼地一声,我不敢置信地摇头,随即抬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再念念有辞地点头。
“好样的,交给你了。”一脸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我抹了一把汗,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
阿瞒笑了起来,眩目的烈日下,他的笑如太阳一般的令人目眩。搬把小椅子,拿了凉茶,我乐颠颠地坐在树阴下,扇着小扇子,悠哉极了。
阿瞒早把上身的衣服剥了,半系在腰间,认真地完成劈柴大业。抬斧,砍下。“啪!”木头四分五裂。“好!”我十分给面子地捧场。阿瞒抬头冲我笑。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目带着笑,狭目薄唇间,几分憨憨的神色淡化了原本无情的五官。
“买胭脂糕请到前院”,莫明其妙地眨了眨眼,我答道,随即微微一愣,好面熟。
我将牙齿咬得“咯嘣”作响,身后窃窃私语的二人自动消音。一人一份胭脂糕。狗儿和阿瞒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一份推到郭嘉面前,摆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
“不必自卑,其实我也只会这一样”,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郭嘉笑了起来。
“哦?”我好奇。“嗯,以前认识一个很爱吃的朋友,我便千方百计学了这个来。”他笑道。
“是个女子吧。”我凑近了他,一脸八卦。他微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我摇头晃脑地吟诵着,伸手捏了一颗赤豆放到他眼前,“知道么,赤豆也叫红豆,即相思豆也。”郭嘉微微一愣,有些复杂地看着我,“果然你和她从同一个地方来啊。”
我不可置否地耸肩。
笑倾三国(修改版) 惊变
惊变自那以后,郭嘉便成了我们糕点铺子的常客,常常一坐就是两个时辰,什么也不说,只是对着一碟子胭脂糕发呆。虽然他眼里看着的是那碟千娇百媚的胭脂糕,但我敢肯定,他心里想的,定是那爱吃胭脂糕的女子。风月楼那种地方,他也常去,来去潇洒极了。只我常常长吁短叹,为他那副看来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担忧,顺便也认识了他身边那头没毛的怪驴,据称,该驴有一挺拉风的名字,名曰:小毛。
“哼!我家老爷这是看得起你们!”那老儿身旁走狗级的人叫嚣道。“承蒙爷看得起,这些胭脂糕您拿好,当我们孝敬您的。”我随手拿了一包胭脂糕便塞到那狗腿子的怀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恶,当我是乞丐?!”那老儿发怒了,一把扯过我,作势要发飙。被卡在他那一身的肥油里,我果然不适合忍气吞声,握了握拳,抑制住恶心,我正便要抬腿踹死那不知好歹的混蛋时,忽然见狗儿猛地扑了上来,死死地压住了那家伙。“放开我姐姐!混蛋!拿开你的脏手!不准碰我姐姐!”咬牙怒吼着,狗儿一把将碍事的裙摆系在腰上,冲着那一脸淫笑的老儿便是一顿好打。只可怜那老儿无论怎样都想不通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发起飙来竟是如此的恐怖,只能瞪大了一双金鱼眼,被狗儿揍得鼻青脸肿。我歪着头,也是一脸的想不通,怎么看都是狗儿比较危险啊,那老头儿对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来着。那老头儿被揍得出气多,进气少,眼见便要一命呼呜了,我忙一把拉住狗儿,
狗儿额前出现黑线,“我是男人。”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随即捧腹大笑,一把将他勾入怀中,狠狠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笑倾三国(修改版) 生死之间
“快跑!”我扬声大叫,三个人,三个方向,飞快地跑开。跑了一阵,我回头,身后却是一个追兵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冲着阿瞒去了,他们的目标是阿瞒!
心下一紧,我握紧双拳,手中的银簪刺得我掌心发疼,我折返回去追阿瞒,明明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真是不知死活呢。远远的,见阿瞒一人被围困在中间,腹背受敌。正欲上前,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我戒备地回头看,竟是狗儿。“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走!”我皱眉叫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狗儿咬唇看着我道,“你只是想骗我走,对不对?”
阿瞒似乎被狗儿的叫声吓到,转身看向我,狭长的双眸微微一凛,竟是变得冷冽,茫然之色瞬间消失不见,他持剑而出,眨眼之间,已掠到我身侧,薄唇紧抿,他挥剑而舞,刹那间,漫天血色飞扬。带着一枝箭像个刺猬一样,行动不便极了,我咬牙将肩上的箭折断,留下已经深深卡在肉里的那一部分,真是痛啊。阿瞒一路砍杀,杀红了眼睛。我不自觉地想起那一日我送他回丞相府后所见到的那个满身鲜血的他,没有一点伤痕的他,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射箭!”高处,不知是谁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凌空而来,我大惊,再不躲开真要成刺猬了!拉住阿瞒,只觉脚下一拐,竟是一处斜坡,两人便这样直直的滚落了下去。
“姐姐!”狗儿惊呼。“快跑!不要回头!狗儿快跑!”我大叫,一路滚落下坡,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我睁开眼,见他竟是将我剥得一干二净,不由得羞恼,微微挣扎了一下,却不小心牵扯到肩上的伤口,痛得我额前直冒冷汗。阿瞒拿他烘干的长袍裹住我,“嘘,不怕,不怕”,他似乎在轻声哄着我,面上带了不太正常的潮红色。我这才注意到他竟是赤裸着上身,而所有烘干的衣服都被他裹在我身上了。
再这样下去,冻死的会是他,低叹了一口气,我终是开口,“你抱着我吧,我冷。”
笑倾三国(修改版) 归府
“看什么?”抿了抿唇,我开口,打破了奇怪的寂静。他却不答,只一径看着我,冷不丁地,他柔软的薄唇便落在我的眉心,如蜻蜓点水一般掠过。
我怔住,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个正一脸微笑的家伙。“你在干什么?”我磨牙,挤出声音来,敢情这个家伙是扮猪吃老虎啊。
“丞相大人!”郭嘉正带着一群人搜山,远远地看着我们,忙跑了过来。
“你可算来了。”我咧了咧嘴,肩上的痛楚愈发的清晰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昨夜,那些黑衣人都没有找着这处地方呢。“我是郭半仙嘛。”郭嘉微笑。记起这是在风月楼里戏谑的话,我弯了弯唇,肩上的痛楚却是令我额前冷汗直落。
阿瞒果然上当,立刻一把抱起我,“快带我去找大夫!”郭嘉微笑,清亮的眼睛却是微微蒙了一丝暗影,“相府里有最好的大夫。”
阿瞒点头,连一丝犹豫也无,便抱着我随郭嘉走。一路颠簸,阿瞒抱着我下了马,直奔府门。“相爷回来了!相爷回来了!”远远的,有门人通报。一时之间,庭院里站满了大大小小的仆役。“爹!”一声大叫,我微微怔住,只见一个少年冲了出来。“爹!”又一个少年冲了出来。“爹!”再一个少年冲了出来。“爹!”呃,这个是少女。阿瞒抱着我,直直地绕过他们,无视他们期望的眼神,“大夫!哪里有大夫!”
“相爷。”一个貌美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大夫,大夫在哪里?”阿瞒口中反反复复只这一句话。“快去请大夫。”开口的,是那个美貌的女子,她看向阿瞒怀里动弹不得的我,“相爷,这位是?”阿瞒没有理会他,只一径在府里横冲直撞。“相爷,这位姑娘伤得不轻,不如先抱她回房歇息,大夫一会儿便来。”那女子开口,十分温婉的模样。我总算是听明白了,昨天夜里跟我卿卿我我,还大言不惭说喜欢我的家伙,是个有妇之夫!还是孩子他爹!
笑倾三国(修改版) 神医
神医躺在床上,我咬牙,随即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左肩的箭头一下子被拔了出来。
“我们要去哪儿?”阿瞒兴致勃勃地开口,自动自发地将自己归类为“我们”。
我失笑,知道自己终是扔不下他,不管他是不是当朝丞相,不管他是不是曹操,这样的阿瞒,如白纸一般,这样的阿瞒,令我不大忍心。“如果我离开,也没有地方去,不如就先留下吧”,我淡淡开口,这倒也是实话,暂时有个栖身之处也可再作打算。“嗯”,阿瞒点头,“好,留下”。看着阿瞒,我略略有些失神,我会把他送回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位置,我在想,如果哪天,阿瞒恢复了所有关于曹操的记忆,那么阿瞒,还是原来的阿瞒吗?“既然要留下,便好好听半仙说说要注意的事项吧”,看了一眼郭嘉,我笑道,却不期然地发现他竟然在发呆,怔怔地看着我发呆。郭嘉微咳一声,回过神来,便开始交待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我听着听着,便开始犯困,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知道,但我好歹是一伤员,自然无人来扰我。
“药来了,小狼崽。”他手里端着药碗,正十分大方地坐在我的床沿上。
还记着仇呢,于是我决定不跟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计较。仰头一口将那碗黑乎乎,看起来十分黏稠的汤药饮尽,我抹了抹嘴,苦得直吐舌头。
华某看着我,且笑不语,那模样像极了一只狐狸。我开始不安。“好喝吗?”半晌,他终于开了尊口,狐一样的眼睛盯着我手里的空碗瞧。
我气闷,药能好喝吗?!但我却偏想与他对着干,“好喝!”我说着豪气干云。
在把胆汁都吐出来之后,我决定对他敬而远之。
笑倾三国(修改版) 去与留
去与留夜,微深,阿瞒早早地被我轰了去睡。坐在铜镜前,我拉开领口,小心翼翼地按了按那伤处,也不觉得痛。虽然觉得那华英雄十分的面目可憎,但不得不说,他的医术果然了得,被他整了几回,伤口竟然开始结痂了。
他看着我,清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那眼神如X光一般,仿佛要将我看透。
“如何形容?”我表示好奇。“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他轻轻开口,眉目柔和,清亮的眼底有些淡淡的哀恸。
郭嘉愣住,我似乎看到他满面的黑线。“你们古人都那么早生孩子么?看阿瞒也才二十多,怎么四个孩子都那么大了?”我忍着笑问。
笑倾三国(修改版) 贤妻
“对了,妹妹,这个丫头可还满意,如果满意便送给妹妹了。”丁夫人微笑道,“她叫香雾,原是我房里的,虽然并不十分伶俐,但也知些长短,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家道中落才为婢的,琴棋书画也略懂些,可陪妹妹解解乏。”香雾?这名字倒也别致,我看向那婢女,刚刚一直低着头瑟瑟发抖,倒没有看清,现在看来竟也十分清秀。“见过裴姑娘。”香雾上前,低头道。“刚薲e悴涣胬兀菇信峁媚铮俊倍》蛉肃凉郑聪虬⒙鳎⑿Φ溃跋嘁紫氯怂凳敲妹镁攘讼嘁乩矗缃褡芤膊荒苋盟拊滴薹莸馗讼嘁硌「鋈兆佑私湃绾危俊?
笑倾三国(修改版) 皇上召见
“笑笑,如何?如何?”拉了拉我的手,阿瞒笑眯眯地道。我定定地看着他,回不过神来。“很好,丞相大人做得很好。”郭嘉轻咳一声,赞许道。马车停了下来,我依郭嘉之言,先行下了马车,与另一名侍卫并排跟在车后步行。
低着头,我随马车前行,入了宫门。高高的宫墙很是压抑,与我想象的富丽堂皇不太一样,虽然厚重威严,却是压抑得令人连呼吸都感觉困难。转过几道宫门,郭嘉停下了脚步,一旁有宫人上前领路。我低着头跟着阿瞒和郭嘉往前走,直至进入大殿,竟也无人将我拦下。空旷的大殿,诡异的寂静,我垂首静静立于阿瞒身后,不敢抬头。大殿上坐的,便是皇帝呢。手握生杀大权的天之骄子,一国之主,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便可令我心存敬畏,不敢造次。从前只在史书里看到的名词,如今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出现,真是有些怪异。
“曹丞相,别来无恙?”一个清清浅浅,温温润润的声音终于响起,打破了大殿的死寂。
我微微僵住,暗自叫糟,那是那一日替阿瞒平反时买下的玉,十分廉价,想不到阿瞒竟然时时佩带着,堂堂一个丞相大人,岂能佩带这样的玉?“笑笑送的。”阿瞒开口,微笑。这是郭嘉预料之外的台词,我惊出一身冷汗,郭嘉站在一旁,却不好开口。
“笑笑?”皇帝怔了一下。“嗯。”阿瞒回头便来拉我。我吓得快厥过去了,忙单膝着地,跪下,“丞相大人有何吩咐?”粗着声,我开口。
阿瞒没了声音。“陛下,容臣等先行告退。”郭嘉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嗯,退下吧。”皇帝的声音又恢复了那清清浅浅,温温润润的感觉。我弓着腰起身,如蒙大赦,忙转身随阿瞒和郭嘉一同退下。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我下意识地回头,随即呆了一下,那双原本是雾蒙蒙的眸子此时却是凌厉得仿佛要将人刺穿一般,而那样的目光,正看着我。只一瞬,便又恢复了那温润无害的模样,快得几乎令人以为刚刚那是错觉。
我连半刻都不敢再逗留,忙不迭地随着郭嘉离了宫。
笑倾三国(修改版) 团子姑娘
此言一出,那女人脸都绿了,“死丫头!我哪里像大婶了!我还没有出阁呢!”
“团子,一起吃吧。”招呼站在一旁的团子,我笑眯眯地道。团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必了,你是主子,我是奴才”,虽然措辞卑微,她的口气可是硬得很。我耸了耸肩,继续一个人享受。半晌,我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果然,不一会儿,团子已经爬上了桌,开始大快朵颐。“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个讥诮的声音传了进来。
笑倾三国(修改版) 小骗子的本事
那美人儿狼狈地爬起身,怒气十足地咬了咬牙,转身含恨重重地踩着步子离开。
“慢点,别噎着了。”我斜睨了她一眼,道。她轻哼一声,全然不理会我。用了午膳,我百无聊赖地在房里待着,阿瞒大概被他的几位夫人缠住了,难得没有来骚扰我。
我坐在床上,一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银簪子,一边打瞌睡。一旁的团子趴在桌上打瞌睡,还微微打着鼾。屋子里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团子的鼾声。忽然很想狗儿,不知道他有没有脱离险境,偏偏郭嘉的搜寻连半点结果都没有,我只能干着急。
“裴姑娘,听闻您的新买的丫头对尹夫人无礼了?”丁夫人微微蹙眉,道。
笑倾三国(修改版) 傅粉何郎
傅粉何郎“团子,你准备一直杵在那儿么?”轻咳一声,我道。团子忙让开,笑眯眯地看着郭嘉,“咦?哪来的怪驴子?”一眼注意到郭嘉身后的驴子,她惊讶道。“我的。”郭嘉微笑。“啊?”团子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连眨都没有眨一下,接下来,她说了一句让我喷血的话,“好可爱的驴子啊!”什么叫爱鸟及鸟?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回我可算是见识了。“它叫小毛,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唯一的遗物。”郭嘉也一本正经地介绍道。
“什么?”我讶异,随即鄙视地瞪了阿瞒一眼,“连寡妇都不放过,真有你的,色中恶鬼!”
郭嘉不自然地抬手轻咳一声。我白了阿瞒一眼,不理会他的一脸无辜。“呃,你刚进府时,见过的四个孩子中,便有一个是她的儿子,叫何宴”,郭嘉又道。
我微微一怔,上前一步,抬手便捂了他的口,“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一转身,我忽然注意到了门角处站了一个少年,与狗儿年纪相仿,是那一日我进府时见过,叫阿瞒爹的。细细一看,我又疑惑了,莫不是女扮男装的?他一袭锦绣华丽的袍子,黑发高高梳起,眉目顾盼间尽是风情,特别是那白皙中略略透着红润的肌肤,妩媚极了。狗儿是漂亮,可眼前这孩子,绝对是妩媚,那倾国倾城祸水型的。“你叫什么名字?”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我微笑。他看着我,水眸轻凝,有些傲然的模样,“你是爹的新宠?”我绝倒,额前暴出一根青筋,但看他弱不禁风的模样,咬牙笑眯眯地摇头,“是朋友。”
笑倾三国(修改版) 齐人非福
齐人非福傍晚时分,西方残阳如血,我静静坐在房里,手里捏着快要融化的巧克力,唉,还剩一颗了。
“呃?”我继续发愣。“笨女人。”团子嗤之以鼻,随即龇牙咧嘴地凑近我,“有没有被我感动?有没有?”
笑倾三国(修改版) 初露端倪
嘴角开始抽搐,拳头微微一紧,我抬手便欲揍他。“保护丞相!”突然,郭嘉的声音在车外高高扬起。马车剧烈的晃动起来。几乎是反射性的,阿瞒一手将我带进怀中,在马车翻倒的那一瞬间,阿瞒抱着我跃出了马车,安然落地。郭嘉身子微微一侧,宽大的衣袖在空中飞扬起一个弧度,狠狠坠地,口中咳出血来。
团子大惊,俯身上前扶起他。“保护丞相!”郭嘉抬手拭了拭嘴角的血渍,一点惊慌痛苦的模样都没有。
四下环顾,我心中暗暗留意了一下,攻击者大约有十余名,阿瞒带出的侍卫虽然有二十名,此时却已只剩下几人而已,来人身手不弱。眉头微微一皱,我挣脱开阿瞒的怀抱,自己站好,趁着侍卫拼死抵抗,我拉着阿瞒靠近郭嘉。
团子忙不迭地点头。我一头黑线,这才发现,小毛竟也跟来了。典韦和许褚在帐外把守,夏侯惇与夏侯渊一同入了帐。“丞相失忆了。”坐下,郭嘉稳稳地开口,声音平淡得很。“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大惊。“此事本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目前只有帐内几人知道而已,切不可外传,否则丞相危矣。”郭嘉继续道,声音仍是淡淡的。“可恶,何人下的手?”夏侯渊低叫。“一个月前丞相中了毒失踪,是这位姑娘将相爷送回来的”,郭嘉看了我一眼。
中了毒啊?夏侯兄弟看向我,眼里微微闪着寒光。“杀人灭口并非上策。”弯了弯唇,我笑道。被我看穿心中所想,二人皆是有些狼狈,调头看向郭嘉,“可有解毒之法?”
笑倾三国(修改版) 半仙的药罐
他那叫身强体健?我扬眉,那我是什么?超人?“天色已晚,现在回去路上恐有埋伏,在军营里歇一晚吧。”夏侯渊道。
“如此也好。”郭嘉点头。“来人,准备药罐。”回头,夏侯渊扬声道。闻言,郭嘉一贯波澜不惊的脸有些绿了。药罐?我好奇不已。“军师久病缠身,行军途中都有军医照料的。”看我一眼,夏侯渊算是解了我的惑。
“嘿,就薲e忝鞘樯挡坏梅纾粼缧┡阄业湮ど闲3〔倭芳柑欤Vせ畋穆姨耍看胃闼担寂艿帽韧米踊箍臁!钡湮げ恢问毙擞世矗氯隆9慰嘈Α2欢嗍保腥怂土艘┩虢矗诤鹾鮠e一碗汤,看起来就很可怕。郭嘉眉毛微微一抖,抬袖掩住口鼻,“这是什么?味道与之前的不大一样。”
端药进来的是许褚,他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军医有事不在,这是他的帮手弄的。”
如此模样,竟像一个耍赖不肯吃药的孩子。“军师,趁热喝了吧。”典韦大咧咧地道。眼角微微一跳,郭嘉笑得危险万分,“恶来,陪我下盘棋吧。”典韦颇有警觉性地后退一步,摇头。“嗯?”郭嘉低头,浅浅笑开,“如果你赢了,我便去校场,随你怎么操练。”
“一盘五钱,输了便给。”郭嘉的声音再度响起。典韦抬头,一脸的愕然。“小心,你的白子危险了。”郭嘉带着笑意轻轻开口。顾不上反驳,典韦忙低头专心去看那棋盘。双眸微闭,郭嘉老神在在。典韦满头大汗地盯着棋盘。半个时辰过去了。典伟仍是一动未动地盯着棋盘,沉思中。半晌,郭嘉睁开眼,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见典伟仍然捏着手中的白子不放,又合上了眼。
典韦憋红了脸,站在起身,“好了,该喝药了!”眉头紧紧打了一结,见是躲不过,郭嘉侧头看向那药碗。“咦?”一个简单的语气词,表示了疑惑。我也一脸讶异地看向那药碗,空了?谁喝的?我看向郭嘉,他一脸问号地摇头,再看向典韦。“不是我,那种药打死我也不喝的,毒死了多难看!”典韦忙不迭地摆手,引来郭嘉的注视。
“快去找军医!”我心里一慌,大喊。顾不上心疼输了的钱币,典韦忙冲了出去。头一歪,阿瞒昏了过去。
笑倾三国(修改版) 狭路相逢
“没有关系,那是丞相的专用营帐,不会有人擅闯的”,苍白的唇微微弯起,郭嘉解释道。
闻言,我抬头看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半晌。清亮的眼睛迎视着我的注视,他微微弯起眸子,笑道,“怎么了?这样看我?”
“我让团子将衣服送进营帐。”身后,郭嘉扬声说着,又带来一连串的咳嗽。
“曹丞相。”远远地,刘备抱拳行礼。曹操愣愣地坐在马上,不吱声。“听闻丞相大人身体抱恙,玄德等来探望。”刘备温温地开口。“有劳刘公。”郭嘉轻咳一声,微笑道,“不如进府一聚吧。”刘备点头,“丞相抱恙,玄德甚为忧心,如此求之不得。”一行人皆下马进府,刘备看我一眼,微微点头示意。我咧了咧嘴,忙也点头,眼皮开始跳。唉,这又唱的是哪出啊?奉了茶在园中坐下,刘备稳稳地坐下,一副欲与阿瞒倾心长谈的模样。阿瞒却是显得有些焦躁,一直频频看我。“丞相大人,玄德叨扰了”,刘备微笑开口。阿瞒低头开始玩手指。我暗暗心惊,悄悄伸手在桌下掐了他一把。这刘备怎么看都像一只狐狸,狡猾得很,偏偏阿瞒一脸的茫然,上回见皇上,阿瞒还挺合作,怎么今天就出了状况。“犹记得上回与丞相煮酒论英雄,盘置青梅,一樽煮酒,开怀畅饮,好不惬意,今日玄德冒昧再访,实是惦记着再与大人煮酒畅谈一番。”刘备笑道。“酒?笑笑说我不能喝酒的!”阿瞒冲着刘备笑,还笑得一脸天真。我开始出汗,这个家伙是存心拆台吗?“相爷,你喝多了。”一手接过阿瞒手中的茶杯,郭嘉睁眼说瞎话,不着痕迹地拿下阿瞒手中的茶杯。“我没有喝酒!”阿瞒抗议。“裴儿,带相府下去休息。”郭嘉轻声道。我点头,一手拉了阿瞒,拉着他一路出了园子。
笑倾三国(修改版) 少年帝王
笑倾三国(修改版) 刺杀也疯狂
只可怜了那少年皇帝,养尊处优的身子被我一路拽着跑,若他再瘦一点,我就可以当风筝,将他拽飞起来了。跑了好久,一直感觉身后的追兵没有再赶上来,才吁了口气,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我一眼,没有开口。精致的绣花白袍上沾了尘埃,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不知何时散了开来,一头乌亮的发丝直直地垂下,此时的他,感觉很真实。不知是否错觉,我竟看到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一阵清风拂过,扬起他的长发,我嫉妒得直咂舌。男人都那么好看,女人还要不要混了?他愣了一下,随即以指代梳,抬手将长发梳起。“对了,曹丞相的身子好些没?记忆恢复了吗?”梳好头发,他看向我,微笑着轻声道,犹带着不规律的喘息声。我差点就要摇头,随即回过神来,一脸问号地看向他,“丞相大人只是偶感风寒,早已经痊愈了,什么记忆?”嗯哼,装傻谁不会?!我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想起了那一日离宫时他最后一瞥,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看他一脸无害的模样,差点踏进陷阱。真是奸诈,冷不丁这样问,一不留神,阿瞒就危险了。
他淡淡地看着我,雾蒙蒙的眼睛看不真切。“杀了你,曹操会不会心痛?”凝视了我半晌,他忽然开口。啊?我的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蛋。他上前一步,眼神蓦然凌厉起来。“我刚刚才救了你!你怎么能忘恩负义!”我大惊,后退几步,失声大叫,气愤不已。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他从满脸肃杀到满面茫然,再恍然大悟,瞪向我,“你!”
但事情远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好,他盯着我,我瞪向他,就这么僵持着。“喂,别瞪了,天都快黑了,这荒郊野外的,先回城里吧”,我先举白旗,道。
笑倾三国(修改版) 怕黑的皇帝
怕黑的皇帝天地一片墨色,那般浓郁的黑,暗藏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四周一片寂静,连那个嚣张的毒舌皇帝也没了动静。我握着短剑,戒备地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担心突如其来的攻击。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站了许久,连脖子都僵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一道闪电劈下,借着那道光,我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大石,约二米高,中间不知是否被腐蚀,有一处凹进去,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我摸索着找了些枯枝,抱着走到那石洞下,从挎包里摸出火褶子,点了火,盘腿坐下。
借着火光,我看到不远处,刘协侧身站着,一动也不动。石洞壁上长了厚厚的草,我背靠着那天然的草垫,舒服得很,微微眯起眼,我仍是紧紧盯着他,担心他突然动手。伴随着一声闷雷,大雨倾盆面下,扫去了连日来的炎热。透过密集的雨帘,我看到刘协站在雨中,仍是一动不动。“喂!下雨了!”看着大雨中那样孤寂的身影,不知为何,我竟是微微皱眉。
他仍是不动。这算什么?明明我是受害者,他凭什么摆出这副死样子?“算了,进来躲躲雨吧,我大人有大量,不介意的!”我扬声大喊,他可是一国之君,如果就这么死在荒郊野外,我可怎么脱得了干系!他仍是不动。“皇上,您身份尊贵,为顾面子伤了龙体,可划不来啊!”捏了鼻子,我阴阳怪气地继续嚷嚷。
身子微微一僵,刘协侧过头来。又一道闪电劈下,映衬得他的面容苍白如雪,他微微嚅动了一下唇,似乎说了什么。
“大声点,我听不见!”我扬声道。眼神略略有些涣散,他忽然快步冲向我,带着满身湿淋淋的雨水,将我抱了个满怀。
不知何时,雨停了,天也亮了。不远处的池塘里,雨后新荷,轻吐芬芳,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那若有似无的香气。
我好整以暇地低着头,盯着睡在我膝上的刘协,不知他醒来时见自己睡在我膝上,会有何反应?
笑倾三国(修改版) 阿瞒生病
阿瞒生病靠在阿瞒的背上,不知不觉,我竟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相府的床上。睁开眼,便看进一双瑰丽的眸子之中,只是那眸中带着冷冷的讥诮。尹夫人?她来干什么?“你叫笑笑?”站在我床边,她开口,原本的嗓音带了三分的嘲弄,令人不舒服。
“让我来猜猜?”我眯起眼,笑得有些恶劣,“相爷是不是对你的嘴唇情有独钟呢?他尤其喜欢吻你?”倒吸一口凉气,尹夫人纤细的双手捂住了唇,随即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又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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