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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送上壘.txt

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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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送上垒》

《福气俏丫鬟》过稿一阵子了,一直提不起劲写心情,开了计算机发现还有篇学妹帮我写的序,看看觉得俏皮可喜,便拿来用了。我觉得身旁还是这种死小孩多一点儿比较好,省得我的情绪常陷入无可自拔的深渊,那就有点糟了。
虽然出版社的大头目说后记要写得轻松点儿大家生活苦闷,郁闷指数已经很高了,作者再苦张脸那还得了?!
其实是,压力真的很大。(苦笑)
我稿子写不完啊!呜呜呜_
最近在“水叮当系列”办了活动,常收到读者的问题,问活动哪时截止,问截角是要四个一起寄,还是一个一个寄同学,你要换书,就四个一起寄;你不想换书,就寄来换卡片,活动真的很简单啊!
收到那么多问题,就是没人寄截角来换书卡。(天哪!大家不会真想收集四个截角吧?)拜托啊!书不够送怎么办?(只有五十本的名额)那个书卡是平凡大哥、淑芬大姐替出版社画的,美丽要得命,各位就捧捧人场,寄截角来换书卡吧?
(阿编说:“粉简单啊!作者购书,每本书我算你六折,对你很好吧?”)
怜怜曰:“好个屁啊!有种就帮我出那些读者寄截角来换的书,那才叫好,知道吧?”
那时候是谁说要办活动的?
怜怜想起来了,是出版社的“接电话小姐”!
接电话小姐,现在怜怜书不够送了,剩下的书你要不要买给我送啊?Q_Q
楔子
她旋开门,两具交缠的身躯骤分,男人身下的女人冷冷看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自床头抽出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点了起来。
“你不是说今晚她不会来?”女人冷漠地说着,毫不避讳展现出丰若有肌、柔若无骨的肉体,任被单滑落腰下。
“少说两句。”男人套上衣物,一脸嫌恶,不见得就宠溺妖娆艳姝。
到底谁先来后到,谁是谁非?
女人的冷漠以对,男人的毫无羞愧,她的麻木沉默,编织成可笑至极的场景。
“出去讲。”男人推了怔忡的她一把。
客厅中,她靠着墙发愣,他倚着窗抽烟,谁也没有坐下的心情。
“多久了?”她幽幽吐出话来,缺少哭骂嗔闹的兴致。
“半年。”男人英俊脸庞呈现出来的表情和她一样严肃,但绝对没有一丝愧意。
“为什么?”在哀悼逝去的初恋之前,至少让她知道前因后果。
男人熄烟,淡淡地说:“你不愿给,我就自己解决。”
“那爱呢?信任呢?”两人相处一年多,她约略猜出症结,只是她还是想知道,难道性就代表了一切?
“你还要抱持这种幼稚的观念多久?你二十五岁,我也已经三十了。我们老得不需要再玩猜来猜去、等来等去的游戏!什么爱我就是尊重我这种狗屁规则,你什么时候才会还给学校?”
他咄咄逼人,反倒象是她的错。
“原来你告诉过我会自己解决是这样解决的。”她轻声道出无奈。
那么当初他为何答应要等?她选择的要付出代价,他选择的就不必。
“所以你觉得我不爱你?”她觉得悲哀,而且有一股想笑的冲动。
“我不是觉得你不爱我,而是你根本不懂爱。不明白性是什么滋味的女人,不算女人,只是没长大的小女孩。你空有这个年纪,也不过是长不大的老处女。”
原来如此,这个她爱了一年多的男人是这样看她。她点点头,面色平静,心中苦涩。
“奉劝你在找到下一个男人之前,放弃这块贞节牌坊,没有男人有兴趣陪你一起守它。”
月色朦胧,大学校园的礼堂布置成舞会场地,音乐震耳欲聋,灯光七彩霓虹。
参与盛会的男人西装笔挺,女人高贵得体,人人脸上都戴起特制的半罩面具。
这是职棒协会举办的跨年慈善化妆舞会,正式开舞的时间预计在跨年倒数前三十分钟,现在播放的热舞音乐只是提供众人暖身,角落分布的男男女女,正不着痕迹地寻找心仪的舞伴。
“他的,这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恶心男人真的这样讲你?”这女子的声音成熟甜美,体态更是完美无瑕,贴身黑丝长礼服将她高雅的气质衬脱到了极致。
“嗯。”她只答了一字,因好友夸张的形容词微微抿唇笑了。
“你不会把这种鬼话听进去了吧?”
“也许他说的不是完全没道理,我还要想一想。”
“想?想你的大头!不用想了,那个男人脑袋装屎,你还有兴趣去研究一坨屎?耳根子别这么软。没错,我真的相信他三十岁,活到这把年纪的男人就有办法把鬼话说得似是而非,专门耍得你这种纯洁女团团转。”
黑衣美女说得咬牙切齿之际,突然,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走近。
“小姐,请问等一下有荣幸请你跳支舞吗?”他从胸前口袋取下那朵在场男士都必须佩戴的红玫瑰。
这是这场晚宴的规矩之一,男性必须将玫瑰送给邀请跳第一支舞的对象。
黑衣美女张牙舞爪的态度立即变为佳人淑女,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半罩面具也不能遮饰邀舞男士的震惊,但他不打算放弃。“不介意,等候美女是应该的。”
黑衣美女收下战利品,见身旁的友人冲着她笑,懊恼地说:“别笑我了,你明知这些家伙我没本事得罪。可惜我一直负责棒球组,那姓曾的王八蛋要是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把他抽筋剥皮。”
在场的男士百分之九十是职棒球星,虽说今晚大家都打扮得不一样,而且还戴着面具,但是以身材、声音、鼻子以下的面孔,多半还是认得出来对方是谁,以她体育记者的身分,是没本钱得罪这些大爷,不过她还是念念不忘要为朋友出一口气。
“不是取笑你,是称赞你。今晚你真漂亮,称得上是艳冠群芳。”她说出肺腑之言。她向来就佩服好友的聪明、独立、才貌双全又口齿伶俐。
“那是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呢,也别默默躲在这里当壁花,瞧你,我都下去跳舞多久了,你还在这里站?”黑衣美女白她一眼。“我去动一动,你也要找机会下来喔!”
“好。”她笑吟吟地应着,心里却不当一回事。
“哼!”黑衣美女看穿她的心思,对她皱一皱鼻就塞进黑压压一片的人群里。
寒风吹不进温暖的大厅,盛况空前。冲着能与心仪的明星球员共舞一夜,慈善舞会的门票早早就被热情的女球迷一扫而空,好友塞给她一张公关票,硬是把她带来,说是要让她吼一吼、散散心。
她微笑,看着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为了让对方听得到声音,不顾形象的大吼交谈,如果她身在其中,倒是可以吼一吼。光是看着这惊人的景象就够胆战心惊了,她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真要置身于内,怕是会窒息。
她感受到开怀的气息,但只要感受就够了,她无意加入其中。
一抹红色的影子在她眼前一晃,她抬头看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他只手递上红玫瑰,以沉厚迷人的嗓音说:“能请你跳舞吗?”
西装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挺直的肩背、修长的体态,她暗忖他至少有接近一八的身高,而面具下那双好看的唇正在微笑,奇特的是他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这也是职棒明星,大概会迷倒所有的女球迷。
“我不会跳舞。”今夜第一位邀舞的男士竟是这样出色,令人不敢置信。
就在此刻,主持人透过麦克风,大声宣布开舞时间已到。
“愿意收下它吗?”他好风度地维持笑容,似乎猜透她的心思,他的黑眸有种魔力,教她不能拒绝。
她接住花茎的那一瞬间,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突然旋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那力道用得恰到好处,她的步伐很快便稳住,随之滑入舞池。
华尔兹。这是她曾经看过的舞步,从容优雅的舞蹈。他是绝佳的领航者,她的手自然知道如何就定位,她的脚翩翩起舞。
场内的灯光转为昏暗的浪漫情调,一时之间,众人沉浸在优雅的想象空间,悄然细语。
“你跳得很好。”
“那是你带得好,我根本不会跳的。”要不是他,她根本寸步难移。
“你涂的口红是哪一个品牌的?”
他竟看出她的妆化得不完美?她略微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涂口红,我只有用护唇膏。”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腰间,突然因这逾矩的想法稍稍加重力道,她立即感受到,而他的气息好像会烫人,她唯恐一开口说话就被烧得遍体鳞伤。
她祈祷曲子赶快结束,没料到一下子就应验了,他扶着她的纤腰,牵起她的手护送她回座。
“你的手好热,是不是不舒服?”
“可能是里面空气不太好,我想出去透透气。”
她渴望独处,不善于处理这种不自在。他却挽起她的手,陪她离开喧嚣的礼堂,踱进只有月光斜照的外廊。
她抬头,一脸不解。
“没道理让女士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独处。”
脱离人为营造出来的热闹,夜里的校园空空荡荡,倒数的重头戏将至,更加没有人会离开会场。礼堂一侧是一座九曲桥,湖水映月,纵使会场内全然西式布置,会场外却充满中国古典风韵。
“谢谢。”她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他若不执意跟来,她的确不会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下独处,尤其她还穿着红色削肩礼服,露出大片肌肤。
“如果你想抽烟,请便。”她知道绝大多数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会有这种需求。
“谢谢你,我不抽烟。”
他不多话,没有任何试探的举动,只存彬彬有礼的体贴。她感觉心情不再紧绷,将目光落在湖面。
“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李白?”他失笑,开始对这纤细的女子感到好奇。
“如果那夜的月色就像今晚,我有理由相信李白会在文德桥捞半边月。”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你真是中西合璧的最佳典范。”
“真是对不起。”察觉自己的失态,她不好意思地低头。
“为什么要道歉?你说起诗人的模样,就像这套红色礼服古典的设计一样,很适合你。”
她笑了笑,多亏脸上的半截式面具,遮蔽一半的不起眼。
“快倒数了,你不进去吗?”只要稍感不自在,她就会竖起保护网。
“你不习惯接受赞美?”
“我有自知之明。”
“显然你自知的与别人不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好近,她的心跳开始不规律。
这时,卖力的主持人以兴奋的声音高呼:“各位嘉宾,令人兴奋的一刻即将到来,现场倒数二十秒,迎接新年!”
她抬起头,直觉地以为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该站在这里与她虚度。
“你快进去吧!”
他仍然微微一笑,不为所动。
主持人又说:“大家没忘记吧!新年的那一刻,要记得给你的舞伴拥抱和亲吻!”
现场应景地响起一阵尖叫。
“会来不及的。”她更是窘迫,开始动手抵在他的胸前推着。
他抓住她的手,心情甚好,笑问:“你进去吗?”
“不。”她慌乱地摇头。
所有的灯光熄灭,她陷入一片墨黑。
她的身躯蓦地偎进坚硬的胸膛,她的唇被另一个温柔的触感覆盖,她不自觉地捶着他的胸口,他牢牢握住不安的小手,将她抵到身后的石梁,唇瓣密实相贴。
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心跳如擂鼓,他的气息让她惊慌、酥软,她想转动螓首逃避,却反而加深他的吻触,她立即身体疲软,瘫在他有力的怀抱中。
这个吻太长、太密,超出社交礼仪太多,但是没有人记得起,直到高空鸣起巨响,加上众人的惊呼
灿烂的烟火五光十色,朝天绽放。
两人紧紧相偎,他的唇终于离开她的,低语呢喃:“新年快乐。”
她想回以祝福,喉咙却干燥得无法出声。他抚摸她颤抖的红唇,适才的疑问得到解答,这张自然的唇吻起来的感觉真是好得无法形容。
他的手滑到小脸上的面具,她彷彿被惊醒,紧张地压制住差点被掀开的防护罩。
“不要。”
她的声音颤抖得好娇弱,他真想瞧瞧面具下她真实的表情。
“我也可以拿下我的。”
“不。”她惊恐地拒绝。
“为什么?”
“这是化妆舞会,不是吗?”她轻轻拉下他的手。
她的笑容飘忽、沉静。
今晚适合一场美梦,但他已经过了游戏的年龄。
“我好冷,可以麻烦你帮我拿披肩吗?”他有话要说,她却率先打破魔障,只怕是梦境太美,清醒太苦。
他凝视她许久,才应允:“好,等我。”
他的背影消失在入口,她迫不及待地拾阶而下,仓皇逃脱。
良久,他握着毛茸茸的披肩,独自面对湖心弯月,若不是披肩的触感太真实,他会说服自己仍在虚幻梦里。
这场梦很像童话故事,有华服、有音乐、有王子、有公主。
但她,没有留下玻璃鞋。
第一章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左青琉疲倦地轻捏肩膀,漫不经心地走进拥有三十年历史的古老公寓。
“真希望有座电梯。”很显然的,她是在渴望着不可能的奢求。
在昏黄的灯泡照明下,她认命地一步一步拾阶而上。掏出钥匙,开启一方天地,这是属于单身女子的公寓。
“铃铃”充满精力的电话声响好像在讽刺着她的筋疲力尽。
“喂?”她尽力让声音持平,希望对方不会听出她的软弱无力。
“姐,是我。”
“青璃?怎么这么晚打来?”听到妹妹的声音,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客厅的钟敲下十一点的报时声,一只布榖鸟滑稽地从钟里弹出,咕咕啼叫。在一人独居的公寓里,她喜欢拥有这样的家电,好像就不会太寂寞。
“哦?要考试了吗?累不累?你才高一,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弄坏身体,知道吗?”
“嗯?”左青琉累得不疑有他,心想着待会儿应该先做什么?先去洗澡,还是给自己煮碗面慰劳一天的辛劳?
妹妹嗫嚅了好久,始终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才察觉异状。“怎么啦?是不是缺钱用?”
“不是。”
青璃比她略微娇小,肌肤白里透红、身材玲珑有致,鹅蛋脸配上黑白分明的晶亮明眸,使她从小就受到异性的另眼相待,她是那种走在路上不乏有星探发掘的美人儿。
左青琉站起身来,反观玄关长镜中的自己她的身材修长,站在青璃身边略显高瘦,裹在牛仔裤里的一双美腿匀称修长,可惜有不穿裙装的习惯,暴殄天物;她的五官不算突出,眉不浓不淡,发不长不短,鼻梁挺直小巧也不怎么翘;她个性保守,不论气质、外貌都是中规中矩,加上那副戴了十年的眼镜,也难怪她常自嘲她的一切都符合了“中庸之道”。严格说来,她不漂亮,但自有一股沉静的韵味,稍加打扮仍会亮眼迷人,但她没有时间浪费在打扮上。
她不受异性青睐,曾有过的一段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此后也没有机会再接受过任何感情。这样的她能给青璃什么建议?说起这方面的经验她实在是少得可怜。
左青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柔声探问:“为什么?”她与唯一的妹妹相距十岁,生活步调与环境自然不同,但是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代沟,因为她们懂得尊重对方。
对左青璃来说,姐姐愿意把她当成一个独立、成熟的个体,这点让她很感激,而她也知道姐姐为了这个家牺牲多少。
“姐,你常常都这么晚才回家吗?”
“不常。”事实当然完全相反,不过她不会让妹妹知道。
左青璃轻笑了声,露出她慧黠的一面。“姐,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会回答得很快?”
居然被一个小她十岁的女孩看穿心思,尽管这个人是她的妹妹,左青琉还是脸红了一下。在这一刻,她明白了妹妹的想法为了减轻她的经济压力,青璃才会有此一提吧。妹妹的体贴,让她不由得鼻头一酸。
“青璃,你的功课压力不轻,你好好念书,别烦恼其他的。”
“姐,我不希望你这么辛苦,我花费不多,你别兼这么多工作好不好?”
大学毕业那一年,快快乐乐二度蜜月的父母竟然遭遇空难,那年,她二十二岁,青璃也才十二岁。突逢噩耗,在邻居的帮忙之下,她打起精神勉力处理完父母的后事,让两个相爱的灵魂一同安置在风景秀丽的阳明山顶。
她哭得两眼通红,但是心里没有太多惊涛骇浪似的苦痛,当她立在双亲并肩微笑的遗照前,感受到的只有强烈的感动。
他们是她所见过最相爱的一对夫妻,她知道在坠机前的那一刻,他们是微笑着紧紧相拥,救难人员告诉她,当他找到他们时,两人的手交叠紧握,面容庄重。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们浓厚的幸福奇迹似地安慰了她与青璃的伤痛,在这个小屋里,她们感觉父母没有离开过。
这个小家庭人口稀少,因为她们的父母都是孤儿,也只有两个女儿。两姐妹自此孑然一身,幸好有一个公寓作为容身之地。她一手担起长姐如母的责任,小小年纪便痛失双亲的妹妹早熟而独立,从不令人担心,妹妹的坚强看在她的眼底,只有心疼,现在,居然还想分担她的责任。
青璃很争气,国中毕业即考上台北的公立名校,由于住在桃园转乘不便,加上她的好友董玉卿愿意提供住所,青璃便开始了外宿的高中生活。
这些日子对左青琉来说并不好过,她是咬着牙兼了三份工作才熬过来,但是她极力不让妹妹知道她的疲累。青璃不住家里,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因为就算她工作得再累,也不必再担心妹妹会否内疚。
然而,日复一日的工作将她的精力蚕食鲸吞,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在董玉卿的鼓吹之下写了一本言情小说得到录用,意外地发现这比同时兼三个工作还要稳定,所以她辞掉小夜班的兼差,维持在补习班上课,偶尔兼个卖场晚班,就这样也开始了半写作、半上班的生活。
“你别担心,这几天卖场缺人,经理拜托我多兼几班,以后这种状况不多。只要你好好读书,就是分担我的压力了,知道吗?”
这番话诚实吗?可能要打个折扣。其实最近适逢青璃开学,需要的费用增加,她央求卖场经理加重她的排班,才会接连晚归。
左青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提打工一事,而是把姐姐的恩情默默印在心底。人家说大恩不言谢,就是这等道理吧!
“姐,你的小说里是不是好女人就值得一个好男人?”
“呃?”左青琉愣住,不知妹妹在想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左青璃由衷地说。
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左青琉的瞳眸瞧向窗外那道遥远的弯月。
有时候,没有愿望比较好,至少不会失望。
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终究没有出现,因为这是现实生活,不是童话故事,相反的,这几天对左青琉来说,没有顺心如意过。
她感到倦怠,对任何事都缺少兴趣,连写起稿子也心烦意乱。
这晚的城市出奇的静,也出奇的浪漫,这应该有助于她编织一个爱情的梦,但她只是对着计算机发呆,感觉文字冰冷冷的,索然无味。
情由心生,境由心转。往常她会感谢天空愿意赏给她美丽的夜色,这会儿对着良辰美景,却只有对牛弹琴的感叹。
她再转身,背抵着铝门窗,无神地打量起伴她长大的小窝二十五坪的公寓,二房二厅二卫。
小公寓或许老旧,但是并不肮脏,反而美丽极了。
屋内窗明几净,不算名贵的家具却非常有质感,厨房外的小厅现在没有餐桌,放置的是符合个人工作需求的三组式摺叠收纳计算机桌,让人赞叹的是书架无所不在,充满利用空间的创意,也说明这家人爱书的习性,窗台边的几株天堂鸟则使得小屋平添温暖气息,像一个充满爱的家园。
这里处处充满母亲的用心,在父母过世后,她只改变了主卧室与小厅的摆设。
有时候,她实在不能相信自己写了好几本爱情小说,当一个人不断地编织出不曾有过的梦幻,越会觉得心灵空虚,毕竟在这世上,会有几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闷。空荡的公寓,独居的自己,简单的生活竟让她感到烦闷,一直以来那份安然自在的心情,不再拥有。
她习惯性地调整挂在鼻梁上的钛金属眼镜,不重,但是累赘,就像她现在的生活。
给自己泡杯热茶吧!别这么沮丧。
她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走到厨房泡茶。
“安打!再见安打!”激动的吶喊猛然响起。
“铃”电话也来凑热闹,她端着热呼呼的茶杯拿起电话,豪爽的女性嗓音自话筒传来。
“哈囉!清流大作家!”
“别这么叫我行不行,挺刺耳的。”她不满地抗议,知道是好友董玉卿打来的电话,她的心情顿时好转,抱着话筒在沙发上舒服蜷坐。
电视机里的激动依旧,播报员吼出新的讯息:“康明浩挥出了再见安打带有一分打点,结束缠斗十局的比赛,也帮助球队浮现出魔术数字。今天他四打数三安打一保送加上两次成功的盗垒,稳坐打击王宝座,继续向盗垒王三连霸挑战,以优异的表现,荣获单场!”
磅!茶杯应声而碎。
“喂?发生什么事?你在拆房子呀?”电话那头的董玉卿听不到她的回应,着急起来。
左青琉没有说话,荧幕拨放的画面攫住她全部的注意力。
“康明浩,我爱你!”
一群拉着“迷浩后援会”布条的女球迷疯狂吶喊,场上的康明浩脱帽,以一个无懈可击的姿态回礼,再抬头对她们露出微笑挥手致意,更引起球迷们的尖叫连连。
他五官俊朗,笑容可掬,充满阳光气息,进入职棒三年,个人战绩在今年球季达到巅峰,球季进行到下半年度,已经是单项排行榜上的盗垒王与打击王。
她看着荧幕里的他出场接受球迷的欢呼,拿到单场最有价值球员
“康明浩,恭喜你稳坐打击王与盗垒王的宝座,谈谈你接下来的计划。”
“我没有什么目标,只希望能尽职地守好自己的本分。”他的笑容开朗,没有骄气,以他目前的成就看来,实属不易。
记者以惊讶的口吻继续问:“难道你没有企图心三连霸盗垒王?去年你不但是盗垒王,还是安打王,球迷很希望看到你今年有更好的表现。”
“棒球运动是团队胜于个人的运动,若要说今年我有什么最大的目标,我想就是完成总教练交付的任务,帮助球队拿下二连霸,但我也会竭尽所能,以回报球迷对我的支持。”显然他是一个享受着低调生活的人。
两人礼貌性的握手后,看台上的球迷依然恋恋不舍地高呼康明浩的名字,盛情难却,他出场挥手敬礼,感谢球迷的支持。
镜头转回记者这方,记者带着兴奋的语气继续滔滔不绝的报导。
“啊,对不起。”左青琉回过神来,连忙道歉。
“你还好吧?你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呀?我一直觉得你不太对劲耶!该不会中邪吧?”
“怎么啦?”
董玉卿咬牙切齿。“还有谁会带给我不幸?没良心的死总编,硬要我跟他去米兰一趟,明知我一见到他就倒霉,故意要寻本姑娘晦气!”
董玉卿在一家规模颇大的专业体育杂志社当采访编辑,一向与她的顶头上司八字不合,听她义愤填膺的口气,肯定又与她家的“史”总编辑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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